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天接收了本应属于淼淼的那颗救命心脏。
原来,这家医院所有人都误认徐之之是江帆的女儿。
原来,十三号当天,他喜不自胜地给全院发放了红包。
虽然灵魂感知不到寒冷,我却控制不住地颤抖。
江帆,你可曾想到,在你为徐之之手术成功欢呼雀跃之际——你的亲生女儿正在七公里外的另一家医院,永远地合上了双眼?
你有闲情逸致给所有人发红包,却无暇接起我拨打的二十多个电话。
淼淼直到最后一刻,心里还挂念着你!
此刻,我的心绪交织着悲痛与愤怒,苦涩一笑。
江帆,你枉为父亲!
淼淼似乎察觉到我的情绪波动,紧紧抱住我的腿:
“妈妈,别再伤心了,淼淼会一直陪着你哦!”
或许她已隐隐猜到些什么。
这次,淼淼不再提起找爸爸。
夜晚,江帆下班回家。
我牵着淼淼的手,随他回到家中。
虽然没说出口,但看得出淼淼对能陪在江帆身边非常开心。
毕竟,哪个孩子会不爱自己的父母呢?
刚到家门口,江帆掏出钥匙开门。
门一开,徐漫母女俩笑盈盈地迎出来。
我瞬间愣住,淼淼也呆立无言。
徐漫像女主人一样,接过江帆的公文包和外套,柔声说:“回来啦?饭菜都做好了,快去洗洗手。”
徐之之恢复得很好,正在旁边欢快地蹦蹦跳跳。
相比我的淼淼,她的生命力显得如此旺盛,没有一丝病态。
江帆走进屋里,轻轻抚摸徐之之的头,向徐漫投去温暖的笑容:“辛苦了。”
看到这一幕,我如同被重锤击中,心痛不已。
第一次与徐漫相遇,是在淼淼刚上小学的时候。
那时的她活泼开朗,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然而,升入二年级不久,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孩子随着年龄增长,性格自然发生变化。
直到有一天,我在帮淼淼洗澡时,无意间发现她衣服下面满是青紫的伤痕。
第二天,我找到淼淼的班主任。
“孙老师,这事您必须管!”
“小小年纪,怎么能如此残忍?这就是校园霸凌,您知道吗?!”
我怒火中烧,全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