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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忆尽头想你苏烬雪傅少后续+完结

南瓜头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嫁给京圈太子的那天,苏烬雪成了京圈豪门最大的笑料。婚礼上,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无尽的戏谑。“苏烬雪以为拿着婚约就能逼傅少乖乖就范,谁知道人家直接让人摘了她的子宫,压根不给她怀孕的机会。”“这下苏烬雪跟个废人毫无区别。”“这苏烬雪也真是够贱,傅少都不喜欢她了,她还非去逼迫人家,被摘子宫也是活该。”傅屿臣表情肃穆,目光幽冷瘆人,桀骜不驯的面庞上尽是冷笑。他凑到苏烬雪身边,咬着牙,愤愤开口:“苏烬雪,我会让你知道,逼我娶你会是你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当晚,被傅屿臣丢在床上,毫无尊严地撕破婚纱时,苏烬雪眼角滑下了滚烫的泪。她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在傅屿臣车祸失忆的那段日子让他接触到了别的女人。即便这个女人是傅屿臣的养...

主角:苏烬雪傅少   更新:2025-06-21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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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烬雪傅少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在回忆尽头想你苏烬雪傅少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南瓜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给京圈太子的那天,苏烬雪成了京圈豪门最大的笑料。婚礼上,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无尽的戏谑。“苏烬雪以为拿着婚约就能逼傅少乖乖就范,谁知道人家直接让人摘了她的子宫,压根不给她怀孕的机会。”“这下苏烬雪跟个废人毫无区别。”“这苏烬雪也真是够贱,傅少都不喜欢她了,她还非去逼迫人家,被摘子宫也是活该。”傅屿臣表情肃穆,目光幽冷瘆人,桀骜不驯的面庞上尽是冷笑。他凑到苏烬雪身边,咬着牙,愤愤开口:“苏烬雪,我会让你知道,逼我娶你会是你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当晚,被傅屿臣丢在床上,毫无尊严地撕破婚纱时,苏烬雪眼角滑下了滚烫的泪。她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在傅屿臣车祸失忆的那段日子让他接触到了别的女人。即便这个女人是傅屿臣的养...

《我在回忆尽头想你苏烬雪傅少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嫁给京圈太子的那天,苏烬雪成了京圈豪门最大的笑料。

婚礼上,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无尽的戏谑。

“苏烬雪以为拿着婚约就能逼傅少乖乖就范,谁知道人家直接让人摘了她的子宫,压根不给她怀孕的机会。”

“这下苏烬雪跟个废人毫无区别。”

“这苏烬雪也真是够贱,傅少都不喜欢她了,她还非去逼迫人家,被摘子宫也是活该。”

傅屿臣表情肃穆,目光幽冷瘆人,桀骜不驯的面庞上尽是冷笑。

他凑到苏烬雪身边,咬着牙,愤愤开口:

“苏烬雪,我会让你知道,逼我娶你会是你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

当晚,被傅屿臣丢在床上,毫无尊严地撕破婚纱时,苏烬雪眼角滑下了滚烫的泪。

她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就是在傅屿臣车祸失忆的那段日子让他接触到了别的女人。

即便这个女人是傅屿臣的养妹——傅清璃。

傅屿臣粗暴地对她发泄一晚后,第二天就不见了人。

正当苏烬雪准备寻找他的下落时,一条信息给她发了过来。

苏烬雪,你能得到我哥的人,但你永远得不到他的心!

跟着信息的是一张照片。

点开一看,傅屿臣满脸宠溺地将傅清璃抱在怀里,眼底是苏烬雪这三年来从未见过的柔情。

苏烬雪不禁回忆起从前的事情。

她与傅屿臣是从小爱到大的青梅竹马。

曾几何时,傅屿臣也是这样将她温柔地抱在怀里,对她许下了此生只爱她一人的誓言。

那时的傅屿臣会满足她的一切愿望。

只因为她喜欢星星,傅屿臣就耗费巨资为她买下32颗星星的命名权。

会在她生日当天,把她喜欢的明星全部请来为她表演节目。

更是因为她的随口一句不够浪漫就坚持每天给她写一封情书。

一想起男人的爱,苏烬雪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溢淌而出。

“屿臣,我不恨你爱上了别人,我只希望你能恢复记忆,再好好爱我一次......”

