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晴，我太了解你了，你除了耍些小聪明，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商业布局！”
“你连给莹莹当助理都不配！”
爸爸在台下气得浑身发抖，就要冲上台来。
我抬手向他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
然后，我转向主持人。
“口说无凭。”
“既然K先生也在关注，不如由他现场出题，进行一场压力测试。”
“到时候谁是原创，谁是抄袭者，高下立判。”
顾云舟想也不想就替时莹答应了。
“好！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他坚信时莹必胜，坚信他重活一世的眼光。
他要用这场公开的处刑，为他的真爱正名。
大屏幕上出现了K先生的视频连线，他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提出了一个超前沿问题。
时莹脸色惨白。
这个问题，完全超出了她死记硬背的范围。
她张着嘴，徒劳地翕动着。
所说的回答逻辑混乱，前言不搭后语。
最后，她只能用一句空洞的话来搪塞。
“这个构想很大胆......但......但需要时间论证......”
顾云舟见状，立刻出来打圆场。
他嘲讽地看着我。
“莹莹只是紧张了！”
“而你，时晴，你连话都不敢说，已经输了！”
然后，他对着屏幕里的K先生，摆出一副深情守护者的姿态。
“先生，莹莹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请您不要再为难她了！”
“她也不想作品被抄袭，扰了您的兴致，我替她向您道歉。”
“只要您肯投资，我保证让时晴永远消失！”
他要用我的“消失”，来换取他心上人的前程。
台下的窃窃私语变成了公开的嘲笑。
“时家大小姐原来是想用这种方式逼宫啊，真是没脸没皮。”
“顾总都这么说了，她怎么还不滚下去？”
我笑了，走到台前的白板旁拿起笔。
笔尖划过白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从底层逻辑、技术奇点、应用场景三个维度，将K先生的问题层层剖析。
又提出了三个优化方案。
最后，我放下笔，转身指着背后大屏幕上那两份一模一样的计划书。
“最后，我还要指出一点。”
“这份计划书里，为了欺骗像顾总这样不懂装懂的外行投资人，我故意埋下了三个数据陷阱。”
我一个一个，将陷阱的位置、原理、以及它会在第几个财报周期引爆，说得清清楚楚。
“而一个只会抄袭的贼，是看不出这些的。”
全场死寂。
顾云舟的脸从涨红到铁青。
时莹的身体晃了晃，差点跌倒在地。
K先生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
“顾云舟先生，现在，你还认为时晴小姐是抄袭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