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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心声后,她集万千宠爱!全局

筱泞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啊,又没更新完!”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女生在人行道行走,目光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不断滑动,没有注意到人行道是红灯。黑暗中一道白光猛的打来,女生下意识的抬手遮挡刺眼的白光,并没有看见超速行驶的黑车,恍惚间她好像听见了一句话。“去死吧贱人!”‘砰!’的一声,一个人影飞出了两米远。半空中,手机掉落,画面正好卡在一本小说封面上“咳咳……”女生只觉浑身疼痛,嘴角不断涌出鲜血,逐渐涣散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手机上,她想伸手拿手机打求救电话,但手臂好像支撑不起来一样,绵软无力。“救……”意识涣散之际,她看见了一双皮鞋站立在她面前。“救……救我……”最后一声求救落下,那双皮鞋的主人始终都没有动作。——意识回拢,谢昭芮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中的是青色帷幔,她...

主角:谢昭芮谢禹辰   更新:2025-06-07 0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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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昭芮谢禹辰的其他类型小说《偷听心声后,她集万千宠爱!全局》,由网络作家“筱泞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又没更新完!”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女生在人行道行走,目光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不断滑动,没有注意到人行道是红灯。黑暗中一道白光猛的打来,女生下意识的抬手遮挡刺眼的白光,并没有看见超速行驶的黑车,恍惚间她好像听见了一句话。“去死吧贱人!”‘砰!’的一声,一个人影飞出了两米远。半空中,手机掉落,画面正好卡在一本小说封面上“咳咳……”女生只觉浑身疼痛,嘴角不断涌出鲜血,逐渐涣散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手机上,她想伸手拿手机打求救电话,但手臂好像支撑不起来一样,绵软无力。“救……”意识涣散之际,她看见了一双皮鞋站立在她面前。“救……救我……”最后一声求救落下,那双皮鞋的主人始终都没有动作。——意识回拢,谢昭芮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中的是青色帷幔,她...

《偷听心声后,她集万千宠爱!全局》精彩片段


“啊,又没更新完!”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女生在人行道行走,目光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不断滑动,没有注意到人行道是红灯。

黑暗中一道白光猛的打来,女生下意识的抬手遮挡刺眼的白光,并没有看见超速行驶的黑车,恍惚间她好像听见了一句话。

“去死吧贱人!”

‘砰!’的一声,一个人影飞出了两米远。

半空中,手机掉落,画面正好卡在一本小说封面上

“咳咳……”女生只觉浑身疼痛,嘴角不断涌出鲜血,逐渐涣散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手机上,她想伸手拿手机打求救电话,但手臂好像支撑不起来一样,绵软无力。

“救……”意识涣散之际,她看见了一双皮鞋站立在她面前。

“救……救我……”

最后一声求救落下,那双皮鞋的主人始终都没有动作。

——

意识回拢,谢昭芮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中的是青色帷幔,她愣了一下,转动眼珠看向四周,屋内古色古香的摆件让她感觉陌生又熟悉。

“这是给我干哪来了?这头怎么那么沉?身体怎么那么酸痛?”谢昭芮扶着头,刚用手支撑起身,不料手臂无力,身子软绵酸痛,好像被车子碾过一样。

谢昭芮满心茫然,随后想到什么,愤恨瞪眼:“肯定是谢禹辰那个狗东西为了争家产找人撞我!靠北!”

“不过,这是哪儿?”愤恨过后,谢昭芮又恢复理智,转动着眼珠子观察四周。

锦缎玉榻,装饰极简却又透着莫名的奢侈,角落里摆放的绞丝金玉炉放在现代可是极其名贵的古董,窗台前的那一株红珊瑚更是珍贵至极,看着色泽就知道这种是古时候纯天然形成的。

她皱着眉,有些不确定,虽然她喜爱看小说,阅历万千,但她更愿意相信这是谢禹辰为了不让她出去争家产而打造的地方,目的是为了囚禁她。

但,一切的猜测都在丫鬟推门而入时打破幻想。

“少夫人您醒了。”

发现她醒过来的丫鬟招手让门外候着的几个丫鬟抬着东西进来。

谢昭芮两眼一翻就想晕,她真的穿了!

穿到这没手机没电视没娱乐场所的地方,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有必要让我活么?

“少夫人,该洗漱了,王爷和王妃在正厅等您敬茶呢。”丫鬟恭敬的扶起谢昭芮,伺候她穿鞋。

在她起床后,一个嬷嬷恭敬的请安,随后拿走了床上的白色帕子,上面一抹血红,刺进了谢昭芮的心。

她颤抖着手,唇瓣翕动,却并未出声。

她刚穿过来,清白就没有了吗?

表面上的谢昭芮淡然温柔,内心的谢昭芮:我的清白,呜呜呜我的清白,谢禹辰你个狗东西,都是你害我!

门外的男子脚步微顿,他刚来就听见了一句‘清白没了’

他凝眉、不解,白玉似的脸上浮上一抹红晕,漆黑的眸子闪过羞恼。

昨日洞房花烛夜,明明是她着大红色婚袍,神色意乱勾人的紧,他不愿娶她,那样的情况下他都情不自禁的要了她。

怎的今日,竟如此口无遮拦的说出来。

明明外头传的丞相府嫡女含蓄内敛,温婉贤淑。

“公子。”里头的丫鬟发现男子站在门外,恭敬的请安。

这一声,把全屋的丫鬟都吸引过来,包括谢昭芮也回头看去。

公子?我是少夫人,那这就是夺了我清白的男人?长得还不错,不算亏了!

宋砚礼再度皱眉,神色带着一丝探究。

他方才并未瞧见她开口,这声音又从何而来?

宋砚礼百思不得其解。

丫鬟们请安后得到准许又继续给谢昭芮更衣。

彼时已经穿好了亵衣,再穿上碧色的广绫仙裙,丫鬟扶她坐在梳妆奁前,对着铜镜簪发描眉画眼涂口脂,几个丫鬟各忙各的。

男人一身青色长衫,身姿挺拔,清冷矜贵,他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坐着等待,神色未有不耐。

谢昭芮透过模糊的铜镜看向坐的挺直的男人。

眉目如画,面如冠玉,身姿挺拔气质清冷孤傲,虽然这男人长的挺帅,是我的菜,但是突然被人夺了清白,还不是自愿的,也怪不情愿的。

不过,我这是穿哪来了,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继承,我要怎么发挥啊?

目前只知道自己是个夫人,男人是王府公子,其他的都不知道,怎么搞?

谢昭芮内心吐槽。

宋砚礼淡漠的神色再次出现一丝龟裂。

明明是她勾引他的!居然还说不是自愿的?

不过,他又想到接下来的两句话,放在腿上的手指不由收紧几分。

貌似,他这个夫人有点不太一样了?

男人还在思索,却听见一阵吸气声。

只见谢昭芮扶着脑袋,神色痛苦。

靠北,怎么来的这么猝不及防啊!痛死老娘了!呜呜呜……

“少夫人!”丫鬟们惊慌失措。

“快去请葛医师。”宋砚礼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谢昭芮,两指并拢在她的太阳穴轻柔试图缓解。

一个丫鬟腿脚快,快速去请。

几名丫鬟只能焦急的杵在原地,世子妃在世子爷怀中,她们又做不得什么,世子爷不开口,谁也不敢去通知王爷王妃。

谢昭芮忍着疼痛,埋进他怀中,指尖攥紧他的衣摆,原本红润的指尖白的毫无血色。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哼唧一声。

一大片一大片记忆涌来,砸的谢昭芮头疼欲裂,只来得及安慰宋砚礼一句“我不要紧,别叫医师……”便昏了过去。

她想的是万一医师来了看出点毛病可就不好了。

“谢昭芮!”宋砚礼慌了,他摇晃她的肩膀,就差把那一句‘别死啊’说出口。

“葛医师来了!”幸得这时丫鬟拉着年过半百的老医师跑来。

跑的太快,老医师不停地喘气。

“哎哟…你这丫头……哈,腿脚真的快勒……”

“葛叔快来瞧瞧,昭芮方才头疼的紧,现如今又昏厥,可别是有什么不妥。”宋砚礼觉得,他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心慌。

若是谢昭芮嫁进来第一天就出事了,他,名声在外的谦谦君子就变成了克妻的天煞孤星!

葛医师也是被催的心慌,三指搭脉一瞧,沉默少许才说无碍。

宋砚礼不信,再三确认,得到的肯定都是无碍。

送走葛医师后,他将人扶到床上,盖好被褥,遣退丫鬟,而后赶到正厅跟爹娘解释。

昏睡中,谢昭芮几乎身不由己的经历梦中的一切,绝望和痛苦仿佛她亲身经历一般深入骨髓。

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呐喊,泪珠滴落在她脸上,那蚀骨的寒凉狠狠的冲击着感官。

她还看到,那对父母被人乱棍打死,身上的皮肉血色模糊,他们仍旧紧紧护住怀中的人,不曾松开半分。

“不要!”谢昭芮猛的惊醒,看清所在的地方才惊觉是一场梦,可梦中的经历她感同身受,那种绝望至今还存在心间。

脸上一片湿润,她抬手摸去才发觉自己流泪。

她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回忆着梦中的一切。

她穿到了一本叫神偷皇妃太猖狂,腹黑夫君放肆宠的小说里。

原身是这个世界的恶毒女配,女主是原身的庶妹,因为她娘是趁着谢丞相醉酒给他下药爬上床的丫鬟。

她娘是生女主时大出血逝世,女主头上还有一个哥哥,刚出生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府里也没有主子关注她,她哥倒有,但她哥在主母名下也不好明目张胆,由此她一直被恶毒奶娘欺辱克扣银钱,导致她长的面黄肌瘦发育不良。

直到一次意外,女主失足落水,才有了穿越者的到来。

穿来第一天就整治恶毒奶娘,仇视整个丞相府,特别是见到众星捧月的原身,她更愤怒了,她瞧不起谢丞相却又不得不讨好他在府中生存,又暗戳戳的找原身麻烦,原身早就从父母口中得知她娘的事,对她不喜但也不曾为难。