傍晚时刻,傅屿臣回到家中。

与他一起的还有一直挽着他胳膊的傅清璃。

“嫂子,今天我跟屿臣哥玩得可高兴了,是吧,屿臣哥。”

傅清璃嘴角一扬,看向傅屿臣脖颈上的一抹红痕,眼底尽是得意。

感受到女人的目光,男人当即用力昂起头。

苏烬雪看着一览无余的吻痕,泪花直打转。

她鼻尖一酸,哽咽着开口:

“屿臣,难道我们的曾经你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傅屿臣看着满脸凄楚,一脸悲痛欲绝的苏烬雪,心脏忽然一疼。

他本能想要伸手擦去苏烬雪眼角的泪。

可还没等他抬手,就被身旁的傅清璃冷声打断。

“苏烬雪,我叫你一声嫂子,你还当真了?你跟我哥有什么曾经?你不过就是一个有着婚书的骗子,想趁我哥失忆胡编乱造?没门!”

傅屿臣最恨欺骗。

听完傅清璃的话,他脸色瞬间一沉,看向苏烬雪的眼神更是带着深深的憎恶。

“三年了,苏烬雪,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说完,傅屿臣带着傅清璃转身上楼,只留下独自落泪的苏烬雪。

苏烬雪不明白,为何傅屿臣想起了一切,却唯独没有想起关于她的任何记忆。

深夜,朦胧月光洒落床沿,苏烬雪辗转难眠。

咚咚咚......

敲门声将空气中的悲涩打散。

一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目光幽冷的傅清璃。

月光下,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烬雪,白凄的脸上尽是怨毒。

“苏烬雪,现在你也体会到当初我被抢走屿臣哥的感受了吧。”

“屿臣哥永远都不会想起你,识趣的赶快离开傅家,不然下次就不是被摘取子宫这么简单了。”

苏烬雪看着眼前的傅清璃,一股酸楚涌进心头。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

“我从来都没想抢走你哥,当初是你哥主动追求的我......”

往事再次回涌。

甜蜜与悲楚不断交融。

成人礼那天,傅屿臣包下一座小岛给她庆祝。

那天,小岛燃了一夜的烟花。

傅屿臣手持红色钻石雕刻成的玫瑰,一袭深黑西装于烟花前走出。

男人单膝跪在她面前,刚毅的脸上带着三分紧张七分严肃。

“烬雪,我爱你,成为我的未婚妻好吗?”

苏烬雪接过了钻石玫瑰,也在心底认下了这个竹马未婚夫。

往后,便是傅屿臣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有胃病,傅屿臣便每天亲手为她制作鸡蛋羹。

她怕黑,傅屿臣用钻石与夜明珠将她的房间装修成带着柔光的星空。

傅屿臣无尽的爱一度让她成为京圈人人羡慕的女人。

苏烬雪也曾认为自己会跟傅屿臣永远幸福。

直到那场车祸。

......

泪花潺动,鼻尖一阵酸楚。

“我不会离开的,我要等到屿臣恢复记忆!”

话音刚落,傅清璃一巴掌就甩在苏烬雪的脸上。

“那你就等着吧!”

苏烬雪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不知所措。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刚准备说话,就被赶来的傅屿臣打断。

“清璃,大晚上的你到这个女人这来干啥?”

傅屿臣一出现,傅清璃立马扑进他的怀里,眸子闪烁着清涟之光,哽咽的话音中带着无尽的委屈。

“屿臣哥,我刚刚说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傅家,可她仗着那封婚书想要永远赖在傅家,说到最后,她气急败坏的还想要打我......”

