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我不吃……」
然后就被人轻哄了几句,「不吃怎么行?乖……再吃两口。」
男子声音有些糙哑,但温柔体贴。
我登时鼻头一酸,眼眶盈了泪,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滚。
「爹呜呜,我吃……」
抵在我嘴边的勺子顿了顿,仍是温柔地为我喂食。
我启唇慢慢吞咽,越吃越哭,噘着嘴落着泪满口喊爹。
来人踌躇片刻,妥协了一般将我拉进怀里拍了拍。
我闻到了皂角的一点清香。
过了几天,我缓了些,没那么浑浑噩噩了,我睁开眼睛看见了陈姨。
陈姨摸着我的脸有些心疼地说:
「好孩子,好点了没?」
我含糊点头,「……劳烦您了,我好多了。」
事到如此我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我折腾二十来天给自己折腾得病倒了。
陈姨都来了,想来此事也已经众人皆知了。
我垂着头伤神,头脑混乱,不知道这次会被编排什么。
可呆着愣着,我突然回神,看清了我搁在薄被上的变了模样的双手。
我、我成功了?
我抬头看向陈姨,两眼放光,举着手给她看,「陈姨,你看见了没?」
陈姨满脸复杂又心疼地看着我,努力笑着说:「我看见了。」
我情绪嘭得上了天,用手仔细摸了一遍自己的脸、脖子、腰间、腿……
越摸我越恍惚,止不住地喃喃,「是我吗?这真的是我?」
陈姨眼中包了泪,用力点头,一遍又一遍地肯定。
「是你,这就是你。」
我喜极而泣,嗷嗷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我成功了……呜呜呜薛玉戍看见我这个样子了吗呜呜呜呜……我这么厉害他不要再骂我了……薛玉戍怎么还不来看我?」
我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薛玉戍,我总是带着期冀的目光盯着房门。
期盼他会来。
可他没来。
我倚靠在床头,再次摩挲着我细瘦的指节、不似以前多肉的手掌、一手可圈的手腕。
我有些出神,心中憋闷,「薛玉戍他不来看我吗?」
「瘦了这么多也不行吗?」
过了片刻,有人不知道是想看我的反应还是如何,特意凑到我面前复述了刚听见的流言。
是关于薛玉戍的。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