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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绽放:她在废墟里种玫瑰林深陆沉完结文》精彩片段
深紫色天鹅绒帷幕在液压装置的运作下缓缓拉开,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璀璨光芒如同碎钻,洒落在滨海国际会展中心的拍卖大厅。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雪茄烟雾与高级香水的混合气息,宾客们身着华服,低声交谈,气氛庄重而又充满期待。
林深身着一袭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内搭白色真丝衬衫,颈间简单的珍珠项链为她清冷的气质增添了一丝柔和。作为圈内小有名气的珠宝鉴定师,她此次受主办方邀请,担任这场秋季古董拍卖会的特邀顾问。此刻,她正坐在前排的专家席上,目光平静地扫过展示台上的一件件拍品。
“下面即将登场的,是本场拍卖会的压轴拍品 —— 一块来自十九世纪的瑞士古董怀表。” 拍卖师手持拍卖槌,声音激昂地宣布道。
随着工作人员缓缓揭开红绸,一只古朴的怀表出现在众人眼前。怀表表面雕刻着精美的藤蔓花纹,历经岁月的打磨,泛着温润的铜色光泽。林深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那只怀表。凭借多年的鉴定经验,她一眼就看出这只怀表绝非寻常之物,其工艺精湛程度,在同类古董中堪称上乘。
然而,真正让她心跳骤然加速的,是当工作人员打开怀表表盖的瞬间。表盖内侧,赫然刻着一行细小的文字:“黑暗中的光芒,永远指引方向。” 这是母亲生前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也是母亲留给她最后的精神寄托。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年时,母亲总会在睡前,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着这句话,给予她无尽的安全感。
林深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座椅扶手,指甲几乎陷入柔软的皮革中。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她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方式,与母亲的记忆再次产生如此紧密的联系。
“起拍价,五十万!” 拍卖师的声音将林深拉回现实。
“五十五万!”
“六十万!”
竞拍声此起彼伏,价格节节攀升。林深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竞拍牌:“一百万!”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位出价惊人的年轻女子。在他们眼中,这块怀表虽然珍贵,但远不值这个价格。然而,对于林深来说,这块怀表承载着的,是她对母亲的思念,以及探寻母亲死亡真相的希望,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她都势在必得。
“一百一十万!” 一位坐在后排的中年男子不甘示弱,举起了竞拍牌。
林深咬了咬牙,再次举起牌子:“一百五十万!”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犹豫片刻后,放下了手中的牌子。他虽然对这块怀表感兴趣,但实在不愿为其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
“一百五十万第一次!”
“一百五十万第二次!”
“一百五十万第三次!成交!” 随着拍卖槌重重落下,林深终于如愿以偿地拍下了这块意义非凡的怀表。
她快步走上拍卖台,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怀表。当指尖触碰到怀表的瞬间,一股凉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仿佛母亲的手正轻轻握着她。她将怀表紧紧贴在胸口,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这块怀表背后的秘密,以及母亲死亡的真相。
拍卖会结束后,林深谢绝了主办方的庆功晚宴邀请,独自一人快步走向停车场。夜色深沉,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她的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林深心中警铃大作,本能地加快脚步。然而,还没等她跑出几步,两名蒙着面的黑衣男子突然从暗处窜出,挡住了她的去路。
“把怀表交出来!” 其中一名男子恶狠狠地说道,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林深紧紧护着怀中的怀表,后背抵在一辆黑色轿车上,眼中满是警惕与恐惧。她强作镇定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少废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另一名男子说着,举起手中的铁棍,朝着林深的方向挥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只听 “砰” 的一声闷响,挥铁棍的男子惨叫一声,手中的铁棍掉落在地,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几步,摔倒在地。
林深惊讶地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男人身形挺拔,背影宽阔,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深邃如夜,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与贵气。
“两位,在滨海市的地盘上动手,是不是太不把陆某放在眼里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让两名黑衣男子不寒而栗。
听到 “陆某” 二字,两名黑衣男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恐惧与慌乱,连滚带爬地起身,朝着黑暗中逃去。
男人转身看向林深,目光在她手中的怀表上停留片刻,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林小姐,受惊了。我是陆沉,陆氏集团的负责人。方才见林小姐有难,特来相助。”
林深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陆氏集团她自然听说过,在滨海市乃至全国,都是举足轻重的商业巨头。而陆沉,作为陆氏集团的继承人,更是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她不明白,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出手救她。
“多谢陆先生出手相助。不过,我与陆先生素未谋面,陆先生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又为何会在此处?” 林深冷静地问道,眼中的警惕之色并未减少半分。
陆沉轻轻推了推眼镜,笑道:“林小姐作为珠宝鉴定界的新星,声名远扬,我又岂会不知?至于我为何会在此处…… 不过是路过,碰巧看到这一幕罢了。” 他的语气轻松自然,让人挑不出任何破绽,然而,林深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林深心中的疑虑更重了,但她并未表露出来,只是礼貌地说道:“无论如何,今日之事,多谢陆先生。若有机会,林深定当报答。” 说罢,她转身准备离开。
“林小姐留步。” 陆沉叫住了她,“我看林小姐对那块怀表十分珍视,想必其中定有隐情。不瞒林小姐,我对古董也颇有研究,或许能帮林小姐解开其中的秘密。不知林小姐可有兴趣与我合作?”
林深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紧紧盯着陆沉。合作?她本能地想要拒绝,这个男人太过神秘,让她不敢轻易相信。然而,一想到怀中的怀表,以及母亲死亡的真相,她又犹豫了。或许,有陆沉这样的人物相助,她能更快地找到答案。
“陆先生为何想要与我合作?” 林深问道。
陆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因为我对这块怀表背后的故事很感兴趣。而且,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是一场双赢。”
林深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与陆先生合作。不过,我希望陆先生能言出必行,不要有任何隐瞒。”
“林小姐放心,我陆沉说话,向来算数。” 陆沉说道,“那我们就先从这块怀表开始吧。我想,林小姐应该已经发现了怀表中的秘密。”
林深犹豫了一下,从怀中取出怀表,打开表盖,指着内侧的文字说道:“这块怀表上的文字,与我母亲有关。我母亲多年前意外身亡,而这块怀表,很可能是解开她死亡真相的关键。”
陆沉凑近仔细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原来如此。看来,这块怀表背后的故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林小姐,接下来的路可能会很危险,你确定要继续走下去吗?”
林深握紧手中的怀表,眼神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都一定要查出真相。”
陆沉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对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多了几分欣赏:“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揭开这个谜团。”
夜色渐深,林深与陆沉站在停车场中,怀表的秘密,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紧紧笼罩其中。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更多的危险与谜团,正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暴雨如注,林深蜷缩在客厅沙发上,台灯昏黄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手中的古董怀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表盖上繁复的藤蔓花纹仿佛活过来一般,在她指尖蜿蜒游走。自从拍卖会那晚死里逃生,这块怀表就像一块滚烫的烙铁,既让她心潮澎湃,又隐隐不安。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表盖,机械齿轮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宛如时光的叹息。怀表内部刻着的 “玫瑰永不凋零” 字样,与母亲生前常说的话如出一辙,这绝非巧合。母亲曾是知名的古董修复师,却在她十岁那年意外身亡,警方给出的结论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但林深始终觉得事有蹊跷。此刻,这块突然出现的怀表,或许就是揭开真相的钥匙。
就在林深全神贯注研究怀表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惊得她险些将怀表掉落在地。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犹豫片刻后,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林小姐,这么晚还在研究那块怀表?”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林深心头一紧,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是陆沉,今晚拍卖会的救命恩人,这么快就忘了?” 对方轻笑一声,“我只是想提醒林小姐,那块怀表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古董,你最好小心点。”
林深握紧手机,语气冷硬:“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有些事情,见面说比较好。明天上午十点,老地方咖啡厅,我等你。” 陆沉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留下林深对着忙音发怔。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林深将怀表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雨夜中模糊的街道。陆沉的出现太过巧合,他不仅救了自己,还似乎对怀表背后的秘密了如指掌。这个男人,究竟是敌是友?
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林深顶着黑眼圈来到咖啡厅。陆沉早已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优雅地品着咖啡,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看到林深进来,他微笑着招手示意。
“林小姐,坐。” 陆沉示意服务员为林深上了一杯拿铁,“昨晚睡得可好?”
林深没有理会他的寒暄,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那块怀表和我母亲的死有什么关系?”
