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晚柠嫣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遭流放,我搬空京都去逃荒桑晚柠嫣儿 全集》,由网络作家“鹿栖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晚柠穿越了!穿越过来就被挨揍中......“你个扫把星,小贱人,我让你装死,看老娘不打死你”。桑晚柠感受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忍不住蹙了蹙眉。她不是在保护实验室时,与那些歹人同归于尽了吗?难道她没死成,反倒被那些歹人抓住了?她眉睫轻颤忽地睁开了眸子,只见她身上骑着个身着华丽,头戴精美珠钗的妇人。看着身下的人一双凛冽的眸子看着她,妇人心里不由得一惊,不过很快被愤怒所取代。她嘴里咒骂着:“贱人,你个病秧子竟然敢抢走嫣儿的婚事,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便扬手朝着桑晚柠脸上招呼而去。只是手还没挨着她的脸,手便被狠狠钳制住,然后用力一推,妇人直接摔出去三米远。“哎哟,你这贱人,竟然敢打我......”桑晚柠利落翻身起来,眼神冰冷的看着妇人。...
《新婚遭流放,我搬空京都去逃荒桑晚柠嫣儿 全集》精彩片段
桑晚柠穿越了!
穿越过来就被挨揍中......
“你个扫把星,小贱人,我让你装死,看老娘不打死你”。
桑晚柠感受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忍不住蹙了蹙眉。
她不是在保护实验室时,与那些歹人同归于尽了吗?难道她没死成,反倒被那些歹人抓住了?
她眉睫轻颤忽地睁开了眸子,只见她身上骑着个身着华丽,头戴精美珠钗的妇人。
看着身下的人一双凛冽的眸子看着她,妇人心里不由得一惊,不过很快被愤怒所取代。
她嘴里咒骂着:“贱人,你个病秧子竟然敢抢走嫣儿的婚事,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便扬手朝着桑晚柠脸上招呼而去。
只是手还没挨着她的脸,手便被狠狠钳制住,然后用力一推,妇人直接摔出去三米远。
“哎哟,你这贱人,竟然敢打我......”
桑晚柠利落翻身起来,眼神冰冷的看着妇人。
她摸了摸脸颊,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现在脸已经肿成了猪头,而且脸上还有不少抓痕。
都说打人不打脸,这女人当真是恶毒,下手这么狠,不过她桑晚柠向来睚眦必报。
妇人从地上爬起来,刚抬头,桑晚柠“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就是十耳光。
她拍了拍手满意说道:“嗯,还蛮对称的”。
许明月被扇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嘴角还溢着丝丝血迹,半天没反应过来。
收拾完这妇人,她才仔细打量着四周,看着周围的摆设装饰,她心下疑惑不已,难道她没被抓走,被人给拉过来拍戏了?
正这么想着,她脑子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桑晚柠蹙眉,被迫接受着这不属于她的记忆。
许明月这时反应了过来,扯着嗓子尖声叫道:“贱人,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桑晚柠不耐烦吼道:“给我闭嘴”。
许明月被她骇人的气势唬住,瞬间噤声,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她。
这贱人病秧子一个,不都说是任人捏扁搓圆?今儿怎的就像变了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桑晚柠才把记忆接收完。
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穿越了,好消息是她还活着,坏消息是她穿到了个极为落后的时代!
穿到了一个与她同名同姓尚书府嫡小姐的身上。
这只在小说里发生的事情,竟切实发生在了她身上。
虽然这嫡小姐身份看起来很是高贵,但实际上过得府里的丫鬟都不如。
从原主记忆来看,她是被生生给气死的。
她那渣爹利用她,在她嫁进国公府时,便把生母一杯毒酒送走了。
不仅如此,他们利用谢家忙于婚宴时,把通敌叛国的罪证放在了谢三郎的书房。
有心之人把这罪证呈到了昏庸皇帝的跟前,震怒之下便派人来搜查。
竟真的在谢三郎、谢将军的书房里发现了与异国书信往来的罪证,不仅如此还在谢三郎的书房密室里发现了龙袍。
谢家在东离国的名气可谓是盖过了皇帝老儿,他本就有意打压谢家,在拿到证据的第一时间便把谢子煜押入了天牢。
即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诬陷,但也知晓谢家这是功高震主,皇上这就是故意打压,便也无人敢牵头查证。
再者一众皇子都对谢家虎视眈眈,谢家是个硬骨头,从不参与党派之争,但也不防万一。
在他们看来,与其留着这个不定时炸弹,还不如毁了,大家凭本事竞争那个位置。
原主本以为脱离了桑家那个牢笼,只要假以时日便能把母亲解救出来,日子也有了奔头。
只是没想到谢家却突遭此变故,谢家二房,许明月便把矛头指向她。
许明月说她是灾星,克死了生母不说,又来克谢家,还抢了别人的婚事。
原主本就体弱多病,在得知母亲死了时,万念俱灰,一口气没上来,生生被气死了。
桑晚柠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桑文进真是猪狗不如。
他本是一介布衣,因机缘巧合救了原主的娘亲也就是杜若芸一命。
那时,杜若芸见他在文学上颇有才华,还长相风度翩翩,便渐渐喜欢上了。
在得知他要考取功名时,更是鼎力相助,不惜花重金送他进学。
的确他也不负众望,几年后,他凭惊人的才学,一举夺魁。
他也如愿娶了杜若芸,俩人倒是恩爱了几年。
只是成婚后的第三年,桑文进因有妻子带来的丰厚嫁妆,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
随着官职的提高,杜家的败落,他发现杜家再也给不了他金钱上的大力支持,便开始冷落杜若芸。
他为了能有个强有力的后盾,娶了郡主楼心月,背靠荣亲王这座大山。
不仅如此还把楼心月抬为正妻,杜若芸沦为了妾室!
杜若芸心如死灰,想一死了之,在那时,却发现已经身怀有孕两月。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委屈求全,身边没有一个丫鬟伺候,住在简陋的偏院里,九死一生才生下了原主。
嫁妆被楼心月尽数侵占,好在杜若芸有一手巧夺天工的绣工,两人才得以相依为命活到现在......
想至此,桑晚柠心口没由来一阵钻进的疼,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情绪。
她紧捂住胸口,在心中暗道:原主,你放心去吧,既然占据了你这具身子,你和你母亲所遭受的苦难,我都会找他们加倍讨回来。
果然,在她说完,她心口的痛感瞬间消失了。
许明月嗫嚅着,想要继续发泄心中的怒火,可见桑晚柠阴沉着的脸,悻悻逃离了。
此刻,喜庆的婚房内,就剩桑晚柠一人。
既来之则安之,她向来是个看得开的人,就眼下来看,谢家斩首倒是不可能,抄家流放可是避无可避。
此刻她已然成了谢家媳,命运自然也是绑在了一起。
若是她眼下逃走,指不定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就会给谢家安上其他莫须有的罪名!
可这流放少不了吃苦头,一想到这些金银财物就要落到那昏庸皇儿老儿手里,她满心不服。
要是能有储存空间就好了,她这么想着便去了放置她嫁妆的房间。
原主的嫁妆很寒酸,仅有三个箱子,箱子里百分之九十九的物件都是价值几文的珠钗。
她心下不断咒骂着楼心月与桑文进,一边手脚麻利地在箱子里翻找着,试图找到些值钱的东西。
忽地,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她忙缩回手,手上的血好巧不巧滴在了一个很是不起眼的镯子上。
只见金光一闪,桑晚柠便被大力吸入了一个陌生的空间!
她堪堪站定,看着四周白茫茫一片。
她眨了眨眼,笑声嘀咕道:“我这是进入仙境了?”
这时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您已成功与空间结契,欢迎使用空间系统”。
桑晚柠心里一喜“空间系统”是她想的那种空间吗?
