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宴理青青的其他类型小说《月光也曾温柔季宴理青青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季宴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年前,我是顾家千金。对沪城大少季宴理,爱得疯魔入骨。五年后,我是夜色最红女公关。所有男人,都是我的入幕之宾。被接回顾家那天,所有人看过来的眼神恨不得扒下我一层皮。只有季宴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哄着我:乖乖的,别再找青青麻烦,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我面上怯怯点头。心底却在无声讥笑。对我好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他。季宴理,我要你和吴青青活着受刑。……红色的法拉利停在路边。没有吴青青的身影。男人还是那模样,一副斯文矜贵的做派。眉宇间,既有温柔又有残忍。我站在路灯下,看着他,恍如隔世。心腔里的满腹悲意似乎要压不住,没入头顶。他瞥了我一眼,眼角微挑。怎么?哑巴了?不认得我了?我死死咬住唇瓣,直到喉间涌起腥甜,才将那股子恨意勉强压下几分。话音...
《月光也曾温柔季宴理青青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五年前,我是顾家千金。
对沪城大少季宴理,爱得疯魔入骨。
五年后,我是夜色最红女公关。
所有男人,都是我的入幕之宾。
被接回顾家那天,所有人看过来的眼神恨不得扒下我一层皮。
只有季宴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哄着我:乖乖的,别再找青青麻烦,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
我面上怯怯点头。
心底却在无声讥笑。
对我好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他。
季宴理,我要你和吴青青活着受刑。
……红色的法拉利停在路边。
没有吴青青的身影。
男人还是那模样,一副斯文矜贵的做派。
眉宇间,既有温柔又有残忍。
我站在路灯下,看着他,恍如隔世。
心腔里的满腹悲意似乎要压不住,没入头顶。
他瞥了我一眼,眼角微挑。
怎么?
哑巴了?
不认得我了?
我死死咬住唇瓣,直到喉间涌起腥甜,才将那股子恨意勉强压下几分。
话音未出,唇角已然翘起一抹弧度。
季少化成灰,都能认得。
我一字一字往外蹦,生生将咬牙切齿的话。
带了几分缱绻柔情的味道。
他突地逼近,鼻尖差一点撞上来。
漆黑的眼有两个小小的人。
死死掐着手心,我忍住想躲开的冲动。
他略带温度的视线,扫过我全身,有些嫌恶的捂上了鼻子。
哪来的血?
我抿抿唇,善解人意似的后退几步。
默了一刻,才低低应声。
上火了……流出的鼻血。
嗓音一出,喉间的哽咽几乎要忍不住。
我垂下头,睁大眼,硬是逼回眼底的泪。
再不发一言。
他无趣般轻嗤一声。
有些懒散的开口。
衣服脏了,就别污了我的车,再过5分钟,顾家的司机就到了。
你等着吧……他人已经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黯淡的月色将我包裹。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脑海里却想着那副没有温度的怀抱。
回到家,恍如如昨。
过去就算了,以后你还是顾家小姐,我和爸会给你找个好男人嫁了……那地方的人,就别联系了。
脏……爸爸被背着光,坐在对面眉头紧锁。
妈妈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只有我沉默不语。
手指下意识地在手机上划着。
我到家了,没有你的体温好冷,记得来看我。
没有响铃。
也没有震动。
可我还是固执地等着,直到耳边传来一道隠怒声:发什么呆?
你妈和你说话!
爸爸声音很大,脸色并不好看。
妈妈红了眼眶,要哭不哭。
我掩下心底的不耐。
垂头,嗯了一声。
五年没见,他们演技精湛了。
那晚,他们也说要护我,可一转身便眼睁睁看我被送进了夜色。
没有阻拦。
也没来看我。
都没嫌弃她脏,竟然还给我们看脸色?
要不是她给吴小姐下了药,她能被人……好了……好歹季少气也消了,我们看紧点,千万别再出什么事……我将未关严实的门缝,轻轻合上。
转身关了灯。
下意识又咬紧了唇。
直到尝到了血的味道。
只是这次。
再没有温暖的唇阻止。
一夜未眠。
奄奄的下楼。
路过大厅时,爸妈正拿着一张邀请函聊着什么。
吴小姐给含霜寄来结婚请柬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还没消气?
