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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意成灰宋綰楚晏小说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小姐,莊園裝修設計圖已經發到了您那邊。”聽著那頭溫和的男聲,此時的江淮月正站在玻璃窗前。她掃了一眼幾張設計圖,選中了其中一張設計,紅唇輕啟,語調平靜和緩,“林叔,就這張。”那邊語氣有些遲疑,“小姐,你是打算之後要跟楚先生住在國外嗎?”江淮月聞言神色冷了下來,她語氣堅定開口,“不,只有我一個人住。”幾天前,她在國外購買了一處莊園,讓林叔去查看裝修一下。等莊園徹底完工,她就要離開楚家,不回來了。聽著她這麼說,那頭輕歎一聲,“小姐,您和楚少爺一向恩愛,怎麼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連林叔也覺得他們恩愛,如果宋綰沒有回來的話,她大抵也會覺得楚晏是愛她的。想到此,她扯了扯唇角,自嘲一笑,“林叔,我們已經到盡頭了。”那頭久久無言,而她掛斷了電話。...

主角:宋綰楚晏   更新:2025-05-31 1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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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綰楚晏的女频言情小说《愛意成灰宋綰楚晏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莊園裝修設計圖已經發到了您那邊。”聽著那頭溫和的男聲,此時的江淮月正站在玻璃窗前。她掃了一眼幾張設計圖,選中了其中一張設計,紅唇輕啟,語調平靜和緩,“林叔,就這張。”那邊語氣有些遲疑,“小姐,你是打算之後要跟楚先生住在國外嗎?”江淮月聞言神色冷了下來,她語氣堅定開口,“不,只有我一個人住。”幾天前,她在國外購買了一處莊園,讓林叔去查看裝修一下。等莊園徹底完工,她就要離開楚家,不回來了。聽著她這麼說,那頭輕歎一聲,“小姐,您和楚少爺一向恩愛,怎麼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連林叔也覺得他們恩愛,如果宋綰沒有回來的話,她大抵也會覺得楚晏是愛她的。想到此,她扯了扯唇角,自嘲一笑,“林叔,我們已經到盡頭了。”那頭久久無言,而她掛斷了電話。...

《愛意成灰宋綰楚晏小说》精彩片段


“小姐,莊園裝修設計圖已經發到了您那邊。”聽著那頭溫和的男聲,此時的江淮月正站在玻璃窗前。
她掃了一眼幾張設計圖,選中了其中一張設計,紅唇輕啟,語調平靜和緩,“林叔,就這張。”
那邊語氣有些遲疑,“小姐,你是打算之後要跟楚先生住在國外嗎?”
江淮月聞言神色冷了下來,她語氣堅定開口,“不,只有我一個人住。”
幾天前,她在國外購買了一處莊園,讓林叔去查看裝修一下。
等莊園徹底完工,她就要離開楚家,不回來了。
聽著她這麼說,那頭輕歎一聲,“小姐,您和楚少爺一向恩愛,怎麼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連林叔也覺得他們恩愛,如果宋綰沒有回來的話,她大抵也會覺得楚晏是愛她的。
想到此,她扯了扯唇角,自嘲一笑,“林叔,我們已經到盡頭了。”
那頭久久無言,而她掛斷了電話。
三年前,楚晏向她提出聯姻,“江淮月,只是三年婚期,時間一過我們婚約就失效。”
“但是這三年裏,我會愛你,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一點欺負。”
那時候的楚晏和宋綰青梅竹馬,他們原本已經要步入婚姻殿堂,可宋綰逃婚了,讓楚家淪為一個笑話。
母親不斷勸說她,“阿淮,楚晏不是結婚的好人選,媽媽不希望你嫁給他。”
身邊無數人都在勸說她不要嫁給楚晏,可江淮月還是同意了,她年少時就暗戀楚晏,但他已經有了女友。
因此她從不曾去靠近,只敢遠遠的望著他,這場三年婚姻讓江淮月覺得這是個機會。
她相信了楚晏的話,也在這段有時限的婚姻中沉淪,楚晏也確實對她很好。
事事溫柔照顧她,她生病後更是徹夜相伴,自始至終都對她紳士有禮。
除了沒有上床,他們幾乎做盡了一切夫妻該有的事情,直到宋綰回來了。
那天,楚晏吻著她的唇,就像對待珍視的東西,江淮月以為自己已經進入了他的心裏,直到他的電話響起。
他只看了一眼,像是猛然清醒般將她一把推開,他收起了漫不經心的懶散,神色變得慌亂,當晚跑出門,徹夜不歸。
江淮月撥打他的電話都沒人接通,她聯繫不上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隔天卻看到了楚晏和宋綰綰上了熱搜。
新聞照片上,楚晏和宋綰綰帶著口罩並肩而行,被人拍到了網上,因為楚晏結婚,他們消失了三年的CP粉又回來了。
在她的帳號下瘋狂辱罵叫她離婚,“你這個插足別人關係,不要臉的小三,如今我家綰綰回來了,你休想再囂張。”
還有人艾特楚晏,“你打算什麼時候離婚,給我們家綰綰一個名分?”
楚晏只回復了兩個字,“很快。”
他們的事情在網路上鬧得人盡皆知,而江淮月淪為整個圈子裏的笑話。
那天江淮月不知收到了嘲笑厭惡的目光,在她網上被人肆意羞辱、謾罵,而身為她的丈夫卻在陪宋綰去海邊,去露營,相伴去看世上美好的風景。
她再也忍不住去質問他,楚晏臉上再不複從前的溫和,眉眼神色冷厲,“綰綰都告訴我了,當年如果不是你威脅她離開我,她怎麼會在婚禮上逃婚?”
可三年前的江淮月從未踏進他們的圈子,不曾靠近楚晏,更不曾認識宋綰,又哪來威脅這一說?