这般想着,周围的雾气渐渐散去,豁然出现了一个一眼看不到头的平地。
在她右手边不远处还有一座茅草屋,门口有一口井。
桑晚柠看到井,便疾步走了上去,她早就渴了,她蹲下身不由分说便捧着水喝了起来。
泉水入口甘甜,她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仅仅是几个呼吸间,她就清晰感知到了身体带来的异样。
原本火辣辣的脸颊,此刻痛感全消,她摸了摸脸颊,肿胀感也消失了,脸上被抓破的抓痕也在慢慢愈合。
身子也变得轻盈起来,感觉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桑晚柠欣喜不已,她目光再次看向井水,她这才注意到一旁破旧的木牌上歪歪扭扭写着“灵泉”二字。
桑晚柠了然,看来这泉水不仅有强身健体的作用,还能促进伤口愈合。
光是拥有这口灵泉井,她就能在这个落后的时代混得风生水起,更别提她还医毒双绝,武功也不赖。
这般想着,她忽地闻到一股屎臭味,味道还特别浓。
她迅速扫视周围,什么也没有,莫非是踩到屎了?她赶紧看了看鞋底,也没有任何异常。
她正纳闷这臭味是哪来的,便看到自己手背上都是黑乎乎的泥,她凑近了闻,差地没被臭得原地去世。
她心里想着要出去洗澡,她人就忽地出了空间,她算是彻底明白了,这进出空间完全就是靠自己意念就能进出。
身上实在太臭,身边又没个伺候的丫鬟婆子,她在屋子里找了一圈,终于在里间屋子里找到一个木质浴桶。
自己对谢家院子又不熟悉,等找到水还不知要何时,她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便带着浴桶进了空间。
空间的温度都是恒温的,暖洋洋的,她用意念把灵泉水装进浴桶里。
迫不及待脱下身上的衣服,跳进了浴桶里。
不得不说用灵泉水泡澡实在是太过于奢侈了,不过好在灵泉水是取之不尽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明显感觉自己的皮肤变得白皙细腻了不少。
现在是特殊时期,她没泡多久便出了空间。
想必待天亮抄家流放的旨意就会下来,所谓天黑好办事,她随意把头发扎了个高马尾,便摸黑去了谢家的库房。
她也不知道谢家的库房在哪里,只能一间一间慢慢查看,反正都是要搬空的。
谢家世代忠良,老皇帝这般昏庸,她是一个铜板也不会给他留下。
原本天气就有些热,就算是有灵泉水补充,桑晚柠也累得满头大汗。
若是换做以前的她定不会如此,实在是这具身子骨太弱,又长期营养不良。
就算是要补,也需要时间,半个时辰过去,她终于来到了库房。
门前有两个小厮守着,不过正蹲坐在地上打着呼噜,睡得很死。
桑晚柠轻手轻脚便进了库房,里面漆黑一片,她走的急忘了带火烛。
她在心里想着要是有手电筒就好了,这般想着,她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把手电筒。
桑晚柠心里乐开了花,这是什么宝贝空间,还真是有求必应啊。
她用手电筒扫视了一番,库房是出乎意料的干净。
按理来说,这样的高门大户,金银财物不止这些才对。
按照谢家的为人,唯一解释得通的就是用于军队了。
也难怪谢家会有这么好的口碑,这是拿家底,拿命在为国效力啊!
只要她眼睛看到的东西,她用意念统统收进了空间。
库房出来,又继续往其他院子里继续搜刮。
就这样忙活了近一个小时,她才堪堪把谢家大房搜刮完,就剩他们眼下睡觉的屋子还有厨房还未搬。
待明儿个她找机会,定会搬个干净。
这般想着,她火速去了紧挨着大房仅有一墙之隔的二房。
一顿操作猛如虎,堪堪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把二房也搬了个干净,仅剩卧室没有搬。
相比较于大房,二房的库房可是大房的三倍都不止,还真是富得流油。
谢家二爷谢文川,只不过是个小小六品官职,却能有这么丰厚的资产。
看样子没少借谢家大房的势,在背地没少干见不得人的事。
她忽然发现,只要在空间范围内的距离都可在空间进行瞬移,便能直接抵达。
桑晚柠几个呼吸间,便到了尚书府桑家。
看着这偌大的院子都是吸食原主母亲的骨血换来的,她就忍不住想把院子都给搬走。
担心打草惊蛇,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通过瞬移,她先是去了库房,原主的娘可是江南出了名的富商。
当年杜若芸嫁给桑文进,可谓是十里红妆,杜家就她一个独女,嫁妆的丰厚程度可是京都独一份。
桑文进就是靠着这丰厚的嫁妆,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步步高升,如今这嫁妆都被楼心月这毒妇把控着。
他们明目张胆、肆无忌惮挥霍着杜家给的一切,却都不曾善待她们母女,真是该死!
桑晚柠浑身散发着滔天的恨意,利落出手,把看守库房的小厮一掌劈晕,便大摇大摆进了库房。
她毫不手软把库房的东西都收进空间,就连镶嵌在墙上的两颗夜明珠,她都给扣了下来。
空荡荡的库房,真是除了空气,什么都没剩下。
紧接着,她又去了渣爹书房,她隐隐觉得,谢家那些所谓的“罪证”十有八九是桑文进的手笔。
她从空间闪身出来,直接就到了书房里,她来不及细细查看,直接大手一挥。
书房里的东西统统进了空间,以桑文进的狡猾程度,断不会把把柄放在显眼的地方。
她把目光看向墙上那不起眼的书画上,把画收进空间,果然有个凸起的暗阁。
她用力一按,一旁的墙壁便缓缓转动打开了一道门。
桑晚柠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这一看没险些闪瞎她的眼睛!
只见暗室里,堆满了整整八箱子金锭子,银子更是有数十箱,古董字画更是数不胜数。
墙上更是嵌了数十颗大小不一的夜明珠。
这些金银粗略算下来,少说也有八九百万两,甚至是上千万两。
要知道在这个落后时代,整个东离国整个国家的军队支出,也才堪堪两百万两。
可桑文进一个尚书的财力,竟能养四五个国家的军队。
这实在是不对劲,搞不好桑文进背后还另有其人,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
眼下她就要搬个开心,大手一挥,库房瞬间被搬空,墙壁上的夜明珠,统统抠走。
原本富丽堂皇,金光闪闪的暗室,瞬间变得乌漆嘛黑。
书房里的书她也不放过,哪怕是拿去擦屁股,也不给这蛇蝎心肠、狼心狗肺的一家子留下。
路过药房,药材统统收进空间,紧接着,她瞬移来到了桑槿柔的院里,私库搬空又去了卧室。
她一掌劈晕,将刚才搜刮来的草药,随意在她脸上洒了一些。
这才开始开始搜刮,衣服首饰、被子、床都搜刮了个干净。
桑槿柔就这么穿着个粉色肚兜,一条亵裤躺在地上。
从原主记忆来看,这贱人可没少为难她,每次不是去奚落嘲讽原主,就是去打骂她。
原主与她娘妥妥地就是楼心月母子的出气筒,不管高兴与否都会去折磨他们一番。
想至此,桑晚柠觉得仅仅是让她毁容、损失些财物太过便宜了些。
但慢慢玩才有意思,她相信她还会回来的,到时候继续玩儿,人生才不无趣。
这般想着,她瞬移到了楼心月的院子,原主娘的东西可都在她私库里放着,她毫不迟疑把她的私库搬了个干净。
然后瞬移进了卧室,楼心月就穿着个肚兜,亵裤都没穿,臃肿肥胖的身材一览无遗,枕在桑文进的手臂上。
她的嗅觉很是灵敏,她隐隐闻到了欢好后的麝香气息,看样子这两人昨晚很是激情。
她觉得很恶心,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往后退了几步。
随即,她从空间拿出药粉洒在了两人身上,又给桑文进扎了两针。
迅速把目之所及的东西统统收入空间,连床板都没留,她就是拿去劈了当柴火烧,也不能便宜了他们。
药效很猛,不多时,两人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好好享受最后的激情吧”桑晚柠冷冷丢下这句话便进了空间。
她可不想看两人活春宫,一想到楼心月那肥胖的身材,她就猛的一个激灵,好恶心!