傅屿臣紧紧护着傅清璃,目光死死盯着苏烬雪,锐利的眼神直摄心魂,仿佛下一刻就会将苏烬雪杀死。

“啪!”

一道脆亮的巴掌声在房间内响起。

力道之大差点将她打翻在地。

苏烬雪一阵耳鸣,大脑一片空白。

没等她缓过神,男人瘆人的话语就似利箭般对着她呼啸而来。

“敢对清璃动手?给你脸给多了?”

“我没有,明明是她......”

话还没说完,傅屿臣抬手就又给了她一耳光。

“还敢狡辩!”

不给苏烬雪继续解释的机会,傅屿臣将她拽到祠堂,硬生生让她跪了一晚。

苏烬雪摸着红肿的脸,委屈占据心田,滚烫的泪珠接连坠下。

傅屿臣曾经是那么地爱她。

那时,无论她说什么,傅屿臣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可现在,他却听不进她的任何解释。

泪花遮盖双眼,苏烬雪眼前一片灰蒙。

直到两眼酸涩,再也哭不出泪来,她这才注视起摆放着的傅家牌位。

苏烬雪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三年前。

在答应傅屿臣的求婚后,傅屿臣特意选了个良辰吉日将她带到傅家祠堂,祭祖上香。

还记得那天,傅家子弟悉数到场。

傅母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支傅家祖传的玉镯戴在了她的手上。

“烬雪,从今以后屿臣就拜托你了。”

......

回忆似剂良药抚平着苏烬雪这三年遭受的所有不公。

她看着手腕的玉镯,又看了眼傅母牌位,喉管哽咽。

“傅妈妈,放心吧,我一定会等到屿臣恢复记忆的。”




苏烬雪一连跪了三天。

直到面色惨白,虚弱到奄奄一息才被放出来。

没等她松口气,傅屿臣就给她发来了一条信息。

来京北拍卖会一趟。

这是傅屿臣失忆三年来第一次主动给她发消息。

即便苏烬雪此时动一下都十分困难,但她还是赶了过去。

刚走进会场,现场就传来一阵骚动。

“苏烬雪还真来了。”

“要是她知道傅屿臣要将她拍卖,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心情。”

“这苏烬雪也蛮可怜的。”

......

从在场众人的零星碎语中,苏烬雪也听出了个大概。

她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恐惧瞬间席卷全身。

她本能地想要离开,但离去的路早已被保镖挡住。

再一看,傅清璃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

“苏烬雪,我只是让屿臣哥证明一下他从没爱过你,他就直接决定将你拍卖掉,我阻止过他,但他不听我也没办法。”

说完,傅清璃使了个眼色,几个保镖就将她绑上了拍卖台。

一路上,任凭苏烬雪如何挣扎,都未能从保镖手中挣脱。

被关进笼子的那一刹那,无数道讥笑的目光纷纷朝她投来。

“现在拍卖的是傅总夫人,起拍价一元!”

拍卖师话音刚落,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哄笑。

“傅少为了证明不爱苏烬雪,居然只标价一元,这得是有多不爱才能标出这样的价格。”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傅少再怎么不爱,她也是傅少的女人,我们可不敢买。”

......

苏烬雪第一次像件商品一样被人展示。

尽管她的尊严早在傅屿臣失忆的这三年间被践踏得七零八落。

但强烈的羞耻感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一团。

苏烬雪近乎乞求地看向傅屿臣,想让他尽快结束这一切。

四目相对间,映入眼帘的是男人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

苏烬雪悲凄一笑,她差点忘了,这个曾经爱她如命的男人,如今已经将她彻底遗忘。

苏烬雪在笼子里待了足足十几分钟,现场也没人竞拍。

正当她即将成为流拍的“废品”时,拍卖会现场突然响起傅清璃戏谑的声音。

“既然我这个嫂子没人要,那我要了。”

最终,苏烬雪以这种极其屈辱的方式被傅家买了回去。

在交货的时候,傅清璃还特意要求拍卖场在苏烬雪脸上盖了一个竞拍物品的红章。

“苏烬雪,你现在的样子可真好笑,没想到你也会有沦为物品的一天。”