陆沉放下咖啡杯,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看来林小姐已经发现怀表上的刻字了。不错,这块怀表确实和你母亲有关。当年,你母亲在修复一件古董时,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而这个秘密,就藏在这块怀表里。”
“什么秘密?” 林深身体前倾,急切地追问。
“一个涉及跨国古董走私的庞大集团。” 陆沉压低声音,“你母亲本想将证据公之于众,却惨遭灭口。那块怀表,就是她留下的唯一线索。”
林深只觉得一阵眩晕,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寻找母亲死亡的真相,如今终于有了眉目,却没想到背后竟牵扯着如此巨大的阴谋。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林深强压下内心的震惊,问道。
陆沉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因为我的家族,也曾深受这个走私集团的迫害。多年前,我父亲也是一名古董商人,因为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被诬陷走私赝品,最终含冤而死。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个集团,寻找复仇的机会。”
林深看着陆沉眼中闪过的仇恨光芒,心中的疑虑稍稍减少了几分。或许,他们真的有着共同的敌人。
“所以,你想和我合作?” 林深问道。
陆沉点点头:“不错。你有专业的古董知识,我有人脉和资源,我们联手,一定能揭开这个集团的真面目,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就在林深犹豫之际,咖啡厅的玻璃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男人目光在店内扫视一圈,锁定了林深和陆沉,狞笑着走了过来。
“林小姐,陆先生,我们老板想见见二位。” 男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陆沉站起身,将林深护在身后,脸上依旧挂着从容的微笑:“如果我们不去呢?”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男人说着,身后的小弟们纷纷掏出了铁棍。
咖啡厅内的其他顾客见状,吓得纷纷起身逃离。林深握紧了手中的包,包里藏着她防身的辣椒喷雾。她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陆沉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为首的男人。“现在,你们还想请我们去见你们老板吗?” 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男人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陆沉会有枪。他犹豫片刻,冷哼一声:“算你们狠!不过,这事没完!” 说完,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咖啡厅。
林深看着陆沉收起手枪,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要危险得多。但现在,她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和他一起,在这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道路上走下去。
“看来,他们已经盯上我们了。” 陆沉重新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仿佛刚才的惊险一幕只是一场闹剧,“从现在起,你最好搬到我那里去住,我会派人保护你。”
林深皱眉拒绝:“不用了,我自己能保护自己。”
“别逞强了,林小姐。” 陆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应该很清楚,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你。为了能顺利找到真相,你必须听我的。”
林深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陆沉说得没错。在这个暗流涌动的世界里,只有联合起来,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离开咖啡厅后,林深跟着陆沉来到了他的别墅。这座位于半山腰的豪华别墅,四周布满了摄像头和保安,戒备森严。走进别墅,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摆放着各种价值连城的古董,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和品味。
陆沉为林深安排了一间客房,房间布置得温馨舒适。“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他说道,“我会尽快安排人手调查怀表的线索。”
林深点点头,走进房间,关上了门。她将怀表放在床头柜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有些难以消化。母亲的死、神秘的走私集团、亦正亦邪的陆沉…… 这一切都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她心头。
然而,她没有时间去迷茫和恐惧。为了母亲,为了真相,她必须勇敢地走下去,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
夜深了,别墅里一片寂静。林深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突然,她发现花园里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心头一紧,警惕地注视着那个方向。难道是走私集团的人找上门来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顺着楼梯下楼。在经过客厅时,她听到书房里传来陆沉的声音。好奇心驱使下,她悄悄靠近书房,将耳朵贴在门上。
“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那个女人已经相信了我的话。” 陆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不过,周氏集团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林深的心猛地一沉。陆沉在和谁通话?他所说的计划又是什么?难道,从一开始,他就在利用自己?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打开,陆沉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小姐,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儿干什么?” 他的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林深强装镇定,说道:“我…… 我听到声音,下来看看。”
“不用担心,只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陆沉说着,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快去睡吧,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林深看着陆沉温柔的笑容,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个男人,她真的能信任吗?而等待着她的,又将是怎样的暗流与危机?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暗影。林深躺在床上,陆沉那句 “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 在她耳畔反复回响。她翻了个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枕边的怀表,金属边缘的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别墅外传来保安巡逻的脚步声,规律而沉重,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不安。
凌晨三点,别墅区的感应灯突然熄灭。林深警觉地坐起身,透过窗帘缝隙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正顺着藤蔓攀上二楼。她屏住呼吸,从抽屉里摸出防狼喷雾,悄悄躲在门后。门锁发出细微的转动声,黑影闪身而入,月光照亮对方戴着银色面具的脸。
“别出声。” 来人压低声音,伸手捂住她的嘴。林深正欲反抗,对方却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 照片里母亲和陆沉的父亲并肩站在一座庄园前,背后墙上挂着那只神秘怀表的复刻品。
“我是程野,国际刑警。” 男人松开手,从怀中掏出证件,“陆沉没告诉你,二十年前那场所谓的‘赝品走私案’,其实是他父亲为保护关键证据,故意顶罪入狱。半年后死于狱中,死因至今不明。”
林深感觉血液直冲头顶:“所以陆沉接近我,是因为这块怀表?”
程野点头,指尖划过照片上怀表的位置:“你母亲当年是关键证人。陆沉一直在暗中收集走私集团罪证,但他的手段... 并不光明。”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微型录音器,“这是他今早和黑市掮客的通话,他们在交易一件战国青铜鼎。”
录音器里传来陆沉低沉的嗓音:“告诉周氏,想要怀表的下半部分,就拿青铜鼎来换。” 背景音里混杂着古董交易特有的算盘声,林深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程野迅速将照片和录音器塞进她手里:“别相信任何人。” 他翻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林深握着发烫的录音器,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怀表 —— 表盖边缘似乎有个不易察觉的凹槽。
她小心翼翼地用发卡撬动,表盖内侧弹开暗格,露出半张泛黄的图纸。图纸上标注着 “周氏珠宝地下仓库” 的字样,角落还有母亲的签名。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陆沉的声音:“小林?我听到动静。”
林深迅速将图纸塞回暗格,深吸一口气打开门。陆沉穿着真丝睡袍,手中端着一杯热牛奶,温柔的笑意却掩不住眼底的探究:“做噩梦了?”
“没事,可能认床。” 林深接过牛奶,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突然想起程野的警告。她抿了一口,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今天说要交易青铜鼎?古董商不都忌讳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吗?”
陆沉的瞳孔骤然收缩,转瞬又恢复如常:“商业机密,等事情解决再告诉你。” 他伸手轻抚她的发顶,“喝完早点睡。”
门关上的瞬间,林深将牛奶倒进洗手池。镜中倒影里,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凌晨四点,她换上黑色卫衣,顺着程野攀爬的藤蔓溜出别墅。手机导航显示,距离图纸上的仓库地址,只有三个街区。
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林深躲在废弃工厂的阴影里,看着周氏珠宝的货车驶入地下车库。她戴上鸭舌帽,混在搬运工队伍中进入仓库。仓库里堆满木箱,空气中弥漫着檀木与铁锈混合的气味。
“快看!那不是拍卖会上的女人吗?” 突然有人大喊。林深转身就跑,却被十几个打手堵住去路。为首的疤脸男人狞笑着举起铁棍:“陆沉那小子藏得够深,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在我们手上...”
千钧一发之际,仓库顶灯突然爆裂。黑暗中传来金属碰撞声,有人握住林深的手腕,带着她在货架间穿梭。熟悉的雪松香萦绕身侧,林深挣扎着要甩开对方:“放开我!”
“还闹?” 陆沉反手将她抵在木箱上,黑色风衣沾满灰尘,额角渗出鲜血,“周氏设了圈套,程野那家伙也在,你以为凭你能全身而退?” 他话音未落,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在墙上留下焦黑的弹痕。
林深这才发现仓库四周不知何时布满持枪的黑衣人,其中一个戴着银色面具 —— 正是程野。程野举着枪逼近,声音透过变声器传出:“陆沉,交出怀表,我可以留她全尸。”
陆沉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当年在金三角,是你一枪打穿我的肺叶!现在拿她当诱饵?” 他掏出怀中的怀表,表盘在混乱的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想要这个?来啊!”
爆炸声突然响起,仓库顶部开始坍塌。陆沉一把将林深护在身下,碎石纷纷落下。混乱中,林深看到程野摘下银色面具,露出一张与陆沉七分相似的脸。
“他是我双胞胎弟弟。” 陆沉在她耳边喘息,温热的血滴在她颈间,“为了复仇,我们各自潜伏在走私集团两边...” 话音未落,天花板的横梁轰然坠落。
林深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陆沉别墅的客房里。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怀表安静地躺在枕边,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场噩梦。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字条,陆沉的字迹遒劲有力:“等你醒来,告诉你全部真相。”
浴室传来水流声,林深握紧怀表,突然摸到暗格里多了样东西。掏出一看,是枚沾满血渍的银色袖扣,内侧刻着 “CY” 两个字母 —— 正是程野名字的缩写。
门外传来脚步声,林深迅速将袖扣藏进衣兜。陆沉穿着浴袍推门而入,发梢还滴着水,胸口缠着白色绷带:“醒了?昨晚你发着高烧说胡话...” 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林深攥紧的拳头,“手里是什么?”
林深强装镇定:“没什么。我们什么时候继续调查怀表?”