几个眨眼间,桑文进小妾们的房间也搜刮了个干净。
不过她还挺有良心的,给她们留了一张床和被子。
半个小时的功夫,尚书府就被搬了个干净,连个扫帚都没放过......
见时间还早,距离皇宫也不算远,桑晚柠一个瞬移便到了皇宫。
若是没这空间瞬移,她进皇宫倒是要费一番功夫,如今这进出皇宫就如喝水一般简单。
原主也从未进过宫,桑晚柠也知道哪里是哪里,她就是凭着感觉出了空间。
她出了空间,定睛一看,好巧不巧,前面就是国库,门口还有四个士兵把守。
桑晚柠进空间,往前走了几步,出来就到了国库里。
国库里金灿灿的,到处闪着金光,桑晚柠眼睛都晃花了。
这狗皇帝当真是贪得无厌,国库充盈却不肯用这些银两用之于民,甚至军饷都不给到位。
害的谢家大房不得不用私库去填补,这样子的昏君就该死。
桑晚柠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但也见不得人间疾苦。
她大手一挥,国库里的东西瞬间凭空消失,原本金光闪闪的国库,只剩个空壳,瞬间变得乌漆嘛黑。
她漫无目的在皇宫晃荡,见到宫殿就一扫而空,哪怕是夜壶都不放过。
这些夜壶都是银胎打造的,一个夜壶就抵得上普通人家近乎十年的收入。
皇宫里风靡成性,外面的老百姓却食不果腹......
想至此,桑晚柠走到哪里就把哪里搬空,绝不便宜了这些狗东西。
这些搜刮的金银软玉,她定会找机会回馈在有需要的人手里。
桑晚柠这般计划着,眨眼间便到了狗皇帝的寝殿“养心殿”。
她从空间出来得一瞬间便感知到了,这寝殿周围布满了高手,就气息来看不下数十个。
她忙闪身进了空间,在空间长长舒了口气,这狗皇帝还真是惜命,周围竟然有这么多隐卫。
不过都到了这儿,杀他容易引来动乱,受苦的还是老百姓,不过讨点利息倒是很有必要。
她闪身出来,对着龙榻上的狗皇帝撒了一把迷药,便隐匿气息开始一顿搜刮。
看着大腹便便的狗皇帝,她转了转眼睛,嘴角噙着笑。
她正想着,手里多了一把剃刀,片刻后狗皇帝的脑袋便成了一颗卤蛋。
看着狗皇帝的样子,险些笑出声,她都不敢想象,明儿个众大臣看着这颗卤蛋,会是何表情。
欣赏了一番后,爱便开始在房间摸索,皇宫这样的地方,暗室多如牛毛,狗皇帝这般贪心,私库肯定很肥。
摸索了一番后还是没找到机关,就在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直觉错了时。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狗皇帝的龙床,她疾步上前,打量了一圈。
果然就在床头的下面有一个凸起的部分,桑晚柠迫不及待伸手按了一下。
不远处的墙壁缓缓打开,她双眼放光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果然如她所想,狗皇帝的私库比国库还要肥。
各种古董字画,绝迹的古籍应有尽有,桑晚柠来不及多欣赏,一个字“搬”。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私库被搬了个干净。
桑晚柠从密室出来,还不解气,便用草药很快弄成粉末,塞到了狗皇帝嘴里。
他不是喜欢诬陷忠良,让他从今儿个起,只要张口说话,口气便臭如粪便。
她满意地拍了拍手,又继续寻宝之旅......
御膳房一应吃食、太医院的各种药材、各宫妃殿宇的珠钗手环。
特别是金銮殿镶金的龙柱,表皮的黄金都被她薅了个干净。
别人都是雁过拔毛,桑晚柠她是连雁都给顺走,主打一个雁过留个寂寞......
做完这一切,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桑晚柠在空间乔装打扮了一番,便瞬移出了皇宫,来到了街市。
尽管天只是鱼肚白,可街道上的不少商贩已开始营业,特别是卖吃食的小商贩。
见天色还早,她便在就近的小摊上要了一碗馄饨。
“阿公,要一碗馄饨,多加点肉”。
商贩脸上堆着笑:“好嘞,客官您请坐,馄饨马上就好”。
桑晚柠点头在一旁的小木桌上坐下,老板手脚麻利的开始包馄饨。
见一旁的商贩烙烧饼,桑晚柠眼珠子一转。
“阿婆,我要二十个烧饼”。
烧饼老板震惊地看着她:“姑娘,你确定要这么多?”
桑晚柠直接掏出四十文递给她:“尽快做出来,我赶时间”。
烧饼老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好好,姑娘您稍等,一会儿就好”。
原本她想多买些烧饼,可怕买太多引人注意。
这烧饼不算太过突出,存放时间也长,在路上不至于遭人眼红。
不多时馄饨好了,老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放在她跟前。
笑着说道:“客官,请慢用”。
桑晚柠来这里还没吃过东西,她迫不及待拿着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她忍不住夸赞:“阿公,你家馄饨真好吃”。
馄饨老板笑得更开心了:“我们家这馄饨啊卖了几十年了,都是祖传的手艺,客人们吃了都说好,姑娘若是喜欢吃,欢迎下次再来”。
桑晚柠喝了一口汤浅笑点头:“好啊,有机会我还会再来,这次的馄饨多少钱”。
“十文,原本是八文钱一碗,客官您要求加肉,所以贵了些”老板笑着解释道。
桑晚柠点头,没说话,默默掏了十文钱递给他。
这时,一旁的阿婆也烙好了烧饼,桑晚柠没带可以装东西的竹篮或者是背篓。
好在烧饼不算太多,她直接用衣服兜着,快速寻了一个无人的小巷道,把烧饼都放进了空间。
这次她学聪明了,在空间随意拿了个菜篮子,又在大街上开始溜达。
天越来越亮,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流放之地不仅是个不毛之地,还极为寒冷,他们越往西北走就越是寒冷,她不得不早做准备。
桑晚柠径直去了成衣铺子,掌柜的是个中年妇女,见刚开门就有客人来,脸上堆满了笑。
“姑娘,您需要哪种衣服,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店啊肯定都能满足你”。
桑晚柠点了点头,眼睛一一从四周的衣服上扫过。
随即转身对她说道:“掌柜的,和我身段差不多的成衣我要五件,衣服要加厚的”。
“还有这种男士的衣服要两件,男童七八岁孩子穿的也要两件,也要加厚”。
“对了这些衣服都搭配上合适的裤子,配成套,裤子也是要加厚的”。
掌柜的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她卖了一辈子衣服,也没见人一口气要这么多衣服。
掌柜的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问道:“姑娘,您确定要这么多?这些价格可不便宜呢”。
桑晚柠掏出一袋碎银子在手里晃了晃“银子管够,你速度快些,我赶时间”。
掌柜的见她那袋沉甸甸的银子买这些衣服可是绰绰有余,脸上笑开了花。
“哎,姑娘稍等,我这就给你拿,保准不耽误您时间”。
掌柜的在一旁拿衣服,桑晚柠又在放置布匹的柜台看了看。
布匹的旁边还有棉鞋卖,这流放的路上可都是步行,脚上的鞋子看是好看,但鞋很薄。
穿这样的鞋子赶路,不出一天脚必定皮开肉绽。
她转身对正在打包衣服的掌柜说道:“掌柜的,这个棉鞋女款我要十双,鞋码要六寸三分的,男鞋要两双,八寸尺码,男童鞋两双”。
掌柜的本就有些胖,此刻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拿,您稍等”。
掌柜的急急忙忙进了里间仓库去拿鞋子,不多时掌柜的气喘吁吁拿着鞋子出来。
见桑晚柠没有可装的,便大方的拿了一块布打包装这些衣服鞋子。
她一边笑着打包,一边说道:“姑娘,我们家衣服鞋子可是京都出了名的经济实惠,以后若还有需要再来”。
桑晚柠随意敷衍道:“嗯,以后再来,大姐你算一下,共多少银子?”