江淮月不斷向他解釋,可楚晏不信,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在看路邊的垃圾,透著噁心、厭惡,
“江淮月,三年期限就快到了,我也沒有義務再和你裝恩愛。”
她才知道楚晏對她早已不耐煩,存在她腦海裏甜蜜的回憶於楚晏不過是在演戲,完成任務而已。
甚至在不久前,楚晏更是將宋綰接進了他們結婚居住的別墅裏,向傭人通告這是他們的女主人。
如今回想,這一切都讓江淮月心如刀割,她曾以為能讓楚晏在這三年裏愛上她,如今卻鬧了個大笑話。
江淮月站在窗前,她吹著淩冽寒風,心臟刺痛到了極點,意識卻無比的清醒。
相處快三年了,既然楚晏無法愛她,而她,也要收回對楚晏的愛意!


楚晏和宋綰是在深夜回來的,而江淮月睡不著,在屋子裏彈鋼琴,柔和悅耳的聲音,是揮之不去的淡淡愁意。
下一秒砰的一聲,房門被推開,楚晏神色冰冷,“江淮月,你大半夜彈什麼鋼琴,難聽死了。”
身後宋綰卻揚眉走了進來,“阿晏,你別這麼凶嘛,嚇到了我。”
楚晏神色微斂,收斂了語氣,“誰大半夜彈鋼琴,不就是在擾民嗎?”
江淮月垂眸,起身就要離開,宋綰卻擋在她面前,“姐姐,你別走啊,那些個臭男人懂什麼,姐姐肯定是睡不著才彈鋼琴的吧?”
江淮月看到她的笑臉心裏陡然感到一絲不安,她警惕沒有說話,卻看到她神色變得落寞,
“在見不到阿晏的日子,我也是在無數個日夜失眠,只能彈琴發洩,所以我才懂姐姐。”
聽到她這麼說,宋晏眼底劃過一絲心疼,“綰綰,如今我在你面前,我會一輩子陪著你。”
“鋼琴你想彈就彈,這裏房間都有隔音,吵不到人的。”
這已經不是楚晏第一次雙標了,可直面他這副樣子,江淮月心臟還是感到刺痛。
她垂眸,深吸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起身就要走,宋綰卻突然出聲,“好啊,姐姐的鋼琴甚是漂亮,我想要彈姐姐這個。”
楚晏自然滿口答應,江淮月卻猛地停下腳步,她轉過身,渾身緊繃開口,“不行。”
聞言,楚晏白皙俊美的臉上笑容徹底消失,“不過是彈一下,有什麼不行的?”
江淮月抿唇,“楚晏,這是我去世的爺爺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不會讓任何人碰它。”
這臺鋼琴從她少時陪伴她長大,除了親近之人,不然都不給碰,更何況是一向針對她的宋綰。
江淮月本意是提醒他,楚晏神色卻越發惱火,“不過一個死人的東西就那麼珍貴,我看你就是故意針對綰綰!”
江淮月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宋綰綰卻在此時道:“好了,你們就別因為這麼小的事情吵架了。”
說著她邊吃著手裏的蛋糕向江淮月走來,“姐姐,我不彈你的鋼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也嘗嘗阿晏為我準備的蛋糕吧!”
楚晏瞥向一邊的江淮月,“看綰綰,多麼心地善良。”
江淮月沒有開口,看著宋綰走來,不知道心底升起一絲不安,下一秒宋綰突然驚呼出聲,整個人撲向了一邊的鋼琴。
蛋糕,奶油還有她手裏開了瓶蓋的水全部淋在了鋼琴上,江淮月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某個地方坍塌了。
她慌亂去找東西擦拭,蛋糕奶油越擦越髒,她的眼睛也越來越紅。
這是她爺爺留給她唯一的東西,為什麼如此狠毒,連爺爺留給她唯一的東西都要踐踏?
旁邊楚晏一把將宋綰扶起,“綰綰,你沒事吧?”
宋綰一臉歉意,“我沒事,只是不小心弄到姐姐的鋼琴了,對不起,你打我吧!”
楚晏皺眉,不以為然,“無需擔心,不過是一架鋼琴而已,大不了我再買一架還給她。”
江淮月氣得渾身發抖,她抬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宋綰沒想到她真的敢動手,氣到面色有一瞬間變得猙獰。
江淮月隱忍著怒火,盯著宋綰神色怒到了極點,“滾出去!”
可下一秒楚晏將她狠狠推開,江淮月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她攥緊拳頭,緩緩仰頭,卻見楚晏護著宋綰身前,神色冰冷,居高臨下看著她,“江淮月,該滾的人是你。”
江淮月緩緩站起身,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宋綰面色委屈,“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喜歡你,你不要討厭我!”
楚晏還要說什麼,被宋綰撒嬌的推了出去,“哎呀,姐姐看到你只會越生氣,你趕緊出去啦,姐姐就交給我。”
楚晏深深看了她一眼,“阿綰,她要是欺負你,你跟我說。”
話落,又皺眉看向江淮月,“要是綰綰受到傷害,我不會讓你們江家好過。”
原來在他心裏,她就是隨便欺負人的人,江淮月心頭麻木,再也生不出一絲情緒。
楚晏離開後,江淮月不想跟宋綰帶在一塊,讓她噁心,宋綰卻面帶笑容擋住她的去路,“姐姐何必這麼急著走,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楚晏會這麼對你?”
江淮月漠然看著她,攥緊了手指,“我知道,你說我威脅你離開他。”
“宋綰,說這話時你的良心不痛嗎?”
宋綰眉眼微挑,捂嘴輕笑出聲,“我只是隨便說說,還讓家人演一場戲,說你江家家大勢大打壓我宋家,結果宋晏還真信了,我還當你們關係多好,看來也不過如此!”
她話語溫軟,卻字字刺痛了江淮月的心,宋綰得意勾唇笑了笑,“如今你也當了快三年的楚夫人了,占了這麼久的位置,也該還我了。”
江淮月心中怒火中燒,她攥緊拳頭,壓抑心頭的憤怒,“那又如何,這三年裏陪楚晏的人是我,你覺得他對我沒感情?”
說著她想要離開,不想再看到宋綰,宋綰卻不放過她,擋在她面前,“姐姐,別急啊,你不想知道今晚我們去了哪里嗎?”
江淮月眼神微動,宋綰得意的笑了笑,“你是不知道我和阿晏的朋友都是一起長大,所以有很多聚會,你在阿晏身邊好幾年了,他就沒帶你去嗎?”
