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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的第三个夜晚任如音周俊铭全文免费

商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结婚第三年,任如音的初恋周俊铭回国。任如音直接放狠话要报复他,让他吃尽苦头。他们你来我往打得火热,说报复不如说是恋恋不舍。全然忘记,家里还有着一个当年她众叛亲离才结婚的丈夫。秦鹤鸣不哭不闹,只是在她每次为了初恋伤害他时,就剪去一点长起的头发。等回到原来寸头模样,便是他彻底离开的那天。......秦鹤鸣和平常一样送饭过来,任如音见着他立即展颜。她正想开口,瞥见一旁正在擦桌子的周俊铭,不悦道:“现在保洁都这么没有眼力见嘛?没看见先生在这里,还不赶紧滚出去。”周俊铭眼眸低垂,咬咬唇,红着眼眶离开。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外,任如音复杂的眼神才收回,冲着秦鹤鸣温柔道:“今天做的是什么?”“今天是你爱吃的莴苣。”他没有再去细想,打开餐盒里面是热气腾腾...

主角:任如音周俊铭   更新:2025-06-20 2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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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任如音周俊铭的其他类型小说《风停的第三个夜晚任如音周俊铭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商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第三年,任如音的初恋周俊铭回国。任如音直接放狠话要报复他,让他吃尽苦头。他们你来我往打得火热,说报复不如说是恋恋不舍。全然忘记,家里还有着一个当年她众叛亲离才结婚的丈夫。秦鹤鸣不哭不闹,只是在她每次为了初恋伤害他时,就剪去一点长起的头发。等回到原来寸头模样,便是他彻底离开的那天。......秦鹤鸣和平常一样送饭过来,任如音见着他立即展颜。她正想开口,瞥见一旁正在擦桌子的周俊铭,不悦道:“现在保洁都这么没有眼力见嘛?没看见先生在这里,还不赶紧滚出去。”周俊铭眼眸低垂,咬咬唇,红着眼眶离开。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外,任如音复杂的眼神才收回,冲着秦鹤鸣温柔道:“今天做的是什么?”“今天是你爱吃的莴苣。”他没有再去细想,打开餐盒里面是热气腾腾...

《风停的第三个夜晚任如音周俊铭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结婚第三年,任如音的初恋周俊铭回国。
任如音直接放狠话要报复他,让他吃尽苦头。
他们你来我往打得火热,说报复不如说是恋恋不舍。
全然忘记,家里还有着一个当年她众叛亲离才结婚的丈夫。
秦鹤鸣不哭不闹,只是在她每次为了初恋伤害他时,就剪去一点长起的头发。
等回到原来寸头模样,便是他彻底离开的那天。
......
秦鹤鸣和平常一样送饭过来,任如音见着他立即展颜。
她正想开口,瞥见一旁正在擦桌子的周俊铭,不悦道:“现在保洁都这么没有眼力见嘛?没看见先生在这里,还不赶紧滚出去。”
周俊铭眼眸低垂,咬咬唇,红着眼眶离开。
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外,任如音复杂的眼神才收回,冲着秦鹤鸣温柔道:“今天做的是什么?”
“今天是你爱吃的莴苣。”他没有再去细想,打开餐盒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饭菜。
只是因为任如音一句她爱吃,他竟然真的为她洗手做羹汤。
要是被以前车队的人知道,怕是都要笑掉大牙。
“还是老公做的饭最好吃。”任如音提起筷子,刚想开始,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她立即起身冲出去,慌乱中碰落餐盒,饭菜混着瓷片摔成一地狼藉。
门外,周俊铭跌跪在地,身上还被砸了一块湿抹布,整个人狼狈不堪。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仍然口不择言骂着:“臭保洁也敢挡路,真是给你脸了。”
对上周俊铭委屈的目光,任如音脸色一沉。
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呵斥道:“你又算什么东西,滚去财务结账立马滚蛋!”