苏烬雪下意识地想要将脸上的红章擦去。

可刚抬手就遭到傅清璃的怒喝。

“你要是敢把红章擦了,我就让屿臣哥把你卖到地下黑市去。”

苏烬雪知道现在的傅屿臣对傅清璃言听计从。

所以她提不起任何勇气敢把这个象征屈辱的红章擦去。

很快,苏烬雪脸上被盖上红章的照片就被上传到了网上。

#傅少夫人成为竞拍物#

#傅少夫人仅值一元#

#傅少夫人笼中视频#

......

苏烬雪看着这些践踏她尊严的热搜,内心一颤,泪水滚滚落下。

她曾经也上过热搜。

可那时的她却是以“傅少最爱夫人”的身份被广为人知。

曾几何时,她也曾是全网最令人羡慕的女人。

可现在,她却成了所有人讥笑的存在。

拍卖会现场源源不断的嬉笑声似无数把利剑直刺苏烬雪的心脏。

她的呼吸逐渐困难,大脑一阵眩晕。

本就不堪重负的身体在心力交瘁之下,终是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失去意识前,苏烬雪看见看台上的傅屿臣仍旧是一脸冷峻模样。

苏烬雪酸涩一笑。

“屿臣,等你恢复记忆了,你就会好好爱我的是吗?”




再次醒来时,苏烬雪躺在满是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

周围没有任何照料的人,更没有她心心念叨的傅屿臣。

心空落落的,鼻尖的酸意愈发浓厚。

她扯了扯被子,试图寻觅些温暖。

曾几何时,每逢她生病,只要睁眼,映入眼帘的永远都会是傅屿臣那张满是柔情的脸。

那时,无论傅屿臣多忙,他都会在吃药的时间准时到她身边,亲自喂药。

她说药烫,男人便一勺一勺吹凉。

她说药苦,男人便霸道地将药含住,嘴对嘴逼她喝下。

苏烬雪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甜蜜,会在某天成为她只能在梦里奢求的东西。

泪花不断打转,她好想男人能恢复记忆,能再爱她一次。

情之深处,苏烬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抱头痛哭。

正当她哭得忘我之际,一道满是讥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苏烬雪,哭成这样真是可怜呢。”

“可惜我哥压根不会来你的病房,你就算哭死了我哥也看不见。”

苏烬雪不想让人看见她这狼狈的样子。

她将被子盖过头顶,缩成一团,像只受到惊吓的刺猬。

“今天傅家有场晚宴需要你这个傅太太到场,把自己收拾好,别给我哥丢人。”

留下这句话,傅清璃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傍晚,苏烬雪穿着精心打扮的雪白礼服出现在傅家晚宴上。

刚一进门,满堂宾客的目光就齐刷刷地落在苏烬雪的身上。

“傅太太的美貌还真是耀眼,当真是京北第一美人。”

“只是可惜,即便再怎么美丽,也始终得不到傅总的芳心。”

......

傅屿臣冷着脸给身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紧接着,就有人走到苏烬雪身边,稍显尴尬的开口。

“傅太太,傅总让您当服务员,去给在场所有人添酒加菜。”

尽管保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依旧被苏烬雪身边的宾客听了个一清二楚。

一阵窃窃私语间,苏烬雪再次沦为京圈豪门的笑料。

苏烬雪没有理会满堂宾客的笑声,只是目光幽幽地看着远处的傅屿臣。

在确认男人没有任何心疼后,眼眶的泪再次有了涌动的迹象。

苏烬雪不禁回忆起傅屿臣曾经对她许下的誓言。

“烬雪,你这辈子只能是天上的公主,我绝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

面对一众宾客的目光,苏烬雪并不想将自己的柔弱面展现出来。

她将眼泪憋了回去,强挤出几抹笑容。

“欢迎大家参加我丈夫的晚宴,为表诚意,今晚由我来招待大家。”

