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喜喜安小王爷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我早就解除关系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柠七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承哥哥,你就别反抗了。反正你一个瘫子,整个京城,除了我叶喜喜,也没人会要你……”说出这话的时候,叶喜喜都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她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企业家,怎么可能说出这种流里流气的话来?正想着,耳边便传来一道隐忍的怒骂声。“叶喜喜,不想死的话,就赶紧从本王床上滚下去!”本王?叶喜喜愣了愣,扫视一周后,瞬间瞳孔紧缩。老天奶呀!她怎么会在一个男人的床上了?还是一个穿着古装,长相俊美的大帅哥的床上。该不会是狗血小说看多了,做起了春梦吧?叶喜喜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美男的脸。热热的。软软的。靠!是活的!她不是在做梦。忽然,一大段陌生的记忆,飞快地涌入脑海。叶喜喜悲催地发现,她竟然穿书了。还是穿进了一本之前看过的流放种田文里。变成了书里将军府流落在外多...
《抄家流放?我早就解除关系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承哥哥,你就别反抗了。
反正你一个瘫子,整个京城,除了我叶喜喜,也没人会要你……”
说出这话的时候,叶喜喜都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她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企业家,怎么可能说出这种流里流气的话来?
正想着,耳边便传来一道隐忍的怒骂声。
“叶喜喜,不想死的话,就赶紧从本王床上滚下去!”
本王?
叶喜喜愣了愣,扫视一周后,瞬间瞳孔紧缩。
老天奶呀!
她怎么会在一个男人的床上了?
还是一个穿着古装,长相俊美的大帅哥的床上。
该不会是狗血小说看多了,做起了春梦吧?
叶喜喜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美男的脸。
热热的。
软软的。
靠!
是活的!
她不是在做梦。
忽然,一大段陌生的记忆,飞快地涌入脑海。
叶喜喜悲催地发现,她竟然穿书了。
还是穿进了一本之前看过的流放种田文里。
变成了书里将军府流落在外多年,一年前刚认回亲人的真千金——叶喜喜。
造孽啊!
她不就是前几天看小说时,骂了几句跟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是个蠢货吗?
为什么要惩罚她,穿到原身身上?
“叶喜喜!”
男人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对上他那要刀人的眼神,叶喜喜吓了一个激灵,赶紧从古装美男的床上,连滚带爬地跳了下去。
老天奶呀!
原身不愧是人见人厌,狗见狗嫌的京城第一大恶女,这色胆就是能包天。
竟然连为大夏朝,立下赫赫战功的冷面战神——安小王爷,她都敢强上。
虽说如今的安小王爷,只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瘫子,可他到底是皇上的亲侄子。
惹上他,那可就真是踢到铁板上了!
“小王爷,您听我狡辩,不对,您听我解释,我说我是被人算计了,您相信吗?”
“……”周煜承不说话,冷眼瞪着叶喜喜。
叶喜喜尴尬一笑。
也是!
他只是瘫了,又不是傻了,怎么会相信她这番鬼话。
可天地良心,原身真的是被人算计的。
被书里的女主——假千金叶婉兮给算计了。
按照原书里,此时叶婉兮,已经领着大批人马,正在来捉奸的路上。
叶喜喜来不及多说,拔腿就往门口跑。
到了门口,她回头对周煜承挥了挥手。
“小王爷,我刚刚就是跟您开个玩笑,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这事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咱们再也不见。”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拉门,打算溜之大吉。
可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劲,那门都纹丝不动。
叶喜喜气得差点原地去见她太奶。
真不是她骂原身蠢。
她是真蠢!
当初要不是叶婉兮的亲祖母刘婆子,为了让自己的孙女过上好日子,暗中调换了她和叶婉兮。
那她也不可能在乡下,过了十五年的穷苦日子。
可这个蠢货,不但不怪假千金鸠占鹊巢,反而把人家当成可以交心的‘好妹妹’。
甚至还替她求情,让亲娘叶夫人不要把她赶回刘家。
因为接连丧夫丧子,叶夫人伤心过度,身体早就一日不如一日。
被原身这么一气,直接卧床不起了。
府中其他人本就不喜她这个娇蛮无理、心高气傲的真千金,自从叶夫人病重之后,更是懒得搭理她。
将军府的丫鬟下人,见原身如此不受宠,也不把她当主子看。
平日里,给她吃剩饭剩菜不说,还克扣她的月银。
叶婉兮假模假式地帮她出了几次头,原身就对她感恩不尽,言听计从。
这不,前几日叶婉兮告诉她,母亲嫌弃她在农村长大,身份卑贱,有意把她嫁给一个,娶了十八房姨太太的七十多岁的员外老爷。
原身一听,瞬间觉得天都塌了。
哭着求叶婉兮这个好妹妹帮她。
叶婉兮假意拒绝,后来在原身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迫下,不得不给她出了个馊主意——
让她强上安小王爷。
“姐姐,那安小王爷虽然瘫了,但是胜在身份尊贵,而且他容貌出众,可比那老员外好看多了。
你嫁过去之后,就是备受世人尊重的安小王妃。
莫说母亲和家里几位兄长,就是老太君见了你,都得下跪行礼。”
原身为人虚荣,很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当即就答应了。
两人一番商议,便决定借着今日安王妃的生辰宴,把这事给坐实了。
到时候,原主负责强上安小王爷,叶婉兮负责引众人来捉奸。
“姐姐,你想想,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安王府还能抵赖不成?”
这会儿叶喜喜的脑子里,全是假千金的‘姐姐长’、‘姐姐短’。
原身也是被她这一声声情真意切的“姐姐”,给蒙蔽了双眼。
等她按照叶婉兮的计划,如愿以偿嫁给安小王爷后,没多久,安王府和将军府就因为勾结外邦,意图谋反,全族被抄家流放。
在流放路上,原身才从叶夫人口中得知,当初将军府想把她嫁给与她指腹为婚的广平侯世子,也就是原书的男主——萧恒宇。
知晓自己被骗,原身气不过,去找叶婉兮理论,却反被她推入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回忆至此,叶喜喜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她回头看着周煜承,心虚地笑了笑。
“嘿嘿,门被反锁了,我试试走窗户。”
叶喜喜假装没看到安小王爷那冷若冰霜眼神,快步走到窗户旁边。
推开窗户一看。
好嘛!
那窗户底下,竟放着一排排半米多高的仙人掌。
这要是跳下去,估计会被扎成刺猬。
叶喜喜怂了,默默关上窗户,想别的办法跑路。
她又不是原身那个傻子,可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更不会嫁给一个瘫子,然后过上那种冷脸洗内裤的日子。
这时,屋外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脚步声。
叶喜喜脸色一白。
糟糕!
抓奸的人就要来了。
她现在就算是出去,只怕也会跟她们撞个满怀。
到时候就算她长了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她跟安小王爷的关系。
叶喜喜垂眸,脑子飞快转动着。
很快,她眼睛一亮,随即走到床边,问道:
“安小王爷,您这有银针没?”
周煜承浑身散发着阵阵冷意,咬牙切齿道:“滚!”
看来某些人,还真是贼心不死。
在战场上,没有弄死他,竟然派了这么一个恶女,意图毁掉他的清白,借此打入他们安王府内部。
呵!
休想。
“……”叶喜喜欲哭无泪。
是她不想滚吗?
是她不敢滚!
这个时候真要滚出去,那就真中了叶婉兮的阴谋诡计。
就在这时,一道机械的电子音,在脑海里响起。
叮!发现大夏朝年间古董瓷夜壶一个,可兑换银针七十二枚,请问宿主是否兑换?
叶喜喜吓了一大跳。
谁、谁在说话?
这房里就她和安小王爷两个人,很明显刚才的声音,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莫不是大白天的见鬼了?
