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乐乐周建业的其他类型小说《听到心声后得知丈夫是假死,我连夜改嫁深情大佬乐乐周建业全局》,由网络作家“乐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丈夫突发时疫去世,我带着孩子,变成艰难度日的孤儿寡母。日子过得孤苦,父母看着心疼,劝我改嫁。我为了往日的情分和孩子,拒绝了。可就在丈夫忌日的第三个年头,我听到了公婆的心声。明明染上时疫的是大儿,死去的也是大儿,小儿却为了大嫂,假死改换自己的身份。小儿媳妇母女也是可怜,乐乐小小年纪就没了爸爸,但也没办法,大房生的是个儿子啊!那一刻,我如坠冰窖,这才知道,三年前死的根本不是我的丈夫周建业,而是他的双胞胎大哥周建国。他心里装着白月光的大嫂,公婆嫌弃乐乐是个女儿。三年的隐忍坚守,六年的夫妻情分,全都成了彻彻底底的笑话。当天晚上,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爸,妈,我同意改嫁!”--------丈夫感染时疫去世后,我带着乐乐的日子过得愈发艰苦。孤儿...
《听到心声后得知丈夫是假死,我连夜改嫁深情大佬乐乐周建业全局》精彩片段
丈夫突发时疫去世,我带着孩子,变成艰难度日的孤儿寡母。
日子过得孤苦,父母看着心疼,劝我改嫁。
我为了往日的情分和孩子,拒绝了。
可就在丈夫忌日的第三个年头,我听到了公婆的心声。
明明染上时疫的是大儿,死去的也是大儿,小儿却为了大嫂,假死改换自己的身份。
小儿媳妇母女也是可怜,乐乐小小年纪就没了爸爸,但也没办法,大房生的是个儿子啊!
那一刻,我如坠冰窖,这才知道,三年前死的根本不是我的丈夫周建业,而是他的双胞胎大哥周建国。
他心里装着白月光的大嫂,公婆嫌弃乐乐是个女儿。
三年的隐忍坚守,六年的夫妻情分,全都成了彻彻底底的笑话。
当天晚上,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爸,妈,我同意改嫁!”
--------丈夫感染时疫去世后,我带着乐乐的日子过得愈发艰苦。
孤儿寡母独身带着孩子不容易,更别说丈夫去世后,作为媳妇留在婆家看看别人脸色过活,也没有人依靠。
父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说我总要为自己想想,我还年轻,再走一家也不用守着这苦日子。
我说建业走了,乐乐就是没了爸爸,我再改嫁,到底不是亲爸爸,我怕乐乐受委屈。
我犟得像只闷头只会往前走的牛,执意为丈夫守寡。
三年里,没人知道一个失去丈夫的妻子会在暗地里吃多少苦。
每次不管日子过得多苦多累,我都在心里暗暗对死去的丈夫说。
建业你放心吧,我会把乐乐养大成人的。
只要回忆起原本恩爱的日子,回想起丈夫趴在我的肚子上听胎动时满眼温柔期待的目光。
我就能得到无所畏惧的力量,什么困难我都能咬着牙坚持下去。
可是就在丈夫去世的第三个忌日那天。
我忽然能听到人的心声。
我将丈夫的黑白照擦拭干净,突然之间听到身后公公的感叹。
明明染上时疫的是大儿,死去的也是大儿,小儿却为了大嫂,假死改换自己的身份。
唉,我老周家竟然出了个情种,就是苦了小儿媳妇她们母女了。
大儿?
小儿?
什么假死?
大儿不是大伯周建国吗?
小儿不是我丈夫周建业吗?
什么叫顶替大伯的身份?!
我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又传来婆婆的声音。
小儿媳妇母女也是可怜,乐乐小小年纪就没了爸爸,但也没办法,大房生的是个儿子啊!
听说大儿媳又怀孕了,这样好了,大儿小儿的根就都没断了。
唉,也是小儿媳不争气,生来生去,竟然只生了个女儿!
接下来的话,我无心再听,我转过头去,只看见公婆和平日里一般无二的脸色。
但我只觉得陌生。
原来,平日里看似老实淳朴的公婆,背地里另有一副面孔。
我不想再听公婆心里的锥心之言,慌乱跑出去,正巧撞到了带着妻儿归家的大伯一家。
弟妹,小心!
你嫂子怀着孕呢!