可女主嘴上说着人人平等,你我有何不同的话,一边却又厉声呵斥府中的下人,原身听过最难听的是狗奴才,低贱的东西。

同时也不知她如何引得七皇子的青睐,人亲自上门下了聘礼,还选在了与原身同一天出嫁。

原身嫁异姓王安王世子宋砚礼,女主嫁七皇子凤逸尘。

原身爹娘再不喜女主也给她备下了不少嫁妆,她却说原身爹娘碍于七皇子不得不备,瞧见原身嫁妆比她丰厚几倍不止,她又暗戳戳的讽刺。

原身爹娘也不想和她扯皮,左右他们觉得不欠她的了,却不想女主不是这样想的,她和七皇子达成合作助他上位,踩着原身夫家上位,又将丞相府拉下水,期间女主还结交不少好友,神医,杀手,隐世家族少主等人。

经历了夫家满门抄斩后的原身在爹娘的帮助下逃到了邻国,使出浑身解数搭上了邻国太子,让其给她报仇,结果因为主角光环,邻国太子直接败给了男女主,还被灭国,剧情到了结尾,恶毒女配也要死了,就被男女主送去了军营给那些在边境没见过女人的当军ji。

原身爹娘在旧友帮助逃狱,又得知女儿被送往边境,两人拼死赶到时,原身已经一剑了结了自己,两人眼睁睁看着女儿如凋零的花朵倒下,心如刀割。在那群得不到泄yu的士兵要鞭尸时,猛的上前护住了原身,后面也就是梦中看到的,两人被活活打死。

而男女主在此之后,又铲除了不少对他们有敌意的朝臣,甚至逼宫,坐上了皇位,两人就此幸福在一起。

剧情的结局是男女主身着黄色衣袍站在城墙上,看着大好河山相视一笑。



谢昭芮死死的抓着被褥,胸口不断起伏。


傍晚,收拾好情绪的谢昭芮出声唤来丫鬟更衣。

这个时辰刚好是用晚膳,穿戴好后她让丫鬟领着她去正厅。

正厅内,安王王妃以及她的夫君和小姑子都在等着她用膳,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说着话。

谢昭芮到时,四人齐齐噤声,挂上了和蔼的笑容。

“昭芮醒啦?快落座,身子可好些了?”宋母笑容慈爱的招呼谢昭芮到宋砚礼身侧坐下。

谢昭芮也是规规矩矩的请安但并未落座,而是一直半蹲着身子,眉眼染上几许内疚。

“让母亲挂念了,儿媳已无恙,今早不曾向父亲母亲敬茶,是儿媳失了礼数,方才我已交代下人备茶,晚膳过后,再向父亲母亲敬茶,还望父亲母亲宽宥儿媳一次。”

她本就生的清艳靓丽,娇柔生媚,如今这一颦眉,更添了几许忧虑。

宋父宋母也不是刻薄之人,见对方如此知礼数,也就心软了几分。

还没等两人开口,一道突兀的声音就响起。

怎么还不叫我起来啊,这蹲的人难受死了,不会是不喜欢我吧。

宋父宋母一愣,方才还觉得这个儿媳知礼数,怎能说这般粗痞的话,正要皱眉开口,却见宋砚礼扫了他们一眼,起身扶起谢昭芮落座。

两人也暂时安静下来,只是觉得心中有些怪异。

呜呜……还是美男夫君好,知道扶我起来,再不起来我都要腿抖了。

宋砚礼扶住她手臂的手略微僵硬。

这次,宋父宋母可是一直看着谢昭芮的,见对方丝毫没有张嘴的模样,那他们听的声音从哪来的?

这屋内只有谢昭芮一人会叫砚儿夫君,这……

宋父宋母对视了一眼,按下心中的震撼,不动声色的挂上慈爱的笑容。

还在神游外的宋知鸢不明所以的看了眼爹娘,她大嫂这样口出狂言爹娘都不制止吗?

她大哥也是,这么注重礼数的人竟然也不开口。

怎么还没上菜?还不饿吗?他们也不讲话,是我突然过来打扰他们了?

谢昭芮满心疑惑,也不敢问出声,只是乖巧的等着。

宋砚礼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爹娘,知晓他们也能听到后,抿了抿唇唤下人上菜。

便宜夫君还挺好的,可惜是个炮灰,再过半年就该嘎了吧?

我记得是谁动手来着,好像是叫宋什么明,还是便宜夫君的堂兄呢,陆陆续续给他下了几年的毒,因为剂量小,宋家这会都还不知道呢,等到半年后毒发,还没救就已经不行了。

要不说先干掉他呢,整个王府就他一个不缺心眼,其他人多多少少缺点。

整个正厅除了下人们上菜时的走动,其他四人都一脸呆滞。

什,什么?

他们听到什么?

砚儿会毒发身亡!

宋父宋母焦急的望了眼宋砚礼,唇瓣翕动就要开口,却被对方一个眼神压了下来,宋母内心焦灼又不能表现出来,一旁的宋父安抚似的握住她的手。

神游在外的宋知鸢也微微张大了嘴巴,她、她方才并没有看到大嫂张嘴,那,那个声音从何而来?为什么又会说大哥半年后毒发身亡,还说堂兄是罪魁祸首。

正厅内安静如鸡,谢昭芮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公婆和小姑子。

这都怎么了?怎么一副震惊又着急的模样,我那貌美婆婆还红了眼睛,咋了这是?我一直都在啊,难道发生了什么是我没注意到的?不应该啊。

宋砚礼快速的向爹娘投去安抚的眼神,端了一碗鸡丝粥放谢昭芮跟前:“先吃点东西,你一日未进食了。”

“对对,快吃些东西,这碗粥是特地让膳房给你准备的,你一日未进食,先喝点粥缓一下。”宋母赶紧收敛一下情绪,温柔的开口。

“母亲真好,为儿媳这般着想。”谢昭芮带着含蓄的欣喜望着宋母。

“咳……”宋砚礼轻咳一声,不紧不慢开口:“是我让膳房准备的。”

宋母看了他一眼,眼中明晃晃的写着:不是不喜欢人家?这是做什么?

宋砚礼撇过头,正好瞧见谢昭芮一双剪水瞳亮晶晶的看着他,心中异样闪过。

“外头都说夫君性情淡漠,却不想夫君对昭芮如此上心,昭芮甚是欢喜。”谢昭芮浅浅的露出笑容,羞赧又欣喜。

“你既嫁与我,我便是要照顾好你的。”宋砚礼淡定的端起茶杯抿一口,恰好挡住了他微微扬起的唇角。

谢昭芮笑容依旧,只是眸中难免落寞,转头和宋母聊上。

宋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也因此宋家的相处也很愉快。

幸好上一世也是豪门,否则都演不出来,这要是在现代,高低我也得是二三线演员!

宋砚礼吃饭的动作一顿,拿着筷子的手收紧,演的?

莫名的,他感到有些低落。

这粥还挺好喝的,就是有点清淡。

话说便宜夫君中的什么毒?医师都检测不出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主角光环?那我要不要摆烂直接跟着一块死算了?主角光环那么强大,反抗好像不太行啊。

谢昭芮安静的喝着粥,内心却不平静。

这种脑残小说主角简直就是天道宠儿,怎么反抗?天道可能会先一步嘎了他们吧?

以往用膳都有说有笑的一家人如今却默默吃着饭,甚至有些食不知味。

他们对谢昭芮心声存在质疑,却又不得不担心。

在她心声里,宋家好像画本子里的人任人摆弄,而她所说的主角大概就是画本子里的主人公吧,主人公要宋砚礼死,自然就没人发觉。

五个人心思各异的吃完这顿饭,谢昭芮端着下人呈上来的茶水敬宋父宋母。

两人各自摸出来荷包给谢昭芮。

谢昭芮接过荷包,笑意吟吟的起身。

这个世界的钱哎,给的好多哦,公公婆婆都好大方啊,爱了爱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都还没有摸过这个世界的钱呢,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虽说她现在是丞相家的小姐,嫁妆丰厚,但她刚穿来第一次摸到钱,难免兴奋。

宋砚礼让她回房中歇着,自己和父亲有要事相商。

谢昭芮也温柔的目送他离去。

人走远后,立马就收起了温柔,屏退丫鬟,坐在木凳上思考人生。

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用食指在桌子上打转。

那边宋砚礼火速去了父亲的书房,里边爹娘和妹妹都沉默的坐着,一旁的葛医师挎着药箱严阵以待。

严肃的给宋砚礼的把脉。

一刻钟过去,葛医师还是没有把出个所以然来,正要收手告知情况,突的,他似乎感觉到了异常。

时间越长,葛医师脸色越沉。

格老子的,还真中招了,隐藏的还怪深,连他都毫无察觉。

“如何?”宋母有些按耐不住。

宋父和宋知鸢也眼巴巴的瞅着葛医师,一开始对方平静,他们还觉得是谢昭芮吓唬他们的,可随着葛医师脸色越发深沉,他们有点慌了。

“哎,这事是老夫不得力……”


“公子确实中毒了,这毒,老夫还解不了。”葛医师深感有愧的叹气。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宋母满脸悲戚,一副要晕厥的模样。

“阿锦。”宋父赶忙搂住她,眼中满是悲伤。

天要亡我宋家吗?

宋砚礼抿着唇,突然得知自己不久后要死了,心顿时沉入谷底,他脑子闪过或许谢昭芮能救他,但他又突然清醒,谢昭芮也不是医师,如何救得?

