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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昭昭尽归途钟挽月裴承煜大结局

乌泱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钟挽月是丞相府最受宠的嫡女。父亲自幼为她和将军府定下婚事。前世,她对温润如玉的五皇子裴承煜一见钟情。以死相逼父亲毁掉娃娃亲。可如愿嫁给裴承煜后。他又迅速把府里的庶妹抬进门,对她的态度逐渐冷淡甚至是厌恶。她身体日渐消弱。直到咽气前,看到庶妹在她床前洋洋得意。“姐姐以为煜哥哥日日送来的汤药,是在关心她。”“实则不知里面是下了毒蛊,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裴承煜搂着她嗤笑。“这蠢货死了也好,再除掉那个老不死的,丞相府将为我所用!”她含恨而终,再睁眼时。“月儿...既然你真不愿嫁入将军府,那为父便去退婚吧...”......熟悉的声音让她呼吸一滞。她抬眼望见端坐在榻上的父亲,正若有所思的打量她。案头整齐摆放着和将军府的婚书。钟挽月眼中瞬...

主角:钟挽月裴承煜   更新:2025-06-04 1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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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挽月裴承煜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月昭昭尽归途钟挽月裴承煜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乌泱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钟挽月是丞相府最受宠的嫡女。父亲自幼为她和将军府定下婚事。前世,她对温润如玉的五皇子裴承煜一见钟情。以死相逼父亲毁掉娃娃亲。可如愿嫁给裴承煜后。他又迅速把府里的庶妹抬进门,对她的态度逐渐冷淡甚至是厌恶。她身体日渐消弱。直到咽气前,看到庶妹在她床前洋洋得意。“姐姐以为煜哥哥日日送来的汤药,是在关心她。”“实则不知里面是下了毒蛊,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裴承煜搂着她嗤笑。“这蠢货死了也好,再除掉那个老不死的,丞相府将为我所用!”她含恨而终,再睁眼时。“月儿...既然你真不愿嫁入将军府,那为父便去退婚吧...”......熟悉的声音让她呼吸一滞。她抬眼望见端坐在榻上的父亲,正若有所思的打量她。案头整齐摆放着和将军府的婚书。钟挽月眼中瞬...

《明月昭昭尽归途钟挽月裴承煜大结局》精彩片段


钟挽月是丞相府最受宠的嫡女。
父亲自幼为她和将军府定下婚事。
前世,她对温润如玉的五皇子裴承煜一见钟情。
以死相逼父亲毁掉娃娃亲。
可如愿嫁给裴承煜后。
他又迅速把府里的庶妹抬进门,对她的态度逐渐冷淡甚至是厌恶。
她身体日渐消弱。
直到咽气前,看到庶妹在她床前洋洋得意。
“姐姐以为煜哥哥日日送来的汤药,是在关心她。”
“实则不知里面是下了毒蛊,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
裴承煜搂着她嗤笑。
“这蠢货死了也好,再除掉那个老不死的,丞相府将为我所用!”
她含恨而终,再睁眼时。
“月儿...既然你真不愿嫁入将军府,那为父便去退婚吧...”
......
熟悉的声音让她呼吸一滞。
她抬眼望见端坐在榻上的父亲,正若有所思的打量她。
案头整齐摆放着和将军府的婚书。
钟挽月眼中瞬间含泪。
她竟重生了,回到了逼父亲给她换亲事的这一天!
“你自打小起就喜欢五皇子,但他是未来储君的人选。”
“你若真愿意为了他嫁入皇宫。”
“爹就算拼尽所能,也会为你求来一道圣旨的。”
父亲唉声叹气,一脸的惆怅。
“不要!”
她下意识地攥紧裙摆,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上一世得知自己身亡的场景,如走马灯般闪现。
死前听见裴承煜那些羞辱的话,更是将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怎么了?”
父亲微蹙眉头问。
“父亲,我...我不想嫁五皇子了。”
“将军府的婚事也别退了吧。”
她抖着手抚摸桌上那张婚书。
展开的瞬间,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结亲对象——被龙飞凤舞地写上‘陆玄铮’三个字。
那个对她一直冷冰冰的男人!
