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继业若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囚疯五年,我在豪门宴上把继子和他未婚妻送入地狱林继业若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林继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丈夫尸骨未寒,继子林继业眼眶通红地劝我节哀。他说:“小妈,以后我和若溪会替爸爸好好照顾你和弟弟。”之后我被他们设计陷害,锁在暗无天日的老宅顶楼。整整五年,鞭痕在我背上织成蛛网,最新绽开的血痂还凝着盐粒——那是昨日泼来的腌菜汁。左臂不自然地弯曲着,去年冬天被铁棍敲断的骨头至今未愈,每逢阴雨便钻心地疼。还有隔着门板传来的,我儿子被他们虐待时撕心裂肺的哭喊。终于在为我儿子举办的六岁生日宴上,他们放我出来,准备让我当众签下净身出户的合同。当林继业志得意满地举杯,我缓缓按下了藏在袖中的播放键。“好继子,别急,我的复仇盛宴,现在才刚刚开席。”……丈夫林国栋的头七,我穿着一身刺眼的白麻孝服,机械地跪在蒲团上。怀里紧紧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念念。继子林...
《囚疯五年,我在豪门宴上把继子和他未婚妻送入地狱林继业若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丈夫尸骨未寒,继子林继业眼眶通红地劝我节哀。
他说:“小妈,以后我和若溪会替爸爸好好照顾你和弟弟。”
之后我被他们设计陷害,锁在暗无天日的老宅顶楼。
整整五年,鞭痕在我背上织成蛛网,最新绽开的血痂还凝着盐粒——那是昨日泼来的腌菜汁。
左臂不自然地弯曲着,去年冬天被铁棍敲断的骨头至今未愈,每逢阴雨便钻心地疼。
还有隔着门板传来的,我儿子被他们虐待时撕心裂肺的哭喊。
终于在为我儿子举办的六岁生日宴上,他们放我出来,准备让我当众签下净身出户的合同。
当林继业志得意满地举杯,我缓缓按下了藏在袖中的播放键。
“好继子,别急,我的复仇盛宴,现在才刚刚开席。”
……丈夫林国栋的头七,我穿着一身刺眼的白麻孝服,机械地跪在蒲团上。
怀里紧紧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念念。
继子林继业走到我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妈,节哀。
爸生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疯疯癫癫的性子了。”
“爸就是太信你了,才出事的。”
他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话里的暗示像毒蛇的信子,舔过我的心脏。
不远处,我的婆婆马桂芬正用怨毒的眼神一刀一刀地剜着我。
她的嘴唇翕动着,虽然听不清,但我能从口型里读出那些恶毒的诅咒。
中秋家宴,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此刻却成了我的断头台。
林继业的未婚妻白若溪,在楼梯口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她狼狈地摔倒在地,崭新的裙角被撕开一道口子。
她没有看任何地方,却第一时间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直直地指向我。
“小妈,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你怎么能推我?”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她捂着小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里带着惊恐和委屈。
“我肚子里……可能已经有继业的骨肉了!”
一句话,让我罪无可恕。
林继业立刻冲过去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然后回头扇了我一巴掌,将我掀翻在地。
“疯子!”
“你果然是疯了!”
我抱着怀中被吓得发抖的念念,大脑一片空白。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周围宾客的指点与窃窃私语让我无法呼吸。
林继业显然早有准备,他没有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
他当众拨通一个电话,语气沉痛地描述着我的“病情”。
片刻之后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就赶到了林家。
他自称是精神科的赵医生。
他只是远远地看看我抱着儿子微微颤抖的身体,便对着林继业下了“专业”的诊断。
“林先生,根据沈女士目前的状况,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伴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为了她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必须进行隔离治疗。”
婆婆马桂芬仿佛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一把从我怀里抢走了念念!
