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风,既然你看见了,就来说说今天到底是谁动的手!”
我万分紧张地盯着江聿风,他眉宇间闪过挣扎,缓缓张开嘴:“确实是念念先动的手。”
我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而后嗤笑出声。
也是,瞧我怎么又犯蠢了,怎么能奢望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替我作证?
我垂下头,再也没看他一眼,麻木地在地上跪好。
鞭子抽了一下又一下,后背上的伤口未曾愈合又反复裂开,不一会儿就鲜血淋漓。
江聿风不忍地别过头,红着眼陪我一起跪着,用力握着我的手:“棠梨胎象不稳,医生说一切都要顺她的心意。”
“念念,你再忍忍好不好,就当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我面色惨白,轻飘飘拨开他的手,喃喃道:“我们没有未来了……”他眸底刺痛,受伤地看着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江母骂道:“你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不过是个低贱的屠户女,当初也不知道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整日我看见你就恶心,浑身一股猪腥味!”
我将拳头攥得死紧,掌心血肉模糊我却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我艰涩道:“你骂我可以,骂我爸不行……”意识朦胧间,我又想起我爸慈善的面容,我妈去世后,从小我和他相依为命。
他把我视作掌中宝,对我说过最多一句话是:“我闺女值得最好的!”
可惜他前些年为了救乱闯红灯的精神患者,被捅了几道后现在还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江母见我敢顶嘴,气得吩咐加大力度。
我死死咬住唇,直至尝到唇边腥甜也不放开,晕倒过去前,我甚至想就这么去了也挺好。
江家家大业大,起码有钱安葬我,看在我的份上,说不定也会继续给我爸交住院费。
再有两日,我就要彻底解脱了。
翌日醒来,我看到江聿风眼里布满红血丝,关切地问我伤口还疼吗。
我手一摸,这才发现后背都上了药,还真是难得,他竟像是守了我一夜。
我胡乱摇摇头,正要赶他走,管家突然冲进来:“不好了江少,沈小姐突然肚子痛——”江聿风当即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喔忍着疼痛,艰难地去碰桌上的那碗粥,手机猛然震动下来。
“是顾女士吗?
您父亲情况紧急,现在正送进手术室抢救——”啪地一声,粥被我打翻在地。
我不顾后背撕裂般地疼痛,慌忙追出去:“江江聿风,求求你,带我去医院好不好?
医生刚通知我父亲病危……”江聿风抱起沈棠梨抽空看我一眼,似乎正在犹豫话的真假,蓦然被攥住衣角。
沈棠梨红着眼眶:“够了,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医生说我这胎本就不稳,你是不是故意在这闹事,拖延时间?!”
她身下的血越流越多,我皱起眉却闻到一股猪血味,当即指着她道:“假的!
她用的是猪血故意制造的流产现象,江聿风这下你可以带我去医院了吧!”
“求求你,我只想见我父亲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