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姝周郁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前任小舅对我强制爱沈姝周郁 全集》,由网络作家“冬至未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阴云遍布,狂风骤雨,连城山旁的公馆上空恶犬阵阵狂吠。沈姝衣衫褴褛,奄奄一息倒在雨中。旁边保镖手中的牵引绳牵着一条足有半人高的藏獒,正龇牙咧嘴,双眼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少女。仿佛只要她一咽气,就会立马咬住她的喉咙。“装什么死?”周郁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吹了茶盏的浮沫,“已经提醒过你无数遍我的规矩了,你自己要犯,怪不得别人。”“跟着您还去勾搭别的男人,这种贱货多看一秒都会碍了您的眼,周少赶紧处理了吧。”女人嫌弃剜她一眼,“脏死了。”“我……没有。”沈姝脸趴在泥地中,声音艰难。“没有?”周郁冷笑一声,当即将茶杯恶狠狠摔到了她的脸上,“老子都给你捉奸在床了,你说没有!别让我抓到那个奸夫是谁,一起弄死你们!”沈姝猝防不及,被滚烫的茶水浇了满脸,痛得...
《分手后,前任小舅对我强制爱沈姝周郁 全集》精彩片段
阴云遍布,狂风骤雨,连城山旁的公馆上空恶犬阵阵狂吠。
沈姝衣衫褴褛,奄奄一息倒在雨中。
旁边保镖手中的牵引绳牵着一条足有半人高的藏獒,正龇牙咧嘴,双眼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少女。
仿佛只要她一咽气,就会立马咬住她的喉咙。
“装什么死?”
周郁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吹了茶盏的浮沫,“已经提醒过你无数遍我的规矩了,你自己要犯,怪不得别人。”
“跟着您还去勾搭别的男人,这种贱货多看一秒都会碍了您的眼,周少赶紧处理了吧。”女人嫌弃剜她一眼,“脏死了。”
“我……没有。”
沈姝脸趴在泥地中,声音艰难。
“没有?”周郁冷笑一声,当即将茶杯恶狠狠摔到了她的脸上,“老子都给你捉奸在床了,你说没有!别让我抓到那个奸夫是谁,一起弄死你们!”
沈姝猝防不及,被滚烫的茶水浇了满脸,痛得惊呼。
她小脸苍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周郁静静看几秒,笑了。
“惩罚你嘛,我也心疼,不如咱们来玩个游戏好了。”
“你跑出去,我让你十秒,十秒之后,”他拍了拍旁边的藏獒,声音阴鸷带着些许狠厉,嗤嗤笑一声,“你跑,它追,如何?”
“如果你没被它追上,这事儿我既往不咎,但如果,你被它追上了……”
“那著名女星沈姝因故死亡的消息,明天,就会在报纸上登出。”
一道道阴雷劈下,上空噼里啪啦的雷电震耳欲聋。
就连倚在他怀中的女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食肉的藏獒饿了整整三天,口水滴答直流,见人眼都冒星光,要是被追上,下场只能是……
“十。”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周郁就已经开始倒计时。
沈姝死死咬着牙,费力从地上爬起来,两条手腕不停地颤抖。
“九,八。”
沈姝终于吃力的挣扎着站了起来,两条腿上泥土混着鲜血的伤口,她仓促着踉跄了两步,满身泥泞,狼狈不堪。
“七。”
周郁好整以暇,看着她终于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脚一步步费力向外跑着。
“六,五,四……”
此时已经被折磨了三天三夜的沈姝早已毫无意识,是身体下意识的本能驱动着她的两条腿发了疯一样的向前奔,心跳加速,快要跳出嗓子眼。
夜里雨大,看不清前方的视线,她只能拼了命的向前。
向前。
身后的倒计时仍在继续。
“三……二……”
周郁勾唇。
“一。”
他伸出食指勾了勾,旁边的保镖几乎同一时刻迅速松了手,那足有几十斤重的藏獒立刻发了疯一样的追向刚才少女离开的方向。
夜空暴雨,猛狗追逐。
而明明之前,沈姝还是周郁手下最有前途的演员,手持多个国际一手电影项目,前途无限,在外,他们是老板和旗下艺人,对内,是亲密无间的情侣。
恋爱三年,他对她,好到掏心窝肺。
可就在三天前,周郁带她参加游轮晚宴,却不知道被谁给下了药,她意识不清被人随便带进了个房间躺倒休息。
等再醒来时,浑身遍布吻痕,被突然闯进来的周郁当场“捉奸”。
而那个跟她产生关系的男人,却毫无踪影。
她就像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入了某个人的局。
……
不知跑了多久,沈姝双腿早已没了力气,身后的狗叫声越来越近,她紧紧抓着裙摆,浑身快要颤抖成筛子。
可无论跑得多快,也终究抵不过藏獒的速度。
“啊……!”
