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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先生我们恋爱吧:厉远峰陆雨薇番外笔趣阁

珠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初夏的晨曦,似一层轻柔曼妙的薄纱,带着一丝朦胧与静谧,悄然铺展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如梦如幻地洒落在每一个角落。这是一个周六的清晨,阳光宛如调皮灵动的精灵,轻轻穿过那淡绿色如嫩叶般的窗帘,俏皮地探进卧室。它在地面肆意挥洒,绘就出一幅绚丽而温暖的金黄光影画卷,仿佛为这宁静的早晨奏响了一曲欢快的序曲。墙上的时钟,仿若一位沉默而执着的报时者,滴答滴答地走着,指针缓缓指向近九点的位置。陆雨薇宛如一只被晨光轻柔唤醒的小猫,慵懒而惬意地在被窝里蜷缩着。她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仿佛这就是她对抗忙碌世界的温暖铠甲。对于身为上班族的她而言,每一个周末的懒觉,都是她在这忙碌生活里的珍贵休憩时光,是她支撑自己在工作日里奋勇前行的秘密武器。在这个属于她的...

主角:厉远峰陆雨薇   更新:2025-06-05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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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远峰陆雨薇的其他类型小说《特警先生我们恋爱吧:厉远峰陆雨薇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珠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夏的晨曦,似一层轻柔曼妙的薄纱,带着一丝朦胧与静谧,悄然铺展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如梦如幻地洒落在每一个角落。这是一个周六的清晨,阳光宛如调皮灵动的精灵,轻轻穿过那淡绿色如嫩叶般的窗帘,俏皮地探进卧室。它在地面肆意挥洒,绘就出一幅绚丽而温暖的金黄光影画卷,仿佛为这宁静的早晨奏响了一曲欢快的序曲。墙上的时钟,仿若一位沉默而执着的报时者,滴答滴答地走着,指针缓缓指向近九点的位置。陆雨薇宛如一只被晨光轻柔唤醒的小猫,慵懒而惬意地在被窝里蜷缩着。她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仿佛这就是她对抗忙碌世界的温暖铠甲。对于身为上班族的她而言,每一个周末的懒觉,都是她在这忙碌生活里的珍贵休憩时光,是她支撑自己在工作日里奋勇前行的秘密武器。在这个属于她的...

《特警先生我们恋爱吧:厉远峰陆雨薇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初夏的晨曦,似一层轻柔曼妙的薄纱,带着一丝朦胧与静谧,悄然铺展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如梦如幻地洒落在每一个角落。这是一个周六的清晨,阳光宛如调皮灵动的精灵,轻轻穿过那淡绿色如嫩叶般的窗帘,俏皮地探进卧室。它在地面肆意挥洒,绘就出一幅绚丽而温暖的金黄光影画卷,仿佛为这宁静的早晨奏响了一曲欢快的序曲。

墙上的时钟,仿若一位沉默而执着的报时者,滴答滴答地走着,指针缓缓指向近九点的位置。陆雨薇宛如一只被晨光轻柔唤醒的小猫,慵懒而惬意地在被窝里蜷缩着。她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仿佛这就是她对抗忙碌世界的温暖铠甲。对于身为上班族的她而言,每一个周末的懒觉,都是她在这忙碌生活里的珍贵休憩时光,是她支撑自己在工作日里奋勇前行的秘密武器。在这个属于她的世界里,这慵懒的时光被她亲昵地称为“续命日”。所以,周末对她来说,便是尽情享受被窝温暖的时刻,一直睡到自然醒才会悠悠起身。

楼下,陆母刚从热闹喧嚣的菜市场满载而归。她脚步轻快,仿佛踩着欢快的音符。一迈进家门,她的目光便急切地在楼上搜寻女儿的身影。见到陆雨薇还在安睡,她旋即开启了那极具穿透力的“呼喊模式”。起初,声音还带着几分平和与温柔,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拂着耳畔。然而,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那嗓门逐渐升高,语气里似乎隐约夹杂着一丝即将耗尽耐心的焦躁,宛如夏日的蝉鸣,愈发急切。

在这“魔音贯耳”之下,赖在床上的陆雨薇只是敷衍地回应了一句:

“妈,平时上班够累了,大周末在家睡个懒觉,你就别叫我了。”

可那由远及近的“咚咚咚”上楼声,仿佛是命运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仿佛在无情地敲打着她的美梦。

突然,卧室门外炸响一声喊声,如平地一声惊雷,瞬间将陆雨薇从半梦半醒间彻底惊醒:

“陆雨薇,你李阿姨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说好了十一点见面,现在已经九点了,你还不准备起床吗?”

陆雨薇微微一怔,那残留的最后一丝睡意在这声喊叫中消散得无影无踪。她抬手轻轻捋了捋如瀑布般垂落的长发,这才如梦初醒,自言自语道:

“是哦,昨天老妈是跟我说了这么一句,今天是要去相亲的。”

缓过神来的她,慢悠悠地起身下楼。在楼梯口,她半倚着栏杆,用那略带撒娇又满是娇嗔的口吻说道:

“妈~,一定要去相亲吗?要不要这么着急啊。我才24岁,这大好年华才刚刚拉开序幕啊,就要马上面对柴米油盐的琐碎,你真的忍心吗?再说了,我又不是无人问津,非得靠相亲这种略显俗套的方式才能把自己嫁出去呀~”她微微嘟起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抗拒。

正在厨房忙碌收拾菜的陆母,听到女儿这番话,手中的动作稍稍停顿,随即立刻回应道:

“现在相亲,要是彼此觉得合适,相处一年多结婚,27、28岁正好生孩子,趁着我现在身体还算硬朗,还能帮你带孩子。想当年,我24岁的时候,已经生了你哥了。”

陆母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望,又接着说:

“只是让你去相亲,又不是要你马上定下来,不用那么抗拒吧?再说,也别辜负了你陈阿姨的一片良苦用心,人家总是惦记着你呢。”

看着陆雨薇没有回答,陆母索性走出厨房,继续说道:

“隔壁单元王阿姨家的女儿,只比你大两岁,去年刚生了一个外孙,现在又怀二胎了。”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陆雨薇一眼。

“嗯,这就是你眼中的完美人生。”陆雨薇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眉头微微拧起,仿佛在抗拒着这所谓的“完美人生”。

听着陆母的话,陆雨薇轻轻叹了口气,转头望向正在书房里沉醉于书海的爸爸,眼中满是乞求,仿佛在寻求最后的庇护:

“爸,你也是这么想的吗?”陆父本想抬头替女儿说上几句,可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陆雨薇身后陆母那带着威胁的眼神,顿时心领神会。他马上笑着说道:

“只是让你去相个亲而已,即便看不上也没关系嘛,就当是出去逛逛,交个朋友,大周末的,别总是窝在家里;再说,都答应人家李阿姨了,临时变卦不太好吧!”说完,陆父无奈地向陆雨薇耸了耸肩,那微微耸动的肩膀,仿佛也透露出他的无奈。

