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帮人骂骂咧咧地走远后,李胜才从灌木丛里钻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土,眼神冷得像冰。
“文山!”李胜咬着牙低声念叨,“想动我媳妇?找死!”
他跳上马车,抄近路飞快地往家赶。太阳已经西斜,他必须赶在天黑前回去做好准备。
路上,李胜的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文山是县城最大的妓馆老板,手底下养着几十号打手。那个西门押司更是县太爷的心腹,在怀朔县一手遮天。要是硬碰硬,自己肯定吃亏。
“得想个法子…”李胜眯起眼睛,“既然你们想玩阴的,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马车在夕阳的余晖中疾驰,李胜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他想起以前在军中学过的那些手段,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今晚,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天色刚擦黑,李胜就赶回了家。张嫣儿正在院子里喂鸡,见夫君回来,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夫君回来啦!”她小跑着迎上来。
李胜一把抱住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媳妇,今晚可能有事要干。”
说着,他快步进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取出弓箭、猎矛和短刀。张嫣儿站在一旁,脸色渐渐发白。
“夫君……出什么事了?”
李胜一边检查武器,一边把路上听到的话告诉了她。张嫣儿听完,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都怪我……又给夫君惹麻烦了。”
“傻丫头。”李胜抹去她的眼泪,“这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些不长眼的畜生。”
他拉着张嫣儿坐下:“怀朔县这地方,天高皇帝远,什么王八蛋都有。不过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张嫣儿咬着嘴唇点点头。李胜让她去里屋躲着,自己则吹灭了蜡烛,坐在堂屋的阴影里,一边啃着干粮,一边静静等待。
不到半个时辰,外面果然传来鬼鬼祟祟的动静。
邻居家的狗突然狂吠起来,又很快呜咽着不叫了。
李胜透过窗缝往外看,月光下,五个黑影正翻过院墙。
他们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短刀,蹑手蹑脚地往屋子摸来。
“奇怪,怎么少了一个?”李胜眯起眼睛,“肯定还有一个在外面放风。”
那五人见屋里黑灯瞎火,以为李胜夫妻已经睡了。
领头的黄二蛋做了个手势,几个人悄悄推开门,鱼贯而入。
李胜就藏在门后。等最后一个人进来,他轻轻把门关上,还顺手插上了门闩。
“谁关的门?”黄二蛋小声问。
“不是我。”
“也不是我。”
黑暗中,李胜的声音冷冷响起:“你们总算来了,让我好等啊!”
五个泼皮吓得一激灵。
黄二蛋慌忙掏出火折子,点亮了一个小火把。
昏黄的光线下,只见李胜手持腰刀,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面前。
“李……李胜!”黄二蛋结结巴巴地说,随即又镇定,“哼,就你一个人,还想跟我们五个斗?”
一个满脸横肉的泼皮淫笑道:“你媳妇呢?别躲了,赶紧出来伺候大爷们!”
“就是!”另一个瘦猴似的家伙帮腔,“等我们玩够了,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五个人哈哈大笑,完全没把李胜放在眼里。
李胜也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你们就这么着急想死吗?”
黄二蛋刚要说话,忽然觉得脖子一凉。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却摸到一股温热的液体。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胜已经如鬼魅般冲入人群。
刀光闪过,血花飞溅。
第一个泼皮的喉咙被割开;第二个胸口插着一把短刀;第三个被李胜一脚踹断膝盖,还没倒地就被抹了脖子;第四个转身想跑,却被猎矛从后背捅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