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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另攀高枝王行军李林远

王行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发现我男人对家属院1301寡妇异样的关心后,我对他死心了。他接送寡妇上下班,我偶遇了单身丧偶的王行军。他帮寡妇的孩子辅导作业,我给王行军的孩子织毛衣,哄得她直喊我妈妈。他决意把家属小学名额给寡妇的孩子,我哭着晕倒在王行军面前。等他回过神吃醋发疯时,我直接掏出了离婚协议。----“你女人扛着二十斤白面你没空接,有空接那个妖精下工是吧?”听到我气愤的质问。李林远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训斥道:“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她一个寡妇,又带着孩子。本来生活就艰难,我就顺路接她上下工而已。都是一个家属院的,你怎么一点同情心没有?”“再说了,你在乡下劈柴挑水不都过来了。怎么到省城来了,反而跟我金贵起来了。”听到李林远振振有词的话,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主角:王行军李林远   更新:2025-06-13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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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行军李林远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另攀高枝王行军李林远》,由网络作家“王行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发现我男人对家属院1301寡妇异样的关心后,我对他死心了。他接送寡妇上下班,我偶遇了单身丧偶的王行军。他帮寡妇的孩子辅导作业,我给王行军的孩子织毛衣,哄得她直喊我妈妈。他决意把家属小学名额给寡妇的孩子,我哭着晕倒在王行军面前。等他回过神吃醋发疯时,我直接掏出了离婚协议。----“你女人扛着二十斤白面你没空接,有空接那个妖精下工是吧?”听到我气愤的质问。李林远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训斥道:“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她一个寡妇,又带着孩子。本来生活就艰难,我就顺路接她上下工而已。都是一个家属院的,你怎么一点同情心没有?”“再说了,你在乡下劈柴挑水不都过来了。怎么到省城来了,反而跟我金贵起来了。”听到李林远振振有词的话,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结局+番外另攀高枝王行军李林远》精彩片段

发现我男人对家属院1301寡妇异样的关心后,我对他死心了。

他接送寡妇上下班,我偶遇了单身丧偶的王行军。

他帮寡妇的孩子辅导作业,我给王行军的孩子织毛衣,哄得她直喊我妈妈。

他决意把家属小学名额给寡妇的孩子,我哭着晕倒在王行军面前。

等他回过神吃醋发疯时,我直接掏出了离婚协议。

----“你女人扛着二十斤白面你没空接,有空接那个妖精下工是吧?”

听到我气愤的质问。

李林远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训斥道:“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她一个寡妇,又带着孩子。

本来生活就艰难,我就顺路接她上下工而已。

都是一个家属院的,你怎么一点同情心没有?”

“再说了,你在乡下劈柴挑水不都过来了。

怎么到省城来了,反而跟我金贵起来了。”

听到李林远振振有词的话,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和他是包办婚姻。

家里看中他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有出息。

以后我跟他,有好日子过。

他在省城里工作,我就在乡下帮他照顾家庭。

直到伺候着他爷爷归了西,他爸妈也催我到省城里跟他养个孩子。

李林远这才不情不愿地接我住进了家属院。

可直到我住进来才发现,李林远和院子里1301的寡妇不老实。

她老是让我男人帮忙,我男人也是百依百顺,要啥给啥。

一会儿接送她上下工,一会儿帮她领个粮票,一会儿拿家里鸡蛋给她儿子解馋。

看得我一肚子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男人呢!

“我金贵?”

“我十六岁就跟了你,给你们全家当牛做马五年。

原以为能到省城里过点好日子。

结果你倒好,跟个寡妇不清不楚的。”

“李林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院子里的男人一抓一大把。

怎么偏偏她就只让你一个人帮忙!

分明是你俩不老实!”

李林远被我说得难堪,憋得脸色通红。

“胡说八道,我跟你这种粗人说不通!”

我在心里冷笑,我是粗人没念过书,所以活该当牛做马。

她是文化人、城里人,所以她就能理直气壮地霸占着我男人干活。

就在此时,寡妇怯怯的声音又院子外面传了过来:“李大哥,家里没有白面了。

能不能麻烦你匀一点给我。

成成还在长身体,我怕他吃不饱。”

我攥紧了拳头,这女人早不来晚不来。

偏偏还在踩着我刚领完白面,吵架的空档来,真是摆明了跟我示威。

一扭头的功夫,李林远不仅拿走了大半袋白面,甚至连鸡蛋都拿了三四个。

满满当当一兜子,正要往出走。

被我一把拦了下来。

“李林远,不许给!”