我看着他和我丈夫一模一样的脸庞,却听到他的心声。
晚亭怎么冒冒失失的,哦,今天是我的忌日。
可惜我已经是周建国了,我一直爱着雅茗,可她当年却嫁给了我大哥,幸好现在我能代替大哥肩负起照顾雅茗的责任,更何况我们还有了孩子。
说起来,当初娶叶晚亭还是因为她除了眼睛剩下的五官跟雅茗都很像。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手脚冰凉,整个人像是被扒光了放在冰天雪地里。
原来,我的丈夫真的只是假死。
原来,我的丈夫娶我只是因为我是个替身。
而本该为我遮风挡雨的丈夫,却为了心目中的白月光,不惜假死抛弃我和我的女儿。
我的眼泪在此刻终于不争气地汹涌而出。
周建业曾经对我那么好。
他会偷偷帮我割猪草,记着我没吃早饭,绕大半个山头就为了给我送怀里包着的两个鸡蛋,会从城里赶集时悄悄给我带几块我爱吃的水果糖。
甚至在我落水后,不顾自身安危拼了命的也要救我。
在把我救起来后,我哭着担心名声毁了嫁不出去。
他当场下跪向我求婚,说想娶我,然后我们会有一个温暖的小家,他会一辈子对我好。
我曾经以为他没有食言。
婚后他对我无微不至,从没有让我受过委屈。
我操持家里,他踏实肯干,后来我们更是有了可爱的女儿——乐乐。
所有人都羡慕我嫁了个好男人,我自己也是这么觉得。
所以在他去世后,我不怨不恨,只怪命运无常,甘心为他守寡。
现在想来,自己是真的傻的可怜,一切都是谎言!
周建业向来身强体壮,怎么会突发时疫去世呢?!
原来这三年来他都在演戏,只是为了自己心目中的白月光。
真是可笑,这么看来,周建业还真是惊天动地的大情种。
那我和乐乐呢?
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今日在他忌日,我突然能听到心声,估计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吧。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而下。
我捂着嘴,一把推开周建业,狼狈地跑远了。
我跑到村东的大柳树下。
听到一群孩子在那里玩闹。
我的女儿乐乐也在那里。
我看到两个小孩一把把乐乐推倒在地上,孩子白嫩的胳膊磕在地上,擦出一片红肿的伤痕。
呸!
我妈妈说你是小扫把星,克死了你爸爸,所以我打你是应该的!
我们一群人,只有你没有爸爸,所以我们不跟你玩!
乐乐站起来,一个猛冲,和他们打在一起。
她一边打一边用带着哭腔的稚嫩嗓音大声反驳。
你们闭嘴,我才不是没有爸爸!
我爸爸一直都在!
其余孩子们闻言顿时嘲笑起来。
看啊!
乐乐又把她大伯认成她爸爸了!
我妈妈说她是故意的,都是她妈妈教的,她妈妈想跟她大伯搞破鞋!!
我赶忙跑过去,一把将女儿护在怀里,对着其余小孩怒斥道。
小小年纪学了一嘴闲话!
当心以后舌头伸太长收不回去,变成长舌鬼!
小孩们一哄而散。
乐乐似是找到了依靠,趴在我怀里嚎啕大哭。
妈妈!
爸爸明明是乐乐的爸爸,为什么变成了宝根的爸爸?!
为什么我不能叫爸爸,要叫大伯?!
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们了?
妈妈!
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我心头一震,猛然间想起周建业假死变成周建国以后,女儿就一直对他喊爸爸。
我以为是女儿年纪小,不懂得什么是死亡,误把和丈夫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大伯当爸爸。
可是现在想来,孩子世界是单纯的,没有欺骗和谎言。
世界上哪有孩子分不清自己的亲生父亲的。
我看着乐乐和周建业相似的脸庞,心如刀绞,一时间心疼的泪如雨下。
看到我哭了,女儿终于慌了神,伸出满是伤痕的手给我擦眼泪。
稚嫩的脸上满是心疼。
妈妈,爸爸是不是又装作不认识我们了?
说到这里,女儿低下头,用委屈的声音小小声说。
妈妈,爸爸把宝根抱起来飞高高,却让我叫他大伯,他是不是要宝根不要乐乐了。
我的心疼的都快碎了。
周建业,你怎么忍心让乐乐小小年纪就背负上失去爸爸的名头!
你怎么忍心让她小小年纪,就一个人面对世界的恶意和欺辱!
在知道真相之前,我总念着大伯一家的好,有什么顺手的都会帮一把,我一直心里感念大伯一家的仁厚,将这些恩惠铭记在心,一直念着将来要报答。
我也让乐乐记着大伯一家的好,让她在和大伯家的宝根玩时多多谦让。
可现在知道真相后,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
他本来就是乐乐的亲生父亲,可他却先紧着别人的儿子做一个合格的好爸爸?