男人不敢还手,只一个劲求饶。
见秦鹤鸣站在身后,跪趴到他面前,声泪俱下:“先生,您帮我求求情吧,我为公司勤勤恳恳干了二十年啊,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任总最爱您了,帮我求求情吧。”
这句话仿佛一根利刃戳中他的心房,搅得肺腑都在疼痛。
很快,任总应该就要不爱他了。
任如音将周俊铭扶起,半倚靠在身上,不知细声说些什么,周俊铭这才止住了委屈 。
那人还在哭闹。
秦鹤鸣忍不住张口:“任如音......”
任如音眉心紧蹙,刚想开口。
周俊铭轻声唤着:“任如音,我疼......”
“这件事没得商量,立马收拾东西滚蛋!”赶紧利落地打断,而后扶着周俊铭去了医务室。
甚至没有一丝目光分给对面的他。
那人卸力瘫跪在地,所有怒火都冲着秦鹤鸣来:“秦先生,这样寡情寡义的人,你以后的下场又能比我好多少,我看那任如音分明就是还爱着周俊铭!”
他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想来也是这样。
这场闹剧,最后伤的竟然是自己,秦鹤鸣无奈苦笑,面对各异的眼光,他只能强装坚强,转身进去收拾一地残骸。
心不在焉,手指很快被锋利的瓷片划破,他怔愣一秒,立即将沁血的手指含在口中,血腥味立即席卷口腔。
像是从心底呕出的味道。
不多时,任如音带着周俊铭回来。
可身上的保洁服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铭牌上写着总裁秘书。
一次受伤,他就从保洁变成秘书,原来这就是任如音所说的报复。
见他还坐在沙发上,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解释着:“我们公司以人为本,即便是保洁也应该被尊重。”
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鹤鸣微微点头表示知晓:“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晚上有个酒局,你陪我一起好不好。”任如音看见了垃圾桶里的残骸,似乎是有愧疚。
“好。”秦鹤鸣点头答应。
对任如音满心满眼的爱,让他学不会拒绝。

酒局上不但有他,作为任如音的秘书,周俊铭也陪同参加。
刚一落座,合作商恭维的声音此起彼伏,纷纷敬酒。
“秦先生,您今天能来真是蓬荜生辉,我敬您。”
秦鹤鸣还没说话,任如音接过酒杯递给周俊铭,沉声道:“我先生不能喝酒。”
随即话锋一转:“要喝,就陪我们周秘书喝吧。”
果不其然,人都涌向周俊铭,一杯接着一杯。
周俊铭求救的眼神传来,任如音视若无睹,贴心地为秦鹤鸣挑出鱼刺,大概是被这种故作的恩爱刺激到。
周俊铭开始来者不拒。
秦鹤鸣却食难下咽,他好像一个工具人,证明他们爱意正浓的工具人。
他将任如音的手推开,淡淡道:“何必呢。”
任如音一愣,随即放下筷子:“鹤鸣,我只是报复他而已。”
他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口。
到底是报复,还是恋恋不舍,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
“周先生还没有女朋友吧。”一贵妇将手直接揽在周俊铭肩头,凑近道:“你看我怎么样?”
这个人是场子上出了名的男女通吃。
周俊铭皱着眉头将人推开:“吴总请您自重。”
吴总脸色一黑:“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给你脸了。”
说罢,掐着周俊铭的脖颈就要灌酒。
周俊铭本就喝多,挣扎间,拳头挥舞着不小心砸着吴总的眼睛,吴总吃痛,气急败坏,一巴掌扇了过去,恶狠狠道:“贱人,道歉!”
任如音的拳头越攥越紧,随即拍桌而起:“道歉!”
“听见没,让你道歉!”吴总挑衅着。
周俊铭捂着红肿的脸颊起身,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任如音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扶住,眼神狠厉道:“吴歌,是你要道歉!”