听到陆父也这么说,陆雨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哀怨地说道:

“唉~,周末的意义本应是窝在家里,虚度光阴,好好缓解工作日积累的疲惫,可不是用来做相亲这种无聊的事情~”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却又带着一丝无力。

可当她回头看到陆母那凌厉且不容置疑的眼神,再想到母亲在这个家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时,她只能认命地改口道:

“既然作为亲生父母的你们,都这么着急要把我嫁出去,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去看一看喽,省得又辜负了那些酷爱保媒拉纤阿姨们的一番心意。”

说着,陆雨薇扭头看向墙上的挂钟。仅仅这一番对话的功夫,时间已经悄然逼近十点。想想离约定的时间还剩一个小时,陆雨薇走进卫生间。她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白皙而紧实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红晕,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一双杏仁般的眼睛上,睫毛浓密而微微上翘,宛如夜空中的繁星闪烁。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唉~,认命吧~。不用化妆,洗洗脸就出门好了。”

洗漱完毕,陆雨薇随手套上一条清新的连衣裙,便迈出家门,走向这场不知结局如何的相亲之旅,身影渐渐消失在初夏的晨光里。


南城的初夏,宛如一首悠扬婉转的轻柔小诗,以细腻的笔触、温婉的气韵,将城市的每一寸肌肤都精心晕染,让这方天地处处透着宁静祥和,处处洋溢着美好。

陆雨薇恰似从这诗画中走来,一袭浅黄色的及膝连衣裙,如春日里初绽的油菜花,清新而明媚。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是一抹灵动的色彩,在这美好的初夏画卷里肆意舞动。她脚踩一双白色帆布鞋,简约却不失韵味,这素雅的装扮,将她最钟爱的舒适随意的生活态度展现得淋漓尽致。

虽说着身形娇小,仅仅162厘米的身高,但这丝毫无损她对高跟鞋的疏离。她宛如一只灵动俏皮的小鹿,漫步在林荫路上,每一步都带着些许小心翼翼,似是在探索着未知的美好。脚步轻盈得如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她那清澈明亮的双眸,被路两边的人和物深深吸引,仿佛在这平凡的世间,每一个角落都藏着无尽的趣味等待她去探寻。柔和的阳光,如碎金般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斑点点地洒落在地面上,恰似为这街道铺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

若不是那一场令人略感抗拒的相亲任务,这般悠然自在的散步,定是极为惬意的时光,足以让人的心灵得到极大的慰藉。

李阿姨选定的咖啡馆,离家中并不遥远,步行最多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便能抵达。此刻,眼看着只需走过一个十字路口,便能到达那约定之地。陆雨薇不禁想起平日里爱唠叨的李阿姨和陆母那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目光,目光中似乎藏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无奈之下,她长叹一口气,轻声喃喃道:

“哎~,但愿相亲男是个帅哥!”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又夹杂着几分无奈。

在这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中,厉远峰驾驶着他那辆灰色的牧马人,在车流中缓缓前行。主城区的街道,与周边城区相比,显得更为狭窄,却处处充满着生活的烟火气息。车流量颇大,仿佛是一场盛大而繁华的生活画卷在此徐徐展开。街边各种店铺鳞次栉比,各自散发着独特的韵味,偶尔还有个别摆摊的摊主,用那充满热情的吆喝声打破这一片繁荣。尽管汽车在这样的路况下无法飞速驰骋,然而这里却处处洋溢着浓郁的生活气息,那是生活最本真的模样。

厉远峰身为南城市特警大队的大队长,平日里的生活大多是在队里紧张的训练和出勤任务中度过。好不容易迎来一个休息日,他本打算趁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在家中陪父母好好地过上一天,享受这温馨的家庭时光。可谁知,却被母亲强行安排了一场相亲。

对于相亲一事,厉远峰其实并未有太过强烈的抗拒。他已年过29岁,即将步入而立之年。回首往昔,一起上学的同学们大半都已步入婚姻的殿堂,娶妻生子。每次参加同学会,看着他们谈论着自己老婆孩子时那副傲娇的神情,厉远峰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羡慕之情。只是,由于自己特警工作的特殊性质,没有充裕的时间与女孩子相处,家人给安排的几次相亲,也都因工作的忙碌无疾而终。

厉远峰一边专注地驾驶着车辆,一边看着导航屏幕,按照导航清晰的提示前行。那家约好见面的咖啡馆,就在前方不远处,过了这个十字路口,便应该能够抵达。就在红灯亮起的那一刻,一个身穿淡黄色连衣裙的女孩闯进了他的视线。

在斑马线上,女孩努力地帮着一位拾荒老人,拖着一个半人高却装满饮料瓶的编织袋,朝着马路对面缓缓走去。那编织袋沉甸甸的,却压不垮女孩那颗善良而坚韧的心。她咬着下唇,涨红了脸,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挪动。眼见着绿灯的倒计时即将结束,女孩咬了咬牙,拽着老人和编织袋,加快了步伐。终于,在绿灯熄灭之前,他们成功地走到了马路对面。

厉远峰开车路过女孩身边时,下意识地打开驾驶侧的车窗,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女孩。就在这一瞬,他看到了女孩开心而明媚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春日里的一朵娇艳花朵,绽放在时光的深处,带着无尽的温暖与纯真。这笑容如同一束强光,直直地照进他的心底,让他的心底涌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悸动。

“好漂亮的姑娘!”

他在心中默默赞叹,声音虽轻,却在心底久久回荡。当他再次望向路前方时,厉远峰的嘴角也不禁泛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意,那笑意中带着一丝对这美好相遇的期许,仿佛冥冥之中,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悄然转动。


停妥车辆后,厉远峰抬眸,只见街边一块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那招牌之上,“相约”咖啡馆四个字赫然入目。他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咖啡馆竟是专为相亲打造的“月老铺”?不过细细想来,倒也着实应景。这般想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抬脚迈进了店门。

也许是周六上午的缘故,咖啡馆内人迹寥寥,静谧得如同被时光遗忘的角落。唯有在角落的圆桌旁,坐着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孩,斯斯文文的模样,仿佛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厉远峰径直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他向来是个时间观念极强的人,如同精准的时钟,极少会出现偏差。对于他而言,除非遭遇不可抗力的特殊情况,否则绝无迟到之理,尤其是在第一次见面这样的场合,迟到无疑是在自己的信用名片上抹黑。

就在他微微低头,准备点单之时,咖啡店门上的铃铛清脆响起,宛如春日里的鸟鸣,打破了这份宁静。厉远峰顺声抬起头,望向店门。只见一个身穿淡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如同一朵盛开的花,轻盈地推门而入。