妈妈无措地摇头。
我掏出手机看了当天的热搜:季宴理和吴青青世纪婚礼将于月底半山港城酒店举行……。
在看到这两个熟悉的人名。
有刹那的怔愣。
原来。
他们要结婚了。
我以为会心疼。
会难过。
甚至哭得声嘶力竭。
可五年一晃而过。
那颗心好像已经麻了。
再提到季宴理这个名字。
也没有丝毫的颤动。
就像之前我对他的深爱。
是假的。
拿刀架在脖子上逼着他娶我这件事。
也是假的。
季宴理,我爱了你那么久,为什么偏偏不愿娶我?
霜霜,我要娶的人自始至终都是青青……从来不是你。
他一副克制的表情,明明是拒绝,眼底却含着漫不经心的笑。
我错愕,根本不信。
我们爱了那么多年,你说过会娶我的……他闲闲一笑。
是吗?
可我脑海里的人不是你,是吴青青……抽回思绪,我锁住屏幕。
抬眸是爸爸错愕又不耐烦的神情:你怎么在这?
你刚听到什么了?
一个又一个问题。
显然他比我情绪激动。
我沉默地摇头,晃了晃手上的杯子。
见状。
他攥着请柬的指关节缓缓松了下来。
含霜,刚才……妈妈欲言又止,脸上还是那副慈爱之色。
我什么都没听到。
平静地重复了一句,转身上楼。
那个人早和我没什么关系。
谁管他和谁结婚呢。
可爸妈的神色很是古怪。
似是不信。
我却没有解释的欲望。
不信的还有那些人。
季宴理簇拥者们。
当年我被送进夜色。
他们笑声最大。
你给青青下药,我们给你下药,公平得很。
你放心,这里的客人都是名门富户。
没准,你还能钓个金龟婿……现在他们还是那副嘴脸。
辱骂的信息一条接着一条。
你以为坏了吴小姐的身子,他便会娶你?
搞笑,宴理还是要娶青青,难过死了吧?
玩烂的破鞋,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恶心!
我将手机埋进被里。
不看不想。
却在傍晚时分。
被父母带出门,参加另一位世交的家宴。
长袖长裙的礼服裹在身上。
密不透风。
可周围刺过来的眼神像是将我吞吃入腹。
怔愣间,季宴理的身影慢慢走来。
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心尖上。
颤颤地疼。
直到男人在我身前站定。
一贯清朗的嗓音,仿佛带着不变的温柔。
你也来了?
我抬眸。
熟悉的眉眼,唇角恰到好处的弧度。
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好像能主宰一切人的生死。
爸爸围了过去。
脸上是谄媚的笑。
可季宴理的眼皮掀也没掀。
妈妈扯着我的衣袖。
小声在我耳边说着。
含霜,我带你去和世伯打声招呼……她的脸都白了。
生怕我和以前一样再闹出点什么笑话来。
我反握住她手。
微微一笑。
走吧,妈。
正当我转身离开时。
另只手却被人一把抓住。
季宴理的眼神带着些不赞同。
含霜,我和你说话,怎么不应?
在夜色玩了五年,便学会了欲擒故纵?
他说话的声音明明很小。
却恰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瞬间。
那些本来攀谈的人,脸色全变了。
那里别的没有,全是出来卖的婊子,下九流的地方……她们还敢出门,也不怕脏了主人家的地。
全身的血肉仿佛在烧。
妈妈的脸上满是羞愧,红得滴血。
我像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
要是以前,我会大声地辩驳和她们互相对骂。
可如今的我。
仿佛被夜色磨去了一身傲骨。
闭嘴,再瞎说我砍了你们舌头。
季宴理似笑非笑地看了周围一眼。
刚才还嗡嗡说个不停的人。
立马静了。
我知道。
他是故意的。
像以前一样在等我服软。
等我像狗一样扒上去舔。
可如今,我累了。
手无意识在颈边摸了摸。
那个吊坠还在。
我动了动身子,却被妈妈惊恐地扯住。
她睁大了眼,微不可察地摇头。
含霜,别过去……季宴理像往常那样笑着,笑容里带着一抹笃定。
连眼神都黑了几度。
我一把扯下吊坠,慢慢递给他。
季少,你十八岁给我的,今天还你。
男人脸上的笑意一寸寸僵了下来。
浑身散发的冷意让周围也一片静寂。
爸妈看到掌心的吊坠。
原本紧绷的神色缓了少许。
他们知道这个吊坠对于我意义非凡。
因为当年,季宴理曾拿着它对我说:霜霜,拿这个当咱们的定情信物好不好?