暗夜中一个黑影猛扑,她被扑倒在地,藏獒狂吠,漆黑的眼在夜里放着亮光。
“救……救命……”
她的哽咽和呼救声淹没在大雨之中。
没人会来救她。
这是周氏的私人领地,换而言之,就算她今天真的被藏獒咽食到连骨头都不剩,也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救……救救我……”
沈姝仍旧在无助的哭救,唇瓣苍白无一丝血色,此刻不停颤抖,“有没有谁能……救救我……”
身上的藏獒重重沉吼两声,兴奋地双眼瞪直,张开血盆大口,尖牙利齿对准她的脖颈,沈姝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死死挣扎着。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
树上的陷阱网落了下来。
罩住了那发疯一般的藏獒,将它包裹成一团。
得以喘、息,濒临死神的前一秒终于活了回来,沈姝崩了多日的神志就在这一刻彻底断了,昏了过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只能隐约听到一道极其沉稳的脚步声。
那样的,熟悉。
……
“霍总,还有呼吸。”
男人站在雨幕之中,硕大的雨珠顺着他的肩袖向下坠,额发微湿,闻言微微侧头,看着在地上满身泥污脏秽的少女。
她本就生的白、皙,此刻脸上毫无血色,可额角几处还带着些混着泥污的伤疤,倒是为她增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更显娇弱之态。
“好久不见,沈姝。”
他不轻不淡,缓缓吐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来。
沈姝做了很长一个梦。
等她醒来,浑身像是被鬼压床一样,分毫动弹不得,挣扎着浑身冒起了冷汗。
“醒了?”
头顶又响起那道略微有些熟悉的男人声音。
沈姝顺着声音看去,看清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双手交叠肘在膝前,清俊傲慢的双眸中蕴含着许多审视的情绪。
——霍厉洐。
一个,比周郁还要可怕百倍的男人。
如果说周郁还算是江城里最放、荡最有权势的阔哥儿,那这位的影响力,可就不单单是只在江城了,国内但凡是跟房地产沾边的人没人不惧他霍厉洐。
这三个字一出,闻风丧胆都不为过。
他,也是周郁最害怕的舅舅。
刚出狼洞,又进虎穴,沈姝着实被吓到,警惕攥紧了手。
“是霍……霍总救了我吗?”声音沙哑,勉强组织好了语言。
话问出来,沈姝就后悔了。
霍厉洐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救她。
男人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面容清劲,衣着矜贵,接过保镖递来的帕子后,缓缓走到她面前蹲下,伸出手替她擦拭。
骨节分明,青筋凸显,一双修长而又漂亮的手。
他手下的动作也是柔情而又细腻。
一点点,替她拭去额角的血迹。
沈姝畏惧,不由自主向后躲了下,避开他的手。
霍厉洐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不紧不慢收回手站起来,状似无意的撩起眼皮,淡淡道:“你如果愿意,倒是也可以这么认为。”
“只是,希望沈小姐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三天前,你究竟受了谁的指使爬上我的床?”
听到这句话,沈姝足足怔了半分钟之久。
爬床?
这个字眼清晰提醒着她那晚发生的那荒唐而又刺激的事。
夜与灵魂的交融,燥热的汗水黏湿在床单,她无数次被压在喉咙中的细声求饶……
原来……
那晚,跟她睡的居然是霍厉洐!
“我不知道……”尽管这句辩驳在此刻显得无力又苍白,可她的的确确什么也不知道,“我的酒里……”
“你的酒里被人下了药。”霍厉洐打断她的话。
沈姝急急点头,“是。”
“再紧接着,又被人拖到了我的房间。”
“就是这样……”
霍厉洐没再继续,起身里头拢火点上了根烟,徐徐吐出一口烟雾。
他淡淡问,“沈小姐作为演员,是不是经常会演这种俗套的桥段?”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
沈姝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霍厉洐却没再看她一眼,朝保镖勾了个手,神情很是淡漠。
下一秒,门被从外关上。
三个保镖逐渐向她靠近。
沈姝绷直了身体,额头向下渗汗,虚弱了轻咳了两声,难掩恐惧情绪:“霍总,这是想要严刑逼供。”
“严?”