“大哥。”宋知鸢泪眼汪汪,本是明媚的脸,如今却伤心落泪的揪在一起。

“咳,老夫师兄能解……”

“什么?”四人一时反应不过来,泪眼婆娑的看着葛医师。

“我说,老夫的师兄,医谷谷主可解此毒。”葛医师摸了把胡子,露出笑容。

“……”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良久,宋砚礼才憋出一句。

“葛叔,说话不要大喘气。”

“嘿嘿……”葛医师嘿嘿两声,颇jian。

“老夫这就回去给师兄传信,别担心嗷砚小子。”

葛医师背着药箱腿脚飞快的离开。

众人一颗心上上下下的,这会得知有救,也是放松了几分。

不由得,他们脑中浮现谢昭芮的面容。

“砚儿,昭芮那你上心些,怎么说人家也算救了你,可不能冷待人家。”宋父敲打敲打他那冷漠的儿子。

“是啊大哥。”宋知鸢不太情愿谢昭芮做她大嫂,倒不是什么因为,而是她的庶妹嫁给了她心心念念的男子。

但是再怎么样,她也是救了大哥。

“我知道的爹娘。”宋砚礼点头,又看向宋知鸢。

“鸢儿也别对你大嫂生气,她庶妹的事与她无关。”

宋知鸢不满的嘟了嘟嘴:“我知道的大哥,我不会再不分是非,胡乱怨怼了。”

“爹娘,儿子就先回房了。”宋砚礼知道他妹妹的性子,不会胡闹,跟爹娘说了声,转身离开。

刚走两步,宋母就追了出来。

“砚儿……”

“怎么了娘?”宋砚礼疑惑的回头。

宋母从手腕处摘下碧色的手镯,镯身通体翠绿,纹路清晰,又不显老气。

“这镯子啊,是你祖母传给娘的,也是传宋家儿媳妇的,如今也由娘传给昭芮。”将镯子递给宋砚礼,宋母又继续说:“娘希望你能和昭芮好好的,无关昭芮救过你。”

宋砚礼接过镯子,直直的看着母亲,他知道她的担忧,不管未来的事会不会发生,她始终都只有一个愿望,只要儿女安康。

“娘,儿子说过的,她嫁与儿子,是儿子的妻,儿子定然会和她好好的,娘不必担忧。”宋砚礼定定的看着母亲,神色认真的保证。

“这般就好,你快些回屋吧,莫要让昭芮等急了。”宋母露出笑意,催促他赶快回去。

宋砚礼温声应下,在母亲的注目下脚下的步子走的飞快。

刚回屋就瞧见谢昭芮懒懒的撑着下巴,秀眉微颦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微黄的烛火下,她秀气娇柔的面容显得格外恬静,粉唇微微嘟起,瞧着并未涂口脂,即便这样,看着也诱人的紧。

想起昨夜的孟浪,他喉间微动。

“在想什么?”他嗓音清澈冷冽,犹如一汪清泉。

“想家了。”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谢昭芮才反应过来。

对着宋砚礼笑道:“回来了?快些坐下。”转头吩咐下人换壶热茶。

“若是想念岳父岳母,待明日和你一块回去。”突然离家,想念是正常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同。

却见谢昭芮摇摇头:“后日便是回门,提前回去,只怕坏了规矩。”

她心中叹气,她想念的不是谢家。

而是另一个世界的家啊,有手机啥都有的家啊。

“哪有什么坏不坏规矩的,只要你想,回去便是,无人敢说你不妥。”宋砚礼却是略微皱眉

谢昭芮望着他,心中感动,张嘴想说什么,余关瞥见一个小厮,唇角微颤。

我靠,这不是天天给便宜夫君下毒的小厮吗?原来竟是每晚的茶水里下毒吗?难怪宋家其他人都没有事,要怎么样才能让便宜夫君不喝这个茶水?

宋砚礼眼睫颤了颤,挥手让小厮下去。

“将茶水放下,去备热水,少夫人要更衣。”

“是。”小厮恭敬的退下,却在即将退出房门时,微微抬起了眸,眸中晦暗不明。

“?”谢昭芮不明所以,她什么时候要沐浴了?

她疑惑的看向宋砚礼,却见对方盯着茶碗,没有理会她。

宋砚礼难道发现茶水不对劲了?他怎么发现的?话说这小厮天天给他下毒,一日不落,他对你可是真爱勒。

却见宋砚礼不知从哪摸出银针放入茶碗。

“夫君,你……”谢昭芮眨巴眨巴眸子,难不成他发现什么了?

不是,他怎么发现的?文中,宋砚礼直到死去都不知道谁给他下的毒。

“我方才去爹书房和他商谈要事,突感不适,让葛叔来瞧了瞧,却不料我身中剧毒,又瞧了爹娘和小妹的身子却并无大碍,所以爹娘让我小心,这才时刻备着银针。”宋砚礼眼也不眨的扯起谎来。

“那这可如何是好啊?”谢昭芮慌张的揪着脸蛋。

不是说这毒,毒发之前都不会有异样吗?并且很难察觉吗?怎么剧情不对啊?

宋砚礼瞧着她这故作慌张的模样暗自发笑,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要是一开始就没有心声,或许他就信了。

宋砚礼一脸轻松,还向她展示银针:“无妨,葛叔有个师兄可解我的毒,已经派人给他师兄传信了,不过这茶水是不能喝了。”

她一瞧,还真发黑了,嘿,古代的银针就是神奇哈。

还想问怎么处理这两碗茶水,就见男人端起茶碗就倒在屋内的盆栽里。

她眨着眼睛:所以不管身处哪个朝代,碰到不能喝的茶或者药都是倒盆栽里的,这盆栽跟他们也是挺倒霉的。

男人身子一僵,眸色有些委屈,那他屋内也没有可倒的了呀,倒旁的地方下人们打扫也会注意到,只有倒盆栽里,才不会被发现。

“公子,热水已备好。”丫鬟在门外禀报。

“嗯,抬进来吧。”宋砚礼放好茶碗坐下,才轻声开口。

等屋内一切就绪后,他从怀中掏出了碧色玉镯,执起谢昭芮的手,给她戴进去。

谢昭芮疑惑:“这是?”

“宋家世代相传的镯子,祖母传给娘,娘又传给你,便是真心认可了你。”宋砚礼轻声道。

“这般贵重,不若放起来,我怕我鲁莽,磕碰了怎么办?”

“无妨,这镯子不轻易碎,放心吧,快去洗漱。”

“嗯。”

谢昭芮垂眸转动着镯子,眸中微光闪过。


翌日清晨。

谢昭芮同宋砚礼用完早膳才慢悠悠的去正厅。

王府主子少,规矩也少,除了嫁进来的第一天新儿媳要给公公婆婆敬茶外,其余不年不节的,都无需早早去请安。

“姐姐,我来时听见外头都说侄媳妇昨儿个称病不曾给你敬茶,莫不是欺负姐姐心好,故意为之?”

哟呵,来者不善啊,我倒要看看是谁。

听见声音,宋母也知道人来了,扬起比方才更加柔和的笑容,“昭芮性子柔顺乖巧,妹妹不曾见过罢。”

恰巧谢昭芮和宋砚礼一同进来,两人手牵着手,看彼此的眼神都腻歪的很。

一向端庄大方的宋母高兴的合不拢嘴,用帕子掩了掩唇角才不至于失礼。

“瞧,不过一日时间,砚儿与昭芮愈发好了,昨日称病不敬茶一事,是砚儿做事粗枝大叶,没照顾好昭芮,才让她染上风寒。”

宋母眉眼都是欣慰,没注意到娘家妹妹眼中一闪而过的嫉恨。

“母亲。”谢昭芮被说的羞赧,松开了宋砚礼的手,规规矩矩的请安。

她好像知道方才宋砚礼为何突然执起她的手了,不就是做做样子嘛,她懂的。

“娘,英姨。”宋砚礼轻声道。

“坐吧坐吧。”宋母越看越欣喜,脸上的笑容都不曾落下,“昭芮,这是母亲娘家的妹妹,你同砚儿一样,唤她英姨便好。”

谢昭芮应下,盈盈一拜。

嗯哼,是婆婆娘家的庶妹啊,如今尚书老头的第十个小妾,从小就嫉妒婆婆,婆婆待她如亲姐妹她却认为婆婆是在炫耀,施舍她。

当年公公去侍郎府求娶婆婆,被她庶妹瞧见,心生嫉妒,公公约婆婆出去,她都找借口跟着一块去,明里暗里的当着婆婆的面勾引公公,可惜啊,别看公公是个儒雅随和的,实则就是个实心眼,只当她是疯病,碍于婆婆的面上,他也不说什么。

此话一出,正和妹妹拉家常的宋母神色怪异的顿了下。

眼中不可置信明晃晃。

怎么可能呢,余英虽是庶出,但她和余英一块长大,余英身子羸弱,风吹不得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自己怜惜她便将自己所得物什都紧着她,她怎么可能这般看自己呢。

“怎么了姐姐?”余英状似担忧的问。

宋母正想说没事,又听到谢昭芮的心声。

哎,我可怜的婆婆哟,人美心善还端庄大方,被骗了那么多年,半年后宋家被抄,她还插了一手呢,亲自带了不少乞丐欺辱你致si呢。

要我说宋家的心眼子真的够少的,人都把手伸进家里了,还什么都不知道,难怪当时的余英能够带着乞丐大摇大摆的进去,整个王府,哎,千疮百孔哟!

砰!

褐色的茶水一下子溅出来,离宋母最近的余英裙摆和绣鞋不可避免的沾染几许。

“母亲!”谢昭芮眼疾手快的扶住翻起白眼的宋母。

“去请葛医师!”宋砚礼焦急的吩咐丫鬟。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余英娇娇的轻呼,眼底是闪烁不定的幸灾乐祸。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余锦岚这般,她还是很高兴的。

眼见着宋母就要厥过去,一只白润的手用力摁住她人中。

宋母猛的清醒,不知是疼的还是太气了,一向温和的美眸此时泛起泪花,恨和愧疚交杂在一块。

“娘,儿子在,没事的没事的。”宋砚礼紧紧握住宋母的手,他当然知道宋母为什么这样,他只能言简意赅的安慰她。

“这是怎么了呀这是,姐姐一向身子硬朗,怎会这般啊?”余英凑上前,焦灼的看着宋母。

如果忽略她眼底的幸灾乐祸,还真是一出感人的姐妹情。

可自己待她如亲姐妹啊,吃穿用度什么都紧着她,对她那般好,到头来竟是扶持出了仇人!

思至此,宋母胸口的起伏越发大,颤着手指着余英,“你,你走!”