然后不顾场合尖细的高根谢冲着她踢去。
她说着报复,却一次又一次为周俊铭撑腰。
打自己的脸,也在打秦鹤鸣的脸。
颜面早已扫地。
吴歌被人压住,不情不愿地道歉,酒局也就这样不欢而散。
刚出门,一阵寒风袭来,周俊铭捂着腹部缓缓蹲下身子,眉心紧蹙,呢喃道:“如音,我好疼啊。”
任如音松开的手又紧紧回握,对秦鹤鸣抱歉道:“鹤鸣,我先送他去医院吧,万一死了,我找谁出气去。”
甚至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再抬头,她已经搀扶着人上了车,她走了,也带走了司机。
丝毫没想过,在这个偏僻的酒庄,他该怎么回去。
不重要,在周俊铭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他苦笑一声只身走在山路上,无论多远,前面都是黑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亮起光来。
忽然雷声轰鸣,暴雨倾盆,他本该躲,却不想躲。
淋着雨似乎才能将心里的纠结和痛洗去一点点,让他能够自洽,能够继续走下去。
走了近三个小时,才在路边遇见出租。
上车的瞬间,他终于绷不住,不知是脚痛还是心痛,掩面而泣。
很快到家。
他摇摇晃晃上楼,却从隔壁卧室传来周俊铭低声啜泣:“如音,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不能!你该付出代价!”任如音的声音冷漠,可里面的纠结他一下就听了出来。
“如音,那你想我怎么样,只要能让你出气,怎么样我都愿意!”周俊铭苦苦哀求。
里面只剩呜咽。
不多时,任如音狠狠摔门而出,嘴唇上有淡淡血迹,与他撞个正着,见他浑身湿透的模样,没有心疼,只想将人打发:“不早了,赶紧回去睡吧。”
他纹丝不动,只盯着那扇门:“里面是谁?”
“周俊铭?”
这是她任如音答应给自己的家,为什么现在又要带别人回来,是在一步步试探自己的底线吗?
任如音一时语塞。
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承诺道:“我只爱你。”
“但是......”
偏偏还有转折。
“但是周俊铭不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放心,万一他跑了,我该怎么报复。”她拉开距离,又继续道。
真是一个烂到不能再烂的理由。
秦鹤鸣提到心口的那股气突然散了,突然觉得刚刚多问的那一句都是没必要的。
当局者迷。
“所以就一定要留在我们家里?”秦鹤鸣到底是没忍住发问,我们二字咬的极重:“你觉得合适吗?”
“不过是一段时间而已,很快,很快,我就会让他付出代价。”任如音眼眸一沉,不知是想到什么:“好了,你快去睡吧,我有分寸的。”
说罢,将人推进了房间。
她的分寸早就没了底线,不过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半夜秦鹤鸣嗓子肿痛干涩难忍,他习惯性拍拍床边:“水......”
以往这时,任如音无论睡得多香,一定会起来。
可现在迟迟没有回应,他强撑着身子坐起,那一侧冰冷,原来是人还未回来。
也许就在对面屋子里。
他想下楼找药,却发现那间房里端出一盆盆血水,任如音半跪在床前,眼眶红透死死握住周俊铭的双手,恳求道:“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
求婚的时候,她说只要我们结婚,永远在一起,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就义无反顾地和她结婚,抛弃车队,抛弃梦想,做她背后的男人。
怔愣间,医生与他撞了个满怀,慌张道:“先生,周先生割腕了。”
割腕?寻死?
他想周俊铭应该舍不得死。
他只是哦了一声,转身下楼,找到退烧药,一口吞下,昏昏沉沉睡去。
再醒来,任如音眼下一片青紫,精致的妆容也花了大半,她带着歉疚,却还是执意开口:“医生说他有抑郁的征兆,加上昨天的伤口,这间向阳的房间更适合他养伤。”
他,是周俊铭。
她不但将人带回家,还要占据他们的婚房。
她看不出他的脸色苍白,也读不懂他委屈咽下的心伤。
只一味地让他让步。
见秦鹤鸣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她忙不迭解释:“总不能让他死在我们家中,等他好了,才能好好赎罪。”
“我只是想报复他。”
她又重复一遍,可传到秦鹤鸣的耳朵里早已变成:我只想爱他。
他该发泄还是拒绝,好像都不是,任如音说是来询问,可是她决定的事情又几时更改过,只能故作平静地说出一句:“好。”
任如音如释重负,在他的脸颊上亲了又亲。
从前任如音说,和我在一起从此不再颠沛流离,现在她亲手把他赶出了婚房,赶出最后的港湾。
男人靠女人最终都会输得一败涂地。
只能保持最后的体面。
他将任如音送的所有东西都留下,只带走了属于他的一点私人物品。
拖着箱子站在门口,他到底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这里,有他们恩爱的痕迹。
在眼泪落下的那刻,毫不留情地转头离开。
与坐在轮椅上的周俊铭在廊上相对,他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秦先生,我真的不是来破坏你的家庭的!”