“家里一共就这么点白面。

给了她,我们吃什么?

还有这鸡蛋,我平日里都舍不得吃。

你倒大方,一口气给她三四个!

我们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院子口的寡妇,听见我的话探出头来。

委屈巴巴地说道:“李大哥,要是你不方便就算了。

别因为我这点事,惹得你跟嫂子吵架。”

“我跟成成多喝点水,一样能饱的。”

一番话让李林远心疼得不行。

李林远回过头一把摔开我的手,烦躁地说道:“闹什么闹!”

“你要是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婚滚回乡下去!”

我傻了眼。

没想到李林远为了个寡妇,居然能把我逼到程度。

而院子门口的寡妇则笑眯眯地接过那一兜子粮食,哄得李林远去她家吃饭,甚至临走前还耀武扬威地看了我一眼。

我气得头脑发昏,扶着院子里的压水井才勉强站稳。

心里清楚,这他妈的狗男人是留不得了。

但是离婚,我白白给他家当牛做马五年不说。

我是乡下户口,以后还是要回去种地,再嫁也是跟个村里的农户过苦日子。

我脑子一转,心下来了主意。

既然他李林远动了春心,那我严红梅就另攀高枝!

不仅如此,我还要趁机搞臭他和那个寡妇的名声,多分点财产才快活!

第二天一大早,李林远又骑着他的自行车送寡妇上工去了。

而我特意绕了个远路,带着剩下那点子白面去了一趟供销社。

目光牢牢锁定在一道军绿色的身影上,旁边还站了个稚嫩的女童。

我早就在院子里打听好了。

隔壁部队院的王连长,领养了个烈士的女儿小花。

话少,人看着也凶,平时更是在部队里忙着训练。

婚事都说了好两回,城里的姑娘都嫌弃他带着孩子,不肯嫁他。

俩人站在货架上犹豫不定。

无论男人问什么,女童都点头说好。

我主动上前搭话道:“王连长,选那双衬着红花色的布鞋吧毕竟是过生日。

比起耐脏,孩子喜欢更加重要。”


2王连长和孩子循声回头。

“红梅阿姨好。”

我露出羞涩一笑,回应道:“小花也好。”

“连长,我瞧见小花身上的衣服都是深色的,确实耐脏实用。

但小花毕竟是个小女孩子,看见别的女孩子穿的鲜艳也会羡慕。

难得过一回生日,要不……”王连长毕竟是个男人,军人出身的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么多。

我主动一说,这才反应过来。

“同志,就拿这双红花色的布鞋吧。”

看着小花紧紧地抱住那双鞋,王连长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

拘谨地朝我颔首道:“谢谢你。”

见售货员过来拿货,我也很有眼色地走远了。

转身去了一旁的粮食口:“钱姨,辛苦你帮我把这些白面换成高粱吧。”

钱姨是妇女办的,最是热心八卦。

一看我这样,立马追问道:“红梅,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昨天才领的白面?”

我长叹一口气,委屈地说道:“我家男人非要把白面给1301那女人,连我辛苦攒下的鸡蛋都给了。

就剩下这点白面,我吃不饱,只好换成高粱填饱肚子。”

钱姨听完,拍着桌子喊道:“我就知道那个死寡妇不要脸!”

“之前还想着缠着我们家姑爷,还好我女儿跟我说了。

我去闹了一番,那寡妇才安生。

结果又祸害上你们家男人了!”

“李老师也是拎不清。

哪有让别的女人吃白面,自己女人吃高粱的!”

钱姨的声音极大,整个供销社都听得一清二楚。

惹得众人议论纷纷,说这二人不检点的同时都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王连长和小花自然也不例外。

但王连长是个有分寸的,远远地看了我两眼就收回了目光。

目的达到,我艰难地扛着高粱就往家走。

部队的小汽车疾驰而过,带起尘土。

不过三两步的功夫,又开了回来。

小花从车窗里探出投来:“红梅阿姨,我和爸爸也要回院子里。

粮食这么重,你坐爸爸的车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王连长就下了车。

不由分说地接过我肩膀上的粮食:“天冷,你先上车吧。

粮食我给你扛后面去。”

我投去感恩的笑,指尖相触。

王连长触电一样缩回了手,眼神扫过在我那双被袋子勒红了的手。

直到深夜,李林远帮寡妇的孩子辅导作业才回来。

“有吃的没有?”

