宇文承眉眼讽刺,女子又如何,难道他要个个怜惜不成?
还未定亲,她便想私闯上山,如个母大虫一般,凌雾惜又那般胆小易惊。
她应庆幸她是母亲接来的人,否则……
“你……”
成王妃气结,抄起一旁的茶杯,就向他扔去。
宇文承闪身一躲,不耐烦的道:“既然有女客,儿子一个外男不便久留,就不在这里碍母亲的眼了。”
随意的看了一眼沈荷,眸中闪过暗光,他要去山上看一看那人,若真的被吓的厉害,他再回来“指点”一下沈荷的功夫。
成王妃简直被气笑了,这时候他又想起人家是女客了?
沈荷莫名的抖了抖,抱了抱成王妃的胳膊。
说实在的,她还真没有见过比宇文承还要小心眼的人,这人当算一方豪杰,寻常男子便是装也不会跟女子计较。
偏他反其道而行之,难怪名声不佳。
这让她更加好奇山上那女子,到底是如何与这样的人相处的?
是传言那般诱宣治的饵,还是……
……
……
兰音从外面回来,将门掩上后,才走进内室,到了榻边,她先是探了探雾惜的额头,见热意消了,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是昨日雨下的太大,亦或者真的是被梦魇着了。
雾惜半夜了发起了热,幸好兰音不放心,一直守着她,及时发现了她的异样,给她喂了药,才算渐渐消热。
“兰音,你回来了。”
雾惜听见她的脚步声便醒了来,睁开眼,就要撑起身。
兰音赶紧扶住她,然后越过她的身子,拿过榻里头的软枕放在她身后,让她靠的舒服些。
“姑娘你睡得有些久了,大夫说你要多少用一些吃食,再喝药,好的快一些。”
“嗯,好。”
雾惜的脸有些白,精神方面倒是还好,这让兰音心里好受了些。
她将巾帕用温水打湿,递给雾惜净手。
接过帕子,雾惜擦了擦手,用了一些清粥小菜,仰头把兰音端来的汤药一饮而尽。
兰音赶紧将装有蜜饯的小碟子,递到她跟前。
雾惜没吃,这点苦她还不放在心上。
兰音只好将蜜饯放回托盘上,雾惜看上去像一朵需要人用心呵护的名贵之花,实则意外的没有娇弱之气。
“刚刚奴婢恰巧碰到了李康,与他闲聊了几句。”
见雾惜没有疲惫之感,兰音将粥碗药碗收拾好后才开口。
其实不是恰巧,是她专门去找的李康。
“说及了那沈家小姐的一些事。”
听说王妃很满意沈荷,兰音觉得就算做不得什么,也不能让雾惜对沈荷两眼一抹黑,因为对方看上去就来者不善。
李康这个人有分寸,不能说的他不会告诉她,能告诉她的,必然是小王爷允许的。
雾惜握了握兰音的手,认真的倾听,她懂她的意思。
兰音松了一口气,雾惜没有怪她自作主张就好。
她是一个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小王爷给了雾惜之后,她是心甘情愿奉上忠诚的,也深知奴仆得听从主令行事。
可是雾惜淡泊柔弱,心根本就没有在小王爷身上,更别提让她去关注沈荷此人。
不管雾惜之前的身份,她如今就是小王爷的人,也离不开这雍城,总要打算一些的。
“李康说这沈家姑娘……”
兰音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从李康那里打听过来的消息。
小到沈荷幼时,大到她怎样要了未婚夫婿和其表妹半条命,尔后退婚将未婚夫一家赶出城,林林总总的消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