看着我们母女对着他们指头缝里露出来的丁点善意感恩戴德,他们老周家半夜睡觉完全不会亏心吗?!
我难掩内心泛起的苦涩和怨恨,从未如此清楚的感知到,我嫁的那个周建业早就已经死了。
我爱的那个老实本分的男人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谎言。
真实的周建业是个觊觎嫂子,不惜假死辜负妻女的混账玩意儿!
而我为他守了三年孝,这段感情,也算是结束了。
平复下来心情后,我认真地看着女儿,问如果妈妈要改嫁别人,给他找一个新爸爸,他愿不愿意。
感受着我的悲痛,乐乐一把抱住了我,稚嫩的小手在我背上不停拍打,安慰着我。
妈妈,你别哭了,既然爸爸不要我们了,那我们也不要他了!
乐乐永远不会不要妈妈!
乐乐会保护你,我打架很厉害的,村里小孩都打不过我!
那一霎,泪水从我的眼中瞬间夺眶而出。
我紧紧抱住女儿。
好!
乐乐保护妈妈!
妈妈也保护乐乐,妈妈也永远不会不要乐乐!
我牵着乐乐去了村长家借公用的村社电话。
村长媳妇人好,看我们娘俩一身狼狈,还给我们送了水和布巾。
我一手给乐乐擦脸和擦伤的胳膊,一边等待电话接通。
我还没说话,爸妈那边就是一如既往的劝我改嫁。
晚亭,不是爹妈势利,你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爹妈是真的心疼你过苦日子,贞节牌坊的名头听着好听,里面的苦日子谁过谁知道。
谢临川那小子还念着你呢,你俩从小一起长大,名字都是算命先生一起取得,知根知底,人又勤奋脑子也活,长得还俊,在外面做了生意红红火火的,一直死心眼等着你呢。
那孩子我从小看到大的,肯定会对乐乐也好的,唉,你这死丫头,怎么就不听劝……我听着耳边的絮絮叨叨,心里酸涩难忍,这些年,劳烦父母没少为我操心。
我打断爸妈的话:爸,妈,我想通了,就算为了乐乐,我也该往前走了。
我同意改嫁。
我爸妈先是不可置信,然后直接乐疯了。
说要连夜带着我两个哥哥赶过来,生怕我改变主意。
昨天下午我打的电话,今天一清早吃完早饭,我爸妈就登门拜访了。
彼时我正带着乐乐吃早饭,对面坐着大房一家三口。
饭桌上,周建业低声跟大嫂李雅茗说些什么,顺手给侄子周宝根夹了块肉。
任谁看,都是温馨幸福的一家三口。
不知道真相前,我曾无数次羡慕幸福的大伯一家,幻想如果周建业没死,我们一家三口也会这样美好吧。
可现在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觉得讽刺又恶心。
我的眼底控制不住浮现水雾,但我强行忍住,没有流眼泪,因为会为我遮风挡雨擦眼泪的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
死在了三年前。
周建业抬头看见我苍白的神色,主动关心我。
弟妹,你也多吃点。
建业已经走了,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想想乐乐。
他语气自然,以一个大伯子的身份正常关心着我,仿佛口中死去的周建业不是他一样。
谢谢大伯,我会给妈妈夹菜的!
乐乐举起筷子给我碗里夹了一块肉,然后对周建业懂事的回应。
一觉醒来,乐乐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周建业却脸色一变,有些焦急的开口。
乐乐……你不是一直都叫我爸爸的吗?
怎么,突然改口了?
乐乐眨眨眼,乖巧说道。
以前我还小,不懂事。
现在懂事了,爸爸已经死了,你是宝根的爸爸。
周建业听到这话,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他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最后只能干笑几声。
是吗。
是吗,那就好。
接下来这顿饭,周建业明显吃的心神不宁,频频朝我们投来目光,似乎想要从我们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线索,筷子夹了半天都没吃一口。
我和乐乐却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而是自顾自地埋头吃着饭。
周建业犹豫半天,终于试探着开口。
一家人不用那么见外,乐乐我也是从小看到大的。
乐乐叫我爸爸,把我当爸爸的话也完全没挂你。
我看着周建业这幅放不下的优柔寡断的样子。
怎么?
是因为乐乐不再喊他爸爸,不习惯了吗?
可,是他自己选择假死,放弃的亲生女儿啊。
我放下筷子,带吃完饭的乐乐直接起身。
临走前,我没有像以前一样对他千恩万谢,而是盯着周建业投来的眼神,露出客套礼貌却又疏离万分的微笑。
大哥太客气了,再怎么样乐乐的爸爸也早在三年前就死了,一直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别担心,乐乐很快就有新爸爸了。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我妈的敲门声。
晚亭啊,我们来接你了!