你戴上它,就等于你答应以后嫁给我。
他说得那样认真。
我从不怀疑。
且一度以为几年后,我一定成为他的妻子。
可后来,才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那场车祸带走的。
不单单是季宴理的记忆。
还有他守护我的诺言和至死不渝的爱。
周围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男人的视线落在吊坠上,眼底神色不明。
随即他慢吞吞接过,反手一扬。
吊坠不知道被扔哪去。
大厅体温又下降了几度。
季宴理此时却转身离开。
那一晚,我很早就上了床。
光怪陆离的梦里。
一会是满眼柔情的季宴理拿着花向我表白。
一会是他冷淡地告诉我要娶的人是吴青青。
他的温柔和冷漠,互相交织,像是要将我吞没。
我不停地奔跑,额上流下大滴的汗。
最后,画面定格在另一张脸上。
我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喘着。
身上被冷汗浸透。
一大早。
爸爸就将我带进公司。
你先从我助理做起,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公司里没人知道你身份,好好干和同事们好好相处。
我沉默点头。
从头学起,却在下午碰见了吴青青。
她现在代表季宴理全权负责和我家的合作。
她翻了翻文件夹,捡起我胸前的助理工作牌。
淡淡瞥了一眼,轻啧了声。
呦,这算婊子从良来了?
话里讥讽又浓又利。
就像她当年的造谣诬陷一样。
可我再也不是意气风发,能陪她舌战的顾含霜了。
我敛下眉,轻抽回工作牌。
吴总,办公室在你背面。
她意外地扬扬眉。
这是学乖了?
当初你要这么乖,我也不用花那个心思对付你……我无声笑了笑。
吴总,他是你的,你收好。
她无趣地哼了一声,扭着身子进了我爸的办公室。
门开的那一刹那。
我看见爸爸对着她,泛起的和煦笑容。
脑海里又浮现起五年前他脸上的冷厉。
我无数次解释,辩驳。
她酒里的药不是我下的。
季宴理不信。
爸妈也不信。
我还要再辩,爸爸兜头甩过来一巴掌。
打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从来不知道打耳光可以那么疼。
委屈的目光投向季宴理。
他看也不看,眼底是我恐惧的狠厉。
你哪只手下的药?
我没有……他拿起酒瓶敲碎一把扎进我右手。
我差一点儿昏死过去。
可即便那样。
他们犹不解恨。
就将被灌药的我丢进了夜色,那一夜,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进了我房间。
又有多少人餍足之后走出去。
视线落在狰狞的疤上,那些隐痛仿佛又隔着皮肉烧了起来。
当天下班。
爸爸让副总请吴青青吃饭。
临走前她特地叫上了我。
见我面有难色,她发话,我不去,这顿饭就算了。
这笔订单数额巨大,副总连忙给我使眼色。
我硬着头皮答应。
去的地方刚好是夜色,而我也看到了季宴里和他身后那帮人。
奚落声此起彼伏。
顾含霜,今晚你是以什么身份出现?
夜色的女公关?
还是小助理啊?
讥笑声几乎炸翻了锅。
我无动于衷,同事们的脸色却苍白如纸。
连连和我拉开一段距离。
投向我的眼神,都凉了好几个度。
不知道季宴理想到了什么,一个眼风过去。
那些人突地噤了声。
在吴青青的示意下,他们不停地灌酒。
酒多上头,一位女同事打翻了酒弄脏了吴青青的裙子。
她反手一个耳光,让她跪下来道歉。
女同事顿时红了眼眶。
吴总,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吴青青眼神一转,唇角咧开几分笑。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用这种手段引起季少的注意。
就像有的人一样……她虽然没有明说。
可所有的眼神又纷纷落在我身上。
季宴理眼神微眯,冷冷吐出几个字。
跪下道歉!
副总面皮抖了抖,哪怕是再恐惧依然颤巍巍开了口:季少,能不能喝酒道歉,下跪就算了……季宴礼凉凉看他一眼,眼神像刀子一样。
女同事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愿意陪吴小姐一件新裙子……可吴青青要的根本不是一件裙子。
她知道。
我也知道。
季宴理更是知道。
可他就是娇惯着她,没有原则地纵容她。
就如五年前那样。
指甲嵌进肉里,脑海里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副总又倒了满满一杯酒,低声下气地给人赔罪。
可吴青青和季宴理两人根本不理。
实在没办法,副总只能虎着脸朝那姑娘呵斥。
不就是下跪?
那你就给吴总跪一个!
然后在敬两杯酒,吴总大人大量这事就过去了!
那姑娘也是倔脾气。
三番两次被逼着下跪,一时情急也冲了起来。
她不是我爸不是我妈,我为什么要跪!
