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连这点小问题你都解决不了，需要我帮忙，你还不如现在就退休，让有能力的人上，没准公司发展还能更快些。”
言语之刻薄，让言复止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你现在说话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言姝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双手摆出一个带着防备意味的姿态。
“没办法，忽然发现我敌人太多了，身后还空无一人，只能自己坚强点。总不能哭唧唧去寻死，”
气氛就这么尴尬住了。
言复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言姝也没有开启新话题。
车里就这么沉寂了下来。
直到一串铃声响起。
是言姝手机。
沈逸母亲打来了电话。
沈逸妈妈很喜欢言姝，她和言姝的妈妈年轻时就是极其要好的朋友。
言姝妈妈去世时言姝年纪还小，言复止和言与云学业很忙。言姝几乎就是被她当做女儿看着长大的。
言姝和沈逸能订婚，她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
接通电话，温和优雅的女声传了过来，叫着言姝小名，“果果，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我，我都想你了，最近在忙什么事啊？”
言语间都是亲昵和关心。
言姝一改对待言复止时的冷淡，声音柔和下来，“这段时间确实有点事，过几天一定去看萍姨，您身体还好吧？”
“上次你给我买的营养品，我一直在吃，身体好得不得了。果果真会买东西。”
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去国外玩，买了不少首饰，也给你带了点回来，你抽空过来一趟，顺道带回去。”
“好。”
女人和言姝又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恋恋不舍挂断电话，一个劲嘱咐言姝不要忘了来看自己 。
“萍姨还不知道你和沈逸要退婚这件事吗？”言复止问。
以萍姨的脾气，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态度绝对不会这样，肯定要追根究底，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是还不知道，沈逸还没出院吗？”
“出院好几天了。”
“那就是他还没给萍姨说。”
“你对于退婚这件事怎么想的？”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言复止本身也很忙，各种原因让他一直没时间问言姝这个问题。
他还不清楚言姝对这件事的态度。
“也是为了生意？”言姝似笑非笑。
所有关系都会和利益有一定关系，关系越近，利益也会越紧密。反之也是如此。
自从婚约定下来之后，言家和沈家就开始了深度合作。
“在你看来，我眼里只有利益吗？”
言姝诚实点头，“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关心我。我都怀疑某天我死了，你都不会第一时间发现。”
被言姝的话噎了一下 ，言复止一时间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无奈。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有萍姨在，如果你不想，还有回旋的余地。她真的很喜欢你。”
“无所谓，沈逸想退就退吧。”
“我记得你之前很喜欢她，现在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喜欢他了。”
不仅是不喜欢，言复止甚至感觉到了言姝对沈逸的不耐烦。
“人是会变的。他都变了，我凭什么不能变。”
言姝看向窗外。
天完全黑了，各色霓虹灯光被点亮 ，伫立在黑暗中，散发着让人向往的光芒。
灯光透过窗户，落到言姝脸上，像是一尊年代久远的瓷器，透着寂静姝艳的美。
言姝和沈逸的婚约虽然是沈逸妈妈牵头，却也是两人亲自点头同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