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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也曾温柔季宴理青青结局+番外

季宴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五年前,我是顾家千金。对沪城大少季宴理,爱得疯魔入骨。五年后,我是夜色最红女公关。所有男人,都是我的入幕之宾。被接回顾家那天,所有人看过来的眼神恨不得扒下我一层皮。只有季宴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哄着我:乖乖的,别再找青青麻烦,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我面上怯怯点头。心底却在无声讥笑。对我好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他。季宴理,我要你和吴青青活着受刑。……红色的法拉利停在路边。没有吴青青的身影。男人还是那模样,一副斯文矜贵的做派。眉宇间,既有温柔又有残忍。我站在路灯下,看着他,恍如隔世。心腔里的满腹悲意似乎要压不住,没入头顶。他瞥了我一眼,眼角微挑。怎么?哑巴了?不认得我了?我死死咬住唇瓣,直到喉间涌起腥甜,才将那股子恨意勉强压下几分。话音...

主角:季宴理青青   更新:2025-06-13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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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宴理青青的其他类型小说《月光也曾温柔季宴理青青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季宴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年前,我是顾家千金。对沪城大少季宴理,爱得疯魔入骨。五年后,我是夜色最红女公关。所有男人,都是我的入幕之宾。被接回顾家那天,所有人看过来的眼神恨不得扒下我一层皮。只有季宴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哄着我:乖乖的,别再找青青麻烦,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我面上怯怯点头。心底却在无声讥笑。对我好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他。季宴理,我要你和吴青青活着受刑。……红色的法拉利停在路边。没有吴青青的身影。男人还是那模样,一副斯文矜贵的做派。眉宇间,既有温柔又有残忍。我站在路灯下,看着他,恍如隔世。心腔里的满腹悲意似乎要压不住,没入头顶。他瞥了我一眼,眼角微挑。怎么?哑巴了?不认得我了?我死死咬住唇瓣,直到喉间涌起腥甜,才将那股子恨意勉强压下几分。话音...

《月光也曾温柔季宴理青青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五年前,我是顾家千金。

对沪城大少季宴理,爱得疯魔入骨。

五年后,我是夜色最红女公关。

所有男人,都是我的入幕之宾。

被接回顾家那天,所有人看过来的眼神恨不得扒下我一层皮。

只有季宴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哄着我:乖乖的,别再找青青麻烦,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

我面上怯怯点头。

心底却在无声讥笑。

对我好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他。

季宴理,我要你和吴青青活着受刑。

……红色的法拉利停在路边。

没有吴青青的身影。

男人还是那模样,一副斯文矜贵的做派。

眉宇间,既有温柔又有残忍。

我站在路灯下,看着他,恍如隔世。

心腔里的满腹悲意似乎要压不住,没入头顶。

他瞥了我一眼,眼角微挑。

怎么?

哑巴了?

不认得我了?

我死死咬住唇瓣,直到喉间涌起腥甜,才将那股子恨意勉强压下几分。

话音未出,唇角已然翘起一抹弧度。

季少化成灰,都能认得。

我一字一字往外蹦,生生将咬牙切齿的话。

带了几分缱绻柔情的味道。

他突地逼近,鼻尖差一点撞上来。

漆黑的眼有两个小小的人。

死死掐着手心,我忍住想躲开的冲动。

他略带温度的视线,扫过我全身,有些嫌恶的捂上了鼻子。

哪来的血?

我抿抿唇,善解人意似的后退几步。

默了一刻,才低低应声。

上火了……流出的鼻血。

嗓音一出,喉间的哽咽几乎要忍不住。

我垂下头,睁大眼,硬是逼回眼底的泪。

再不发一言。

他无趣般轻嗤一声。

有些懒散的开口。

衣服脏了,就别污了我的车,再过5分钟,顾家的司机就到了。

你等着吧……他人已经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黯淡的月色将我包裹。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脑海里却想着那副没有温度的怀抱。

回到家,恍如如昨。

过去就算了,以后你还是顾家小姐,我和爸会给你找个好男人嫁了……那地方的人,就别联系了。

脏……爸爸被背着光,坐在对面眉头紧锁。

妈妈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只有我沉默不语。

手指下意识地在手机上划着。

我到家了,没有你的体温好冷,记得来看我。

没有响铃。

也没有震动。

可我还是固执地等着,直到耳边传来一道隠怒声:发什么呆?