霍厉洐不紧不慢走到她面前,用那金属点烟器抵着她的下颚,勾起她的下巴向上抬,眼神中是无底的幽深和冷漠。
“想多了,你这样的,还配不上‘严’刑。”
在他的眼里,她不过一只将死的兔子,轻轻一碰就能碎掉。
留她一命的唯一兴趣,不过是想听听她那天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才来爬上他的床。
“不光爬上我的床,还对我下药,沈姝,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男人的眼过于幽深,引得沈姝像是被他吸住了魂魄一般,根本动弹不得,可下一秒,他手中的打火机却突然蹿出了燃燃火苗,烫到了她的下颚。
沈姝强忍着疼痛,死死盯着他。
“……我没有下药,我和您一样,都是受害者。”
嘴够硬。
霍厉洐看着她,轻笑一声。
只是不知道,她这柔弱的小身板,是不是跟她的嘴一样硬。
“咔哒”,霍厉洐收了打火机,转身朝屋外走去。
身后,传来少女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沈姝的伤口被保镖硬生生用脚碾下,血肉模糊,渗着血缓缓流出,她疼得冷汗直流,气喘吁吁快要昏厥。
脚步,依旧不紧不慢向前。
霍厉洐走进了隔壁的监控室,隔音门彻底关上,只能看到屏幕中少女痛苦的模样,再也听不见任何惨痛的声音。
沈姝对于疼痛的忍耐超出了霍厉洐的想象。
普通人,不出三分钟就会坦白。
但到了五分钟,依旧没有松口的迹象。
画面屏幕里的她脸色极近惨白,指甲嵌进了肉里,如白蛾赤碟般蜷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汗珠,雪白的长裙上遍布血迹,狼狈至极。
倒还真该夸一句她这个演员演技不错。
霍厉洐慢悠悠敲着桌面,看向手中检查的报告单。
——“meconium”。
沈姝给他下的这种情药只在北美售出,国内禁止销售,算是违禁品,这种药的最大特性就是每半个月都要发作一次,浑身热如灼烧,除了做那档子事之外,无解。
她的手段倒是够阴损。
房间里安静到毫无声息,而那屏幕上少女的痛呼几乎要溢出,能让人听到她的痛苦一般。
再次,保镖头目隋林敲了敲门走进来。
“霍总。”
“沈小姐,她招了。”
半个月后。
沈姝坐在化妆间里,看向不远处大厦的电子屏幕,上面仍在报道着那场游轮晚宴上发生的事。
商业巨鳄霍厉洐回国,大半个金融圈全都闻讯而至,为他接风洗尘,排场极大,轰动了整个海城。
而她,作为周郁的女伴,也同样到场。
可那晚,却发生了许多离奇蹊跷的事。
比如,她被下药后送到了霍厉洐的床上,和他发生了关系。
又比如,那座游轮在后半夜突发大火,船上剩余的数百名业界金融精英均被困受伤,死亡人数高达三十余人。
这件事,成了海城如今最大的谜团。
“沈小姐。”
门外响起敲门声。
沈姝警惕,“谁?”
“周少在门外等您很久了,催促您快一点。”
她轻轻松了口气,“知道了。”
化妆师加快速度后,沈姝选了其中一件最普通的白色缎面包臀裙穿上。
走出去,周郁正坐在老板椅上抽烟,怀里坐着个女人。
自从那天放狗抓她之后,周郁在她面前连装都不装了,全然露出他的本性。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都不利落,要不是能靠你这张脸挣钱,我绝不可能把留你到现在。”周郁冷嗤。
沈姝淡道:“那还要多谢周少肯留我一条命了。”
周郁听出她话里的讽刺,眯了眯眼。
“沈姝,你乖乖告诉我,你那天到底藏到哪儿去了?没准听了你的解释,我也就放过你了。”
那晚他快把整个海城翻了个遍,愣是找不到沈姝的踪迹。
可第二天,她却毫发无损出现在大众面前,还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证明自己的安全,让他对她根本无从下手。
四目相对。
“既然周少都说了我是藏,又怎么能说出来呢?”她不咸不淡撂下一句,便甩下他,自己下了电梯。
三秒之后,身后传来周郁愤怒的叱骂,桌面的东西被他稀里哗啦砸了一地。
“贱人!”
