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向看不上他的亲生父亲都不得不为他惊叹,甚至暗暗畏惧。
聂靖澜长于暗处,远比常人更狠绝,一朝权柄在握,聂家那些人也得看他脸色。
呵,命运这东西真是没道理。
就好比我和聂靖澜,明明缘分已尽,却偏偏纠缠不清。
我叹口气,快步走到前台,摘下口罩打了个招呼:“我找聂总,需要预约吗?”
前台的小姑娘认出来我:“不用,聂总交代过了。您请左转电梯上楼,36层,聂总的大秘会接待您的。”
我点头笑笑,转身就变了脸色,聂靖澜早就料到我会来了,他知道我无法拒绝。
到了三十六层,秘书迎上来:“聂总正在开会,您去他办公室等吧。”
“不怕我偷看你们的商业机密?”
秘书面不改色:“聂总让您进去,自然是不怕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眉头轻皱,并未多言,进去后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多虑了。
聂靖澜的办公室就跟他本人一样刻薄寡情,除了基础办公陈设和会客沙发外,多余一件零碎都没有。
我来来回回地溜达了两圈,最后坐在聂靖澜的椅子上转圈,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笔筒。
入眼一支黑色磨砂材质的钢笔,首尾的金属壳都已见磨损,显然年岁久远,又被人时常拿在手里摩挲。
我看了半晌,拿起来装进兜里,正好聂靖澜推门进来,看见我坐在办公桌后头也没说什么。
只走过来按下内线电话吩咐助理:“泡杯咖啡进来,三块糖一杯奶小半勺盐。”
“不用了,我早就不喜欢那样的了。”
聂靖澜一愣,没挂断电话:“那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我不是来喝咖啡的,我是来赔罪的。”
“我没见过有人赔罪是这种态度的。”
“抱歉,我也没给潜规则的人渣认过错,不太熟练。”
冷嘲热讽,气氛一时紧张。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了:“我没想让你认错,我只是……想见见你。”
“哦,这样啊,既然聂总如此宽宏大量,那我就先走了。”
自动忽略最后一句话,我刚起身就被他一把按在椅子上,宽厚的手掌抚上我腰际。
我惊怒:“聂靖澜,你干什么?”
他指尖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