你妈和你说话!

爸爸声音很大,脸色并不好看。

妈妈红了眼眶,要哭不哭。

我掩下心底的不耐。

垂头,嗯了一声。

五年没见,他们演技精湛了。

那晚,他们也说要护我,可一转身便眼睁睁看我被送进了夜色。

没有阻拦。

也没来看我。

都没嫌弃她脏,竟然还给我们看脸色?

要不是她给吴小姐下了药,她能被人……好了……好歹季少气也消了,我们看紧点,千万别再出什么事……我将未关严实的门缝,轻轻合上。

转身关了灯。

下意识又咬紧了唇。

直到尝到了血的味道。

只是这次。

再没有温暖的唇阻止。


一夜未眠。

奄奄的下楼。

路过大厅时,爸妈正拿着一张邀请函聊着什么。

吴小姐给含霜寄来结婚请柬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还没消气?

妈妈无措地摇头。

我掏出手机看了当天的热搜:季宴理和吴青青世纪婚礼将于月底半山港城酒店举行……。

在看到这两个熟悉的人名。

有刹那的怔愣。

原来。

他们要结婚了。

我以为会心疼。

会难过。

甚至哭得声嘶力竭。

可五年一晃而过。

那颗心好像已经麻了。

再提到季宴理这个名字。

也没有丝毫的颤动。

就像之前我对他的深爱。

是假的。

拿刀架在脖子上逼着他娶我这件事。

也是假的。

季宴理,我爱了你那么久,为什么偏偏不愿娶我?

霜霜,我要娶的人自始至终都是青青……从来不是你。

他一副克制的表情,明明是拒绝,眼底却含着漫不经心的笑。

我错愕,根本不信。

我们爱了那么多年,你说过会娶我的……他闲闲一笑。

是吗?

可我脑海里的人不是你,是吴青青……抽回思绪,我锁住屏幕。

抬眸是爸爸错愕又不耐烦的神情:你怎么在这?

你刚听到什么了?

一个又一个问题。

显然他比我情绪激动。

我沉默地摇头,晃了晃手上的杯子。

见状。

他攥着请柬的指关节缓缓松了下来。

含霜,刚才……妈妈欲言又止,脸上还是那副慈爱之色。

我什么都没听到。

平静地重复了一句,转身上楼。

那个人早和我没什么关系。

谁管他和谁结婚呢。

可爸妈的神色很是古怪。

似是不信。

我却没有解释的欲望。


不信的还有那些人。

季宴理簇拥者们。

当年我被送进夜色。

他们笑声最大。

你给青青下药,我们给你下药,公平得很。

你放心,这里的客人都是名门富户。

没准,你还能钓个金龟婿……现在他们还是那副嘴脸。

辱骂的信息一条接着一条。

你以为坏了吴小姐的身子,他便会娶你?

搞笑,宴理还是要娶青青,难过死了吧?

玩烂的破鞋,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恶心!

我将手机埋进被里。

不看不想。

却在傍晚时分。

被父母带出门,参加另一位世交的家宴。

长袖长裙的礼服裹在身上。

密不透风。

可周围刺过来的眼神像是将我吞吃入腹。

怔愣间,季宴理的身影慢慢走来。

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心尖上。

颤颤地疼。

直到男人在我身前站定。

一贯清朗的嗓音,仿佛带着不变的温柔。

你也来了?