掌柜的拿着算盘熟练的噼里啪啦拨弄着,几个呼吸间账就算了出来。
“姑娘不多不少刚刚一两三钱,这打包的布啊我就送你了,不收你钱”。
桑晚柠掏出银子付了钱,便背着这偌大的包裹出了铺子。
桑晚柠寻了个没人的角落,把包裹收进了空间。
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去了粮油铺子。
大手一挥,一口气要了二十斤面粉、五十斤大米,菜籽油十斤、盐、糖、各种干货一样要了一斤。
一顿操作猛如虎,只要了堪堪一两五钱。
掌柜的见她就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拿不了这么些东西,还贴心安排小厮帮忙送货。
桑晚柠一同上了马车,让伙计在靠近巷尾的地方把东西都搬了下来,待人一走,她又把东西统统收进了空间。
她从巷尾出来,便见不远处有卖肉的商贩,流放路上缺衣少食,这肉可是好东西。
桑晚柠直接上前要了一扇肉,不多不少整整一百斤,她买的多,掌柜给她便宜了些,也就花了一两半的银子。
把肉收进空间,路过卖糕点的顺手买了些糕点。
一路走着见有卖包子的,她一口气买了二十个肉包子,不得不感慨现在的物价是真便宜,一个满满是肉的肉包子,也就堪堪只要六文钱!
她啃着包子边走边打量四周,路过杂货铺、锅碗瓢盆都买了个齐全。
置办好东西出来,天光大亮,忽地不远处传来了“嗒嗒嗒”的马蹄声,后面跟着乌泱泱一群手持长矛的侍卫。
百姓们纷纷避让,桑晚柠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正是谢家方向。
她走到无人的角落,一个瞬移回了谢家。
此刻,谢家众人堪堪醒来没多久,一家人正围坐在老夫人的房里,早膳下人都端上了桌,可也无人动筷。
谢三郎进宫一夜未归,众人眼下都是乌青,显然是一晚上没睡好。
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就在这时,下人急匆匆跑了进来。
扯着嗓子声音有些颤抖说道:“老夫人、不好了,国公府被官兵包围了......”。
谢云初闻言,拔高了嗓音:“什么?到底是谁敢这么胆大妄为,竟敢公然挑衅我国公府?”
说罢,谢云初便要冲出去一探究竟被自家母亲拉住。
“初初,不可乱来,你三哥一夜未归,只怕是......”。
林青姝说着,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沈筱宁则是脸色苍白,紧张地捂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孕肚,一语不发。
相比较她们的慌乱,老夫人便淡定了许多。
她知晓以那位生性多疑,谢家功高震主,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竟会来如此之快,代价也是如此之大。
她收敛神色,脸上没有丝毫慌乱,沉声说道:“你们随我一道出去看看”。
桑晚柠这边,她回到婚房便快速换下了身上的粗布衣服,在自己的嫁妆箱子里拿了一套不太合身有些偏小的淡青色衣裙穿上。
至于头发,她实在不会挽这个时代繁复的发型,就随意的把头发捆了起来,顺手插了一根白玉簪子。
做完这一切,她大手一挥,把婚房搜了个干净。
想必众人都已经起床,她按照昨晚的记忆,把他们卧室里的东西都清了一遍。
厨房里煮好的早膳,锅碗瓢盆一个不剩。
做完这一切,她才不紧不慢的去了前厅。
此刻前厅里聚满了人,谢家的家眷被官兵们围着,瑟缩在一起。
老夫人拄着拐杖,一脸沉着:“不知李将军,此番带这么多兵官闯入我国公府,所为何事?我谢家一门忠烈,世代尽忠,可从未有半分越矩之处”。
李广嘲讽一笑:“老夫人,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忠与不忠,可不是你说了算,上头自有定论”。
谢云初向来是个胆子大的,上前一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李将军,你趁我三哥进宫面圣,带兵上门,到底是何居心?”
李广冷冷瞥了一眼她,不紧不慢说道:“你们自身都难保了,竟还有心思管谢子煜?”
随即他不再理会众人,拿出圣旨大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谢云拥兵自重、统兵无方,致十万将士埋骨沙场,更与北齐暗通款曲,证据确凿,其罪当诛灭九族”。
“然念及谢家过往功勋,特网开一面,判抄家流放之刑,即刻执行,钦此!”
这道圣旨犹如一记惊雷,瞬间在前厅炸开。
谢云初瞪大了双眼,眼底满是怒火,她冲上前去,似乎要抢夺那道圣旨。
“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我谢家世代忠良,一心为国为民,对皇上亦是忠心耿耿,怎会通敌叛国?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李广一个侧身避开,身后的官兵迅速上前,将谢云初钳制住。
林青姝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幸而身旁丫鬟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泪如雨下:“我丈夫与儿子,一心报国,从无二心啊,怎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沈筱宁脸色苍白,身子犹如被抽干了力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下意识捂住肚子。
嘴里喃喃自语:“孩子,我相信你爹是不会丢下我们娘儿俩的,对不对......”。
老夫人手中拐杖“哐当”一声重重砸在地上,她身形晃了晃,可依旧强撑着没有倒下。
她脸上的沉着被悲愤所取代,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保持着几分威严。
“李将军,我谢家世代为朝廷鞠躬尽瘁,我儿与孙儿们的为人我最是清楚,他们断不会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故意构陷”。
“老身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我要面见皇上”。
李广冷笑一声说道:“老夫人,本将军劝你们还是要知足,要不是皇上仁慈,你们谢家犯的罪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老夫人脸上满是灰败之色,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他们谢家满门忠烈,却落得个家破人亡,她实在不甘心啊!
儿子与孙儿一心为国为民,却被奸人残害战死沙场,还背上叛国的罪名。
如今只剩她们这些个孤儿寡母,让人磋磨,真是天要亡我谢家啊!
李广见他们痛苦的模样,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大手一挥说道。
“找人看着,把他们身上的珠钗首饰,统统没收,其他人,给我仔细搜,莫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官兵们如狼似虎四散开来,往各个院子而去。
谢家二房,也被官兵们带了出来,他们身上的珠钗首饰统统被没收了,只留下一件尚能遮羞的里衣。
许明月眼神愤恨的瞪着大房的众人。
“我们二房真是被你们大房给连累死了,福没享着,反倒惹了一身骚,早知如此,我们二房就该与你们断亲”。
谢二爷一脸狼狈,不悦道:“如今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何用?”
不多时,官兵跑了出来,脸色有些一言难尽。
李广并未察觉他们的异常,而是笑着问道:“东西呢,都搜完了?怎不见你们把东西抬出来?”
官兵硬着头皮支支吾吾说道:“禀报将军,各个院子我们都搜查了,硬是没找到一个铜板”。
“什么?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们没搜查仔细,给我再去搜”。
李广满脸菜色,他之所以会接手这烫手的差事,一则是谢家与他们是宿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冲着国公府的财物来的。
谢家可是创国功臣,历经几代人的积累,那财富肯定是富可敌国!这般想着,他眼底满是贪婪之色。
桑晚柠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在心里冷笑,想侵占谢家大房的财富,简直就是想屁吃。
官兵们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为首的兵官战战兢兢说道。
“将军,院子都搜完了,金银软玉真是一个也没搜到,不仅如此就是锅碗瓢盆,一把扫帚都没看到”。
搜查二房的人也回来禀报:“将军,我们搜查了个底朝天,也就堪堪只在他们就寝的屋子搜到了这些东西”。
一个士兵端着个小托盘,里面零星有几个珠钗手环。
李广愤怒不已,对谢家人怒声吼着:“好啊,你们竟敢在抄家之前提前转移财物,看来你们是早有准备,快如实说来,你们把东西都转移到了哪里?”