也罢,总比再和裴承煜牵扯上没了命强。
“真的?”
父亲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先前你不是说不喜欢阿铮那孩子沉闷的性格吗?现在是终于想通了?”
钟挽月怔怔地盯着婚书发愣。
陆玄铮,朝堂公认的重臣,功劳显赫,容貌俊朗。
多少世家夫人争相托媒,只盼着与将军府定下亲事。
可惜,他从小就被丞相府给预定了。
上辈子她毁约嫁给裴承煜后,陆玄铮貌似成了镇国元帅。
却在一场惨烈的海战中下落不明,再无人见过他的身影。
“和陆家的婚约还有一月,便要完婚。”
“月儿,你当真考虑清楚了?”
钟挽月深吸了口气,声音带着决然。
“想清楚了,我...就选他!”
前世她与裴承煜那些貌合神离的日子,还不如和陆玄铮相处时来得自在。
既然命运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她偏要改写这结局。
父亲满意的点点头。
仿佛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急忙把婚书收起来。
生怕她再反悔。
“阿铮他人是沉闷了些,但品性没话讲,兵法韬略更是无人能及。”
“你嫁给他,爹也就放心了。”
钟挽月走出书房,触到落下的阳光时。
精神还有些恍惚。
想起前世此刻,她满心雀跃地去找裴承煜分享喜悦。
却只换来他的敷衍点头。
刚拐过游廊,三个熟悉的身影便围了上来。
“月儿是去和丞相说解除婚约的事情了吧?”
平阳公主挑眉笑道。
安阳郡主紧跟着调侃。
“这还用猜?和将军府的婚事都快要到了,月儿当然着急了。”
“她对皇兄的心意,这么多年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月儿肯定是为自己争取幸福去了!”
钟挽月不由得看向她们二人。
一个是裴承煜的同胞亲妹,一个是亲王的女儿。
却在知道她喜欢裴承煜后。
常常跟在她身后,给她出谋划策,像是要极力撮合他们。
而后头的裴承煜。
一身月白蟒纹锦袍立于廊下,周身贵气和温润气质相融,恍若谪仙。
前世她就是被这副温柔的表象蒙蔽了双眼。
正要开口,却见裴承煜突然瞥见了什么。
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往外追。
钟挽月浑身一僵。
扭过头顿时看见躲在角落,一抹鹅黄色的裙角。
是钟婷婷。
她的庶妹。
她怎么会在这?
上辈子明明没有这一出啊!
看着裴承煜朝她追出去的身影。
钟挽月心底蔓延了一个可怕的猜测——难道她也重生了?
所以这一世,她连演都不演了。
宁愿暴露她和裴承煜的关系,宁愿得罪自己。
也要先抢先和裴承煜在一起?
而后者,似乎也挺紧张她的。
按理说,裴承煜身为一个皇子。
又是未来储君的有力人选。
他能看重钟婷婷什么?
如果是为了得到丞相府的助力,难道不应该讨好自己这个得宠的嫡女吗?


钟挽月紧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公主和郡主见形势不对,连连拉着她劝说。
“月儿,皇兄他估计是有点紧张,就突然跑掉了。”
“没错没错,他肯定是知道快要和你成亲,就高兴得过头了。”
“喏,人这不就来了吗!”
裴承煜气喘吁吁跑回来。
开口的第一句便是。
“钟挽月,要我娶你也可以,但我有要求。婷婷必须以平妻的身份同你一起嫁进来。”
“皇兄!!”
公主和郡主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裴承煜。
钟挽月笑出声,摇了摇头。
虽说知道了他上一世,是因为丞相府才接受了她的爱意。
可这一世,他连假意周旋都不愿。
宁可要给她难堪,让她父亲下来不来台。
也不愿钟婷婷受委屈?
“我可是丞相府的嫡女!你让我和一个庶女以平妻的身份嫁给你?”
钟挽月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若是不愿,那我不会娶你!”
“都是丞相的女儿,你凭什么这么小心眼?”
裴承煜冷着脸,语气决然。
“你的意见不重要,大不了我顶着压力,只娶婷婷一个人便是了。”
原来心如刀绞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钟挽月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
上辈子他欺骗了她这么多年,让她受尽背叛。
这辈子竟连片刻的敷衍都不愿了!