我转身去了厨房,将高粱饭端了出来。

李林远吃惯了白面的人,对着高粱挑挑拣拣的。

没好气地抱怨我:“我累了一天。

去别人家好歹都有口白面馒头吃,回自己反倒是只能吃高粱饭了。”

我心里闷着一口气。

“那是因为你把白面都给别人家了。

家里粮票份例就那么多,我只能换成高粱。

不然剩十斤白面,咱俩半个月都撑不过去!”

李林远自知理亏,没再吭声。

“厕所的开关该换了,拉着线都不亮了。

还有院子里那压水井也该修修了。

塞子锈住卡了,我压水洗个菜都费劲。”

李林远嚼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不耐烦地敷衍我:“知道了知道了,等下就弄。”

我心里的火气更甚。

从月初说道月尾的事,等下到底是等到哪里去了。

给寡妇家干活喊一声就去了,给自家婆娘干活在这里推三阻四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林远又去送寡妇上工了。

院子里一切照旧,开关没换,压水井没修。

我彻底寒了心,不再指望他。

转身敲响了隔壁院子王连长的门。

“严同志,你这是……连长,实在对不住。

林远他去1303帮忙了。

我院子里压水井坏了,能不能请你帮我修一下?”

寒冬腊月,我的棉袄被水打个半湿,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地求助。

王连长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走,你先回家把衣服换了,我帮你把压水井修了。”

他是个勤快的人,别说锈住的压水井,就连坏了开关泡都一并帮我修好了。

见我整个人还穿着那件湿掉的棉袄,不由地皱起眉头训斥道:“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这个天……”我顺势红了眼眶,低下了头。

委屈道:“我就……这一件棉袄。”

“林远他把布票都送给1301了。

我没有其他衣服换,这件衣服是我的嫁妆。”

王连长原本训斥的话梗在喉头,愧疚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又见我用冻红的双手拿出两捆毛线。

小心翼翼地说道:“连长,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林远他有什么好的,也都送给1301了。

这毛线是我压箱底的嫁妆了。

就当时谢谢连长帮我了。”

王连长自然是不肯收下。

本想着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下来给我,但考虑到名声问题还是作罢了。

眼中的心疼明显,不自觉地对我换了称呼:“红梅,你先去里屋烤火。”

“我去找钱姨,她应该有不要的旧衣服。

这个李林远,真是……”王连长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看着他焦急的背影、心疼的眼神,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我想,我很快就能摆脱李林远这个狗男人了。


3不出半晌,王连长就带着钱姨就过来了。

“红梅,这是我年轻的旧衣服,你试试看能不能穿得下。”

我受宠若惊地接下。

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钱姨心里窝火。

“这个李林远,真是作孽!”

“家里这么好的婆娘不管,就知道往1301那个死寡妇家里跑。

红梅跟着他这么多年,伺候他一家老小的。

到现在,吃的还是高粱饭,连件新袄子都没得做!”

“我非得让政治处的孙主任,好好说他!”

但我始终默默低着头,要哭不哭,做足了委屈的样子。

有了钱姨这个大喇叭帮我宣传。

整个这一片,关于李林远和那个寡妇的风言风语更加多了起来。

李林远今天也不知怎的,天一黑就回来了。

黑着个脸,朝我兴师问罪:“严红梅,我怎么听小兰说。

今天下午王连长一个男人往咱家跑,你还换起了衣裳。

我告诉你,没有我李林远,你到现在还在乡下种地呢!”

“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这死寡妇真是会挑着说。

“家里压水井坏了,我半个衣服都湿了。

它一直往外面喷水。”

“我没办法,这才找部队的人帮忙。

钱姨拿了件旧衣服,让我换下。

怎么到你的小兰嘴里,味儿就变了呢?”

李林远被我说得红了脸,恼羞成怒:“什么叫我的小兰!”

“你自己没衣服吗,要借钱姨的衣服穿?

今天孙主任还特意把我留下来,让我注意个人影响,要照顾好家庭。”

我直接叉腰怼道:“我就是没衣服啊!”

“那件棉袄还是我自己的嫁妆。

这些年,你李林远给过我钱买衣服吗?

家里的钱不知道都补贴外面哪个妖精去了!”

李林远被我说得气急。

从怀里抽出几张票子扔在我的面前:“给你,省得你唠叨得烦人。”

我点了点数,接着问道:“布票呢?”