这时,脑海里再度响起刚才的电子音。
嗐!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逆天改命系统。
宿主,别犹豫了,捉奸的人就快进来了,再晚一点,你就只能嫁给安小王爷了。
叶喜喜在心里‘呸’了一声,暗骂道:晦气!
谁要嫁给一个短命鬼了?
她就不能独美吗?
来不及多想,她当即用意识跟系统交流。
换!
宿主用手碰一下夜壶就可以。
收到系统的指令,叶喜喜斜眼瞄了一下床边的夜壶,然后偷感十足地弯下腰,碰了一下。
老天奶呀!
这手怕是不能要了!
下一秒,夜壶消失不见,而她的手里,却多了一包银针。
叶喜喜强忍着恶心,直起腰来,很有礼貌地对床上的安小王爷说:
“安小王爷,不好意思,得罪了。”
说罢,她挽起安小王爷的裤腿,准备给他施针。
安小王爷以为她贼心不死,拼死挣扎。
“滚!滚呐!”
“闭嘴!”叶喜喜烦了。
“你要是想娶我,你就使劲嚎,争取把全京城的人,都给嚎来。
到时候,纵使你我之间清清白白,外人也不会相信。
若是你不想娶我,就乖乖配合我,演完这出戏。
等应付完抓奸之人,咱俩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这话,杀伤力极大。
刚刚还恨不得吃了叶喜喜的安小王爷,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是眼里的杀意,怎么也藏不住。
叶喜喜没有再废话,以最快的速度,将手里的银针,一根接一根地扎在安小王爷早就肌肉萎缩了的腿上。
至于穴位扎没扎对,她也不清楚。
反正她又不是医生。
况且,安小王爷已经瘫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
“王妃,一定是下人看错了,我姐姐虽然刁蛮任性,但万万不可能做出白日宣淫这般荒诞事来。”
“小姐,奴婢没有撒谎,奴婢真的看到大小姐进了安小王爷的房里,屋里还传来那种声音。”
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叶喜喜勾了勾唇角。
这个叶婉兮,果真是个好演员。
难怪原身会被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青禾,闭嘴!”
“小姐……”
“叶二小姐,这看没看错的,打开门不就知道了?”
“来人!把门给本王妃打开。”
外面的纷纷扰扰,并没有影响到叶喜喜。
看着她镇定自若的模样,周煜承凤眸微眯,低声警告道:
“休要在本王面前耍心思!”
“放心吧,你不想娶,我还不想嫁呢!”叶喜喜嘟囔道:“短命鬼!”
倒是可惜了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周煜承耳力很好,自然也听到了‘短命鬼’三个字,当即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啪嗒——”
随着开门声响起,叶喜喜手里的最后一根银针,也扎在了周煜承腿上。
她内心慌得一批,却故作淡定地说道:
“好了,小王爷好生休息,待一炷香之后,我再来帮您拔针。”
“有劳叶大小姐了。”周煜承冷漠至极,却又不得不配合她演戏。
叶喜喜摆摆手,“小王爷客气了,医者仁心,这是我应该做的。”
言毕,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当看到安王妃和叶婉兮,领着一堆吃瓜群众,正站在门外时,她装作刚刚发现她们的存在,惊讶了一瞬,立马福了福身。
“喜喜给王妃请安。”
“免礼。”
安王妃话音刚落,叶婉兮就一脸不可置信道:
“姐姐,你怎么会在小王爷房里?”
她的丫鬟青禾,像是个缺心眼似的,急忙接过话茬。
“小姐,您都瞧见了吧,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奴婢刚刚亲眼看到大小姐,鬼鬼祟祟地进了小王爷的房里。”
似乎怕后面的人,听不见似的,她故意提高了嗓门。
安王妃瞬间沉了脸,张了张嘴,刚想斥责她几句时,耳边就传来叶喜喜不卑不亢的声音。
“你这眼睛是让屁给崩了吧?我什么时候鬼鬼祟祟地进了小王爷的房里?”
众人听到她这话,一个个皱着眉头,满是嫌弃。
到底是乡下来的贱蹄子。
嘴里不是屎尿屁,这些污秽之物,就是谎话连篇。
都被人堵在小王爷门口了,她竟然还不承认。
看着眼前趾高气扬、骄纵蛮横的叶喜喜,叶婉兮心里暗爽。
草包就是草包。
江清月那个贱妇,竟然还敢妄想把她嫁给恒宇哥哥。
呵呵!
如今捉奸在床,她的宝贝闺女,就只能乖乖嫁给安小王爷这个废人了。
心里这样想着,可她嘴上却不忘斥责身边的丫鬟。
“青禾,不许胡说!”
青禾带着哭腔道:“小姐,奴婢没有胡说……”
那声音,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在场众人哪能看不出来,叶婉兮这是在替叶喜喜遮掩。
然而,大家都不是傻子,今天这事,就算她再怎么遮掩,也是遮掩不住了。
当着安王妃的面,她们也不敢多嘴,只能默默站在一旁吃瓜。
“怎么没有胡说?我分明是正大光明进了小王爷房里?哪里鬼鬼祟祟了?你这是污蔑、是造谣!”
叶喜喜挺着胸口,说得理直气壮。
反正原身本来就擅长有理说理,没理搅三分。
她这样说,也很符合原主的人设。
青禾愣住了,“大小姐,你……”
这个小贱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叶喜喜没有搭理她,而是看向安王妃。
“王妃,今日是您的生辰,喜喜原本想送您一份生辰礼物。
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送您什么好。
毕竟金银首饰这些东西,您也不缺,稀奇古怪的东西,喜喜也弄不来。
喜喜知道,王妃您一直记挂小王爷的身体。
于是便想着,试试能不能治好小王爷的腿疾。
若是治好了,也能免去您一桩心事,这可比其他生辰礼,要好得多。
可喜喜医术不精,怕给了您惊喜,又带给您失望。
所以,先前没敢告诉王妃,想着等小王爷的腿疾有所好转,再告诉您。
谁承想,竟然弄出这么大的误会。
喜喜自小生长在农村,受尽苦难,倒是不怕被污蔑、被造谣。
可小王爷他身份高贵,战功赫赫,他的清白,岂能容这些无知小人污蔑、造谣……”
说完之后,叶喜喜还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不就是演戏吗?
她也会!
安王妃的脸,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
“来人,把这贱婢给本王妃拉下去。
胆敢恶意侮蔑、造谣小王爷,掌嘴三十,让她长长记性。”
听到命令,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立马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青禾,朝人群外走去。
青禾颤抖着声音,“王妃饶命,奴婢没有污蔑,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安王妃面若冰霜,狠狠瞪了一眼一头雾水的叶婉兮,没有说话。
她儿子只是瘫了,又不是她们安王府没落了。
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算计她们?
叶婉兮吓得一个激灵,咬着嘴唇,不敢多言。
很快,一阵“啪啪啪”的掌嘴声,便从远处传了过来。
叶喜喜差点笑出声来。
在原书里,这个青禾,确实是个一心护主的好丫鬟。
为了叶婉兮,她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但是对原身,她只有恶的一面。
将军府里的下人、丫鬟,之所以会欺负原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了她的暗示。
为的就是让原身扛不下去,然后滚出将军府。
可惜原身那个小可怜,到死都没有想明白这点。
如今青禾受到了惩罚,也算是她替原身,报了一点小仇吧。
“喜喜!”
安王妃像是没有听到青禾的求救声似的,上前一把抓住叶喜喜的手,问道:
“你煜承哥哥的腿疾,可还有救?”
“王妃……”
看到安王妃这般焦急不已的模样,叶喜喜心里升起一股罪恶感。
虽然她妈妈出生在中医世家,可她大抵是随了爸爸的基因,天生只对经商有兴趣。
那为数不多的医术,还是小时候,妈妈硬是逼着她学的。
后来父母车祸意外去世后,也没人再逼她学医了,她也就彻底放飞自我,放弃学医。
若不是实在不想嫁给安小王爷,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碰银针这种东西。
“妹妹竟然不知,姐姐何时会的医术?”