经过上次那件事,沈姝彻底明白,只要自己这张脸还在,周郁就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
因为,他还要靠着她挣钱。
挣无数的钱。
……
今夜,沈姝受霍家老爷子邀请,参加霍家的家宴。
沈姝看着电梯镜中怔神的自己,愣了愣。
她曾和那个人保证过,在今晚之前会调查出她为什么会被人下药的证据,可如今十五天过去了,她却没有半分收获……
其实她早将所有怀疑全都聚焦在周郁身上,可他却机敏的很,没让她查到分毫。
没东西交差,一会儿等待她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沈姝想起男人那张冷厉淡漠的脸,不由闭了闭眼。
霍家老爷子一向喜简厌奢,家宴也选在了偏僻静谧的霍宅园林之中。
一辆辆劳斯莱斯从面前闪过,沈姝坐在车中,就听周郁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待会儿跟在我身后老实点,问什么就答,不问就闭嘴。”
霍老爷子很喜欢沈姝,是那种当做孙媳妇一样看好的喜欢。
这么多年来,周郁一直没换她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他需要一个看得过去,也能应付得了家里的聪明漂亮女人。
只可惜曾经的沈姝始终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是遇到了真爱。
可笑,又可悲。
“既然现在是周少有求于我,这个态度,是不是未免硬了些?”沈姝轻轻问。
周郁冷眼瞪着她,“不然你想我怎么对你?”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暗藏刀光剑影。
下一秒,车被稳稳停下。
沈姝先行一步下了车,就在周郁脸变黑即将要发怒的那一刻,她走到霍老爷子面前,笑语盈盈叫了声。
“姥爷。”
霍老爷子坐在轮椅里,看见她来,面色肉眼可见的缓和,寒暄起来。
“小姝,好久不见你了,怎么也不说回来瞧瞧。”
“工作忙,姥爷您见谅,以后我肯定一有时间就来看您。”沈姝笑着,忽然瞥见袖口露出的手臂伤痕,不着痕迹撤回了手,改为扶住轮椅的扶手,“姥爷闷不闷,小姝陪您去溜溜弯……”
话还没说完,她的脸上的笑一僵。
这才发现,老爷子的轮椅扶手上,还搭了一只手。
顺着这骨肉匀称,线条分明的手臂缓缓向上看,她的目光清晰和站在霍老爷子身后的男人对视,吓得唇微微颤动了下。
“舅舅?”周郁眼神有些诧异,“您怎么也来了?”
霍厉洐身形挺拔,站在人群之中极其显眼,面部轮廓极为优越,他投过来的目光幽深,犹如布满晨霜的狼,平静,而又内藏波涛。
“怎么,我不能回来?”
周郁慌忙摆手,连声解释:“哪、哪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谁都知道,周郁的克星就是霍厉洐。
他天不怕,地不怕,偏偏一听到霍厉洐这个名字,怂的当场都能腿软。
霍老爷子拍了拍沈姝的手,笑道:“小姝,这是你霍厉洐霍舅舅,刚从英国回来,以后你就跟着周郁叫他一声舅舅就好。”
沈姝顶着那道灼热的视线,嘴角牵出一个不算很好的笑来。
“舅舅。”
她唤出的声音生涩又柔和。
霍厉洐淡淡扫了她一眼。
那一眼,沈姝不自觉攥紧了裙摆。
“沈小姐,似乎很怕我?”他不轻不淡,状似无意问。
沈姝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恐惧,缓缓抬头,直视他的双眼:“这海城谁不知道舅舅的名号,我敬畏,是应该的。”
敬畏。
这个词,用的倒是有趣。
霍厉洐笑了一声。
目光幽深,让沈姝只觉后脊一阵发凉。
十分钟后,家宴开场。
周郁却找不到了沈姝的身影。
他疾言厉色,不停拨通着那个没有回应的电话,骂骂咧咧个不停:“到底死哪去了,沈姝,别让我抓到你!”
此刻,狭窄的阁楼包厢之中,沈姝被人摁着颈后,压在窗户旁。
那只清冷骨感的手,在她腰间游走。
“霍总……”
她轻轻咬唇,紧绷着一根神经的弦。
“沈小姐半个月前曾答应过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霍厉洐轻轻抚摸她的耳垂,神情温柔,“期限已到,不知道沈小姐证明的如何了。”
沈姝闭上眼。
“……我没办法证明。”
“哦?”