一瞬間她的心就像破了個大洞,變得千瘡百孔她垂眸,語氣很輕道:“沒有。”
一次也沒有,江淮月突然覺得很可笑,她氣憤的想用這三年時間告訴宋綰綰楚晏並非對她沒有感情,宋綰的一句話卻擊潰了她的一切。
赤裸裸的告訴她這三年她連楚晏的心都沒走進去,這一切都她自以為是。
她身心俱疲,閉上了雙眼,緩緩吐出一句話,“宋綰,你不用擔心我會對楚晏糾纏,時間一到我會離開,徹底離開楚家。”


隔天,宋綰穿著粉色的衣服,面容嬌俏可愛,而楚晏一向喜歡穿舒適的襯衣。
可在宋綰綰出現後,他幾乎西裝不離身,因為宋綰綰深愛他穿西裝的樣子。
江淮月心中自嘲,但也很快整理了情緒想回房間,不想看到他們,宋綰卻神色親昵握住她的手,“姐姐,我們要跟阿晏的朋友去聚餐,你也一起來吧!”
江淮月心情早已麻木,她冷漠推開宋綰的手,語氣冷淡,“不需要。”
宋綰綰驚訝睜大眼睛看向她,“姐姐,你不會是害怕了吧?你放心,那些人都很好相處的。”
楚晏瞥了她一眼,神色譏諷,“去吧,你不是之前都要鬧著去,都求到綰綰面前了我還能不帶你去?”
“求?”江淮月神色凝固,宋綰卻笑容甜美,“是啊姐姐,你昨晚還不是再說阿晏沒帶你去嗎?”
看著她眼裏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江淮月原本不想去,心底卻生了逆反心理。
她改變了主意,盯著宋綰一字一句道:“好,我去,你誠心邀請,我怎麼能不去?”
曾經她懇求楚晏都不願帶她去的地方,卻因為宋綰說一句就同意了,她怎麼能不去?
宋綰表情僵硬了一瞬,沒想到她會答應,楚晏厭煩催促道:“趕緊去換衣服!”
楚晏開來全球限量版的保時捷,她記得這輛車是楚晏到手後又花費鉅資改造,平時捨不得讓人碰一下,就連他自己也偶爾開幾次可見其珍視程度,曾經江淮月想上這輛車,被楚晏拒絕了,
“換別的車吧,這車是我精心改造的,就連妻子也不能共用。”
可此時,宋綰綰就坐在他的副駕駛上,車上還放著無數喜慶的吊墜,車前還放著可愛的福娃娃。
以及車上許多少女喜歡的小玩意,只一眼,江淮月就知道這些是宋綰的,曾經極為潔癖,就連別人近身都要不斷擦拭身體的人,此時卻含笑縱容宋綰在車上吃甜食,還為她擦拭唇角,露出溫柔寵溺的樣子。
江淮月看著這一幕,心情感到難以言喻,她不由想起曾經楚晏對她也有過溫柔的時候,但現在她知道了,那些都是假的。
宋綰綰眉眼彎彎沖她笑了笑,“淮姐姐,我有些暈車就坐在前面了,姐姐你不會在意吧?”


江淮月還沒開口,就看到楚晏淡淡掃了她一眼,面色不悅,“能坐上我的車就該感恩戴德了,難道還想跟綰綰搶位置。”
他的語氣帶著施捨的意味,江淮月下意識就要坐後座。
可她看著宋綰肆意的模樣,突然想起自己在家裏,她也是從小被人寵愛到大,無論做什麼父母都會包容她,可是什麼時候她習慣性的忍讓一切,江淮月回想起婚前父母親戚的勸說,看著楚晏心底有些諷刺,委曲求全,這就是她嫁給楚晏三年得來代價。
這一刻,她突然不想忍了,江淮月定定地看著楚晏,“我也暈車。”
這話並不是騙人,她卻是暈車嚴重,原本楚晏是從不讓她做副駕駛,也是因此後面才同意讓她坐在身邊。
楚晏似乎也想起,他剛想說什麼,宋綰綰卻突然輕笑出聲,“姐姐何必學我,想要副駕駛我讓給你就好了不用騙人,畢竟你才是喜愛阿晏的妻子。”
此話一出,楚晏眼眸暗了下來,宋綰綰作勢要讓位被楚晏攔下,他冷眼看向江淮月,“只有後座,你不愛坐就算了。”
江淮月想要下車,打算自己開車,卻被宋綰一把拉住,“好姐姐你別鬧脾氣了,很快就會到的。”
車門被關上,江淮月還沒弄好安全帶車子一下子飛了出去,她身體不控制的前傾砸在前面的椅背上,眼淚一下子奔湧而出,她忍不住吃痛出聲。
前方楚晏驟然刹車,回頭看了她一眼,瞬間神色慌亂,他沉著臉,下車查看她的傷口,“你怎麼連安全帶都不弄好。”
江淮月還有些發懵,誰知道他會那麼快開車,只是話沒出口就見他黑著臉給她系上安全帶。
宋綰綰眼眸微沉,她笑了笑,不以為然開口,“姐姐只是流了一點血而已,我們趕緊出發別讓他們等太久。”
江淮月忍過了那陣痛意,此時也平淡開口,“我沒事了。”
楚晏眉眼滿是煩躁,聞言一臉暴怒,“閉嘴。”
說著,他直接開向了醫院的方向,江淮月頭暈目眩,臉色發白,她是真的暈車。
下一秒就被楚晏拽下車子,將她直接抱起,江淮月緊緊抱住他的脖頸,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突然亂了心跳。
明明極力克制,可她心裏卻不由在想,楚晏是不是也對她有一點感情,不然為什麼這麼緊張她?
可真正愛她的人,有這麼會那麼對她?