叶婉兮的声音,将叶喜喜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似笑非笑道:
“妹妹不知道也正常,毕竟我刚回府一年,我在乡下学的那些本领,多了去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一一展示罢了。”
叶婉兮气得牙痒痒,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叶喜喜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原本板上钉钉的事情,被她这么一搅和,怕是成不了了。
“姐姐莫要闹了,妹妹知道姐姐倾慕小王爷许久。
纵使姐姐好心,想要治好小王爷的腿疾。
可那么多御医、江湖名医,都治不好,姐姐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听出她话里的言外之意,立马有人开口问道:
“叶大小姐,你该不会是为了掩盖你和安小王爷的私情,故意诓骗王妃吧?”
“王妃,臣妇本来不想多嘴的,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叶喜喜是什么样的人,整个京城谁人不知?
她要是会医术,估计早就闹得天下皆知,又何必这般偷偷摸摸地给小王爷治病。”
“就是就是,依我看,她给小王爷治病是假,估计背地里打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鬼主意。”
“……”
安王妃眉眼失落,握着叶喜喜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
是啊!
那么多名医都没能治好承儿,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又怎么可能治好他。
终究是她想多了。
叶喜喜脑壳疼。
她就知道,这些深宫后院的宅斗高手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母妃,不管叶大小姐能不能治好儿子的腿疾,她能有这个心,终归是好的。
况且,儿子看叶大小姐刚才行针的架势,也不像是不懂医术的样子。
劳烦母妃请府医进来,一探究竟,好还儿子和叶大小姐一个清白。”
周煜承低沉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屋外,瞬间安静了下来。
叶喜喜皱了下眉,心里更慌了。
就她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医术,忽悠忽悠不懂行的人还行。
一旦碰上专业对口的大夫,分分钟就能戳穿她的把戏。
她严重怀疑,这个安小王爷,是为了娶她,故意而为之。
呵!男人。
全身上下,也就嘴最硬。
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背地里却暗戳戳地使些小手段。
这个想法,只停留了不到三秒钟,就被叶喜喜否定了。
安小王爷瘫的是腿,又不是脑子。
他放着京城那么多豪门贵女不娶,娶她一个乡下来的恶女,是图了什么?
难不成是图了她恶,图了她二?
“来人,去请李大夫过来。”
安王妃吩咐了一声,便侧身进了房里。
看到儿子腿上那密密麻麻的银针时,她的心揪成了一团,泪水也模糊了视线。
“承儿,这……”
这得多疼啊!
周煜承最怕看到母妃这副模样,扯了一丝假笑道:
“母妃不必担忧,儿子无碍。”
“小王爷,王妃怎么能不担忧呢?这胡乱扎针,可是会死人的。”
叶婉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不少吃瓜群众。
不等叶婉兮开口,众人又矛头一转,斥责起了叶喜喜。
“叶大小姐,你平日里胡作非为,也就罢了。
可安小王爷是咱们大夏朝的大功臣,你也不怕把他扎坏了,全朝老百姓们找你算账吗?”
“真是气死我了,我现在就去将军府,问问叶夫人到底是怎么相夫教子的。
怎么就教出来,这么一个一肚子坏水的女儿来。”
“去什么将军府,直接去宫里,跟皇上告御状。
叶大将军确实立下不少战功,可皇上也不能因为这事,次次都袒护叶喜喜这个恶女吧?”
“……”
叶喜喜有苦难言。
狗皇帝哪里是在袒护她?
分明是嫌她亲爹名声在外,深受老百姓们喜爱,故意纵容她,给他抹黑而已。
托他和原身的福,叶家祖祖辈辈积累的好名声,在这一年时间里,逐渐被败坏。
原书里提到过,就因为这点,所以皇帝下旨抄叶家时,全城百姓不但不为叶家喊冤,反而拍手叫好。
就在叶喜喜被众人骂成一堆狗屎的时候,府医来了。
叶婉兮丢给叶喜喜一个看好戏的笑容,然后,换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替她开脱。
“各位夫人、小姐,虽然姐姐千错万错,可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仰慕安小王爷而已,还请大家嘴下留情……”
当着众人的面,叶喜喜原本是想忍一忍,争取早日去掉自己身上‘京城第一大恶女’的标签。
可叶婉兮就跟吃了猫肉似的,非得上蹿下跳,她一时没忍住,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
“闭上你那坑!咋了?就你长嘴了,一天到晚叭叭叭的,显着你了?”
原本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着叶婉兮左脸上鲜红的手指印,吃瓜群众们既震惊,又心疼。
震惊叶喜喜竟然敢当众打人。
心疼叶婉兮被一个恶女欺负。
叶婉兮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她从小就被父兄们,当作是掌上明珠似的宠着、爱着。
别说是挨打,就是掉一根头发丝,他们也会心疼好半天。
今日竟然被叶喜喜这个贱人当众打了一巴掌,一股委屈感,夹杂着浓浓恨意,瞬间涌上心头。
叶喜喜,你给我等着!
今日份的屈辱,我叶婉兮一定会加倍奉还。
想到些什么,她收起眼底的恨意,低着头,瑟缩着脖子,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怎么也止不住。
这副小可怜的模样,将叶婉兮衬得更加楚楚可怜,弱不禁风。
对比之下,叶喜喜就显得更加面目可憎、目中无人了。
前来参加生辰宴的,大多是知书达理之人,看到叶喜喜这般嚣张跋扈,对她的厌恶更盛了一些。
广平侯夫人林氏,亦是如此。
她嫌恶地扫了一眼叶喜喜,想着明日一定要去将军府,找江清月说清楚。
她的好女儿,她们家可不敢娶。
这种不知廉耻、品行败坏、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恶女,娶进家门后,不但要遭罪,还要跟着丢人。
不能娶!
绝对不能娶!
哪怕江清月给她们十万两黄金,也绝对不能娶。
见叶婉兮老实了,叶喜喜的心情舒爽了不少。
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打一顿延年益寿。
果然,网友诚不欺我。
“小人见过安王妃。”李大夫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安王妃回过神来,给了叶喜喜一个赞许的眼神。
骂得好!
打得更好!
叶婉兮敢算计她儿子,不给她点教训可怎么行?
叶喜喜心虚得不得了,安王妃那是什么眼神?
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不要吧!
她刚穿过来,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又要嘎了吗?
“李大夫。”安王妃收回目光,一脸严肃地看着李大夫,“李大夫,您先看看承儿的腿。”
可别真被扎坏了。
“是!”
李大夫背着药箱,走到床边,周煜承冲他使了个眼色。
李大夫秒懂。
随后,他的视线移到周煜承的腿上,看着密密麻麻的银针,眼底闪过一丝讶然。
不等他说些什么,安王妃便迫不及待地问。
“李大夫,怎么样?这些银针对承儿的腿伤,可有好处?”
李大夫看了周煜承一眼,这才不紧不慢道:“有的。”
“太好了。”安王妃喜上眉梢。
“恭喜王妃,恭喜小王爷。”
不少吃瓜群众们也跟着高兴起来。
安小王爷可是他们大夏朝的守护神,她们都希望他能早日站立起来,继续保卫大夏。
见状,叶婉兮面色一沉,素白的锦帕在掌心绞成麻花。
难不成叶喜喜这个小贱蹄子,真的会医术?
“安王妃。”李大夫轻叹一口气,“是有好处不假,只不过这好处微乎其微。”
安王妃笑容僵在脸上,“微乎其微?”
“没错。”
李大夫确实想帮叶喜喜遮掩一二,可他也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更不想给安小王爷招来杀身之祸。
“承儿!”