“周郁藏得很深,什么都没让我调查到。”
沈姝压抑着呼吸,极力回忆,“但那晚,我陪他到了晚宴之后,他的确轻轻和我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撂下我一个人去了二楼,之后立刻就有一个酒保来给我送酒,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沉默,无声。
“对不上呢。”
霍厉洐很突然的开口。
沈姝一愣,“什么?”
“那晚的监控视频显示,是你,自己上了二楼。”霍厉洐慢悠悠笑了笑,语气随意,“你知道,骗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他的目光却犹如蛰伏的狼,韬光养晦,隐藏在暗中,不知何时会突然猛地从暗处飞扑出来,一口狠狠咬上人的血管动脉。
忽地,眼前一片黑暗。
她被男人缓缓捂住了眼。
沈姝的身体逐渐僵硬起来。
“砰——”霍厉洐低沉危险的声音落在她耳侧,用口型很轻的出声,“就像这样。”
与此同时,同一秒,不远处的后山响起响起一声爆炸。
“看到了吗?乖孩子。”
霎时,沈姝脸色惨白。
第二次。
沈姝第二次和爆炸牵上关系。
霍厉洐轻轻拍了下沈姝的后腰,她的身体骤然一紧,呼吸紊乱,灵魂深处发出战栗的恐惧。
她的嫌疑更大了。
“我……”
霍厉洐却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手腕猛地被攥住,几乎是被拖出阁楼。
后山。
熊熊大火几乎将半边天映红,烈焰吞噬着一切,触目惊心。
像极了新闻图上邮轮着火的惨况。
沈姝踉踉跄跄的跟在霍厉洐的身后,双腿有些发软,眼神发飘的落在身侧伟岸桀骜的男人身上,落在身侧的双手攥了攥。
“好孩子。”
霍厉洐的冷峻的轮廓在火光的映衬下,晦暗不明,绯薄的唇却微微勾着,桀骜、冷漠。
“我们猜猜,谁会第一个从火场离开。”
沈姝根本不知道,只知道谁第一个出现,谁就有最大嫌疑。
毕竟霍家老宅后山鲜有人迹。
“霍总,目前没有人员伤亡。”保镖头目隋林站在霍厉洐的身后,垂眉顺眼,“除了老爷子。”
霍厉洐眸光狠狠一眯。
“哦?”
声线平淡,听不出情绪。
沈姝身体轻轻发颤,下意识辩解,“不是我……”
事发的时候,她和他在一起!
“你的同谋很会掐时机。” 霍厉洐充耳不闻,嗤笑着捏住了她的下颌。
沈姝在他的怀里如同娇弱的菟丝花。
霍厉洐轻轻摩挲着她温、软的脸颊,不轻不重,“好孩子,你不听话。”
陡然间,沈姝从脚低升起一股恶寒。
果然下一瞬!
霍厉洐冷冽的声线如九数寒霜,“爸若出事,你,陪葬。”
“砰——”
爆炸声再起,火舌冲上云霄。
火光映衬下,沈姝的脸却白如薄纸。
“不是我……”
语言的辩解实在苍白,她清晰的感觉到下颌的力量骤然加重,几乎要将她下颌捏碎。
但霍厉洐又忽然松手,如针芒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挪开,将她轻轻推开。
沈姝也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瞳孔骤然一凝。
怎么会是……
他?!
周郁模样狼狈的抱着霍老爷子在保镖的带领下从火海中冲出,灰头土脸。
好端端的遭遇不测,他一脸的晦气,上下唇不断碰撞,骂骂咧咧,但却紧紧抱着霍老爷子,拿身体为他遮挡去火海灰渍。
“舅舅!”看到霍厉洐,周郁悬着的心落回原处,双腿一软,连带着怀里昏迷的霍老爷子一起栽在了地上,“好大的火,幸好姥爷没事。”
随即又骂骂咧咧的表示竟然有人敢胆大的在周家地盘上惹事,嘴脏的很。
霍厉洐看了周郁一眼,脸上的情绪看不分明。
“带爸去医疗室。”
倏地,他似笑非笑,“你也去。”
被冷傲视线忽然扫落,沈姝耳膜嗡嗡地响,思绪很乱。
似是被提醒,周郁这才发现了沈姝的存在,眸底迸射出几分不满,“你刚刚死哪儿去了?!”