她抿唇,垂眸開口,“我自己走。”
楚晏眉眼不屑,冷笑出聲,“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人。”
從醫院離開去往宴會,她的這點想法在抵達宴會後徹底消散,酒吧包廂裏放著歌,楚晏和宋綰綰並肩走入,江淮月跟在他們身後。
裏面有人出聲,“你們兩個遲到了這麼久,趕緊各罰一杯。”
楚晏在沙發上坐下,路上眉頭一直緊鎖,此時姿態慵懶,伸手端起酒,“嗯,路上發生了一下事情。”
他的兄弟目光看向了宋綰,“綰綰,你也晚到了。”
宋綰神色自然坐在他身邊,聞言輕笑開口,“我有點頭暈不能喝酒,你們可不能為難我。”
楚晏看向她神色柔和,一把將她面前就酒杯裏面的酒一飲而盡,“我幫你喝。”
江淮月剛要進去的腳步在看到這一幕頓住,為路上產生的想法感到自嘲。
她是卑微到了什麼程度,才看到楚晏的一個舉動都覺得他心底是愛她的。
裏面,宋綰投來挑釁得意的目光,在眾人面前,宋綰含笑向她招手,“姐姐,你倒是走快點進來。”
這一出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江淮月停頓幾秒走了進去,氣氛有一瞬間的安靜、
有人忍不住問她是誰,楚晏坐在沙發上沒有看她,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江淮月垂眸收回視線,神色坦然淡定開口,“我叫江淮月。”
此話一出,在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有知情著乾笑兩聲,“原來是嫂子啊?”
也有人疑惑,“嫂子,我們的嫂子不是綰綰嗎?”
宋綰綰輕笑一聲,“月姐姐還在這裏你們就別叫我嫂子了,雖然很快就是了。”
楚晏神色散漫玩著牌,並沒有否認,眾人神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微妙。
江淮月垂眸,見此攥緊了手心,從她來之後,氣氛好似一下子凝固。
中途她感到頭一陣昏沉,去了趟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一下。
回到包廂卻聽到裏面的人在討論她,“不是吧楚晏,你怎麼能對不起綰綰真的娶了媳婦。”
有人嗤笑,“你剛回來不知道他們結婚都多久了,再說當年也是她自己逃婚,也怨不得人家。”
宋綰聞言一臉委屈,楚晏在藍色燈光下的面容俊美到了極點,一直不說話的他此時緩緩開口,“當年是江淮月威脅了綰綰,不是綰綰的錯。”


江淮月身體僵硬站在包廂門口,唯有滿心無力和委屈。
她抿著唇,紅了眼,很想沖進去解釋。
可這股衝動很快就被她克制住,他們不會相信的,如同楚晏一樣,無論她解釋多少次。
宋綰比她還要委屈,紅圈微紅控訴道:“當初江淮月威脅我逃婚,不然我和阿晏早就在一起了。”
有人聞言極為氣氛,直接破口大罵,“她竟然敢這麼對你,阿晏,你可不能看她是女人就縱容她。”
也有人詢問細節,宋綰綰牛頭不對馬嘴,那人疑惑,“她威脅你怎麼不跟阿晏說?”
宋綰綰聞言滿眼深情看向楚晏,“當時情況緊急的,她還說要威脅到你的生命安全,所以我才不得已那麼做,阿晏,你不要怪我。”
說著她要抱住楚晏,楚晏看向她笑容寵溺,伸手指尖彈了彈她的額頭,“傻。”
宋綰綰捂著額頭噘著嘴,滿臉委屈,“阿晏!”
楚晏突然抬眸看了過來,與站在包廂門口的江淮月對上,他的表情莫測,看不清情緒。
江淮月心口抽痛,卻見他低下頭,笑著揉了揉宋綰的腦袋,仿佛宣誓般堅定開口,“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別人威脅到你。”
江淮月深吸口氣,期間她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才進入包廂。
氣氛再次安靜下來,裏面楚晏的兄弟看向她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氣憤和不平。
楚晏目光一下子看向她,“你去哪里這麼久?”
江淮月臉色蒼白,沒有回答他的話,“可以回去了嗎?”她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
楚晏嗤笑一聲,冷冷丟給她一個字,“沒。”
她沒有車,只能坐在包廂裏等著,他們在玩遊戲,她垂眸目光看向了門外。
突然一包面巾紙丟在她頭上,剛好砸中她額頭上的傷口,她吃痛一聲。
抬頭卻看到男人神色倨傲來到她面前,笑容惡劣開口,“不好意思砸到你了,你沒事吧?”
周圍人一群人壓抑著笑聲,面前男人更是眼中帶著敵意,江淮月看向楚晏,他正在陪宋綰笑著說什麼,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她咬牙,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那人被她扇懵了,江淮月扯唇盯著他冷冷開口,“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身為男人,應該不會跟一個女人計較吧?”
說著她毫不猶豫走出包廂,不想在待在這個壓抑至極的房間裏,卻被人拽住了手腕,江淮月以為是那個男人,回頭卻看到了楚晏,他嗓音帶著冷意,“江淮月,你腦抽了,還不趕緊向林程道歉?早知道我就不該讓你來。”
江淮月早已麻木的心臟再次湧上陣陣抽痛,她再也忍受不了,盯著宋綰綰和麵前一群人開口,“三年前我不曾威脅宋綰,是她自己......”
後面的話楚晏的兄弟沒有聽完,因為宋綰突然捂著的心臟痛苦呻吟起來。
楚晏原本還想說什麼,一回頭臉色都白了,屋子裏的人也全都慌了,林程更是第一時間沖到宋綰綰面前,神色緊繃開口,“綰綰的心臟病復發了。”
說著他猛地回頭氣憤看向江淮月,“如果不是被你氣到綰綰怎麼可能會心髒病復發。”
江淮月沒想到會有這一出,她眼眸冷了下來,“我說什麼氣到她了?”
與此同時,楚晏三兩步走上去,一把將宋綰綰打橫抱起。
路過江淮月是停下了腳步,他深邃的黑眸夾雜著陰狠之色,“江淮月,你最好祈禱綰綰沒事。”
宋綰綰心口一窒,而楚晏已經抱著宋綰綰大步離開了。
他們離開後江淮月也想要離開,卻被楚晏的兄弟堵在包廂裏,他們用輕蔑的目光看著她,“江淮月,你好歹也是江家貴女卻那麼針對綰綰,就那麼缺男人?”