谢家一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家遭贼了?连个扫帚都不剩?
尽管家底被盗了个干净,但谢家大房的一众人丝毫没觉得可惜心疼,他们只觉得无比畅快。
李广见谢家大房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来人,给我动手,直到撬开他们的嘴为止”。
官兵们闻言上前,就要动手。
桑晚柠上前一步挡在众人面前,不卑不亢说道:“李将军,如今谢家遭逢大难,家底被盗了个干净,你不但不同情,你若是动粗,传出去恐怕会有损将军的威名”。
桑晚柠瘦小的身躯透着刚强,她丝毫不惧直视着李广。
李广冷笑一声:“少在这装蒜,不是你们转移了东西还能是谁,我劝你们识相点,不然圣上动怒,保不齐会做什么?”
李广故意搬出皇上,试图震慑众人,让她们知难而退把东西交出来。
谢家众人,眼神诧异的看向桑晚柠,今天的她似乎看起来有些不一样,竟然敢站出来维护她们。
桑晚宁能清晰地感知到背后众人探究的目光,但她决定以后要做她自己。
绝不再是哪个软弱无能、胆小怕事、人人欺辱的桑晚柠!
桑晚柠不紧不慢说道:“将军,你若是不信你就派人去查,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我们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东西被盗”。
“况且,府里这么多东西,就算是我们想搬,也要用马车搬上个三五天,昨儿个府是我新婚的日子,人来人往的宾客可都瞧了个明白,并无异常”。
“我们府上就这些个女眷,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把府上的东西都搬空,将军若是不信,就去一一盘问下人,也好还我们个清白”。
李广蹙眉目光从谢家众人脸上扫过,心中不禁泛起嘀咕:难道真不是他们提前收到风声把资产转移了?
正在疑惑不已时,一个官兵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在他耳旁低声嘀咕了几句。
李广闻言,瞳孔骤然一缩,他当即下令:“来人把谢家众人给我押入大牢,没有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探视,其他人跟本将军走”。
很快,官兵们一分为二,一路人马押送谢家一众家眷,一路跟随李广匆匆进了皇宫。
押送的路上,老夫人欲言又止,桑晚柠见她有话说,率先开口。
“老夫人,有话您不妨直说”。
老夫人长长叹了口气,并未因她不叫她祖母而恼怒。
“孩子,是我们谢家连累了你,你也是个可怜的,若是你不愿与我们吃苦,我可以做主签下和离书,放你离去”。
桑晚柠心头一震,抬眸望向老夫人,那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愧疚与无奈。
谢老夫人倒是个深明大义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替她着想。
她沉默着目光看向谢家一众女眷,她的婆母,林青姝自打生了双胎谢云初与谢子煜便伤了根本,常年都要药物维持。
沈筱宁也就是她的大嫂,如今怀孕已有七月,又遭受丧夫之痛,也不知能坚持到何时?
眼下就一个小姑子谢云初与一个七八岁大的大侄儿,还算康健。
至于谢子煜也就是她的夫君,这一晚在牢里又受到了怎样的非人折磨?
若是这一路仅靠谢云初与侄子谢岁安,谢家这一众女眷怕是活不到流放之地。
就冲着谢家满门忠烈的这份大义,她也理应护她们周全,至于和离一事,待以后再说吧!
桑晚柠看着老夫人,语气坚定说道:“祖母,我既入了谢家的门,生是谢家人,死是谢家鬼”。
“如今谢家蒙难,正是齐心协力共渡难关之时,我断不会离去”。
谢老夫人闻言,眼中满是感动,她拍了拍桑晚柠的手。
“孩子,你可想好了,流放之路可谓是九死一生,你大可不必......”。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桑晚柠打断:“祖母,我想好了,不管前路多凶险,我都与你们共进退”。
老夫人眼眶通红,有些哽咽:“谢谢你孩子”。
桑晚柠浅浅一笑说道:“祖母,我们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
在李广带着圣旨去谢家的第一时间,皇榜也张贴了出来,把谢家通敌叛国、拥兵自重、统领无方致十万将士战死沙场的罪证都张贴了出来。
谢家一行人走在繁华的京都街头,原本热闹非凡的街市,犹如被按下了暂停键。
瞬间变得安静无比,只余官兵时不时传来的催促声。
人群中有百姓红着眼眶说道:“一定是有人构陷,国公爷一生驻守边疆,保我东离不受敌国侵犯,怎可能会通敌叛国”。
“谢家是被冤枉的,还望皇上彻查,还谢家一个公道!”人群中不知是谁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谢家本就深受百姓爱戴,如今有人牵头,众人便齐声高喊。
“谢家是被冤枉的,望皇上彻查,还谢家一个公道......”。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在京都上空响起,卤蛋皇帝本就因宫里遭窃与自己头发被剃光一事而心有不快。
如今听着这振聋发聩的高喊声,他脸上满是愠怒之色,他本想打砸宣泄一番,可大殿内四处空空如也,竟一口气上不来,生生被气晕了过去。
喜公公忙尖着嗓子高喊:“来人,叫太医,快叫太医.......”。
养心殿一阵兵荒马乱,与养心殿如出一辙的还有桑家。
桑文进的贴身管家一大早便来叫他起床去上朝,可刚进芙蓉院。
便见夫人的贴身丫鬟翠儿与喜鹊羞红着脸站在院子门口,刘勇不解问道:“你们站在这做什么?还不去伺候老爷夫人起床洗漱?”
翠儿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刘勇正欲责骂,便听不堪入耳的声音响起。
刘勇老脸一红,心里不禁嘀咕:这大早上的老爷与夫人可真能折腾,老爷也是眼看就要到上朝的时辰,怎可这么胡来?
可他又不敢上前贸然打扰,若是被吓得不行了,他可点不起这个罪责。
罢了,左右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他这么想着也站在院门口等着。
一刻钟过去了,里面还不见消停。
两刻中过去还在继续,刘勇都震惊在原地,老爷竟这么厉害?
直到四刻钟过去,还不见停,刘管家才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对一旁的喜鹊问道:“老爷与夫人这样多久了?”
喜鹊支支吾吾说道:“从后半夜到......到现在就没消停过”。
刘勇瞬间变了脸色,低喝一声:“不好,快随我进去”。
楼心月的贴身丫鬟翠儿变了变脸色说道:“刘叔,我们这样进去会不会不太好?”
昨晚在歇息前,夫人可是特地交代了让她们不要打扰她和老爷。
刘勇没好气说道:“你们也是糊涂,竟没发觉有异常?”
翠儿与喜鹊两人面面相觑,她们都还是女儿家,怎么可能清楚这些事情?
院子里的其他人都被赶了出去,院内就剩刘管家与楼心月的两个贴身丫鬟。
三人快速到了门口,刘勇不由分说便把门推开。
里面的一幕险些震惊掉三人的下巴。
只见原本布置得极为雅致奢华的内室,此刻空空如也。
夫人与老爷赤条条在冰凉的地板上如痴如醉纠缠着。
或许是太过粗暴,亦或是纠缠得太过持久,楼心月的下体已然鲜血淋淋......