“姐姐?是英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吗?英儿只是关心姐姐。”余英有些错愕,随即美眸氤氲起雾气,泪珠在眼中流转,似乎下一刻就要滴落。

谢昭芮一个侧身挡住余英,将她挤远些,扭头对她露出歉意的笑,“母亲身子不适,呼吸不畅,英姨靠的太近,母亲实在受不了才让您走远些,英姨不会怪母亲吧,她只是难受罢了。”

余英一愣:“我自然不会怪姐姐,方才我也是忧心姐姐,才不自觉走近的,不过……”她话锋一转,委屈的扫了眼宋砚礼:“侄媳妇说声便是,我让开便是了,推我做什么呢?”

宋母紧握着谢昭芮的手,张嘴欲说什么却见对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谢昭芮也不惯着她,剪水瞳柔柔的看着男人:“夫君,我也是太过担忧母亲了,心急了些下意识就挤过来了,是昭芮做错了吗?”

“你没错。”宋砚礼眼都不瞥余英,他怕心中的怒气按耐不住,“英姨还需让开些,医师来了。”

回头看去,医师已经背着药箱进来了。

余英只得不甘的揪着帕子让开路,垂下的眸子愤恨不已。

余锦岚是个蠢货,她儿子也应当是蠢货,帮着她才是,那个贱人挤兑自己,她们母子俩竟然视而不见,还帮着她!果然是贱人生的贱种!

葛医师把了脉,又从药箱拿药瓶倒出来一颗药给谢昭芮,让她给宋母服下,宋母这才好受些,感觉胸口都不堵了。

收拾药箱时,顺带叮嘱两句:“王妃气血不畅,近日情绪莫要大起大落,容易淤堵导致昏厥。”

同时心里也在想,自从砚小子娶妻后,先是他媳妇头疾晕厥,后有砚小子身中剧毒,现在连他娘气火攻心。

怕是这谢小姐八字不好。

葛医师内心的嘀嘀咕咕无人得知。

余英拦下正要离开的葛医师,揪着眉问道:“敢问医师,姐姐气血不畅是由什么引起?”

葛医师瞥了她一眼,是个见过的,也老老实实的拱手问答:“这主要是情绪起伏不定,气火攻心导致的,近日只要心静神宁便可。”

说完,便匆匆离开,他药房还有事呢。

“姐姐怎么会气火攻心!她一向心善大度,从不与人争执,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余英气愤的拍桌,言语间说是为宋母打抱不平,不如直言是谢昭芮干的。

她目光直直的看向谢昭芮,“你进门前,姐姐从未有过气血不畅,你才嫁进来第二日,姐姐便气火攻心,怕是第一日的称病不愿敬茶也是给姐姐的一个下马威!外头都说丞相府嫡女温良贤淑,心胸宽阔,我看呐不尽然吧。”

“姐姐,你瞧瞧你挑的儿媳妇,表里不一,砚儿都被她蒙了眼,不知心疼你了。”

“你住嘴!昭芮乖巧温顺,和砚儿天作之合,岂是你说的这般不堪,我是气你方才与我抱怨尚书夫人心狠手辣,为雨儿挑选的夫婿不好,你又无可奈何,气你当年放着青年才俊不要,偏要嫁给岁数大的林尚书,你若不自甘堕落,你的女儿也不会被嫡母苛待!”

宋母气的脸都黑了,一向端庄的她指着余英怒斥。

“做妾也就罢了,肚子也不争气,儿子也生不出,女儿也不管,任由她被嫡母苛责刁难,你只会与我哭诉,自己却不作为!我从小到大什么好的都紧着你,你便是这般作践自己,作践自己的女儿,我真是气你恨铁不成钢!”

余英都被宋母这一操作说懵了。

她那从小到大都是蠢货的余锦岚竟然骂她!

还句句骂她下贱!

婆婆说得好,她就是自甘下贱!不过她哪是生不出儿子呀,她呀……


把自己的儿子和尚书夫人的女儿交换了,让她的儿子在嫡母那里过得锦衣玉食,换过来的女儿日日磋磨,其实她女儿身上的伤哪里是嫡母刁难的,都是她自个磋磨的!

如今那个林二公子就是她儿子呢,关键这个二公子还知道自己身世,明里暗里在跟男主谋划尚书府呢!

谢昭芮暗自在心里吐槽。

宋砚礼被这一口瓜噎的瞳孔都放大了,要不是他会做表面功夫,这会都惊讶的张大嘴巴了。

宋母呆滞了一瞬,都不骂余英了。

余英也回过神来打算反驳几句,余光瞥见处理完政事归家的宋父,她揪着帕子点了点眼角,说哭就哭,嘴里还念着,“都是英儿的错。”

随即便帕子掩面跑了出去。

经过宋父时,还用红红的眼眶看了眼他,泪水滴落委屈又可怜。

宋父像看不到余英一样,径直走向宋母。

还不忘随意问了一句“出何事了?”

“方才英姨气着娘了,娘正教训她呢,她一时受不住,便回去了。”宋砚礼绝口不提余英是哭着跑出去的,哦,还不忘给他爹上眼药。

“那确实该说。”宋父才不管她,听到是她气到自己媳妇,还认可的点头。

瞧见宋母气的脸色涨红,他有些好奇余英说了什么?

自己媳妇可是很偏爱这个庶妹的。

谢昭芮嘴快,给宋父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没有丝毫添油加醋。

宋父气的拍大腿,“早该骂她的!我和你母亲年轻时她就阴阳怪气的,还朝我抛媚眼!偏生你母亲单纯感觉不出来,我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任由她!”

依偎在他怀中的宋母一下子抓住他的手,颤抖着开口:“真的有这件事?”

“一开始我还不确定,直到有次我邀你游湖,她跟着一块来,给我端茶时故意泼在我身上,趁着她擦拭,手还不安分,我当时急忙推开她,你还说我。”说起这事,宋父就委屈。

宋母也记起这件事,气的眼眶通红,胸口不断起伏。

“莫气莫气,方才医师说了切莫动怒,日后不与她来往便是!”宋父生怕她气厥了过去,赶紧帮她顺气。

是有这件事来着,当时公公被婆婆说,回到家越想越气,都委屈的红了眼呢。

宋父脸色一囧,这怎么还带揭老底的呢?

宋母一下子就不气了,她现在有些傻眼,宋父在外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异姓王,在内是个稳重儒雅的好丈夫,没想到还有这一面呢。

宋砚礼也揶揄的看了眼宋父。

“你母亲身子不舒服,我先带她回房了。”宋父涨红了脸,搂着宋母的肩膀急匆匆的离开。

哎?怎么感觉公公脸色有些红啊?气这么狠的吗?

谢昭芮怪异的眨眨眼。

“走,昭芮,我带你出门,我有一知己恰逢研学回京,他内疚未能及时赶回喝我们的喜酒,今日唤人给我递信要你我去金满楼一叙呢。”宋砚礼轻勾唇角,执起她的手出门。

爹回来了,娘会跟爹说方才心声的事。

“诶?”谢昭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走。

视线落在两人紧握的手,有些愣神。

他们什么时候感情那么好了?古代人都这么快适应并且投入感情的吗?

走在前头的宋砚礼也愣了一下,耳尖隐隐泛红,他就是不自觉嘛,而且他们是夫妻,拉拉小手怎么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谢昭芮坐在马车内还沉浸在思绪里。

宋砚礼投入了感情,可她不是真的丞相府小姐啊,日后她还是要回去的,不然就吃了谢禹辰这个哑巴亏了吗!

正想着,下一秒,一个颠簸,整个人扑向宋砚礼。

两人鼻尖相对,视线交汇在一块,都红了耳垂。

好险,差点亲上了!

谢昭芮感觉自己心脏都在加快,可能也是觉得刚才太过惊险,连忙恢复坐姿。

这时外头赶车的马夫也急忙回话:“让公子和夫人受惊了,不知是哪家的孩童突然闯出来,为了避让这才颠簸了几下。”

“无事,走吧。”宋砚礼没什么好怪他,只漠声的开口。

为了掩饰尴尬,谢昭芮撩开一角的帘子瞧了瞧外头。

却不知她这般在宋砚礼眼里就是害羞了。

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微红的耳垂。

见她一直撩开帘子,凉风将她鬓间的发丝吹起,便将她拉了过来,顺手把帘子放下。

“别着凉了,待会就到金满楼了。”

“嗯嗯。”谢昭芮轻轻应下,也不抬眸看他。

思绪逐渐飘远。

她在现代除了争家产就是看小说,完全没有谈过恋爱,主要看了小说后,感觉看人都带着一层对比,不是这不足就是那不行。

她当然也知道世上没有人能够和小说里的男主相媲美,但没办法,她下意识就对比起来了,加上她出身豪门,讨好她的男人不计其数,都是表面功夫,图得是她的钱,她一向都是冷脸拒绝,现在嘛……

她身处异世,还结了婚,夫君还是个帅哥,也是个体贴的。

但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小说里的角色?毕竟她现在身处的也是小说,文中宋砚礼这个角色确实是和原身相敬如宾,体贴入微。

可她不是原身啊!

“芮娘?回神了,我们到了。”宋砚礼大掌在她眼前摇晃。

谢昭芮回过神,也没注意他称呼变了,应声‘好’便一块下马车。

两人下马车就吸引了周围路人的视线。

“哎哟,这宣仁世子和谢小姐还蛮般配的嘛,真真是郎才女貌啊。”

“诶!这就说错了,应该是世子和世子夫人才对,这世子夫人啊前儿个才和世子办的婚事,这丞相府下人撒的喜钱我还没用完呢。”

“就你王麻子捡着喜钱了,还跑跟前来炫耀来了,王府撒的喜钱我也捡着了,你有吗?”

