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找条好出路,其实就是嫌弃我拉低了师门水平。”
“唉,我姜子牙命苦啊!”
姬发也红着眼睛道:“谁不苦呢?”
“我虽贵为西伯侯二公子,可父亲根本就不喜欢我,到朝歌做质子本该是长子的事情,父亲却舍不得大哥。”
“唉,从出门那一刻,我就是个死人了!”
见芈环不开口,姬发说完用手肘撞了下她:“兄弟,把你的烦恼也说出来听听。”
酒劲上头,芈环心中那一丝情愫被放大。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注定没好结果的人!”
此话一出,姬发顿时酒都吓醒:
他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姜子牙之前说,自己与所喜之人注定没好结果.......
他急急巴巴道:“既、既然知道没好结果,还不赶、赶紧收住!”
芈环趴到桌上,头脑昏昏沉沉:
“我也想啊,可情不知所起,发现时已是越挣扎、越沦陷!”
“谁......来......救救我!”
姜子牙醉眼朦胧举起酒碗:“都是苦命人啊!不如干了这碗酒,咱们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姬发内心狂喜:结拜为兄弟,芈不王就不能打歪主意了!
他起身道:“我看行!”
芈环虽然醉了,但没忘记自己是个女人,而且是站殷子受那边的。
她无力摆摆手:“我才不想跟你们做兄弟呢,我要......”
姬发哪里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将她那碗酒和自己的端起,跟姜子牙碰了碰:
“大哥,我替三弟跟你干了!”
“今后咱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干!”
“干!”
姬发仰头喝完自己那碗,又将芈环的一饮而尽。
然后哐当仰倒。
从灵山回来后,殷子受虽然已经知道芈环离开,但还是去了漪澜阁。
屋内仍残留着那个女人气息。
他径直走过去躺到床上,闭目回忆起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
他记得,鬼侯女刚被带到帐中时便被自己吓晕过去。
再醒来,眼神和气息都变了。
虽依旧恐惧,但只一瞬便镇定下来。
她在心里说:“纣王荒淫好色,残暴不仁。要活,只能投其所好!”
她开始蹩脚的勾引自己。
想到那个怪异的舞蹈,殷子受嘴角勾起。
想到她大逆不道,一巴掌打得大兄弟好几天抬不起头,又气得捶床。
想到月下河流中,那要老命的一声声雅蠛蝶......
情不自禁,一泄千里。
殷子受又羞又怒,将被子狠狠拉过来盖住脸。
......
漪澜阁外 ,尤浑求见芈贵人。
芈环的离开,除了杨贵妃和黄贵妃外,也就只有殷子受知道。
尤浑是一点消息没有。
得知尤浑来了,殷子受翻身坐起。
猜到两人可能有些渊源,他不动声色走了出去。
“这么晚了,爱卿来此何事?”
见帝辛从漪澜阁走出,尤浑暗想自己是不是打扰到他们的好事了?
王的战力就是强,忙了一天都不知道累!
但来都来了,打扰就打扰吧。
他躬身道:“臣昨日送了副鸡血石麻将给芈贵人,想来问问她手感如何,是否用得习惯?”
“麻将?”殷子受微微皱起眉头。
“娘娘没跟大王您说吗,那是我们家乡的一种小游戏。”
误以为芈环“归心”把什么都告诉了帝辛,尤浑也不装了。
殷子受看着他,半晌后道:“跟孤王到龙德殿来!”
龙德殿是帝辛私下接见大臣的地方。
一般能到这里来的,不是心腹、就是重臣,而且议的通常都是机密要事。
这是尤浑第一次进龙德殿。
他兴奋又忐忑:
总算进到了这里,看来那一百零八颗鸡血石没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