“就这么点钱。

没有布票,给我做件汗衫都不够。”

李林远别过头,自知理亏的不说话。

我追问道:“又借给那个寡妇了?”

“她说衣服旧了,我就借给她做新衣服了。”

我怼道:“她衣服旧了,你女人衣服旧了怎么看不见?

今天给粮食,明天给布票。

要不要我把男人都给这个小妖精啊?”

我阴阳怪气刺得李林远难堪。

他一拍桌子,直接去里屋把积蓄都扔在我面前骂道:“这下够了吧,能闭嘴了吧?”

“人家生活可怜,我帮一下怎么了。

接你来了之后,真是过不了安生日子。

我也是倒霉,娶了你这么一个乡下的祸害!”

我气得都发抖。

祸害?

要不是我在乡下辛苦照顾你一家,你能跟那个小妖精在省城里这么快活。

还后悔娶我了。

我给你家当牛做马的时候,你怎么不后悔了呢?

不过好在李林远给了不少钱,我也不算是太亏。

我得加快速度,趁早摆脱这个忘恩负义的狗男人。


4“王连长,昨天实在是谢谢你了。”

“毛线你不肯收,我就给你打了一件毛衣。

你试试!”

王连长下意识就想拒绝。

但看着我眼下浓重的乌青和殷切的眼神,到底还是接了下来。

小花顶着歪斜的辫子同我打招呼。

趁着王连长试衣服,我将她的辫子重新绑了一下,精致的辫子哄得小花开心:“红梅阿姨的手好巧。”

“爸爸太笨了,每次给我绑的辫子都七扭八歪的,别人都笑话我!”

王连长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我坐在椅子上。

一边给小花编辫子,一边和她笑着说话。

看着镜子里合身温暖的毛衣。

他心里的某个地方,好像软软地塌进去一块。

“连长,你穿上真俊!”

我的夸赞让王连长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红梅,你手真巧。

给小花编的辫子也好看。”

“以后还是别叫我王连长了,我叫王行军。

你喊我名字就成。”

我点点头,低声喊了一句:“行军哥。”

见时间不早了,我也不方便多留。

临走的时候,小花抱住我的大腿,娇声娇气地问道:“阿姨这么好,能不能留下给我当妈妈呀?”

我和王连长应声对视,默默红了眼眶。

我别开脸,摸了摸小花的头。

王行军盯着我的背影,看了良久。

下午,李林远破天荒地按时回了家,甚至还做了满满登登一桌子的菜,连红烧肉都有。

见我坐下,李林远迫不及待地开口道:“红梅,小兰前两天跟我说了一个事。

成成也逐渐大了,也到了该上小学的年纪。

但是她一个寡妇,家里条件属实是差的很。

按道理,只能上乡里的小学。”

“但咱们家不是有个家属小学的入学名额,我就让给她们了。”

我举起筷子的手一顿。

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居然把入学的名额让给别人的孩子?”

“李林远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那我们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

李林远含糊道:“到那时候再说嘛。”

“你就当时做好事了。

成成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也算我半个干儿子。”

李林远的态度气得我直冒火。

“什么狗屁干儿子!

你怎么不说,那个寡妇是你干媳妇啊!”

“我告诉你,你今天敢把这个名额给别人。

我就收拾东西回娘家,这日子我跟你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李林远觉得我一个乡下人还敢给他脸色看,也来了火气。

“这日子你能过就过,不能过我们就打报告离婚!”

“你给我滚回乡下去!”

我摔了筷子就往里屋走,收拾行李。

“走就走!”

见我动真格的了,李林远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大家最近本就对他和寡妇的事情闲话多。

这个时候要是我走了,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子。

政治处孙主任最重视老师的私德,要是一气之下停了他的职,就全完了!

李林远大步上前,本想拦着我说两句好话。

让事情不要这么难看。

王行军那边还没定下来,我也想借坡下驴,暂时不要把事情闹开。

但是就在这时,寡妇的儿子过来了。

“叔叔,妈妈不见了。

成成害怕……”一听这话,李林远立马扔下我,扭头就去找寡妇了。

那熊孩子临走之前还故意朝我做了个鬼脸。

我算是看明白了。

这是寡妇故意的,就是想让我下不来台,逼走我。

我冷哼一声,拎起包袱就往外面走。

这死寡妇了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这烂糟的名声传出去了,她还真以为她和李林远能讨什么好!