妈先带你去卖身新衣服打扮一下啊!
真是的,临川那小子怎么这么着急跟你见面!
约的时间也太赶了!
还在上午,我妈就拉着我去了百货大楼,百货大楼刚好开门。
乐乐眼睛控制不住牛奶糖的柜台里看,却很懂事的没有开口。
但我看女儿那懂事的样子心里反而更加酸涩。
都是我的错,我老是忍着让着省着,女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小小年纪就过分懂事和成熟,连想要个牛奶糖都忍住不开口,怕给我添麻烦。
我给乐乐买了一大包牛奶糖,还买了新的小裙子,路过看到进口的小皮鞋,上面缀着亮闪闪的珠花。
我笑了笑,让服务员都拿出来结账,然后借了服务员的试衣间直接让乐乐换了。
这钱本来存起来是为了补贴家用的,现在。
用不着了。
喜欢吗?
我看着女儿笑着问,乐乐没有说话,看着我抿嘴直笑,脸颊泛起可爱的红晕。
女儿穿着新裙子,脚下踩着小皮鞋,头发被仔细的梳好,忽闪的大眼睛闪闪发亮,看起来像个无忧无虑被父母捧在手心养大,不知世间愁滋味的小孩。
而不是之前在周家,像个竖满尖刺的小兽,随时准备和任何伤害欺负她的小孩打起来的疯丫头。
我的心头软成一片。
我的乐乐,我的女儿,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
我之前真是昏了头,让乐乐跟着我守寡,过那样被人欺负的苦日子。
我妈看着也高兴,指着架子上一套红裙子让服务员拿下来让我试穿。
对喽,这样才好嘛,人就是要穿的精精神神利利索索的!
你也去换吧,这几年都没见你买过新衣服。
我无奈答应,守寡嘛,我本身就长得不赖,要是再穿好点,周围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
从试衣间里出来后,看着镜子年轻了好几岁的自己,我都有些发愣。
服务员纷纷围上来,真心实意的夸赞。
长得真俊啊,说实话这颜色太挑人了,来我这买衣服的人那么多,你还是第一个把这件衣服穿得这么漂亮的。
可我却默默把衣服脱了下来,指了指另一条颜色偏素雅的湘妃色连衣裙,让店员替我打包。
因为,丧偶的人,再婚是不能穿红色的。
尤其是像周建业这种突发时疫暴毙而死的,更是不吉利。
而当我们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走出百货大楼,却正好撞上周建业带着妻儿也在逛百货。
周宝根很开心,赖在买牛奶糖的柜子前吵着要吃,嫂子李雅茗穿一身水蓝的旗袍,脸色瞧着在生气。
都怪你,好好的发什么疯,非得大早上的拉我们娘俩逛百货。
随后看见了我们,我先是一怔,然后神色不太自然地打了声招呼:弟妹,巧,你们也在百货逛街?
周建业更是一脸生气的表情,理所当然的指责。
怎么突然买这么多东西,花这么多钱真不会过日子。
是了,自从嫁给他,我总是仔仔细细的过日子,自从他假死后,我更是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有闲情逸致逛街。
我不想和他多做纠缠,摆出对大伯的客气姿态,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可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却看到我袋子里露出的连衣裙,脸色突然沉下来。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大声质问我。
你早上说的什么新爸爸?
你难道真的要跟那个叫临川的见面?
你要改嫁?!
不许欺负我妈妈!
乐乐尖叫着,把周建业撞开,气鼓鼓的挡在我身前,敌视着周建业。
乐乐?!
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周建业对着乐乐训斥。
若是以前,乐乐肯定会怕惹他生气而主动认错,但是这次,女儿小小的身躯丝毫不让。
我连忙将乐乐护在怀里,对周建业的态度十分冷淡。
是你先动手吓到乐乐的!
我妈听到争吵连忙赶过来,开口就战斗力超强的怼回去。
你家怎么回事?
我女儿为周建业那个早死的守了三年,早就仁至义尽了。
轮得到你一个做大伯子的在这指手画脚?!
我牵着乐乐,没有说话,一副默认的姿态。
说起来,当初我和周建业结婚,也是在这里买的结婚用品,当时的喜服,是红色的。
不知道周建业发什么疯,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你要改嫁?
不行,我不同意!
我妈一听这话就炸了,我守寡三年,劝我改嫁这事儿都快成她的一个心病了。
现在女儿好不容易开口,谁阻拦她谁死!
眼看我妈就要和人打起来,我赶忙上前制止。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呼喊。
晚亭姐,好久不见!