陆沉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突然笑了:“等你完全信任我的时候。” 他转身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和她尺码相同的连衣裙,“先换件衣服,带你去见个人。”
林深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镜中倒影里,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 无论是敌是友,她都要在这场迷雾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相。
林深指尖紧紧攥着衣兜里的袖扣,金属边缘在掌心压出一道红痕。陆沉背对着她整理领带,镜中倒映出他衬衫领口露出的绷带,暗红血迹在白色纱布上晕染,像是未干涸的伤口在无声诉说着昨夜的惊险。
“愣着做什么?” 陆沉转身,西装革履的模样与昨夜浴袍裹身的慵懒判若两人。他伸手要替她整理衣领,林深下意识偏头躲开,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的手悬在半空,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色。
车子驶入老城区,颠簸的石板路让林深胃里翻江倒海。透过车窗,她看见锈迹斑斑的铁门后堆积着废弃的古董木箱,空气中漂浮着腐朽的木屑味。陆沉停在一家挂着 “祥瑞斋” 匾额的店铺前,铜铃随着推门声叮当作响,震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陆少大驾光临,稀客啊。” 沙哑的嗓音从里屋传来。戴着圆框眼镜的老者拄着拐杖缓步走出,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林深,“这位就是林小姐?和你母亲年轻时倒有几分相似。”
林深浑身一僵,正要开口询问,陆沉已先一步开口:“周叔,东西带来了?” 老者从檀木匣中取出半块残破的玉璧,青绿色的纹路间嵌着细小的金箔,拼凑出与怀表暗格图纸相似的图案。“周氏集团在找这个,” 老者将玉璧推到林深面前,“二十年前,你母亲和陆老就是为了阻止他们集齐三件信物。”
“三件信物?” 林深的声音发颤。老者咳嗽两声,浑浊的眼珠转向陆沉:“告诉她吧,反正也瞒不住了。” 陆沉沉默片刻,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泛黄的报纸 ——1998 年的头条新闻赫然写着 “古董走私案主犯陆明山畏罪自杀”,照片上的男人面容清俊,眉眼间与陆沉如出一辙。
“我父亲是被陷害的。” 陆沉的手指抚过报纸上父亲的照片,“周氏集团想要掌控地下古董交易网,必须拿到三件信物。怀表是其一,玉璧是其二,还有...” 他的话音未落,店铺的玻璃突然炸裂,无数钢珠如雨点般射进来。陆沉眼疾手快将林深扑倒在地,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在墙上留下狰狞的弹孔。
“带她走!” 老者挥舞拐杖打翻冲进来的黑衣人,陆沉拽着林深从后门逃出。巷子里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三辆黑色轿车呈合围之势堵住出口。林深瞥见驾驶座上戴着银色面具的人 —— 是程野!她正要出声,陆沉已捂住她的嘴,贴着她耳畔低语:“别信他。”
程野的车突然急刹,副驾驶的车窗降下,露出沈知夏苍白的脸。她的双手被反绑,嘴里塞着抹布,泪水在脸上划出两道痕迹。“深... 救...” 含混不清的求救声让林深如坠冰窟。程野举起扩音器:“陆沉,用怀表换人!”
陆沉的身体瞬间紧绷,怀中的怀表硌得林深肋骨生疼。他突然扯开林深的衣领,动作粗暴得让她惊呼出声。只见他从项链坠子里取出一枚微型芯片,冷笑一声:“周氏以为我只有怀表?太天真了。” 他将芯片抛向程野的车,趁对方分神之际,拉着林深跃上一辆突然出现的摩托车。
风在耳边呼啸,林深死死抱住陆沉的腰。后视镜里,程野的车紧追不舍,沈知夏绝望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剜着她的心。“为什么不救知夏?!” 她在轰鸣声中大喊。陆沉猛地刹车,摩托车在地面划出半米长的痕迹:“救她?你以为程野真会放人?沈知夏根本就是他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震得林深耳鸣。她想起沈知夏每次精准提供的线索,想起她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想起昨夜仓库里那些黑衣人出现得太过巧合...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她颤抖着摸出手机,却发现所有通讯设备都被装上了信号屏蔽器。
“看够了?” 陆沉扯开她的手,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月光下,他的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刀,“从拍卖会那天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周氏的监控里。要不是我提前布局,你早成了他们的枪下亡魂。” 他扯开衬衫,胸口纵横交错的疤痕触目惊心,“这些都是拜程野所赐,你觉得他会对沈知夏手下留情?”
林深双腿发软,跌坐在路边。远处传来警笛的呼啸,程野的车早已没了踪影。陆沉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吃下去,他们在你身上装了追踪器。” 林深盯着药片,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录像里,同样的药瓶出现在凶手手中。
“不敢吃?” 陆沉将药片扔进自己嘴里,“信不过我,就等着被周氏做成标本。” 他的声音带着血腥味,林深这才发现他的嘴角渗出暗红血迹 —— 方才为她挡子弹时,伤口又裂开了。
警笛声越来越近,陆沉突然将她抵在墙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记住,在我身边才能活下去。” 他的吻带着硝烟与铁锈味,霸道而不容抗拒。林深想要挣扎,却听见他在耳边低语:“程野来了,配合我。”
车灯照亮两人纠缠的身影,程野戴着银色面具走下车,身后跟着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手下。“陆沉,你跑不掉了。” 他举起枪,枪口却对准林深,“把芯片交出来,我留她全尸。” 陆沉将林深护在身后,冷笑:“你以为我会信?当年你用同样的话骗我父亲,结果呢?”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陆沉趁机将林深推进巷子里的暗道,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暗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墙上挂满了泛黄的照片 —— 有母亲年轻时的笑容,有陆沉父亲意气风发的模样,还有一张合影里,儿时的陆沉和程野站在母亲身旁,三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们曾是一家人。” 陆沉的声音充满疲惫,他按下墙上的机关,保险柜缓缓打开,里面躺着另半块玉璧,“程野被周氏收养后,就成了杀人机器。他想要的,不仅是信物,还有我的命。”
林深的目光落在保险柜角落的日记本上,封皮上 “林婉如” 三个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 那是母亲的名字。她正要伸手去拿,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程野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陆沉,我在沈知夏身上绑了炸弹,倒计时还有十分钟!”
陆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抓起日记本塞进林深怀里:“从密道出去,别回头!” 林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进另一扇门。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她抱着日记本拼命奔跑,泪水模糊了视线。当她终于跑出密道,身后的建筑轰然倒塌,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手机突然恢复信号,弹出数十条未读消息。沈知夏的最后一条语音还停留在三小时前:“深深,对不起...” 林深颤抖着按下播放键,却听见程野冰冷的声音:“游戏开始了,林小姐。”
夜风吹散废墟上的浓烟,林深瘫坐在街边,怀里的日记本被冷汗浸湿。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她苍白的脸,程野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像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林小姐?”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深猛地转身,只见程野不知何时摘下面具,站在阴影里,枪口还冒着青烟。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张与陆沉七分相似的面容,此刻却让她感到彻骨的恐惧。
“沈知夏在哪?” 林深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程野轻笑一声,上前两步,皮鞋碾碎地上的玻璃碴:“想要人?拿怀表和玉璧来换。还有...” 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你怀里的日记本,我也很感兴趣。”
林深奋力挣扎,却被程野反手按在墙上。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二十年前,你母亲和陆沉的父亲,联手毁掉了周氏集团最重要的走私证据。那块怀表,就是打开证据库的钥匙。”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脖颈,“现在,该是我们收回一切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划破夜空。程野的肩膀瞬间绽开一朵血花,他吃痛松手,林深趁机挣脱束缚。陆沉持枪从暗处冲出,身上的绷带已被鲜血浸透,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程野,动她,你就得死。”
程野抹去嘴角的血迹,冷笑:“陆沉,你以为你还能护得住她?周氏的人已经包围这里了。” 话音未落,数十辆黑色轿车将他们团团围住,车灯亮起,刺得人睁不开眼。为首的中年男人走下车,金丝眼镜下的眼神阴鸷:“陆沉,交出信物,我可以留你们全尸。”
陆沉将林深护在身后,低声道:“往东边跑,那里有我的人接应。” 不等林深回答,他已扣动扳机,枪声与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林深咬咬牙,抱着日记本冲进夜色。身后传来激烈的交火声,她不敢回头,只知道拼命往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林深在一条小巷里停下脚步。她靠在冰冷的墙上,大口喘着粗气。掏出日记本,借着微弱的月光翻开第一页,母亲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1998 年 3 月 15 日,今天在修复那只怀表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就在她想要继续往下看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一看,竟是沈知夏被绑在废弃工厂的照片。照片下方附了一行字:“明晚十点,单独来东郊废弃工厂,否则,她将尸骨无存。”
林深攥紧手机,指甲在屏幕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知道这是陷阱,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沈知夏去死。即使陆沉说沈知夏是程野的眼线,可那些一起度过的岁月,那些欢笑与泪水,难道都是假的吗?
