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和小混混的证词,加上林菲菲的“受害者”形象,让我毫无悬念地被定了罪。
蓄意伤害,敲诈勒索未遂。
我被判了三年,成了人人唾弃的阶下囚。
监狱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不是那个想害自己妹妹的毒妇吗?”
一个满脸横肉的女囚用肩膀狠狠撞了我一下,眼神不善。
“听说还是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活该!”
被白眼和欺凌是家常便饭。
我被打、被辱骂,被抢走本就少得可怜的食物。
我蜷缩在角落,像一株在阴暗角落里即将枯萎的野草。
直到那天,几个狱霸又把我堵在角落拳打脚踢。
“住手!”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是阮情,和我同监室,却一直沉默寡言的女人。
她没多说什么,只是几下干净利落的动作就将那几个狱霸撂倒在地。
狱霸们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想了想打不过她,最终还是悻悻地走了。
阮情扶起我,递给我一块皱巴巴却干净的手帕。
“谢谢。”
我声音嘶哑。
“在这里,眼泪没用。”
她淡淡地说,“想不被欺负,就要自己站起来。”
后来,我们渐渐熟悉了。
在一个放风的午后,她看着铁丝网外的天空,第一次对我敞开了心扉。
“你知道林菲菲吗?”
她突然问。
我浑身一震,猛地看向她。
阮情苦笑一声:“看来你也认识她。”
她告诉我,她曾是国内最有前途的调香师,而林菲菲,是她最信任的徒弟。
“她偷了我的香方,我最重要的作品‘镜花水月’,反过来说是我剽窃她。”
阮情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刻骨的恨意,“她不仅毁了我的事业,还买通了人,把我送进了这里。”
原来又是一个受害者。
“你想报仇吗?”
阮情坚定看着我。
“想!”
我咬牙切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可以教你调香。”
阮情说,“用你的恨,去创造有力量的香水。”
于是,我在牢房里,开始了我的调香之路。
随着阮情的教导,我的调香技术变得越来越高超。
出狱前夕,狱警递给我一个匿名包裹。
里面是一台平板电脑,屏幕上播放着一段视频。
林菲菲穿着洁白的婚纱,对着镜头笑。
“孟知意,我和宴哥哥结婚了。”
“这婚纱好看吗?
是用你的骨髓干细胞染的,是不是很漂亮?”
她笑得人畜无害,但眼中满是狠毒。
我捏碎了手中的水杯,碎片扎进手心,鲜血直流,我却感觉不到疼。
阮情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急,我们的机会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