江淮月心頭慌亂,神色冰冷開口,“我沒有,是楚晏主動找上我,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跟他結婚。”
話一出,裏面的人看著她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你還有臉裝無辜?”
“如果不是因為你,綰綰怎麼會在婚禮上逃婚?”
“你還恰巧嫁給了晏哥,好處都讓你得到了你還有臉說你是無辜的?真他媽不要臉!”
江淮月不想跟他們多說,可是她每次想要離開,就要被他們玩鬧似的圍堵,“綰綰可是跟我們還有楚晏一起長大的女孩,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那麼對她?”
看著他們憤怒的面容,江淮月心中悲涼,突然發現自己來這裏就是個錯誤,正當她想要撥打電話,那個叫林程的男人接了電話,是楚晏的聲音,掛斷電話,林程看著她一臉不情願,“晏哥讓我送你回去。”
有人震驚,“晏哥真是太容易對女人心軟了,按我說就該讓她走著回去。”
“是啊,不僅威脅綰綰,還插足他們之間的感情,真是不要臉。”
江淮月神色冷漠,不再開口,林程手中拋著鑰匙,一臉不耐煩開口,“還不趕緊走,若不是晏哥叫我你以為我會載你?”
“不需要,我自己會打車。”
林程皺眉,江淮月轉身離開酒吧,下一秒卻被他暴力推進車子裏。
江淮月眉宇微蹙,一路上她渾身冒汗,胃部翻湧,剛才去醫院吃的暈車藥可能失去了作用。
她靠在車上臉蜷縮著身體臉色慘白,正打算讓停下,抬眸卻看到外面是一片荒郊野嶺。
下一秒男人刹車,打開車門,江淮月被他一把扯了出來,她心中慌亂,“這不是回去的路,你要幹什麼?”
林程嗤笑關上車門,“還真以為我要載你回去,自己走回去吧!”


車子在黑夜中一下子疾馳而去,江淮月渾身發冷,勉強保持冷靜,想要找手機,卻發現手機不見了。
車上林程勾唇給宋綰綰打了個電話,“綰綰,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好了。”
此時宋綰綰已經在別墅裏,她站在窗口緩緩勾唇,“阿程,謝謝。”
掛斷電話,她冷冷一笑,眼眸劃過陰冷之色,“就憑你還敢跟我作對,沒門。”
楚晏端著熱水進房,看到她站在窗口不由皺眉,他一把將宋綰綰抱起,放在床上,“別著涼了。”
宋綰綰目光感動,眼裏泛著淚光,“阿晏,你真好,我差點以為我要死了。”
楚晏柔聲安撫她,“不會的。”說罷他撥打了江淮月的電話,那邊卻始終沒有人接。
宋綰綰露出擔憂之色,“阿晏,綰綰會不會遇到怎麼危險,還是生我們的氣了?”
楚晏回想江淮月打人的事情面色冷了下來,他將手機放了回去,神色恢復冷淡,“她這種人怎麼會遇到危險,就算死了也是活該。”
與此同時,宋綰綰努力保持意識,她走到雙腿酸痛,才走回有人的區域。
剛跟路人借了電話叫人來接她,轉頭卻被一群小混混圍堵在了巷子裏。
為首刀疤男人手中拋著刀子,朝她笑了笑,“這個小娘門看上去比照片還要漂亮啊!”
“真是可惜了,不過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們眼神中帶著狠意,江淮月心中發冷,渾身冒出冷汗,腳上更是疼得厲害。
她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看向他們低聲開口,“是誰叫你們來的?我可以出三倍價格,只要你們別動我。”
“三倍價格確實不錯,不過我們可不會隨意違背諾言。”說著,為首男人掏出手機,“看你這麼漂亮讓你做個明白鬼,不過誰叫你招惹了這麼惡毒的女人。”
江淮月看清聯繫人是宋綰綰,她猛地攥緊手,一個人為什麼能狠毒到這個地步,明明她已經說過協議到期就不會糾纏,為什麼還要針對她?
她想要跑,可下一秒刀子朝她飛射而來。
江淮月瞳孔緊縮,只感覺到臉上一陣刺痛,刀子擦過她的臉釘在了牆壁上。
她腦袋一空,雙腿發軟一下子跌坐在地,男人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江淮月指甲掐進肉裏,她勉強讓自己保持,冷靜開口道:“你動了我江家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嗤笑,還想說什麼,他的手下神色慌亂走來,“大哥,有人朝這邊來了。”
男人臉色一變,“賤人,你他麼報警了?”
江淮月心臟狂跳,幾乎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裏,卻見男人拿出手機,對她的臉拍了照片。
下一秒遠處警聲響起,一時間所有人全都跑光了,江淮月驚魂未定,心臟劇烈跳動。
有人驚慌扶起她,“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楚晏呢?”
江淮月抬眸看到了自己的好友林安,她張口要說什麼,下一秒她眼前一暗,徹底暈了過去。
夢裏,一群男人拿著刀子落在她喉嚨上,她抱著頭緊緊蜷縮著身體,卻還是沒能躲過他們手中的刀。
畫面一轉,楚晏看向她的神色夾雜狠意,“江淮月,若是綰綰受到傷害,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江淮月猛地睜開了眼睛,面前林安神色慌亂叫著她的名字,“別怕阿月,沒事了,我在你身邊。”
江淮月清醒了心情卻無法鬆懈,她想到被拍走的照片就一直不安心,那些人拍她的照片肯定是有什麼用意。
她緊緊握著她的手問道:“安,那些人抓到沒有?”