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哇哇大哭,。
“念念!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我疯了一样扑上去,却被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保镖死死按在地上。
我的挣扎,我的嘶吼,我绝望的眼泪,在此刻所有人的眼中,都成了我“发病”的铁证。
自始至终,我的公公林正宏,那个家里最有话语权的男人,只是坐在太师椅上冷眼旁观。
直到尘埃落定,他才站起身用一种不容置喙的沉稳声音对我宣布了最终的判决。
“为了大家好,也为了念念的安全,沈晚……就送去老宅静养吧。”
我像条死狗一样,被拖进了林家老宅顶楼的杂物间。
木门在我身后关上,接着是钉子钉进木头的声音,彻底封死了我所有的希望。
这里阴暗潮湿,窗户也被木板钉死了,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只有几只肥大的老鼠,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每日的食物,是从门板下方一个刚好能塞进盘子的小口里推进来的。
永远是馊掉的残羹冷炙在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铁盘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味。
起初,我激烈地反抗。
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撞那扇钉死的门,用绝食来表达我的愤怒。
但换来的,却是林继业隔着门板传来的,冰冷又夹杂着笑意的声音。
“小妈,省点力气吧。”
“你每闹一次,念念就得饿上一顿。
你猜,一个刚刚一岁的孩子,能扛得住多久?”
他的话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气。
我瘫倒在地,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白若溪成了这里的常客。
她会穿着我从前最爱的那件香奈儿套装,佩戴着我丈夫生前送我的那条蓝宝石项链,在我面前炫耀她如今作为林家“女主人”的地位。
她把手机屏幕凑到门缝,让我能看到上面播放的视频。
视频里,我的念念被罚站在墙角,小小的身子因为站不稳而摇摇欲坠。
他瘦了很多,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哭着哑声叫“妈妈”。
“小妈你看,念念多可爱。”
白若溪道:“可惜啊,他很快就会忘了你,改口叫我妈妈了。”
我唯一的希望,曾寄托在那个每天来送饭的刘婆子身上。
我曾哭着抓住她收走盘子的手,把藏在袖口里的一枚金戒指塞给她,求她帮我报警。
隔天我等来的不是警察,而是林继业踹开铁门的巨响。
他猩红着眼,一脚将我踹翻在地,滚烫的皮鞋尖狠狠碾上我的手腕,骨头错位的闷响清晰可闻。
“还敢找人?”
他揪住我稀疏的头发,将我的脸砸向冰冷的水泥地。
门外,刘婆子谄媚的声音像蛆虫般钻进耳朵:“大少爷,您看,我就说这疯婆子骨头贱,不老实!”
我被打断了三根肋骨,其中一根刺破了肺叶,每口呼吸都带着血沫的腥甜。
林继业最后把烟头碾灭在我锁骨的旧疤上,滚烫的痛楚让我浑身痉挛,却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
整整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这样的毒打是家常便饭。
我不再哭闹,大多数时候,我只是抱着膝盖,蜷缩在渗着霉味的角落里。
所有人都以为,我真的疯了,被磨平了所有棱角,成了一具只会呼吸的活尸。
只有我自己知道,每一次骨头断裂的声音,都在为我的恨意淬火。
只有蛰伏,用这具残破的身躯作饵,我才能咬断锁链,逃出这座囚笼。
五年后,那扇钉死的门,第一次传来了起拔钉子的刺耳声响。
光线猛地刺了进来,我下意识地抬手遮眼,眼前是一片炫目的白。
林继业和白若溪就站在那片光里,衣着光鲜。
五年岁月没有在他们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他们显得更加滋润和得意。
林继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随手将一份文件丢在我面前,纸张散开,砸在我蜷缩的腿上。
“签了它。”
他的声音里带着施舍般的傲慢。
“自愿放弃所有财产,自愿放弃念念的抚养权。
下周是念念的六岁生日,我们会为他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
他顿了顿,“作为你听话的奖励,宴会上,可以让你见他最后一面。
之后,我们会送你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度晚年’。”
白若溪娇笑着靠在林继业肩上,眼神恶狠狠的盯在我身上。
“小妈,你可要想清楚了。”
“如果你不签,生日宴之后,念念就会被送到国外你这辈子,别说见他,连他一张照片,都休想再看到。”
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他们。
他们需要我的屈服,需要这份文件来堵住悠悠众口,将他们的侵占变得“合法”。
见我没有反应,林继业似乎失去了耐心。
他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将屏幕对准我。
昏暗的房间里,我的念念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特别消瘦。
他怯生生地看着镜头,小脸上满是恐惧和不安小声说:“妈妈……我听话,你快回来……我怕……”话音未落,镜头外猛地伸出一只戴着钻戒的手捏着一枚闪着寒光的针扎在了念念的手背上!