她几乎要说出‘我没和父亲提起要和你成亲的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他让她痛了一世,她凭什么这么轻易放过?
至少,要让他感受被骗的滋味!
于是她敛起神色,冷笑道。
“我爹说了,要去求圣上指婚。到时候你能顶住抗旨的压力,那就随你便吧。”
说罢转身离去。
正好撞上转角处一个纤弱的身影。
钟婷婷可怜楚楚的看着她。
梨花带雨的模样与记忆中如出一辙。
钟婷婷像受惊的小鹿般,正想向她跪地磕头认罪。
裴承煜一个健步如飞,将人护在身后。
眼神中满是她从未见过的凌厉。
“钟大小姐!”
“就算你身份高贵,在我面前,还轮不到你来管教她!”
钟挽月气得浑身发颤。
前世亦是如此,钟婷婷嫁过来后。
每次见面,她总是要摆出这副可怜相,仿佛自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可她何时欺负过她!
“惺惺作态,只会躲在墙角里偷听的小人!”
钟挽月忍不住嘲讽。
裴承煜眼神一冷,朝着身边的侍卫扫去。
‘啪’!
一个重重的巴掌顿时落在她脸上。
习武之人的力度,她娇生惯养的身躯哪里受得住。
立足不稳向后倒去,脑袋重重摔在石柱上。
剧痛中,她听见一阵从未有过的惊呼声。
恍惚间,有人朝她冲了过来。
奇怪,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陆玄铮?
他常年一副冷冰冰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着急心切...
她想......大概是撞晕了头吧。
钟挽月醒来时,后脑的钝痛还阵阵传来。
“我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撑着榻沿勉强起身,嗓音还有一丝沙哑。
贴身侍女茯苓端着汤药进来,眼底带着几分担忧。
“刚刚是陆小将军抱着你回房的,那五皇子实在是......怎么能当众打小姐呢!”
“奴婢该死,老爷让奴婢给小将军带路,没能及时赶回您身边!”
钟挽月愣神。
“陆玄铮来了?”
“是啊!”茯苓放下汤碗,“应该是小姐和老爷商量过后,老爷...请他来解除婚事的?”
说着她脸上又露出狡黠的笑意。
“小将军守到老爷给你请的太医确诊无恙后才走,走前还踹翻了五皇子身边那两个侍卫,在给您出头呢。”
“后来厨里的师傅给您炖上安神汤,结果他自己端来了...”
她压低声音。
“端来了一碗加了蜜饯的酸梅汤,说小姐肯定喜欢。”
钟挽月指尖无意识摩挲锦被。
“这还是他吗?”
记忆里那道慌乱的身影,与茯苓的描述重叠。
“他...他走时什么反应?”


父亲把婚约照旧的事情和他说了吗?
他知道一个月后要和自己成亲了吗?
前世,她虽心思都挂在裴承煜身上。
但因为婚约的关系,再加上父亲想促成他们俩的好事。
她和陆玄铮没少打交道。
每次拎着东西去将军府做客。
他不是把她晾在一旁,自顾自的耍剑法,就是摆弄他那些暗器。
钟挽月根本不了解这些东西。
只觉得枯燥乏味,连搭理都不想搭理。
甚至每每都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还故意捣乱,把他练武的场地和书房弄得一团糟。
想让他因此对自己心生厌恶,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陆玄铮却从未恼过。
依旧冷冰冰,但对她也是极好。
比如招待她的点心,全是她喜欢吃的。
比如她肆无忌惮捣乱,他也没生气的吼过她。
又比如她有危险时,陆玄铮总像个雷达似的,能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
钟挽月心里突然一紧。
明明眼前有个对自己极好的人。
自己上辈子到底是怎么看上裴承煜那个骗子的?
“他啊...”茯苓意味不明看着自家小姐。
“简直换了个人!”