外面雪飘的厉害,我带着行李跌跌撞撞地往出走。

路过王行军门口的时候,故意栽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大的声音。

王行军伸头一看,顿时吓得不轻:“快来人啊,红梅晕倒了!”

院子里的人闻声而动,一下子朝我围了过来。

王行军更是顾不得那么多,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钱姨把我摇醒:“红梅,这是怎么了?”

“大下雪天的,怎么带着行李晕倒在这里!”

见人围的越来越多,我悠悠转醒,哭着对钱姨说道:“钱姨,我要离婚!”

“李林远为了那个寡妇,要让我滚回乡下!”

人群中一片哗然。

直到此时,李林远才带着那个寡妇姗姗来迟地赶到。

寡妇看着我狼狈的样子,一边偷笑,一边阴阳怪气地在李林远面前拱火:“李大哥,嫂子怎么被王连长抱在怀里啊!”

“这影响多不好,李大哥的脸都给嫂子丢完了。”

寡妇完全没注意到众人看着他俩诡异的目光。

而我直接借题发挥,当众哭着朝李林远和寡妇二人下跪:“你别再瞎说了。”

“求你了,我都愿意离婚把李林远让给你了。

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寡妇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就连李林远原本恼怒的脸色都变了。

两人下意识地想上前将我扶起来。

强逼妻子下跪求饶。

真闹到这一步,事情的性质已经完全变了!

可还没等他们开口,人群中的孙主任就爆发出一声怒吼:“乱搞男女关系,个人作风败坏!”

“李林远和郑小兰,你们俩全部给我停职!”


5寡妇和李林远一下子就傻眼了。

李林远立马回头过来,朝着身后的孙主任解释道:“主任,你怎么在这里?”

“您听我解释,我和郑小兰同志没有不正当的关系。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朝我下跪说这些话。”

寡妇也附和道:“是啊。

李大哥平日里不过是看我可怜,好心给我帮忙。

估计是嫂子误会了!”

他俩能解释。

但围观的群众可不信。

在我这段时间的宣传下,这块谁不知道李林远和郑小兰有苟且。

人群里立马有人出声反驳道:“你可怜个屁!

穿花衣,吃白面。

那些东西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

“我好几次都看见李林远深更半夜地才从郑小兰家里走出来,说是辅导小孩作业。

结果回去就跟红梅吵架。

不就是为了那点事,搞破鞋还跟自己女人耍威风!”

“她还有脸说呢。

把人家搞到离婚,自己霸着别人家男人。

这两人刚刚不就是一起来了,啧啧啧……现在干这档子事儿,真是一点都不背着人。

一点脸都不要了!”

……人群里七嘴八舌说得两个人都抬不起头。

而熊孩子见寡妇受了欺负。

立马气急败坏地朝我冲了过来,喊道:“坏女人!”

“妈妈说,就是你来了我们的日子才不好过的。

我要把你赶走!”

王行军一把将熊孩子拦了下来。

怒瞪着寡妇:“郑小兰,你平时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还没等寡妇解释,熊孩子突然抓起一把石头就朝我砸了过来。

“去死吧,坏女人!”

虽说大部分石子都被王行军挡了下来。

可还是有两颗小石子,砸伤了我的额头,血流了下来。

我早想将这件事越闹越大。

干脆趁着这个架势,惨叫一声,直接倒在王行军的怀里。

一见出血了,孙主任赶紧指挥着王行军和钱姨将我送到医务室。

钱姨气得在旁边跺脚:“太欺负人了!

太欺负人了!”

“乱搞男女关系不说,还教唆孩子伤人。

就这样的人,组织上还能留她继续上工?

他李林远还有脸继续当老师?”

“红梅,你要是想离婚,组织上会批准的!”

我一张脸因为失血过分苍白,朝着钱姨委屈道:“谢谢姨,能不能再辛苦钱姨给我找个便宜点的招待所。”

“我就算离婚了,也得养两天才能走。

可这些年,在乡下替他伺候老人,李林远就没给过我多少钱。

太贵的我也住不起。”

一旁的王行军突然出声道:“住军区招待所吧,我出钱!”

“医生刚刚说你有点发烧,便宜的招待所连个炉子都没有,会给人冻坏的。”

钱姨更是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郑小兰的孩子干的事儿,就该她负责赔钱。

还有李林远,他干出这档子事儿,离婚的时候就该多分你点钱。

不然真是丧良心!”