“啊——!”
孩子瞬间爆发出凄厉到撕裂人心的哭声。
镜头外,传来白若溪声音:“哭什么哭!
你那个疯子妈早就不要你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这声哭喊彻底撕碎。
恨意像岩浆,冲刷着我的四肢百骸。
我知道,我必须先“死”一次,才能让我的儿子活。
我缓缓抬起头,迎上他们审视的目光。
我的眼中没有了挣扎,没有了疯狂,只剩下一片他们从未见过的、死水般的平静。
我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不像人声。
“我要……亲眼看着他。”
“在生日宴上,安然无恙。”
林继业和白若溪对视一眼。
他以为我终于彻底认命了。
他轻笑着,点头答应“可以。”
我低下头,捡起那支笔,在那份屈辱的声明上,一笔一划,缓缓签下了“沈晚”两个字。
在他们得意地转身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用身体挡住了门缝投来的最后一丝光线。
我蹲在墙角,看着这个房间,心里想着,五年后我终于可以复仇了。
念念六岁生日这天,我被两个粗壮的保镖从顶楼的囚笼里拖了出来。
洗完澡后,给我换上了一件不合身的旧长裙,将我安置在林家金碧辉煌的大厅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每一个宾客都向林继业和白若溪举杯道贺,言语间满是奉承。
“继业真是仁义啊,对这个疯了的小妈还这么照顾。”
“是啊,念念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他的福气。”
这些话像一把把钝刀,一下下割在我的心上。
我面无表情地坐着,将自己缩进阴影里。
白若溪穿着一身耀眼的火红色礼服,佩戴着本该属于我的蓝宝石项链,挽着林继业的胳膊,享受着所有的赞美和荣光。
宴会进行到高潮,林继业牵着念念走到了大厅中央的水晶灯下。
他穿着一身精致的小西装,却像个被线操控的木偶,神情怯懦,眼神空洞,不敢看任何人。
林继业清了清嗓子,脸上是志得意满的笑容,他举起酒杯,高声宣布:“感谢各位来宾,今天,我还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之前因为若溪的身体原因,我们只是领了证,一直没有举办婚礼。”
“现在,我们决定在近期举行婚礼,并收养哥哥的遗孤念念。”
“给他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全场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就在这片热烈的喧嚣中,我缓缓地从角落里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那片最耀眼的灯光。
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集中在我身上。
林继业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皱着眉,低声呵斥。
“你发什么疯!
滚回去!”
我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反而对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下一秒,我猛地抓起司仪台上那把切蛋糕的银刀。
在所有人惊恐的尖叫中,我没有刺向任何人,而是反手将刀柄狠狠砸向播放器的开关。
宴会音乐戛然而止。
不等林继业反应,话筒传来我沙哑的声音:“林继业,白若溪,还有林家的各位……这份‘礼物’,是我用五年时间,为你们精心准备的贺礼。”
“祝你们,新婚快乐,永堕地狱。”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我将U盘狠狠插入司仪台上的笔记本电脑。
背后巨大的投影屏幕骤然亮起,出现的第一个画面。
竟是五年前那个中秋家宴上,林继业和白若溪在厨房角落里,亲密地搂抱在一起,密谋如何栽赃我的清晰录像!
林继业阴狠的声音,通过音响,响彻全场“让她疯,让她彻底变成一个疯子……”屏幕上的画面清晰得令人发指,林继业那张伪善的脸,此刻正因得意而扭曲。
他搂着白若溪满是阴狠的算计:“让她彻底变成一个疯子,林国栋留下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
白若溪娇媚地笑着手指划过他的胸膛:“那个老女人和老头子,也只会觉得是她自己受不了打击疯掉的。”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前一秒还热烈鼓掌的宾客们表情凝固在脸上。
紧接着,是一段音频。
“赵医生,事成之后,这个数。”
一个略显谄媚的声音响起:“林总放心,不过是一份精神鉴定,我说她有病,她就有病。
狂躁症有暴力倾向,这个理由最好用。”
我看到人群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脸色瞬间惨白,正是那个“权威”的赵医生。
他想往后缩,却发现周围所有人都用一种鄙夷又厌恶的目光钉住了他,他无处可逃。
画面再转,是白若溪的自拍视频。
她对着镜头,反复练习着如何摔倒怎样让表情显得既惊恐又委屈,甚至对着镜子掐自己的胳膊,制造出以假乱真的淤青。
她还一边练习一边笑着说:“我这演技,不去拿个影后都可惜了。”
如果说前面是震惊,那接下来,就是彻骨的寒意和无法遏制的愤怒。
屏幕上,是我被囚禁的那个阁楼的门缝视角,画面摇晃,声音却无比清晰。
是我儿子念念撕心裂肺的哭喊。
“求求你,不要打了,念念会听话……”镜头外是白若溪尖利的笑声:“听话?
