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林国栋问沈清澜：“这次被戳破了，以后你再想找别人假扮男朋友就难了，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了。”沈清澜摊开双手：“我就不相信，如果我不结婚，他们还要把我拉到民政局去。”
“说的也是。”
林国栋笑了笑，觉得自己多余担心了。
很快，红旗工厂到了。
林国栋从车上下来，和沈清澜告辞后，走进工厂。
他没有注意到，有人一直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几个刚吃过午饭的工人聚在一起，一边洗碗一边小声议论。
“你们说我们林厂长会不会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吃绝户？”
“说实话，我以前不这么觉得的，但最近越看林厂长越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
“我之前和大家一样，也觉得林厂长特别老实，但看到他从沈总车上下来，我有点怀疑了。”
“你们说，一个男人要是和女人无关，会上对方的车吗？就算他们两个人是合作关系，也应该是林厂长好吃好喝地请沈总，怎么反过来了？”
谣言滋生。
传到了红旗小区。
林建业和赵秀秀今天出去买菜，发现大家靠自己的眼神特别不对劲，那种眼神她太清楚了。
小区里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议论别人的时候，就用的是那样的眼神。
“老伴，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对劲？”
“看着像，这怎么了这是？”
林建业往旁边看过去，聚在一起的人堆看到他转过身来，赶紧把目光移开，假装看看左边看看右边。
明摆着在议论他们。
“肯定有什么事，你先回去，我找人打听打听。”
赵秀秀担忧地点点头。
吐沫星子能淹死人，而且这些人目光很奇怪，还是早点查清楚的好。
赵秀秀正在家里做饭，门打开了。
林建业气冲冲地回来。
她赶紧放下刀，手在围裙上蹭蹭，走出去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不知道是哪个坏怂散布的谣言，说咱们儿子是吃绝户，说苏梅之所以上工厂闹事，是因为咱儿子给她和她弟弟下套，把他们的钱都坑走了。”
“你听听你听听，这像话吗？”
赵秀秀心揪了起来。
“他们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我听到的时候也觉得不可置信，咱们的儿子那么老实，怎么可能是吃绝户？而且她苏梅家有什么好让我们吃绝户的？”
这话在他们当事人听来，只觉得离谱。
偏偏不明真相的外人说的神乎其神，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散播这个谣言的人肯定和林国栋有仇。
赵秀秀碰了碰林建业的胳膊：“要不把儿子叫回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什么都不做，这件事得解决啊。”
林建业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说：“我去给他打电话。”
电话不是谁都能安的起的。
他们家安的起，但苏梅不让林国栋给他们花钱。
林国栋提过好几次给他们安电话，都被苏梅拒绝了。
现在苏梅被扫地出门，林国栋一时半会儿没想起这件事来，林建业只能去小区门口的小卖部打电话。
小卖部里聚集了好多老太太。
看到林建业进来，他们集体噤声。
眼神在林建业身上打量着，看起来很是嫌弃。
林建业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
他对老板说：“老板，我打个电话。”
门口一个老太太走进来，这是老板他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