“嘿,你这人!不巧,我还真捡着了。”

“你,你……”

怼王麻子的那人一哽,硬生生没话讲。

听得周围的争论,谢昭芮也是觉着好笑。

进了包厢后,说话声才低了不少,包厢装饰简洁清一色的青色,除了吃饭的桌椅外,还配了茶桌茶具等。

迎面坐着个谦谦君子,一袭白衣称的气质温润如玉,双眸清澈明亮,流露温润和暖意,高挺的鼻梁下,那唇色浅淡而温润,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谢昭芮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谢昭芮,不过碍于礼貌,只是匆匆扫了两眼。

但他也大概知道对方长的如出水芙蓉般,若通俗一些,便是面若桃花,美如冠玉,眉如远山黛,眼如秋水流转,秀美的琼鼻下,粉唇不点而赤。

再一瞧好友,往日漫不经心的眸子时不时的落在她身上,便知他上了心,眼中都有亮光了呢。

哦,两人还同穿蓝色衣袍呢,一个浅蓝一个宝蓝,明眼人一瞧就是一对儿的。

“砚礼兄娶了妻便是不一般,满面红光呐。”他笑着打趣宋砚礼。

“你若艳羡,不妨瞧瞧你母亲给你介绍的几家姑娘。”宋砚礼毫不客气的回道。

“哎!不许提这事。”方才还嬉皮笑脸的男子,一下子就收敛了,天知道他在外头,他娘都得给他送信让他回去想看。

他站起身对谢昭芮拱手作揖,脸上谦和的笑不曾落下。

“还未介绍,在下林晟,砚礼兄好友。”

“见过林公子。”谢昭芮举止大方回了对方一个礼,随后才坐下。

“啧啧,砚礼兄真是好福气,夫人一瞧就是温良贤淑的。”正经不过一秒,林晟又打趣似的,瞟了眼宋砚礼。

却见对方不紧不慢的给谢昭芮倒茶,还顺带扫了他一眼,嘴里吐出两个字。

“令母……”

“打住!”林晟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他不就是打趣几句,用得着戳他心窝子?

“你不必理会他,他就这样,外头都说尚书府大公子温润尔雅,实际都是他装的。”忽视林晟投来的目光,宋砚礼眼也不抬的对谢昭芮说。

听到尚书府大公子那一刻,谢昭芮眼睛都瞪圆了。

我靠,这就是那个狸猫的哥哥?尚书府的大公子?文中他可是超级大冤种勒,替弟弟养媳妇养儿子,关键他还不知道!

宋砚礼喝茶的动作一顿,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呢。

林晟懵了一瞬,什么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可怜了一大才子,本应在朝堂上大放异彩,却被弟弟算计抓奸……


他的假弟弟不小心把翰林院侍诏的千金搞大了肚子,他又不想娶一个正九品官员的女儿,他就想到挡他路的林晟,连哄带骗的让人家同意他的计谋,那姑娘也是个坏的,就同意了,两人在一起设计林晟,在宫中的中秋晚宴上联合男主给林晟下药,再让那姑娘脱光躺下,伪造林晟强暴她的情形。

最狗的是什么呢,是前一秒林晟的假弟弟才在殿堂跟那姑娘表明心意,后一秒那姑娘就被林晟给玷污了,气的圣上打了林晟20大板,放话说不准这种品行败坏的人入朝堂,林晟没了职位还失去了继承父亲尚书的爵位,还因此事对女子提不起兴致,也导致那姑娘日后生出的儿子受尽了尚书夫人的宠爱。

可怜呐,被人算计,毁了仕途,还担上了抢夺弟弟爱人的名声,可怜呐可怜……

谢昭芮内心一阵唏嘘。

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宋砚礼和对面的林晟脸色沉重。

他,他听到了什么!

内心的震撼溢于表面!

导致宋砚礼狐疑的扫了他一眼,林晟赶忙收敛神色,垂下的眸子闪过暗光。

砚礼兄好似听不到他夫人的心声,那自己又为何能听到?

活了二十多年,突然发掘出读心术?真是荒谬!

很快,小二就端菜来了。

谢昭芮吃的津津有味,古代除了调味没有那么多,食材还是很鲜美的,有些还是现代没有的菜系呢,主要那时候食材已经灭绝,很难复刻出来。

宋砚礼一边帮她夹菜,她看一眼什么,他就夹什么,反观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事对他太过震撼,他自己没吃多少。

林晟完全都是心不在焉食不知味,脑海中都是方才一连串的话。

谢昭芮都吃饱了,林晟还在扒着饭。

这人什么癖好,吃饭不吃菜的?

她话音刚落,林晟就夹了一筷子菜,心思细腻的宋砚礼立即就怀疑起来。

深邃的眉眼微微眯起,从方才开始他觉得林晟有些心神不宁了。

“林兄看起来心绪不佳啊,可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宋砚礼试探问道。

此事太过震撼,林晟也没办法说出来,主要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我能听到你媳妇心声吧?这太光怪陆离了!

因此,他只能摇摇头,放下碗筷,从身后的茶桌上拿起他早已备好的贺礼。

“此番在外研学错过你的喜酒,特意补上一桌菜跟贺礼,这枚同心锁玉分为两半,是我在拍卖会拍下的,寓意永结同心,死生不离。”

“还有一柄玉如意是我在研学时途径一座寺庙,进去礼佛是方丈送与我的,说是会找到它的有缘人,且拿到玉如意后便收到你与你夫人成亲的拜帖,我便想,也许你们就是有缘人。”

林晟一下子拿出两个贺礼。

他所说的同心锁玉通体白润,光泽细腻,上面还有用金丝勾勒的两尾锦鲤,和通体晶莹,玉身碧色的玉如意竟有些莫名相对应。

莫名的,谢昭芮很想要,目光一直落在上面。

察觉到她的视线,宋砚礼也不推脱,直接收下,日后再寻些奇珍异宝回礼便是。

见对方收下后,林晟才重新露出笑容,好似完成一件大事一般,不过他心里还是惦记着谢昭芮的心里话,有些事他要去查明。

“在下的家中父母多有念叨,便不多逗留,过些时日家父生辰,你们一定要来,届时砚礼兄可要和我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啊!”林晟爽朗用拳头捶了捶好友,眉目清明,没有丝毫沉重。

但这没有打消宋砚礼对他的疑虑。

他让谢昭芮在马车上等他,他说几句体己话就来,贺礼他拿着,不劳累她,回府再给她便是。

谢昭芮点头,转身离开,人都有秘密,她没必要探究这些。

她一下来,在门口等候的马夫眼尖的就瞧见了她,迅速去拉了马车过来,搬出来马凳,便弓着身子在一旁。

他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油纸包,上面贴着金满楼的字,他愣神。

“给你的,吃些垫垫肚子吧,如今已过午时,公子还得一会才会出来,总不好让你饿着肚子。”耳边响起夫人柔和的声音,马夫这才稍微抬起脑袋。

正午的太阳有些刺眼,不过他还是看清了夫人的仙姿佚貌,仅仅一眼便让他再次低下头。

他是下人,不可直视主子。

他迟迟没有应声,也不接过油纸包,谢昭芮疑惑的开口:“你不要吗?”

“小的要的,要的,小的谢过少夫人,谢少夫人赏赐!”马夫一下子回神,双手郑重的接过,连鞠几个躬感谢她。

他小心拿出一块点心,剩下的他包好放入怀中,媳妇和妞妞都没吃过真好的点心呢,带回去给她们尝尝。

谢昭芮瞧着他的动作,也没说什么,踩着马凳就要上马车。

余光瞥见一辆低调的马车驱驶而来,马车上印着金色的‘七’,她收回了进马车的动作,就站马凳上看起来了。

随着一只纤细素白的柔夷掀开帘子,一个身着橙衣明媚灿烂,绰约多姿的女子出现在视野中。

周边不断响起吸气声,女子下了马车后,身后紧跟着的男子一袭紫衣尊贵从容,一张人神共愤的脸足以让人屏住呼吸。

只见两人一个明媚,一个冷漠,两极对比。

是女主和男主啊,长的确实好看哈,不枉费这本书的作者写了一大段描述,还写了我这个恶毒女配嫉妒女主,挖坑给女主,最后还被女主反杀,没有女配们的衬托都没有女主高光时刻呢。

这男主也是一个样,其他男配都是不如他帅气,明明是心狠手辣,白眼狼,却硬生生被作者写成了腹黑,最后那些仇视他的男配因为女主全都助他登上高位。

刚和好友商谈结束的宋砚礼在听到这些话时,快步走出了金满楼,内心焦灼的奔向谢昭芮。

“怎么还不上马车。”宋砚礼带着警惕的目光扫过一旁,看到七皇子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但他也立刻明白,这就是芮娘心中不断提及的男女主。

只是他不明白,七皇子怎么会想要他全家的命,因着鸢儿的缘故,他们一家一直暗地里帮扶着他,未曾想竟然帮出了白眼狼!

他们宋家闯入了什么白眼狼窝吗?

宋砚礼放在身后的手紧握。


“等你呢。”轻柔的一声将他从愤恨中拉出来,他牵住她莹白纤细的柔夷,才觉得安心些。

“七皇子是皇子,我们要去见礼,芮娘怕吗?”他语态轻柔。

七皇子此次出行并没有大阵仗,他们这些做臣子要去见礼。百姓却不用。

怕什么?怕他吃了我啊,还没到结局,我还不会死,怕个die!

内心狂妄的谢昭芮面上浅浅一笑,“没什么好怕的,七皇子说来还是我妹夫呢。”

“不过夫君,你为何要唤我芮娘?”语气带着疑惑。

这个称呼比昭芮更亲密,她不太习惯亲昵。

“娶你时便听岳父岳母这般唤你,觉得好听便这般叫了,那芮娘是觉得不妥吗啊?不如为夫唤你娘子?”宋砚礼听得她心里那句死,又瞧她这般会做表面功夫,兴致来了就逗趣两句。

娘子?

谢昭芮耳垂微红,磕磕绊绊:“那,那还是芮娘吧。”

宋砚礼失笑,也不再逗她,毕竟都走到人跟前了。

“臣携爱妻见过七皇子,七皇子妃。”宋砚礼微微侧身将落后他一步的谢昭芮挡住大半。

谢昭芮跟在身后也是盈盈一拜。

突然想起,书中并没有这一出,因为宋砚礼并不爱原身,只是相敬如宾,自然也不会带她见知己好友,而女主也不会出现在金满楼,而是忙着给男主出谋划策,只是为什么剧情会突然改变呢?难道这就是有女配的地方就一定有女主打脸?

谢昭芮十分疑惑,是她的穿越造成了蝴蝶效应吗?