你不挨打,你那个疯子妈妈她怎么会乖乖签字?”
接着林继业冰冷的声音:“念念你要记住,你妈妈是疯子,是她不要你了。
以后,我们才是你的家人。”
视频里,一只戴着钻戒的手,捏着一根针,一次又一次地扎向我儿子幼嫩的手背。
那哭声,那求饶声,通过音响传到每一个人的心上。
在场的女宾客们再也忍不住,有人低声啜泣,有人捂着嘴,眼中满是惊恐和同情。
几个为人父母的男宾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双目赤红。
“不……不是的……是伪造的!”
白若溪终于从呆滞中反应过来尖叫着指着我:“是她!
是这个疯子伪造的!
她疯了!”
但她的辩解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可笑,那视频里她自己亲手虐待孩子的画面,就是最无法辩驳的铁证。
林继业的脸已经不能用面如死灰来形容,那是彻底的绝望和疯狂。
他像嘶吼着朝司仪台扑过来,想要砸毁电脑。
“畜生!”
一个头发花白的股东,也是林家的远房叔公,一脚踹在他腿上,将他踹翻在地。
几个同样被他欺骗,投了巨资的股东再也按捺不住,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婆婆马桂芬尖叫一声,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公公林正宏指着地上的儿子想说什么,却猛地咳出一口血来,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整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彻底沦为一场审判罪恶的末日狂欢。
“林继业!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还我公司的钱!”
“打死他!
打死这个畜生!”
混乱中,我只听到“咔嚓”两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紧接着,是林继业不似人声的,野兽般的凄厉哀嚎。
他的双腿,被愤怒的人群活生生踩断了。
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的目光,缓缓转向瘫软在地,抖如筛糠的白若溪。
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顺手端起宴会长桌上一壶为宾客准备的、滚烫的茶水。
白若溪看到我走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边尖叫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别过来!
你这个疯子!
别过来!”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脸“当年,你不是很喜欢看我绝望的样子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她抖得更厉害了。
在她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声中,我手腕一斜。
整壶滚烫的茶水,从她的头顶,兜头浇下。
“啊——!”
她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惨叫,引以为傲的脸上,皮肤瞬间被烫得红肿不堪。
我扔掉茶壶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最在意的这张脸,我帮你毁了。
你不是想做林家的女主人吗?
现在,你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
“当年你们怎么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天,我便让你们体验百倍的绝望!”