这边,陆雨薇行至路口,正欲过马路。一位拾荒老人闯入了她的视线。老人为了赶上眼前的绿灯,费力地拖着一个半人高、装满空饮料瓶的编织袋,脚步踉跄,显然那沉重编织袋对老人来说是极大的负担,想要拖着它快速通过马路谈何容易。

陆雨薇没有丝毫犹豫,伸出纤细的双手,稳稳地抓住编织袋。她与老人一同拖着,缓缓通过了路口。将老人送至人行道安全地带,老人连忙道谢,陆雨薇轻拍手上的灰尘,微笑着对老人说道:“没事的,大爷,举手之劳而已。以后可别一个人提这么重的东西过马路,太不安全啦。”说罢,她轻轻一笑,转身踏上自己的行程。

抬腕看了看表针,陆雨薇这才惊觉,距离约定时间已然过去了十分钟。她加快脚步,目光急切地搜寻着老妈提及的“相约”咖啡店。

终于,她推开了咖啡店的门。一踏入店内,陆雨薇猛地一拍额头,心中懊恼不已:刚才走得太急,竟忘了向老妈询问相亲对象的名字。可眼下的情形,此时再问已然来不及了。

她站在门口,目光在店内扫视一圈,只见里面坐着两个单身的男人,皆是一副耐心等候的模样。陆雨薇的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爬过,直打鼓:“这两个男人到底哪个才是来跟我相亲的呀?万一弄错了,那我岂不是闹了个大红脸,脸都能丢到太平洋了~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陆雨薇推门进来的那一刹那,厉远峰和角落里的男人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射过来。一男一女与一个默默注视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丝微妙的紧张气息。

厉远峰没想到会在此处再次见到这个女孩,心中不禁泛起丝丝喜悦,那喜悦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期待:“相亲对象要是她该有多完美!”

而被两个陌生男人同时注视的陆雨薇,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刻钻进去,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不管了、不管了,就选看着顺眼的直接过去,大不了就是认错人,反正出了这儿也不会再碰面。”陆雨薇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快速地审视了眼前的两个男人。靠窗边这位身材高大魁梧,宛如一棵挺拔的松树。

于是,陆雨薇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径直朝着厉远峰走去。走近后,她微微伸出手,轻声说道:

“你好,我是陆雨薇”。

这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让久经沙场的厉队长也愣住了,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接话。他明明记得出门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相亲的姑娘姓于,怎会姓陆呢?然而,看着眼前清新秀丽得如同清晨花朵般的女孩儿,厉远峰下意识地站起身来,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姑娘伸过来的手,温和地说道:

“你好,我叫厉远峰”。


就在两人相对而坐,正欲开启交谈之时,先前静坐在圆桌旁的男子迈着从容的步子缓缓走来。他的目光落在陆雨薇身上,恰似一汪春水轻拂过平静的湖面,温和地开口:

“你好,请问你是陆雨薇吧?我是李阿姨介绍来的,我叫李向前。”

闻听此言,陆雨薇那俏丽的脸庞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恰似天边的云霞悄然晕染开来。

“怕什么来什么,果真是闹了个大乌龙,认错人了”,她在心中暗自叫苦。

抬眸望向对面的厉远峰,她唇角强扯出一抹尴尬的笑意,旋即匆匆起身,语气中满是歉意:

“实在抱歉,是我认错人了,多有唐突,不好意思。”

她这般说着,也顾不上看厉远峰作何反应,便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匆匆随着李向前朝角落的圆桌走去。

望着陆雨薇匆匆离去的背影,厉远峰嘴角虽噙着一抹礼貌性的笑意,不过心底却悄然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那失落如同一片薄云,缓缓地笼罩在他心间。

厉远峰这边的相亲对象尚未露面,他的手机却先一步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副队长秦志恒。

“厉队,城西发现持枪贩毒人员,禁毒大队请求咱们特警队配合,局里下达了紧急指令,要求我们全员即刻归队,全力支持禁毒大队行动。”电话那头,秦志恒的语气透着焦急与严肃,仿佛一把重锤,敲打着厉远峰紧绷的神经。

“好,我马上回去。”厉远峰简短地回应道。

电话挂断,他利落地起身,步伐沉稳有力,如同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就在他即将踏出咖啡馆店门的那一瞬间,神情复杂地回头望了一眼正安静坐在圆桌旁的陆雨薇,而后决然转身,消失在门外,只留下一抹挺拔的背影。

陆雨薇坐在圆桌旁,目光不自觉地在这位名叫李向前的男子身上流转。

初略估量,他身高约莫在一米七五上下,身姿挺拔而不失优雅,面庞白皙且带着几分清瘦,恰似一幅精心勾勒的水墨画。金丝边眼镜的后面,那双眼眸时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给人一种精明干练之感,仿佛洞悉世事的智者。

恰在此时,李向前打破了这份略显安静的氛围,率先开口:

“你好,陆小姐。容我再细致介绍一下自己,我叫李向前,‘向前进’的‘向前’。由于我从事金融行业,在工作中常常有资金往来,所以大家总是打趣,误把我的名字记成‘向钱’了。我今年二十七岁,就职于新区 xx 银行,担任大堂经理一职。”

听到这儿,陆雨薇嘴角轻扬,绽放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

“你好,我叫陆雨薇,二十四岁,是南城市第二小学的一名语文教师。”

或许正是李向前这句诙谐的小玩笑,恰到好处地化解了陆雨薇方才认错人的尴尬。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轻松融洽起来,如同春日的微风,轻柔而温暖,话题也如潺潺流水,渐渐多了起来。

在一番自然而然的交谈中,陆雨薇对李向前的基本情况有了大致了解。他同样是南城人,父母均在银行系统工作,家庭稳定和睦,家中还有一个姐姐,已经步入婚姻的殿堂。李向前在大学时期便攻读金融专业,毕业后顺理成章地进入银行工作,凭借着自己的才华与努力,在事业上步步高升。这般看来,他工作稳定且出色,家境亦是殷实富足,在外人眼中,无疑称得上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相亲对象。

就这样,两人闲聊了约莫半小时。陆雨薇心中揣度,时间已然差不多,对方的基本情况也问得差不多了,足以回去向老妈有个交差,于是在李向前礼貌的邀请下互加了微信,随后起身,莲步轻移,优雅地离开了咖啡馆。

归途中,陆雨薇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日这场令人啼笑皆非的相亲闹剧,不禁为自己当时的迷糊举止忍俊不禁。细细回想与李向前的对话,这人无论是外貌、年龄,亦或是工作、家庭条件,无一不契合大众对于婚姻另一半的普遍期许,堪称“理想型”。然而,陆雨薇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对他产生那种特别的心动之感,如同平静湖面投下一颗石子却没有激起任何涟漪。相反,一瞬间出现在脑海中的,竟是厉远峰那副硬朗又不失帅气的面容,以及他那温柔而坚定的笑容。

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轻甩了几下秀发,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鹿整理自己的毛发。喃喃自语道:

“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日后想必也难有交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她试图用理智来平息内心那突如其来的悸动。

正午时分,炽热的阳光倾洒而下,大地被烤得滚烫,温度逐渐攀升。陆雨薇在这滚烫的日光下缓缓前行,心里琢磨着一会儿回家该如何向陆母解释。当她快要走到小区门口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闺蜜林笑笑的来电。

“亲爱的薇薇,你这会儿在干啥呢?”电话那头传来林笑笑轻快的声音。

“我呀,刚相亲回来。”陆雨薇无奈地答道。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林笑笑眼睛猛地瞪大,此刻正要去拿杯中喝水的手也在半空中僵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声音提高八度道:

“好哇你,陆雨薇!你终于也赶潮流加入相亲大军啦。哼,你居然相亲都不叫上我这个闺蜜,我好歹帮你把把关呀!”