秦鹤鸣这才看清这个为爱自杀的男人,原来他的唇上也有伤痕,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没有说话,只是提着行李向客卧走去。
周俊铭还在絮絮叨叨道歉。
直到任如音不耐烦呵斥道:“那你就好好养身体,赎罪!”
话落进他的耳朵里,只惹来嘲弄一笑。
任如音,你到底知不知道,有爱才能生恨啊。
客卧里,冷清的不像样子,他呆呆坐在梳妆台前,镜中男人惨白的脸配上一头黑的发亮的头发,真是渗人。
以前他总是剪成不好惹的板寸,用伪装来保护自己,遇到任如音后,她说会爱他,关心他,说他头发再长一点做各种发型会更帅气。
现在没必要了,各种发型太累赘了。
他拿起剪刀在耳边比画着。
任如音从身后制止道:“鹤鸣,你想干嘛,快把剪刀放下。”

他粲然一笑回头:“怎么,以为我也会轻生吗?”
“不会的,任如音,我的命很重要的。”
任如音长舒一口气,将剪刀握在手中,从身后将其搂住,缱绻道:“拿剪刀干嘛。”
“我的头发太厚重了,如音,你帮我剪短一点。”他用手比着一厘米的长度:“剪这么多。”
他很少喊她如音,像是海妖塞壬的歌声,有魔力,听了就得照做。
任如音举起剪刀,慢慢剪下。
碎发落在她的手中,收集好,她笑道:“你的所有我都会好好保存,包括头发。”
“希望如此。”
他眼中悲伤一闪而过。
她又在这里讲了许多题外话,无非是想哄着他开心,最后他忍不住问道:“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想休息一会儿。”
她挠挠头,似乎很是难以启齿,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听说鸽子汤对伤口复原很好,你能帮忙炖煮吗?”
随即换上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咬牙切齿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那个男人跪地求饶的样子了,他得快点好起来才行。”
“他不是已经自杀求饶了吗?”他心头一窒:“还不够吗?”
他也答应她了都听她的,还不够吗?
还不够吗?不但是问她对周俊铭,也问她对自己。
“远远不够!”
他们早已在割腕那天已经和解,瞒住的只有秦鹤鸣。
秦鹤鸣望了望窗外湛蓝的天,依旧选择装傻充愣,成全他们之间汹涌的爱意。
秦鹤鸣选择答应。
他不但为任如音洗手做羹汤,还要为她的爱人做,真是滑稽,秦鹤鸣你现在真像个笑话。
鸽子汤是他亲自端进去的。
曾经弥漫着檀香味的房间,已经充斥着另一个男人的气息,是能将人溺毙的龙涎香。
“秦鹤鸣,这样你都能忍?”任如音不在家,周俊铭终于撕下伪装,一把将鸽子汤打翻:“你斗不过我的,任如音爱的是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可惜炖了一上午的鸽子汤,还有他手上被烫出的水泡:“不喝的话,以后都没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是任先生请我回来的,他从前讨厌我,不过现在看来,他更讨厌你!”周俊铭褪去病弱的样子,只剩一副狰狞的面孔:“谁让你身上带着精神病基因呢。”
“任家万一出了个精神病就是最大的丑闻。”
对啊,任家当初除了看不上他的职业,更看不上他的家庭,爸爸是赌鬼,妈妈有着家族遗传精神病,也许不知道哪一天潜伏在他身上的基因就会显露。
他耸耸肩并不在乎,这些难听的话,以前几乎日日要听。
“所以,精神病你害怕了吗?”