翠儿与喜鹊被吓得惊声尖叫,刘勇不愧是尚书府多年的管家。
遇到这样子的事,都临危不乱,仅仅是震惊了一瞬,便很快反应过来。
他顾不得研究屋内的东西是怎么凭空消失的,当即下令。
“快把老爷与夫人分开”。
翠儿与喜鹊白着脸硬着头皮上前去拉扯桑文进,桑文进仅仅是侧头看了几人一眼,又继续投入了战斗。
刘勇见此忙又下令:“快去打盘水来,安排人去把府医叫来”。
翠儿与喜鹊急忙跑了出去,各司其职。
不一会儿,翠儿端着一盆水进来,猛地朝着赤条条的两人身上泼去。
冰凉的水兜头浇下,桑文进与楼心月猛地一个激灵。
两人这才仿若瞬间惊醒,楼心月反应过来,捂着胸口尖叫道:“出去,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管家与翠儿忙退了出去。
桑文进亦是老脸一红,又瞅地上的血迹和狼狈至极的妻子。
此刻的她因为愤怒面容狰狞可可怖,加之她那肥胖的身躯,桑文进险些被恶心吐了。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腿肚子打颤,险些站不稳。
桑文进沉声说道:“来人把衣服拿来”。
管家听到呼喊声,只得硬着头皮把衣服送了进去。
桑文进匆匆套上衣服,颤抖着双腿出了房间。
他黑沉着脸说道:“翠儿,伺候好夫人,尽快找个医女来给夫人看看”。
说罢,他径直出了芙蓉园,往书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刚出了芙蓉园一段距离,桑槿柔披着丫鬟的衣服,狼狈地往芙蓉院跑来。
看自家父亲在不远处,远远地她就扯着嗓子喊道。
“父亲、不好了,女儿的院子都被贼人给盗了个干净”。
桑文进本就心乱如麻,此刻她这一嗓子直喊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刚才因为太过愤怒,他忽略了一件事,夫人房间里的东西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他与夫人出了这么大的丑,定是那贼人的手笔。
想至此,他恨不得活剐了那该死的贼人。
桑文进顿住脚,不耐烦说道:“丢了就找你娘从库房里拿银子给你重新置办,何必咋咋呼呼的?”
此时的桑文进或许是因愤怒过了头,丝毫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桑槿柔最是懂得察言观色,见父亲心情不好,她也没继续追问蹙这个眉头。
左右有杜若芸的嫁妆兜底,丢失的东西大不了重新置办就成。
桑文进不再理会她,继续朝着书房的方向走着。
这时,他的三个小妾忽然地冲了出来,抱腿的抱腿,拽手的拽手。
哭哭啼啼说道:“老爷,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不知哪个天杀的把我们的房间盗了个干净”。
桑文进身子一震,忽地对一旁的管家说道:“快,快去看看库房的东西还在不在”。
刘勇领命,小跑着去了库房!
几个小妾依旧死死拽着他不撒手,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个个蓬头垢面,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娇柔妩媚。
“老爷啊,咱这珠宝首饰、绫罗绸缎、睡一觉起来就凭空消失了,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啊”小妾林清儿哭诉着说道。
婉娘也在一旁抽抽搭搭地附和:“老爷,妾身的院子,除了有一张床和被子,连打扫院子的扫帚都被贼人给拿走了,老爷您可得为妾身做主啊”。
桑文进被他们这一闹,心头更加烦躁不已,他用力甩开小妾们的手,怒吼道。
“够了!都给我闭嘴,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几个小妾被吓得身子一哆嗦,纷纷噤了声,不敢再开口。
不多时,刘勇白着脸小跑着回来。
桑文进见管家这副神色,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跳。
他迫不及待问道:“如何,库房东西可还在?”
刘勇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抖:“老爷,库房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了,库房里干净得一个铜板也没有”。
桑文进闻言,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刘管家眼疾手快上前把他扶住。
“老爷,您还好吧?”
桑文进倚靠着管家,缓了好一会儿才稳住身形,他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说道。
“该死的贼人,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小妾们见状,吓得花容失色,大气都不敢出,她们眼神空洞看着远方。
库房都被盗了个干净,岂不是说桑家现在就是个空壳?
她们再也回不到之前锦衣玉食的生活了?这般想着小妾们眼泪簌簌落着,这次是真哭了。
管家在桑文进耳旁低声说道:“老爷,我们还是去书房看上一看”。
若是书房密室里的东西都还在,桑家必然还能重整旗鼓。
桑文进闻言,强忍着心头的悲愤,在刘勇的搀扶下,往书房而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书房,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密室里的东西千万不能丢。
可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他推门而入,只见书房空空如也。
密室的门也敞开着,他疯了一般朝着密室冲去,因没有灯光,桑文进脚步踉跄。
踩空了直接从梯子上滚了下去!
刘勇忙不迭跟了上来,急切问道:“老爷,您没事吧?”
桑文进没回话,他顾不得疼痛,翻身爬起,入眼漆黑一片。
他对刘勇大声喊道:“点灯,快点灯”。
刘勇闻言,忙不迭转身跑出去找烛火。
桑文进在漆黑的暗室内,胡乱挥舞着手,试图用手摸到他堆放在此的金银财宝。
可胡乱摸了一圈,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摸到,他心如死灰,这地方除了管家就是夫人都一无所知。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贼人把整个桑府都盗了个干净?
没有强有力量的资金作为支撑,以后他在这京都还如何立足?
最要命的是,这暗室里,可是有大半金银都是靖王的。
这都被盗了个干净,这让他怎么和靖王说?
刘勇终于把烛火拿来,他把拿来的烛火点燃。
暗室里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桑文进眼神呆滞看了暗室一圈,空空如也。
他急火攻心下,猛地喷出一口血,竟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刘勇忙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快来人,老爷晕倒了”。
楼心月在躺在贴身丫鬟翠儿的床上,本就虚弱的身子,在得知库房与私库都被贼人盗了个干净时,一口气堵在喉咙里,生生被气晕了过去。
尚书府鸡飞狗跳乱作一团,府里谣言四起......
谢家这边,很快被押入了刑部大牢。
大房和二房分别关在两个牢房里,牢房里散发着刺鼻的腐肉气息,混合着潮湿发霉的味道,令人忍不住作呕。
谢家一众女眷都是养尊处优,从没吃过这样的苦。
才进牢房的一刹那,谢云瑶就忍不住干呕起来“呕呕呕......”。
她哭哭啼啼拉着许明月的手说道:“娘,这个地方太恶心了,我们何时才能出去?”
谢淮州也附和道:“娘,我要出去,你快想办法找人把我们救出去”。
相比较二房,大房的人还算稳重,尽管一时有些难以适应,但也强撑着。
桑晚柠在心里暗叹:不愧是国公府的人,不仅男儿是顶天立地,女子也不遑多让!
桑晚柠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牢房,除了他们这两个牢房有人,其他牢房都是空的,心里想着,也不知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夫君被关在了哪里?
沈筱宁是孕妇,大家都尽量照顾着她,一家人紧挨在一起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明月这时又作妖,不满说道:“我们二房都被你们给害死了,你们大房真是丢我们谢家的脸,竟然叛国”。
“早知如此,我们二房就该与你们断绝关系,老大他们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可真是遭了大罪”。
谢文川,并未阻止妻子的谩骂,在他看来就是如此。
同甘可以,共苦那是万万不行!
林青姝闻言,气得脸色煞白,眼中满是怒火,她霍地起身,手指颤抖指着许明月,怒吼道。
“许氏,别人诬陷我夫君与孩子叛国也就算了,你身为谢家媳竟也跟着信口胡诌”。
“如今谢家落难,你不帮着共渡难关,反倒在这里撒泼倒打一耙,你还有没有良心?”
林青姝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肯落泪。
许明月被林青姝这一吼。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可很快又恢复了那尖酸刻薄的模样。
她撇撇嘴:“哼,良心?这我倒是要问问你们大房做了什么,要不是你们大房我们二房会被关进这大牢?”
