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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发表时间: 2025-05-28

晨雾未散时,苏天鸿已在密室里跪了半个时辰。 昨日宴席上那碗羹汤的余温还在他心口翻涌,二十年未曾流转的真气像解冻的溪流,顺着奇经八脉往四肢百骸钻。 他攥着那只青瓷碗,碗底朱砂小字在烛火下泛着血光——“噬月阵纹需雷劫破除”。 指腹擦过碗沿未擦净的残羹,舌尖竟还能尝出雪参的甘苦,那是他当年为救夫人耗尽家财都求不来的药材。 “老爷,赵将军府的暗卫在侧门候着。”外间传来老仆的低语。 苏天鸿的手猛地一颤,碗沿磕在青砖上发出脆响。 他望着密室角落那尊落灰的观音像——那是夫人临终前攥着他手埋下的暗格,此刻暗格里的玄凰丹正泛着幽光。 药香混着二十年的陈木味钻进鼻腔,他突然想起昨夜喝汤时,女儿垂眸拨弄羹匙的模样,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父亲可尝出,这羹里加了三百年的雪参?” 喉间泛起腥甜,苏天鸿突然觉得有团火在胃里烧。 他鬼使神差地将残羹倒进暗格里的瓷盅,看那抹暗红药液顺着刻痕渗进砖缝。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把碗底的字抄在信笺上,塞进老仆递来的蜡丸里。 “就说...就说苏府藏书阁有阵纹记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风吹散的纸,“务必请赵将军今日辰时前到。” 老仆退下后,密室梁上的玄凤木雕突然轻鸣。 苏天鸿抬头,正看见檐角铜铃摇晃,碎金般的阳光漏进来,照在暗格边缘未擦净的药粉上——那是玄凰丹特有的淡紫色。 藏书阁的檀木门被踹开时,苏倾鸾正握着狼毫蘸墨。 赵天霸带着二十名家将冲进来,腰间佩刀撞得门框哐当作响。 他眼眶通红,昨日碎裂的扳指还卡在指节上,露出半截锋利的玉茬:“苏倾鸾! 你昨日毁我雕像,今日还敢藏阵纹古籍?“ “赵将军这是做什么?”苏倾鸾放下笔,案上墨迹未干的“蚀”字还在渗开。 她指尖轻轻一推,昨日从雕像上敲下的碎片“叮”地掉进墨池,黑红墨汁顿时翻涌如沸。 “找古籍?”她忽然笑了,狼毫在空气中划出半道弧,“不如看看这梁柱?” 众人抬头的瞬间,后颈泛起寒意。 原本素白的梁柱上,血色阵纹正顺着木纹攀爬,像活过来的红蛇。 最前排的家将踉跄后退,佩刀当啷掉在地上——那纹路与李长风叛乱时屠城的噬月阵,分毫不差。 “这...这是灭门阵!”有人尖叫着去扯赵天霸的衣袖,“将军,这阵要吸活人性命!” 赵天霸的脸瞬间青白。 他反手抽出佩刀砍向最近的梁柱,刀锋却像砍进棉花里,阵纹遇血反而更艳。 苏倾鸾的破妄之眼在眉间发烫,她看见阵纹深处浮起昨日那团黑雾的残识,正顺着赵天霸的刀伤往他体内钻。 “赵将军急什么?”她拾起案上的退婚帖子,“昨日您写这帖子时,可看见墨汁里的玄凰丹粉?” 赵天霸瞳孔骤缩。 他猛地想起昨日写帖子时,苏府的墨香里确实混着丝甜腥——那是玄凰丹特有的气味! “你...你敢!”他狂吼着掷出腰间的蚀月玉符,玉符裹着黑雾直取苏倾鸾面门。 苏倾鸾不躲不闪,抬手接住玉符。 玄凤虚影突然从窗外俯冲而下,金红尾羽扫过她发梢,喙中衔着的正是那封退婚帖子。 帖子遇火即燃,灰烬飘落时,赵天霸突然捂住脖颈——暗紫色纹路正顺着他喉结往耳后爬,与昨日赵云飞颈间的蚀月咒,一模一样。 “这是反向烙印。”苏倾鸾将玉符抛向空中,玄凤虚影张开尖喙,黑雾被火焰裹着窜上天际,“你用蚀月咒控制他人,我便用你亲笔写的帖子,把这咒还给你。” 赵天霸踉跄着撞翻书案,竹简哗啦啦落了满地。 他摸到脖颈处的纹路,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外间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玄霄宗的飞鹤令旗从檐角掠过。 苏倾鸾瞥向窗外,又收回视线:“赵将军,三日后的宗族大会,您可还来?” “你...你等着!”赵天霸咬碎后槽牙,从怀里摸出块染血的玉牌。 玉牌上的血渍还带着湿气,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红——那是赵家宗族秘传的血玉令,不到生死关头绝不会用。 苏倾鸾的破妄之眼微微发烫。 她望着赵天霸踉跄离去的背影,又看向案头未干的墨迹。 玄凤虚影在她身后低鸣,尾羽扫过血玉令的方向,带起一阵穿堂风,将案上的“蚀”字吹得支离破碎。 外间传来小翠的惊呼:“姑娘! 玄霄宗的长老说要见您,还带了...带了北境战神的亲笔信!