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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为了金丝雀伤我父母,我火速离婚沈茉傅崎深结局+番外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瞒着妻子将她包养的男大学生送出了国。妻子得知后,不惜用我父母的生命来威胁我交出那男孩的下落。为了哄她的新欢高兴,也为了给我点教训。她逼我给新欢下跪道歉,把本该属于我的荣誉拱手相让。甚至将门锁密码改成新欢的生日,默许他在我们两人的家里随意进出。我心灰意冷,向妻子提出了离婚,可她却满脸不耐:“我都说了我最爱的只有你,跟他只是玩玩而已。”“他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次我没有闹,而是真的要彻底离开她了。……我被人按着跪在沙滩上时,海风裹着咸腥味灌进我的喉咙。“傅崎深,你还有最后五分钟。”沈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远处的呼喊声已经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挣扎着抬头,瞳孔猛地...

主角:沈茉傅崎深   更新:2025-06-12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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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茉傅崎深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了金丝雀伤我父母,我火速离婚沈茉傅崎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瞒着妻子将她包养的男大学生送出了国。妻子得知后,不惜用我父母的生命来威胁我交出那男孩的下落。为了哄她的新欢高兴,也为了给我点教训。她逼我给新欢下跪道歉,把本该属于我的荣誉拱手相让。甚至将门锁密码改成新欢的生日,默许他在我们两人的家里随意进出。我心灰意冷,向妻子提出了离婚,可她却满脸不耐:“我都说了我最爱的只有你,跟他只是玩玩而已。”“他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次我没有闹,而是真的要彻底离开她了。……我被人按着跪在沙滩上时,海风裹着咸腥味灌进我的喉咙。“傅崎深,你还有最后五分钟。”沈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远处的呼喊声已经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挣扎着抬头,瞳孔猛地...

《妻子为了金丝雀伤我父母,我火速离婚沈茉傅崎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瞒着妻子将她包养的男大学生送出了国。

妻子得知后,不惜用我父母的生命来威胁我交出那男孩的下落。

为了哄她的新欢高兴,也为了给我点教训。

她逼我给新欢下跪道歉,把本该属于我的荣誉拱手相让。

甚至将门锁密码改成新欢的生日,默许他在我们两人的家里随意进出。

我心灰意冷,向妻子提出了离婚,可她却满脸不耐:“我都说了我最爱的只有你,跟他只是玩玩而已。”

“他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次我没有闹,而是真的要彻底离开她了。

……我被人按着跪在沙滩上时,海风裹着咸腥味灌进我的喉咙。

“傅崎深,你还有最后五分钟。”

沈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远处的呼喊声已经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挣扎着抬头,瞳孔猛地收缩——两百米外的悬崖边,两个身影正在海风中摇晃。

那是我爸妈。

他们被五花大绑吊在悬崖外,绳子另一端系在摇摇欲坠的礁石上。

潮水正在上涨,浪花已经能溅到他们悬空的脚尖。

“沈茉……你要干什么?

你疯了吗那是我爸妈!”

“要的就是他们两个,否则怎么能让你吐出来我想知道的东西?”

沈茉绕到我面前,耳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就像她现在的眼神。

她弯腰掐住我的下巴:“我知道是你把罗文送走了。

告诉我他在哪?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的目光在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和她称得上冷漠的表情之间来过逡巡,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应该早就忘了吧。

忘了嫁给我时的欣喜,激动到流下眼泪。

忘了交换戒指时,和我约定彼此珍重,一生只爱一个人。

也忘了她曾经告诉我,罗文没什么特别的,玩玩而已。

可现在她却为了这个没什么特别的学生,做出绑架我父母的事……我嗓子发紧,再开口时带着明显的颤音:“沈茉,你还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的那些承诺吗!”

沈茉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可随即又恢复常态,选择了避而不答。

她从保镖手里接过平板电脑,屏幕上跳动着猩红的数字:00:04:30。

“四分三十秒。”

她转身走向遮阳伞,“有这个跟我念旧的时间,不如快点交出罗文的下落。”

“好好想想,是跟我较劲重要,还是你父母的命重要。”

潮水涨得很快。

我看着一个浪头拍上来,我爸的皮鞋瞬间湿透了。

我妈在哭,但我听不见声音,只能看见她花白的头发在海风里乱飞。

“沈茉!”