饶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此刻的安王妃还是心痛如绞。
她的承儿,为何要无端遭受这种痛苦?
听到安王妃伤心欲绝的喊声,吃瓜群众们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叶婉兮捏着锦帕的手忽然松开,满眼都是激动。
太好了,她倒要看看,叶喜喜这个小贱人,该如何收场!
叶喜喜当然知道针灸对周煜承的腿伤,没什么用处。
毕竟原书上说了,周煜承之所以会瘫痪,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所以,就算是把他扎成个刺猬,他也只能是个瘫了的刺猬。
真是可惜了,书里的他,一直到死,身上的毒,也没能解。
想来这一世,他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叶喜喜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趁着众人不备,悄悄往门口移去。
她打算赶紧回将军府,趁着流放的圣旨还没有下来,她得尽快跟将军府众人割席。
然后回石头村,找养父养母去。
在原身的记忆中,养父养母对她很好,但凡家里有一口吃的,那绝对是先紧着她吃。
可原身这个没良心的,回到将军府之后,就跟养家割席,还骂他们是乡下贱民。
养父养母是真的疼爱这个幺女,不但不责怪她,还时不时给她送钱、送衣服,生怕她在将军府过得不如意。
原身被流放时,养家掏空家底,又借了八十两印子钱,凑了一百两给她,让她当做盘缠。
后来因为还不上印子钱,养父养母和几个养兄,都落了个惨死的结局。
至于养父养母和几个养兄具体经历了些什么,书中并没有提到。
只是为了侧面描写原身的可恶之处,稍微提了一嘴。
流放之路太苦,叶喜喜才不会没苦硬吃,跟着一帮天天盼她死的傻缺们,一起去流放。
她要回石头村。
她要去过‘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
她要带着真正爱她的养家人,吃香喝辣,一起走上人生巅峰。
然而,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姐姐,你这是打算去哪?”
叶婉兮这会儿脸不疼了,又想给叶喜喜添点堵。
叶喜喜丢给她一个白眼,“我去吃屎,你去不去?”
叶婉兮一噎,表情像是吃了屎一般难看。
她又不是臭苍蝇,吃什么屎?
安王妃:“……”
她不想笑的,可是喜喜这孩子,说话也太招笑了。
周煜承:“……”
呃,他该说点什么好?
众人:“……”
好家伙!
小恶女竟然还有吃屎这种独特的癖好?
对上众人耐人寻味的目光,叶喜喜知道跑不了,干脆大大方方的,重新走到周煜承床前。
“安王妃,安小王爷,真是抱歉,我也是一番好心……”
就在众人以为安王妃会斥责叶喜喜一顿时,只见她从手腕上褪下一枚玉镯子,戴在叶喜喜手腕上。
“喜喜,不怪你,李大夫不也说了,你的针灸是有好处的,虽然好处微乎其微,但是有总胜于无。”
叶喜喜是个贪财的,看着手腕上质地通透的玉镯子,就猜到它价值不菲。
若是卖了,应该能买上几十亩良田。
有了良田,想来她跟养家人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短暂的犹豫了一瞬,叶喜喜肉疼地摘下玉镯子,还给了安王妃。
“安王妃,我不能收!”
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给你你就拿着。”安王妃把玉镯子又塞了回去,“好孩子,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叶喜喜眨巴着大眼睛,好奇道:“您说。”
“我想请你每天都来安王府,帮你煜承哥哥施针。”
施针是假,安王妃主要是想给儿子找个伴。
可以说话的伴。
叶喜喜虽然咋咋呼呼,半点世家女应有的贤良淑德都没有,可她看得出来,儿子对叶喜喜,是不一样的。
要不然他刚才也不可能帮着叶喜喜说话。
周煜承皱了皱眉,想死的心都有了。
母妃该不会是觉得他命太长,特意找个人,想把他气死吧?
“安王妃……”
叶喜喜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就被安王妃给堵了回去。
“好孩子,就这么定了,以后每日这个时辰,我都派人去将军府接你。
你若是不方便过来,我让人把你煜承哥哥送到将军府也行。”
儿子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就算没病,也迟早会憋出病来。
让他出去多走动走动也好。
当然了,若是能跟喜喜看对眼,那就更好不过了。
若是放在从前,以他儿子的身份和能力,京城中的名门贵女,任他挑选。
可今非昔比,想来他一个瘫子,除了叶喜喜这种名声不太好的女子,也没人愿意嫁给他。
叶喜喜傻眼了,她什么话都还没说,怎么就这么定了?
算算时间,一炷香的时间,应当早就过了,安王妃笑盈盈道:
“喜喜,时间到了,你快给你煜承哥哥拔针吧。
对了,施了这么长时间的针,你一定饿了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些饭菜,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看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安王妃,叶喜喜严重怀疑她脑子有病。
或者说是精神分裂。
“多谢安王妃款待,不过我不饿,我还是先给小王爷拔针吧。”
说罢,她开始一一拔掉周煜承腿上的银针。
在场众人,跟她一个想法。
都说自从安小王爷受伤后,安王妃脑袋瓜子就不太正常,如今看来,还真是这样。
没什么好戏可看了,众人也很识趣地离开周煜承的房间。
安王妃虽然关心儿子,可也不能怠慢了客人们。
简单叮嘱了几句,便也离开了。
闹哄哄的房间里,瞬间只剩下叶喜喜、周煜承和李大夫三人。
李大夫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叶大小姐,不知道你这银针,是从哪里来的?”
叶喜喜偷偷瞄了周煜承一眼,扯了个小谎道:
“我师父送我的。”
“不知令师是?”
“说了您也不认识。”
真不是叶喜喜故意摆谱,她根本没什么师父。
若说有,那也只能是她亲妈——慕蓉女士了。
且不说妈妈已经死了快二十年,就说她生活在现代这点,李大夫就不可能认识她。
李大夫跟叶喜喜不熟,但是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也听了不少。
这会儿见她语气很冲,只当是她本性如此,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十分好脾气地问道:
“叶大小姐,您可认识鬼医?”
闻言,床上的周煜承,瞳孔骤然收缩,盯着叶喜喜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和期许。
“不认识。”叶喜喜实话实说。
李大夫不信,“叶大小姐,我能看看您的银针吗?”
“看吧!”
叶喜喜十分大方地把银针塞到李大夫手里。
这可是用安小王爷的夜壶兑换的好东西,确实值得一看。
李大夫拿着银针,仔细端详一番,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叶大小姐,我看好了,您把银针收好。”
李大夫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包银针,递给叶喜喜。
“您这银针来历不凡,若是不想给自己招来麻烦,以后还是谨慎一点。”
“来历不凡?”叶喜喜愣了愣,这可是它从系统里换来的银针,确实来历不凡。
但是李大夫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他也跟自己一样,有系统?
李大夫见她不像是装的,便压低声音道: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银针应该就是传说中鬼医的东西。
叶大小姐,虽然不知道您是从何处得到的这银针,但是鬼医亦正亦邪,有人想让他死,有人想让他活,您自己且注意点。”
听到‘死’字,叶喜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靠!
合着她用夜壶给自己兑换了个祸害?
“多谢李大夫。”
叶喜喜不动声色地将银针收了起来,找了个理由,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周煜承的卧房。
目送她离开,李大夫这才对周煜承说道:
“小王爷,叶大小姐应该认识鬼医,您看,咱们要不要找她帮帮忙?”
周煜承凤眼微眯,“不必!叶喜喜应当是那位派来试探我的,还是谨慎些为妙。”
“您这腿不能再等下去了。”
李大夫出身医术世家,自然也知道周煜承是中毒才导致的瘫痪。
可他才疏学浅,解不了他体内的毒。
周煜承摆了摆手,“我知道,您先回去吧。”
“哎!”