我不……话没说完,一道响亮的耳光子扇了过去。
现场没人再敢说话。
谁也没有资本得罪这位沪城第一贵公子。
我看着那姑娘嘴角噙血的模样。
忽然就想起五年前的自己。
就在吴青青要打第二下时,被我拦住。
周围尽是抽气声。
想不到我竟然这么大胆。
季宴理莫名笑了一声,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我。
声音有些懒散:含霜,你说她应不应该跪?
我对上他那逗猫一样的眼神。
沉默。
半晌吐出一个字:不!
浑身的热气好像随着话音落地。
也一并消失。
他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幽幽地看着我。
曾几何时,我像濒死的人溺在这双眼睛里。
如今,心头只有无尽的冷。
我知道事情不会善了。
却没想到他会说出:我原以为你听到我和青青结婚的消息,会安分守己。
没想到,你还是改不了暗地里搞小动作的毛病。
脑袋嗡的一声,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什么意思?
认为我在背后搞鬼?
那双眼神太冷,像是要将我再丢一次夜色。
几乎要将唇舌咬烂,我低低应了一声。
我吃够了教训,如今哪敢?
我是真心祝福两位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到了季宴理。
他面色又沉了几分。
射过来的眼神仿若刀子,落在我头顶上,像是一刀刀在剜肉。
手背上的伤疤又隐隐作痛,额上汗顺着脸颊滚落。
他一把掐着我脖子,掌心持续收力。
骨骼摩擦声传进我耳朵。
你不敢?
你连下药的龌龊事都敢,有什么不敢?
我说不出话。
同事们也惨白了面色。
只有他身后那群人和吴青青的脸上还是那副得意的笑容。
一如五年前。
瞳孔不住地收缩,眼前的面容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再没有眷恋之色。
只剩我看不懂的恨。
心像被贯穿,消失很久的疼痛又漫了上来。
我认了命一般闭了闭眼。
嗓音却平静无比。
所以,这次你准备再砸我一下,再给我灌些药,然后丢给那些男人吗?
要不干脆点,这次你用刀,朝心口来,狠狠扎进去!
我指着心口,眼神如火。
他胸口急促起伏,面色黑得像一块墨团。
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又闭上了嘴。
怎么?
你不敢?
我们隔着灯光,空气,人声直直对视。
明明不想哭的。
可眼泪不听话的哗哗直流。
最后,那姑娘没有下跪也没有被灌酒。
只是需要赔偿那件衣服。
散场时,她不停道谢。
我笑笑。
望着漆黑的夜色呢喃。
江闻,今天的我和五年前的你一样勇敢,你看到了吗?
江闻是谁?
季宴理问。
我收紧掌心的手机,连连摇头。
他像是多长了一双眼睛似的,借着身高的优势一把抢过电话。
瞳孔一震,我惊慌失措地扑了上去。
手机还我!
还我!
我凶狠地抓着他的衣领,像个疯子似的对他又捶又打。
他突然懵了。
哪怕他当初告诉我要和吴青青结婚。
我没有如此的失态。
现在他不过是抢走了手机,我一副失心疯的模样。
手机那里有谁?
我给谁发信息?
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几次打不开手机屏幕,眼里几乎要冒出火。
突然,他拖着我直接掼进车里,一脚油门,车子径直开到了季家别墅。
一下车,我还是那副凶悍模样。
手机还我!
他刚要抬脚的动作止住,眼神定定看着我。
一副毫不妥协的架势。
除非你告诉我,江闻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们没关系了,你凭什么拿我的东西,将我绑回家!
凭我姓季,我什么都能查,可我更想听你自己坦白。
他一副施舍的口吻。
看在我眼底滑稽无比。
我真的搞不明白。
失忆后他拒绝了我无数次,每次都冷脸让我滚。
现在我滚了,对他避之不及,他却又纠缠不清。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是男朋友,是我的爱人,你满意了吗?
手机还我!
手伸到了半空,可等来的却是一声骤然的大笑。
他索性转过身,几步走上前。
冷冷逼视我:你再说一遍。
他是我爱……他像是突然被触怒的狮子一把捂住我嘴,眼神又凶又厉。
顾含霜!
你怎么敢!
他一把砸了手机,问得咬牙切齿。
我却听得十分好笑。
如今的我。
好像再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被捂住的嘴像是呼吸不过气来。
剧烈挣扎着,糯湿的唇几乎吻上了他的掌心。
季宴理像是触了电似的,猛地收回了手。
你给我呆着!
好好反省!
