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彦回过神,冲上来拽着司徒凛野衣领。
“你个不要脸的私生子,这是我的婚宴,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上来抢亲!”
司徒凛野淡定地拍掉他的手。
“什么叫抢亲?我问过老爷子,他说了这场婚礼我就是新郎官。”
“你胡说!
我是司徒家的继承人,新郎怎么可能是你!”
司徒彦想到什么,阴沉着脸转头看我。
“我知道了,是你!
温迎,你竟然因为我让你穿轻轻的红裙子吃醋赌气,就找来这私生子和司仪当众演这么一出戏!”
“温迎,我警告离开过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你别想再嫁给我了!”
我不屑地笑了笑,当着他的面挑衅地亲了下司徒凛野。
“那就不嫁了呗,反正我要嫁的人本来也不是你,是司徒凛野。”
司徒彦难以置信,怔怔地盯着我和司徒凛野,脸颊上的肌肉止不住颤抖,语无伦次。
“不、不可能,股东大会上你选的人明明是我,四九城皆知,你是我司徒彦的舔狗!”
“你怎么可能嫁给别人!
何况还是他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司徒彦心里涌出巨大的恐慌感,像似要彻底失去什么。
他仍旧不愿相信我的话,猩红着眼上前动手要将我从司徒凛野身边拉开。
“混账东西!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竟还敢对小温迎动手!”
老爷子带着保镖及时出现,一脚踹在他胸口,保镖压住了他。
司徒彦不可置信地抬头,“爸!
为什么连你也这样对我!
我可是你亲儿子!”
“你明明说过温迎选得的人就是司徒家的继承人,可司徒凛野一个野种,怎么能娶温迎,做司徒家对我家主!”
老爷子眯了眯眼。
“私生子?若没有你母亲使心机下药怀了你,嫁进司徒家,他又怎会是私生子!”
“她母亲负气躲了我十年,直到死都不愿见我,要说野种,那真正的野种也是你!”
司徒彦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呆滞了好一会儿,“爸,你说什么?”老爷子敛眸不再看他。
“趁着今日,大家伙都在,我正式卸任,将司徒家和公司交给我唯一的儿子,司徒凛野。”
“从今往后,他就是司徒家的家主!”
老爷子让律师宣读了遗嘱协议,他将我全部家产转移在我的名下。
任命司徒凛野为现任家主,并当众和司徒彦断绝父子关系。
老爷转头看向我。
“小温迎,这欠你师父的刀债我可就还清了,请你必定保佑司徒家风调雨顺!”
“我这一辈子待在四九城也没时间出去看看,趁着这个机会,我出去旅个行,等乖孙女出生了,我再回来。”
老爷子说着潇洒挥手离去。
司徒凛野红着耳根,小心翼翼地将我拦腰公主抱起。
在媒体的聚光灯下,朝酒店外婚车走去。
司徒彦回过神,慌乱地跑过来,顾不上跑掉的鞋子,狼狈地扒着车窗。
“温迎,他就是个私生子,司徒家是我的,你不能嫁给他!
你爱的人不是我吗?我知道,你是吃轻轻的醋,这样,我离婚我跟你领证,你的喜服我也会重新找人定制。”
“我们重新举办婚礼,你去跟爸说,把司徒家家主之位还给我好不好?”前世司徒彦说没有我,这继承人的位置他也势在必得。
怎么现在他却跟条狗一样求我。
我嗤笑了声,冷着脸一根一根掰掉司徒彦的手,关在上了车门,吩咐司机。
“开车,别误了我的吉时。”
婚车开进了司徒家。
那晚,一向沉默寡言的司徒凛野,拉着我做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醒来都是晚上了。
我腰酸背痛,连下床腿都直打哆嗦。
看着满地的狼藉,我娇嗔地捶了司徒凛野一拳,“野蛮!”
司徒凛野红了耳根,拿着药膏给我涂伤口,任由我大骂。
“饿了吧?
我去给你煮鸡蛋羹,你先、先垫一下肚子。”
看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湿了眼眶。
这就是师父说的幸福吧。
前世我被司徒彦折磨对爱产生了恐惧,是司徒凛野将我拉出深渊。
是他用行动告诉我,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人不顾生死来爱你。
“温迎小姐……哦不,现在该喊太太了。”
王妈推进来一件喜服,那件喜服正是师父赠我我那件!
“这些都是凛总特意请了设计婚服老先生,为您修复的。”
我起身抚过喜服,手止不住颤抖,衣服如新,修复得很好。
师父,你给我选得人很好。
我抬头看着端着鸡蛋羹走进来的司徒凛野,忍不住红了鼻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无措又心疼,给我一遍又一遍擦眼泪。
“温迎,别哭。”
他不善言辞,但我知道他爱我入骨。
司徒凛野第一天上任,公司招开董事会,我陪着他一块去了。
车刚停下,就看见司徒彦面容憔悴、胡子拉碴地坐在马路牙子上。
如今老爷子已经和他断绝关系,停了银行卡,也收回了他的别墅,估计他这是彻夜未归。
我怕耽误司徒凛野的事,示意他进公司,司徒彦见我到抱着一个盒子激动冲上来。
保镖将他隔开,他哽咽冲我喊着。
“温迎,轻轻的孩子我亲手打掉了,你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