劝说不动,李大夫只好拂袖离去。
周煜承打了个响指,召来隐在暗处的暗卫。
“月影,去仔细查查叶喜喜。”
“是!”月影应声,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周煜承叫住他,很不自在道:“本王要解手。”
月影没说话,弯腰去拿夜壶。
下一秒,他皱起眉头,满脑门问号。
嗯?
夜壶怎么不见了?
他记得一个时辰前,他伺候小王爷解手时,夜壶还在的呀。
“快点。”
周煜承憋得难受,见月影傻站着,便催促了一声。
“王爷,进贼了,您的夜壶被偷了。”月影气得脸都黑了。
真是活见鬼了,见过偷金银珠宝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偷人夜壶的。
就……很难理解!
进贼了?
他的夜壶被偷了?
这些字,周煜承每一个都认识,可连在一起,他却有些搞不懂了。
大白天的,谁没事会来偷他的夜壶?
更何况,他跟月影一直待在房间里,若是有小偷进来,他们不可能没有任何察觉。
唯一的可能就是……
叶喜喜!
猛地想起叶喜喜刚才贼眉鼠眼的样子,周煜承猜测,这个偷夜壶的贼人,十有八九就是她。
可她为何要偷自己的夜壶?
难不成真有吃屎喝尿的陋习?
画面太美,周煜承不敢往下想,冷声吩咐道:
“先去找个新的。”
很快,月影便拿来新的夜壶,伺候周煜承小解完毕后,他才欲言又止道:
“小王爷,属下有事情问您。”
“说!”
周煜承疲惫地闭上眼睛,今日的经历,真是跌宕起伏。
月影犹豫片刻,这才把心一横道:“您是不是对叶大小姐有意思?”
闻言,周煜承睁开双眼,盯着月影一字一顿道:
“我只是瘫了,又不是傻了。”
就叶喜喜那个凶名在外的恶女,他是有多想不开啊,才会对她有意思?
“那您刚才为何跟叶大小姐玩得那么开心,还要替她洗白?”
月影挠挠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小王爷分明知道他刚才就在房梁上,为何叶大小姐爬了他的床,他一反常态地没有让他把她丢出去,反而配合她演了一出戏?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她玩得那么开心了?”
周煜承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体内的毒,是真毒啊!
不但让他瘫痪卧床,还让他脑子也变傻了许多。
刚刚就应该让月影,直接将叶喜喜丢出去,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情了。
月影一噎,想了想又道:
“不管如何,您都要克制一下,叶大小姐不是您的良配,而且叶夫人,有意跟广平侯府结亲。”
……
另一边。
安王妃送走客人们,也猛地想起这茬。
虽然两家还没有正式定亲,但是她听好友江清月说过,想把喜喜嫁给萧恒宇。
广平侯府也有意求娶。
这样一来,承儿该怎么办?
半晌,她一拍桌子,自言自语道:
“不行!儿子好不容易有个中意的姑娘,不管说什么,我这个当母妃的,都得把叶喜喜给他娶进门。”
她已经过得很不幸福了,儿子不能跟着她,一起不幸福。
打定主意后,安王妃忙带着丫鬟去私库,去盘点自己的宝贝。
想着明日就去一趟将军府,跟好友好好说说两个孩子的事情。
她儿子虽然是个瘫子,可她们安王府有钱啊。
比起广平侯府那个空架子,有钱的不是亿点点。
只要叶喜喜愿意嫁到她们安王府,那以后这些钱,就都是她的。
……
系统,你给我的银针,是鬼医的?
回将军府的路上,叶喜喜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便跟系统聊了起来。
系统:是的!
叶喜喜:你怎么会有鬼医的东西?
系统:从别的系统那里买的。
原来如此,叶喜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系统,那你有灵泉空间吗?
系统:有。
叶喜喜扬了扬唇角,心情瞬间大好。
有就好。
这样她就可以搬空将军府,去石头村过逍遥又自在的生活了。
反正她不搬空,到时候狗皇帝也会搬空。
与其便宜了这位道貌岸然的狗皇帝,还不如便宜她自己。
前世因为太忙碌,才会突然猝死。
这一世,她要放慢脚步,好好享受生活。
不过灵泉空间暂未激活,还不能使用。
系统的话,打断了叶喜喜对美好生活的期许。
叶喜喜皱眉,如何激活?
系统没声了。
叶喜喜:系统,还在不在?死机了吗?
好半晌,系统才有了反应。
叮!恭喜宿主,即将开启灵泉空间激活任务。
任务一:需要大夏朝年间古董玉夜壶一个。
任务二:攻略安小王爷,并改变他早死的命运。
目前安小王爷对您的喜爱值为负二百五,信任度为零,待喜爱值提升到负二百,信任度为五时,即可自动开启灵泉空间。
宿主加油!
叶喜喜:“……”
加个屁油!
这灵泉空间不要也罢!
她就算是去攻略一头猪,也不可能去攻略周煜承。
毕竟书里说过,原身跟他成亲后,他对原身的态度极其冷淡,还常常用言语羞辱她。
流放路上,也从来不管原身的死活,反倒是对女主叶婉兮,百般献殷勤。
明明自己都瘫了,还要爬着去给女主打野味。
这种死渣男,她没有亲手嘎了他,已经算她仁至义尽了。
还想让她攻略他?
呵呵!
算了吧!
她才不会傻乎乎的去走原身的老路。
系统郑重警告:安小王爷的生死跟宿主息息相关,他生,宿主生,他死,宿主也会灰飞烟灭。
叶喜喜气得肝疼,什么狗屁玩意!
就非得把她跟周煜承往一起凑是吧?
不是,系统,你究竟是我的统,还是安小王爷的统?
系统委屈,当然是您的统了,只不过我只是个打工统,这些任务都是上级系统颁布的。
行吧,等会儿我回将军府,给你找一个玉夜壶。
叶喜喜麻了,想着打工统的命,也是命,她便决定先把任务一给做了,让系统跟上级系统也有个交代。
至于任务二,她得好好合计合计。
由于想得太仔细,她压根没发现系统竟然敢夹带私货。
直到它小声提醒她,‘宿主,上级系统只要安小王爷使用过的玉夜壶’时,她才发现了这点。
叶喜喜气笑了,系统,你要不要听听你都说了些什么?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为何非得要安小王爷使用过的玉夜壶’?
而且,你刚才也说了,只要‘待喜爱值提升到负二百,信任度为五时,即可自动开启灵泉空间,’。
既然如此,那为何又要问我夜壶?
私心被揭穿,系统心虚得不得了。
宿主,别生气,我要夜壶也是为了给您换点宝贝。
叶喜喜: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系统,坏得很。
用别的东西换宝贝不行吗?
还非得用安小王爷的夜壶换?
真是离谱至极!
系统:明统不说暗话,本统之所以想要夜壶,是因为有个古董收藏家喜欢收藏夜壶。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安小王爷用过的夜壶……
说到这里,系统又停了下来。
本想卖个关子,却不想叶喜喜忽然破口大骂。
因为你二,因为你变态!
系统:请宿主注意自己的素质。
我没素质。叶喜喜很恼火。
谁家好人家的系统,会喜欢夜壶?
系统沉默了片刻,许是怕叶喜喜罢工,便又开口解释道:
本统也是为了能给宿主和安小王爷提供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并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当然了,夜壶除了能给宿主兑换一些宝贝之外,也能给本系统兑换一些用来维持运行的能量。
叶喜喜忽略后半句,冷笑道:
一个偷夜壶的贼,这印象不深刻,才是怪事。
在叶喜喜发飙之前,系统赶紧求饶。
宿主千万不要生气,等有一天本系统升级为高级系统,一定押着上级系统,过来给您磕头认错。
叶喜喜不想搭理狗系统,翻了个白眼,独自生闷气。
什么破金手指,给了还不如不给。
别人的金手指,开局就有灵泉空间。
她的金手指,开局就是偷夜壶!
妈蛋!