林安眉頭緊鎖,眼底劃過一絲狠意,“還沒找到,那些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江淮月閉了閉眼,“他們拍了我的照片跑了。”
林安神色一緊,迅速拿出手機,“淮月,我打電話告訴江叔叔,”
半個小時候,江家人來到醫院,江家父母氣得要死,江淮月將當初的事情全盤托出,包括結婚三年時限。
江母紅了眼眶,“你這個傻孩子,你這是犯傻啊你。”
江父沉著臉,氣到胸口大力起伏,表情陰沉,“楚家敢什麼對待我女兒,最近還想跟我商談合作,真是白日做夢。”
他們想要立刻翻臉,被江淮月阻止了,“現在還不行,協議有協議的規定。”
江淮月平靜看著他們,語氣堅定開口,“爸、媽,這件事情我想自己解決。”
江父和江母無可奈何,在背地裏不斷搜查,還是沒有找到綁架江淮月的人。
在江淮月曖昧照片出來時撤下熱搜,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隨後將人舉報。
而醫院裏,江淮月看著那些她被綁架是P圖的裸照,心底一陣冰涼。
是宋綰,還有林程,可明知道是他們,她卻沒有證據他們綁架她的證據。
沒多久,江淮月提出要出院,林安擔憂讓她在醫院休養,江淮月搖了搖頭,輕聲拒絕了。
從醫院離開後,她回到別墅已經是深夜,感到滿心憤怒。
可打開門的一瞬間,她渾身血液凝固,只因宋綰綰坐在廚房桌上,而楚晏抱著她,正在跟她熱烈接吻。


江淮月只覺得胃部翻湧,有點想吐,聽到動靜兩人一下子看了過來。
宋綰綰羞紅著臉從桌上下來,“阿月,你別誤會,我們怎麼都沒做。”
楚晏視線落在她傷口,不由皺眉,“你臉上傷口是怎麼回事?”
江淮月看到他心底只感到厭惡,她腦海裏都是剛才的畫面,只覺得噁心透頂,語氣冰冷開口,“與你無關。”
楚晏臉色驀然一沉,他冷哼一聲,目光上下打量她,“江淮月,你這幾天去你哪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去鬼混了。”
“別忘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宋綰聞言神色一沉,唇角卻勾起笑容,“月姐姐,你不會是和阿程出去玩了吧?”
“他長得也不錯,不過愛玩些殘暴的手段,你臉上的傷不會是他在床上太激動搞的吧?”
話語一落,江淮月已經克制不住上前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她盯著宋綰驚愕的臉,竭力克制自己才讓身體不那麼顫抖,“宋綰綰,你裝成這副樣子有意思嗎?”
宋綰驚呆了,怎麼也沒想到江淮月敢這麼對待她,她的淚水不要錢的往外掉,一臉控訴道:“姐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阿晏,我是不是毀容了,我的臉好疼。”
楚晏捧著她的臉輕輕的吹氣,“沒有毀容,綰綰你還是一樣漂亮。”
說罷,他看向江淮月,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黑眸陰沉得可怕,一把抓住江淮月的手,“江淮月,跟綰綰道歉,不然我......”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只因為江淮月哭了,江淮月眼睛泛紅,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她攥緊拳頭,氣得渾身發抖,怒視著宋綰,“楚晏,你不知道她有多麼狠毒。”
這是楚晏第一次見到她哭,滾燙的淚水砸落在他的手背,他仿佛被燙到一般瞬間鬆開手,心軟一瞬,卻因為江淮月後面的話面色一沉,“江淮月,你能不能理智一點?”
宋綰綰見此眼眸劃過一道陰狠,這個賤人,怎麼不死了乾淨,不過看她這副激動的樣子不會是被人糟踐了吧?
江淮月死死盯著宋綰綰,聲線顫抖,對楚晏一字一句開口,“我不會道歉的,她不配,你知不知道她故意找人殺我。”
楚晏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在外面鬼混就算了還說出這種話,我看你真是瘋了。”
宋綰綰也在一邊哭,一臉傷心欲絕,“我這幾天都在家裏和處阿晏在一起,我怎麼跑去殺你?”
”倒是姐姐夜不歸宿,還說出這種荒謬的話,你不想讓我呆著我走就是了。”
江淮月冷冷盯著她,一字一句道:“是,你無法來殺我,但你能找人動手。”
她至今都不明白她怎麼能狠毒到這種地步,不僅要殺她,還要死前毀掉羞辱她。
江淮月冷冷道:“我會找到證據,宋綰綰,我不會讓你好過。”
宋綰綰眼中慌亂一閃而過,楚晏卻似乎再也無法忍受,憤怒盯著江淮月,“向綰綰道歉。”
看著他動怒的樣子,江淮月只覺得有人那把刀子在她心口攪動,痛得她喘不上氣。
她收起一切情緒,抬手擦去臉上的淚水,語氣堅定開口,“我不會道歉,你相信我,她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子。”
“啪”的一聲,楚晏眸光狠厲,他再也控制不住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江淮月本就虛弱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
她瞳孔震顫,臉色痛到極點,但她沒有理會,緩緩抬眸看向他,卻見楚晏以保護的姿態擋在宋綰綰的面前。
他的眼神冰冷看著她,“無論有沒有證據,我所認識的宋綰綰都不是那樣的人,江淮月,你太讓我失望了,這巴掌是我替綰綰還給你的。”
說罷,楚晏帶著宋綰綰直接離開,江淮月看向空蕩蕩的家,突然感到無比可笑,。
早在她被誣陷楚晏毫不猶豫相信宋綰綰的時候她就該知道,可她卻還寄希望讓楚晏能夠站在她這邊。
接下來的幾天楚晏帶宋綰綰去散心,而每天江淮月都能知道他們的行蹤。
只因為楚晏每天都會發朋友圈,他們去鬼屋玩,宋綰綰被嚇哭,楚晏就將宋綰護在懷裏。
照片裏楚晏穿著青蛙服裝在逗宋綰綰笑,江淮月沉默的看著照片,楚晏從不會對她如此。
她突然想起讀書時,她在球場上看楚晏,少年張揚肆意,不小心將球砸到她的腳邊,沖她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有沒有砸到你?”
江淮月搖了搖頭,那天,楚晏請了她一杯奶茶,奶茶很暖,那時候她已經喜歡他很久了,握著手中熱乎乎的奶茶,在冬日的雪天裏看他打球,在球場上揮灑汗水,她忍不住在想,人怎麼能變得這麼快。
江淮月心臟悶痛,她深吸口氣,沒關係,她很快就會離開這個地方。
還有七天,七天過後,他們再也不見!