尽管苏烬雪尽可能地在维护自己的脸面,但耳旁宾客的笑声依旧络绎不绝。

谁都知道,苏烬雪这番言辞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台阶罢了。

苏烬雪给一众宾客倒了一轮酒水,刚想坐下休息,就被傅屿臣的保镖叫去搬酒。

苏烬雪刚进入货梯,傅清璃就跟了上来。

看着苏烬雪原本洁白的礼服此时已经沾满酒水,傅清璃就情不自禁地露出得意的笑。

“苏烬雪,你一直赖在傅家,是想等到我哥恢复记忆把你捧在手心,让你再次成为京北所有女人羡慕的存在吗?”

“不,我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想等他恢复记忆再好好爱我一次,仅此而已。”

苏烬雪话还没说完,傅清璃冷哼一声,端起酒杯就朝苏烬雪脸上泼了上去。

“别做梦了,我哥压根就不爱你,不然为什么他失忆了三年不仅没有重新爱上你,更是没有想起关于你的一切?”

见苏烬雪发愣,傅清璃表情更加得意。

“所以我哥从前对你的感情压根就不是爱!”

“不,不是的!你哥是爱我的!”

如果不爱,当初她被流氓拖进小巷的时候,傅屿臣就不会单枪匹马跟他们搏斗。

如果不爱,傅屿臣就不会在她伤心时想尽办法逗她笑。

如果不爱,傅屿臣更不会在她患上白血病时为她捐献骨髓。

如果不爱......

苏烬雪有太多关于傅屿臣爱她的记忆。

她多希望能把自己的记忆分给傅屿臣。

这样,傅屿臣就能再次爱她了。




见苏烬雪还敢反驳,傅清璃抬手刚准备给她一巴掌,电梯内的灯光就开始变得忽暗忽明。

两人愣神间,金属缆绳断裂的声响从头顶传来。

下一秒,电梯突然剧烈颠簸,照明灯彻底熄灭。

“啊!救命!”

伴随傅清璃的尖叫,苏烬雪被甩向电梯角落,整个人重重砸在地上。

一阵剧痛传来,腹部渗出大片血迹。

黑暗中,苏烬雪听见傅清璃的哭喊声:“屿臣哥!救我!”

电梯极速下坠,强烈的失重感吓得苏烬雪蜷缩身体,脑海中闪烁出无数画面。

她怕黑,傅屿臣就把房间改造成星空顶,每晚搂着她数星星。

后来她被流氓拖进小巷,浑身是血的傅屿臣踹开铁门时,眼里燃烧的怒火比此刻的黑暗更瘆人。

......

“砰!”

剧烈的撞击让苏烬雪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时,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味。

在源源不断的呼喊声下,她勉强睁眼。

昏暗的空间内,映入眼帘的是电梯角落里的傅清璃。

她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右腿被变形的金属板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小腿往下淌。

“清璃!”

傅屿臣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苏烬雪听见他扒开废墟的动静,心脏骤然收紧。

记忆中那个会为她徒手搬开倒塌书架的男人,此刻正用同样的力道,拼了命地在救另一个女人。

“屿臣哥,我好疼!”

傅清璃虚弱地伸手,惨白的脸上染上几抹血晕。

傅屿臣终于扒开一块水泥板,光线漏进电梯的瞬间,他瞳孔骤缩。

苏烬雪的白裙已被鲜血浸透,腹部插着半截钢筋,而傅清璃的腿还卡在金属板下。

“先救清璃!”

傅屿臣的声音带着颤抖。

搜救人员犹豫:“可是这位女士的伤势更......”

“我说先救她!”

傅屿臣突然暴怒:“她腿上的钢筋必须马上移除,否则会感染!”

苏烬雪看着男人发红的眼眶,忽然想起三年前她白血病复发,躺在手术台上时,傅屿臣也是这样红着眼眶对医护人员怒吼。

“用我的骨髓,快!”

那时他的手也是这样颤抖,却始终紧紧攥着她的手。

“屿臣......”