陆雨薇嘻嘻一笑,答道:

“正巧我这会儿也没心思回家,一回去我妈又要开始嘘寒问暖、问东问西的,烦都烦死了,我可不想听她唠叨。我来找你,咱中午一块儿去吃火锅!”

不等陆雨薇把话说完,林笑笑便急切地回应:

“好呀好呀,你就在我家小区门口等着,我赶紧收拾一下就出门。”

挂了电话,陆雨薇迅速给陆母发了一条“不回家吃饭”的信息,接着转身朝着林笑笑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林笑笑与陆雨薇,是高中时代结下的缘分。彼时,她们的座位前后相邻,恰似两颗相互吸引的星辰,在青春的浩瀚星河中悄然靠近。二人皆对五月天的歌谣痴迷,一首首悠扬的旋律,如同无形的丝线,将彼此的心紧紧相连。而林笑笑生性叽叽喳喳,活泼开朗得宛如春日枝头欢唱的百灵,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灵动的气息。这般活泼的性子,很快便与陆雨薇相互吸引,二人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好友。

高考,是人生的重要分水岭。陆雨薇凭借优异之姿,如一只轻盈的飞燕,稳稳飞入南城师范大学中文系,在文学的海洋中悠然泛舟。她沉醉于诗词的韵味,沉浸于散文的深邃,如同一位执着寻宝的旅人,在文学的世界里探寻着真与美。林笑笑虽成绩稍逊一筹,却也凭借自身的努力,顺利踏入南城医学院高护专业的大门。她怀揣着对生命的敬畏与对医者的热忱,准备在未来的日子里,为生命保驾护航。

同在一座城市的她们,情谊并未因大学之隔而疏远,反而在时光的流转中,如春日繁花,愈发绚烂亲密。毕业后,陆雨薇投身南城第二小学,成为一名语文教师。她站在讲台上,用粉笔在孩子们的心田播撒知识的种子,那温柔的声音仿佛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孩子们的心田,让知识的幼苗在她们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林笑笑则迈进南城市中心医院急诊科,穿上洁白的护士服,如同一朵绽放在生命战场上的铿锵玫瑰,她以坚韧和温柔,为每一个生命保驾护航。

陆雨薇宛如江南水乡走出的温婉佳人,身材娇小甜美,眉眼间尽是惹人怜爱的温柔,恰似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在岁月的长河中散发着淡雅的芬芳。而林笑笑恰似北方旷野绽放的铿锵玫瑰,是位大个子大骨架的女孩,面容立体,五官大气。她时常自我打趣道:

“姐除了胸小点,其他哪儿都大。”因工作的缘故,她总是梳着干练的短发,更显英气逼人,宛如战场上无畏的女战士。

这个阳光明媚的中午,陆雨薇刚到小区门口,便见林笑笑如一阵轻快的清风从小区疾奔而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二人相见,笑笑迫不及待地问起相亲详情,陆雨薇也将今日那令人啼笑皆非的乌龙事件一一道来,她的叙述生动有趣,引得笑笑乐得前仰后合。

“哈哈,这种事儿也只有你干得出来。”笑笑竖起大拇指,俏皮调侃道,

“薇姐,果然厉害!”

“不要取笑我了,吃火锅去!”陆雨薇佯装嗔怪,说着,二人一路笑语盈盈,如同两只欢快的小鸟,朝着商业街悠然走去。

在火锅店落座,锅中沸腾翻滚的气泡,犹如生活的热情在肆意升腾。林笑笑好奇地开口问道:

“薇薇,你认错的那个人长啥样?”

陆雨薇微微皱眉,思索片刻,说道:

“嗯……记不太清了,只觉那人身材魁梧,瞧着像个体能教练。”

“那你觉着相亲的那个正主如何?”

陆雨薇毫不犹豫地摇头道:

“不咋地,真心没好感,打死都不想见第二面。”

“要不让我家老徐给你牵个线?”笑笑热心提议。

“还是算了吧,我家可不缺医生。”陆雨薇笑着摇头。

原来,林笑笑口中的老徐是她的未婚夫,二人大学时期便坠入爱河,如今他已是另一家医院脑外科的医生。二人恋爱已三年有余,感情甜蜜而稳定,明年便要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开启人生新的旅程。

年轻女子的心,好似多变的夏日天气,时而阴云密布,时而又能晴空万里。没有什么事儿是一顿火锅、一杯奶茶或一场电影化解不了的。玩乐了一下午,陆雨薇已将今日相亲的闹剧抛诸脑后,仿佛那只是生活中一段小小的插曲。

彼时,在城郊的废弃厂房外,刚刚圆满完成抓捕任务的厉远峰正准备返回基地。他一身干练的特警制服,身姿挺拔如松,脸上带着历经风雨后的坚毅与沉稳。上车后,他关切地问副队长秦志恒:

“任务完成得不错,有人员受伤吗?”

秦志恒赶忙答道:

“一组新来的队员小周,在近身抓捕时手臂被嫌疑犯划伤,不过只是些小伤,我已经让一组长带他去医院处理了。”

归途中,秦志恒的思绪飘回到刚才的场景,突然说道:

“唉,我说厉队,你今天不是去相亲了吗?那女孩长得怎么样,看上你没?”

