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光！更像是某种电子流的闪动！
缝隙内，极其细微的电子合成音效如同回光返照般低低响起：“……身份扫描……关联性锁定……”
随即！
唰唰唰唰唰——！！！
一片无声无息、却肉眼清晰可见的猩红色光点！如同被强光惊扰的红色蚂蚁群！猛地从缝隙深处弹射出来！
几十个、上百个猩红的光点，速度不快，却带着绝对精准的路径轨迹！如同被最高超的撒网手均匀抛洒出的渔网！
目标——场内所有的活人！包括地上躺着的虎哥！
噼里啪啦！
如同细雨打芭蕉！密集的闷响！
每一个红色光点都精准地……粘！在！了！目标的胸口、脖子、甚至肩膀衣物上！
玉帝胸口油乎乎的锦旗上，粘了三个，呈品字形环绕着“劳动光荣”的“光”字，像某种邪恶的勋章。冯国柱那身糊满了油和血的制服上，粘了五个，胸口两肩膀各一，腰子伤患处盖着的油酥腰子上也粘了个最大最红的！张三链和他带来的工友们（包括晕倒的虎哥）每人胸口都粘了至少两个！方锐那件沾满灰泥油污的内袋处粘了一个！赵建国沾满泥水的手背上粘了一个！连太白金星道袍补丁的针脚上都给安排了一个！
更离谱的是——
角落里，那只一直默默舔着爪子上的油污、啃着半块焦糊掉渣狗粮饼的秃毛大狗哮天犬，鼻子上啪嗒一下，粘了一颗鲜红欲滴的光点！狗鼻子被刺激得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阿嚏！！！”
狗喷嚏的气流带着口水喷了对面杨戬一裤腿。
哮天犬惊恐地甩着脑袋，鼻子上的红点像是长在了上面！
那些红色光点粘附在衣物、皮肤甚至毛发上的瞬间，并没有消散，反而如同活物般蠕动了一下！随即……
凝结！
变成了一个个边缘清晰、质地如同半凝固油蜡般透着暗红色光泽、形状标准统一的——
工牌吊牌？！
吊牌极其简陋。边缘歪歪扭扭像是小孩随手撕出来的。材质非布非皮，更像是油污混合着某种废弃软塑胶强行揉捏压制而成。颜色是脏脏的土黄色。正面无一例外，印着：
顶头一行小字：[天虹·万事烤摊]
中间三个大号狗爬体：“烤！” “串！” “工！”
底下两行更小字：
[编号：临时生造号]
[岗位：腰子专供串工]
[试用期：未知]
[薪酬：腰子气+油烟饱腹]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吊牌左上角，都印着一个小小的、线条扭曲、滴着红油的腰子图案！正是他们胸口现在被强贴的标签“造型”！
“烤……串……工？！”冯国柱扭曲着脸，看着自己胸口那个红点刚凝结成的、还散发着热乎气息的肮脏吊牌，又看看腰子上那块滋滋作响的“铁板仙丹孜然腰子”，喉结滚动，这次……是想吐却又被辛香顶住的极度复杂干呕！
“腰子专供？！腰子在哪儿专供？！专供给他吗？？”方锐捏着自己胸前那个还在发热的吊牌，指着地上还在抽搐的冯大队长腰上那玩意儿，声音都劈了叉！
“虎哥？虎哥醒醒！咱……咱有工牌了！玉帝……玉帝给发的！！”麻袋李蹲在晕倒的虎哥身边，手里捏着两张刚从虎哥和自胸口扯下来的油腻吊牌，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激动。
“不！不是！不是朕！是……是……”玉帝疯狂地摇头摆手，胸口的锦旗在剧烈摆动中甩出几滴浓稠的油滴。他猛地扭头，目光如同溺水者看向救命稻草般射向角落里的杨戬！刚才那股孜然粉风暴的轨迹……只有他能办到！他不想当烧烤摊主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