我挣扎着想扑过去,却被保镖死死按在地上,“沈茉,我妈有心脏病!

你不能这么对她!”

她正在涂防晒霜,连眼皮都没抬:“三分四十秒。”

我浑身发冷。

结婚六年,我见过她商场杀伐的狠劲,但从来没想过会用在我身上。

我攥紧拳头:“你到底爱他什么?

就因为他比你小十岁?

因为他在床上……啪!”

防晒霜瓶子砸在我额头上,黏腻的乳液流进眼睛。

沈茉站起来,裙摆扫过我的脸:“两分五十秒。

傅崎深,别挑战我的耐心。”

海浪更大了。

我转头看向悬崖,绳子摩擦礁石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爸在拼命摇头,嘴被胶带封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我跪着蹭到她脚边:“沈茉,你先放人,我什么都说!”

她冷笑一声,高跟鞋尖挑起我的下巴:“现在知道怕了?

送走罗文的时候不是很硬气吗?”

平板上的数字跳到00:01:30,我突然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这个曾经为我挡酒的女人,这个在我胃出血时守了三天病房的女人,真的会看着我父母死。

“墨尔本!”

我扑上去抢平板,“他在墨尔本大学!

艺术学院!

你快放人——”沈茉避开我,转头看向保镖:“查墨尔本大学艺术学院,现在。”

她低头看我,眼神冰冷,“早这么配合多好。”

00:00:0300:00:0200:00:01“放人啊!”

我嘶吼着冲向悬崖,却依然被保镖死死按住。

绳子突然断裂。

“不——!”

我挣脱束缚扑向悬崖,余光却看见沈茉眼神中只有确定罗文下落后的欣喜。

她快步走进车里,手机贴在耳边:“立刻准备飞机,我要最快那班去墨尔本。

对,现在就安排!”

海浪吞没了我的声音。

我跳进海里,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我。

我在浑浊的水中摸索,终于抓到了我爸和我妈的衣领。


三小时后,医院走廊的灯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两位老人已经脱离危险,但需要住院观察。”

我瘫坐在长椅上,浑身湿透的衣服已经半干。

走廊空荡荡的,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护士递给我一部手机:“先生,您的手机刚才一直在响。”

屏幕上显示着沈茉发来的短信:“已到机场,找到罗文前别联系我。”

我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窗外,一架飞机正划过夜空,朝着南半球的方向飞去。

病房里传来我妈虚弱的声音。

我擦掉脸上的水渍,分不清是海水还是泪水。

走进病房时,我看到爸妈手腕上深深的勒痕。

我爸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许久,最终声音嘶哑:“离婚吧。

这样的女人,不值得。”

我点点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那架飞机早已消失不见,就像我们的婚姻,终究飞向了不可挽回的深渊。

但我也深知离婚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沈茉做尽伤害我的事,却又绑着我不肯让我走。

从她第一次在外面找别人,我就向她提过这件事。

可她当时的说辞是:“在外应酬在所难免。”

“大家都这样,我要是不跟着一起就是不合群,你能理解我的难处对不对?”

“况且我跟他只是玩玩,我最爱的只有你,我不会让任何人超过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崎深,你别想跟我离婚。

我有的是办法把你绑在我身边,你知道我做得到的。”

回想起沈茉当时的眼神,我仍心里发寒。

看来只有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才会断绝她一切找我的可能。

我一边思考下一步,一边在医院两头转,忙得像个陀螺一样。

一直到父母的各项指标终于都趋于稳定,我才找个机会回家去重新准备一些换洗衣服。

我站在客厅里,手里还拿着刚从医院带回来的CT片子。

爸妈的脑部扫描结果显示有轻微脑震荡,医生说要静养两周。

好在除此之外,没什么大碍了。

突然门锁转动的声音让我瞬间抬起头。

沈茉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进来,见到我时并不惊讶,显然是从监控里看到我回家后才回来。

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白色卫衣的男孩,罗文。

我皱眉:“你怎么把他……傅崎深。”

沈茉直直打断我,“给文文道歉。”

我愣在原地:“什么?”