幾乎每天江淮月都會看到他們在互動,楚晏帶宋綰綰去看望天湖,他們在摩天輪裏宋綰仰頭親吻楚晏的臉,姿勢親密的靠在他身上。
自拍照發出來引起一堆人歡呼祝福,“你們什麼時候離婚,我可是跟人打賭說你和宋綰會在一起。”
“是啊,網上還有人開盤,我壓了不少錢賭你會和綰綰是真愛。”
在其中,江淮月還看到了同個圈子裏的熟人,似乎誰都知道她跟楚晏的關係並不長久的事情。
楚晏帶宋綰綰融入他的圈子,他們去賽車,去玩極限遊戲。
在飛機上楚晏穩穩抱著宋綰綰從高空中墜落,而宋綰驚呼一聲緊緊抱住楚晏,引得楚晏哈哈大笑。
不過短短幾天,這勝過了她和楚晏相處的這三年。
期間,江淮月收到了林叔發來的資訊,“小姐,您的莊園已經修整完畢,小姐您可以隨時入住。”
江淮月在螢幕上打字,“我知道了林叔。”
與此同時,她報警的事情出了結果,那群人已經被抓了起來,背後主謀是宋綰和林程。
而在距離楚晏和宋綰離開後,江淮月第一次接到楚晏給她打的電話,她怔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那頭她能聽到宋綰旳帶笑的聲音,而楚晏嗓音涼薄,語氣帶著命令,“江淮月,這件事情是個誤會,你去撤銷報案。”
即使早已麻木,江淮月聽到他的話心底還是感到絲絲抽痛。
得知消息,他沒有擔心她遭遇了什麼,而是滿心想要為宋綰綰收尾。
江淮月心寒徹骨,一字一句質問他,“楚晏,你不該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他甚至一個字都沒有提到她,愛與不愛未免也太過明顯,江淮月心如死灰。
她第一次掛斷了楚晏的電話,他卻不斷發消息過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綰綰年紀還小,你這樣做會害了她一輩子。”
“只要你答應撤案,我答應你一個要求。”
看著這些消息,江淮月心底再也生不出一絲情緒,只感到遍體生寒。
如果那天她沒有向路人借了電話讓林安來接她,她現在已經無法站在這裏了。
見她沒有回應,楚晏直接發了語音,嗓音冰冷可怕,“江淮月,你就不能像以前乖一點嗎?就算你不撤案,你也知道我有能力將事情壓下來。”
江淮月閉了閉眼,而後道:“好,作為交換三天後的宴會,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出面。”
三天後,楚、江兩家會設宴邀請圈子裏的人,也是楚晏婚期協議中的最後一天。
那天,她會體面結束這一切,和楚晏宣佈離婚消息,徹底離開這個地方。
她已經為這段感情付出了三年,就當是為當初的衝動買單。
當天楚晏帶著宋綰回來,她眼圈泛紅,一來就道歉,“姐姐,都是我的錯,我是被阿程挑撥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江淮月看著她眼中得意的神情,扯了扯唇角,“都過去了。”
聽到這話,楚晏神色很滿意,他緩緩開口,“我會讓綰綰出去住。”
宋綰綰臉色登時大變,難以置信地看向他,“阿晏,我不出去住,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早前她不同意宋綰住進來,她怎麼說都沒用,如今他卻因為宋綰的事情讓她出去住,江淮月笑容諷刺,“我無所謂,搬來搬去多麻煩,反正很快也會住進來。”
等她離開,他會迫不及待娶她進門吧!也與她沒有關係了。
楚晏卻有些意外,往常她不是事事都要斤斤計較,今天怎麼轉性了?
他神色和緩開口,“阿淮,你乖一點,綰綰未必無法容你。”
聽到這句話,宋綰綰表情僵硬,江淮月猛地抬眼看向他,眼神冷得可怕。
他難道跟宋綰在一起還想跟她在一起,她在他心底就那麼賤?
江淮月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宋綰綰已經抱住了楚晏的手臂,撒嬌開口,“阿晏,姐姐都不在意你就別趕我走了好不好?”
楚晏沒回應宋綰的話,江淮月不想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她去了房間,聯繫人將鋼琴運出去。
轉頭卻看到楚晏站在門口,他盯著房間裏的鋼琴神色莫測,“你要把鋼琴弄去哪里?”
江淮月神色有片刻慌亂,但很快她冷靜下來,“送去維修。”
其實維修不好了,本就是十幾年前的東西,這些年她多次保養,經過宋綰那次後這架鋼琴徹底壞了。
楚晏相信了,江淮月沒有理會他,看到她在收拾東西楚晏表情有片刻凝滯。
不知為何,他心底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又被他強壓下來。
楚晏忍不住皺眉,“江淮月,不過是一點小事,你收拾衣服不會是賭氣想要離開吧?”
江淮月收拾東西的手一頓,原來她險些遇害在他眼裏是一件小事?
從前聽到這話她會心痛難當,可如今江淮月心頭麻木,除此之外再無別的感覺。
她不會再因為別人影響到自己的心情,對楚晏平靜開口,“有些東西舊了,扔掉而已。”


聽到這句話楚晏緊繃的神經一松,他就想江淮月怎麼會離開他。
他看著江淮月,有些不自然偏頭開口,“你要買東西用我的卡就行。”
江淮月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很快反應過來,“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撤案了就不會反悔。”
楚晏猛地怔住,瞬間惱羞成怒,冷笑開口,“知道就好,不然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跟你父母起爭執!”
江淮月指尖輕顫,沉默不語,楚晏冷著臉轉身離開,
楚晏離開後,宋綰卻進來,她一向自得的臉上此時滿是憤怒,“江淮月,你到底用什麼犯法勾引了阿晏?”
見江淮月沒有說話,宋綰怒極反笑,“你不會以為阿晏還會愛你吧?他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
江淮月平靜反問她,“你既然如此肯定,那又在不安什麼?”
宋綰表情凝固,慌亂看向她,江淮月卻沒有停下話語,而是繼續開口,“當初你因為一個男人逃婚跑去了國外,卻誣陷說我威脅你。”
“而如今已經是第二次了,我現在不追究不代表事情會結束,宋綰,你好自為之。”
宋綰在聽到第一句的時候神色陡然變得冷厲,她看著江淮月,突然揚唇冷冷一笑,“那又如何,你以為這些事情楚晏不知道嗎?”