我抬头看去,发现是谢临川,不知是许久没见还是他长开了,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熟悉面庞透着一分陌生。
他穿着像模像样的西装,却因为着急向我跑来,领子乱了。
晚亭姐,原本约的是下午见面,我想着买点东西当见面礼,结果这么巧。
你也在这里。
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额头因为奔跑有些汗水。
一如既往。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在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之前,我当机立断的出手了。
我先是把我妈拉回来。
她都这个岁数了,还想着跟周建业比划比划?
别一不小心把腰闪了。
然后,我对着周建业坦然一笑。
是啊,大伯,我是要改嫁了。
建业都走了三年了,我也是时候往前看了。
可你不是……我装作没听到,忽略周建业下意识反驳的话,看向突然出现的谢临川。
谢临川冲我憨憨一笑,像一只热情的大狗狗。
我忍俊不禁。
不是说谢临川在外面做了大老板吗?
怎么还是这样一副傻傻憨憨的样子。
谢临川热情的邀请我。
晚亭姐,我们都快三年没见了吧,正好我陪你逛逛街吧,中午正好一起去吃饭,我订了饭馆。
我们确实很久没见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连名字都是一个路过老算命先生一起起的,我比他大三个月,他从懂事开始就一直跟在我后面晚亭姐晚亭姐的叫我。
我一直拿他当亲人,当弟弟,从没想过他竟然喜欢我。
直到三年前周建业的葬礼上,他连夜赶回来说想和我做夫妻。
我当时满心满眼都是周建业,因此拒绝了,他也没强求,几乎从不打扰我。
后来我才知道。
他是不打扰我了,他转而做我爸妈的功课去了。
反正我爸妈也看着他长大,小时候他妈妈早死,爸爸不管,都是我家能带他就带他的。
他进出我家跟亲儿子也差不了多少。
我妈一看,笑得牙不见眼的,赶忙撮合。
是了是了,好久没见了,那我带着乐乐先走了,你们熟悉熟悉。
妈,等等,我还要带着乐乐吃蛋糕呢。
我看着从谢临川出现就没抬过头的女儿,她的小手不安的抓住裙角。
闻言,她诧异的抬起头看我,眼角还有些因为不安和委屈留下的泪光。
我向女儿眨眨眼,心里说道。
妈妈答应过的。
妈妈也保护乐乐,妈妈也永远不会不要乐乐!
乐乐立马快乐起来,昂首挺胸,像只雄赳赳的小鸟,拿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打量着谢临川。
谢临川立马改口:那我们就去吃蛋糕吧,说起来我还没给乐乐送过见面礼呢。
殷勤讨好的意味十分明显。
乐乐板着一张小脸故作矜持的点了点头,实际上好奇和满意的情绪全从眼睛里露出来了。
在所有人都有意识的维持下,这边气氛一派其乐融融。
我对周建业和大嫂客气的点点头,然后跟乐乐和谢临川有说有笑的走了。
周建业在原地愣了许久,以至于躺在地上哭闹的周宝根都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从地上乖乖爬起来,藏在李雅茗后面,像是被吓到了。
李雅茗看到儿子这样,冷笑一声。
人家要改嫁,关你这个大伯子什么事。
记住自己的身份!
到时候风言风语传出来,我和儿子,谁都没脸!
周建业像是被打击到了,控制不住喃喃自语。
晚亭,你真的……要改嫁了吗?
表情是谁都能看出来的怅然若失。
傍晚,我带着逛完商场的女儿回家。
却见到周建业拎着新买的营养奶粉,站在我家门口。
营养奶粉包的盒子崭新崭新的,看牌子是最近电视上总打广告的那一个。
显然花了不少钱。
乐乐,大伯给你们买了营养奶粉,你和妈妈都能喝,养身体的。
女儿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周建业礼貌摇头。
谢谢大伯,这个太贵了,我们不能收。
周建业脸上的温柔的微笑凝固了,眼底下意识浮出慌张和不悦。
谁教你这么说的?
外人说的都不算数,我是你的长辈,你不是拿我当你爸爸吗?
乐乐反驳。
可你不是我爸爸,是我大伯。
我伸手拦在女儿身前,用眼神示意她先回房:再怎么说也太贵了,不好总占大伯便宜,回去拿给嫂子和宝根喝吧。
我和乐乐受不起!
最后一句话,我加了重音。
周建业有些焦急,还有些下意识的心虚。
应该的,应该的,作为大伯照顾你们是应该的,千万别跟我客气。
我心里厌烦,已经不耐跟他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扯皮了。
干脆冷笑一声,语气冰冷。
好歹是我大伯,请你注意态度。
他第一次被我反驳,不适应地皱着眉看向我。
我们是亲人,我什么态度?