他弯腰捡起碎瓷片,一步步靠近,唇角勾勒出诡异的笑。
推门而入的任如音只看见这一幕,一个箭步上前,用力甩开他的手,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这一刻的担心连装都不再装了。
“如音,如音,对不起,我错了,你和秦先生不要伤害我好吗?”周俊铭死死扯住她的衣摆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
“如音,我痛......”
她便焦急喊人,将周俊铭抬了下去,慌乱中将秦鹤鸣冲撞在地。
那一地碎瓷片一个不落地扎进他的肌肤。
痛彻心扉。
他咬牙坚持,不去喊一声痛,可还是听见了风中传来心脏四分五裂的声音。
最后还是佣人将他身上的瓷片挑出,一一消毒包扎。
他只能半趴在床上,背后还是传来火辣辣的痛。
直到深夜都没办法入睡,静谧中,他听到那二人归来的声音。
周俊铭哀求道:“如音,我说不着,你能不能陪我一晚上。”
她的脚步在门前顿了顿。
到底还是离开。
去陪了那个心爱的人。

后半夜,他起了高烧,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最后昏昏沉沉睡去,梦里他患有精神病的妈妈将他死死护在身后躲避赌鬼父亲的打骂。
转眼就是他在赛车场上,不要命地跑车,跑地下赛车场去挣钱弥补父亲赌债的窟窿。
再后来,迷雾中任如音走出,朝他伸出手掌,给了他想要的一切,他刚将手掌交付,任如音就变成一只野兽将他整个人吞噬。
惊醒后,天已大亮。
他出了一身臭汗,任如音正守在一旁,见他醒来开心道:“还好烧退了。”
“是不是想念赛车了,我听你梦里一直喊着赛车,喊着任如音。”她将脸颊贴在他额头:“等你好点,我们去俱乐部看看,再赛一场友谊赛。”
他扯着干涩的喉咙回道:“是要看看,那真是段好时光。”
话音刚落,周俊铭也走了进来,一脸歉疚:“秦先生,如音真的很担心你,知道你发烧了就一直守在你身边呢。”
“她向来这样细心,以前我生病,她也是......”
自觉失言,又愧疚地看向任如音。
任如音也没有说重话,只淡淡道:“回去休息吧。”
其实,她也曾这样彻夜不休地照顾自己,认识他后,有一次他跑地下赛场,车子失控,他飞了出来,摔断四根肋骨。
她得知消息后,退了几个亿的单子,当夜乘坐飞机回国,将他送到最好的医院,又衣带不解的照顾几个月。
那是他们爱情的开始。
那时是真的爱,现在也是真的伤害。
“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和他是过去式,现在都是他欠我的。”任如音安慰道。
因为欠才有牵挂。
秦鹤鸣笑了笑,到底是没说话。
婚礼那天,无人祝福,她亲手剪下他刚刚长起的一缕头发,与她的青丝捆绑在一起,她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现在想来真是嘲讽至极。
重返俱乐部,好像身上不再流动的血液也开始沸腾。
秦鹤鸣贪婪地看向跑道上的赛车,每一部都是那样炫酷,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把。
任如音看出了他的心思,推着他向前:“走,试试去。”
牵住他的手刚想往前。
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如音......”
任如音脸上不悦,可是牵着的手快速松开:“你来干什么?”