“我说,跪下道歉。

你擅自送走文文,害他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受了半个月的苦,你觉得你没错吗?”

我看着沈茉几乎结成冰霜的表情,发觉她不是在开玩笑。

而罗文躲在沈茉身后,手指拽着她的衣角,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没关系的傅哥,不用道歉,都是我不好……听见了吗?”

沈茉冷笑,“文文还在替你说话!”

她转过头,像安抚孩子一样亲密地摸了摸罗文的发顶:“你不用怕,我这次跟你一起来就是帮你撑腰的。”

“你性子这么软,都被人欺负到头顶上去了还为人着想,愁死我了!”

说完,她又换了副表情面向我:“傅崎深,跪下给文文道歉,听到没有!”

“文文性格内向好说话,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可我却丝毫感觉不出疼痛。

毕竟,还有什么能比一向温柔的她现在对我疾言厉色更痛呢?

“沈茉,爸妈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有关心过一句吗?

现在竟然还让我给他下跪道歉?!”

“那又怎样?

他们不是没死嘛。”

沈茉不以为意地从酒柜取出我珍藏的威士忌,给罗文倒了半杯:“而且是你犯错在先。

如果你没送走文文,我怎么会出此下策?”

罗文接过酒杯,指尖在沈茉手背上轻轻一蹭。

我看见她嘴角微微上扬,那是她心情好的小动作。

他们两人当着我的面暗自调情,明明都是过错方却要我这个受害者下跪道歉。

就这一刻,我亲耳听到了心脏冻结碎裂的声响。

“茉茉姐,算了吧……傅哥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我不怪他了。”

“你看看。”

沈茉突然提高音量,“文文多懂事?

你呢?

三十岁的人了还不如个孩子!”

“赶紧跪下,别让我再重复那么多次!”

我盯着地板上反光的瓷砖,上面映出我们三人扭曲的影子。

罗文在偷笑,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抬头直视沈茉:“我不会跪的,除非我死。”

空气突然凝固。

沈茉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那是她发怒的前兆。

“行啊傅崎深,那你就一个人好好反省。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我们走!”

沈茉拽着罗文的手腕往外走。

门被摔上的瞬间,茶几上的CT片震落在地。

我弯腰去捡,发现片子上的裂痕正好穿过我爸的太阳穴位置。

手机震动起来,是医院护工发来的消息:“傅先生,您父亲刚才吐了,医生说是脑震荡引起的。”

下一刻,沈茉的微信消息也发了过来。

一句语音条,她的语气却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淡:“傅崎深,看来以前是我把你惯坏了。

你听着,在你道歉之前别想再见到我!

你会为你的固执付出代价!”

她的语音并不流畅,背景音里有罗文的笑声,还有细微的、像是亲吻的声音。

我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墙上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沈茉穿着白色婚纱,眼睛亮得像星星。

我还记得那天她偷偷在我耳边说:“傅崎深,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

可现在,誓言犹在耳畔,人却已经不知道走散到哪里去了……
很快,我就知道了沈茉所说的代价是什么。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我正家里啃着面包,准备收拾东西去医院。

公司群消息突然炸开,一连串的“恭喜”表情后面跟着沈茉的公告:“经公司研究决定,即日起由罗文担任市场部总监一职,原定签约的科林项目也将由罗文全权负责。”

面包渣卡在喉咙里,呛得我直咳嗽。

科林项目是我熬了三个月,喝到胃出血才拿下的单子。

项目差不多时沈茉还搂着我脖子说“老公真厉害”,今天就成了罗文的垫脚石?!

沈茉明明知道我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大努力,她也清楚我有多在意总监这个职位。

却还是能为了逼我就范轻而易举将我珍视的东西拱手让人!

我握着电话的手颤抖不停,指尖点在沈茉的名字想找她问个明白。

可转念一想,一切都是自取其辱罢了……正思考着,大门处突然传来密码解锁声。

我刚探头就见到罗文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见到我反而倒打一耙:“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

这里是我家,你怎么进来的?!”

罗文回身看看大门,意味深长朝我笑了一声:“走进来的呗。

你不知道茉茉姐把我的指纹录入到密码里了?”