还有中午那个外人,你到底知不知道分寸?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看穿。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和底气做出这幅姿态。
我什么分寸?
他有情我有意,我们即将结婚的关系,而你,有妻有子,才是要注意分寸!
周建业听见我亲口说要改嫁,一下子坐不住了。
他激动的想要抓我的手,大声质问我到底为什么我和女儿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个人。
明明以前,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三年,即使他顶替了大哥的身份,日子依旧跟周建业时没有任何区别。
他照样关心着我和女儿,我们对他很是感激依赖,从来都是顺着他,捧着他,从来没反驳过他一次。
我闪身躲开,根本没理他,直接进屋把门死死关上。
周建业被关在门口,许久说出不出什么话。
他终于意识到,他已经是周建国而不是周建业了。
他是大伯,已经不是做什么都可以的关系了。
他们之间,其实是两家人。
叶晚亭带着乐乐改嫁后,就是切切实实的陌生人了。
周建业的第一反应是。
不行,说什么也得挽回晚亭和女儿的关系。
以前的关系多幸福和谐啊。
一定有机会挽回的,晚亭还没有带着乐乐改嫁。
周建业立马冲出去,一口气去了商铺买了三罐麦乳精,一包红糖,还有一包牛奶糖,都是我和乐乐喜欢的,把手里存着的钱票用了个精光。
他打算明天一早就把这些东西送给我和乐乐,再说些体贴的软话。
我和乐乐一向听话懂事还善良,对丈夫和爸爸的感情很深。
这样一来,我肯定舍不得带着乐乐改嫁的。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得天显灵,在他第三年的忌日那天从他的心声里得知真相,早就彻底幡然醒悟。
为了摆脱周家后续的纠缠,我和谢临川商量好了,先把婚宴办了。
谢临川满口答应,拍着胸脯保证明天就可以,越快越好。
所以周建业也不知道,今晚是我和乐乐母女二人留在周家的最后一晚。
第二天,天刚刚擦亮。
我和乐乐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行李也不多,这三年守寡的日子过得清苦,几乎没有添置什么东西,很快就收拾完了。
甚至没让谢临川派来接人的两个姐弟伸手。
弟弟是高高壮壮的一个小伙子,沉默寡言,见我们自己收拾很是不安,急的满头大汗,最后几乎是从我们手里抢着把行李扛走了。
姐姐很爽快利索的一姑娘,略圆的脸庞看上去很有亲和力,说话十分有趣。
从进门开始,就指挥着弟弟帮我们搬东西,一个劲夸我漂亮温柔气质好,夸我女儿长的像我,玉雪可爱一股聪明劲儿。
尤其是那一双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眼睛,又大又水润,看着招人疼。
她夸乐乐真是夸在了我的心坎上。
家里平日都重视大嫂生的宝根,没人重视我的乐乐。
明明我的女儿更听话懂事,长的还好看,大眼睛皮肤白,每次在学校考试都是满分。
一路上我忍不住跟她聊起来乐乐的一些事。
也听了不少他们姐弟的老板谢临川的各种好话。
一路上笑声不断。
女儿的双眼亮晶晶,充满了对新爸爸的期待。
为周建业守寡的这三年,寡妇的日子不好过,我连鲜艳的衣服都不敢穿,日子过得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女儿懂事,也过得压抑小心。
我知道这姐弟俩是谢临川特意安排的。
看到他如此用心,我的心终于彻底放下来了。
谢临川,不,现在算是我的未婚夫,在他家老宅这边摆了整整几十桌席面。
全村的人都来了,听说厨子是特地从城里请的,还让人去叫人,只要来祝贺的,不管是不是本村人,都可以来吃席,喜酒和喜糖不要钱一样往外发。
所有人都知道了谢临川对我的重视。
大家吃人嘴短,自然没人说我这个带女儿改嫁的闲话,说出来的都是恭喜和祝福。
我家就在谢临川家老宅隔壁,席面都摆到我家去了。
我妈一会儿进一会儿出,忙着招揽,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看见我,连忙赶我进去换衣服。
盒子打开,不是我昨天买的那套颜色素雅浅淡的湘妃色连衣裙,而是一套鲜艳精致的红裙。
临川从国外带的呢,都什么年代了,什么二婚不二婚的,怎么漂亮怎么来。
乐乐也眼巴巴的看着我,手里抓着一套红色的公主纱裙爱不释手,是谢临川特意给她买的。
眼里写满了想穿。
我从善如流,换了这套红裙子。
看着镜子里肤白如雪,面若桃李的人,我甚至不敢置信。
原来,我这么漂亮。
穿出来果然惊艳众人,尤其是谢临川,看我都看呆了,脸红一片,说话都说不利索。
晚亭姐……晚,晚亭,你真漂亮……和以前一样漂亮。
我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我们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一起对所有客人敬酒。
乐乐穿着她心爱的公主裙,可显摆了,端着果汁,跟在我后面一路小跑。
而在周家。
周建业一早起来,手里提着麦乳精糖果等大包小包在门口等着。
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我和女儿出门。
他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深。
最后见真的没人出来,他终于急了。
用蛮力将门撞开,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连行李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终于慌了。
他假死顶替大哥的身份后,虽然不再是我的丈夫,但同在一个村,当初建房都是挨着见的,连饭都在一个锅里吃。
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每天在家里做些手工补贴家用,照顾乐乐,余下的时间为他诵经祈福,几乎没有时间出门。
就这样,我能带着女儿去哪里?