不过仔细想想,原身在书中确实是走哪都有女主跟在后头打脸,然后大放光彩,吸引了不少能人异士的青睐。

橙衣女子双手环胸,挑着眉十分不礼貌的从头打量着,轻嗤一声开口:

“宣仁世子也带夫人来金满楼吗?真是巧了,本妃和殿下也来这里吃饭,世子的夫人还是本妃的嫡姐,不如一同移步,我们边吃边聊?”

“说来也不巧,臣和爱妻刚刚用完膳,正准备回府呢,远远瞧见七皇子的马车,这才携爱妻过来见礼。”宋砚礼嘴角噙着一抹淡漠的笑,举止疏离的拱手。

“是不巧,还是不想?”橙衣女子轻呵。

这时,准备离开金满楼的林晟走了过来,依旧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疏离,“臣,可为世子证明,方才和世子在金满楼的的便是臣。”

说完,他拱手作揖,“大理寺少卿林晟见过七皇子,七皇子妃。”

七皇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林晟对外说是出门研学,可他刚一回来圣上就给他赐了大理寺少卿的职位,这研学究竟研什么学,就耐人寻味了。

见谢疏月还是皱着眉不爽,她身侧的七皇子跟死了一样,谢昭芮软声细语开口:“不如就去喝些茶水,想来疏月是想念我了,等不及明日的回门,不过夫君,这个马夫还未曾用过午饭,总不能让他跟着主子还饿坏了肚子,你点些菜,让他吃些吧。”

“不不不,少夫人,你方才已经赏了小的一些糕点,小的吃了,现如今不饿,如果小的饿了,再吃些糕点便是,不劳烦公子费银钱。”马夫赶忙拿出那包糕点打开,表示他已经吃了。

他娘勒个乖乖,这金满楼可是出了名的贵啊!一道菜最低都是几十两,他一个下人有夫人赏的糕点便心满意足,怎能贪慕其他?

“夫人和七皇子妃感情甚笃,这一去也不知何时回府,吃些也无妨,若是吃不完也可打包回去给你妻儿老小吃,不妨事。”

宋砚礼摆手,抬脚走向金满楼。

“不必了,本皇子来金满楼是有要事,皇子妃和嫡姐叙旧便明日回门再叙吧。”装死的七皇子终于开口说话,他嗓音低沉有磁性,末了还冷眼扫了一旁的谢疏月。

“自然是要事要紧,疏月也莫要因太过挂念姐姐而差点忘了正事,如此,臣妇与世子便告辞了。”谢昭芮也不废话,微微欠身。

狗东西,看谢疏月不行了,就站起来狗叫了!

“夫君,我们且回吧,还有林公子,多谢你今日的款待,改日换夫君邀你。”她笑意清浅,拉着宋砚礼和林晟打了招呼便上了马车。

好友都走了,林晟也不含糊,拱手也告退了。

留下脸色微沉的谢疏月,眉间愈发冷冽的凤逸尘。

安王府

两人刚回府,径直奔向宋父宋母的院子。

路过宋知鸢的汀澜苑时,耳尖的谢昭芮听到啜泣声。

她拉了拉丈夫的袖子,玉手指了指汀澜苑。

“小妹貌似在哭。”

“你且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来。”宋砚礼凝神听了一会,确实有啜泣声,他将芮娘拉到汀澜苑外的一处花藤下,那儿有桌椅茶具,还没有阳光照射。

完了,他脚步匆匆的进了汀澜苑。

此时四下无人,谢昭芮百无聊赖的托腮。

恋爱脑哭什么呢?今日早早就出府去,莫不是去找男主了?然后看到了些啥还是被说了些啥,就伤心难过了?

等了有一会,便见宋砚礼拉着不情不愿的宋知鸢走来。

“怎么了这是,眼睛红红的,可是受了委屈。”骄阳明媚的少女此时眼眶又红又肿,跟兔子似的,谢昭芮爱怜的安慰她。

哎,恋爱脑为情所困呐,要是知道人家一开始就是利用你的,根本没有什么情意,那不得哭断肠去哦。

谢昭芮刚吐槽完,就见宋知鸢突然抱着她哭的昏天暗地。

“呜呜呜呜,他怎么能这样呜呜,怎么能骗我!啊……呜呜呜呜……”

谢昭芮不知所措的瞪圆了眼睛,“这…这,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自己承受不住真相。”宋砚礼无奈耸肩。

耶,这丫头难道还真看到什么了,才哭的这么伤心。

看到什么呢?看到七皇子和下属谋划杀宋家满门吗?还是看到他酿酿酱酱?

一句话砸的宋知鸢眼前发黑,连哭都顾不上了,她心心念念的男子竟然真的想要他们全家人的命!

宋砚礼受不了,叫了丫鬟过来扶她去爹娘院子,拉着芮娘就回自己的院子。

从怀中掏出同心锁玉和玉如意递给谢昭芮。

谢昭芮握在手里仔细端详,那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蓦地,脑子一阵眩晕,身子不自觉的往后仰。

“芮娘!”宋砚礼迅速接住她,心里一阵后悔不该把东西给她。

“我无事,不必忧心,只是太累了,歇息片刻就好。”谢昭芮靠在他怀中,刚刚那一阵眩晕过后,她脑中一片清明。

“那我抱你去床榻歇会。”宋砚礼将她打横抱起,抱入房中,将人放在床上,给她脱去鞋袜,褪去外衣。

“有劳夫君了。”谢昭芮不好意思开口。

男人轻笑:“你我夫妻,何须客气,再说了,昨晚不也是这般。”

这,这,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谢昭芮双颊通红的埋进被褥。

原本昨晚,宋砚礼是要和他酿酿酱酱的,但是衣服脱到一半,她不肯了,就装不舒服,躲过去了。

这古人,怎么比现代人还奔放啊!要命!

宋砚礼失笑,一向清冷如玉神态自若的他在遇到谢昭芮后,不断的露出笑容,眉眼都多了几分柔情。

他揉揉眉心,内心讶异,从定亲到成亲后,他和她也不过相处短短一月,此前并无想法,只是父母心切,他才应允。

此番,他貌似估错了。

他褪去外袍也进了被褥,一把揽过边角的人儿,闭上眼眸。


谢昭芮的意识被拉入一片白茫茫的地方。

又给我干哪儿来了?

此时的谢昭芮是灵魂状态,依稀能看出身上的衣服是现代的长裤短袖,一头自然卷的长发,还翘起短毛,配上她现在茫然的模样,可是可爱极了。

噗哈哈哈,你好可爱的噻!一个粉色的团子飘出来,在这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尤为刺眼。

你?谢昭芮后退几步,精致的脸庞满是戒备。

哼,本大人可是异时空管理系统001,不识货的女人!粉团子气呼呼的开口,声音还带着几分失真。

谢昭芮片刻沉默,穿越都有了,好像有系统也不是奇怪的事。

但,她才不顺它意呢。

谁知道你是真是假,说不定你也是跟我一样都是孤魂野鬼,哪有系统这么人性化的。

我真的是系统,真的是!粉团子急的上下乱窜。

谢昭芮一副我不信的模样,偏过头去。

你信你信你必须信!小爷我真是系统!

气急败坏的粉团子直接撞向谢昭芮,后者试图躲闪,却发现灵魂被固定住,眼看着粉团子越来越近,谢昭芮心中只有一句骂娘。

粉团子直接进入她的眉心处,和她融为一体。

我靠!你想搞死我啊!

谢昭芮半跪着,一手撑地,一手摁眉心,她神色痛苦,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你懂什么臭女人,本大人是在帮你凝实灵魂,不然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被世界规则抹杀的!

傲娇的声音四处传来。

一刻钟过去,谢昭芮面色逐渐平和,她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

下一刻,谢昭芮睁开眼睛,此时的她比刚才飘忽的灵魂状态更要真实。

臭团子!

本大人有名字的!本大人叫大人!你以后要唤我大人!粉团子突然出现,竟然有了人形,半大的奶团子翘着脚脚。

呵~谢昭芮冷呵。

奶团子立即炸毛!

啊啊啊!臭女人,本大人和你拼了!

横冲直撞又想再一次撞谢昭芮,却被后者一只手拎起,一手打屁股。

小东西,和我绑定了,我还治不了你啊!

哇呜哇呜哇呜,杀人了,坏女人杀人了,哇——救命啊救命啊主神大人——

任凭奶团子怎么嚎,谢昭芮就是不停手,最后打累了才松开歇一下。

呜呜呜……你是坏女人!我不要和你绑定,我要回家,呜呜呜……奶团子捂着屁股哭的脸上的婴儿肥一颤一颤的。

干打雷不下雨的模样给谢昭芮看笑了,你那个主神大人都不理你,你瞧我打了你这么久他都没有管,你说你是不是最低级的系统啊。

胡说!你胡说!主神大人明明最疼我,我是主神创造出来的第一个系统,也是主神大人给我升级,给我调整形状的,不然我才不是人类模样!主神大人就是最疼我!他都没有对其他统子这样!奶团子被她说的破防,这下真的哭出眼泪了。

哇呜啊——我再也不调皮了,呜呜……我不要和这个坏女人一起,呜呜……

硕大的泪珠一滴滴落下,看着怪可怜的,谢昭芮摇摇头,一把薅过它。

乖,告诉我你干什么的,我就跟主神说你很乖,然后放你回去。

奶团子停止了落泪,大大的眼睛泪眼婆娑的看着她,然后气恼的揪着脸,“你骗人!你都没办法联系主神,你骗小孩!你是坏女人!”

哦豁,这团子不好骗啊。

谢昭芮无奈的耸肩。

过了一会,奶团子啜泣着靠近她,见她不理它,它还伸出胖乎乎的手拉了拉她衣服。

等谢昭芮看它时,它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你,你要完成任务,然,然后拯救这个异世界的人,人,才能回,回去。

看来是苦狠了,说话都一抽一抽的。

什么拯救?谢昭芮有些理不清头脑,她不是穿越过来当恶毒女配的么?

