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谁都清楚——虞清骨子里的骄傲，受不得半点流言蜚语。
晚上十一点，虞清刚洗完澡，傅寒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今天在会议室，”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你瞪我的样子真可爱。”
虞清擦头发的手一顿：“……傅总半夜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
“还有，”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你落在会议室的笔记本，第17页画了我的侧脸。”
虞清耳根爆红：“那是会议纪要的草图！”
“嗯，画得不错。”傅寒清低笑，“就是嘴唇画薄了，实际亲起来要软得多……”
“傅寒清！”
电话那头传来闷闷的笑声，接着是温柔的妥协：“好了，不逗你了。明天见，虞总。”
挂断电话，虞清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里。
她突然意识到——
这段关系里，傅寒清一直在迁就她的谨慎。
他不在乎名声，却愿意为她藏起所有爱意，扮演一个克制的合作方。
窗外，月光安静地洒在地板上。虞清摸出手机，给傅寒清发了条消息：
「明天晚上…我去找你。」
三秒后，回复弹出： 「等你。」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虞清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轻轻按住胸口，那里涌动着一种陌生的勇气——
或许有一天，她也能像他一样，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相爱。
（离婚前应该是不行，因为虞清脸皮没有傅寒清那么厚）
虞清下班后先回了自己的公寓，换下职业套装，穿了一条柔软的米色针织裙，外面搭了件驼色大衣。
她对着镜子将头发松散地挽起，又摘下平日里常戴的商务腕表，换了一条纤细的银链。
出门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抽屉里取出了傅寒清给她的那把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指尖微微发紧。
傅寒清的公寓安静得出奇。
虞清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将大衣挂在玄关的衣帽架上。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线温柔地笼罩着沙发。
她蜷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财经杂志翻看，没翻几页就觉得眼皮发沉。
连日的疲惫涌上来，她不知不觉歪在靠枕上睡着了。
手机在包里亮了一下，是傅寒清发来的消息： 「临时有个会，晚半小时到。」
但虞清已经睡熟，没有听见提示音。
半小时后，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
傅寒清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熟睡的虞清。
他动作一顿，轻轻带上门，连西装外套都没脱，直接走到她身边蹲下。
暖光下，虞清的睡颜安静得不像话。
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色因为暖气显得比平日红润。
她的一只手还虚虚地搭在杂志上，另一只手垂在沙发边缘，指尖微微蜷着。
傅寒清伸手，极轻地拨开她脸颊上的一缕碎发。
虞清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微微偏头，却没醒。
傅寒清低笑，干脆单膝跪在地毯上，近距离地看她。
他的目光从她光洁的额头，到挺翘的鼻尖，再到微微张开的唇——
“看够了吗？”
虞清突然开口，声音里还带着睡意，眼睛却已经睁开了。
傅寒清一点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凑得更近：“没有，再看会儿。”
虞清刚醒，脑子还有些懵，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分钟前。”傅寒清伸手将她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怎么不睡床上？”
“本来想等你……”虞清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过分，傅寒清的呼吸都拂在她脸上。她往后仰了仰，“你、你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