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瞧瞧。”鲍母说完,拉着鲍银的手向鲍银的房间走去。
被鲍母拉着的鲍银瞧着还杵在那里看热闹的祁画微眨眨眼睛,眼中的狡黠之色仿佛在说:“瞧,我厉害吧。”
祁画微直接忽视她的炫耀,进了自己的房间。
鲍金看着被母亲拉进房中的鲍银,觉的他这妹妹好像比以前能说会道呀。
晚上,鲍母煮了几个番薯吃。
祁画微还在气头上,别扭着没有走出来和大家一起吃。
鲍金从番薯盆里挑了一个最小的拿进房里给了祁画微。
他不敢拿大的,父亲和母亲两只眼睛可是盯着呢。
祁画微嫁进鲍家来,每餐都是吃最小的,吃的最少。
一个刚嫁进来的新妇,夫君又不能给她撑腰,不但不能撑腰,有时还附和着公婆来挤兑她。气势上自然低了,受到欺负也只是忍着。
鲍银来到饭桌上,瞧见那几个番薯,一盘叶子菜皱眉,这怎么下得了嘴,吞得下去。
但是不吃又不行呐,从清早到现在,自己只是吃了几把野果子,一个包子。肚子里早就咕咕叫着,里面的肠子都在翻筋斗似的难受。
鲍银挑了一个最大的捏在手上。鲍父瞧见了,眼睛瞪着她,这个最大的往常只是他吃,连鲍金都不敢跟他抢的。
鲍银感受到鲍父锐利的眼神,另一只手抓起另一个个头比较大的番薯递到鲍父的面前。“爹,您辛苦了,您吃。”
鲍父看着自己碗中的番薯,还是不够满意,他向来是吃那个最大的,今日却吃到了一个差不多大的,仿佛自己在这个家的权威遭到了打击似的。
鲍银看着面色并没有缓和的鲍父,把那个最大的番薯放进自己的碗里,拿起筷子夹了一把叶子菜放进鲍父的碗中,继续说道:“爹,女儿一定会给你换来银子的。”
鲍父听到银子心中才好受些,随着面容也松散开来。
鲍金给祁画微送完了小番薯后,来到饭桌上,只见番薯碗里只有两个个头中等的番薯。平日里自己吃的第二个头大的番薯到了鲍父碗中。
而鲍银手中正拿着啃的番薯却是最大的,那是父亲应该吃的。
鲍金瞄了一眼父亲,质疑父亲今日为何不说鲍银,他家向来等级分明。
父亲吃最大的,母亲说他是家里出力最大的人。其次就是他吃第二大的,母亲说他是男孩,鲍家要靠他传宗接代。母亲和妹妹吃中等的,母亲说女人活儿少,而且轻巧,吃少一些也罢。
至于新进门的祁画微,那是以前没有规划在内的。成亲那段时间两家闹了不和,父母心中不屑没有根基的祁家,心中膈应祁画微,每次最小的番薯就是她的了。
鲍金瞧着父母闷头吃的香,自己也不敢说什么,咬着那番薯吃。
房间里的祁画微也正在吃着手中的番薯,那么一个小番薯,只能抵一会儿饱,幸好鲍家田地少,劳动也少,否则那点食粮,人都会饿死。
祁画微不由的想起自己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清贫,但是哥哥得到什么好东西都是先拿给她吃。而且哥哥擅于打猎,家里经常吃肉,有段时间她都吃腻了,盼望着吃番薯芋头。
自从嫁进鲍家,至于肉什么的,祁画微就没有见过,也没有闻过味儿,更不要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