回到陆沉安排的安全屋时,天已经蒙蒙亮。陆沉靠在沙发上,手臂缠着绷带,正在处理伤口。看到林深回来,他猛地起身,扯动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林深将手机扔给他,冷声问道:“沈知夏真的是程野的人?” 陆沉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但她对你的感情,或许是真的。” 他顿了顿,“当年,程野将她安插在你身边,就是为了监视你。可后来,我发现她偷偷给我传递过消息。”
林深握紧拳头,心中五味杂陈。她深吸一口气,将日记本递给陆沉:“这里面,或许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陆沉翻开日记本,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脸色越来越凝重。
“我父亲和你母亲,确实发现了周氏集团走私文物的证据,” 陆沉缓缓说道,“他们将证据藏在一个只有三件信物才能打开的密室里。怀表、玉璧,还有...” 他突然顿住,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还有一枚戒指,那是我母亲的遗物,也是最重要的信物。”
林深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戴着一枚简单的银戒指,却在去世前突然不见了踪影。难道,那枚戒指,就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程野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陆沉合上日记本,“你不能去救沈知夏,这是陷阱。” 林深抬头,眼神坚定:“我必须去。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是死,我也要把她救出来。”
陆沉看着她决绝的眼神,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切听我的指挥。”
第二天晚上,林深和陆沉潜入东郊废弃工厂。工厂里寂静得可怕,只有老鼠在角落里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红外线警报,来到工厂中央的大厅。沈知夏被绑在柱子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遭受了不少折磨。
“知夏!” 林深想要冲过去,却被陆沉一把拉住。就在这时,程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陆沉,林深,欢迎来到死亡游戏。” 灯光亮起,数十个黑衣人举着枪从暗处走出,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程野慢悠悠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手中把玩着一枚银色戒指 —— 正是林深记忆中母亲的那枚!“想要人?” 他举起戒指,“用怀表、玉璧,还有这个日记本,来换。”
陆沉将林深护在身后,冷笑:“程野,你以为你能得逞?” 程野耸耸肩,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顿时,沈知夏身上的炸弹装置发出刺耳的倒计时声,红色的数字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十分钟,” 程野看了看手表,“如果十分钟内拿不到信物,你们不仅救不了她,整个工厂都会被炸成废墟。”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深身上,“而且,我在你身上还留了一手 —— 看到你脖子后面的红点了吗?那是微型炸弹,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灰飞烟灭。”
林深只觉得一阵眩晕,陆沉的身体也微微颤抖。这是一场生死赌局,而他们,似乎已经没有了退路。就在这时,陆沉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的疤痕:“程野,你以为我会怕你?当年你杀了我父亲,今天,我就要为他报仇!”
话音未落,陆沉已扣动扳机。激烈的枪战在工厂内爆发,林深趁机冲向沈知夏。她颤抖着解开绳索,沈知夏虚弱地说:“深深,对不起... 我真的不想害你...”
“别说了,先离开这里!” 林深扶起沈知夏,却发现出口已被黑衣人堵住。程野笑着举起遥控器:“游戏结束了,该说再见了。”
千钧一发之际,仓库顶部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程野脸色大变,还没反应过来,一群荷枪实弹的特警破窗而入。为首的警察摘下头盔,竟是程野的上级!
“程野,你涉嫌多项犯罪,现在被捕了!” 警察出示逮捕令,程野的手下纷纷放下武器投降。林深和陆沉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原来,程野一直在暗中搜集周氏集团的犯罪证据,却被周氏发现,将计就计让他背上黑锅。而他的上级,早已察觉到不对劲,暗中调查多年,终于在今天收网。
沈知夏被送上救护车时,拉着林深的手哭着说:“深深,我真的只是想保护你... 程野威胁我,如果不听他的,就杀了你...” 林深握紧她的手,泪水夺眶而出:“傻瓜,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一切尘埃落定,林深和陆沉站在废墟上,望着天边的朝阳。陆沉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递给林深:“这是我父亲临终前让我交给你的,他说,只有你,才能解开所有的秘密。”
林深接过戒指,阳光洒在上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那些隐藏在血色迷局后的真相,正等待着她去一一揭开。
晨光穿透云层,在林深掌心的银戒指上流转,折射出细碎的光斑。戒指内侧刻着的藤蔓纹路与怀表上的图案如出一辙,只是在藤蔓交错处,还嵌着一颗暗红色的宝石,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陆沉站在她身侧,绷带下渗出的血迹在衬衫上晕染成深色的花,却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枚戒指。
“这宝石不对劲。” 林深轻声呢喃,指尖刚触碰到宝石边缘,戒指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蜂鸣。陆沉脸色骤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碰!” 然而为时已晚,暗红色宝石迸发出刺目的红光,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消散在空中。
远处,一辆黑色商务车的车窗缓缓降下。周氏集团的管家陈叔戴着白手套,端坐在后座,手中握着一个造型古朴的罗盘。随着红光消散,罗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停在林深所在的方位。陈叔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弧度:“小崽子们,以为抓住程野就能高枕无忧了?”
安全屋内,陆沉将林深拽进地下室。厚重的防爆门轰然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这戒指是个追踪器,” 陆沉扯开衬衫,胸口的旧伤疤在冷汗中泛着青白,“我父亲当年故意将它留给你母亲,就是为了防止周氏找到证据库。” 他打开保险柜,取出另半块玉璧,两块玉璧相触的瞬间,竟发出清脆的共鸣声。
林深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沈知夏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是陈叔沙哑的嗓音:“林小姐,沈知夏在我手上。想要人,带着怀表、玉璧和日记本,今晚八点,来西郊码头。对了,” 他停顿片刻,背景音里传来沈知夏压抑的啜泣,“别报警,否则你会看到比炸弹更有趣的场面。”
陆沉夺过手机,怒吼:“陈叔!你个老东西!” 电话那头只留下忙音。他一拳砸在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周氏的老狐狸们,果然留了后手。陈叔跟着周家家主三十年,手上沾的人命比程野还多。”
林深握紧玉璧,冰凉的触感让她逐渐冷静下来:“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有玉璧?除非...” 她突然想起程野被捕前,手中把玩戒指的模样,“程野故意让我们以为他是反派,好让周氏放松警惕。但他没料到,周氏早就防着他这手。”
地下室的通风口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陆沉警觉地掏出手枪,却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翻窗而入。少年甩了甩染成蓝色的头发,露出脖颈处的纹身 —— 正是陆氏集团的家徽。“陆少,” 少年气喘吁吁,“周氏调集了所有码头的人手,还雇了境外的雇佣兵。更糟的是,他们好像掌握了我们所有安全屋的位置。”
陆沉的瞳孔骤然收缩:“内鬼?” 少年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截断裂的项链,正是林深失踪的那一条:“在您书房的通风管道里找到的,上面沾着不属于您的香水味。”
林深接过项链,鼻尖微动:“这是... 沈知夏常用的香水。” 她想起沈知夏被救时说的那句 “对不起”,后背瞬间渗出冷汗。难道,沈知夏的获救也是周氏的计划?
码头的夜幕笼罩着不祥的气息。林深站在锈迹斑斑的集装箱旁,怀表、玉璧和日记本在背包里沉甸甸的。陆沉带着二十名保镖隐藏在暗处,他们的耳麦里传来少年急促的声音:“不对劲!码头太安静了,监控显示方圆十里都没有热源反应...”
话音未落,集装箱顶部突然亮起刺目的探照灯。陈叔拄着镶金拐杖,身后跟着十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黑衣人。沈知夏被反绑在柱子上,嘴上贴着胶布,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愧疚。“林小姐,” 陈叔慢条斯理地打开皮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成捆的钞票,“交出信物,我可以让你们体面地离开。”
林深正要开口,陆沉的声音突然从耳麦传来:“别信他!箱子夹层里藏着 C4 炸药!” 她后退半步,却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金属摩擦声。转头一看,三个黑衣人正举着消音手枪,枪口对准她的太阳穴。
千钧一发之际,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陆沉的保镖与黑衣人展开激烈交火,子弹打在集装箱上迸溅出火花。林深趁机冲向沈知夏,却被陈叔拦住去路。老人露出森白的牙齿,从拐杖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小姑娘,你以为能逃得掉?”
