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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太接受这个可能,但为了求证,我还是换了家医院重新做检查。
结果和上家医院出奇地一致。
我拿着检查报告,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真地是我自己的原因导致流产吗?
正在我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纸巾。
抬头,我看见了一张久违的脸。
“邵钧?你怎么在这?”
他将纸巾塞进我的手心,在我的身侧坐下。
“在月子中心看见你,不放心,跟过来了。”
他同我隔着一个座位坐下,疏离且有分寸。
我吸了吸鼻子,擦干脸上的泪水,挤出一个笑容:“月子中心,你老婆怀孕了吗?恭喜。”
他摇头,淡淡道:“我是单身,我是那里的代理律师。”
我诧异抬头,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大学的时候,你不是说……”
话说一半,我止住了话头。
大学时的戏言,怎能当真?
曾经,我们还山盟海誓,说要永远在一起;如今还不是,支离破碎……
连说要相伴一声的人都无法保证,更何况是事业呢?
那时他说要做公益律师,终究是太过理想主义了。
毕业后,面对生存压力,妥协再正常不过。
我还不是因为怀孕被迫辞去了工作,成为了家庭主妇?
过往云烟,我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检查单叠好,打算塞进包里。
可一瞬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转头,眼神定定地看着他:“你是月子中心的律师,那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我流产的事?”
他思索片刻,开口:“乐蓉,有没有可能,这是天意?你和他,本就不该有孩子?”
我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年订婚宴,是他无故缺席,我才转嫁他人。
如今,他这话是在怪我?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眼下,他是唯一能帮我的人。
我语气和缓:“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但你放心,我可以介绍你去我老公那里工作,他很厉害的。”
纵然两个医院出具的检查证明一模一样,可身为母亲,我还是想为我的孩子赌一把。
我不允许我的孩子死得不明不白。
我期待地盯着他,希望他能看在我们过往的份上帮我一把。
可他终究还是拒绝:“乐蓉,你该向前看。”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面前突然被一阵阴影罩住。
转头,我看见了庄驰。
他显然是认出了林邵钧,一边将我揽进怀里,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名片递过去。
“我老婆说得没错,如果你肯帮忙的话,感激不尽。”
“庄氏企业随时欢迎你。”
他盯着我们良久,终于,他接下了那张名片,“告辞。”
看着他的背影,我忐忑地问庄驰:“他接了名片,是答应帮忙了吗?”
庄驰安抚地揉了揉我的头,“宝宝,你有没有想过,他会贼喊捉贼?”
“嗯?”我疑惑抬头。
庄驰自然而然地拿起我放在椅子上的包,“宝宝,男人的嫉妒心,很可怕的……”
我突然僵住了身体,“你是说,那燕窝可能是他做了手脚。”
庄驰挑眉:“他在那里工作,又有动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