我抬眸。

熟悉的眉眼,唇角恰到好处的弧度。

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好像能主宰一切人的生死。

爸爸围了过去。

脸上是谄媚的笑。

可季宴理的眼皮掀也没掀。

妈妈扯着我的衣袖。

小声在我耳边说着。

含霜,我带你去和世伯打声招呼……她的脸都白了。

生怕我和以前一样再闹出点什么笑话来。

我反握住她手。

微微一笑。

走吧,妈。

正当我转身离开时。

另只手却被人一把抓住。

季宴理的眼神带着些不赞同。

含霜,我和你说话,怎么不应?

在夜色玩了五年,便学会了欲擒故纵?

他说话的声音明明很小。

却恰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瞬间。

那些本来攀谈的人,脸色全变了。

那里别的没有,全是出来卖的婊子,下九流的地方……她们还敢出门,也不怕脏了主人家的地。

全身的血肉仿佛在烧。

妈妈的脸上满是羞愧,红得滴血。

我像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

要是以前,我会大声地辩驳和她们互相对骂。

可如今的我。

仿佛被夜色磨去了一身傲骨。

闭嘴,再瞎说我砍了你们舌头。


季宴理似笑非笑地看了周围一眼。

刚才还嗡嗡说个不停的人。

立马静了。

我知道。

他是故意的。

像以前一样在等我服软。

等我像狗一样扒上去舔。

可如今,我累了。

手无意识在颈边摸了摸。

那个吊坠还在。

我动了动身子,却被妈妈惊恐地扯住。

她睁大了眼,微不可察地摇头。

含霜,别过去……季宴理像往常那样笑着,笑容里带着一抹笃定。

连眼神都黑了几度。

我一把扯下吊坠,慢慢递给他。

季少,你十八岁给我的,今天还你。

男人脸上的笑意一寸寸僵了下来。

浑身散发的冷意让周围也一片静寂。

爸妈看到掌心的吊坠。

原本紧绷的神色缓了少许。

他们知道这个吊坠对于我意义非凡。

因为当年,季宴理曾拿着它对我说:霜霜,拿这个当咱们的定情信物好不好?

你戴上它,就等于你答应以后嫁给我。

他说得那样认真。

我从不怀疑。

且一度以为几年后,我一定成为他的妻子。

可后来,才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那场车祸带走的。

不单单是季宴理的记忆。

还有他守护我的诺言和至死不渝的爱。

周围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男人的视线落在吊坠上,眼底神色不明。

随即他慢吞吞接过,反手一扬。

吊坠不知道被扔哪去。

大厅体温又下降了几度。

季宴理此时却转身离开。

那一晚,我很早就上了床。

光怪陆离的梦里。

一会是满眼柔情的季宴理拿着花向我表白。

一会是他冷淡地告诉我要娶的人是吴青青。

他的温柔和冷漠,互相交织,像是要将我吞没。

我不停地奔跑,额上流下大滴的汗。

最后,画面定格在另一张脸上。

我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喘着。

身上被冷汗浸透。


一大早。

爸爸就将我带进公司。

你先从我助理做起,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公司里没人知道你身份,好好干和同事们好好相处。

我沉默点头。

从头学起,却在下午碰见了吴青青。

她现在代表季宴理全权负责和我家的合作。

她翻了翻文件夹,捡起我胸前的助理工作牌。

淡淡瞥了一眼,轻啧了声。

呦,这算婊子从良来了?

话里讥讽又浓又利。

就像她当年的造谣诬陷一样。

可我再也不是意气风发,能陪她舌战的顾含霜了。

我敛下眉,轻抽回工作牌。

吴总,办公室在你背面。

她意外地扬扬眉。

这是学乖了?

当初你要这么乖,我也不用花那个心思对付你……我无声笑了笑。

吴总,他是你的,你收好。

她无趣地哼了一声,扭着身子进了我爸的办公室。

门开的那一刹那。

我看见爸爸对着她,泛起的和煦笑容。

脑海里又浮现起五年前他脸上的冷厉。

我无数次解释,辩驳。

她酒里的药不是我下的。

季宴理不信。

爸妈也不信。

我还要再辩,爸爸兜头甩过来一巴掌。

打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从来不知道打耳光可以那么疼。

委屈的目光投向季宴理。

他看也不看,眼底是我恐惧的狠厉。

你哪只手下的药?