忆起上午那仓促的相亲,厉远峰无奈轻叹一声,道:

“还没碰面呢,就被你的电话给催回来了。”

听闻此言,秦志恒也只能无奈摇摇头,抬手轻拍自己的大腿,感慨道:

“唉,干咱们这行,几乎 24 小时都处于待命状态,人家闲时咱们忙,节假日更是分身乏术。除非哪天从特警大队离开咯。”

回到营区,厉远峰静下心来,全神贯注地撰写此次出警任务的总结报告。洗过澡后,他躺在宿舍的床上,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地板上。他眼望天花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上午相亲时遇见的女孩儿。

“陆雨薇,多美的名字。”

想着她姣好的面容,清新的笑容,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进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厉远峰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喃喃自语道:

“不知日后是否还有缘再见她。”


时光恰似指缝间悄然逸散的细沙,不经意间,便从指端悄然溜走,徒留下些许怅惘在心底徘徊。自上次相亲,已然过去一个多月。生活的齿轮如不停转动的轮盘,忙碌的节奏如汹涌的潮水,将陆雨薇彻底淹没。那次相亲的经历,也在琐碎日常的冲刷下,渐渐被她淡忘。

在这如流水般逝去的日子里,李向前曾在微信上与她有过几次交谈。出于礼貌,每每看到消息,陆雨薇总会认真回复。有两个周末,李向前诚心地发出邀约,然而,均被她委婉拒绝。或许敏锐的李向前察觉到了陆雨薇心中并无进一步发展的意愿,此后,联系便渐渐稀疏,最终归于平静,如石沉大海,没了声响。

陆雨薇并非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只是她的内心深处,对相亲这种结识另一半的方式,怀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抵触。

在她眼中,相亲的过程,宛如一场被诸多外在因素紧紧裹挟的交易。物质、阶层、家庭条件,乃至父母的社会地位、有无退休金,这些看似与爱情风马牛不相及的元素,却都成了相亲桌上不可回避的筹码。而作为相亲核心的两个人,人的本真与灵魂,却被当作可以随意等价交换的商品,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对方面前,任由对方评判与衡量。

大多数时候,人们仅仅因为外表般配、工作稳定、家庭情况相近,便将此视为交往的必备条件,却在这看似合理的考量中,忽略了作为拥有自由意志的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需求,以及婚姻中那不可或缺的情感纽带。正因如此,陆雨薇打心底里对相亲充满了反感与排斥。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又到了周五的下午。陆雨薇刚刚批改完作业,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她缓缓地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仿佛要将一天的疲惫都随着这个动作释放出去。

“终于又到周末了,明天可以舒舒服服睡个懒觉啦。”

陆雨薇惬意的感慨着,语气中满是期待。

同办公室里,年长一些的数学李老师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艳羡:

“还是你们没成家的小年轻好啊,我明天一早还得送孩子去学舞蹈呢,哪有你这闲工夫睡懒觉哟!”

“所以呀,您就放心地把班主任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啦!”陆雨薇笑着回应道。

作为一年级五班的班主任,陆雨薇不经意间抬腕看了看表:

“到放学时间了,我去教室组织学生们放学。”

陆雨薇正迈着轻快的步伐往教室走去,手机突然响起,是学生聂小溪妈妈的电话。

“陆老师,小溪姥姥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呢。小溪爸爸出差不在家,我现在得赶过去,没办法按时接小溪放学了,能不能麻烦您先帮着照看一下小溪呀,等我把姥姥的事儿安排好了,马上就过去接她。”

电话那头,聂小溪妈妈焦急的声音传来,让陆雨薇的心猛地一紧。

“好的,小溪妈妈,你别着急,先安心去医院吧。让小溪跟我在学校待着,正好可以静下心来写一下周末作业。”陆雨薇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好,太感谢您了,陆老师。”电话那头的聂小溪妈妈连声道谢。

挂断电话后,陆雨薇没有丝毫耽搁,迅速回到教室,组织学生们放学回家。送走最后一名学生后,陆雨薇转身返回教室。

“陆老师,我姥姥严重吗?”

扎着两条羊角辫的聂小溪,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不安,怯生生地问道。

陆雨薇心疼地俯下身来,轻轻抚摸着小溪的头,温柔地说:

“老师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在市区里,又是晚高峰时段,车速通常都不会太快,所以我想呀,即使发生了车祸,小溪的姥姥应该也不会很严重的。所以呀,你就别担心啦!现在这样,你在教室乖乖等老师好不好?老师去办公室把教案拿过来,咱们一边备课,一边写作业,一起安安静静地等妈妈,好吗?”

陆雨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摸摸小溪的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随后,陆雨薇转身向办公室走去,在去办公室的路上,她给陆母打去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回到教室后,陆雨薇坐在椅子上,开始认真地备课,而聂小溪则在一旁写作业。教室里,只听得见笔尖在纸上摩挲发出的沙沙声,仿佛是一场宁静的乐章。

这时,打扫走廊的保洁阿姨看到了还在教室忙碌的陆雨薇,便走过来搭话:“陆老师,这个点了还不走啊?”

“学生家有点事儿,稍微得多留一会儿,陪着孩子等会儿。”陆雨薇温和地回应道。

“像你这样的老师现在可不多喽,呵呵。”保洁阿姨笑着说,随后便继续打扫走廊的卫生。

时光在安静的教室里悄然流逝,大约六点半左右,小溪的妈妈终于打来了电话:

“陆老师,小溪的姥姥没什么事儿,只是脚腕扭了,软组织挫伤。我们现在就去学校接孩子,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

“好的,我和小溪在校门口等你们。”陆雨薇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欣慰,仿佛给这紧张的氛围注入了一丝安心的力量。


在南城市,每至黄昏,小学的校园便如被时光的手轻轻抚摸,渐渐归于静谧。当五点半的钟声悠悠响起,宛如一场盛大演出悄然落下帷幕,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渐渐消散在暮色之中。直至六点半左右,校园彻底陷入沉睡,静谧得如深夜无波的湖面,几乎寻不见学生的踪迹。

彼时,一位保安正缓缓收拾着手中的物件,准备锁上那扇承载着无数欢笑与成长的校门。校门,宛如一位沉默的守护者,见证着校园里的点点滴滴。

然而,这宁静被瞬间打破——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个头不高,脚步匆匆,如一阵狂风般冲进了校园。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把七八厘米长的双刃匕首,在黯淡的余晖下,那寒光闪烁的利刃宛如恶魔的爪牙,散发着狰狞的气息。

男人毫无征兆地朝着学校内部冲去,毫无防备的保安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腹部便被利刃狠狠捅入。他瞬间如折断的树木一般,轰然倒地,意识在无尽的黑暗中消散,鲜血在地上晕开,像是一朵刺目的血花。

此时,陆雨薇正领着小溪朝学校门口快步走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陆雨薇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身为教师的本能和母爱的力量瞬间在她心中觉醒。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来不及多想,立即拉着小溪迅速调转方向,朝着教学楼狂奔而去。

身后,那男人的脚步声如死神的催命符般越来越近,小溪的恐惧彻底爆发,她被吓得哇哇大哭,那哭声在寂静而紧张的校园里回荡,仿佛是对未知恐惧的无助呐喊。

陆雨薇赶忙带着她朝着二楼的办公室奔去。在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陆雨薇温柔而坚定地对小溪说道:

“小溪,你快找个桌子钻进去,千万要乖乖的,别出声音。老师去把那个坏人引开,很快就会回来找你,记住,一定要保持安静哦。”