他轻车熟路进到沈茉那个连我都被限制的书房,怀里抱着一堆文件对着我得意道:“而且她还把数字密码改成了我的生日,说以后我可以随便过来,把这当自己家一样。”

我冷笑,拳头捏得咯咯响:“抢完项目还不够,专门来炫耀?”

“怎么能叫抢呢?”

罗文一屁股坐进沙发,腿直接跷在茶几上,“茉茉姐说了,年轻人更需要机会。

反正你都三十多了,还在乎这个?”

他掏出手机划拉两下,突然把屏幕怼到我眼前。

照片里沈茉穿着我送她的真丝睡衣,正靠在罗文肩上比剪刀手。

背景是我们的主卧,床头还挂着结婚照。

“昨晚你在医院陪护,茉茉姐亲自下厨给我煎牛排。”

“剩下的事……应该不用我绘声绘色给你讲吧?”

我猛地别过头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对了,沈总还让我转告你,明天科林集团来签约,你作为‘前’负责人必须到场。

要穿正装哦,她最讨厌你邋遢的样子。”

看着罗文小人得志的神情,我气打不一处来。

他却好似看穿了我的情绪,漫不经心整了整衣领往门口走去:“生气啊?

那能怎么办,只能忍着。

毕竟……你现在打我可就是殴打上司了。”

“放心,密码我会经常换的,毕竟茉茉姐说了这里以后也是我家。”

防盗门关上的瞬间,我一脚踹翻了茶几。

玻璃碎裂的声音里,手机又震起来。

沈茉的短信冷冰冰地躺在屏幕上:“明天九点别迟到,别给我丢人。”

我盯着墙上婚纱照,沈茉的笑脸在夕阳里泛黄。

我突然想起求婚那天她哭得妆都花了,说“傅崎深你要敢对别人好我就杀了你”。

现在拿着刀的人是她,被捅得鲜血淋漓的却是我。

茶几碎片割破了手心,血滴在科林项目的企划书上。

那上面每个字都是我熬出来的,现在全成了罗文的功劳。

最恶心的是,明天我还得笑着看他们签合同。

手机又响,是秘书小林发来的语音:“傅总,罗总监刚才把您电脑里所有客户资料都拷走了,说要‘整合资源’……”我的心被狠狠揪成一团,随即又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再也提不起任何劲头。

我长长呼出口气,回复道:“不用告诉我了,下午我会提交离职申请,有事直接去找沈总吧。”


我把离职申请和离婚协议书一起发到了沈茉的邮箱里,然后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的声音带着高高在上的不耐烦:“怎么?

终于想通了?

准备道歉了?”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沈茉,我发了两份文件到你邮箱,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

她顿了一下,随即冷笑:“呵,又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回家?

傅崎深,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

“不是手段。”

我打断她,“离职申请和离婚协议书,我是认真的。”

她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我不干了,也不想继续这段婚姻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几秒,随即就是沈茉不情不愿的叹气声:“傅崎深,别闹了行吗?”

“我都说了我最爱的只有你,跟罗文只是玩玩而已,他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我承认最近是宠了他一点,但是也只是暂时的,我早晚会回归家庭回到你身边,你就非要用这种方式逼我吗?”

“傅崎深,别无理取闹,我耐心真的有限,你这样做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我举着手机,听到这些没忍住笑出了声,“我无理取闹?

沈茉,你让我爸妈差点死在海里,逼我给罗文下跪,把我的项目拱手送给他,现在你说我无理取闹?”

“那是你自找的!”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谁让你擅自送走罗文?

你要是早点听话,这个总监位置不就还是你的?

非要闹那么僵!”

我闭了闭眼,忽然觉得疲惫至极。

“沈茉,你听好。

我不在乎总监的位置,也不在乎罗文,更不在乎你了。”

“你——从今天起,别再联系我。”

我直接打断她,“文件记得签。”

“傅崎深!”

她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硬起来,“看来这么一点小小的教训还是没能让你长记性!

行,既然你要闹,那就随你!

从今天起,你也别想再见到我!”

说完,她狠狠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以为我在威胁她,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被她冷落几天后就低声下气地求她回来。

但这一次,我是真的不要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婚纱照,照片里的她笑得那么甜,仿佛全世界她只爱我一个人。

可现在呢?