“我一个人在家里有点孤单,所以问了阿姨,过来找你们。”周俊铭可怜巴巴地牵住她的衣袖:“你不要骂我,我知道错了。”
“小心点,这里很危险!”出口的只有叮嘱。
周俊铭看着那辆红色赛车心生欢喜,开心道:“如音,我想去试试那个。”
那辆车是任如音送给他的夺冠礼物,他这个人有极强的占有欲,自己的东西是不会被别人碰一下的。
以前队友想试试,被他骂了个半死。
现在,任如音看了看他,硬着头皮开口:“鹤鸣,就让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试试。”

他现在连任如音都不想要了,更何况她送的车。
“随意。”他做出请的手势。
不光周俊铭离开,任如音也不放心地跟着。
正好留给他足够的空间去驰骋。
他选择了整个赛道上最老最破旧的车,一圈圈跑着,发泄情绪,试图找回自己。
那边,二人正在卿卿我我地说着如何操控车辆,大概是任如音说了什么,周俊铭耷拉着眼下车,站在一旁。
任如音又哄着,他才肯继续听。
这已经是他跑的第十圈,周俊铭又站在了边上。
正当他路过的瞬间,周俊铭整个人扑了过来,他急忙打方向,车辆失控朝着反方向过去,周俊铭只是被剐蹭到一点。
任如音急不可耐地下车,心疼地吼着:“俊铭,俊铭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全然不顾失控的他。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秦鹤鸣猛踩刹车,径直撞向围挡,他有把握,这伤不致命。
可是怎么就那么痛呢。
轰隆一声巨响,车头冒出浓烟,他整个人撞晕过去。
再醒来,入目是医院的白。
任如音站在一旁,心疼道:“鹤鸣,你终于醒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的会愧疚死。”
他动了动手指,牵扯着胸膛都在痛。
和之前肋骨断裂是一样的。
真的会愧疚吗?毫不留情离开的不是你吗?
她顿了顿继续道:“可是鹤鸣,你不该对周俊铭下手的,我和他之间很快就能把账算完,一切都会结束的。”
看似是为了他,实则是为了周俊铭来讨公道。
“好了,我想休息。”他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想说,都是多余。
在她心里,他早已不是唯一。
“秦先生,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周俊铭不顾阻拦冲了进来:“我们是真的为了你好。”
“鸽子汤和这次,你的情绪都很差,我能感受到,你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你要不要看看心理医生。”
周俊铭说得委婉,直接点不就是让他查查有没有精神病。
任如音呵斥道:“住嘴!你伤好了吗?还不快回去。”
“如音,我们是为了他好啊,这个病早发现早治疗。”周俊铭继续劝道。
霍任如音有了松动的迹象,转而询问:“那我们就看看好不好。”
她对周俊铭的言听计从真是让人心寒。
秦鹤鸣忍不住反问道:“你也觉得我有病?”
“我没病!”他突然不想再忍,当初他和盘托出,她照单全收,现在为了一个周俊铭又要把他心中已经腐烂的伤疤继续挖出,她真的好狠的心!
他冷冷盯着对面,提高音量重复道:“我没病!病的是你任如音!”
出轨是你!欺骗是你!
可后面的话到底没说出口,是给三年婚姻最后的体面。
“鹤鸣,你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史,我们让你查查也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如此抗拒!”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顶撞过,尤其是被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的初恋面前顶撞,她的面子被严重践踏,到最后她几乎口不择言:“甚至,甚至像个混混一样。”
泼妇?爱的时候是天空无瑕的鹤,不爱的时候是混混。
她任如音真的能说出口。
心连呼吸都被扯的极痛,他自嘲一笑:“那就查吧。”

很快医生进来,一番查看后,皱着眉心道:“情况比较严重,现在已经出现无法自控的伤人现象,建议送精神病院治疗。”
这个结局秦鹤鸣料到了。
任如音神色一怔,立即将医生拖出门外。
这个反应证明她信了,她信了他有病。
她可以信任何人,唯独不信他。
如果她回头看一眼,一定可以看见秦鹤鸣的眼里全是悲伤。
屋内只剩周俊铭和他二人,周俊铭拿起苹果静静削着:“你比我想的还能忍,可是秦鹤鸣,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苹果皮完整落地的一瞬,他拿起水果刀狠狠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捂着伤口喊道:“如音!”
这是他添的一把火。
任如音立即冲进来,将人护在身后,终于忍不住斥责道:“秦鹤鸣你是真的有病!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他!”
“一次两次他都忍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她再也毫不掩饰地替他撑腰,所以曾经那些哄骗他的谎言真的不会打脸吗?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相信吗?”这是最后一次,他为自己争取。
显然任如音不相信。
她将周俊铭搀扶着出去包扎伤口。
在她眼里,周俊铭拉破一道口子都比他撞断几根肋骨更加严重。
等任如音再次回来时,脸色黑沉。
“是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吗?”秦鹤鸣故作轻松道:“还是想为周俊铭讨回公道?”