我没有……他拿起酒瓶敲碎一把扎进我右手。

我差一点儿昏死过去。

可即便那样。

他们犹不解恨。

就将被灌药的我丢进了夜色,那一夜,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进了我房间。

又有多少人餍足之后走出去。

视线落在狰狞的疤上,那些隐痛仿佛又隔着皮肉烧了起来。


当天下班。

爸爸让副总请吴青青吃饭。

临走前她特地叫上了我。

见我面有难色,她发话,我不去,这顿饭就算了。

这笔订单数额巨大,副总连忙给我使眼色。

我硬着头皮答应。

去的地方刚好是夜色,而我也看到了季宴里和他身后那帮人。

奚落声此起彼伏。

顾含霜,今晚你是以什么身份出现?

夜色的女公关?

还是小助理啊?

讥笑声几乎炸翻了锅。

我无动于衷,同事们的脸色却苍白如纸。

连连和我拉开一段距离。

投向我的眼神,都凉了好几个度。

不知道季宴理想到了什么,一个眼风过去。

那些人突地噤了声。

在吴青青的示意下,他们不停地灌酒。

酒多上头,一位女同事打翻了酒弄脏了吴青青的裙子。

她反手一个耳光,让她跪下来道歉。

女同事顿时红了眼眶。

吴总,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吴青青眼神一转,唇角咧开几分笑。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用这种手段引起季少的注意。

就像有的人一样……她虽然没有明说。

可所有的眼神又纷纷落在我身上。

季宴理眼神微眯,冷冷吐出几个字。

跪下道歉!

副总面皮抖了抖,哪怕是再恐惧依然颤巍巍开了口:季少,能不能喝酒道歉,下跪就算了……季宴礼凉凉看他一眼,眼神像刀子一样。

女同事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愿意陪吴小姐一件新裙子……可吴青青要的根本不是一件裙子。

她知道。

我也知道。

季宴理更是知道。

可他就是娇惯着她,没有原则地纵容她。

就如五年前那样。

指甲嵌进肉里,脑海里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副总又倒了满满一杯酒,低声下气地给人赔罪。

可吴青青和季宴理两人根本不理。

实在没办法,副总只能虎着脸朝那姑娘呵斥。

不就是下跪?

那你就给吴总跪一个!

然后在敬两杯酒,吴总大人大量这事就过去了!

那姑娘也是倔脾气。

三番两次被逼着下跪,一时情急也冲了起来。

她不是我爸不是我妈,我为什么要跪!

我不……话没说完,一道响亮的耳光子扇了过去。

现场没人再敢说话。

谁也没有资本得罪这位沪城第一贵公子。

我看着那姑娘嘴角噙血的模样。

忽然就想起五年前的自己。

就在吴青青要打第二下时,被我拦住。


周围尽是抽气声。

想不到我竟然这么大胆。

季宴理莫名笑了一声,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我。

声音有些懒散:含霜,你说她应不应该跪?

我对上他那逗猫一样的眼神。

沉默。

半晌吐出一个字:不!

浑身的热气好像随着话音落地。

也一并消失。

他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幽幽地看着我。

曾几何时,我像濒死的人溺在这双眼睛里。

如今,心头只有无尽的冷。

我知道事情不会善了。

却没想到他会说出:我原以为你听到我和青青结婚的消息,会安分守己。

没想到,你还是改不了暗地里搞小动作的毛病。

脑袋嗡的一声,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什么意思?

认为我在背后搞鬼?

那双眼神太冷,像是要将我再丢一次夜色。

几乎要将唇舌咬烂,我低低应了一声。

我吃够了教训,如今哪敢?