谢云初扶着自家娘安慰道:“娘,当心身子,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身子”。
随即她眼神恶狠狠的看着许明月:“二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大房连累了你们,我父亲哥哥们用命挣来的荣耀,你们之前可没少跟着沾光呢?”
“那时候,你怎么不说大房的不是?如今遭了难,反倒急着甩锅?你这般作为,可还配做我谢家媳?”
谢云初越说越气,眼眶微微泛红,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她心里既为父亲兄长委屈,又气二房落井下石。
桑晚柠赞赏的目光看着她这个小姑子,还真是与一般世家闺秀不同。
许明月被这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要反驳,谢云瑶帮腔说道。
“我娘说的可都是事实,你们大房最爱出风头,这下可好,把我们二房也跟着连遭殃,至于谢家的荣耀,我们二房也是谢家人跟着沾光不是理所应当?”
谢云瑶被许氏惯坏了,说话没什么分寸,此刻只想着发泄心中的不满,全然不顾场合。
桑晚柠嘴角微抽,她是怎么做到把不要脸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不过也是有许明月那样子眼皮子浅的娘,教出来的女儿又能优秀到哪里去?
一直没说话的老夫人沉声开口:“都别吵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如今谢家身陷囹圄,你们不思如何渡过难关,反倒在这里内讧?”
随即她把目光看向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谢文川。
“老二,你身为二房的一家之主,任由你媳妇这般胡言乱语,挑拨离间成什么样子?”
“谢家如今正是需要齐心协力的时候,你却在一旁冷眼旁观,你可还当自己是谢家人?还是说你也如你媳妇所言要与大房断亲?”
老夫人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锤,敲在众人心上。
谢文川脸色青白交加,他狠狠瞪了许氏一眼,对老夫人说道。
“母亲,是儿子管教无方,儿子从未想过与大房断亲,如今谢家遭此大难,儿子自然明白我们谢家人理应同舟共济”。
谢文川,嘴上这般说着,可心里却不是这般想,若是有合适的时机,他定会与大房断绝关系。
在他看来,只要与谢家断绝了关系,他们二房就不用再背负这些罪名,重新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桑晚柠对老夫人更加钦佩,不愧是镇国公嫡小姐,经历岁月沧桑、家族沉浮,即便是身处这样的绝境,三两句就镇住了场面。
桑晚柠目光不经意扫过大嫂,见她脸色惨白,额头浸满了汗水,心里暗叫不好。
她急忙起身在她面前蹲下,给她把了把脉,还好有惊无险。
她从袖袋里拿出颗药丸:“大嫂,你动了胎气,这药丸有安胎效果,你把它吃了”。
沈筱宁闻言张嘴把药丸吞了下去,她白着脸有气无力说道:“老三媳妇谢谢你”。
桑晚柠微微颔首:“大嫂,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你一定要振作,安安还需要你”。
沈筱宁眼眶泛红,重重点头,是啊,她必须振作,安安还需要她,肚子里还有还未出世的孩子,他们都需要她......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为首的狱卒哐啷一声打开了她们所在牢门。
紧接着两个狱卒拖着一个浑身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丢了进来。
众人都被这血腥的一幕吓了一跳,谢家一众女眷都不敢有人上前。
桑晚柠身为医者,受职业病影响,她起身上前查看。
此人气息微弱,被折磨得就剩一口气,脸上都是鞭痕,头发凌乱的覆盖他趴着,露出的半张脸上,看不清真容。
背上都是鞭伤,血肉翻飞,囚服被鞭子抽得破破烂烂,白色的囚服被鲜血浸染成了血红色。
手脚筋都被挑断,就连指甲盖都被拔了个干净。
桑晚柠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是犯了什么罪啊,被折磨成这样。
若是她不出手,这人只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
她拿出一颗药丸,把人给翻了平躺过来,捏着他的嘴,想要把药塞进去。
男人的嘴却紧闭着,怎么也捏不开,桑晚柠不得不对这男人的意志力感到佩服。
桑晚柠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想活命就把这药吃下去”。
也不知男人是不是听进去了她的话,只见昏迷过去的男人眉睫颤了颤。
桑晚柠见此捏着他的嘴,这次很容易就捏开了,她把药丸塞进他嘴里,药丸入口即化,不用担心吞不下去。
做完这一切,桑晚柠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刚才她是背对着大家,谢家人知道她在救人都没阻止。
此刻没了桑晚柠的遮挡,谢家众人都把目光看向前面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
谢云初尖叫出声:“是三哥,是我三哥”。
说着,她起身快步走了过去,泪水夺眶而出,颤抖着双手想要去触碰,却又害怕弄疼了他,悬在半空的手不知所措。
谢家大房的人都围了上来,众人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几乎没了气息,泪水簌簌流着。
林青姝白着脸,险些受不住晕过去“三郎,我的儿啊,你怎会伤得这么重?我谢家一心为国,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真是天道不公啊”。
谢老夫人身子颤巍巍,好似一下被剥夺了生机,她跪坐在地上,双手无力地垂着,浑浊的双眼满是悲戚与绝望。
看着血肉模糊的谢子煜众人都不敢上手触碰,生怕弄疼了他。
桑晚柠没想到这个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人,竟是她夫君?既然是自己夫君,断不可不管。
这可是烈士之后啊,不管于公还于私她都得救他,她医毒双绝,又有空间这个外挂神器在手,她有信心把他治好。
她起身上前,低声对大家说道:“放心,有我在,定会保住三郎的命”。
林青姝拉过她的手,满脸感激:“老三媳妇,谢谢你”。
桑晚柠回握着她的手,似在给她力量:“娘,我们是一家人,以后你们可不准和我这般见外了”。
随即她收敛神色对小姑子说道:“云初,你帮忙搭把手同我把你哥抬到那靠墙的地方,方便我照顾她”。
谢云初擦了擦泪水点头:“好,三嫂,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很快两人小心翼翼把谢子煜抬到了墙边,谢家众人都围了过来,等着桑晚柠的下一步安排。
桑晚柠见她们围着,也不好明目张胆从袖袋里拿药,她脑子一转对他们说道。
“祖母,我需要你们帮忙,三郎伤得很重,我得把他衣服脱下,上点药,你们围坐着帮他遮挡一二”。
众人闻言,很快坐下,背朝着桑晚柠。
谢老夫人哽咽着开口:“晚柠,三郎就靠你了”。
桑晚柠重重点头:“祖母放心,有我在三郎定会没事”。
这个时候,谢家众人一致都没追问桑晚柠为何会医术,相反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桑晚柠见没人盯着她,便给谢子煜喂了几口灵泉水,又用灵泉水把帕子打湿,给他擦拭伤口。
现在天气还有些热,这伤口一个处理不好,容易发炎贯脓。
她小心翼翼给她擦拭伤口,擦拭完又在伤口撒了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粉。
等做完这一切,已是一个时辰后,她累的满头大汗。
“祖母,可以了,你们也休息会儿”。
众人闻言,忙转身目光落在谢子煜身上,见他伤口都上好了药,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谢云初红着眼瓮声瓮气说道:“三嫂,谢谢你”。
桑晚柠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摆摆手:“云初,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对面牢房里的二房,见谢三郎被折磨至此,破天荒的没开口说风凉话。
他们是真怕了,害怕官差一个心情不好,把他们也拉出去折磨,他们的小身板可经不住折磨。
现在已是晚饭时刻,两个差役朝他们走来,一个拎着个木桶,一个抱着几个缺口的破碗。
差役把破碗放在牢房门口,那拎着木桶的差役拿着大铁勺把犹如猪食般的食物舀进破碗里。
边舀边不耐烦地嚷嚷:“都赶紧滚过来吃,别磨蹭”。
食物散发着一股酸臭味,看着就让人作呕!