平时都是沈姝陪着姥爷,否则他也不会这样狼狈。
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后,沈姝早就学会不计较也不反驳,回过神后,沉默的弯腰,在保镖的帮助下将霍老爷子扶起,亦步亦趋的跟在周郁的身后。
“霍总,您的猜测没错。”隋林说道。
霍厉洐指腹摸索着指关节,一双眼讳莫如深。
“啪——”
沈姝的脸被扇偏了过去,发丝凌乱的帖在红肿的脸颊上,徒增了几分脆弱。
周郁眼神阴郁,“你死哪儿去了?!”
他受伤了,胳膊被火舌舔、舐了的蜕了皮,裹上厚厚的绷带挂在脖子上,可看向沈姝的眼神却阴郁的似是能结冰。
要不是霍厉洐最是看重老爷子,他也不会豁出去的救他。
但,疼,真疼!
唇齿间淡淡血腥味传来,沈姝舌尖顶着上膛,微微垂眼,“后山起火,舅舅很不开心。”
她思绪很乱,现下,她和周郁彻底被列为“嫌疑人”名单,没有心思和他逞口舌之快,只委婉的提醒周郁什么才是当下之重。
尽管很不情愿,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和周郁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你很在乎我舅舅的情绪?!”
周郁猛地扯向沈姝的衣领,动作粗暴的像是在撕扯一只木偶。
“干什么?!”沈姝挣扎。
男女力量悬殊,衣领终究是被扯开,露出一大片雪白,周郁的怒火滞了滞,眼神落在了沈姝锁骨下方那颗小巧圆润又精致的痣上。
不得不承认,沈姝的确是尤物,从脸到身材,没有一丝缺陷,若不是她自轻自贱,他的确会娶她,就算是娶个精致的摆件,带出去也不算丢人。
现在么?
娶是不可能了,但玩玩也不是不行。
他的眼神不怀好意,明显染上了一丝邪念。
沈姝胃里一阵翻涌,正想推开他,一道深沉的男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很热闹。”
霍厉洐站在走廊尽头,面无表情的拍了拍掌。
周郁立刻撒手,毕恭毕敬喊道:“舅舅。”
沈姝低头拢着衣领,发丝垂下,间隙间露出了脸上的红肿,落在霍厉洐的眼里,像极了事儿未办成后的被惩罚。
他心下淡哂。
“吵。”
只一个字,周郁就噤声了。
医疗室外鸦雀无声,沈姝也没说话,蹙着眉思索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周郁那边却忽地接了通电话,匆匆地走了。
一下子,就只剩了沈姝和霍厉洐两人。
沈姝浑身不自在,只觉有堵无形地墙压在眼前,但想到脑袋上那顶“嫌疑人”的帽子实在太重,又觉得有必要解释解释。
“霍先生,囚鸟困顿于笼,束手无策之下只能选择一击必中。”
“若没中,全是后顾之忧。”
“霍爷爷地邀请是临时起意,并不适合做计划谋害。”
她斟字酌句的解释着,腰间却忽然多了一只手将她猛地拽进了熟悉又陌生的怀抱。密如雨点的吻落下,沈姝被拉进漩涡。
阁楼的厢房温度有些低,可沈姝很热。
身体不受控制的战栗,霍厉洐,全然是在发泄,冷漠孤傲的眼紧紧闭着,似是多看她一眼都觉厌恶。
沈姝双手紧紧抓着窗帘,秀眉微蹙,这才将喉头难以抑制的呼吸压下。
直到深夜,沈姝才获得救赎。
霍厉洐穿戴整齐,沈姝跌坐在地上,后翼漂亮的蝴蝶骨微微弓着,一抹嫣、红瞩目,是他留下的痕迹。
抒发着原始冲动是为了解药性,可情动时他竟真有几分食髓知味。
“不给解药就是为了半个月一次,留在我的身边?”
霍厉洐弯腰,轻轻勾起沈姝的下颌。
漂亮的狐狸眼里还残余着没褪下的情、欲,一双眸,水雾弥漫。
看着他的眼里还印着几分迷、离的沉醉。
霍厉洐垂眼看着,轻轻嗤笑一声,“娱乐圈的大染缸还真是造就了沈小姐的好演技。”
单看这张脸,谁能想到手上竟然沾惹着三十条无辜的性命?