“你放心,孙主任已经把他俩叫过去问话了。

这事儿,组织会给你做主的。

你在医院里好好歇着,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听到钱姨这么说,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第二天,王行军来看我。

冻死人的天气,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苹果。

坐在我床边,劈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红梅,吃点水果。

护士说有营养,伤口好得更快些。

护士说没什么问题的话。

你一会儿就能出院了。”

他的手背上都是伤痕。

大部分是淤青,还有的露着些血痂,那是当时的石子留下的。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上的绷带。

伤口不大,可能对于王行军这种在摸爬滚打的人眼里,这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他是真当回事在照顾我。

他是个好人,难得的好人。

我到底还是不想骗他,缓缓开口道:“行军哥,我对不住你。”

“我之前跟你搭话,让你修压水井,给你织毛衣,给小花编辫子。

其实我都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继续会乡下种地,不想继续吃苦。

所以才……”
6王行军举着水瓶给我倒水,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不傻,我知道。”

“你很有分寸的。

刚来的时候,小花摔破了裤子,害怕浪费家里布票新做一条,躲在院子口拐角处哭。

你偷偷帮她补好都是让钱姨转交的。”

“你踏实能干又不怕吃苦。

我面凶,人也不出挑。

你要不是被李林远欺负成这样,何必主动想出这么个办法。”

他端着热水走到我跟前,手里还捏着药片袋。

“先吃药吧。”

他的回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我吃下了药,心里泛起些感动的意味。

也不知道该说点啥。

“严红梅!”

我应声望去,李林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病房门口,有些不满地看着我和王行军二人说话。

王行军离开了病房,方便我和李林远单独说话。

“他怎么在这里,还给你倒水?”

我没好气地回他:“因为该在这里的男人不在,我只好麻烦别的男人了。”

李林远气急:“那也不行!

你就不能找个护士啥的吗?

他一个大男人在医院照顾你,影响多不好。

这要是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我冷哼一声:“你现在知道影响了。

你天天往寡妇那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影响不好?”

李林远黑着脸,犟嘴道:“我那只是发善心,帮她忙而已。

无论如何,你以后不许再跟王行军来往了。

我是你男人,你得听我的。

不然就回乡下种地去!”

一听到李林远威胁我就烦。

训自己女人跟训奴隶一样,大小还是个老师,尊重人都不会。

见我不说话,李林远还以为是威胁起作用了,还跟我端起了架子。

“行了,既然身体没什么大碍。

那就赶紧出院,跟我去孙主任那里解释清楚。”

我皱眉问道:“解释什么?”

李林远振振有词道:“我和小兰的关系啊。

你晕倒之前胡说八道,害得我跟小兰都停职了。

你就跟孙主任说你是瞎说的,让他赶紧给我们复职。”

我简直都要被李林远气笑了,怎么有人脸皮能厚到这种地步。

“我解释个屁!”

“你跟郑小兰关系就是不正经。

我吃高粱,她吃白面。

我穿破布,她穿花衣。

就连入学名额你都想给她儿子。

别跟我扯什么可怜、帮忙的。

你自己心里有数。”

“没有我在乡下给你家当牛做马,你能在省城里这么快活。

结果你倒好,心都偏到寡妇身上了。

这事要是传回村里,我看你李家还怎么抬得起来头。”

见我态度如此强硬,李林远不想丢了工作。

只好软下来同我说话:“红梅,我答应你以后尽量少帮小兰家,好好跟你过日子。

真要是被停职了,我们俩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尽量少帮?

一听这话,我白眼都要翻上天。

这狗逼男人贼心不死,一边想继续忽悠着我给他当牛做马,一边又继续想跟那个寡妇不清不楚。

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喝西北风?”

“鬼跟你喝西北风!”

我从床底下抽出两张文件,那是钱姨一大早托王行军给我送过来的。

“我严红梅要跟你离婚!”


7李林远愣住了,随即轻笑了一声。

“离婚?”

“你舍得跟我离婚,回乡下继续过苦日子?

再说了,就你这个情况。

二婚也不过是找个村子里的农户种地。

我知道你生气,我不都跟你保证了。”

“你也别再拿乔了,赶紧跟我回去吧。”

就在此时,郑小兰也带着熊孩子姗姗来迟。

“嫂子,我带着成成跟你道歉了。”

“成成年纪小,不懂事。

是看我受委屈了才这样。

嫂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个孩子计较。

这些钱和粮票就当是我们的赔罪了。”

还没等我说话。

李林远倒是就先替我原谅上了。

“小兰,你这是干什么?”

“不是说好我会替你解决的吗?