说罢,她轻轻将小溪推进办公室,迅速锁上了门,仿佛用一把安心锁将小溪与危险暂时隔开。随后,她转身向着办公室的反方向跑去,脚步匆匆,却又带着一种决然和勇敢。

这时,手持利刃的男人也登上了二楼。他的脚步轻盈而又透着诡异,如同一只嗅到猎物的恶狼,循着陆雨薇的脚步声迅速追去。

陆雨薇在前面拼命地奔跑着,可女子的身躯在力量和速度上终究难以与男人抗衡。没跑几步,男人便无情地将她追上。他一把揪住陆雨薇的头发,那手劲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一并扯出。紧接着,在陆雨薇颤抖的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只听陆雨薇一声凄厉的“啊”,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地,鲜红的血液如细流般顺着手臂缓缓流下,染红了那片地面。

与此同时,在特警大队办公室内,厉远峰正专注地处理着手头的工作。桌上的文件和资料被他翻阅得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平凡工作中的忙碌。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安静,那铃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南城市第二小学发生持刀劫持人质事件,市局要求你们立刻出警。”电话那头传来严肃而急促的声音。

厉远峰猛地一怔,手中的动作瞬间停住。他挂了电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一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他立刻站起身来,迅速组织人员:

“一组、二组即刻准备出发,目标南城第二小学!”

南城第二小学外,早已被看热闹的行人围得水泄不通,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人牢牢困住。最先到达的民警已经拉好了警戒线,将校园与外界暂时隔开。聂小溪的姥姥和妈妈在警戒线外,早已泣不成声,她们的哭声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厉远峰和队员抵达现场后,公安局的负责人赶忙迎了上来,向他详细介绍了校园里面的情况:

“是学校的保洁阿姨报的警。事件大约发生在六点半左右,持刀人冲进校园后,狠狠捅伤了值班保安,现在伤者已被紧急送往医院。而报警的保洁阿姨此刻在三楼的教室里,暂时没有危险。里面还有一名女老师和一个一年级的小女孩儿,那女孩儿叫聂小溪,而此刻被劫持的女老师叫陆雨薇。”

听到“陆雨薇”这三个字,厉远峰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瞬间涌上心头。他生怕在校园里遭受危险的是他心里那个陆雨薇,急忙追问道:

“现在里面什么情况?人质怎么样?”

“我们有两个民警在里面,据说只看到了被劫持的女老师,并没有看到小女孩。”回答的声音在厉远峰的耳边回荡,仿佛敲击在他的心坎上。

听到这里,旁边小溪的姥姥哭得更厉害了,她紧紧抓着民警的手,那双手仿佛在寻求着最后的依靠和希望。她带着哭腔哀求道:

“警察同志,求求你们,一定把我孙女救出来,她要是有什么事,我这当姥姥的可就成了罪人了啊!”

“劫匪什么情况?”厉远峰强忍着内心的焦虑,继续追问道。

“劫匪名叫郑伟,今年36岁,患有轻度精神分裂。前两年,他的老婆和孩子在一场惨烈的车祸中身亡,导致他的精神开始变得不正常。原本法院已经判定肇事司机全责,可赔偿款却迟迟没有收到,而他自己也没有钱入院治疗,现在和母亲住在一起,今天应该是发病跑出来了。”

了解完基本情况后,厉远峰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开始进行部署。此时,无人机在校园上空盘旋,犹如一只警惕的眼睛,监视着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通过无人机的视角,校园里面的情况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在二楼右侧阳台的角落里,一名男子手持匕首,那匕首仿佛是从地狱伸出的恶魔之爪,架在一个女人的脖子上。看到那副面孔,厉远峰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更加紧张起来,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那个女人不是他心里想的陆雨薇,又能是谁呢?

此刻的陆雨薇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儿,脖子和手臂上都有被匕首划破的伤口,尤其是手臂上的伤口,看上去较为严重,鲜血已将衣服染成了红色的警示,仿佛在诉说着她所遭受的痛苦。

只听到劫匪在激动地不停喊叫,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疯狂:

“凭什么不给我赔偿款,我的老婆孩子就活该被撞死吗?没有人给我做主,我也不想活了,下去陪老婆孩子,死之前拉个垫背的,让你们看看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教学楼下站着两个民警,他们身着整齐的制服,却带着一份凝重。因怕激怒劫匪,他们不敢轻易上楼,只能站在那里,好言相劝,试图安抚劫匪那如同汹涌波涛般的激动情绪。

厉远峰眼神坚定,声音洪亮而沉稳:

“时间紧迫,分两队包围,一队从教学楼后面左侧窗口进入,二队由我带领,从教学楼后面右侧窗口进入。动作尽量放轻,以免惊动劫匪,务必保证被劫持人员的安全。开始行动!”

他的声音,如同黑暗中点亮的一盏希望之光,为这场解救行动拉开了惊心动魄的序幕。


待一切部署完毕,各行动小组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开始有条不紊地推进行动。

为避免因一时不慎惊动情绪几近失控的劫匪,致使他做出无法预估的过激行径而伤及无辜人质,特战队员们机智地选择从学校后方的隐秘小路绕行,悄然潜入那座弥漫着紧张气息的教学楼。

由厉远峰带领的二队,与陆雨薇所在位置相对较近。当队员们沿着窗户轻盈地进入楼道时,楼下民警正展开一场温情又耐心的劝解,试图以真诚的话语安抚劫匪那近乎癫狂的情绪,借此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

“你要冷静啊,你老婆孩子的离去,不是她的过错,千万不能因一时冲动而伤及无辜。放了她吧,我们一定会全力协助你,向法律讨回公道!想想你含辛茹苦的母亲,她已经承受了失去儿媳与孙子的巨大悲痛,你又怎能狠下心,让她再遭受失去儿子的致命一击呢?千万要克制啊!”那诚挚的话语似有魔力,轻轻触动着劫匪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也许是在这温暖与理智的攻势下,他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不再似先前那般暴躁激烈。

而此时,特战队员宛如暗夜中的幽灵,已悄然无声地移步至劫匪身后。就在劫匪警觉地回头之际,一名队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上去,精准地将他扑倒在地。早已被恐惧笼罩、瘫软在地的陆雨薇,因失去了支撑,也随之顺势倒下。

厉远峰见状,如离弦之箭般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将陆雨薇轻轻抱在怀中。惊吓过度的她,此刻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在他的怀中不住地颤抖。厉远峰望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之情溢于言表,轻声安慰道:

“陆雨薇,别害怕,现在已经没事了。”说着,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动作轻柔而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与安心都传递给她。

他缓缓地拉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英俊而坚毅的脸庞,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轻声呢喃:

“我是厉远峰,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陆雨薇微微抬起头,目光在这个威武的男人身上停留片刻,脑海中似有零碎的记忆闪过。稍作回忆后,她轻声说道:

“原来是你,你是警察。”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她急切地说道:

“快去办公室,小溪在办公室里。”说完,她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特警队员迅速进入办公室,寻找小溪的踪迹。只见她蜷缩在一张办公桌下,宛如一只受伤的小猫,满脸皆是泪水,双手死死地捂住嘴,试图压抑住内心的恐惧。那小小的身躯,在紧张与恐惧中微微颤抖着,明明内心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却倔强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直到熟悉的湛蓝警服出现在她眼前,她才如决堤的洪水般,“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恐惧。

解救人质的任务圆满完成,聂小溪被警察小心翼翼地抱下楼。经过简单的身体检查,医生说只是受到了惊吓,并无大碍。此时的小溪,哭泣的声音中还夹杂着些许抽噎,哽咽着说道:

“陆老师让我躲到桌子下面,说千万不能出声音,她要去把坏人引开。我一直乖乖听老师的话,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直到警察叔叔来了,我才敢哭出来了。”

听到女儿的这番话,小溪妈妈心疼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温柔地说道:

“小溪真是个勇敢的孩子,别哭了,妈妈这就带你回家。”

再看陆雨薇,情况却十分严重。她的右手臂和脖子上均留下了歹徒匕首划出的狰狞伤口,尤其是右臂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正汩汩地流淌着,如同绽放的罪恶之花,将右侧的袖子染成了刺目的红色。看着怀中脸色惨白如纸的姑娘,厉远峰的心中犹如被千万根细针深深刺入,痛意蔓延至全身。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抱起她便朝着楼下的救护车飞奔而去,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匆匆前行的身影。全然不顾自己身上那整洁的警服,已被陆雨薇的鲜血沾染得斑驳陆离。

将她安置在救护车内后,厉远峰长腿一跨,也跟着走了进去,他心中暗暗决定,要一路相伴,守护在她身旁。然而,当他想到还要带领队员们返回基地,处理后续繁杂的收尾工作,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跳下救护车,轻轻地将陆雨薇交给身旁学校同事的手中,目光中满是牵挂与担忧,嘱托道:

“一定要照顾好她。”

在返回基地的途中,厉远峰的脑海中始终萦绕着陆雨薇因极度惊吓而显得愈发惨白的面容,以及被鲜血浸透的手臂。那画面,如同刻在他心头的印记,挥之不去。与此同时,一种深深的敬佩之情在心底油然而生。

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在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时,竟能如此沉着冷静,将学生的安危置于首位,毫不犹豫地把危险留给自己。这份勇敢与担当,真是令人钦佩不已。

厉远峰缓缓地将目光投向车窗之外,看着那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潮涌动间,仿佛一切都如此平常。然而,在这平常的背后,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却让他心潮起伏。他默默地闭上双眼,心中轻声祈祷:

“但愿她平安无事。”


南城市中心医院急诊科,犹如一座永不熄灭的生命灯塔,在城市的喧嚣与夜色中散发着紧张而忙碌的气息。这里,分诊台的灯光如明亮的星芒,映照着医护人员们疲惫却坚毅的面容,每一秒都可能见证着生死攸关的较量。

林笑笑刚刚踏入她的工作夜班,她的身影在这略显忙碌的空间里轻轻穿梭。此时,她正与新来的小护士在分诊台轻声交谈,分享着初入职场的新奇与忐忑,那声音如同夜风中的细语,带着对未来的期许与不安。

然而,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突然开始无端转动,打破了这份难得的轻松。一道尖锐而急促的接诊通知,如同一记沉重的重锤,砸碎了这里的宁静。林笑笑听闻,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门口。

当那熟悉又令人揪心的身影——陆雨薇,从救护车上缓缓被抬下时,林笑笑的瞳孔瞬间放大,似被突如其来的惊雷击中。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重重一击,一股寒意如冰冷的蛇,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衫,顺着脊背滑落。

她下意识地快步跟上,脚步踉跄却坚定。陪着陆雨薇往急诊室走去时,她的手微微颤抖,像是被寒风中的枯枝所牵动。直到掏出手机,拨通陆雨薇哥哥陆怀瑾的电话,声音里仍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如同一片飘落在平静湖面的落叶,泛起微微的涟漪。

陆怀瑾,在南城中心医院如同璀璨星辰般的医者。31 岁的他,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和不懈的努力,已然荣升为胸外科副主任医师。此刻,忙碌了一天的他,像一位疲惫的战士,拖着满是倦意的身躯,拖沓着脚步刚走进家门。然而,还未来得及踏入家门一步,手机铃声便突然响起,是林笑笑打来的电话。

陆怀瑾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如两座紧锁的山峦,没有丝毫犹豫,他转身便匆匆离开家门,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匆忙,每一步都带着焦急与担忧。

当他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时,急诊手术室外,林笑笑和陆雨薇的同事们正焦急地等候着。陆怀瑾顾不上片刻停歇,赶忙走到他们身旁。

一位同事将事发经过细细道来,每一个细节都仿佛一把重锤,重重地敲击在他们的心上。陆怀瑾和同事们彼此面面相觑,眼神中都充满了忧虑与关切,如同一群在暴风雨中迷失方向的船只,彼此寻找着依靠。然而,他们能做的,唯有默默等待,像沉默的雕塑,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陆怀瑾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想要向父母告知这一情况。可是,思绪却又陷入了纠结的旋涡。妹妹究竟伤得怎么样?该如何开口才能让父母安心?种种担忧在他脑海中交织缠绕,如同一团乱麻,难以解开。思虑良久,他最终还是缓缓将手机放回了口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坚定。

“怀瑾哥,你说薇薇没事吧?我刚才看见她流了那么多血,整条胳膊都被血染得通红。”

林笑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如同破碎的珍珠,纷纷滚落。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用带着恐惧的语气说道。

陆怀瑾强装着镇定,微微挺直了脊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坚定:“应该不会有事的。要是真严重的话,就不会还在急诊手术室里了,肯定会转去其他科室。放心吧,陆雨薇福大命大。”

其实,他的内心又何尝不担忧呢,只是在林笑笑面前,他必须要保持这份镇定,不仅是安慰林笑笑,也是在给自己一些力量,像一位英勇的骑士,在黑暗中独自坚守着希望。

大约半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白大褂的接诊大夫面容凝重地走了出来,如同一位肩负使命的信使。

陆怀瑾连忙迎上前去,目光中满是焦急与探询,像一只在黑暗中寻找方向的飞蛾。大夫微微颔首,缓缓说道:

“病人脖子上的伤口并无大碍,只是轻微的擦伤。不过,她的右臂有一处将近五厘米的伤口,所幸伤人的匕首不算锋利,神经和肌肉并未受损,但有一根血管被割伤,因此失血较多。我们已经为她缝了四针。只是她在受伤过程中失血过多,又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暂时还处于昏迷之中。现在需要安排她住院观察,应该是不会有其他大问题的。”