沈姝是真的累了,没在装。
连抬手指头都觉得疲软,耷拉着眸子,有些有气无力,眼睑垂下时遮住了眸底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惊慌。
“霍先生。”沈姝勉力握住了霍厉洐的手,语气中染上几分哀求,“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好吗?”
“我会乖乖听话,予取予求,只希望您能给我个自证的机会。”
“不一样……为什么会不一样?到底是谁想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好方便自己脱身……您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就算我是这件事中的一环,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啰啰,如果连您的势力,彻查这件事都没有线索,说不定……说不定下手的是您的身边人!不如让我做您手上最趁手的武器!”
和别人不一样,她进娱乐圈是为了母亲。
三年前的一场医疗事故,导致母亲变成植物人,高昂的费用之下她无力承担,只好借了这副皮囊的优势闯了把娱乐圈。
如今母亲还在病床上,医生断言母亲还有醒来的可能,她怎么甘心放弃?!
沈姝的眼神迷、离中带着澄澈的哀求,似是一眼就能将她看穿、看透。
霍厉洐自然调查过沈姝。
身家不仅仅是干净,而是如蝼蚁般。仅凭着沈姝一人,的确不可能在邮轮上策划爆炸。
身边人?
霍厉洐喃喃咀嚼这三个字,一些过去忽略了的细枝末节的线索倏地冲进了他的脑海,眸光随即喑黯。
“最后半个月。”
霍厉洐拍开了沈姝的手。
霍厉洐走了,沈姝如蒙大赦。
她靠在墙边静坐了很久才恢复力气,缓慢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戴整齐。浑身像是散了架,轻轻一挪都是疼的,看着手机屏幕里自己颈上的吻痕,她蹙了蹙眉。
明天还有通告。
服装师给她搭配的是露颈的晚礼服,这个位置怕是遮不住。
沈姝心一横,将脸埋在了阁楼窗帘上。浓重的灰尘味传来,只几秒,她就咳的开始轻喘。她对灰尘轻微过敏,刻意吸入浑身就会起疹子,希望能遮掩点明显的痕迹。
“嗡嗡嗡——”
手机震动。
只是看清手机屏幕上的那串数字,沈姝就觉得恶心。
“喂?”再不愿意面对,沈姝还是接起了电话。
周郁暴怒的怒吼隔着声筒传出:“沈姝!半小时之内,你给我滚到省立医院!”
他鲜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沈姝很快察觉缘由,问道:“是简清的事?”
她也是在周郁撕破脸皮后才知道,他心里竟然有个身娇体弱的白月光。
狗血的是,白月光简清和她相似,同一个血型。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现在、立刻、马上滚过来!”周郁声音愈发狂怒,“否则我立刻拔了你妈的氧气管!”
他越是这样,沈姝就越是不急。
撕破脸皮是真的,过去三年她爱他入骨也是真的,所以在知道三年里她不过是另一个人女人的替身时,恶心也是真真的。
很长一段时间,沈姝都在想一个人就算伪装的再好,怎么会翻脸不认人到那样的程度。直到她在周郁的口中知道了简清的存在。
六成像的脸,就足以让她被捧红,被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里疼着。直到她被破了身子,周郁的白月光滤镜碎了一地,露出真面目,对她下手。
“真恶心。”沈姝在心里唾骂。
“别磨磨蹭蹭,沈姝,我只给你半小时的时间!”周郁下了最后通牒。
沈姝到底是乖巧的应了一声,“好。”
可等挂断电话,沈姝愣是坐在周家阁楼的厢房里欣赏了会儿月光。
她知道,只要顶着这张脸,周郁就不会真的对她下手,最多像上次那样用藏獒吓吓她,磋磨够了时间,沈姝这才慢悠悠的下楼。
在佣人的口中她得知霍爷爷已经没事,想到周郁因为一通电话将亲姥爷丢下,她冷笑连连。
省立医院。
“你怎么才来?!”周郁眼眶猩红。
注意到沈姝一身的疹子,他怔了怔。
“灰尘过敏。”沈姝淡淡解释:“火场的灰太大了。”
在离开霍家老宅的时候,她又刻意在窗帘上蹭了蹭,就连脸上都冒出了几颗疹子。
“怎么不早说?浪费时间!”周郁轻声咒骂了一句,扭头就走了。
沈姝唇角慢悠悠的勾了勾。
周郁这是嫌她的血不干净,脏了他白月光的身体。
不用给人做血库,沈姝终于找到了今晚唯一的开心,转而上楼去看母亲。
“妈妈,我有点委屈。”沈姝为昏迷的母亲擦拭着身体,一边喃喃轻语。
怎么会不委屈呢?
