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安心养病。」
我答应了。
不仅仅是为了逃离那个家,更是因为在更久远的少年时代,是他,在我被堵在墙角的时候,递给了我人生中第一块创可贴。
我曾以为,嫁给他,是奔向生命里唯一的光。
却不知道,是另一个更冷的深渊。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稳住翻涌的情绪,举起手中的孕检单。
「我来拿产检报告,」声音有些沙哑,「医生说……胎儿有点不稳定,我的身体,可能也不太好。」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这是试探。
陆时宴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立刻又舒展开。
他伸手拿过那张薄薄的纸,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然后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语气是那种我曾无比迷恋的宠溺。
「胡说,我的孩子怎么会不稳定?」
「别听医生瞎说。就算真的有什么,我也能解决。」
他的手很暖,可那温度却再也传不到我心里。
我抬起头,执拗地追问:
「那……如果我和孩子,需要一颗心脏呢?」
陆时宴一瞬间发怔,接着笑了。
低下头,眼神温柔。
「傻瓜,你的心脏不是好好的吗?」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安抚的口吻。
「放心,一切有我。小冉的病,还有我们的孩子,我都会安排好。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安心养胎就好。」
小冉的病。
我们的孩子。
他把这两件事,如此平静地并列在了一起。
我眼里的光,在这一刻,彻底灭了。
我不再说话,任由他将我重新拥入怀中。
他在我耳边低语,带着一丝满意的喟叹:
「过几天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了,我已经准备好了礼物。到时候,我保证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我靠在他怀里,像一个精致的木偶。
好啊。
我等着你的「礼物」。
也请你,务必收下我为你准备的,那份独一无二的「回礼」。
第二天,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晚晚,今晚回家吃饭。」
我本想拒绝,她却又补了一句。
「小冉也在,她想见你。」
温冉总是有办法,让我无法拒绝。
傍晚,我回到温家别墅。
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