桑晚柠看着那发酸发臭的食物,眼神冰冷,在心里不断咒骂着狗皇帝,谢家都被他害至此,竟然一顿好饭都不让人吃。
尽管谢家大房的人都不是矫情之人,但看着那发酸发臭破碗里的吃食,都没动手。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他们是谢家人,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去碰这等不堪入口的食物。
她们心里明白,这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们。
对面牢房,谢云瑶一脚把门口发酸发臭的碗踢翻,怒声说道:“这哪里是给人吃的,都发酸发臭了,就是给狗狗都不会吃”。
“我们谢家世代为东离国效力,你们就给我们吃这个,你们就不怕圣上责罚?”
桑晚柠淡淡瞥了那边一眼,心里暗道:这谢云瑶还真是蠢不自知啊,都这时候了,还在摆大小姐架子。
果然,差役一鞭子朝她抽了过去,她一个闪躲不及,胳膊上瞬间皮开肉绽,疼得她“哇”地一声尖叫起来。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们还敢挑三拣四”差役恶狠狠说道。
谢家二房其他人见状,吓得纷纷往后缩,许明月白着脸跑过去抱着谢云瑶的身子。
带着哭腔说道:“官爷,我......我们错了”。
差役见他们胆小的样子,满脸鄙夷,沉声开口:“赶紧吃,一滴也不许剩”。
谢家二房的众人,脸色更加白了,这吃食就是给猪吃,猪也不会吃啊。
本来他们可以不用吃,都是因为谢云瑶这贱丫头,连累了他们。
谢文川的三个小妾、儿子谢淮州,以及侄女许语嫣都满脸愤恨瞪着谢云瑶。
可若是他们不吃,官差就会拿他们撒气。
差役见他们不动,朝着房门打了两鞭子,怒吼道:“还在磨蹭什么?看来是想吃苦头?”
众人闻言,身子一抖,谢文川忙认怂:“官爷,您别动怒,我们这就吃,这就吃”。
说罢,他转身对他们吼道:“还不赶紧过来吃?是想挨揍不成?”
很快谢家二房的人齐齐蹲下身,端着那散发着酸臭味的食物,可都迟迟不肯下咽。
差役见他们磨蹭,挥着鞭子就要打过去。
小妾冯九儿忙颤抖着说道:“官爷,别打,我......我这就吃”。
差役把目光扫向其他人,众人忙端起碗,强忍着恶心吃了起来。
谢云瑶母女三人刚靠近碗,便干呕了起来。
差役冷着脸沉声吼道:“不许吐,都赶紧吃,谁要是敢吐出来,就给我再吃一碗”。
母子三人闻言不得不强忍住恶心把那臭气熏天的吃食吃下去。
待他们吃完,差役嘲讽说道:“传闻中的谢家人也不过如此,真孬”。
谢云瑶满心屈辱,强忍住恶心指着对面的牢房:“官爷,我们也吃了,可他们还没吃呢”。
许明月也是满心不快,附和:“对,我们同为谢家人,我们都吃了,他们也不能少”。
官爷脸上的嘲讽之色愈加浓,都这时候,还内讧,这些个千金小姐,还真是不长脑子。
这些差役在权利的驱使下,俨然已经丧失了做人最根本的底线。
平时他们在这些达官贵人们跟前伏低做小,如今这些人落了难,他们就以折磨这些人,来填补他们那可耻的虚荣心!
谢云初满脸愠怒之色,正欲发作,被桑晚柠一把拉住,她看着她摇了摇头。
随即起身,来到房门口,不动声色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金钗塞到差役手里。
“官爷,能不能换些别的吃食?实在是我们这里有孕妇,吃不了这些东西,您就行行好,通融通融”。
“我爹是桑文进,官拜尚书,待我出去了,我就求求我爹,把你们往上提一提”。
差役听了桑晚柠的话,原本想着多薅些羊毛。
但眼前之人是尚书大人的女儿,尽管外面都在传桑大人不重视这女儿,可所谓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这些个高门大户弯弯绕绕最是多,若是他把眼前这人得罪了,若是日后得宠,找他翻旧账,他们可扛不住尚书府的怒火。
反正手里的东西也值不少银子了,何不卖她个人情?
犹豫再三,他撇撇嘴,冷哼一声:“算你识相,等着吧”说罢,便大步离去。
要不是不能暴露她的空间,她才不会低声下气去求这些个人渣。
谢云瑶见官爷没朝他们发难,脱口而出说道:“凭什么我们都吃了,你们却放过了她们?”
还有一个差役守在原地,听着谢云瑶的吼叫声,他挥着鞭子打了过去。
“给老子闭嘴,我们做事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谢云瑶这次躲避得及时,鞭子没打到她。
她满心怒火,凭什么谢云初那贱人能躲过?都怪桑晚柠这贱人,是她从中作梗。
桑晚柠感知到她那愤恨的目光,心里骂道:这谢云瑶不会是有病吧,这就记恨上了她?不过她还没把这没脑子的蠢货放在心上。
正愣神,谢云初挽着她的胳膊,在她耳旁低声说道。
“三嫂,其实你没必要把藏着的银钱拿出来换吃食的,我们饿一顿也没关系”。
桑晚柠看着她亲昵挽着她手的小姑子,心下暗道,小姑子这是认可她了。
桑晚柠浅浅一笑:“我们可以饿肚子,可大嫂不行,她现在怀着孕,必须吃东西”。
她揉了揉她的脑袋继续说道:“放心吧,三嫂还有银子,绝不会让大家饿着”。
她空间的银子,堆积如山,就是养整个东离国都是轻轻松松。
沈筱宁闻言,眼眶泛红,满脸自责“是我拖大家后腿了”。
孕妇就是情绪比常人敏感,怕她多想,桑晚柠忙解释。
“大嫂,你可不要多想,我只是拿你做挡箭牌,其实是我饿了,我从昨儿个就没吃东西”。
林青姝与老夫人满脸愧疚之色,林青姝歉疚说道:“晚柠,抱歉啊,昨儿突然出了那事,疏忽了你”。
桑晚柠有些心虚应道:“娘,事情都过去了,你不必自责”。
沈筱宁知晓,晚柠是为了不让她多想故意这么说的,她深深看了桑晚柠一眼。
在没嫁过来之前,她的确觉得桑晚柠配不上老三,可如今她却觉得她和老三很般配。
她不仅长相貌美,有一手医术,还特别有智慧。
桑晚柠见她对着自己发呆,摸了摸脸颊:“大嫂,你这么看我,是我脸上有东西?”
沈筱宁摇了摇头:“觉得你很好看,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桑晚宁见大嫂都能拿她打趣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孕妇就得保持心情舒畅,她知道大哥的死,以及谢家发生的这一切对大嫂打击很大。
别看大嫂不哭也不闹,但往往这种才是最危险的。
若是肚子里的孩子再有个好歹,她真怕她会撑不下去。
就在这时,刚才离开的差役拎着个食盒朝她们走来。
桑晚柠见状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差役把食盒递给她。
“你们把东西拿完,把食盒给我”。
“好,您稍等”。
桑晚柠提着食盒来到众人跟前,把食盒里的馒头都拿了出来,馒头整整好六个。
她把馒头往她们手里一人塞了一个,自己拿了两个,忙把食盒都送回给差役。
“官爷,谢谢啊”。
差役微微点头,然后离开了,看着大家拿着馒头都不动,便问道:“你们怎么不吃?”
林青姝笑着说道:“我胃口一直都不好,也不饿,这馒头我留着给安安吃”。
老夫人也附和:“我也不饿,吃惯了山珍海味把肠胃养娇了,突然吃这馒头,肠胃受不了,我也留着给安安吃”。
谢云初也点头附和:“安安正在长身体,我的也给安安吃”。
安安也有样学样:“我的给娘吃,娘亲肚子里有妹妹,不能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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