她語氣透著得意,“可他明知道,卻依舊會保護我。”
江淮月眼睫輕顫,指尖有一瞬間的收緊,其實她早就意識到了。
酒吧裏,宋綰綰問到細節處時她破漏百出的回答,但楚晏維護宋綰綰,且並沒有要尋問的意思。
那時候她大抵明白,楚晏並不是不知道,只是要將這個鍋扣到她的頭上,為宋綰綰找藉口。
她一語不發,宋綰綰卻故意湊近她,露出脖頸上的吻痕,輕笑出聲,“你們結婚三年阿晏都沒碰過你吧?你是不知道他在床上像餓狼一樣怎麼都要不夠。”
江淮月盯著她身上的紅印子,突然想起了結婚時,楚晏在婚宴結束後一臉嫌惡將西裝和黑色手套全部扔進垃圾桶。
他有嚴重潔癖,在房裏跟她劃清界限,他的床不允許她靠近半分,包括他的車,也就是這兩年才勉強同意讓她上車,卻被她當成進入她心裏的證據。
如今回想不由感到好笑,她費盡心思接近楚晏,討好他。
而宋綰綰只需要站在原地楚晏就會去愛她,哪怕宋綰綰做錯了什麼,他也會為她掃平一切障礙。
愛與不愛,似乎一眼就能看出,怪不得所有人在打賭他們什麼時候會離婚!
宋綰看到她笑了不由皺眉,“你笑什麼,腦子抽風了?”
江淮月收斂笑意,看著她語氣很輕,“只是在想一切或許早就註定。”
她想,她可能再也無法像從前一樣去熱愛一個人。
比起江淮月的淡然,宋綰卻像是得到了勝利,滿臉得意的轉身離開。
出了房間後,宋綰綰眼神變得狠辣,她看著房門嗤笑出聲,“還想讓楚晏陪你赴宴,白日做夢!”
隔著一面牆,江淮月將能賣的東西全被她賣成了錢,捐給了山區小孩,不能用的被她扔去了垃圾場。
收拾好一切後,整個別墅再沒有別的東西,她向楚父提交了辭職信,隨後訂了前往國外的機票。


距離離開還有兩天,江淮月和楚晏出門路過一家奶茶店,江淮月讓楚晏停下車。
幾分鐘後,她從店裏拿著兩杯奶茶,楚晏愕然,“你下車就是去買奶茶?”
楚晏沒有喝,他的眉眼滿是厭煩,“我不喜歡喝甜的。”
或許要離開了,江淮月心情反而平靜下來,“楚晏,你有沒有送別人奶茶過?”
楚晏一直看著手機回消息,神色懶散開口,“不知道。”
看著他這副樣子,江淮月垂眸,語氣很輕,“楚晏,明天兩家開了宴會,等你來後,我會讓你如願的。”
楚晏抬眸,對上她的目光不由怔了一下,他斟酌著說辭,語氣冷淡,“我知道了,江淮月,只要你聽話,楚江兩家合作不會斷,我會重新擬定合同,我們之間未必需要離婚。”
不過是一次宴會而已,只要她之後不再針對綰綰,他會對她好一點。
殊不知他的話卻在江淮月心底掀起驚濤駭浪,她怎麼也沒想到楚晏不打算跟她離婚,還想一邊跟她結婚,一邊又跟宋綰在一起。
江淮月早已心涼如水,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變成如今這樣,或許她從未瞭解過這個人。
宴會當天,所有人都到齊了,江淮月也和楚晏出現在了宴會上。
期間,她收到了宋綰綰添加好友的資訊,“你猜猜,他會不會捨下你來找我?”
江淮月心頭一緊,通過了她的好友,冷靜詢問她,“你想幹什麼?”
對方沒有回她,可沒一會,有人打了個電話給楚晏,他瞬間神色驚慌,看向江淮月著急道:“綰綰心臟病復發了,我去看她很快就會回來。”
江淮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很想告訴他宋綰是裝的,可她壓抑片刻輕聲道:“今天是兩家宴會,你答應過我會留下來的。”
楚晏冷眼掃向她,“綰綰她受傷了,一場宴會一條命孰輕孰重你不是不知道。”
“淮月,我下次再陪你。”說罷,他直接抽出江淮月的手,頭也不回離開了。
看著他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江淮月神色麻木,半晌,她垂眸,給宋綰發了一條消息,“你贏了。”
楚晏直接離場的消息讓兩家人極為憤怒,楚家甚至將原因怪在她身上。
楚母憤怒看向這個兒媳,一臉恨鐵不成鋼,“身為妻子,你連丈夫的心都管不好你還有什麼用?”
江母氣得渾身發抖,“原來你們是這麼對待我女兒的!”
江父簡直聞所未聞,沉著臉冷笑,“你兒子幾歲了,比我女兒還大,又不是吃奶的年紀連這種宴會場合都如此任性妄為,我女兒可不是你家的奴隸。”
他們爭吵間,江淮月收到了宋綰發來的圖片,上面楚晏和宋綰綰躺在同一張床上,而宋綰綰明顯是光著身體在被子裏。
她的喉嚨像被堵住,楚晏說要很快回來,原來是跟宋綰綰勾搭上床。
江淮月沉默放下手機,原本她顧忌兩家顏面,但現在似乎沒有必要了。
沒有楚晏,她一個人也能行。
而離婚協議他們也早在結婚的時候簽了,記得當時楚晏說怕她不肯離婚,以防萬一的東西在如今也派上了用場,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和父母商議,而後上臺發聲,“今日眾多人在場,正好宣佈一件事情,我和楚晏已經離婚,從今往後楚、江兩家並無干系。”
兩大豪門離婚的消息轟動全國,這件事情不僅上了熱搜還被新聞報導,只因無數人壓了他們兩人會離婚,因此一夜暴富。
而江淮月和爸媽告別後就上了通往去了國外的飛機,她母親的公司和親戚在那邊。
飛機啟程之前,她拉黑將楚晏和宋綰拉黑,隨後登上另一個號。
楚晏,從今之後,我們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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