你真笨!就是这个异世界的女主是抢夺了气运得来的,原本这个世界的女主是这具身体原主的,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绑定了坏系统才把原主的气运抢走了,然后这个世界的气运那个坏系统偷偷吃了不少,导致这个世界就要崩塌,主神大人耗费了不少能量才让这个世界扭转乾坤,你要帮助我弄掉那个坏系统,把这个世界的气运拿回来,这个世界才不会崩塌,所有人都会回归原位。

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坏系统传送那个女人来这个世界时,出了差错,把另外两个属于这里的人传送过去你们那个时代了,你要在这个世界找到另外两个穿越者,然后把他们一起带回去。

谢昭芮懂了,她穿越过来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那我完成后有什么报酬吗?

你,你,拯救你自己的祖先还要报酬!奶团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那咋了?谢昭芮小小的震撼了一下,面上依旧神色自若。

那,那实现你一个心愿好了。奶团子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想了想答应了。

谢昭芮想了想,暂时先这样,反正这个啥系统挺好忽悠的。

那行吧。

一番谈判下来,谢昭芮的意识回归身体。

一睁开眼睛,便撞进四双满是担忧的眼眸。

谢昭芮眨了眨眼,“怎么了?”

“你已经睡了十个时辰了,要不是葛叔来看,说你只是睡着了,我们都要疯了。”宋砚礼眉头紧锁,满脸忧愁。

“是啊嫂子,我们都快担心死了,特别是大哥,他都要哭了。”宋知鸢哭丧着脸,煞有其事的夸大其词。

“我哪有这般。”宋砚礼瞪了眼她,后者撇了撇嘴,嘟囔一声,“我说有就有。”

“昭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要不找医师来瞧瞧?”

宋母挤开儿子,坐在床边,摸摸小脸小手,也没见有什么不妥,便放下心来。

“怎么样了?是不是醒了?”

外头响起宋父的声音,不难听出语气也是满含担忧的。

“醒了醒了,暂时没有不妥的,放心吧。”宋母回了两句。

“又让大家忧心了,是昭芮身子不好。”

谢昭芮心里暖暖的。

真好,在现代,妈妈去世后,一向疼爱她们姐弟的爸爸突然娶了小老婆,跟个无脑似的专宠那个小老婆,对她们俩不闻不问,后来弟弟更是被鬼附身一样,被人挑拨离间,不针对小老婆了反而和她联手要除掉自己,争夺家产,哎。

大家又是心中一震,得知了一个惊天的事,现在的昭芮不是谢家的昭芮,应该说底子不是,因为谢丞相和谢夫人是青梅竹马修成正缘,若不是招人设计,谢丞相是不会纳妾的。

但是现在的这个昭芮以前过得真难,父亲另娶,继室想要她们姐弟的命,最后为了争家产,连亲弟弟都叛变了。

众人又是一阵心疼,宋母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说没事了没事了。

看着看着,谢昭芮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妈妈,压下心中的情绪,轻轻扯出一个笑容。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你昨日申时入睡,如今已是第二日午时,你整整睡了十个时辰。”

“那今日岂不是回门?”谢昭芮心下一个咯噔,掀开被褥就要下床

“不急,我已经让小厮去告知岳父岳母了,晚些时候过去,顺道在那儿住上一晚。”宋砚礼止住她的动作。

急啊!要是让女主在那儿出了风头,那气运岂不是又被抢了!

“母亲,夫君,我想早日见到爹娘。”谢昭芮盈盈的看向宋母和砚礼

宋母推了推他,“砚儿你和你爹先去安排好,待会昭芮洗漱好后我们一块去。”

“好。”宋砚礼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唤来丫鬟备水洗漱。

两刻钟后,谢昭芮一袭海棠红软烟罗裙,衬得人比花娇,丫鬟们给她瞄了眉毛,抹了胭脂,涂了口脂,本就清艳的五官更加闭月羞花。

头上戴了红玉金簪,绯色额坠和缠金流苏,耳坠带了同色系的红玉水滴坠。

府外,宋砚礼一袭降红色衣袍,衬得他白玉似的脸庞越发俊逸,银色发冠红色发带,白玉缕金腰带,挂着一块白色暖玉,清冷的凤眸在瞧见人时,略带柔情,薄唇轻勾,眼中只有那一人。

突的,那一抹红被粉色代替,一个丫头傲娇的仰着下巴,“大哥真骚包,竟然穿红色。”

宋砚礼:……

他突然不喜欢这个妹妹了。


一番打闹过后,最终以宋知鸢被宋母捏着耳朵离开。

耳边还回荡着她痛呼的抽气声,“疼啊娘,轻点轻点!”

三个马车浩浩荡荡的朝着谢府去,身后跟着一行人抬着箱子跟着。

安王府和丞相府只隔一条巷子,加上宋家有意给谢昭芮抬面子,这阵仗自然也就大了些。

远远的,门口的小厮就瞧见了宋家的马车,高兴的回府通知老爷夫人。

不一会谢丞相谢夫人谢公子,以及早早就回门的凤逸尘和谢疏月都在门口等着,丫鬟下人们伺候在身侧,其中一位丫鬟眼含热泪,绞着手指,激动万分。

马车缓缓停在丞相府正门,马夫跳下车迅速放好马凳。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帘子,一个面如冠玉,清冷自持的男子身着绛红色衣袍曲着身子下了马车,他并未着急跟众人打招呼,而是又伸出手,这时一只莹白的玉手轻轻搭在他手上,皓腕处翠绿的玉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随后下来一位穿着海棠红软烟罗裙的女子。

随后另外一辆马车也下来了三个人,安王岁数到了中年也仍旧一身儒雅,像是从骨子里透发出来的,但谁能想到他竟是随着当今圣上征战四方的大将军呢

安王妃雍容尊贵,举止优雅,像一尊人人供奉的菩萨,永远挂着和善的笑。

宣阳郡主宋知鸢一袭粉色蝶纹仙绫裙,骄矜明媚举止大方。

身着海棠红软罗烟裙的女子微微抬眸,瞧见了站在众人跟前的谢父谢母,眼眶顿时湿润。

“芮娘!”

“爹,娘!”

谢昭芮扑进谢母怀中,眼前的人像极了她在现代的妈妈,久违的面容,熟悉的身影,她又怎能不激动呢。

为什么这个谢夫人那么像我的妈妈,系统,她是不是就是传送错误穿越来的?

此时站在谢父谢母身后,一直降低存在感的谢公子抬起头正视他这个‘妹妹’

宋家人也没想到又出了个新人物。

系统?是什么?

我检测了一下,显示磁场混乱,很大概率就是了。

“娘,女儿想念你。”她抬起头,仔细的端详谢母的面容,越看越像,连目光都像,她觉得那就是她妈妈,同时她在心里回应001。

我希望是。

宋家人对视一眼,听谢昭芮的回答,看来是那个系统说了什么,但他们听不到系统说话。

“娘的乖囡囡,娘也想念你。”谢母面容慈爱,抬手给她捋顺乱掉的发丝,纵然眼角湿润,也保持着仪态。

谢父看的眼热,凑过去佯装不悦:“难道没人想我吗?”

“想,女儿也想爹。”谢昭芮破涕为笑,刚刚升起想要嚎啕大哭想法的她,歇下了心思。

“嗯,爹也想你,但爹不会像你娘一样抹眼泪。”谢父心满意足的顶着谢母瞪他的目光悠悠的走向宋家。

他背着手,像寻常人家小老头似的模样,完全没有在朝堂上严肃的样子。

“亲家,我们来晚了,都怪我家王爷,非说要在亲家这儿住一晚,一早上便急急忙忙处理政务去,这不,耽搁了时辰,让你们久等了。”宋母一脸歉意,宋知鸢跟在后头,也一个劲的点头。

宋父也在一旁点头:“都怪本王,都怪本王。”

“爹,是……”谢昭芮正欲开口解释,就被宋砚礼一段话堵了回去。

“芮娘,别为我爹开脱,确实是我们的不对,也怪我,我应当先陪你回来的。”

宋父瞪了过去,臭小子,你娘能赖我,你能吗?

“嗯……先进屋吧。”谢父背着手,意味深长的笑了。

谢母拍了拍女儿的头,侧过头吩咐伺候的大丫鬟:“去让人安排三间厢房给王爷王妃和姑爷宣阳郡主住,就明德苑吧。”

“哎!”大丫鬟爽快应下,转身就去办了。

“亲家,还要劳烦开个偏门,我让下人们把东西抬进去。”宋母一挥手,跟在马车身后的下人们抬着箱子上前,一打开都是金银珠宝首饰头面上等的锦缎等。

第三个马车被打开,里面几个箱子摆满了各类玉石,底下还有一箱子铺子庄子的地契。

“这么多?”

围观的人群原本安安静静的瞧着,如今看到这么多金银珠宝,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娘嘞,安王府好大的手笔啊!”

“这得多少啊,世子夫人当真嫁了良人呐!”

谢家也震惊这数量,几乎赶上当时下聘的聘礼了。

在众人身后的谢疏月和凤逸尘脸都绿了,谢疏月感觉脸上都无光,她回门带的礼才哪到哪啊。

凤逸尘微沉的眸子扫过那些东西,不停的拨弄大拇指的玉扳指,似乎感觉到什么微抬起眸子,正和宋知鸢投来的目光对上。

宋知鸢冷冷的移开视线。

“从正门进吧,阿芳,你去盯着些,亲家,随我们进门吧。”谢母的手都在抖,让自己信任的嬷嬷去盯着,谢昭芮握了握她的手才让她回神。

此时她忍俊不禁的想,她刚看到的时候也惊呆了。

“好!”宋母牵着宋知鸢上前和谢母一同。

宋父宋砚礼则跟在后头与谢父一块,偶尔还能听见三人谈论政务,谢父对宋砚礼的赞赏。

路过谢疏月和凤逸尘时,大家也只是颔首见礼,毕竟今日是回门,凤逸尘是夫婿,谦卑是最基本的。

此时谢昭芮正抱着谢母的手小闺女娇态似的撒娇,还状似无意的侧过头瞟了眼谢疏月。

坏女人,这个女人身上有空间诶!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

空间?这可是好东西啊。

她脑海里的001不说话了,谢昭芮也不管它。

众人回到正厅坐下,一边有说有笑的,一边只能喝茶。

“疏月坐过来说话吧,不是想念姐姐吗?”谢昭芮突然开口,剪水瞳如漾开的水波温柔又带着暖意。

谢疏月勾唇一笑,“本妃也想坐过去呢,奈何没有位置呀。”