混乱中,沈知夏突然挣脱绳索,撞向陈叔。匕首划破她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快走!” 沈知夏尖叫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烟雾弹扔在地上。浓烟瞬间弥漫,林深抓住她的手,却摸到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件 —— 是程野的银色袖扣。
“这是程野让我交给你的,” 沈知夏在她耳边大喊,“他说,证据库的位置,在...” 她的话被爆炸声淹没,一枚火箭弹击中不远处的油桶,火光冲天。陆沉冲过来将两人扑倒在地,后背被飞溅的弹片划出数道血痕。
当烟雾散去,陈叔和大部分黑衣人已不见踪影。沈知夏昏迷不醒,手臂的伤口血流如注。陆沉撕下衬衫布条为她包扎,突然发现她后颈处有一个微型芯片植入的疤痕。“果然,” 他冷笑,“周氏给她下了双重保险。”
林深握紧程野的袖扣,在月光下仔细端详。袖扣内侧的纹路经过摩擦,竟浮现出一串坐标。她打开手机地图,定位显示的地点让她浑身发冷 —— 正是陆氏集团总部的地下三层。
“陆沉,” 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警惕,“证据库,是不是在你家?” 陆沉包扎的动作顿住,绷带下的伤口再次渗出血珠。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父亲当年确实在陆氏大厦建了密室,但我发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那就是证据库。”
远处传来警笛声,却不是救援的信号。少年的声音再次从耳麦传来,带着哭腔:“陆少!周氏买通了警察,他们说我们才是走私犯!大批警车正在包围这里!”
林深看着怀中昏迷的沈知夏,又看了看陆沉苍白的脸。夜色中,无数车灯如恶兽的眼睛,将他们逼入绝境。她握紧袖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去陆氏大厦,打开证据库,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陆沉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但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抱起沈知夏,朝着停在暗处的防弹车跑去。身后,爆炸声与警笛声交织,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酝酿。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防弹车车窗上,将陆氏大厦的轮廓晕染成一片扭曲的光影。林深怀中的沈知夏仍在昏迷,伤口处的血迹在临时包扎的布条上不断扩散。陆沉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后视镜里,数十辆警车闪着红蓝警灯,如恶犬般紧追不舍。
“还有三个路口!” 少年从前排转头,手中的平板电脑闪烁着红色警报,“大厦地下车库的安保系统被周氏篡改,我们根本进不去!” 话音未落,一枚催泪瓦斯砸中车顶,白色烟雾瞬间弥漫。陆沉猛踩油门,车子在积水的路面上划出半米长的水痕,险之又险地避开横冲而来的路障。
林深突然抓住陆沉的胳膊:“右转!走货运通道!” 她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记载,二十年前陆氏大厦建造时,为运输大型古董预留了一条秘密通道。陆沉愣了一瞬,随即扭转方向盘,车子轰鸣着冲进狭窄的巷口。巷子里堆满废弃的木箱,车轮碾过木箱发出的碎裂声与雨声交织。
当他们抵达货运通道入口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通道口站着二十多个荷枪实弹的黑衣人,为首的竟是陆氏集团的安保总监!“陆少,得罪了。” 总监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平板电脑,“周氏给的价钱,够我下半辈子逍遥了。”
陆沉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掏出怀中的玉璧,对着通道旁的青铜兽首雕像轻轻一按。兽首的瞳孔突然亮起红光,地面裂开一道暗门。“带着她们先走!” 他将林深和沈知夏推进暗门,转头对少年说,“启动自毁程序,炸掉通道!”
暗门内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霉味与铁锈味扑面而来。林深背着沈知夏艰难前行,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一条匿名短信:“小心陆沉。证据库里,藏着他最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她正要细看,密道尽头传来机关启动的轰鸣声,一道布满尖刺的石墙正缓缓合拢。
千钧一发之际,陆沉从后面冲来,一把将两人拽过石墙。他的肩膀被尖刺划破,鲜血染红了半边衬衫:“这条密道直通地下三层,但每过一道关卡,就会触发更危险的机关。” 他的目光扫过林深紧握手机的手,“你刚才在看什么?”
林深正要回答,头顶的火把突然亮起,照亮了墙壁上的浮雕。浮雕上刻画着陆氏与周氏先祖共同守护古董的场景,却在中间部分断裂,一位女子被绳索捆绑,怀中紧抱着怀表、玉璧和戒指。“这是... 我母亲?” 林深凑近细看,浮雕下方刻着一行小字:“背叛者,将永困深渊。”
陆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突然转身挡住浮雕:“别看!快走!”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塌陷,三人坠入一个漆黑的密室。林深摸索着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密密麻麻的血手印让她头皮发麻。更可怕的是,墙角处堆着几具早已风干的尸体,身上穿着的,竟是陆氏集团的制服。
“这些都是... 你的人?” 林深声音发颤。陆沉沉默良久,弯腰从尸体手中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十年前,我派他们来探查密室,结果有去无回。我一直以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钥匙插入墙上的锁孔后,密室另一侧的门缓缓打开,露出一道铺满红外线的走廊。
少年的声音突然从陆沉的耳麦中传来,带着哭腔:“陆少!周氏的人已经突破地面防线,正在往地下三层赶来!还有... 沈知夏后颈的芯片被激活了,她可能是个炸弹!”
林深猛地低头看向沈知夏,她的脖颈处正泛着诡异的蓝光。陆沉立刻掏出匕首,却被林深拦住:“等等!程野的袖扣里或许有线索!” 她将袖扣放在沈知夏脖颈旁,蓝光突然汇聚成一行小字:“用怀表,解生死。”
林深颤抖着取出怀表,怀表表面的藤蔓纹路与走廊墙壁上的图案完美契合。当她将怀表嵌入凹槽的瞬间,红外线全部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天花板上缓缓降下的巨型青铜钟。钟面上刻着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对应着不同的古董图案。
“这是... 时辰密码锁。” 陆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恐惧,“我父亲曾说过,错误转动一次,整个大厦都会坍塌。” 他的目光扫过钟面,突然指向 “辰时” 对应的玉琮图案,“当年父亲入狱前,反复念叨着‘辰时之祸,玉石俱焚’。”
就在他转动钟面的刹那,地面传来剧烈震动。远处传来周氏众人的脚步声,陈叔的声音在密道中回荡:“陆沉!把证据交出来,我留你全尸!” 林深抓紧沈知夏,却发现她的眼皮动了动,虚弱地说:“深... 对不起... 程野让我告诉你,陆沉的父亲,是被他...” 话未说完,她的瞳孔突然放大,脖颈处的蓝光暴涨。
陆沉脸色大变,猛地将林深和沈知夏扑倒在地。一声巨响后,沈知夏后颈的芯片爆炸,强大的冲击力将众人掀翻在地。林深在烟雾中摸索,摸到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件 —— 是怀表!怀表在爆炸中出现一道裂痕,却露出了内部隐藏的微型胶片。
“找到了!” 她举起胶片,却见陆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不等她细看,陈叔带着黑衣人破门而入,枪口对准了他们。“把东西交出来。” 陈叔冷笑,金丝眼镜下的目光贪婪而阴鸷,“当年林婉如就是太固执,非要揭发我们,结果落得个车毁人亡的下场。”
林深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半步:“你说什么?我母亲是被你们害死的?” 陈叔大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纽扣:“不错。那天她的车刹车失灵,就是我动的手脚。还有陆明山,他以为把证据藏在这里就安全了?” 他的目光转向陆沉,“可惜啊,他儿子比他更蠢,居然带着外人来送死。”
陆沉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陈叔,你以为你赢了?” 他扯开衬衫,胸口不知何时绑满了炸药,“既然都要死,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林深瞪大了眼睛,想要阻止却为时过晚。陆沉按下引爆器的瞬间,将她和胶片一起推进了身后突然开启的暗门。
暗门内是一间堆满古董的密室,正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一个水晶棺椁。棺椁里躺着的,竟是穿着寿衣的陆沉!林深的大脑一片空白,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而面前的 “陆沉” 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水晶棺椁折射出幽蓝的光,将 “陆沉” 的脸映得青白。林深的后背抵着冰凉的暗门,剧烈的爆炸声震得耳膜生疼,手中的微型胶片几乎要被攥出褶皱。面前的男人缓缓坐起身,寿衣上绣着的金丝藤蔓随着动作蜿蜒起伏,与他脖颈处的一道新鲜疤痕交相辉映 —— 那正是几小时前,货运通道口青铜兽首尖刺留下的伤口。
“很惊讶?” 男人的声音与陆沉如出一辙,却多了几分沙哑的冷意。他伸手扯开寿衣领口,露出与陆沉胸口如镜像般的炸药装置,“我是陆渊,陆沉的孪生哥哥。”
林深感觉呼吸都要停滞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陆沉曾说程野是他双胞胎弟弟,如今又冒出个哥哥?她的目光扫过密室四周,墙上悬挂的古老星图突然亮起,星图中央,三颗连成直线的星辰旁刻着小字 ——“三胞同生,天命难违”。
“二十年前,父亲为保护我们,对外宣称只有一个儿子。” 陆渊从棺椁中走出,脚步带起的风卷起地上的灰尘,“陆沉以为父亲是被周氏陷害,却不知...” 他的话音被剧烈的震动打断,陈叔的声音穿透厚重的墙壁传来:“小崽子们,插翅难逃了!”