系统察觉到叶喜喜这会儿很不爽,很是狗腿道:
恭喜宿主,改变原有命运,奖励大力丸一颗。
话毕,叶喜喜手里就多了一颗鹌鹑蛋大小的药丸。
系统!叶喜喜要气炸了,你就不能把药丸,放到我另一只手上吗?
她这只手,刚刚摸了安小王爷的夜壶。
虽然那会儿在安王府洗过了,可她还是有点生理不适。
系统卖萌,宿主,不要那么凶嘛,人家下次会注意的啦~
咦!
叶喜喜嫌弃地瞥了瞥嘴,也不知道谁发明的狗系统。
怪贱的!
值得庆幸的是,药丸是用蜡纸包着的,剥开蜡纸,闭上眼睛,也能凑合吃。
一颗药丸下肚,叶喜喜明显感觉到体内发生了一些变化,她迫切地想要试一试大力丸的效果。
看看是不是跟小说里的一样,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
“叶喜喜!”
这时,一道怒气十足的男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叶喜喜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将军府门口。
原身的六哥——叶景昀,正站在大门口,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你为何又欺负婉兮?”
叶景昀身高大约有一米八五左右,体重高达三百五十多斤,
站在叶喜喜跟前,就像一座移动的小山似的。
叶喜喜揉了揉快要饿扁的肚子,想着将军府的伙食应该很不错,要不然叶景昀也不会胖成球。
那她一会儿,高低要炫一个大肘子。
没有大肘子,大鸡腿也行,她不挑。
照目前这形势,就算她跟叶家人成功割席,也得陪着安小王爷一起去流放。
光想想,她都觉得自己命苦。
罢了!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在流放之前,多吃几顿好的。
另外,还得多囤一些物资。
思及此,叶喜喜又开始头疼了。
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提升安小王爷对她的喜爱值,还有信任度?
“叶喜喜,你聋了?小爷问你话呢,你没听到?”
见叶喜喜迟迟不说话,叶景昀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直冒。
叶喜喜收回思绪,冲叶景昀翻了个白眼,径直往将军府内走去。
她现在急需干饭。
不干饭,她脑子就不转。
现在要思考的事情太多,脑子得赶紧转动起来。
至于眼前的叶景昀,她压根不想搭理他。
一个只知道睡了吃,吃了睡的废物,跟他说那么多干嘛?
比起家中几个哥哥,叶景昀确实废了一些,可到底是将军府的公子。
平日里,不管他走到哪里,别人看在他爹和几个兄长的面子上,都得热切地喊他一声:
“六公子!”
像叶喜喜这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还是少之又少。
叶景昀不爽到了极点,挽了挽袖子,刚准备给叶喜喜一点小教训时,又想起母亲的话。
他压下心中的不满,一把拉住叶喜喜的胳膊。
“叶喜喜,我不管你跟婉兮有什么矛盾,但是你打人,就是你不对。
我现在命令你,赶紧去跟婉兮道歉,听到没有?”
命令她道歉?
叶喜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冷笑一声道:
“傻逼!”
她刚刚搜索了原身的记忆,对她这个名义上的六哥,一点好感都没有。
每次只要有人告原身的状,他问都不问,就觉得一定是原身的错。
逼着原身给欺负她的人道歉。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养母给原身送来一两银子。
可原身院里的婆子却说,原身那银子是偷的她的。
原身气不过,打了婆子一顿,叶景昀知道后,非但不替妹妹出头,反而让她把银子还给那婆子。
原身的确是个恶女,但是由于血脉压制,在几个哥哥面前,她还是挺怂的。
为了不被赶出将军府,她把银子给了那婆子。
那之后,府里的恶奴们便有样学样,换着法子的讹她的东西。
只要她敢打人,她们立马找府里最深明大义的六公子——叶景昀,主持公道。
想到原身之前的处境,叶喜喜是既心疼,又气恼。
她明明都被贴上恶女的标签了,为什么还要顾及所谓的狗屁亲情,不肯对那些是非不分,心里没她的家人动手?
宿主,牛!牛!牛!系统最爱看热闹。
叶喜喜以为系统在夸她,淡淡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她确实挺牛的,倒也不用夸得那么大声。
系统急了,你看叶景昀那体积,像不像一头牛?
叶喜喜:……
岂止是像,简直是牛牛本牛了。
也不知道他天天吃啥,能把自己吃得这么胖?
就他这身板,流放路上,不遭罪才是怪事。
系统:宿主,你不是想试试自己的力气吗?
嗐!
叶喜喜这才明白系统的意思。
她确实想找只小白鼠试试自己的力气,可叶景昀属实有点太胖了。
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怕没把叶景昀捶飞,反倒会伤到自己的手腕。
叶景昀可不知道他此刻正在挨揍的边缘。
不知者无畏,他黑着脸,冷声道:
“叶喜喜,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让我听到你骂人,我就让人把你送回石头村。”
说完之后,他轻咳几声,盯着叶喜喜手腕上的玉镯子,继续道:
“你手腕上玉镯子哪来的?又是娘亲送的?
这样吧,我做主,你把这玉镯子摘下来送给婉兮,就当是你向她赔礼道歉了。
你是姐姐,就得让着妹妹,听明白了没?”
“让你爹!”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叶喜喜拎起拳头,朝叶景昀肚子上砸去。
“啊——”
一声惨叫之后,小山一般的叶景昀,捂着肚子,往后退了好几米远。
“一般般吧。”
叶喜喜收回拳头,对大力丸的效果,并不是很满意。
她还以为,一拳能把叶景昀打飞。
不过问题不大,比起之前的手劲儿,她现在的力气,确实大了不少。
这样子一来,流放路上,她也有能力自保。
叶喜喜没有再管疼得满地打滚的叶景昀,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去厨房找吃的。
结果刚到厨房,就有婆子来找她。
“大小姐,老太君找您。”
“没空。”
叶喜喜是真的饿了,原身那个傻缺,光想着吃安小王爷,根本没想着吃饭。
害得她跟着一起饿肚子。
“大小姐,您若是不去的话,那老奴只能请您过去了。”
王婆子是老太君的心腹,对老太君吩咐的事情,一向很上心。
她抓住叶喜喜纤细的胳膊,二话没说,就要拉着她走。
叶喜喜有点恼火,忽然想起什么,她轻轻一抬胳膊,甩掉婆子铁钳一般的大手。
“等一下,我拿两个馒头,就跟你去。”
王婆子呆愣在原地,显然没有想到叶喜喜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要知道,她的手劲儿可比一般男子的手劲儿都大。
可叶喜喜,竟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挣开她的束缚,难怪二小姐会被打得那样惨。
这小贱人,当真是该死!
“走吧!”
叶喜喜说到做到,从厨房拿了两个馒头后,一边吃,一边乖乖跟着王婆子去找老太君。
……
慈晖院。
叶婉兮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老太君告状。
叶景昀也在。
“老太君,我挨一巴掌,没什么的,可我六哥是我们这一房最后的希望。
我大哥、二哥、三哥、五哥,都战死在沙场,就剩下我四哥和六哥,这两根独苗。
如今我四哥瘫痪在床,往后整个将军府就都指着我六哥了……”
叶喜喜走到门口时,刚好听到这句话。
她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心说:
指望个屁!
就叶景昀那走一步路,喘三口气的身体,能指望他干啥?
安小王爷是个短命的,可叶景昀的命,比他还短。
书上说了,流放路上,最先嘎的就是这个叶景昀。
还是被累嘎的!
“好孩子,不哭了。”老太君向来心疼叶婉兮。
“你说得没错,整个将军府,往后就指着你六哥了。
祖母今日就替你们兄妹撑腰,等会儿就把叶喜喜这个祸害,赶出将军府去。”
叶喜喜乐得见牙不见眼。
老天奶呀!