她为了一个男大学生,能毫不犹豫地伤害我,甚至拿我父母的命来威胁我。

这样的爱,太廉价了。


后来的日子,沈茉果然没有再联系我。

但似是是为了证明她没有我环绕在身边的日子也能过得很好,这个以前几乎从来不发动态的人,现在恨不得一天三条九宫格。

每一条,都是她和罗文。

周一早上九点,她发了张罗文穿着西装坐在我原来办公室的照片,配文:“新官上任,气场全开。”

照片里,我的名牌已经被换成他的,连办公桌上的摆件都被这位新官全部替换。

而那一天,我烧了家里所有和沈茉的合照。

周二中午,她晒出和罗文在米其林餐厅的午餐。

罗文举着红酒杯,杯沿上还留着她的唇印。

我记得这家餐厅,是我们结婚纪念日常去的地方。

那一天,我把家里所有和我俩有关的纪念品全部打包售卖。

卖不掉的砸碎扔进垃圾桶。

周三晚上,她直接发了九张他们在海边的照片。

罗文赤裸着上半身,沈茉则穿着我去年送她的比基尼,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两人亲密有加,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合法夫妻。

也是那一天,我定好了飞往琼市的机票,又注销了自己名下的所有证件。

动态一条一条往下翻,那些我不在的日子里,她把所有的时间和爱都补偿给了她的新欢。

我面无表情地划过那些字里行间的幸福,继续收拾行李。

衣柜里还挂着我们结婚时穿的礼服,床头柜里塞满了这些年她写给我的便签。

我一股脑全扔进了垃圾袋。

爸妈出院那天,我办好了所有手续。

房子已经挂出去卖了,价格比市场价低了两成,我只想快点离开。

中介说有好几拨人来看房,其中一对小情侣特别喜欢主卧的飘窗。

我笑了笑没说话。

这个飘窗是沈茉当初非要设计的,说以后要在这里晒太阳、看书。

现在它即将迎来新的主人,就像沈茉迎来了罗文一样。

机场人来人往,我推着行李车,爸妈走在我前面。

登机前,我习惯性地刷了下手机。

沈茉又更新了朋友圈。

是一张她和罗文在餐厅吃饭的照片。

不同于以往的西餐,她这次选择了几年也不会去一次的苍蝇小馆。

配文是,总吃一道菜,时间长了也会腻的,总该换换新口味。

我盯着那条动态看了很久,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六年婚姻,原来在她眼里,不过是一道吃腻了的菜。

我给她点了一个赞。

然后,点进她的主页,拉黑,删除。

一气呵成。

连带着其他的联系方式也一个都没留。

关于这份感情,我终于舍得亲手画上一个不圆满的句号了。


两千公里外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平静得多。

我和爸妈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安顿下来,买了间带小院的房子。

我妈在院子里种满了花。

我爸重新拾起了年轻时的爱好,每天钓鱼、下棋,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至于我?

新公司的工作节奏很舒服,上司赏识,同事友善。

再也不用为了谁拼命喝酒,也不用担心半夜会接到质问的电话。

偶尔夜深人静时,我也会想起沈茉。

想起她曾经撒娇时皱鼻子的样子,想起她第一次给我做饭把厨房炸了的窘态。

但这些回忆就像老照片,翻看时会有片刻恍惚,但很快就能一笑而过。

直到那天,我在咖啡厅偶遇了以前的同事老陈。

“傅崎深?

真的是你!

你这一走就是音讯全无啊!”

我请他喝了杯咖啡。

寒暄间,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还是没忍住:“沈总找你找疯了。”

“你彻底失联的那天,她把她办公室都砸了。”

我搅动着咖啡,没接话。

“你走后的第一个月,她就把罗文开除了,就因为他打碎了你原先用的那个陶瓷杯。”

咖啡勺碰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哪里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无非是在用我当借口罢了。

我太清楚沈茉了,这么长时间足够她耗尽对罗文的所有新鲜感。

她不过是用我来当一个掩饰她绝情的幌子而已。

老陈摇摇头:“我听说她天天去你爸妈原来的住处守着,还雇了私家侦探,就为了查你的下落。”

“有次加班到凌晨,我看见她一个人在你原来的办公室发呆。

你……老陈,”我笑着打断他,“城西新开了家川菜馆,要不要去试试?”