“ 苏倾鸾转身时,发间沾着的墨点落在衣袖上,像朵正在绽放的血色花。 她望着赵天霸离去的方向,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玄凤玉佩——血玉令的事,该让萧承煜知道了。 血玉赌约 宗族议事堂的青铜灯树烧得噼啪响,三十余位宗族长老分坐两侧,赵天霸站在首座下方,腰间血玉令泛着渗人红光。 苏倾鸾踩着满地碎竹的声响进门时,他正将玉牌拍在檀木案上,震得茶盏跳起来。 “苏姑娘好手段!”赵天霸脖颈的暗紫纹路已爬上耳尖,却硬撑着扬起下巴,“昨日设阵污蔑我儿中咒,今日又在退婚帖里做手脚——这血玉令是我赵家传了三代的信物,难不成还能与那什么蚀月仙尊有干系?” 苏倾鸾指尖轻轻叩了叩袖口。 系统面板在她意识里闪过红光,半块玄凤令的位置正与血玉令的蚀月残印重叠。 她望着赵天霸充血的眼睛,忽然笑了:“赵将军急着自证清白,倒省了我翻旧账的功夫。” 话音未落,她从袖中取出半块玄色玉牌。 玉身布满裂纹,却在触及血玉令的瞬间迸发青光。 两块玉牌像磁石相吸般贴合,“咔嗒”一声嵌成完整圆盘,中心“蚀月”二字在烛光下泛着冷芒。 “这是...玄凤令?”左首一位白须长老猛地站起,“当年先帝亲赐玄凤卫的信物,怎会在你手中?” 赵天霸的脸瞬间煞白。 他踉跄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花架,青瓷花盆摔得粉碎:“胡说! 这定是你伪造的——“ “伪造?”苏倾鸾指尖抚过拼合的玉盘,破妄之眼在眉间发烫,“赵将军可知,当年玄凤卫覆灭时,玄凤令被蚀月仙尊抢去熔了半块? 你这血玉令上的血渍,分明是玄凤卫的精血。“她抬眼扫过满座震惊的长老,”而这半块玄凤令,是三日前我在玄霄宗典籍阁查到的——“ “动手!”赵天霸突然暴喝一声。 议事堂后墙轰然炸裂,二十余名赵家暗卫冲了进来。 他们眼白翻红,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腰间佩刀泛着黑气直取苏倾鸾面门。 为首的家将扯开衣襟,胸口赫然刻着与赵云飞颈间相同的噬月阵纹! “噬月傀儡!”有长老惊得跌坐在地。 苏倾鸾不退反进,玄凤玉佩在腰间发烫。 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响:“战魂觉醒条件满足——当前解锁青焰战魂,玄凤虚影实体化。”她周身腾起幽蓝火焰,发梢无风自动,窗外忽然传来清越凤鸣。 玄凤从梁间俯冲而下,金红尾羽扫过首名家将的刀。 那刀瞬间熔成铁水,家将的嘶吼戛然而止——玄凤利爪穿透他胸口,将整枚噬月阵纹生生剜了出来。 “赵家豢养傀儡,勾结蚀月仙尊,证据在此!”苏倾鸾将带血的阵纹拍在案上,“赵将军,你说我污蔑?” 赵天霸的冷汗顺着下巴滴在血玉令上。 他望着满地抽搐的家将,突然抓起案上的酒壶灌了一口,却被苏倾鸾劈手夺下。 她从袖中抖出个青瓷瓶,玄凰丹的甜腥气顿时弥漫:“这酒里我早下了玄凰丹粉——赵将军不是爱用蚀月咒? 今日我便用你的血玉令,还你个反向炼化。“ “你敢!”赵天霸挥拳砸来,却被玄凤一爪按在地上。 苏倾鸾捏着他的下颌,将碾碎的丹药混着酒水灌了进去。 她指尖掐出玄奥法诀,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血玉为引,蚀月为媒,以施咒者血,解傀儡之厄——” 话音未落,所有噬月傀儡的阵纹同时崩裂。 他们发出尖啸化为黑雾,而赵天霸的右臂开始一寸寸消融。 暗紫纹路顺着他的血管疯狂蔓延,他痛得在地上打滚,指甲在青砖上抓出深痕:“不! 这不可能! 我是赵家主...是青鸾王朝的镇北将军!“ “你只是蚀月仙尊的棋子。”苏倾鸾后退半步,看着他的半张脸已化作黑烟,“三日前你用蚀月咒害我时,可曾想过今日?” 赵天霸突然暴起,指尖刺入血玉令。 他的残魂裹着黑雾直扑堂后那尊半人高的蚀月雕像,雕像眉心的阵纹泛起妖异红光。 苏倾鸾的破妄之眼刺痛,她看见雕像内部缠着无数细小的魂丝——那是赵家历代家主的残识。 “轰——” 窗外突然滚过闷雷。 苏倾鸾望着逐渐消散的黑烟,玄凤在她肩头低鸣。 她拾起地上的玄凤令,指腹擦过“蚀月”二字,系统面板弹出新任务:“检测到蚀月残阵启动,主线任务更新:阻止蚀月仙尊借天劫复苏。” 议事堂里一片死寂。 长老们望着满地狼藉,又望向立在火光中的苏倾鸾——她发间墨点未干,玄凤虚影在身后展开双翅,连烛火都朝着她的方向倾斜。 “苏姑娘...”白须长老颤巍巍起身,“这...这噬月傀儡的事...” 苏倾鸾将玄凤令收入袖中。 她望着堂外阴云密布的天空,轻声道:“三日后的雷劫,才是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