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一怔——确实,自从上次公寓“捉奸”事件后,她一直以工作忙为由避着傅寒清。
她心虚地别过脸:“项目收尾,真的很忙……”
傅寒清冷笑,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推到她面前——是她的日程表,上面密密麻麻的行程被红笔圈出了十几个空档。
“周二下午三点到五点,周四上午十点前,周五晚上……”他慢条斯理地念着,“虞清,你躲人的技术很差。”
虞清羞恼地去抢纸条,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怀里。
“今晚。”傅寒清贴着她耳边说,“再敢放我鸽子……”
他的拇指暧昧地摩挲她的腕骨,剩下的话没说完,但威胁意味十足。
虞清正要反驳,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虞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
助理僵在门口,手里的文件啪嗒掉在地上。
虞清触电般从傅寒清腿上跳起来,强作镇定地整理衣领:“放、放桌上就行。”
助理同手同脚地走进来,放下文件,同手同脚地退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死寂三秒后,门外传来一声压抑的:“卧槽!!!”
傅寒清闷笑出声,虞清绝望地捂住脸:“……傅寒清!!!”
傍晚,雪停了。
虞清走出公司大楼时,傅寒清的车已经停在门口。见她出来,他降下车窗,似笑非笑:“虞总,顺路送您一程?”
虞清瞪他,却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暖气很足,傅寒清递给她一杯热可可:“捂捂手。”
虞清接过,小声嘟囔:“……你以后别突然来公司。”
傅寒清打着方向盘,语气无辜:“为什么?我见不得人?”
“不是!”虞清咬唇,“影响不好……”
傅寒清突然靠边停车,转头看她:“虞清。”
“嗯?”
“我们不是在偷情。”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我在光明正大地追你。”
虞清怔住,心跳如雷。
窗外,华灯初上,雪花又开始飘落。傅寒清的拇指擦过她的唇角,低声道: “快点离婚吧。”
“我想堂堂正正地,在所有人面前吻你。”
虞清望着窗外簌簌落下的雪,轻声道:“过了年就离。”
傅寒清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眸色沉了沉:“我可以保证,离婚你能分到沈墨一半的财产。”
虞清摇头,指尖轻轻敲了敲杯沿:“我不想聊这个。”
她不想把这段感情和金钱扯上关系,更不想让傅寒清觉得,她是为了利益才和他在一起。
车窗外,远处突然“砰”地一声炸开一朵烟花,金色的光点划破夜空,映在虞清的眼底。她眼睛一亮,下意识抓住傅寒清的手臂:“去江边!”
傅寒清侧眸看她:“嗯?”
虞清难得露出几分雀跃:“今天是小年夜,江边有烟花秀!”
傅寒清低笑,方向盘一转,直接调头驶向滨江大道:“虞总还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虞清抿唇,耳尖微红:“……不行吗?”
傅寒清伸手捏了捏她的指尖:“行,怎么不行?”
江边,
雪后的江岸人不多,三三两两的情侣或家庭聚在一起,仰头望着夜空。
傅寒清把车停好,绕到副驾驶替虞清拉开车门,顺手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裹在她脖子上。
“我不冷……”虞清小声抗议。
傅寒清挑眉,直接握住她冰凉的手指:“这叫不冷?”
虞清不说话了,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堤岸走。
远处的天空又炸开几簇烟花,绚烂的光影倒映在江面上,像是星河倾泻而下。
虞清仰着头,眼底映着璀璨的光,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傅寒清没看烟花,只看着她。
“傅寒清。”虞清突然转头,“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