被算计成为爬床女的人是她,差点丧命在藏獒犬口中的是她,被泼了满身脏水的人是她,被男友抛弃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场笑话的……也是她!
沈姝知道命运从来不公,可为什么不公平的事偏偏只落到她一个人的头上?
小时候父亲出轨,母亲带着她净身出户,日子过的凄楚。好不容易她大学毕业,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母亲却因医疗事故而成为植物人,就仿佛,命运的齿轮在一点点推着她走她不喜欢的路。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为母亲擦拭好身体后,沈姝喃喃自语。
砧板上的鱼肉永远只有被宰割的命运。
除非,有另一双亲肯将她从砧板上脱离,将她扔回水里,喘口气。
沈姝清醒的知道她只有两条路。
一,查清楚真相为自己洗脱嫌疑,报复回来。
二,找个足以能让周家、霍家都相对忌惮的势力,让她不再被左右。
前者,与虎谋皮。
后者,也与虎谋皮。
但明显后者她相对自由。
蓦地,沈姝想到了什么,在床头柜前翻箱倒柜起来,还真让她找到了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她浅吁了一口气,“王叔叔……我只能依靠您了。”
翌日,沈姝盯着一身疹子出现在了皇朝娱乐。
她的经纪人任盛看到她那副鬼样子,因为被提前打过招呼,倒没露出一丝一毫意外的表情。
“你真会给我找麻烦!”任盛到底没忍住酸了一句:“都是带艺人,就我隔三岔五被放鸽子。你知不知道为了今天的通告,我陪酒差点喝的喂吐血?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沈姝神色淡淡。
任盛是周郁的走狗,最近才调到她身边的,说的好听是经纪人,其实就是个盯着她的。一开始还因为互惠互利对她不错,最近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
“以后注意。”她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坐在化妆镜前开始看剧本。
出事前她就接了个电视剧拍摄,还几天就开机了。
低头又瞥了眼腕表,沈姝提前开始紧张。
还一个小时。
她和那人约了十一点见面。
看在老照片的交情上,对方对她的态度还算热络。
像是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任盛觉得无力的很,“你和周总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沈姝翻过一页剧本,语气平平,“就那样。”
任盛是出了名的势利眼,既然周郁为了周家的脸面要装,她怎么也得配合配合。
“那你最近的资源怎么那么虐?”任盛不理解。
当初就是听说周郁对沈姝不一般,他才甩了几个小有名气的艺人主动给沈姝做经纪人。头两年的确做的风生水起,最近却是每况愈下。
他百思不得其解。
沈姝却合上剧本站了起来,径直往外走。
“你去哪儿?”任盛提醒道,“因为你过敏,周总将你今天的通告让给杨昕了,你今天没有通告。”
杨昕是模特出身,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周郁看上捧成明星,资源大把大把的砸,也和沈姝不对付,半个月前,坐在周郁怀里看热闹,起哄将她弄死的人就是杨昕。近日,加上皇朝娱乐对她最近刻意打压,杨昕的风头隐隐有盖过她的趋势。
在皇朝娱乐里没少搞暗箭难防的勾当,但明面上两人还没撕破脸皮,只因为一点,周郁讨厌麻烦。
闻言,沈姝开门的动作一顿,“去想办法让自己的资源别那么虐。”
“砰——”
房门忽然被人从外踹开。
若非沈姝反应还算快,只怕是要撞个一脸的包。
“沈姝,你这间休息室,我看上了!”杨昕穿着身高定,趾高气扬的说道。
沈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好。”
“你……”杨昕好不容易得了势,这样的对峙却让她觉得没意思,皱了皱眉后,站在了沈姝离开的必经之路上,忽然声线一扬,“你给我跪下。”
沈姝猛地抬起头来。
杨昕仿佛找到了乐趣,笑的挑衅,“怎么?又不是没跪过!装什么腊八蒜!”
明显是在提那晚的事。
“小姝。”任盛眼见情况不好,却是对沈姝道:“你忍忍,最近她风头盛,又被周总喜欢,别惹出大麻烦……”
话还没说完,沈姝就一巴掌扇在了杨昕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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