周建业想到了我昨天说的改嫁,眉心狠狠一跳,心里的惶恐越来越多。
他几乎是凭借本能,往我家的村落里赶,路上遇到成群结对去吃喜宴的村民。
谢家那孩子出息的很,请所有人都去沾沾喜气呢。
叶家的孩子也是好的,重情重义,周家那样的情况,都带着孩子守了三年。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叶家和谢家,也算一段情谊。
周建业瞬时觉得五雷轰顶,他急了眼,匆忙抓住一个村民的肩膀质问。
叶家,哪个叶家?
村民皱着眉甩开他,快步走远了。
哪里来的疯子?
真晦气!
周建业立马拔腿就跑,还没跑到我家,就看见我牵着谢临川和女儿,在路口迎客。
我一身鲜艳的红裙,火一样的扎眼。
周建业一眼就看见了我。
周建业狼狈的喘着气。
霎时间,双眼通红。
他仿佛忘掉了周围所有人,冲到我面前,大声的质问我。
叶晚亭!
你怎么能嫁人?!
我看着他气喘吁吁,仿佛遭受莫大背叛的样子。
心里没有一丝波动,我冷静的看着他,平静反问。
大伯,我为周建业守了三年,够仁至义尽了,凭什么不可以改嫁。
可周建业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冲着我怒吼。
可你不是说过,你会一心一意,只要待你好,你这辈子都不会……说着说着,他仿佛一只被掐住脖子都公鸡,脸色涨的通红,却发不出声音。
最后只能徒劳的挤出几个字。
这辈子都不会改嫁……周建业撞进我讥笑冰冷的眼神。
激动的情绪如一头冷水兜头浇下,他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知道,我知道他假死的真相了。
我见他反应过来,笑了笑:大伯说笑了,建业那么爱我和乐乐,他的在天之灵,肯定也不想耽误我们一辈子,乐乐也很喜欢临川,愿意叫他爸爸。
乐乐立马抱住谢临川的胳膊,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爸爸!
谢临川仿佛看出些什么,弯下腰把乐乐抱在胳膊上,另一手揽着我。
对着周建业笑的极为客气。
放心吧大伯,我会对晚亭好的,我从小就喜欢晚亭姐,三年前她为了情分坚持守满三年大孝,也不欠你们周家什么了。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受妻子和孩子都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的挑衅姿态。
周建业立马失去冷静,冲上前就想把我和谢临川分开。
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姐弟俩抓住了,他们一人抓住周建业的一跳胳膊,压的周建业挣扎不得,就这样被拖下去了。
我们一家继续招待着客人,大家很快就没再分出心思注意这个突然冒出来闹事的男人。
大家其乐融融,最后喜宴圆满结束,大家都很开心。
另一边,被姐弟俩拉着远离婚宴的周建业,整个人身上写着大写的失魂落魄。
他被压着扔在了半路上,一边垂头丧气的往家里走,一边心里乱糟糟的每个头绪,身上还被那对姐弟暗中下了黑手,又痛又难受。
我真的带着女儿改嫁了!
而他作为“大伯”连反对的资格都没有。
直到走到家门口,周建业都没想明白我为什么忽然之间就转变了心意。
明明我那么爱他,为他守了整整三年,怎么会一夜之内就改嫁了别人。
失神的他一个没注意碰倒了供奉的桌子,连带着香炉一并打翻,呛鼻的香灰洒了一地。
连带着灵牌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突然想起来,自从他假死后i,我每日都会为他擦拭灵牌,诵经祈福。
而这个家,只有我会记着已经死去的周建业。
而他都做了些什么?!