还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她刚才还在想,该怎么跟将军府割席,现在好了,不用她想了。
叶婉兮心里很高兴。
总算是可以把叶喜喜这个祸害给送走了,以后,她就是将军府唯一的大小姐。
“老太君,倒也不必赶喜喜走,让她在祠堂跪半个时辰就成。”
叶景昀脸色苍白,肚子疼得厉害。
虽然他刚刚挨了揍,但是不管怎么说,叶喜喜都是他妹妹。
兄妹间有矛盾很正常,只要叶喜喜肯改正,他就愿意原谅她。
况且娘亲身体很不好,若是知道叶喜喜被赶出了将军府,恐怕会被活活气死。
叶喜喜:“……”
跪你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姑奶奶巴不得赶紧离开将军府。
最好再给她写个断亲书。
这样的话,她就不再是叶家人了。
流放的名单上,自然也不会再出现她的名字。
到时候,她就买辆马车,悠哉悠哉地跟在流放队伍后面。
既不用吃苦遭罪,还能保护安小王爷不被人弄死。
“祖母,六哥说得对,姐姐虽然骄纵蛮横了一些,可她到底是咱们将军府的人。”
叶婉兮气得牙痒痒,可又不得不站在叶景昀这边,替叶喜喜说话。
她是看出来,这个蠢货叶景昀,虽然嘴上说她也是他的妹妹,会好好保护她。
但是在他心里,他还是向着叶喜喜这个亲妹妹多一些。
“老太君,大小姐来了。”
王婆子见叶喜喜没有要进去的打算,一把将她推进屋内。
叶喜喜被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刚站稳身体,耳边就传来老太君的怒喝声。
“孽障,还不快给我跪下!”
“孽障是在说谁?”
叶喜喜站稳身体,故意装傻。
“孽障在说你!”
老太君气得脸红脖子粗,叶喜喜了然地点点头。
“哦!在说我呀?我怎么了?”
老太君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被叶喜喜给戏耍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缓了好半天,她才用拐杖指了叶婉兮和叶景昀。
“瞧瞧你做的好事!”
叶喜喜顺着她的拐杖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叶婉兮脸上的手指印,比之前在安王府又重了一些。
系统:宿主,不是你的错觉,叶婉兮为了卖惨,又自己扇了自己几巴掌。
叶喜喜:……
这才是真的牛!
竟然舍得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死手。
她就不行了。
别说自己打自己了,就是自己打别人,她都心疼自己的手。
至于叶景昀那家伙,看起来还挺抗揍的。
一会儿找个借口,再揍丫一顿。
谁让他没点眼力见儿,让她跪祠堂的。
“我好事做多了,不知道老太君指的是哪一件?”叶喜喜问。
老太君差点被气死,一拍桌子道:
“孽障,你还有脸问?我们叶家的老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枉你爹一世英明,竟然毁在你一个爬床的小贱蹄子手里。
可你竟然还不知悔改,不但害死了丫鬟,还打了自己的哥哥和妹妹……”
青禾死了?
叶喜喜眼睛一亮,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放串鞭炮。
死得好!
死得妙!
死得呱呱叫!
青禾一死,就等于断了叶婉兮的一只胳膊。
看她流放路上,还怎么作妖!
“对不起,暂停一下!”
叶喜喜十分有礼貌地打断了老太君的话,温声提醒道:
“老太君,我丢的是叶家的老脸,关您一个外人什么事?”
听到“外人”这两个字时,老太君怒火中烧,用手里的檀木拐杖狠狠敲了敲脚下的青砖。
“反了天了,王婆子,去请家法来,我老婆子今日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孽障。”
“我说姨奶奶,您是要请谁家的家法?是请你们李家的,还是请我们叶家的?
咋滴?您鸠占鹊巢这么多年,都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吧?
你一个李家的老夫人,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叶家的事情?
难不成就因为当年我爹吃过您几口奶,您就觉得您是我祖父的夫人,而不是李家妇了?”
叶喜喜迫切地想要跟将军府割席,便不管不顾地把老太君的老底,揭了个彻彻底底。
如她所说,眼前的老太君,并非是原身的亲祖母,而是原身祖母的亲姐姐——王氏。
当年叶老夫人生下儿子后,奶水一直不足。
一日,家中乳娘家中有事告假,正好王氏带着刚过百天的儿子,来将军府串门。
叶老夫人看着哭闹不已的儿子,不得已,便请姐姐帮忙喂了几口奶。
这之后,王氏就仗着自己对原身的爹有喂养之恩,时常来妹妹家打秋风。
虽然王氏和叶老夫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可两人的命运,却大不相同。
姐姐嫁进了上不了台面的商户——李家;妹妹却好命地嫁进了将军府——叶家。
姐姐嫉妒妹妹,妹妹也谦让着姐姐。
所以,明明知道姐姐是来打秋风的,叶老夫人也鲜少说什么。
久而久之,王氏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叶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要掺和一脚。
再后来,叶老将军战死,叶老夫人思念成疾,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叶大将军带着一腔悲愤,扔下妻儿,上了战场,想要替爹爹报仇。
王氏打着帮他照顾后宅的借口,顺利住进叶家。
住着住着,她就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叶老夫人。
等熬死丈夫后,她又让儿孙们,入住叶家,并改名换姓。
只为能靠着将军府的名声,当上人上人。
就如她算计的那一般,背靠着将军府这棵苍天大树,不但几个儿孙都高人一等,就连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商户之妻,也被皇上册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这些陈年旧事,叶景昀并不知晓。
此刻的他,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叶喜喜,大大的脑袋上,满是大大的问号。
老太君不是嫡亲的祖母吗?为什么又成了李家妇,他怎么不知道这事?
若是知道的话,他还怕她个鸟。
都不是他们叶家人,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天天不是骂他没出息,就是说他懒。
咋滴?他吃他们李家的大米了?怎么屁事那么多?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叶景昀却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不是他怂,而是王婆子真的把家法请来了。
一根比成人大拇指还粗的皮鞭。
光看着,他都觉得后背发疼。
此时的叶喜喜,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就原身这副营养不良的小身板,真要挨上一鞭子,估计当场就得嘎。
“老太君,家法来了。”
王婆子双手捧着皮鞭,语气十分恭敬。
她才不管老太君是李家人,还是叶家人,她只知道跟着老太君有肉吃。
这就足矣!
老太君板着脸,眼里像是淬了毒一般,恶狠狠地瞪着叶喜喜。
“王婆子,跟我狠狠地打,打死算我的!”
一个小贱蹄子而已,也敢质问她。
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是!”王婆子看向叶喜喜,狞笑一声。
“大小姐,老奴得罪了。”
说罢,她扬起手里的皮鞭,朝叶喜喜挥去。
叶喜喜拔腿就跑。
她可不是叶婉兮那个受虐狂,自然不可能乖乖站在原地,等着挨打。
王婆子打了个空鞭,气得牙痒痒,连忙拿着鞭子去追叶喜喜。
于是,二人上演了一出,她逃,她追的激情戏码。
王婆子上了年纪,身上零件都怎么不灵敏,自然追不上叶喜喜。
“你们几个,去给我把那个死丫头摁住。”
老太君看不下去了,打发几个下人,去逮叶喜喜。
有了下人们的帮衬,叶喜喜自然插翅难飞。
饶是她空有一身力气,可还是被一拥而上的下人们,当成死猪一般,捆了起来。
太特么憋屈了!