“奴婢还以为小将军一直都是稳如泰山的形象,结果今天对你的担心真是一点都没遮掩住。”
“前脚刚踏出门槛,后脚就回头叮嘱我每半个时辰给您换一次冰帕。”
茯苓越说越起劲。
钟挽月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唇角也不自觉扬起。
接下来三日。
京中贵女们的茶会上全是裴承煜和钟婷婷的传闻——
“五殿下今天在丞相府前摆了一大片海棠,据说是钟婷婷的最爱!”
“她一个庶女,凭什么能得皇子这般青睐啊?”
“要我说,五殿下难道不应该对钟大小姐献殷勤吗?她是丞相的嫡女,也是最受宠的孩子,钟婷婷一个庶女,能上得了什么台面啊?”
“嘘,都别议论了,今天五殿下命人处罚了好几个说钟婷婷坏话的人,大家说话小心点,权贵的事我们哪能摸得透啊,当热闹看得了。”
“是啊,而且钟挽月霸占了陆小将军这么多年,如今还对五殿下暗送秋波,到处勾三搭四,这下她庶妹抢了她的风头,让她吃点苦头也不错!”
底下顿时响起一片哄笑。
茯苓攥着帕子气得直跺脚。
“小姐您听听!事情闹得这么大,现在到处谣言四起!”
“那群人刚刚还不停往楼上瞄,分明是故意这么说的!”
“五皇子明明之前对小姐一直青睐有加,可眼下说变心就变心。”
“明知道这家茶馆是小姐常来的,还让人在您面前说那些编排的话,这分明是在打您的脸!”
钟挽月品了一口茶后,忽然轻笑出声。
她无谓的摇摇头。
裴承煜想用这种方法来告诉告诫她,就真的错了。
难不成他以为散布出一些谣言,来表述自己的愤怒后。
自己还会像以前般答应他所有无理的要求吗?
再者,钟婷婷再怎么借他的势。
也掀不出什么浪来。
眼下比较重要的,是把桌上木匣里的东西还给裴承煜。
那里面全是早些年,裴承煜送她的一些模棱两可的书信。
当时的钟挽月沉浸在对他的绵绵情意中。
丝毫没有发现,他虽然表现得对自己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
却从未明确告诉过他对她的喜爱。
反倒是钟挽月自己,随手交出母亲留下的玉佩赠予他。
说是给他的定情信物,让他好好保管。
玉佩在,她就在,玉佩没了,她也就离开了。
裴承煜真诚的向她承诺,会像护着她一样护着那玉佩一辈子。
可临死前,她却在床前瞥见。
钟婷婷腰间挂着的,分明是她母亲留下的那枚玉佩!


那玉佩是她最重要的东西。
是她母亲给她留下的唯一念想,上一世却这么被裴承煜给随手送人了。
既然他不懂得珍惜,还有什么资格拿着那枚玉佩?
钟挽月冷声道。
“备车,去王府。”
抵达后才知,裴承煜带着钟婷婷去城郊游玩了。
钟挽月经常来。
她是五皇子特许随意进出的。
所以她板着脸走进去时,门口的下人也不敢拦着。
钟挽月径直走向书房。
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玉佩。
反倒是桌上,摆放了几张她前段时间写给裴承煜的诗稿。
一字一句都是她细细斟酌写出。
承载着少女时期最卑微的情愫。
钟挽月冷笑出声,毫不犹豫夺过所有手稿。
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正想离开时,回廊尽头传来细碎交谈声——
“煜哥哥,你这般高调示爱,若是把姐姐惹恼,她不嫁你了怎么办?”
这是钟婷婷怯生生的声音。
裴承煜温柔的嗓音传来。
“我故意放出这些风声,就是要让她知道我对你的重视。否则你怎么能与她同平妻的身份嫁给我了。”
“可姐姐那么倾心于你......”钟婷婷轻咬红唇,欲言又止。
裴承煜轻哼一声,伸手挽住佳人细腰。
“既然她选择了我,我也懒得再瞒她,你才是我心底的那个人。”
“那年元宵灯会时,你在沙湖救了溺水的我,我至今都忘不掉你那份勇敢的模样。”
钟挽月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元宵节?沙湖?
那明明是她救上来的人!
