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他死不瞑目,还是如老家的老人说,人死之后不肯合眼,一定是对人世还有留恋和不舍。
见我神情如此悲痛,见我的眼泪一直没有停下。
许安言猛的一颤,慢慢地回想起今日早上的时候。
可下一秒,她嗤笑出声。
她们当时都开着车走了,后面啥事也没有发生。
她蹲在我前面,冷着脸不带任何温度开口:“我现在很怀疑一个问题,是不是你故意指使儿子去走那条路,故意让他看到自己的母亲偷情,好让他们恨我是吗?”
“儿子现在在高考,没有时间来质问我,你就心有不甘,跑来医院这里撒泼,连儿子死了的谎言也拿出来说。”
说到最后,许安言就吼了出来。
自从她招了沈怀川做助理后,两人越发的亲密无间。
有一次我去公司给她送饭,就看到许安言坐在沈怀川的腿上打闹。
难怪员工们总是给我投来异样的眼神,许是觉得我头上冒绿光。
我走进去将许安言从沈怀川身上拉起来,谁知不等我开口,就遭到许安言责备。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偷情吗?”
“怀川见我辛苦才帮我按摩,我不小心倒在他的怀里就被你刚好进来看到而已。”
她抖这么说了,我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出轨。
可接下来,她越来越忙,忙到没有时间回家。
连儿子的生日也没有回来参加,看了朋友圈才知道,原来是去陪沈怀川出去旅游了。
只因沈怀川三十多都没有结婚,说是无法忘记许安言,而她才如此感动到为他不顾一切。
而这时,沈怀川的鼻子流了血出来,吓到许安言再也顾不上我,跑到他前面用自己的手袖捂着他的鼻间。
曾经的许安言是有洁癖,最讨厌身上的衣服被脏东西碰到的。
可为我沈怀川,所有的原则都可以打破。
“阿川,你怎么流血了。”
而后想到什么,便恶狠狠地回头瞪了我。
“是你把他打到流鼻血的。”
她的眼神如同一条毒蛇一样,仿佛要将我撕碎,吞噬下肚。
我的额头也流血不止,她选择无视。
沈怀川只是流了,血,她就如临大敌。
她带着沈怀川急匆匆地离开,我撑起晕阙感,撕心裂肺地走向停尸房。
这个时候我不能倒,儿子的后事还等着我去处理。
谁知还没走进停尸房,就被许安言抓住我。
“你打伤了怀川就想走,他现在失血过多,又加上是少见的熊猫血,我记得你也是熊猫血,现在给我过去施血救他。”
我反手握住她:“许安言,你现在进去看一眼就知道我有没有撒谎。”
可她却甩开我的手,鄙夷地瞥了一眼停尸房。
“给我带走,你要编故事等你回家编给鬼听吧!”
我被许安言命人将我五花大绑,我抵死挣扎。
让我给杀我儿子的凶手捐滑稽之谈的血,这等耻辱让我此生难忘。
许安言命令医生赶紧拿针头插我手臂取血。
医生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
“许总,沈先生流血不多,现在都止血了,要不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