叶喜喜那叫一个气。
叶婉兮看得那叫一个乐呵,在心里暗爽了老半天,这才带着哭腔劝叶喜喜。
“姐姐,你别闹了,快跟老太君道歉,她那么善良,一定会原谅你的。”
说完之后,她又‘扑通’一声,跪下来求老太君。
“老太君,求您不要打姐姐,都是婉兮的错,您要打就打婉兮吧。”
这一幕,任谁看了,都得夸叶婉兮一声‘心善’。
关键时刻,叶景昀又开始装死。
小时候,他因为不愿意学武功,被亲爹用家法,狠狠揍了一顿。
时隔多年,他到现在都记得那种皮开肉绽的滋味。
所以,喜喜啊,不是六哥不帮你求情,实在是六哥也怕挨揍。
叶景昀在心底默默说着。
“婉兮,好孩子,你快起来。”
老太君有三个亲儿子,三个儿子又各自给她生了三个亲孙子。
再加上叶大将军这个亲外甥,和他的六个儿子,她总共有四个儿子,十二个孙子。
子孙虽多,但是都不如叶婉兮这个唯一的孙女,嘴甜,会哄人。
因此从小到大,老太君对叶婉兮很是疼惜。
“不,老太君若是不肯原谅姐姐,婉兮就跪地不起。”
叶婉兮了解老太君,她知道只要自己苦苦哀求,那叶喜喜觉得不会有好果子吃。
果然,老太君变了脸色,声音里都透露着阴冷。
“不行!别的事情,祖母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你也知道,咱们将军府的名声,是你祖父、你爹爹、你叔伯,还有你的哥哥们,用性命换来的。
所以,将军府的名声,不能被抹黑。”
话毕,老太君冲王婆子使了个眼色。
“王婆子,给我狠狠地打,我今天要让这个孽障知道,什么叫作长幼尊卑、礼义廉耻。”
就算她不是真正的叶老夫人,可她也是长辈。
是长辈,就不能任由晚辈挑衅。
这事关颜面,更关乎于她在叶家的权威。
今日若任由叶喜喜在她头上蹦跶,那明日叶家其他人,也敢在她头上蹦跶。
“是!”
王婆子眯了眯三角眼,再次扬起手中的长鞭,朝叶喜喜挥去。
凛冽的鞭风在耳边划过,叶喜喜暗道一声:
完犊子了!
她这条小命,今天怕是得交代在这了……
慈晖院动静很大,饶是卧病不起的江清月,也被惊动了。
她挣扎着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慈晖院。
刚一进门,就看到自家闺女,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而一旁的恶奴,非但不扶她起来,还准备对她实行家法。
江清月气得肝疼,“住手!”
听到声音,众人都朝门口望去。
“娘、娘亲。”
看到来人是许久未见的江清月时,叶婉兮都惊呆了。
她不是都快病死了吗?
怎么有空来慈晖院?
有她撑腰,那叶喜喜这个小贱人,岂不是又要逃过一劫?
“闭嘴!”江清月冷着脸,“我不是你娘,王翠花才是。”
王翠花就是叶婉兮的生母。
“娘亲,我……”
叶婉兮习惯了说话只说半截,剩下的让别人去猜。
江清月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到王婆子跟前,一把夺过她高举在半空中的皮鞭,狠狠地扔在地上。
还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王婆子已经冷言冷语地指责起了她。
“夫人,不是老奴多嘴,大小姐就是因为您的偏袒,才会变得如此狂妄自大。
如今就连老太君,她都不放在眼里。
若是今日不好好教训一顿,将来她怕是真能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知道自己多嘴,那就闭嘴,我闺女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当下人的在这指手画脚。”
江清月说完,弯腰扶起地上的叶喜喜,眼泪唰唰往下直掉。
“喜喜,娘亲来晚了,你受苦了。”
对上江清月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叶喜喜怔在原地。
老天奶呀!
是她看花眼了吗?
她怎么好像看到自家慕蓉女士了?
见叶喜喜没有反应,江清月的眼泪,像是泄了闸的洪水似的,怎么止,都止不住。
小心翼翼解开女儿身上的绳子,她哽咽着问:
“喜喜,你还好吗?”
闻声,叶喜喜回过神来,扯了一丝假笑道:
“我没事。”
她仔细看过了,眼前的漂亮妇人,并不是她家慕蓉女士。
只不过二人长得有几分相似而已。
“没事就好。”
江清月说完,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
“娘亲!”叶景昀跑过来,扶住她,“您身体不好,就应该好好在芳澜苑休息,不要乱跑。”
江清月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啪——”
她二话没说,抬手就给了叶景昀一巴掌。
“娘、娘亲,您打我?”
江清月手劲儿小,巴掌扇在叶景昀脸上,就跟给他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可这对从小就因为体弱多病,而被江清月当作是心头肉的叶景昀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还是他那个温柔似水的娘亲吗?
怎么好久不见,一见面就是打他?
该不会是被什么邪祟上身了吧?
叶喜喜也看呆了,虽然叶景昀确实挺欠揍的,但是他也没招惹江清月,反而还很关心她,为何就挨打了呢?
怎么感觉江清月比她家慕容女士还要不讲理?
这样想着,叶喜喜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江清月一言不合,也给她一个大比兜子。
若是别人打她,那她势必要打回去的。
可江清月长了一张跟她家慕容女士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她有些下不去手。
“对,我打你了。”
江清月气叶景昀眼睁睁看着妹妹挨打,竟然无动于衷。
若不是她时日无多,她真想跟这个狗东西断绝母子关系。
没脑子的东西,不护着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反而跟叶老四那个自私自利的白眼狼一样,处处听信一个下贱胚子的谎话,这难道不该打?
叶景昀一脸懵,“娘亲,您是不是打错人了?
爬安小王爷床的是叶喜喜,欺负婉兮的是叶喜喜,丢叶家人的也是叶喜喜。
您该打的是她才对,为何要打我?
您是不是眼花了,看不清人啊?我是景昀,是您的六儿子,不是叶喜喜。”
“放心,你那么一大坨,我还不至于认错。”
江清月只恨自己没什么力气,要不然她一定要把这个狗东西的脸,给他打肿。
什么爬床,什么欺负,什么丢人……
这是一个当哥哥应该说的话?
叶喜喜也一度以为江清月打错了人,这会儿听她这么说,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那个娘、娘亲,你打了叶老六,就不能再打我了哦?”
她还指着这张脸,去色诱安小王爷呢。
江清月偏头看向自家闺女,只见她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似的,满脸惊慌地往后退。
就她这副乖宝宝模样,怎么可能去爬安小王爷的床?怎么可能去欺负叶婉兮?怎么可能丢她们叶家的脸?
都是造谣,都是污蔑,都是叶婉兮那个小贱蹄陷害她闺女。
“好端端的,娘亲打你干什么?”
江清月怕吓着闺女,又恢复了往日温柔似水的模样。
“真不打?”叶喜喜试探道。
江清月摇头,“娘亲心疼你都来不及,为何要打你?”
说着,她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的乖宝,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这才变得这么小心翼翼?
“那就好。”叶喜喜拍了拍胸口,长呼一口气。
她从小就是个闯祸精,为此,她家慕蓉女士,可没少揍她。
她还以为江清月跟慕容一样,是只母老虎。
现在看看,这个便宜娘亲,貌似还不错。
“娘亲,您这心都快偏得没边了。”叶景昀不服气,当众质问道:“我还是不是您最爱的儿子?”
江清月冷冰冰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以后也不是。”
九个儿女中,她最爱的,永远是她的乖宝——叶喜喜。
哪怕老七、老八没死,她最爱的,也只会是喜喜这个闺女。
当初就是为了能生个闺女,她才一连生了八个儿子。
可惜老七生下来就夭折了,而老八也是个命苦的,五岁的时候,意外丢失,至今也没能找到他的下落。
最最命苦的,还得是她闺女。
刚生下来,就被那个不要脸的刘婆子,给换走了。
这些年,可是遭了大罪。
“娘亲!你太让儿子心寒了。”
叶景昀愤怒的声音,将江清月的思绪,拉了回来。
“王婆子说得对,你就好好偏袒叶喜喜吧,迟早有一天,她能把天给捅个窟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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