她想叫他,但一张嘴,腥甜的血液就源源不断地涌入喉管,呛得她一阵难受。

傅屿臣终于注意到她,目光扫过她腹部的钢筋那一瞬间,眼神却突然冷了下来。

苏烬雪听见他对医生说:“她暂时死不了,先救清璃。”

电梯外突然传来医护人员急切的声音:“伤者需要输血,现场有匹配血型吗?”

傅清璃的血型罕见,傅屿臣脸色一变,猛地转头看向苏烬雪。

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苏烬雪从他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偏执。

就像当年他强按着她喝中药时,那种“为你好”的偏执。

“抽她的血。”

傅屿臣的语气不容置疑。

“先生,这位女士已经失血过多......”

“让你抽就抽!”

傅屿臣暴躁地踹了一脚废墟,“她不是傅家人,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针头扎进肌肤的瞬间,苏烬雪笑了。

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傅屿臣再次出现。

“烬雪,你放心,无论遇到任何危险,你都是我第一个要救的人!”

滚烫的泪珠缓缓落下,内心的温度却比废墟里的钢筋更加冰凉。

随着血液的抽离,苏烬雪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消散。

恍惚中她又回到了那个烟花绽放的夜晚。

傅屿臣单膝跪地,钻石玫瑰在火光中折射出彩虹:“烬雪,相信我,我一定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屿臣......”她轻声呢喃,“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

电梯外的喧嚣渐渐远去,苏烬雪闭上眼,最后一滴泪滑进嘴角。

这一次,她终于听见傅屿臣声音里的颤抖,却不是为她。

“清璃!清璃你醒醒!”




消毒水的气味刺破鼻腔时,苏烬雪缓缓睁开眼。

白炽灯刺眼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将她惨白的脸映衬得更加瘆人。

她听见护士的惊呼:“病人醒了!”

喉管像被水泥堵住,她想说话,却只能发出气音。

指尖摸索到脸上覆盖的纱布,触感粗糙而厚重。

医生说电梯坠落时飞溅的金属碎片划伤了她的右脸,深可见骨。

“苏烬雪,你终于醒了。”

傅清璃的声音从床尾传来。

她穿着香奈儿高定套装,左手中指带着一枚钻石戒指,正是三年前傅屿臣求婚时送的婚戒。

苏烬雪瞳孔骤缩,喉间发出含糊的音节。

“看这个。”

傅清璃将一份文件甩在床头柜,红色的“离婚证”三字刺得人眼眶发疼。

“屿臣哥在你昏迷的第七天签了字,现在你连傅家的狗都不如。”

纱布下的伤口隐隐作痛。

苏烬雪颤抖着伸手去够文件,却被傅清璃抢先抽走。

“怎么?不信?”

傅清璃笑得张扬,“那天屿臣哥亲自把你送进抢救室,转头就去了民政局。”

她刻意压低声音,模仿傅屿臣的冷冽语调,“我哥说看到你的脸就恶心,让你趁早滚出他的视线。”

监护仪的心跳声突然变得刺耳。

苏烬雪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疼得连呼吸都在颤抖。

她想起十七岁那年,傅屿臣捧着她的脸告诉她。

“我爱的是你的灵魂,与美貌无关,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永远爱你。”

那时他的指尖是那么的轻,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

傅清璃俯身逼近,身上的特定香水味混着消毒水的气味令苏烬雪一阵作呕,“脸毁了,子宫没了,连屿臣哥的爱。”

她忽然咯咯笑出声,“差点忘了,屿臣哥从来都没爱过你,不然他也不会过了这么久都没记起你。”

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苏烬雪感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越来越困难。

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傅屿臣在暴雨中为她撑伞,在她白血病病房外守了三天三夜,在婚礼上为她戴上婚戒时微微发颤的指尖......

“不!”

她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喉管如撕裂般疼痛。

傅清璃晃了晃手机:“想知道你昏迷这段时间屿臣哥都在干嘛吗?”

