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在下直言,”萧烈语气郑重,“如果按照贾神医开的方子继续治下去,恐怕。夫人命不久矣。”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炸开了锅。
“你敢咒我家夫人!”
陈嬷嬷惊叫一声,脸色煞白,指着萧烈喊道,“大胆刁民,竟敢口出狂言!”
蓝掌柜身子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心想完了完了,这小子这是自寻死路啊!
在县衙内说这种话,不是活腻了吗?
县令夫人的脸色也变了,原本的温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不悦:“萧猎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神医更是气得胡子直翘:“狂妄小儿!竟敢在县衙放肆,污蔑老夫诅咒夫人!来人!把这狂徒拿下!”
眼看情况一触即发,萧烈却出奇地镇定。
他微微一笑,目光直视贾神医:“贾神医何必动怒?医者仁心,若是为了一己之私,耽误了夫人的病情,那才是真正的罪过。”
这话说得在理,一时间连陈嬷嬷都不知该如何接话。
县令夫人也皱着眉头,沉思不语。
贾神医被萧烈的淡定激怒了,冷笑道:
“好,既然你这么有把握,不妨说说看,你认为夫人得的是什么病?老夫倒要看看,你这没师承的山野村夫,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诊断!”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萧烈,眼中满是好奇和怀疑。
萧烈深吸一口气,目光温和地看向县令夫人:“夫人,冒昧问一句,您是何时开始感到不适的?”
县令夫人被他的诚恳打动,思索片刻道:“约莫几天前吧,起初只是觉得疲倦乏力,后来开始发热、头痛,这两天还怕光、怕风,咳嗽也越来越厉害了。”
“夫人最近可曾被什么动物咬伤或抓伤?”萧烈又问,“哪怕是很小的伤口也请告诉我。”
县令夫人微微一怔,随即摇头:“没有什么动物。”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眉头一皱,“有倒是有。几天前,花园里来了只小狸花猫,我喂它时,它突然变得很凶,在我手上抓了一下。”
“区区猫爪,怎会致病?”
贾神医不屑地嗤笑一声,“萧猎户,你莫要胡乱猜测!”
萧烈不为所动,又问道:“夫人,这几天除了怕光怕风,可还有吞咽困难,尤其是喝水时特别痛苦的感觉?”
县令夫人的表情变了,眼中满是惊讶:“你。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确实越来越难以下咽,特别是想喝水的时候,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越发难受。”
贾神医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萧烈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清晰:“夫人,根据您的症状,恕我直言,您患的是。狂犬病。”
“什么?狂犬病!”
屋内一片哗然,众人都被这个诊断震惊了。
“荒谬!绝对荒谬!”
贾神医第一个反应过来,怒喝道,“夫人明明是风寒入体,兼有肺热,哪来的什么狂犬病?分明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县令夫人也难以置信:“萧猎户,我从未被狗咬过,怎会得狂犬病?”
“夫人,”萧烈语气平和却充满确信,“狂犬病不仅是狗才会传播,猫和其他许多动物都可能携带这种病毒。您被那只异常凶狠的猫抓伤后,病毒就已经进入您的身体。起初没有症状,但随着时间推移,毒素逐渐攻入神经,才出现了这些症状。”
萧烈看着众人不信的表情,解释道:“夫人您门窗紧闭,却害怕风吹;屋里这么热,您却只觉得冷;不敢喝水,喉咙痛苦。这些都是狂犬病的典型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