节日那晚人特别多,才八岁大点的钟挽月提着灯到处乱跑。
估计是声音太嘈杂了。
以至于有人落水了,周围都没人注意到。
钟挽月年纪小,气性大。
才刚学会凫水,就一股脑的跳下去救人。
结果刚把人拖上岸,自己就因为体力不支昏倒了。
难不成裴承煜把钟婷婷错认成了自己?
她后退时撞上博古架。
“谁在那里!”
裴承煜推开门,看到是她,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又扬起讥笑。
“钟大小姐,你来干什么?”
钟挽月望着他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孔。
突然觉得讽刺。
上辈子他为了钟婷婷不惜隐瞒她,甚至给她下毒。
就因为钟婷婷救了他一命,所以他疯了似的帮她把自己给踩在脚下?
可一开始,他就认错了人!
她几乎要说出真相。
却在张嘴的瞬间咽下所有的话。
上辈子他用假意来骗她害死她,这份债,又怎能轻易的揭过?
“来拿回我的东西。”
她目光直直盯着一处。
裴承煜顺着视线,看向腰间。
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你什么意思?这定情信物,留到成婚那日再还也不迟。”
“我从没想过成......”
“钟大小姐莫要强人所难。”他打断她,语气带着疏离。
“我与婷婷是真心相爱,你若同意我的要求,成婚后我也会好好待你的。”
钟挽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五殿下,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只是让你把玉佩还来而已,你何必咄咄逼人呢?”
见她执意想要回送给自己的玉佩。
裴承煜也有些不满。
狠狠的从腰间扯下,但并没有递给钟挽月。
“这玉佩,送给我就是我的东西,想拿回去?凭什么?”
钟挽月忍着怒气,咬咬牙。
“要怎么样才能还给我。”
感觉像是拿捏住对方的命脉,他这才感觉到一丝畅意。
继续挑衅般的给了一旁的钟婷婷。
“这个玉佩,婷婷说喜欢,我已经送她了。”
下一秒。
‘啪!’
清脆的一响,玉佩掉在地上摔出裂痕。
钟婷婷惊叫出声。
露出委屈和不知所措的表情。
“哎呀!姐姐...真的对不起,我没有及时接住它!”
“婷婷愿意接受你的一切处罚!”
钟挽月一动不动,直愣愣的扫过玉佩的方向。
眼眶一点点红了起来。
一时间,屋里陷入了死寂。
连裴承煜都尬住,好半响,才讪讪的开口。
“婷婷...她也不是故意的。”
“你......”
钟挽月没有说话。
面上冷静,实则心里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钟婷婷是故意的。
当着她的面,摔裂了她母亲的遗物。
她以为仗着裴承煜,自己就不敢把她怎么样吗?
钟挽月快步走过去,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后者立马发出嘤咛的一声,倒在裴承煜怀里。
裴承煜毫不犹豫地推开她。
她踉跄着没站稳,跌倒在地,手撑在玉佩上,硌得慌。
却一点都没感觉到疼。
裴承煜哄着怀里的人,再看向钟挽月,欲言又止。
突然闻到了什么味道。
刚刚钟挽月的突然出现,导致他现在才注意自己书房里。
发现一股烧焦了的味道。
“你在我书房里做了什么?”
“我虽容许你随意出入,但你若敢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你知道后果!”
钟挽月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
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小心翼翼捧着玉佩。
冷淡地开口。
“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罢了。”
“从今以后,你也不值得再拥有这些。”
说完,她攥紧袖口,转身踏入漫天暮色中。
裴承煜,你既然随意践踏真心。
那便用余生,好好为这场误会忏悔吧!
接下来的日子,钟挽月闭门不出。
静等出嫁的时候。
这天,小厮跌跌撞撞闯进来。
“小姐,二小姐在门前闹事,现在外面围了好多人!”
钟挽月心里一紧。
赶忙出去看,门口乌泱泱的一大片人。
而钟婷婷,就跪在门前。
脸色没有一丝血色,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围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听说没?丞相府的嫡女,因为一点小事,处罚她的庶妹,让她不吃不喝,现在都快饿上三天了!”
“什么?这是要把人给活活饿死啊?”
“同胞之间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啊?怎么能这么恶毒!”