听到这个消息,陆怀瑾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一些。随后,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陆雨薇转入病房,那身影仿佛是夜色中的一片羽毛,轻轻飘落。

陆怀瑾这才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声音中仍带着一丝未曾消散的紧张,如同一根绷紧的琴弦:

“喂,妈,跟您说个事儿,薇薇受伤了,不过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正在医院住院观察。您和爸别太担心。”

电话那头,传来陆母撕心裂肺的哭声,如同一阵尖锐的风暴。陆父在一旁赶忙轻声安抚着陆母的情绪,声音中也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像一位在风雨中努力撑起一把伞的父亲。

陆怀瑾耐心地劝说着父母:

“妈,你们别太着急,也别难过了。今天我和笑笑在这边呢,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薇薇还没醒过来,你们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明天一早给薇薇做点清淡的饭菜再过来看她,你们也收拾一下薇薇平时用的东西。”

经陆怀瑾一番劝说,陆父母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陆怀瑾挂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如释重负。他缓缓地转身,慢慢地走进病房。映入眼帘的是陆雨薇静静躺在病床上,脖子和手臂都被厚厚的绷带紧紧缠住,如同一只受伤的蝴蝶,被束缚在白色的茧中。那往日朝气蓬勃的脸上,此刻宛如被霜打的花朵,没有了一丝血色,显得苍白而又虚弱。

陆怀瑾忍不住心疼地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声音轻柔而又满是疼惜

“你这个小丫头啊,在家一直都是被我们宠着长大的,今天居然如此勇敢地站出来保护别人,还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真是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的勇气呀!”

这边,刚刚归队的厉远峰,脑海中始终萦绕着陆雨薇的身影。那惨白的面色和流血不止的手臂,如同两团阴影,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间。他想立刻赶到医院去看她,可却根本不知道她被送往了哪家医院。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警服的衣襟上,那斑斑血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惊险一幕。看着时间已经指向晚上十点多,他想去找今天出警的民警问问情况,却又觉得夜已深,实在有些唐突。无奈之下,他只好强忍着内心的煎熬,决定等明天再去询问。

然而,陆雨薇的模样却如鬼魅一般不断地在他脑海中浮现,让他的思绪愈发紊乱,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烦躁,如同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翌日清晨,阳光轻柔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病房里。陆雨薇似从朦胧的梦境中被悄然唤醒,迷迷糊糊地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又陌生的洁白天花板,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身处医院的病房之中。

仅仅是微微动了动身子,手臂上便如利箭穿心般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忍不住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咝~,好疼呀”。

沙发上,陆怀瑾正在浅眠之中,听到这细微的动静,瞬间从沙发上弹起,快步走到床边。他那关切的目光如同春日暖阳,洒在陆雨薇苍白的面容上。

“薇薇,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呀?”陆怀瑾的声音里满是无尽的担忧与疼惜。

看到哥哥那熟悉而亲切的脸庞,陆雨薇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那水晶珠子般随时都会坠落。

“疼,特别特别疼~”她带着哭腔说道,仿佛那些疼痛想要通过这话语尽情宣泄而出。

“伤口这么深,疼是必然的。昨天给你缝了四针,这段时间手臂会难免肿胀。你呀,尽量少活动,即便疼得厉害,也得先忍着。”陆怀瑾一边握住陆雨薇的手,一边轻声安慰道。

陆雨薇的眼里依旧泛着泪光,在这疼痛交织的时刻,她的心里却忽然牵挂起另一个身影。

“那个学生聂小溪怎么样?她没受伤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听你同事说,那孩子没事儿,只是受到了些惊吓,身上并没有受伤,昨天就已经平安回家了。”陆怀瑾看着妹妹那长舒一口气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却很快又被心疼填满,“你呀,自己受伤都够让人揪心的了,还有精力去关心别人。昨天看到你那脸色惨白如纸的样子,可真把我和笑笑吓坏了,爸妈也担心了你一整晚呢。”

“爸妈也知道我受伤了?”陆雨薇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那是自然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不跟爸妈说。你呀,先别乱动,我去给爸妈打个电话,他们估计这会儿也快过来了。”

然而,话语未落,还没等陆怀瑾拨通电话,陆父和陆母便几乎是小跑着匆匆走进了病房。

“薇薇啊,昨天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下班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让妈仔细看看。”陆母一边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陆雨薇手臂上的伤口,那神情仿佛眼前的人是世间最为珍贵的宝贝。

“薇薇脖子上的伤倒无大碍,过几天就会好起来。只是这手臂上的伤口比较深,伤到了血管,昨天那血可没少流啊。估计得恢复一段时间才能彻底痊愈……”陆父静静地听着陆怀瑾详细地叙述病情,每一句话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他的心上。

“那这段时间就别去上班了,等彻底好了再去吧。要不然,这么俊俏漂亮的姑娘,手臂上留那么大一个疤痕,得多可惜啊。”陆父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但此时目光中满是对小女儿的心疼,那眼神仿佛要将所有的关爱都倾注在陆雨薇身上。

“嗯,昨天薇薇学校的校长给我打了电话,问了她的具体情况,说先不用着急上班,等伤痊愈了再去就行,学校会安排代课老师的。”陆怀瑾接着父亲的话茬,继续说道,声音里也带着些许欣慰。

“饿了吧?妈早上特意熬了粥,快来喝点儿。”陆母说着,便端起身旁碗里的粥,准备喂陆雨薇。

“我是快饿死了,早上醒来就光顾着疼了,饿的感觉反而没那么明显了。”陆雨薇怕父母太过担心,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强装轻松的语气对陆母说道。

“你这丫头,都伤成这样了,还总说些不吉利的话,也不知道避讳避讳。”陆母一边轻轻责怪着,一边细心地端着碗,一勺一勺地喂着陆雨薇喝粥。

早餐过后,病房的门再次被轻轻敲响。陆雨薇的嫂子李婷带着侄女丫丫走了进来。李婷是南城工业大学的老师,曾经是陆父的得意门生。在陆父教导她的这些年里,她不仅学到了渊博的知识,还与陆怀瑾相识相爱。毕业后,两人顺理成章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三年前还迎来了这个可爱伶俐的侄女。

“你们来了。”陆怀瑾看到妻女到来,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热情地迎了上去。

“嗯,薇薇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和丫丫心里都一直放心不下,所以一早起来就赶过来了。”嫂子微笑着说道。

丫丫迈着轻快的小步伐,一下子凑到病床前,那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她仰起头,奶声奶气地说道:

“姑姑,你太了不起了,你是个英雄大美人儿,妈妈说你人美心善!”

稚嫩而纯真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瞬间打破了病房里因受伤而带来的些许哀伤氛围。全家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春日的花朵般灿烂。陆雨薇的伤口此时似乎也不再那么痛了,仿佛被这温暖的家庭氛围所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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