他几步冲进了房,巨大的摔门声震得地板晃了晃。
我没有在意,宝贝似的捡起手机。
想了想,还是给妈妈发了条短信。
她回复得很快。
我和你爸知道了,你在季家多待几天,别惹季少生气……刚才那股子快意缓缓消散。
我落寞地笑了笑。
就知道会是这样。
五年前如此,现在亦然。
能为我不顾一切的大概只有江闻。
可江闻呢?
我迫不及待地划开手机,对着那个聊天框敲字。
一条又一条。
还是没有人回复。
我终是没熬住,缓缓睡了过去。
一睁眼,看向手机上的日期。
我心底一痛。
捂着心口,脚像有自主意识,坐车,下车,进了墓园。
直到在一座墓碑前站定。
心底的痛意才稍稍缓解。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我露出由衷的笑容。
江闻,差一点来晚了,你不会怪我,对不对?
话才出口,眼眶一酸。
滚烫的泪,大颗大颗滚落。
我咬住唇瓣,缓了缓。
我回顾家了,可你不在,我在哪好像都没差……季宴理又找我麻烦了,你不在,没有人帮我……我想你。
我……好想你。
一手触摸那张黑白小像,一手捂着嘴。
断断续续的话和断了线的泪珠,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心底仿若烧起一团火,细细密密地疼。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像噩梦。
我以为自己会死在床上,可进来的最后一个男人,却脱下的身上的外套盖在我身上。
背着光的男人,看不清面容。
看不清眼神。
我只记得他那时的声音。
姑娘,你还好吗?
被蹂躏了一整夜的我,早已喊破了嗓子,说不出话。
只扯住他的袖子,发着气声:救……我。
他没有说话。
沉吟许久,才交了一笔钱,在一众诧异的眼光中将我带回了住处。
醒来后,我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手上挂着点滴。
听到响动,他转头,笑容清朗。
我们直直对视。
你这样子不方便……去医院,他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耳尖上染了点薄红。
我找了医生帮你看过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我那时心如死灰。
被最爱的人连番放弃,被那样折磨了一夜,人已经垮了。
可江闻不嫌弃我。
看过来的眼神没有一丝鄙意,也从不说安慰的话。
直到我痊愈那天。
他开了口:你回到夜色,报我的名字,日子能好过些,我叫江闻。
那个眼神,我估计一辈子都忘不掉。
隐含一丝我看不懂的温柔。
后来,我成了夜色最红的女公关。
学会了喝酒抽烟划拳说荤话。
在迷梦一般的环境里四处搜寻着那个叫江闻的身影。
他有时会出现。
有时也会点其他女公关,骨节分明的大手也会探进去抓揉。
我一开始与他置气,不理他。
他没办法。
只能将我拖进角落小声告诉我。
这样,我才安全。
我不知道自己在墓地哭了多久。
迷糊间听到一阵人声。
季少,这位小姐估计受过什么虐待,即便在睡梦中也很排斥人碰她……不让我们近身。
另外的声音一顿。
绑住手,给她好好检查下。
要不季少您来,她熟悉你的气味,也许不会反抗……说话声越来越小。
直到传来关门声。
响起窸窣的衣料摩擦声,皮肤在空气中起了一阵战栗。
脑海中的记忆骤然被唤醒。
半睡半梦间,我剧烈的挣扎着。
嘴里溢出痛苦的嘶吼:江闻!
你在哪!
救我!
江闻……我一声声喊着,声音由大到小。
那人的动作一顿,大颗大颗温热的液体砸落。
片刻后,一道极低的应声:我在。
那两个字像是指令,我彻底放弃了所有抵抗。
乖顺的任他检查。
我想睁开眼看看江闻。
问一问他。
为什么这次他的手这么凉?
一睁眼。
对周围陌生的环境视而不见。
我四处找着手机。
起身下床。
几乎翻遍了病房间的每一寸。
直到季宴理的声音响起:你在找它?
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我的电话。
还给我!
我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抢过。
划开屏幕,颤巍巍地又敲出一行字。
江闻,对不起,我昨晚睡着了,所以才没有陪你聊天,今天我一定好好的陪你。
做完这件事,我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
眼角的余光扫到季宴理。
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可手背上青筋全部突起。
我毫不在意。
看着他:你出去,我换衣服出院。
再住几天,我送你回家。
眉头不自觉皱起,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季少你要和吴小姐结婚了,请自重。
他死死瞪着我。
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可他并没和我口舌争辩。
只缓缓丢出一句:你现在走,我立马派人炸了江闻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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