乐乐,女儿也知道真相了吗?
是了,乐乐一直坚持叫他爸爸,他每次嘴上叫女儿改口,其实心里是受用的。
可是世界上哪有孩子认不出爸爸的?
只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罢了。
是他,一次次将孩子推远,不认孩子,将自己的爱给了另一个孩子,当着亲生女儿的面。
他把全部的精力都用来照顾大嫂和她的儿子,却把自己的妻儿抛在脑后。
所以,现如今,她们都对他失望了。
他把别人当傻子,所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妻子和孩子和别人组建家庭。
过去的种种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脸上,他跪在地上想捡起香灰,灰却不断从他的指缝溜走,覆水难收。
看着地上的狼藉,周建业被心里涌起的后悔淹没。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周建业惊喜的回头,一瞬间以为是我和女儿回心转意了。
结果原来是大嫂李雅茗送完儿子上学回来。
看着满地和周建业一身的狼藉,大嫂李雅茗眼中先是闪过一丝不自然。
随后立马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撩着头发僵硬的说。
建国你回来了啊,怎么把弟弟的灵台搞成这样,真是的……周建业呆呆的看着她,直言坦白。
大嫂对不起,其实三年前死的是大哥,我是周建业,我骗了你,我……李雅茗直接打断他的话,僵硬的笑起来。
啊哈哈哈,说什么傻话呢?
建国,你不是我老公是谁啊,啊哈哈哈……周建业眼前一黑,一个念头浮现,几乎令他不敢置信。
他逼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大哥了?!
李雅茗见实在瞒不过去,放下撩头发的手,立马换了张嘴脸。
是啊!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建国了!
但你上赶着要假死,我能怎么办,宝根还那么小,家里没有个男人护着,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
周建业愤怒的质问她: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是我一直看错你了?
叶晚亭替你遭了罪变成了寡妇,带着乐乐又会过得多艰难?
你就忍心?
李雅茗冷笑:呵!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要不是建国死的早,你这种男人我都不屑的看一眼,建国年纪轻轻就考上军校,家里负责又有担当,所有假期都拿来陪妻儿。
跟你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差远了。
李雅茗居高临下看着周建业,语气冷漠:你都没想过自己的妻儿,还来说我忍不忍心?
呸!
虚伪!
李雅茗转身,踩着小高跟鞋走了。
留下的话像最把尖锐的利刃直接将周建业的心戳了个千疮百孔,让他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气急攻心之下竟然硬生生吐出口血。
周建业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眼泪混着血,将他弄得面目全非,他撕心裂肺地喊着我和乐乐的名字,尽管我们根本听不见。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他悉心爱护这么多年的白月光竟然是一个这样冷漠恶毒的女人。
这让他愈发怀念曾经温馨的家和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他现在就要去把我和女儿追回来,用尽一切去补偿我们母子,哪怕得到原谅要花五年,十年,二十年……他都可以接受。
这本就是他种下的苦果,自然要他亲自吞下去。
想通这些后,他拿袖子擦干净眼泪,朝着门口的方向匆匆出门而去。
婚宴结束后,乐乐跟着跑了一天,早早被我哄睡了。
谢临川请来的人正在收拾残局。
让准备挽袖子帮忙的我有些无措。
以往在周家,这种杂活都是我来干的。
谢临川笑了笑,揽着我进了屋,全程连双筷子都没让我沾。
进屋后,他又开始忙前忙后,先是给我冲了杯麦乳精,随后又出去了。
我坐在床上,竟然看到他端了一盆洗脚水进来。
谢临川放下洗脚水,蹲在我面前,仰头冲我笑。
我吓了一跳,谢临川却说。
晚亭姐……姐姐,你也累了一天了,泡泡脚吧。
看着他真诚的模样,我的心里一片柔软。
无它,实在是经历了周家那些糟心日子,再被人这样用心呵护着,对比太过强烈。
所有人都说谢临川喜欢了我好多年,哪怕我爱着周建业都痴心不悔。
是啊,我从小就喜欢你。
有段时间我不喜欢叫你姐姐,觉得你就比我大了三个月,算什么姐姐。
后来我又喜欢叫你姐姐,你是你家最小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叫你姐姐。
后来你结婚了,我不想打扰你,就去外面做生意了,正好赶上风头,做出了些成绩。
后来听说你老公死了,我当时就想,你要么不改嫁,要么第二次我不择手段也要嫁给我。
谢临川展现了一丝陌生攻击性,和记忆里的弟弟模样完全不同。
我的心跳忽然加快,脸悄然变烫。
谢临川没有多说,笑着给我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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