林深举起胶片,试图转移话题:“这上面记录的,是不是周氏集团走私的证据?” 陆渊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他一把夺过胶片,凑近密室顶部的紫光灯。胶片上的影像逐渐清晰,画面里,年轻时的陈叔正将一箱箱文物装上货轮,而站在他身旁的,竟是陆沉!
“不可能!” 林深踉跄后退,撞翻了一旁的青铜鼎。鼎内滚出一枚锈迹斑斑的怀表,与她手中的怀表互为镜像。陆渊捡起怀表,冷笑:“当年父亲确实发现了周氏的阴谋,但他更想独吞证据,自己掌控地下黑市。陆沉表面追查真相,实则在暗中完成父亲未竟的计划。”
手机在此时震动起来,是沈知夏的号码。林深颤抖着接通,却传来程野的声音:“林深,别信陆渊!他才是周氏安插在陆家的棋子!” 背景音里充斥着打斗声,“陆沉为了保护你,故意引开陈叔,现在...” 通话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中,陆沉被铁链吊在审讯室里,陈叔举着烙铁靠近他的胸口:“说!证据库的最后一道密码是什么?” 陆沉抬起头,嘴角淌着血却依然在笑:“陈叔,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我就算死...” 画面突然黑掉,重新亮起时,出现了一段陆沉的留言。
“小林,如果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已经失败了。” 陆沉的眼神从未如此温柔,“陆渊是父亲收养的义子,他和周氏勾结多年。真正的证据,藏在...” 话未说完,画面被刺耳的电流声覆盖。
陆渊突然掐住林深的脖子:“看来,他还没告诉你最关键的秘密。” 他的指尖按在林深后颈,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微型凸起,“你以为沈知夏身上的炸弹是偶然?从拍卖会那天起,你就是我们棋盘上的棋子。”
密室的地面突然裂开,数十条机械蛇破土而出。林深拼命挣扎,却被陆渊拽着跌进新出现的暗道。暗道内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墙壁上挂着成排的人体实验报告,最新的一份文件上,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二十年前,你母亲不仅发现了走私证据,还发现了周氏的人体改造计划。” 陆渊举起报告,“他们想制造出能免疫所有毒素、拥有超常体能的‘完美人类’。而你,就是最理想的实验体。”
林深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她想起母亲日记里反复出现的 “深渊计划”,终于明白那些晦涩文字背后的恐怖含义。就在这时,暗道尽头传来枪声,陆渊将她推进一间密室,自己举枪迎敌。
密室里摆满了冷冻舱,每个舱内都沉睡着一个与陆沉相似的人。林深惊恐地发现,其中一个舱体的标签上写着 “备用实验体 07 号”,照片正是少年的模样。冷冻舱突然发出警报,舱门缓缓打开,少年浑身是血地倒在她脚边。
“林小姐... 快跑...” 少年的嘴角溢出黑血,“陆渊才是深渊计划的主脑... 他要把所有人都变成...” 他的手无力垂下,瞳孔逐渐涣散。林深颤抖着摘下他的项链,发现吊坠里藏着一张残缺的图纸 —— 正是证据库最后一道密码的线索。
外面的枪声戛然而止,陆渊满身是血地走进来,手中还提着程野的银色面具。“你弟弟呢?” 林深握紧图纸,声音发颤。陆渊将面具扔在地上,面具裂开的缝隙中,露出半张烧伤的脸:“程野?他早在三年前就死了。现在戴着面具的,不过是我的一个实验品。”
地面再次剧烈震动,陈叔的声音通过广播响彻整个地下空间:“陆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计划!交出证据和林深,我可以让你活下去!” 陆渊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癫狂:“活下去?你们以为我想复活陆沉是为了什么?”
他扯开衬衫,胸口的炸药装置不知何时变成了倒计时状态。“十分钟后,整个大厦都会夷为平地。” 陆渊逼近林深,“要么和我一起启动最终实验,成为新世界的‘神’;要么,和所有人一起葬身这里。”
林深的目光扫过手中的图纸,又看向密室角落的通风管道。她突然将图纸撕碎,撒向空中:“你做梦!” 转身就往通风管道跑去。陆渊暴怒地扣动扳机,子弹擦着她的头皮飞过。
当林深爬出通风管道时,正撞见陆沉被黑衣人押解着经过。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陆沉突然挣脱束缚,将她护在身后。“小林,对不起,我骗了你。”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但我发誓,父亲不是那样的人,证据库里...”
他的话被陆渊的怒吼打断。陆渊举着枪从管道口钻出,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机械蛇。而此时,大厦顶部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一群戴着防毒面具的人破窗而入 —— 他们的制服上,印着国际刑警的标志。
为首的女人摘下防毒面具,竟是程野的上级!她举起扩音器:“所有人不许动!周氏集团、陆渊以及相关犯罪人员,你们已被包围!” 然而,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剧烈的爆炸声中。陆渊按下了胸前的引爆器,整座大厦开始倾斜。
陆沉紧紧抱住林深,朝着紧急出口狂奔。身后,陆渊站在爆炸中心,露出解脱的笑容。当林深最后回头时,她看见水晶棺椁中的 “陆沉” 正在火焰中化为灰烬,而真正的陆沉,正带着她冲向生的希望。但她知道,这场关于真相与谎言的博弈,远没有结束...
爆炸声如惊雷般炸响,陆沉将林深死死护在身下,混凝土碎块如雨点般砸落。剧烈的气浪裹挟着浓烟扑面而来,林深在窒息般的灼痛中,隐约听见陆渊癫狂的笑声被坍塌的建筑吞噬。不知过了多久,当尘埃稍稍落定,她在废墟中艰难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陆沉染血的侧脸。
“小林,坚持住!” 陆沉的声音混着血沫,他的后背被钢筋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却仍强撑着将林深背起。远处传来警笛声与直升机的轰鸣,而他们身后,陆氏大厦的残骸正冒着滚滚浓烟,仿佛一座燃烧的坟墓。
两人跌跌撞撞地逃出废墟,却在巷口被一群戴着黑色面罩的人拦住去路。为首的男人身形高大,手中把玩着一枚怀表 —— 正是林深在青铜鼎中发现的那枚。“陆少,好久不见。” 男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械感,“林小姐,把证据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们全尸。”
陆沉将林深护在身后,掏出怀中仅剩的半块玉璧。玉璧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与男人手中的怀表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震颤。“周氏集团还真是阴魂不散。” 陆沉冷笑,伤口渗出的血滴落在地,晕染出一片暗红,“你以为凭你们几个杂鱼,就能拦住我?”
话音未落,黑衣人已如恶狼般扑来。陆沉强忍着伤痛,与对方展开搏斗。林深握紧藏在袖中的匕首,趁乱刺向一个黑衣人。然而,对方的皮肤竟如钢铁般坚硬,匕首刺上去只留下一道白痕。“小心!他们是‘深渊计划’的实验体!” 陆沉大喊着,一拳打碎其中一人的面罩。面罩下,是一张布满机械纹路的脸,瞳孔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就在局势陷入绝境时,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黑衣人纷纷倒下,烟雾中走出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身影。“程野?” 林深惊呼。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脸,却用程野的声音说道:“陆少,林小姐,我受程野长官之托,前来接应。”
陆沉警惕地看着对方:“怎么证明?” 面具人从怀中掏出一枚徽章,正是国际刑警的特别行动组标志。“程野长官在爆炸前,将最后的任务交给了我。” 面具人说着,指向远处一辆黑色防弹车,“证据库的线索,藏在郊外的废弃天文台,那里或许还有关于‘深渊计划’的更多秘密。”
陆沉与林深对视一眼,最终咬牙点头。上车后,陆沉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林深紧紧握着他的手,心中满是担忧与疑惑。程野明明已死,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而所谓的废弃天文台,又隐藏着怎样的危险?