“记住,这只是开始。”
警笛声由远及近,刺耳的鸣叫声终于给这场混乱的盛宴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警察冲了进来,控制住场面,将还在地上哀嚎的林继业和已经痛到半疯的白若溪铐上手铐带走。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我的目光越过所有狼藉,落在大厅中央。
我的念念,我的儿子,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更多却是五年时间里被深深烙印下的、对所有人的恐惧,也包括对我。
我缓缓走向他。
我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慢慢蹲下身对他伸出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
“念念,别怕,妈妈回来了。”
他看着我伸出的手,小小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
这个动作刺疼了我,泪水滚烫地落下。
我赢了所有人,却感觉快要输掉我的全世界。
我夺回了念念的抚养权,也拿回了丈夫留下的部分财产。
张律师帮我处理好了一切,我带着念念,搬进了丈夫生前为我买下的一处江景公寓。
我以为,噩梦结束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努力地想要补偿他。
我给他买堆满整个房间的玩具,给他穿上最柔软舒适的新衣服,笨拙地学着菜谱,想为他做最美味的饭菜。
可他依然沉默寡言,像一个精致的,没有灵魂的娃娃。
他从不主动和我说话,也从不提任何要求。
我给他讲故事,他只是安静地听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我带他去游乐园,他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对旋转木马和棉花糖没有任何反应。
最让我心碎的是,他会下意识地躲避我的触碰。
每次我想要抱抱他,他小小的身体都会瞬间僵硬。
五年,足以在我和他之间,砌起一堵看不见,却坚不可摧的冰冷的墙。
他时常会在半夜从噩梦中惊醒,哭喊着“不要打我”、“妈妈救我”。
每当这时,我都会冲进他的房间一遍遍地告诉他:“念念别怕,妈妈在这里没人敢再伤害你。”
他会在我的怀里渐渐停止哭泣,但那双看着我的眼睛里,依然充满了惊惧和疏离。
就在我以为生活会在这份心碎的平静中慢慢修复时,新的风暴已经悄然酝酿。
林正宏和马桂芬,这两个老不死的,开始了他们的反扑。
网络上,一夜之间铺天盖地都是我的黑料。
标题触目惊心——《豪门疯妈为报复心理扭曲,疑似虐待亲生子》。
他们把我冲进房间,抱着噩梦中哭喊的念念掐头去尾,恶意剪辑。
视频里,只剩下我狰狞的表情和念念惊恐的脸配上字幕,就成了我对他咆哮、精神虐待的“铁证”。
他们甚至买通了我楼下的邻居,作伪证说我家半夜经常传出女人的哭喊和孩子的尖叫,说我行为诡异,状若疯魔。
我看着手机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气得浑身发抖。
“这种疯女人就不配当妈!
支持爷爷奶奶夺回抚养权!”
“可怜的孩子,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我明白了,林正宏他们并没有放弃。
他们打不倒我,就要从舆论上让我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疯子再一次名正言顺地夺走我的儿子。
他们要我,再一次坠入地狱。
我以为夺回念念就是胜利,但林家这条毒蛇,只是缩了头,等待着下一次更致命的噬咬。
我带着念念去公园,试图用阳光和青草的气息,驱散他眼底深藏的恐惧。
他小小的手攥着我的衣角,那份依赖,是我在黑暗中挣扎五年唯一的慰藉。
就在我为他买来一个棉花糖时,一个身影疯了似的扑了过来。
是马桂芬,她头发散乱,面目狰狞,一把抢过念念,死死地抱在怀里。
“救命啊!”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用尽全身力气嚎叫。
“疯女人打孩子啦!
快来人啊,救救我的孙子!”
我瞬间僵在原地。
周围的人群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迅速围拢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紧接着白若溪那的母亲带着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亲戚”,也冲了过来。
“你这个毒妇!
刚从牢里出来就虐待孩子!”
“看她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样,这种人怎么能带孩子!”
污言秽语像冰雹一样砸在我身上,我百口莫辩。
我看着被马桂芬抱着吓得脸色惨白却哭不出声的念念,心如刀绞。
这一切,都被隐藏在人群中某个角落的镜头,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那是我“精神失常、不适合抚养孩子”的,又一桩铁证。
我以为林正宏会像上次一样。
但他这次学聪明了,他要的是“合法”的毁灭。
几天后,我带念念去一家权威医院做心理评估,这是张律师为我争取的,用来反击舆论的必要程序。
回来的路上,一辆大货车毫无征兆地从侧面撞了过来。
剧烈的撞击让我头晕目眩,安全气囊弹出的瞬间,我下意识地死死护住怀里的念念。
车门被粗暴地拉开,混乱中,我只看到一个穿着护士服的身影,和一根冰冷的针头,狠狠扎进了我的手臂。
强效镇静剂。
我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
我眼睁睁地看着林正宏出现在车外,他从我渐渐无力的怀中,从容地抱走了念念。
