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廿日,天德合,宜嫁娶。
十里红妆给素白的冬日添了别样的颜色,震天响的锣鼓声被欢呼起哄声代替,竹马在欢呼声中将手伸向了站在喜轿旁的表妹。
“我心悦阿念已久,愿以十里红妆迎娶阿念,不知阿念可愿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风风光光的迎你过门。”
起哄声戛然而止,表妹羞涩地看着竹马,下一刻便义正言辞的拒绝。
“今日是你和大表姐的好日子,你如此行事是想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吗?你要世人以后如何看待我?”
随后表妹在众人的注目中跪了下来。
“我自幼失孤,是镇北侯府收养了我,万不敢夺了表姐的婚事,我自愿削发为尼日日为大表姐和表姐夫祈福。”
说完她重重磕在地上。
“既然如此,那便如了表妹的愿,紫苏去拿把剪刀来,我亲自看着表妹削发。”
林念淑磕头的动作止住了,就连竹马陆景文也忘了动作。
无人知晓,婚礼前夜我做了一场梦,梦里他们两人狼狈为奸,将我活活折磨而死。
......
我掀开帘子从喜轿上缓缓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轿子前的林念淑。
林念淑抬头与我对视,额头上出现点点血色。
一片喜庆的颜色中只有她身着白色素衣,她摇摇欲坠地跪在地上如同一朵坚韧的白花。
“我知晓表姐恨我夺了表姐的风头,可自入府便被表姐当仆人使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表姐如今连我留在京城也容不下了吗?”
陆景文即刻挡在林念淑面前,语气了尽是愤怒与失望。
“沈昭熹你太令我失望了,从前你就欺负阿念,如今你还想将阿念赶出京城,阿念不过一个弱女子,你这是要逼死阿念!”
我的视线在陆景文胸前的红花停留片刻,露出嘲讽的笑。
“陆景文,这喜服穿在你身上还真是可笑啊,你怕是聋了,是她林念淑自己要削发为尼的,这也能怪到我身上。”
陆景文拉过林念淑,用火红的大氅将两人围在一起,林念淑挣扎着要离开却被陆景文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我此生只会有阿念一个妻子,你要是大方一点把嫁妆让给阿念,我还能纳你为妾。”
我被陆景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