我是真心祝福两位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到了季宴理。

他面色又沉了几分。

射过来的眼神仿若刀子,落在我头顶上,像是一刀刀在剜肉。

手背上的伤疤又隐隐作痛,额上汗顺着脸颊滚落。

他一把掐着我脖子,掌心持续收力。

骨骼摩擦声传进我耳朵。

你不敢?

你连下药的龌龊事都敢,有什么不敢?

我说不出话。

同事们也惨白了面色。

只有他身后那群人和吴青青的脸上还是那副得意的笑容。

一如五年前。

瞳孔不住地收缩,眼前的面容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再没有眷恋之色。

只剩我看不懂的恨。

心像被贯穿,消失很久的疼痛又漫了上来。

我认了命一般闭了闭眼。

嗓音却平静无比。

所以,这次你准备再砸我一下,再给我灌些药,然后丢给那些男人吗?

要不干脆点,这次你用刀,朝心口来,狠狠扎进去!

我指着心口,眼神如火。

他胸口急促起伏,面色黑得像一块墨团。

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又闭上了嘴。

怎么?

你不敢?

我们隔着灯光,空气,人声直直对视。

明明不想哭的。

可眼泪不听话的哗哗直流。

最后,那姑娘没有下跪也没有被灌酒。

只是需要赔偿那件衣服。

散场时,她不停道谢。

我笑笑。

望着漆黑的夜色呢喃。

江闻,今天的我和五年前的你一样勇敢,你看到了吗?

江闻是谁?

季宴理问。


我收紧掌心的手机,连连摇头。

他像是多长了一双眼睛似的,借着身高的优势一把抢过电话。

瞳孔一震,我惊慌失措地扑了上去。

手机还我!

还我!

我凶狠地抓着他的衣领,像个疯子似的对他又捶又打。

他突然懵了。

哪怕他当初告诉我要和吴青青结婚。

我没有如此的失态。

现在他不过是抢走了手机,我一副失心疯的模样。

手机那里有谁?

我给谁发信息?

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几次打不开手机屏幕,眼里几乎要冒出火。

突然,他拖着我直接掼进车里,一脚油门,车子径直开到了季家别墅。

一下车,我还是那副凶悍模样。

手机还我!

他刚要抬脚的动作止住,眼神定定看着我。

一副毫不妥协的架势。

除非你告诉我,江闻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们没关系了,你凭什么拿我的东西,将我绑回家!

凭我姓季,我什么都能查,可我更想听你自己坦白。

他一副施舍的口吻。

看在我眼底滑稽无比。

我真的搞不明白。

失忆后他拒绝了我无数次,每次都冷脸让我滚。

现在我滚了,对他避之不及,他却又纠缠不清。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是男朋友,是我的爱人,你满意了吗?

手机还我!

手伸到了半空,可等来的却是一声骤然的大笑。

他索性转过身,几步走上前。

冷冷逼视我:你再说一遍。

他是我爱……他像是突然被触怒的狮子一把捂住我嘴,眼神又凶又厉。

顾含霜!

你怎么敢!

他一把砸了手机,问得咬牙切齿。

我却听得十分好笑。

如今的我。

好像再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被捂住的嘴像是呼吸不过气来。

剧烈挣扎着,糯湿的唇几乎吻上了他的掌心。

季宴理像是触了电似的,猛地收回了手。

你给我呆着!

好好反省!

他几步冲进了房,巨大的摔门声震得地板晃了晃。

我没有在意,宝贝似的捡起手机。

想了想,还是给妈妈发了条短信。

她回复得很快。

我和你爸知道了,你在季家多待几天,别惹季少生气……刚才那股子快意缓缓消散。

我落寞地笑了笑。

就知道会是这样。

五年前如此,现在亦然。

能为我不顾一切的大概只有江闻。

可江闻呢?