车子在颠簸的山路上行驶了近一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废弃天文台矗立在山巅,锈迹斑斑的圆顶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面具人打开一道隐藏在天文台基座的暗门,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小心,这里布满了机关。” 面具人说着,掏出一个探测器,“跟紧我。”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暗道,墙壁上的火把自动亮起,照亮了一幅幅诡异的壁画。壁画上描绘着人类被改造成机械怪物的场景,而最中央的一幅画中,一个戴着皇冠的男人站在一堆骸骨上,手中握着怀表、玉璧和戒指三件信物。“这是...‘深渊计划’的最终目标?” 林深喃喃道。
面具人点头:“不错。周氏集团想要通过三件信物,启动远古遗留的神秘装置,完成‘人类进化’的疯狂实验。而陆渊,不过是他们推到台前的棋子。”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程野长官潜伏多年,就是为了阻止这一切。”
就在这时,探测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前方的通道口,密密麻麻的机械蜘蛛汹涌而来。“快走!” 面具人举枪射击,子弹打在机械蜘蛛身上,却只激起一串火花。林深拉着陆沉拼命奔跑,却在转角处发现一条死路。
“这里有机关!” 陆沉突然清醒过来,他仔细观察墙壁上的浮雕,最终将玉璧嵌入一个凹槽。地面缓缓升起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一本皮质笔记本,封面上印着陆氏集团的标志。林深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陆沉父亲的研究笔记,其中一页用红笔重重标注:“三件信物的真正力量,藏在星辰的轨迹中。”
面具人看着笔记,突然摘下手套,露出手背上的机械纹路:“我叫星痕,曾是‘深渊计划’的实验品。”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程野长官救了我,让我有了重新做人的机会。现在,是我报恩的时候了。”
星痕从怀中掏出一个仪器,对准天花板上的星图。星图突然转动起来,露出一道暗门。“这就是通往证据库的最后通道。” 星痕说着,率先爬进暗门。林深扶着陆沉跟上,心中却越发不安。证据库近在咫尺,可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当他们进入证据库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震惊。巨大的水晶柱中,封存着无数实验体,而正中央的平台上,摆放着一个散发着神秘光芒的装置,与壁画上的一模一样。“这就是‘深渊之眼’。” 星痕的声音发颤,“只要启动它,整个世界都将陷入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一阵掌声从阴影中传来。陈叔拄着拐杖缓缓走出,身后跟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陆沉,林小姐,好久不见。” 陈叔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没想到吧,这座天文台,才是‘深渊计划’的真正核心。”
陆沉握紧拳头:“陈叔,你疯了!这种反人类的计划,你也敢参与?” 陈叔大笑:“反人类?不,这是人类的进化!只要拥有‘深渊之眼’的力量,我们就能成为新世界的神!” 他的目光转向林深,“而林小姐,你母亲当年拼死保护的,就是这个装置的启动密码。”
林深感觉浑身发冷。母亲的死,果然与这个可怕的计划息息相关。她下意识摸向后颈的微型凸起,突然明白陆渊那句话的含义。就在这时,陈叔举起手中的遥控器,装置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是时候了,让我们见证新时代的诞生!”
星痕突然冲向陈叔,却被几个实验体拦住。陆沉强撑着伤痛加入战斗,林深则在混乱中寻找关闭装置的方法。她想起笔记本上的提示,抬头看向星图,突然发现三颗星辰的位置,与三件信物的形状完美契合。
“陆沉!把怀表和玉璧给我!” 林深大喊。陆沉会意,将两件信物扔给她。林深将怀表和玉璧嵌入星图的凹槽,戒指则自动从她口袋中飞出,嵌入最后一个空位。装置的嗡鸣声戛然而止,陈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不等他说完,天文台突然剧烈震动。星痕趁机夺过遥控器,将其狠狠摔在地上:“结束了,陈叔!程野长官早就料到你们会有这一手,证据已经全部上传到国际刑警的云端!”
陈叔疯狂大笑:“就算你们毁了这里,‘深渊计划’也不会停止!在世界各地,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实验室...” 他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天文台开始坍塌。陆沉一把抱住林深,与星痕一起朝着出口狂奔。
当他们终于逃出天文台时,天空已泛起鱼肚白。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林深看着怀中昏迷的陆沉,又看向伤痕累累的星痕,心中五味杂陈。这场关于真相与阴谋的较量,似乎暂时落下帷幕,但她知道,在某个黑暗的角落,“深渊计划” 的余烬仍在燃烧,等待着再次死灰复燃的机会...
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划破黎明的寂静,陆沉被推进急救室的瞬间,林深死死攥着他染血的袖口,指节泛白。星痕站在她身侧,机械义眼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扫描着医院四周的每一个角落。“别担心,陆少身体素质远超常人。”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但他失血过多,需要大量特殊血浆...”
林深猛地抬头:“什么特殊血浆?” 星痕犹豫片刻,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布满机械纹路的小臂:“‘深渊计划’的实验体,血液中含有纳米修复因子。陆少父亲当年为了保护他,偷偷给他注射过改良药剂,这也是他能在多次死里逃生的原因。”
话音未落,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闯入医院大厅。为首的女人戴着金丝眼镜,气场强大,正是国际刑警特别行动组的负责人 —— 叶翎。“林小姐,星痕,” 她的目光扫过急救室紧闭的门,“关于‘深渊计划’,我们有紧急情况要通报。”
叶翎将两人带进会议室,屏幕上随即播放出一段绝密影像。画面中,世界各地的秘密实验室正在紧锣密鼓地运作,无数实验体浸泡在培养舱中,而实验室的标志,赫然是一朵黑色玫瑰。“这是我们在云端获取的最新情报,” 叶翎神色凝重,“除了周氏集团,还有一个更庞大的组织在暗中操控‘深渊计划’,他们自称‘黑玫瑰’。”
林深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她想起母亲日记里夹着的那朵干枯的黑玫瑰标本,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叶翎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标志... 你从哪得到的?” 林深将母亲日记的事娓娓道来,叶翎听完,脸色变得愈发难看:“看来,你母亲掌握的秘密,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多。”
星痕突然开口:“程野长官生前曾说,‘黑玫瑰’的核心成员,都拥有一件特殊信物。这些信物拼凑在一起,才能启动‘深渊计划’的最终阶段。” 他调出一张全息地图,地图上闪烁着七个红点,“这是目前已知的信物所在地,其中一个,就在滨海市。”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摘下口罩:“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还需要长时间观察。” 林深冲进病房,看到陆沉苍白的脸,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陆沉缓缓睁开眼,虚弱地握住她的手:“小林... 我没事...”
叶翎走进病房,将平板电脑放在床头:“陆沉,你父亲的研究笔记我们已经破译。” 她调出一段文字,“上面提到,你母亲是‘黑玫瑰’的前成员,她为了阻止计划,偷走了关键信物,并将其分成三份,分别藏在怀表、玉璧和戒指中。”
陆沉猛地坐起身,牵动伤口咳出血沫:“不可能... 我母亲当年是因病去世...” 叶翎摇头,播放了一段尘封的监控录像。画面中,年轻的陆母被一群黑衣人追杀,她将一个盒子塞进年幼陆沉的怀里,随后跳入大海。“这是我们在周氏集团的机密档案里找到的,” 叶翎说,“她不是病死,而是为了保护你们父子,选择了自我牺牲。”
林深感觉脑袋 “嗡” 的一声。原来一切的源头,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埋下。陆沉沉默良久,缓缓说道:“我父亲知道真相,所以才会独自承担罪名,将证据藏起来...”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一定要让‘黑玫瑰’付出代价!”
叶翎点头:“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滨海市的信物,极有可能在周氏集团的老巢。但那里戒备森严,还有大批实验体把守。” 她看向林深,“林小姐,你母亲曾在周氏集团卧底三年,或许日记里有关于入口的线索。”
林深立刻翻开母亲的日记,在泛黄的纸页间仔细寻找。突然,她发现一页纸的背面有淡淡的水印,在紫外线灯下,显现出一幅地图。地图上,一个标记着 “玫瑰庄园” 的地方被红线圈起,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月光下的第七朵玫瑰,藏着通往地狱的钥匙。”
星痕盯着地图,机械义眼快速分析:“玫瑰庄园在郊外的山谷,那里有一座废弃的玫瑰教堂。根据我的扫描,地下十米处有异常能量波动。” 叶翎站起身,神色严肃:“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行动。但在此之前,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们 ——‘黑玫瑰’已经知道证据库被毁,他们正在全力追杀所有知情者。”
夜幕降临,玫瑰庄园笼罩在诡异的雾气中。林深、陆沉、星痕和叶翎带领一队特警,悄悄靠近教堂。月光透过残破的彩色玻璃,在地面投射出玫瑰形状的光影。林深按照日记中的提示,数到第七朵玫瑰图案,用力按下地砖。地面缓缓升起一个转盘,上面刻着十二种不同的玫瑰形态。
“密码是母亲的生日。” 陆沉说着,转动转盘。随着 “咔嗒” 一声,祭坛后方的墙壁裂开,露出一条向下的阶梯。众人小心翼翼地下到地下室,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巨大的空间中,悬浮着无数水晶棺,里面沉睡着的,竟是和陆沉、程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是‘黑玫瑰’的克隆计划,” 叶翎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想通过克隆核心成员,组建一支无敌军队。” 就在这时,水晶棺中的克隆体突然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警报声大作,数百个实验体从四面八方涌来。
“分头行动!” 陆沉大喊着,掏出枪射击。林深在混战中发现一个密室,门上的锁孔与三件信物的形状完全吻合。她将怀表、玉璧和戒指嵌入,密室缓缓打开。里面的石台上,摆放着一个镶满黑宝石的玫瑰吊坠,正是 “黑玫瑰” 的信物之一。
然而,当她拿起吊坠的瞬间,整个地下室开始震动。一个机械合成的声音响起:“检测到信物,启动自毁程序。倒计时开始,六十秒。” 叶翎冲进来,拉着林深就跑:“快走!这里要塌了!”
