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镯是他前两日才拿来亲手给我戴上的,他一定能认出来。
谢淮清看着砸在脚边的玉镯,惊疑不定:“这是……”胡薇薇走过去,一脚踩碎玉镯,“贱奴用的下等货罢了。”
说着,抱起谢淮清的手臂撒娇:“王爷,你看这贱奴,听到了我说的话就想用镯子砸我。
你如果不惩罚她,她之后报复我怎么办?
而且你说了今天都由我的!”
看着胡薇薇娇美的脸,谢淮清马上将镯子抛之脑后,宠溺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好好,都由你。”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唤道:“来人,将这贱奴拖去猎场中央,牵奔宵过去。”
谢淮清将装出不安神色的胡薇薇搂进怀里揉搓安抚。
“别怕,这贱奴不能报复你,本王护着你,你现在可是本王的心肝肉。”
“王妃怀孕的这段时间,心肝可要好好在床上伺候本王。”
说着,谢淮清看着胡薇薇勾人的眼神,呼吸急促起来。
两人又急不可耐地吻在一起。
而我浑身的血液,一寸寸冻成冰。
谢淮清竟真的因为胡薇薇三言两语,就将我们的约定丢开。
他也没有认出我的镯子。
几个强壮的侍卫冲进来架住我。
我用尽仅剩的力气不停挣扎,想去抓住谢淮清的衣角,却被胡薇薇一脚踹在心口。
她蹲下身,贴近我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笑着说。
“王妃,你不知道吧,那个玉镯,是我挑选的。
大街上随便买的。”
“王爷已经一年没有亲自为你选过首饰了,你怎么还指望他能认得出来呢?”
说着,胡薇薇抬脚,狠狠踩住我的手指。
十指连心,我痛得仰头无声惨叫。
见状,她笑得更开心。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个病鬼娘,前几日正好撞破我和王爷做那事,还不知好歹要去告诉你,王爷拦她,结果她不停挣扎,一不小心呀,就被给杀死了。”
“王爷原本还说要惩罚我,最后却被我缠到床上要了我一整晚,哎呀,人家腰都酸死了。”
她说什么?
我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
突然,嗜血的痛意排山倒海涌入心口,眼前血雾弥漫,我几乎无法喘息。
我娘,死了?
从小与我相依为命,自己饿肚子也让我吃饱,背着生病的我将脚走得鲜血淋漓,在我退缩时对我说“我女儿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男子”的阿娘,被害死了?
我目眦欲裂,歇斯底里的挣扎起来,却被强壮的侍卫拖走,扔进猎场。
奔宵被人牵着,正不安的地挪动蹄子。
看到奔宵,我的心痛得更加厉害。
这是阿娘送给我的新婚嫁妆。
当初听闻我要和王爷成婚,阿娘说,我们不打肿脸充胖子。
于是,她没有为我置办金银财宝,而是用尽全部积蓄,为我挑选了一匹骏马。
阿娘说,如果有一天我不想和王爷过了,那我至少还有一匹能带我离开的骏马。
她和奔宵,是我永远的后盾。
可现在,只剩奔宵了。
……侍卫将我按在地上,牵着奔宵就要往我肚子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