“听说是为了五殿下?五殿下更青睐于二小姐,所以那位大小姐嫉妒了?”
“唉,快看,她出来了!”
钟挽月刚露面,所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有的还直接朝她扔烂菜叶和臭鸡蛋。
小厮和婢女护着她。
钟挽月衣角却还是沾上了污渍。
“钟婷婷,你疯了吗?”
“我何时给过你处罚,你竟然连‘我饿了你三天三夜’的话都敢四处造谣!”
她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荒谬至极。
刚想让下人把钟婷婷带进去。
以免事情越弄越糟。
裴承煜却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心疼搂住快要昏过去的钟婷婷。
转而怒视向她。
“钟挽月,你敢动婷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你还是人吗?!”
她僵在原地。
“你说的这些我没做过!”
“你还敢狡辩?”裴承煜猛地起身。
他按住腰间佩剑,剑鞘抵着她咽喉。
“婷婷那天只不过是失手弄坏了你的东西,你便给了她一掌。她自知有错,诚心想向你道歉,你却把她晾在一旁,还不让人给她东西吃,婷婷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姐姐!”
“我这么做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
“因为你嫉妒,嫉妒我心里有她,而你心悦于我!”
钟挽月怔在原地,满脸的可笑。
喉间泛起腥甜,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心寒所致。
钟婷婷在地上抽搐了起来,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快去找太医!”裴承煜急道。
他紧闭双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冷硬。
“来人,立即给钟大小姐上板刑!”
“裴承煜,你疯了!”
他身边的侍卫很快把钟挽月摁住,她拼命挣扎着。
“你无证据无缘由,就敢对我这个丞相千金出手。”
“你就不怕被责罚?!”
裴承煜声音冷得像冰。
“今日之事后,我自会向丞相请罪。”
他让人把门关上,随即一挥手。
当板子落下的瞬间。
钟挽月知道挣扎无用,只能绝望的认命。
从小就怕疼的她,此刻却咬碎银牙不吭一声。
裴承煜面无表情看着,手似乎抖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别过眼。
“你要肯向婷婷道歉,我还能放你一回。”
一下,两下...钟挽月就这么默默的数着。
愣是连一声服软的话都不肯说出。
裴承煜心底的不满更盛,刚让人加大点力度。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而钟挽月也撑不住了。
黑暗席卷意识前,她听见了自己心跳渐止的声音。
又好像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
再醒来时,钟挽月趴在闺房里。
“小姐!”茯苓扑到床边,哭得双肩发抖。
“五殿下这次真的过了!您可是从小就很怕疼的......”
钟挽月感觉到背部传来的火辣辣,疼得她指尖青白。
“裴承煜呢?”
“皇上让他回宫...他自请受三十军棍,向您赔罪,结果被皇上杖责了板子,关了禁闭。”
茯苓抽噎着。
“可把您伤成这样,赔罪又有何用!”
她哭着握住钟挽月的手。
“小姐,算奴婢求您了,别再念着他了...他为了二小姐还试图逃出禁闭,您何必...”
钟挽月闭上眼,轻声道。
“茯苓,刚刚是不是有人来救了我。”
话音未落,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是裴承煜。
他果真逃了禁闭。
“昨日打你是我的不对,我也受了父皇的惩罚了。”
他顿了顿,眸光如霜。
“只希望钟大小姐莫要再为难婷婷,不要因为我打了你,而迁怒到她身上。”
“她体弱,受不得惊吓。”
钟挽月盯着他装模作样的姿态,忽然轻笑出声。
“你当真要护着她?”
“是。”裴承煜回答得干脆。
“那你就没有查过那些谣言,或许是钟婷婷在自导自演呢?”
裴承煜沉默良久,才道。
“绝不可能,我信此事与她无关。”
裴承煜的回答像淬了毒的银针,扎得她眼眶发烫。
恰在此时,侍卫匆匆来报。
“皇子,二小姐她又晕过去了!”