众人在爆炸前的最后一刻逃出教堂。玫瑰庄园在冲天火光中化为废墟,但林深知道,这只是开始。“黑玫瑰” 的势力依然庞大,而他们手中的信物,既是保护自己的盾牌,也是吸引敌人的诱饵。
回到医院,陆沉看着林深手中的吊坠,眼神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都会陪你走下去。” 林深点头,将吊坠紧紧握在手中。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玫瑰庄园的余烬仍在冒着青烟,林深手中的黑宝石玫瑰吊坠突然发烫,仿佛有生命般在她掌心扭动。陆沉眼疾手快,扯下衬衫布条将吊坠包裹,然而布料瞬间被灼出焦痕。“不对劲,” 星痕的机械义眼闪烁红光,“这吊坠的能量波动,和‘深渊之眼’启动时的频率一致。”
叶翎的对讲机突然传来刺耳的电流声,下属的声音带着惊恐:“叶队!医院遭到不明武装袭击,目标似乎是陆沉和林深!” 话音未落,远处的天空腾起数十道信号弹,将夜幕染成诡异的血红色。陆沉猛地起身,牵动伤口却浑然不觉:“是‘黑玫瑰’的人,他们不会让吊坠离开滨海市。”
众人迅速钻进防弹车,星痕操作着车载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逼近。“对方出动了至少三百个实验体,还有五架武装直升机,” 星痕的声音冷静却带着凝重,“最棘手的是,他们掌握了我们的行动路线。”
林深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她想起昏迷时后颈传来的刺痛感。伸手摸去,微型凸起似乎比之前更大了 —— 这根本不是炸弹,而是实时定位装置!“他们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 林深扯开衣领,“应该是在昏迷时植入的。” 陆沉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掏出匕首:“忍着点。”
锋利的刀刃划开皮肤的瞬间,林深疼得咬住嘴唇。陆沉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米粒大小的芯片,芯片表面流动着幽蓝的光,如同一只邪恶的眼睛。“是‘黑玫瑰’最新的纳米追踪器,” 星痕将芯片碾碎,“但他们的卫星定位网已经锁定了吊坠,就算毁掉这个,我们也无处可躲。”
车载电台突然自动切换频道,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女声响起:“林小姐,陆少爷,欢迎加入‘血色游戏’。” 画面中,戴着黑玫瑰面具的女人转动着红酒杯,杯中的血色液体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你们以为拿到一枚信物就能扭转局势?太天真了。看到你们头顶的直升机了吗?只要我一声令下...”
话音未落,一枚火箭弹擦着车顶飞过,在路边炸出巨大的坑洞。陆沉猛打方向盘,车子在爆炸的气浪中剧烈颠簸。林深抱紧吊坠,突然发现黑宝石上浮现出细小的纹路,组成一幅世界地图。在地图的七个位置,分别标注着不同的符号,而滨海市的符号,正是一朵正在绽放的黑玫瑰。
“这些符号和我父亲笔记里的星图密码很相似,” 陆沉盯着吊坠,“或许它们代表着其他信物的隐藏地点。” 叶翎的对讲机再次响起,下属发来紧急情报:“叶队!‘黑玫瑰’在市中心部署了能量屏障,我们根本出不去!”
星痕调出城市三维地图,只见一道透明的光墙将滨海市核心区域团团围住,光墙上不断闪烁着黑玫瑰的标志。“这是‘深渊计划’中的空间封锁装置,” 星痕的声音带着焦虑,“一旦完全启动,整个城市都会成为一座牢笼。”
车子被迫停在一处废弃的游乐园。摩天轮在夜风中发出吱呀的声响,旋转木马的彩灯忽明忽暗,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氛围。林深下车时,踩到一个柔软的物体。低头一看,竟是沈知夏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发送的短信:“深深,对不起,我知道的太多了...”
陆沉捡起手机,快速翻阅通话记录。在爆炸前的十分钟,沈知夏曾拨打过一个神秘号码。星痕立刻追踪信号来源,定位显示的地点,竟然是滨海市最高的双子塔。“那里是周氏集团的总部,也是能量屏障的核心控制室,” 叶翎握紧拳头,“他们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游乐园的广播突然响起:“游戏进入第二阶段,” 黑玫瑰面具女人的声音充满戏谑,“接下来,我会给你们三个选择。第一,交出吊坠,我放你们离开;第二,带着吊坠冲进双子塔,但你们会面对两千个实验体;第三...” 她停顿片刻,画面切换到医院,“如果你们不做选择,我就炸平医院,让那些无辜的人,为你们陪葬。”
屏幕中,医院的各个角落被贴上了定时炸弹,倒计时显示还有三十分钟。林深感觉一阵眩晕,陆沉扶住她,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我们分头行动。我和星痕去双子塔,叶翎带林深去医院。” 叶翎刚要反驳,陆沉已掏出一枚玉佩:“这是我母亲留下的,据说能短暂干扰能量屏障。”
林深抓住陆沉的手:“我和你一起去双子塔。医院有叶队他们就够了,而且...” 她举起吊坠,黑宝石的光芒突然大盛,“我能感觉到,吊坠和双子塔之间,有某种联系。” 陆沉凝视着她坚定的眼神,最终点头。
四人兵分两路。前往双子塔的路上,他们遭遇了一波又一波实验体的攻击。这些实验体的战斗力比之前更强,有的甚至能操控金属,有的则拥有自愈能力。陆沉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染红了绷带,但他依然死死护着林深。
当他们抵达双子塔时,发现大楼外的实验体排列成一个巨大的黑玫瑰阵型。星痕扫描后脸色大变:“这是‘深渊之眼’的启动阵法,他们想用吊坠的力量,提前激活计划!” 林深握紧吊坠,黑宝石的光芒与阵法产生共鸣,整座大楼开始剧烈震动。
“快走!” 陆沉拉着林深冲进大楼。电梯直达顶层的控制室,黑玫瑰面具女人正站在巨大的操控台前,身后是缓缓升起的 “深渊之眼” 雏形装置。“欢迎来到终局,” 女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与林深七分相似的脸,“我是你的小姨,林婉如的亲妹妹 —— 林晚。”
林深感觉世界天旋地转:“不可能... 母亲说她的妹妹早死了...” 林晚大笑:“那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二十年前,是我亲手把你母亲推下悬崖,也是我,把她的研究成果卖给了‘黑玫瑰’。” 她的眼神中充满疯狂,“而现在,我要完成她不敢完成的事,让人类进入真正的新纪元!”
陆沉举枪对准林晚,却发现四周的墙壁上伸出无数机械触手,将他们死死困住。林晚将吊坠放入装置,“深渊之眼” 发出刺目的光芒。就在这时,林深后颈的伤口突然渗出血珠,她感觉有一股力量在体内觉醒。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原来母亲早就将部分信物的力量注入她的血脉。
“陆沉,相信我!” 林深挣脱束缚,冲向 “深渊之眼”。她的手掌按在装置上,黑宝石吊坠与她的血脉产生共鸣,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林晚惊恐地看着装置开始崩溃,大喊:“不!你不能...”
随着一声巨响,“深渊之眼” 炸裂。双子塔开始坍塌,陆沉在废墟中找到昏迷的林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星痕及时赶到,带着他们从紧急通道逃生。远处,叶翎成功拆除了医院的炸弹,警笛声由远及近。
当晨曦照亮滨海市时,林深在陆沉的怀中醒来。她看着手中只剩框架的吊坠,知道这只是 “黑玫瑰” 的冰山一角。林晚在爆炸中生死未卜,而其他六枚信物依然下落不明。但此刻,她握紧陆沉的手,心中充满坚定 —— 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黑暗,他们都将一起面对。
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鼻,林深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上明灭不定的吊灯。后颈处的伤口已经缝合,可每当她试图回忆激活 “深渊之眼” 时体内涌动的力量,太阳穴就传来针扎般的剧痛。陆沉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几分寒意。
“别想太多,先养好身体。” 陆沉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可眼底的忧虑却怎么也藏不住。他衬衫领口处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那是在双子塔时为保护她留下的。
星痕推门而入,机械义眼闪烁着蓝光,手中的平板电脑映出他严肃的脸:“叶翎传来消息,‘黑玫瑰’在滨海市的据点虽然被捣毁,但他们的核心成员无一落网。更糟的是,全球其他六个信物所在地,都出现了异常能量波动。”
林深猛地坐起身,牵动伤口闷哼一声:“林晚... 她还活着吗?” 话音刚落,病房的电视突然自动打开,屏幕上出现那朵熟悉的黑玫瑰图案,紧接着,林晚的脸出现在画面中。她的左脸被爆炸灼伤,缠着绷带,却依旧笑得张狂:“亲爱的外甥女,很遗憾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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