心里狠狠的舒了口气,自上次遇见后,谢疏月就隐感剧情不对,而这次回门也应当是谢昭芮比他们先到才到,宋家给的回门礼也只是几匹绸罗锦缎,几样玉石头面罢了。

可事情却不按剧情走,回门礼直接碾压谢疏月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五百年人参以及七皇子另外给的七宝琉璃玉樽,温泉山庄地契。

这些并没有让谢昭芮产生嫉妒的情绪,也没有成功压她一头,自己脑海中的系统已经提示她窃取谢昭芮气运失败。

如今只要谢昭芮如同往常一样给她找她麻烦,她就能打脸碾压窃取气运。

“那不如,父亲夫君过去和爹跟七皇子坐一块吧,左右你们谈论的政事,和我们也说不到一块去。”谢昭芮微颦着眉,犹豫又期待的眼神扫过宋父和宋砚礼。

她这话一出,谢疏月立马反驳,微眯的眼眸透露着自傲和不屑。

“姐姐说的话我倒是不敢苟同了,我经常看些政事类的书籍,懂得不多却也可以给我的夫君分担一下,也不用他一个人劳心费神的去处理,我们女人还是要多学些,别整日想着打扮精致和其他夫人比较谁的衣裳首饰,喝个小茶吃点点心什么的。”

凤逸尘眸中闪过欣赏,他看上的人确实不一样,别的世家夫人小姐都专注于哪家铺面出了新的成衣,首饰什么的,为人古板又无趣。

谢疏月确实有趣又有才识。

“疏月妹妹这话言重了,我和娘还有母亲都相信自己的夫君可以处理好一切事情,也相信他们提拔上来的人可以给他们分担一些。”

“我们也不只是会和其他夫人一块拉家常,而是管理着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偶尔出门和其他夫人赏赏花游游湖打好关系,也是为了自家男人在朝堂上能够毫无顾虑,并不是妹妹所说的只是攀比。”

谢昭芮敛起笑容,神色认真又自信大方,满眼都是对他们的相信和认可。

男人在外头奔波劳累,家里的妻子难道就没有吗?一样付出劳动付出人情世故,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何尝不是另一种的分工合作?

况且这个时代的男人在外头多风光,在家里头还不是一样要敬爱妻子,先有爱重才有贤妻,因有了贤妻才无后顾之忧。

“日后这些话,妹妹还是莫要再说,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只怕少不了斥责。”

后宫女子均不得插手朝堂之事,当今皇后是国母,她的贤良惠德是女子的榜样。

谢疏月此时已经脸色不好了,她又听到系统提示的窃取气运失败,七皇子也没有对她另眼相看,反而被谢昭芮的一番说辞给说动了,反手赏了她一个嫌弃的眼神。

“为夫谢芮娘信任,定会在朝堂上有所作为,给芮娘争取一个诰命。”

宋砚礼隔着一个位置,遥遥的看着谢昭芮,他轻轻的笑着,满眼都是柔意。

宋父和谢父也笑着握了握自己妻子的手,他们已经相濡以沫多年,都懂彼此。

“那芮娘等夫君。”谢昭芮对上他的视线,笑了,“不过,父亲和夫君还是要坐那边去,让疏月妹妹过来。”

她站起身,去对面牵起谢疏月的手。

“妹妹也不要怨姐姐反驳你,实在是那话不太妥当,我们自家人听听也就罢,可千万别在外头说。”她语气轻柔,神态劝告又显亲昵。

谢疏月勉强笑笑,古板的封建女人!

坏女人坏女人,看我给你搞了什么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谢昭芮在心里回应001。

嘿嘿,你将意识放入系统空间看看呢。

这么神秘?

谢昭芮只好端起茶碗喝茶,实则意识已经进入系统空间。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是山灵毓秀的地方,只是可惜只有一小个池子和一片药材地。

我靠团子,你哪来的?

对面坐着的宋家父子隐晦的看向这边,就连宋母宋知鸢都紧张几分 。

到底什么东西啊?好想知道啊!

我在那个女人那里抢的!我厉不厉害?失真的声音还是听出了十分傲娇的语气。

你可太厉害了!不愧是顶级系统啊,给你点赞,不过你怎么抢的?谢疏月竟然没发现?谢昭芮连连称赞,不过她瞧着谢疏月虽然强颜欢笑,但是也没有太慌张啊。

哦~宋家人现在清楚一件事,那个系统在谢疏月那里抢了个东西,具体是什么,谢昭芮心声没说,他们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去逼问她,但不能,要是被她知道,他们都能听见她的心声,以后没有那么多话了如何是好?

那个垃圾系统压根察觉不到我的靠近,我神不知鬼不知的抢的,反正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但是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了。奶团子在脑海中傲娇的翘着脚脚,对谢疏月身上那个系统十分不屑。

管她的,知道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

谢昭芮嘴角颤动,赶忙拿锦帕按住唇角,就让人误以为她在擦嘴角。

差点就憋不住笑了呢。

日头逐渐西下,给众人留下绚丽的余霞,投下橙黄的霞光,江水临摹着它的画作,供世人惊叹。

此时丫鬟来报,晚膳已备好。

作为东道主的谢父谢母邀请众人前去用膳。

期间,不曾出现的谢家公子一袭青衣信步而来。

“父亲母亲,禹辰来晚了。”

谢父摆摆手,让他坐下。

谢禹辰今年年岁十九,谢父早已让他接触官场,所以他忙绿先也正常。

谢禹辰!

啪嗒。

筷子掉落,众人侧头看去,只见谢昭芮失神的看着谢家公子,她的‘嫡兄’。

宋砚礼皱着眉,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婚后第一天便听她提过,但他没想到是谢家这个大公子。

谢禹辰眉心跳了跳,只觉心口跳的厉害。

“芮娘可是不认得兄长?”他敛着眉,故作不悦。

“当然不,芮娘只是今日不曾见到兄长,有点想念,便失态了。”谢昭芮有些咬牙切齿,眼神扫过他都泛着凉意。

狗东西!在现代害死我还不够!竟然还跟到这儿来了!

坏女人,这个人磁场混乱,极有可能是另一个穿越者。奶团子的声音从脑中响起。

谢禹辰心口猛的钝痛,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此刻鲜血淋漓。

“那待会用完膳,兄长与你叙叙旧。”他清朗的笑着,试图压下那心口的涩痛。

只是转身坐下时,眼眶终究红了。

宋家人有些担忧,听刚才的心声,貌似这个谢家大公子在前世和她是仇人。

谢昭芮恍惚了一瞬,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眼前的谢禹辰像极了还没有和她反目成仇的亲弟弟。

接下来的用膳,谢昭芮有些兴致缺缺。

晚膳后,凤逸尘便和谢疏月打道回府。

谢疏月满脸不甘,她今日什么都没有干到,还平白返回了不少气运。

凤逸尘觉得谢疏月今日给他丢了脸面,他也不想多待,左右丞相府也不会作为他的助力。

谢母拉着宋母在府中转悠,消消食,也好亲近亲近,这对她女儿也好。

谢昭芮带着疑惑和谢禹辰去了他的书房。

宋砚礼想跟去,但这是谢府谢禹辰是芮娘的兄长,他不能阻止。

谢父招呼他和宋父一块去下棋。

书房内,谢禹辰打发自己的书童去书房三米外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兄长寻我来何事?”谢昭芮和他保持距离,随时防备他出手。

她原本只是惊叹此人与亲弟弟极其相似,但001的话让她不得不怀疑眼前的人就是她那视她如仇敌的亲弟弟。

她虽不知谢禹辰是如何被杀的,也许就是她那个继母杀的。

“姐,是我啊,我是阿辰,我是谢家二少爷谢禹辰啊,现代的那个谢禹辰是个冒牌货,是他占了我的身体!”

眼前高她一个头的谢禹辰潸然泪下,抓着她的手臂猛的一个半跪。

“什么?”谢昭芮脑中一片空白。

耶嘿,坏女人他真是你弟弟勒。奶团子望着突然出现的屏幕,上面关于谢禹辰的信息全数出现。

还印着大大的三个红字‘穿越者’

“你是阿辰,你怎么会是……你怎么到这里来的?”谢昭芮颤抖着,手不自觉的抚上他的脸庞,晶莹的泪珠挂在眼中。

像极了,像极了那个对她百般依赖的弟弟,他平常委屈也是用这样的一双眼看着她,是她的弟弟,是她的弟弟!

“阿辰,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还记得我大学毕业那年吗?我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再睁眼我就到了这里。”谢禹辰泪眼朦胧的看着姐姐,紧紧地盯着,不敢移开,生怕是他的痴想。

妈妈在她们六岁的时候就没了,爸爸起初也很关注她们,但是这一切都在爸爸重新娶了老婆开始,爸爸就不再是她们的爸爸了,从此是姐姐和他相依为命,姐姐护着他跟继母斗智斗勇。

“呜!竟是,竟是这么早!”谢昭芮呜咽出声,身子一软就倒在谢禹辰怀中,紧紧的抱住他。

“我的阿辰,是我的阿辰,竟然这么早就已经被害了,是姐姐无用,姐姐都没有发现那个冒牌货,姐姐还误会你,骂你狼心狗肺,是姐姐的错,姐姐没有护好你……”

谢昭芮小声哭着,心脏抽痛,像是一把把钝刀狠狠的插着,痛的她喘不过气。

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要让那个冒牌货拿着她弟弟的身体大摇大摆,冒牌货对自己动手,她甚至因为对方是弟弟,都没有还手过!

而她自己真正的亲弟弟却来到陌生的地方这么久,她恨啊!恨自己愚蠢,也恨那个破坏世界规则的系统和伪女主!

谢禹辰也紧紧的抱着她,满眼都是思念和愧疚,“不是姐姐的错,是我太不小心被人算计,现在还害得姐姐身死而穿越到这儿来。”

“不,不是的,不是的,如果姐姐早点发现早点发现,不再对那个冒牌货寄予希望……”谢昭芮的话哽在喉间,她早点发现又能如何呢?那时的她又没有系统,怎么才能把阿辰救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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