裴承煜神色骤变,转身便离开。
他离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钟挽月望着空荡荡的房门,喃喃道。
“裴承煜,你会后悔的。”
——
没过几日,钟婷婷生辰到了。
她虽是府里的二小姐,但因她生母害死了嫡母。
所以一直不被父亲喜欢。
府里就连下人把她当空气对待。
所以生辰时并没有人为她大办特办。
上一世,钟挽月知道过去的事与她无关。
待她也还算不错。
结果却是被她背叛和毒害。
更没想到的是,她也重生了。
似乎还想早早在自己面前戳破和裴承煜的那层纸。
这不,今天生辰。
裴承煜为她在丞相府里设宴摆席。
还邀请了各大世家的小姐公子前来,给钟婷婷撑撑场面。
连平阳公主和安阳郡主也来了。
不过里面,大部分都是和钟挽月交好的人。
一进丞相府,他们便围着钟挽月转。
宴会的主人公被冷落,狠狠的瞪着那边,又无可奈何。
“听说你前几日挨了一顿毒打?谁啊?伤得严不严重?你父亲不是一向最疼你吗,怎么还受了欺负了?”
有人拉着钟挽月问。
她笑了笑,说。
“没什么,一点小人作祟罢了,不用理会。”
“什么没什么啊!自从你八岁那年,在元宵节掉进沙湖里后,落下病根,身子骨就越来越弱!”
“是啊,吹点风都会受寒,被人打了就更不用说了......”
‘哐当!’
裴承煜手里的茶盏突然掉落,他猛地抬头看向钟挽月。
眼底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么巧?
算起来,她八岁那年,自己也是在元宵那次落的水。
而一旁的钟婷婷脸色发白,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
钟挽月注意到他们的异常,又看到了她的小动作。
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那次啊,说起来也是为了救......”
钟婷婷突然扶住额头,娇弱道。
“煜哥哥,我胃部还有些疼痛,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
话音未落便软软倒下。
裴承煜立刻将她抱起:“我这就带你去找太医治好!”
钟挽月笑着摇头。
这钟婷婷,还是只会用这些伎俩。
看来当初,她知道自己救了裴承煜。
却仍敢冒然隐瞒和欺骗,否则刚刚他们的随口一提。
她怎么就心虚了?


宴会没人主持,没一会儿便散了。
平阳和安阳还想拉着钟挽月聊会儿天。
估计就是一些帮裴承煜说好话的内容,她也懒得听。
便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结果回到闺房,身后传来钟婷婷的声音。
此刻她面色红润,哪有半点病态?
钟挽月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病好了?”
哪知她突然跪坐在地,哭着大喊。
“姐姐为何就是容不下我!”
不等钟挽月反应,她扬手甩了自己两巴掌。
“是我不该肖想五殿下的,可你也不能偷偷的给我下毒药啊!”
她抓着钟挽月的裙摆,泪眼婆娑。
“求求你放过我,给我解药!”
“就算我出身卑微,惹你不高兴,也罪不至死吧!”
说着,门外的裴承煜闯进来。
眼底猩红,恶狠狠的瞪着钟挽月。
满脸的厌恶。
“原以为你只是骄纵跋扈,但念在和你的交情,娶回府后,我也能管教你一二。”
“没想到你如此蛇蝎心肠,第一次没能得手,又想害婷婷第二次!她生辰宴好不容易大办一场,你居然在她吃食里下毒!”
话落,钟婷婷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染红了一地。
“婷婷!”
裴承煜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撕心裂肺的大喊。
整个人像是不受控制了般。
拔出自己的佩剑。
“婷婷若是出事了,我要你血债血偿!”
见场面失去了控制,钟挽月顿时慌乱。
父亲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帮她准备婚期的事,时常不在府中。
便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交给她管理。
可裴承煜毕竟是皇子,将来还有可能成为储君。
很多时候,他做许多出格的事,根本就拦不住!
府里的下人也不敢违抗。
“裴承煜,不是我下的毒!”
“你千万别乱来!”
“你就算真的恨我,可这里是丞相府,我爹不在,但他会知道一切的!”
“啊!”
裴承煜不听解释,朝她猛地刺去。
肩膀被利刃刺伤。
寒光一闪——又是一剑,朝向心脏的位置!
钟挽月无力的闭上眼,心直怦怦跳。
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玄铮?”