“鹤鸣,都不是,我是不会放弃你的,只是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任如音大手一挥,来了几个人将他抬走,锁进了别墅里那间狭小的客卧里。
床上的他难以动弹。
任如音靠在他的身边,温柔道:“等你稳定了,不再伤人了,我就会放你出来好不好。”
所以,这是个未知数,也许一两天,也许是一辈子。
周俊铭也挤了进来,捂着伤口轻声道:“秦先生,我不怪你,你是无法自控的,希望你好好休养。”
“让你别出来呢,伤还没好。”任如音看似斥责,实则是心疼。
这一幕幕像是烙印落在秦鹤鸣的眼中,痛不欲生。
周俊铭还想说些什么,任如音将他拉住,唤来佣人细细叮嘱:“将周先生带下去休息,不要让他再出来吹风了。”
周俊铭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这爱可真温暖。
他们才像是天生的一对。
“鹤鸣,我是为你好。”任如音语重心长道:“你发病的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我爸爸一定会想尽办法逼你离开的。”
“发病?”他胸膛一阵颤动:“对啊,我有病!任如音,你也离我远一点吧。”
“不要,你是我的丈夫,我的爱人,我舍不得离开你。”任如音靠在他的床边撒娇道。
“那周俊铭呢?是你的什么?”秦鹤鸣想不通一个女人怎么能把心给两个人。
用谎言欺骗来获得平衡。
他真的看不透。
她一时语塞,只能岔开话题:“好好休息,鹤鸣,别想太多,等你好了,我们就能回到从前了。”
回到从前?是多久以前,是相识时候,还是相爱时候,还是即将分崩离析的时候。
他们早就没有前尘往事可言了。
这份沉重而又残忍的回忆,他秦鹤鸣真的要不起。

“如音,我躺着难以动弹,头发又长长了不舒服,你帮我拿把剪刀修剪一下好不好。”他也岔开话题。
任如音手机一阵振动,眼尖的他看到是周俊铭发来的信息,似乎是在说哪里不舒服。
任如音虽然没有立即理会,但还是飞快找来剪刀,询问他要剪多少,丝毫没有怀疑,只想完成任务。
他又用手比画出一厘米的长度。
手起刀落,碎发茬落了一地,这一次她没有保存好,只是唤佣人来打扫干净,匆匆离去。
想来也是,她和周俊铭的爱情在解开误会后,应该会更加亲密无间吧。
她走时甚至没有时间回头看一眼,快速离开的步子就像要摆脱一个累赘。
秦鹤鸣艰难起身看着镜中自己,利落的样子已经初见雏形。
一连几天,都是佣人送来饭菜,也是越来越敷衍,任如音甚至没有露面。
直到有一天换个陌生的佣人,送来馊饭,他才不悦道:“你怎么敢的。”
那佣人嘲讽道:“还当自己是男主人呢,精神病一个!”
“任总已经陪着周先生出国参加拍卖会了,等回来,你还是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都是个未知数。”
佣人似乎不解气,打开电视,上面正是任如音为周俊铭点天灯拍下珍贵蓝宝石的视频:“看见了吗?任总最爱的是周先生!”
他眼圈开始慢慢泛红,一次次伤害,一次次情绪累积,他再也支撑不住,用力将碗盘砸向电视。
这些他统统不想看!
她明明说不会放弃自己,所以他心甘情愿被他锁在这里,还带着一丝丝幻想。
原来是没有痛到极致,她真的把他丢下,锁起来是不是也是为了不要妨碍他们呢!
看着他发疯,佣人骂骂咧咧地将门锁上。
直到一周后,任如音才带着周俊铭回国。
迫不及待地来看他,只见他越来越瘦,心痛道:“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折磨自己?难道不是他们安排那个佣人来折磨他的吗?