成成还小,他能知道什么。

再说了,你们家条件本来就不好,这些钱和粮票还是拿回……”没等李林远说完,我一把拿走她手上的钱和粮票。

朝着她抬了抬下巴:“钱和粮票我收下了,没什么事儿你们可以回去了。”

李林远见我居然真的收下了她们的东西,立马训斥我道:“你这是干什么!”

“还不赶紧把东西还给小兰她们!”

我别过脸,好笑地问道:“又护着了?”

“你自己前脚刚保证过的话,现在又忘记了?

我看也不用跟孙主任解释了,咱们下午直接去扯个离婚证吧。”

李林远不说话了。

我捏了捏手上的东西,分量还挺足。

怕不是这个寡妇算准了李林远会要回来,特意假模假式地跟我在这里装,就是没想到我会真的要。

寡妇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手上的钱和粮票。

咬着下唇,怕不是心里呕得要死。

“大嫂,那孙主任那边……”我将东西揣进兜里,看向寡妇:“郑小兰,你自己做的事儿自己都不敢承担责任吗?”

“别给我装傻!

大院里那么多男人,你非盯着我男人一个麻烦。

那点小心思,自己心里不明白?

李林远心里不明白?

这么不要脸的事儿都做了,还怕被别人知道?”

“我呸!

就是贱,祸害别人家庭。”

李林远一把将寡妇护在身后,说道:“严红梅,你说话太难听了。”

我也懒得和李林远再掰扯下去。

拿着文件,拽着李林远就往外走。

“难听,那就别听!”

“报告已经批下来了,咱俩一起赶紧去找孙主任把离婚证扯了。”

直到文件怼到李林远脸上。

他这才相信我这个乡下来的女人,是真的铁了心要和他离婚。

“红梅,不能离!”

“现在还只是停职。

真要是离婚了,那不就坐实了我乱搞男女关系吗?

孙主任一定会把我革职的!”

李林远立马变了脸色,笑着拉住我:“红梅,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跟你发誓,以后家里的钱和粮票都给你管,我绝不动一分一毫。

不就是因为入学名额的事儿吗?

我立马跟上面把名额要回来。”

一听到要回名额,寡妇也急了。

在旁边弱弱地扯着李林远的袖子,可怜巴巴道:“李大哥,这名额不是说好给成成的吗?”

李林远没说话,冷冷地推开了她的手。

他心里清楚,他们家穷得要命,是全靠他念了大学当了老师,日子才不这么难过的。

现在再跟这个寡妇拉扯下去,要是真丢了工作,那就是全完了!

寡妇愣住了。

没想到往日百试百灵的招数,如今李林远也不吃了。

要是没了李林远,她们娘俩的日子也会难过不少。

反正我如今在闹离婚,真要离成了她反而有机会了。

寡妇心一横也不藏着掖着了。

直接抱住李林远的胳膊,哭着说道:“李大哥,你当初不是说好要照顾我们娘俩一辈子的吗?”

还没等我的火气上来。

钱姨带着孙主任一把将病房的门推开,说道:“他说个屁!”


8孙主任手里拎着半斤红糖,原本是打算和钱姨一起过来劝劝我不要离婚的。

现在一看到这个场面,连劝的心思都没有了。

冷冷地瞪了一眼李林远:“李林远,我还以为你一大早跟我作检讨,是知道错了。

结果还是死性不改!”

“还有郑小兰,当着别人妻子的面,说什么照顾你们娘俩一辈子。

你一个女同志,你就不能要点脸吗?”

“行了,这件事影响十分恶劣。

我会和组织上面前讨论以后,再决定对你们俩的处分。”

李林远原本还想说点什么。

但被孙主任抬手一把拦了下来:“别解释了。

我有眼睛耳朵,我不瞎也不聋!

我和组织上,也不止一次劝过你、给你机会。

让你要端正作风,照顾家庭。

你是老师,要注意德行。”

“结果呢?

多的我不想说。”

“等严同志出院了,你们把离婚证办理一下吧。”

气得孙主任把红糖交到我手上以后就走了。

钱姨更是黑着脸,将这两人赶了出去。

帮着我收拾东西,预备着出院的事情。

孙主任一发话,我和李林远也终于把离婚证扯了。

招待所里,钱姨满脸心疼地看着我:“小严啊,你说说你人热心又能干。

咱们院子里有啥需要帮忙的,你都是第一个上。

这个死李林远,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姨是真舍不得你。”

我安抚性地拍了拍钱姨的手。

最起码我现在也不算太亏,李林远上次就给我的大部分积蓄,这次离婚更是把他身上最名贵的手表给我当补偿了,再加上郑小兰给的粮票和钱。

足够我在乡下生活得很富足了。

“姨给你再说一个吧。

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李林远一个男人。

别说咱们院子里了,隔壁院子里男人不是一抓一把,都是没有婆娘的。

也算是一桩好事。”

“这么的,你再留几天。

姨给你张罗张罗!”