裴承煜眯起眼,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而怀里的钟挽月还没缓过来,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害怕得眼泪直流。
刚刚某一瞬间,看到裴承煜那双阴沉的眼神。
和他决然拔出剑的表情。
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她听见有人在争吵,但脑子里像被糊了浆般什么都听不清。
好半响。
周围似乎没了动静。
等逐渐清醒了过来,钟挽月察觉到紧紧抱着她的人。
正在松开手,想要离开。
她弯着腰喘气,下意识朝着门口的方向脱口而出。
“陆玄铮,是你吗?”
被黑暗吞噬前,钟挽月好像看见那背影转了身。
——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
钟挽月刚睁开眼,就是茯苓那张满是泪痕的脸。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
“刚刚五皇子的人把奴婢拦在外面,什么都帮不了您......”
“老爷不在府里,奴婢只能大喊着到处去找人。”
“幸好...幸好小将军及时出现了!”
又是陆玄铮?
他每次都很及时的出现,但为什么就是不肯见自己呢?


“月儿!”
父亲慌慌忙忙的跑进来,满脸的担忧。
眼底尽是懊悔。
“都是爹不好,这段时间没在府里陪着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这五皇子...唉,总归成亲后一切都会好的。”
钟挽月了然一笑。
拍拍他手背安慰,又突然问父亲。
“爹,陆玄铮他知道我们快要成亲的事了吗?”
闻言。
丞相脸上有些错愕。
“难道你没同他讲?”
“那天你说婚约照旧后,我就让人把他请来一趟。”
“谁知道你晕倒了,结果阿铮这小子比我还急,亲自去照顾你,我以为你已经和他说过了。”
“怎么,难道他现在还不知?”
钟挽月皱了皱眉,无奈的摇摇头。
她可是和陆玄铮连面对面交流的机会都没有。
哪还能说上话?
况且,她总感觉陆玄铮一直在躲着自己。
总不能是因为她和裴承煜的事情,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
所以他以为她要退婚,才不肯见她的?
父亲安慰她。
“不慌,婚期还有一段时间。”
“过几天宫里接待邻国使节的盛宴,他肯定要出席的。”
钟挽月抢先说道。
“到时候我亲自找机会和他说!”
丞相看着女儿这副着急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
欣慰的点点头。
虽是这么打算。
钟挽月却因为前不久挨了板子。
还没好全,又受了剑伤。
身子虚弱的不行,只能在家好好养着。
结果盛宴当日结束后。
陆玄铮居然主动来找了她。
“陆玄铮!”
钟挽月惊喜的叫出声。
“你这次终于不躲着我了?”
陆玄铮整个人看起来很僵硬。
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你...你父亲,他,他刚刚在宴席上说了...我和你的婚事。”
“可你不是喜欢...”
钟挽月看着他戛然而止的表情。
忍不住笑了笑,又敛起神色。
“这几次都是你从他手下救的我。”
“你也看到他是怎么伤害我的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他?”
陆玄铮怔住,转而郑重其事地开口。
“你若信我,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说着,他讲藏在袖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了她。
脸上带着一丝察觉不到的微红。
“这个...是我的家传手镯,送你。”
“从今往后整个将军府都会护着你。”
钟挽月愣了几秒。
低头看着被包裹在手心的镯玉,正缓缓伸过手。
一声暴跳如雷的声音响起。
“不能接!”
裴承煜黑着脸,快步朝她走来。
一副要吃人的可怕模样。
陆玄铮反应迅速,把她护在身后。
莫名的。
那股安全感再次在心里涌现。
“钟挽月,你当真要和这个莽夫成亲?”
他说着,就要把钟挽月夺过去。
陆玄铮却将她护得死死的。
她自己也拼命往后躲,让裴承煜连衣角都碰不到。
后者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
“你知道当丞相说你再过几日就要和陆玄铮成亲的时候,我有多震惊吗?”
“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吗?要嫁的人怎么会不是我!”
钟挽月只觉得好笑,冷冷的开口。
“五殿下在说什么胡话?”
“我和陆玄铮从小就有婚约,自然是要嫁他。”
“至于你,钟婷婷不是你的心上人吗?我成全你们,你应该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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