“念念……”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却只发出微弱的呜咽。
我的儿子,在我眼前,再一次被夺走。
而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纯白的病房。
墙壁是柔软的,没有任何棱角,手腕和脚踝处,是冰冷的束缚带,将我牢牢捆在病床上。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翻看着手里的文件。
“沈女士,你醒了。”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根据专家会诊,你的躁郁症复发且有加重迹象,伴有强烈的自残和攻击性倾向。”
他推了推眼镜,将一份文件展示在我面前。
上面,是我在公园被围攻时,那张因愤怒和绝望而扭曲的脸。
还有那份由更高级别的专家联合签署的,伪造的鉴定报告。
他们做得天衣无缝。
我之前所有的反击和胜利,在他们精心编织的这张“合法”的罗网面前,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不是被囚禁,我是被“治疗”。
我不是受害者,我是一个需要被强制隔离的“疯子”。
这一次,我连呼救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家私人精神病院,是林家为我精心打造的地狱分部。
每天,护士会准时端来一把五颜六色的药片,强行撬开我的嘴灌下去。
那些不知名的药物,让我的大脑昏昏沉沉,时间感变得模糊。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漂浮在空中,有时候又感觉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我的骨头。
我知道,他们想用药物摧毁我的神智。
更可怕的是电击“治疗”。
林家买通了院长,每一次电击,都暗中加大了剂量。
他们把我绑在治疗椅上,用冰冷的电极贴住我的太阳穴。
电流穿过大脑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撕裂了。
剧痛让我浑身剧烈抽搐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他们说这是在清除我脑中的“病灶”,可我知道,他们是在清除我的记忆,我的意志,我的一切。
在一次又一次的剧痛和药物侵蚀下,我甚至开始恍惚,开始怀疑。
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否则,为什么我的世界会变成这样?
最残忍的折磨,来自关于念念的消息。
一个看管我的护工,是林家特意安插的,她总在“无意中”向我透露念念的近况。
“你儿子啊,被送到一所顶级的贵族学校了,全封闭的。”
她一边给我换药,一边说:“林老先生给他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每天都给他做‘引导’,告诉他他妈妈是个疯子,是个会伤害他的怪物,忘记妈妈,才是保护自己。
听说啊,那孩子现在乖多啦,再也不提‘妈妈’两个字了。”
他们不仅要夺走我的儿子,还要从根源上,抹去我在他生命中存在过的一切痕迹。
他们要把我的念念,彻底变成一个不认得母亲的,林家的傀儡。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被撕碎了。
又一次电击“治疗”后,我被扔回病床。
这一次,强烈的痛苦非但没有让我昏迷。
我,瞬间清醒。
我蜷缩在床上,身体因剧痛后的余波而不住颤抖。
我看着天花板上那个冰冷的监控探头,忽然笑了。
退缩?
绝望?
那只会让他们更得意。
他们想让我死,想让我疯,我偏不。
我必须活下去,为了念念。
我要亲手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拖进比这里更深的地狱。
我开始假装顺从。
药来了,我便乖乖咽下,再趁护士转身,含在舌下,等没人的时候吐进马桶。
电击时,我便用尽全身的力气表演痛苦和抽搐,让他们以为我的意志正在被一点点摧毁。
我冷静地观察着这个地狱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角落,寻找任何可以撕开一道口子的机会。
那双被他们以为早已死寂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点火苗。
那不是希望之火,是比地狱业火更炽烈、更疯狂的复仇之火。
我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被所有人都称为“老疯子”的病人身上。
他叫陈伯,大部分时间都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喃喃自语.但偶尔会有片刻的清醒,眼神里会透出一丝不属于疯子的,彻骨的悲凉。
我开始利用自己“疯癫”的人设,在他清醒的时候接近他。
我学着他的样子,对着墙壁说话,有时候,我会把护士偷偷藏起来的一小块饼干,趁人不备,塞到他干枯的手里。
他起初很警惕,但渐渐地,他不再排斥我的靠近。
我在他身边,学着他念叨的样子,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遍遍重复着:“林正宏,不得好死。”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焦点。
在他之后断断续续、颠三倒四的疯话里,我拼凑出了一个足以让林家彻底覆灭的惊天秘密。
陈伯,曾是林国栋父亲,也就是林家老爷子最信任的司机。
他知道一个林正宏永远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林正宏为了夺取家产,曾设计害死了自己的亲兄弟!
