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敢!
我恨得咬牙切齿。
即便是五年前,我也没有如此恨他。
他缓步逼近。
眉宇间带着压迫。
讲话的声音却温柔:霜霜,听话!
等你痊愈我接你出去。
我捂住心口。
想吐。
从那天起,医生给我安排各种身体美容的项目。
全身的痕迹在激光的灼烧下,慢慢变浅。
仿佛那些记忆那些疼痛又重头来了一遍。
疼痛越甚。
心底的阴影又重了几分。
我只能憋气忍下。
一连忍了几天,都没有看见季宴理的身影。
爸妈也再没给过我电话。
好像他们并没有一个叫顾含霜的女儿。
早已习惯了。
这日一早。
门被人从外重重摔开。
来人是吴青青,只不过她早没了当日的轻狂得意。
三两步冲到身前,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贱人!
是不是你使坏!
他竟然要和我推迟婚期……是不是因为你!
我没有说话。
只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朝她用尽力气砸了下去。
她尖叫一声,立即捂着头蹲了下去。
地上的血花越来越多。
我笑得疯狂。
这一下对比你五年前的污蔑,太轻了些!
即便他抛弃你,也是你心术不正的报应。
我不是你这样的舔狗,看不中他那块狗骨头!
吴青青仰头。
牙齿几乎咬出血。
你敢说,你对他没半点心思?
我冷冷瞥她。
没有丝毫犹豫。
没有!
一点没有!
再抬眸,季宴理的身影站在门口。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他高大的身影那一瞬,佝偻了几分。
不知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也不知他听了多少。
我根本不在乎。
倒是他的秘书将受伤的吴青青送进了医务室。
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