他偏过头去躲开她的触碰。
任如音自知理亏,从怀中掏出一条钻石腕表,讨好道:“看,这款手表喜不喜欢。”
自顾自地为他戴上。
一块廉价的手表就想将人打发,真是把他也看得那么廉价。
“鹤鸣不要怪我,你伤害别人是不行的,那毕竟是一条人命。”任如音依旧为他们解释开脱。
可偏偏没想过,他的命算不算一条人命呢,就任由他们这么践踏。
这一次他没有挣扎,只是贴着她的耳边静静道:“任如音,让我出去吧,我好了。”
“再过几天就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了。”
任如音一怔。
“你不愿意?”他反问道:“害怕我继续伤害周俊铭?”
“任如音, 你和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是一段时间还是一辈子?”
任如音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很快。”依旧是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没有耐心再去等待。
任先生曾经断言,他们的婚姻不会超过三年,他当时昂着脑袋驳斥,说他一定会和任如音白头偕老。
熬过第三个纪念日,他是不是也不算被打脸。
“任如音,晚上我在半岛酒店顶楼等你好不好。”他亲手为她描眉,送他去上班。
“好啊。”他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印下一吻。

这一段时间,二人好像又恢复到曾经新婚宴尔时的模样。
如果她没有在上车时为周俊铭打开副驾驶门的话。
他靠在门边冷眼看着这一切,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他们结婚是任如音特意挑的任父生日当天,故意刺激他的。
任父的请柬已经送到家中,他看见了。
可任如音答应了他会来,就一定会来。
很早,他就收拾好一切出门,来到半岛顶楼等待。
直到夜幕降临,食客走了一波又一波,他的对面依旧空无一人。
突然手机振动,他慌乱接起。
原来是周俊铭的视频,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可真像个上流社会的人,摇晃着手腕间的蓝宝石袖口,趾高气扬道:“别再等了,如音是不会去的,今天如音要带我回任家老宅参加任先生的生日宴呢。”
“我会带你看看你从未来过的老宅,秦先生!”
任先生看不上他,任如音就尽力不让他们见面。
没想到,她却可以带着周俊铭回去。
她到底把他放在什么位置啊。
视频播放结束,他唤来使者,上了最烈的酒。
这一顿饭,他要自己好好吃下去。
或者说,他还在等任如音给他一个交代。
等过了十二点,他们的婚姻就撑过了三年。
这么多理由这么多借口,迫使他依旧坐在这里,看万家灯火,也暖不了他的心脾。
一瓶烈酒下肚,时针指向十,可手机里毫无音讯,拨打他的手机也是正在通话中。
一切证据都告诉他任如音失约了,可他偏偏不信。
固执地想要这婚姻撑过三年。
十一点,周俊铭发来视频,他和任如音跳了晚会的谢场舞。
众人都说他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十一点三十分,他们转场至酒吧。
十一点五十九分,周俊铭视频传来,他单膝跪地,手上拿着鲜花向任如音求婚,任如音一脸娇羞地接过鲜花,二人深情拥吻在一起。
在他们即将满三年婚姻的最后一刻,他输得彻彻底底。
任如音背叛婚姻,背叛他。
他再也没有力气看完剩下的画面,狠狠将手机关上,眼泪还挂在脸上,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一次,他再也撑不住掩面痛哭,这些天来的委屈,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任如音今天听见他的安排会不会也在心底放肆嘲笑,嘲笑他的异想天开,他真是把自己活成了笑话!
做不到为什么要骗他啊!
凌晨钟声响起,秦鹤鸣应声止住哭泣。
他不该一直做个怨夫。
现在他们该随着钟声一起结束。
他又摇摇晃晃下楼,打车来到一家偏僻理发店,那盏昏黄色的灯还在亮着。
温竹清见是他倒也不意外。
轻车熟路地将他按下,剪刀在他头上比划:“还是老样子?提寸头?”
“好。”他重重点头。
店里应景地响起那首歌: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叉......
秦鹤鸣再抬眼,镜中的那个他好像回来了。
“你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只要人想开了,什么都好。”温竹清熟练抖动围裙,掸落青丝,顿了顿又问道:“所以考虑好了没,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你是鹤,鹤是猛禽可以搏鹰!不该被她剪断翅膀。”
她说得十分义愤填膺。
“所以,今夜带我走吧。”秦鹤鸣伸出手,重复道:“带我走吧。”
日后,任如音不会再有骗他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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