而陈伯,就是那场“意外”的唯一见证人。
也因此,他才被林正宏用“疯病”的名义,关在这里几十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的心,在听到这个秘密时,骤然狂跳。
这是能将林正宏一击毙命的子弹。
我还需要一把能将子弹送出这里的枪。
我盯上了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她家境贫寒,总是被护士长欺压,眼神里充满了对这里的憎恨和对未来的迷茫。
我没有用钱收买她,那太容易暴露。
我等着她又一次被护士长当众辱骂,躲在杂物间里偷偷哭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吗?”
我的声音很轻让她浑身一颤。
她惊恐地看着我“帮我,就是帮你自救。”
我的声音冰冷“否则,你一辈子都会烂在这里,被那些人渣使唤,直到你也变成一个疯子。”
她最终被我说服了。
她成了我与外界联系的唯一桥梁。
我将陈伯提供的线索在撕下的碎布条上写下的信息,通过她,交给了我丈夫生前最忠诚的部下,张叔。
一张复仇的天罗地网,在疯人院的内外,同时拉开。
很快,我从那位小护士越来越亮的眼神里,知道了外面的消息。
张叔联合了那些曾被林继业坑害的股东,根据线索,精准地找到了林正宏通过海外信托隐藏的巨额资产和偷税漏税的完整证据链,并直接实名举报给了最高检察机关。
与此同时,小护士冒险用手机偷拍的精神病院虐待病人、伪造病历的视频,被匿名发给了数家影响力最大的主流媒体。
舆论瞬间引爆。
#豪门黑幕#、#地狱精神病院#的词条,在短短几小时内冲上热搜,全网沸腾。
林氏集团的股价,在一夜之间连续跌停,资金链应声断裂。
狱中的林继业得知家族败落,将所有怨气都发泄在父亲身上.为了争取减刑,他公开指责林正宏才是所有罪行的幕后黑手,父子彻底反目。
而白若溪的家人,眼看林家这艘大船要沉,也立刻反咬一口,以“骗婚”和“精神伤害”为由,将林家告上法庭,索要巨额赔偿。
林家在我的搅动下,从内部,开始轰然崩塌。
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精神病院被迫举办了一场“家庭开放日”.邀请媒体和相关部门前来“视察”,以证清白。
这正是我等待的时刻。
在所有镜头和调查组官员面前,我推着一架轮椅,缓缓从病房区走了出来。
轮椅上坐着的,是穿着干净病号服,眼神异常清醒的陈伯。
林正宏看到我们的一瞬间,那张故作镇定的脸,血色褪尽。
“林正宏。”
陈伯的声音不大,却通过记者们纷纷递上来的话筒,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
“三十年前,就是你,在二爷的车上动了手脚,害他冲下盘山路,尸骨无存。
我当时就在后面那辆车上,看得一清二楚!”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颤抖着手指着林正宏,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将那段被尘封了几十年的 惨案,当众揭开。
林正宏彻底垮了。
他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还没等他喊出什么,就被蜂拥而上的法警当场带走。
他最终数罪并发,被判无期,在狱中郁郁而终。
马桂芬承受不住刺激,彻底疯了被送进了福利养老院,整日抱着一个枕头喊着“我的钱,我的孙子”。
一切都尘埃落定。
林继业在狱中断掉的双腿反复感染恶化,将在无尽的痛苦和悔恨中度过余生。
而毁容后的白若溪,被她那见风使舵的家人,扔进了普通的公立精神病院,再无人探望。
我夺回了属于我的一切,并将这家黑暗的精神病院收购,进行了彻底的改革,让它成为真正救死扶伤的地方。
我开车来到念念的学校。
他正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下,看着满地落英。
我走过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边。
风吹过,樱花瓣簌簌落下,像一场粉色的雪。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有任何反应时,一只小小的、带着试探和犹豫的手,第一次主动牵住了我的手指。
我反手握紧,那份温暖,几乎让我落泪。
夕阳下,我终于将儿子拥入怀中,他小小的身体不再僵硬,而是带着一丝依赖,轻轻靠着我。
我知道,复仇的烈焰已经熄灭,留下的累累伤痕,需要用漫长的余生去抚平。
失去的五年无法追回,但我和念念的未来,从这一刻起,重新掌握在了我们自己手中。
我脸上露出一抹释然又坚定的微笑,眼中映着漫天飞舞的樱花,也映着儿子那张渐渐开始信赖我的脸庞。
春天,虽然迟到,但总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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