屏幕亮起,是段视频。

傅屿臣穿着黑色高定西装,正将傅清璃拥进怀里,指尖亲昵地刮过她的鼻尖。

背景是旋转木马,正是傅屿臣三年前为苏烬雪一人建造的游乐园。

“他说要给我补成人礼。”傅清璃咯咯一笑,“你看,没有你,他反而更开心。”

心脏的剧痛达到顶点。

苏烬雪眼前浮现出那年烟花下单膝跪地,手捧钻石玫瑰的男人身影。

在星光的映衬下,男人说过会爱她到永远。

可现在,男人的话却成了最可笑的谎言。

“嘀——”

监护仪的长鸣声刺破病房。

苏烬雪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看见傅清璃惊恐的脸和冲进病房的医生。

原来心脏真的会疼到无法呼吸。

恍惚中,她想起了确诊白血病时的场景。

傅屿臣的指尖抚过她的眉骨,轻声说:“烬雪,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去看星星。”

可星星还没看到,他的爱就先碎了。

手术室的灯亮起时,苏烬雪的掌心还紧紧攥着傅清璃带来的离婚证。

纱布下的右脸传来灼烧般的痛。

但比这更痛的,是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心房。

“病人情况危急,需要家属签字!”

护士举着同意书冲出抢救室。

可走廊尽头却只有傅清璃踩着高跟鞋离去的背影。

她甩动着戴着璀璨戒指的手臂,耀眼的钻戒光芒像极了那年傅屿臣为苏烬雪戴上戒指时,眼中闪烁的星光。




几周后,被抢救过来的苏烬雪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傅氏集团顶楼办公室外。

手中的离婚证被攥得发皱。

她刚准备敲门,就听见办公室里傅屿臣独有的冷冽语调。

“装失忆的这三年,她总算该死心了。”

平淡的话语令苏烬雪感到一阵心悸,她紧紧攥着离婚证,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清璃那边不用担心,等苏烬雪彻底滚出我的世界,我会好好补偿她的。”

心脏拧成一团,一股眩晕涌入脑海。

那些被践踏的尊严、被撕碎的婚纱、被拍卖时的屈辱画面在眼前闪过。

原来这些都是他精心策划的局。

而三年前那场车祸,也压根不是意外。

她想起婚礼当天傅屿臣眼底的戏谑,想起他撕碎婚纱时唇角的冷笑,想起他在电梯事故中那句“她死不了”。

原来从始至终,他都清醒地看着她在深渊里挣扎,用最残忍的方式逼她退场。

记忆突然翻涌。

苏烬雪不由自主地想起十七岁那年的暴雨夜。

傅屿臣将浑身湿透的她护在西装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男人对她说过“烬雪,我会永远保护你。”

也想起了二十岁白血病复发时,傅屿臣攥着她的手在手术室外跪了整夜,胡茬蹭过她手背时轻声说:“别怕,我在。”

而此刻,办公室内的男人正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钢笔,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厌恶。

“看到她那张脸就恶心,当年不过是看她可怜才玩玩,真以为我会娶她?”

离婚证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苏烬雪踉跄后退,撞翻了走廊的花瓶。

碎片划过脚踝,却比不上心口裂开的缝隙。

傅屿臣猛地抬头,目光撞上她眼底的破碎。

有那么一瞬,他的瞳孔骤缩,手指下意识地攥紧钢笔,却在看清她脸上的纱布时迅速冷下来。

“谁让你进来的?”

他站起身,西装笔挺如三年前求婚时的模样。

“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苏烬雪望着他胸前的领带夹,那是她亲手挑的生日礼物,白金材质刻着她名字的缩写。

此刻金属光泽刺得她眼眶发酸。

她红着眼,哽咽质问,声音是破碎般的沙哑。

“傅屿臣,你当年说爱我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吗?”

男人挑眉,唇角勾起讥讽的笑。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爱上你吧?苏烬雪,你不过是我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现在腻了,懂?”