他愣了一下,识相地换了话题。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某个加班的夜晚,我走出办公楼,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红色保时捷。

沈茉靠在车边,瘦了很多。

曾经精心打理的卷发随意扎在脑后,身上穿的还是我送她的那件风衣。

她抬头看我的瞬间,眼睛亮得吓人。

“傅崎深,你真的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夜风吹乱她的刘海,我突然发现她眼角有了细纹。

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女人,现在看起来疲惫又脆弱。

离开那一天,有无数重逢的场景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想我们可能会互相对视一眼后擦肩而过。

又想,也许我会发觉自己依然爱她,来求得她的原谅。

可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一天,我的内心竟然如此平静。

我站在原地没动:“有事?”

她张了张嘴,突然哭了:“傅崎深,我错了……”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地横在我们之间。

我看着她精心保养的指甲现在光秃秃的,手腕上还戴着我们的婚表,突然觉得恍如隔世。

我摇了摇头,与她擦肩时轻声说:“太晚了,沈茉。

我叫的车到了,后会无期。”

她哭喊着踉跄追上来,可我没有回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过了这么久,我终于放下了。


可那天以后,沈茉开始疯狂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起初只是在我公司楼下等,后来发展到在我家小区门口蹲守。

她换掉了那辆招摇的红色保时捷,开着一辆普通的白色轿车,像是刻意要降低存在感。

但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她——毕竟在一起十年,她化成灰我都认得。

“傅崎深,我们谈谈。”

“傅崎深,就五分钟。”

“傅崎深,我订了你最爱吃的那家日料店……”她的短信从最初的强势命令,渐渐变成了低声下气的哀求。

我全部已读不回,直到那天暴雨,我加完班出来,看见她淋得浑身湿透站在公司门口,嘴唇都冻紫了。

即使这么狼狈,她还是朝我伸出了手:“吃顿饭,让我跟你说说话,求你了……”我终究还是心软了。

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餐厅是她选的,居然是我们第一次来这个城市旅游时吃饭的地方。

五年过去,这家西餐厅装修都没变,连服务生都还是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老头。

“你记得吗?

当年我们坐的也是这个地方。”

我切着牛排,没接话。

她尴尬笑笑,吃了半口又突然抬头:“我把罗文开除了。

他摔碎了你的杯子,那是我们一起去陶瓷店挑的,他怎么敢……那套房子我知道你卖了,但是我舍不得,又用三倍的价格买了回来。”

“进去才发现,里面有关咱们两个的东西全都没了……崎深,你很怨我是不是?”

“但是你相信我,我最爱的真的只有你!”

牛排有点老,嚼起来费劲。

我放下刀叉,擦了擦嘴。

沈茉坐在我面前,自顾自地告诉我这一年她是如何度过。

原来她并不好受。

没有我横在她和罗文之间,他们两个更加旁若无人地约会。

可时间一久,她就烦了。

像以前的无数个情人一样,让她觉得腻味。

于是她又想和我道歉,回到我的怀抱里。

可所有被删除拉黑的联系方式都告诉她,我是真的走了。

甚至一连几个月毫无音讯。

得知我离开后,沈茉像游魂般在空荡的别墅里徘徊。

她开始收集我留下的痕迹——用过的钢笔,抽屉里没带走的领带夹,甚至是随手记下的购物清单。

公司里流传着各种传言,说她疯了,说她垮了。

她不在乎。

罗文不死心地来过几次,每次都被她砸东西赶走。

最后一次,她将整杯热咖啡泼在他身上,看着他狼狈逃窜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快意。

夜深人静时,她又会翻出监控录像,反复观看我最后离开那天的画面。

她日渐憔悴,昂贵的护肤品也遮不住眼下的青黑。

她开始穿着我的衬衫睡觉,宽大的衣摆下是瘦得嶙峋的身躯。

偶尔路过厨房,她也会突然停下,恍惚间看见我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

等她伸手去碰,幻影便如泡沫般消散。

沈茉的哭声渐渐抑制不住,眼泪不停从指缝里:“对不起,我已经认识到了还是你最好……我最爱的始终是你……离婚协议我一直都没有签,我们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

“崎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弥补你我不会再找别人了!”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餐厅的钢琴声恰到好处地响起,是《梦中的婚礼》。

多讽刺,这个时候放这首曲子。

“沈茉。”

我打断她,“你知道我最不能原谅你什么吗?”