我心里闪过王行军那张老实憨厚的脸,又想起自己坦白时王行军的神色。

心里也没个谱,我只能羞涩得朝钱姨点了点头。

但我没想到,王行军居然主动上门来了。

“钱姨吗,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当着钱姨的面,朝我行了个军礼。

“本人王行军,男,二十八岁,目前任连长一职。

严红梅同志,我想跟你处对象!”

“家里有一个女儿,叫小花。

老家还有个妹妹和妈妈,需要每个月往回打十五块钱。

剩下的钱和粮票,都可以给你支配。

我会专心家庭,认真负责。”

“当着钱姨的面。

要是我说谎,就让孙主任开会批斗我,停我的职!”

我愣住了。

没想到王行军是真的想娶我。

钱姨一看这场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就知道,像红梅这么好的女同志,在大院里都是抢破头的!”

“但是你们俩得注意影响,不能乱搞男女关系,做事情要正派负责。

至于剩下的事儿,就是你们俩相处的事儿了。

钱姨我就不掺和了。”

我和王行军相视一笑。

半个月后,我和王行军就领了结婚证。

李林远气得要命,但是也不能说啥。

因为自从郑小兰说出那话以后,李林远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也不得不娶她。

但这场婚姻,根本就谈不上幸福自从上次的风波过去了之后,李林远虽复职了,但考虑到影响是没法继续当老师了。

只能当个后勤处的科员,津贴和从前根本没法比。

而这头的郑小兰,是个城里人。

李林远老家那一摊子事儿根本就帮不上忙,农忙的时候只能让他爸妈自己折腾,好几次都写信过来抱怨,家里人不是伤了腰,就是累倒了。

搞得李林远也很烦。

而那个熊孩子即使有了名额,也因为伤人的事儿家属小学根本不愿意收他。

生活内部一团糟就算了。

最要命的事儿,在郑小兰搬去和李林远住不久后,她原本的房子里就来了一户新人家。

和郑小兰当初一样,寡妇。

组织上照顾,特意把房子分给她住。

结果住进来第一天,就敲了李林远的门:“李大哥,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听着隔壁院歇斯底里的吵架声,我不由地哑然失笑。

郑小兰当初因为什么手段勾引的李林远,自然也会因为这个原因再度失去他。

说到底,是她挑错人了。

李林远,自私自利、没有责任感,拎不清又好面子,不是个好人。

“小花看什么呢?

趴在墙头上,小心摔着!”

小花朝着我甜甜地笑:“妈妈,我在隔壁院子两个阿姨因为两个鸡蛋吵架呢。”

“还好当初敲门的时候,爸爸没理她。

就那么一点东西,小花都能搬动。

干嘛还要特意找爸爸帮忙。”

当啷!

是碗砸碎在地上的声音,郑小兰朝着李林远喊道:“我告诉你李林远,你今天要是敢把粮票分她一点。

我就跟你离婚!”

声音极大,隔着个院子都能听到。

后面就是隐隐约约的吵架声了。

我摇了摇头,盛了一碗满满的白面开始揉捏。

不远处,王行军拎着两斤肉朝我走了过来,看得我眼热。

“部队里说升我做副营长,还奖了我两斤肉票。”

“你是不是好久没吃肉了,我从供销社全换了肉。

咱们家今天吃红烧肉!”

我接过肉,有点心疼道:“给小花称半斤就行了。”

“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我们还吃上红烧肉了。

太浪费了。”

王行军笑了笑,在水池边洗了个手,帮着我切肉:“就是知道你舍不得,我才全换了。”

“你和小花吃,不算浪费。”

我揉面的手顿了一下,笑着回道:“你吃,也不算浪费。”

一墙之隔,李林远和郑小兰歇斯底里的争吵声还未停歇。

而我们院子里,红烧肉的香气飘得老远,勾得人流口水。

小花更是一早就跑回来,眼巴巴地等着开饭。

一家三口围坐在桌前,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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