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声一笑,正和乔言对上目光。
云娇被带来时,他也一并跟来。
两人拉拉扯扯,衣带还未系好,脖子上的红痕招摇刺眼。
一个水红色的鸳鸯肚兜还挂在乔言的腰间摇摇欲坠。
他僵硬地转头错开视线,没问一句我的伤,任由云娇对我羞辱。
一如前世,他就那样站在我床前,亲眼看着我不甘咽气时的无动于衷。
“乔言,你就没有话要说么?”
“虽母亲选了你,但我和云娇早已生米煮成熟饭,你手也尽废。
只要你承认自己下毒污蔑云娇,不管比试输赢,我可以留你在乔家做洗脚婢。”
乔言道貌岸然,不分黑白袒护云娇的模样,远比前世临死那副薄情寡义的模样更要让人恶心。
我闭上眼睛,强行压下眼底的讥讽。
前世成亲,他虽冷淡,却还是承诺只要我活着一日,就是他乔言的妻,日日敬重着我。
所以一连十年,哪怕云娇生下六个孩子,始终没让她们在人前出现过。
既藏得那么好,既然已经骗了我十年,为什么不一直骗下去,反而偏在我最后一口气时,还要凌迟我的心。
我苦涩抿了抿唇,再无半分纠缠的心思。
“云娇说的对,我双手已废,本就不好意思留下,此刻就离开绝不成为拖累。”
我转身要走。
云娇又喊着仆人拦住大门。
她从我手上强行拽走那个玉镯,细长的指甲划破了我的皮肤,鲜血淋淋的。
云娇拿着玉镯把玩,突然发出一声不屑轻笑:“这镯子在你手上真的太久了,久的都沾上了你的晦气……”
说着狠狠砸在地上,石灰弥漫开,刺的人眼睛疼。
“怪不得有毒,原来是假的。”
她佯装无辜,一步步走到我面前,贴面低语:“早知道是个假的,我就不砸了,给姐姐留着当个念想也是好的啊。毕竟,若是临死都没机会见到真的,岂不是太可怜了。”
云娇大笑着转身,又撒起娇来:
“乔言哥哥,把真的拿出来给她见见世面。”
乔言躲着我的目光,从怀里拿出那枚真的传家玉镯。
烛火下冉冉生辉,好似一谭湖水。
套入云娇的腕上,她手指翻转,“姐姐你看,这玉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