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好了!不好了!病人突然大出血,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手术室里的护士突然冲了出来。
我想进去见妈妈最后一眼都不行,男护士力气很大,将我拦在了外面。
然而这时婆婆也火急火燎跑了过来。
“小茹你妈妈怎么不在ICU,你爸老毛病又犯了,需要血啊。”
她口中的爸其实是许惟之的父亲。
老毛病是抽烟喝酒不规律作息引起的,一年最起码需要抽五次血来治疗。
可是如今妈妈不在了。
我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不在了。
婆婆见我不说话,咬牙切齿地瞪着我,“说话啊,你妈人呢?”
“死了,被你儿子害死了。”我一字一顿道。
婆婆愣了愣,余光看见她儿子和林雪儿搂在一起,又像是明白了什么。
“刚死吗,那是不是还可以抽血。”
看着她吃人不吐骨头的嘴脸我突然笑了。
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向后退了退。
直到妈妈的遗体被推出来,我才崩溃的大哭。
接下来几天我忙着给妈妈销户和下葬。
我们家没有亲戚,所以妈妈也葬礼,只有我一个人送她。
许惟之那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受伤的林雪儿。
他说只要我去道歉,林雪儿就不会追究我伤人的事。
可是他等不到了,因为我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带上妈妈的骨灰远赴他乡。
再次回到这个城市已经是三年后。
老师说这里有个病人很奇怪,得的病奇怪,脾气更奇怪。
而我性子好,一直能和这种病人磨合的很好。
这三年在国外我已经是很优秀的临终关怀师了,经过我手中的病人生命都会延续一年半载。
所以老师带着我回国发展这项服务。
只是我没想到回国后的第一个病人是许惟之。
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心中有股莫名的快感。
“是你吗,苏茹?”
我礼貌微笑点头,“许先生你好,我是苏茹,你的临终关怀师。
或许应该称呼你为许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