我迫不及待地划开手机,对着那个聊天框敲字。

一条又一条。

还是没有人回复。

我终是没熬住,缓缓睡了过去。

一睁眼,看向手机上的日期。

我心底一痛。

捂着心口,脚像有自主意识,坐车,下车,进了墓园。

直到在一座墓碑前站定。

心底的痛意才稍稍缓解。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我露出由衷的笑容。

江闻,差一点来晚了,你不会怪我,对不对?

话才出口,眼眶一酸。

滚烫的泪,大颗大颗滚落。

我咬住唇瓣,缓了缓。

我回顾家了,可你不在,我在哪好像都没差……季宴理又找我麻烦了,你不在,没有人帮我……我想你。

我……好想你。

一手触摸那张黑白小像,一手捂着嘴。

断断续续的话和断了线的泪珠,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心底仿若烧起一团火,细细密密地疼。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像噩梦。

我以为自己会死在床上,可进来的最后一个男人,却脱下的身上的外套盖在我身上。

背着光的男人,看不清面容。

看不清眼神。

我只记得他那时的声音。

姑娘,你还好吗?

被蹂躏了一整夜的我,早已喊破了嗓子,说不出话。

只扯住他的袖子,发着气声:救……我。

他没有说话。

沉吟许久,才交了一笔钱,在一众诧异的眼光中将我带回了住处。

醒来后,我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手上挂着点滴。

听到响动,他转头,笑容清朗。

我们直直对视。

你这样子不方便……去医院,他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耳尖上染了点薄红。

我找了医生帮你看过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我那时心如死灰。

被最爱的人连番放弃,被那样折磨了一夜,人已经垮了。

可江闻不嫌弃我。

看过来的眼神没有一丝鄙意,也从不说安慰的话。

直到我痊愈那天。

他开了口:你回到夜色,报我的名字,日子能好过些,我叫江闻。


那个眼神,我估计一辈子都忘不掉。

隐含一丝我看不懂的温柔。

后来,我成了夜色最红的女公关。

学会了喝酒抽烟划拳说荤话。

在迷梦一般的环境里四处搜寻着那个叫江闻的身影。

他有时会出现。

有时也会点其他女公关,骨节分明的大手也会探进去抓揉。

我一开始与他置气,不理他。

他没办法。

只能将我拖进角落小声告诉我。

这样,我才安全。

我不知道自己在墓地哭了多久。

迷糊间听到一阵人声。

季少,这位小姐估计受过什么虐待,即便在睡梦中也很排斥人碰她……不让我们近身。

另外的声音一顿。

绑住手,给她好好检查下。

要不季少您来,她熟悉你的气味,也许不会反抗……说话声越来越小。

直到传来关门声。

响起窸窣的衣料摩擦声,皮肤在空气中起了一阵战栗。

脑海中的记忆骤然被唤醒。

半睡半梦间,我剧烈的挣扎着。

嘴里溢出痛苦的嘶吼:江闻!

你在哪!

救我!

江闻……我一声声喊着,声音由大到小。

那人的动作一顿,大颗大颗温热的液体砸落。

片刻后,一道极低的应声:我在。

那两个字像是指令,我彻底放弃了所有抵抗。

乖顺的任他检查。

我想睁开眼看看江闻。

问一问他。

为什么这次他的手这么凉?

一睁眼。

对周围陌生的环境视而不见。

我四处找着手机。

起身下床。

几乎翻遍了病房间的每一寸。

直到季宴理的声音响起:你在找它?

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我的电话。

还给我!

我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抢过。

划开屏幕,颤巍巍地又敲出一行字。

江闻,对不起,我昨晚睡着了,所以才没有陪你聊天,今天我一定好好的陪你。

做完这件事,我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

眼角的余光扫到季宴理。

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可手背上青筋全部突起。

我毫不在意。

看着他:你出去,我换衣服出院。

再住几天,我送你回家。

眉头不自觉皱起,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季少你要和吴小姐结婚了,请自重。

他死死瞪着我。

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可他并没和我口舌争辩。

只缓缓丢出一句:你现在走,我立马派人炸了江闻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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