她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我。

“不是罗文,不是你抢走我的项目,甚至不是你把我爸妈吊在悬崖上,而是你从来没把我当人看。”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一条狗?

一个摆设?”

“高兴了哄两下,不高兴就踢开。

发现新玩具就把旧玩具扔了,等新玩具坏了又想捡回旧的?”

“我被一句‘我最爱的只有你’哄了一年又一年,可是你要是真的爱我,又怎么会有那些人的存在呢……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慌乱地去抓我的手,被我一下躲开。

“结婚第三年,你第一次出轨,我原谅你了。”

我掰着手指数,“第五年,你和客户搞暧昧,我说服自己那是应酬需要。

第六年,你开始带不同男人回家,我还在给你找借口……”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妆都花了。

“最可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凑近她,“每次都是我先道歉。

明明是你出轨,最后却是我求你原谅。

沈茉,这样的爱,太贱了。”

钢琴曲正好进入高潮部分,周围几桌情侣都在甜蜜地对视。

而我们这桌,一个泪流满面,一个心如死灰。

我长叹口气,平复心情后,起身放下钞票:“只要分居两年,就算你不同意,我们也能顺利离婚。”

“这顿饭我请,沈茉,以后别来找我了。”

她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腰:“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我什么都改……”我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太晚了。

那个愿意为你死的傅崎深,已经死在去年的海里了。”

……走出餐厅时,雨已经停了。

我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掏出手机,把最后一个存有她号码的旧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沈茉,不再见了。


后来沈茉还是会找各种由头约我出去,给我道歉,被我通通拒绝,连见一面都不肯。

慢慢的,她也就放弃了念想。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

沈茉的公司终究没能撑下去。

她无心经营,决策频频失误,资金链断裂,最后只能申请破产清算。

曾经风光无限的商业女强人,如今连办公室的租金都付不起。

她卖掉了豪宅、跑车,搬进了一间狭小的公寓,靠着变卖首饰度日。

配图里,她站在法院门口,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西装外套,眼角的细纹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我关掉网页,继续整理手头的项目报告。

办公室里空调温度正好,窗外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我新买的绿植上。

午和同事吃饭时,小王突然提起:“傅哥,你听说了吗?

那个罗文出事了。”

我夹菜的手顿了顿:“嗯?”

“听说他傍上了个建材商的太太,结果被人家老公逮个正着。

两条腿都打断了,脊椎也受损,现在瘫在医院里,连上厕所都要人伺候。”

我喝了口茶,没接话。

小王继续道:“最绝的是,那富婆直接撇清关系,说他就是个讹钱的骗子。”

吃完饭回公司的路上,我路过一家咖啡店。

玻璃窗上倒映出我的影子——剪裁得体的西装,一丝不苟的领带,眼神平静得像是看透了世事。

几年前那个跪在沙滩上哀求的男人,早就死在了冰冷的海水里。

下班后,我开车去接爸妈。

他们现在住在我买的小区里,每天跳跳广场舞,养养花,气色比从前好了太多。

车上,我妈突然说提到:“昨天老邻居打电话来,说沈茉把那套婚房卖了。”

我打了转向灯,语气平静:“嗯,听说了。”

“她还托人问,能不能……妈,”我打断她,“前面新开了家粤菜馆,我们去尝尝?”

夜里,我站在阳台上抽烟。

手机突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

“喂?”

电话那头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我等着,直到对方挂断。

第二天,秘书告诉我有个沈小姐预约见面。

我让她把预约推了,顺手把这个号码也拉进黑名单。

晚上睡前,我刷到一条朋友圈。

照片里,罗文躺在病床上,眼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我突然想到,善恶终有报这句话。

我笑了笑,关掉手机。

床头柜上摆着我和爸妈的合照,三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窗外月光正好,明天又是个晴天。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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