钢笔被重重拍在桌上,墨水滴溅在他的袖口,像极了婚礼那日她眼角滑落的血泪。

苏烬雪想起他曾为她买下的32颗星星,想起他坚持三年写的情书,想起他在祠堂对着列祖列宗说“此生唯她不娶”的模样。

原来所有深情都可以是演技,而人心也真的可以比寒冬的雪更加冰冷。

“好,我走。”

离婚证被轻轻放在办公桌上,纸张摩擦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苏烬雪转身时,右脸的纱布蹭到门框,渗出的血珠滴在洁白的地面,像朵凋零的红梅。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却在她按开电梯键的刹那停住。

“苏烬雪,”傅屿臣的声音带着她读不懂的复杂,“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电梯门缓缓合上,她望着男人逐渐模糊的身影,忽然笑了。

那笑容牵动脸上的伤口,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释然。

原来最痛的不是被不爱,而是发现那些炽热的爱从未存在过。

走出傅氏大楼时,夕阳正将天空染成血色。

苏烬雪摸出手机,删掉了相册里所有与他有关的照片。

指尖划过最后一张烟花下的合照,那时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眼底的星光比任何星辰都要璀璨。

“再见了,傅屿臣!”




回到傅家,苏烬雪站在衣帽间中央,指尖抚过玻璃柜里的钻石玫瑰。

这是傅屿臣求婚时送的礼物,32颗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像极了他最后看她时的眼神。

她按下指纹锁,柜子里的物品依次被装进黑色行李箱:刻着“J&F”的袖扣、星空顶的设计图纸、满满三抽屉的情书。

最后拿出的是一个丝绒盒,里面躺着32张星星命名证书。

曾经的浪漫信物,如今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些......确定要全部处理吗?”

助理站在门口,声音里带着不忍。

苏烬雪将丝绒盒放进纸箱,封箱带撕开的声响里,她听见自己说:“捐给慈善机构吧,附上匿名捐赠协议。”

火堆燃起时,婚纱照上的男人还在温柔微笑。

苏烬雪将相册一页页丢进火里,火焰吞噬掉他的眉眼,也烧掉了她最美好的回忆。

最后一张合照里,两人站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前,他的手搭在她肩上,背后是永不熄灭的人造星光。

“原来都是假的。”

她轻声说着,看着灰烬被风卷到半空。

做完这些,苏烬雪来到傅家祠堂的香案前,取下腕间的玉镯,放进供盘,对着傅母的牌位深深鞠躬。

香炉里的香灰突然扬起,迷了她的眼。

恍惚间她又看见订婚那天,傅屿臣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誓“永不负卿”的模样。

“傅妈妈,对不起。”

她的声音撞在空荡的祠堂里,“我没能等到他回头。”

说完,苏烬雪头也不回的从傅家离开。

国际机场的安检口前,苏烬雪摘下脸上的遮阳帽。

右脸的疤痕从耳际蜿蜒到下颌,像条巨大的蜈蚣。

值机小姐接过护照时,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但很快恢复职业微笑:“苏小姐,您的航班还有三十分钟登机。”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条彩信。

点开是段监控截图:傅屿臣站在空荡荡的衣帽间里,掌心握着她遗漏的星星吊坠,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删掉信息,拉黑号码,但却错过了监控的后半段。

画面中,傅屿臣突然捂着心口,嘴里吐出一抹嫣红,身子晃晃倒地的瞬间,一张泛黄的诊断报告从他口袋滑落。

那是他伪造的“子宫摘除手术同意书”。

墨迹被鲜血晕开,露出底下真正的诊断报告:患者苏烬雪,先天性心脏病,建议尽早进行换心手术。

傅屿臣将诊断报告紧紧攥住,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满足的笑。

“烬雪,忘记我,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三万英尺的高空上,苏烬雪望着窗外的星光。

那些曾被他买下的星星,终究还是属于宇宙的。

飞机穿越云层的瞬间,她摸向心口,那里不再有疼痛,只有一片寂静的星空。

傅屿臣,这一次,我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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