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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装穷送我学乖,我反手曝光她恶行全文

苏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和豪门女友苏雨谈婚论嫁之际,她母亲觉得我出身草根,上不得台面,要我去精英商学院培训。在苏雨近乎哀求的目光下,我答应了。我苦苦忍受了三个月的严苛训练和精神打压。却在结业当天,听到她和闺蜜打电话。“雨姐,你明明就不想和袁章结婚,直接和他讲不就好了,何必送他去受这么多折磨?你们苏家的商学院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高压洗脑,体罚惩戒,进去一趟得脱层皮!”“你不懂,怀玉那边出了点状况,需要我帮忙稳住局面,我怕袁章搞破坏。此生只要怀玉能渡过难关,我嫁给谁无所谓。袁章出身贫寒能吃苦,吃三个月的苦就能跨越阶级成为苏家的女婿,不亏的。”她冰冷的话撞进我耳膜的那一刻,我眼前一阵发黑。苏雨,既然你和裴怀玉的“兄弟情”如此重要,又何必如此作践我?……听到苏雨打...

主角:苏雨袁章   更新:2025-06-24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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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雨袁章的女频言情小说《女友装穷送我学乖,我反手曝光她恶行全文》,由网络作家“苏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豪门女友苏雨谈婚论嫁之际,她母亲觉得我出身草根,上不得台面,要我去精英商学院培训。在苏雨近乎哀求的目光下,我答应了。我苦苦忍受了三个月的严苛训练和精神打压。却在结业当天,听到她和闺蜜打电话。“雨姐,你明明就不想和袁章结婚,直接和他讲不就好了,何必送他去受这么多折磨?你们苏家的商学院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高压洗脑,体罚惩戒,进去一趟得脱层皮!”“你不懂,怀玉那边出了点状况,需要我帮忙稳住局面,我怕袁章搞破坏。此生只要怀玉能渡过难关,我嫁给谁无所谓。袁章出身贫寒能吃苦,吃三个月的苦就能跨越阶级成为苏家的女婿,不亏的。”她冰冷的话撞进我耳膜的那一刻,我眼前一阵发黑。苏雨,既然你和裴怀玉的“兄弟情”如此重要,又何必如此作践我?……听到苏雨打...

《女友装穷送我学乖,我反手曝光她恶行全文》精彩片段

和豪门女友苏雨谈婚论嫁之际,她母亲觉得我出身草根,上不得台面,要我去精英商学院培训。

在苏雨近乎哀求的目光下,我答应了。

我苦苦忍受了三个月的严苛训练和精神打压。

却在结业当天,听到她和闺蜜打电话。

“雨姐,你明明就不想和袁章结婚,直接和他讲不就好了,何必送他去受这么多折磨?

你们苏家的商学院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高压洗脑,体罚惩戒,进去一趟得脱层皮!”

“你不懂,怀玉那边出了点状况,需要我帮忙稳住局面,我怕袁章搞破坏。

此生只要怀玉能渡过难关,我嫁给谁无所谓。

袁章出身贫寒能吃苦,吃三个月的苦就能跨越阶级成为苏家的女婿,不亏的。”

她冰冷的话撞进我耳膜的那一刻,我眼前一阵发黑。

苏雨,既然你和裴怀玉的“兄弟情”如此重要,又何必如此作践我?

……听到苏雨打电话的那一刻,我浑身冰冷,死死攥紧拳头才没冲出去。

“阿袁,脸色怎么这么差?

是不是在学院没休息好?”

苏雨过来的时候,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关切,目光在我脸上逡巡,还不等我开口,她露出一抹满意的浅笑:“不过也好,现在的你,看起来沉稳多了,母亲对你很满意。”

“快去收拾东西,院长说你成绩优异,顺利毕业了,我今天就接你回家。”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片腥甜,才勉强压下心中的屈辱感。

不能失态,袁章,失态就输了,就如了她的意。

我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转身,回到那个临时分配给我的,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房间,默默收拾我那少得可怜的行李。

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成一个小小的行李包。

可当我提着它走出去时,大厅里却空荡荡的,苏雨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有桌上留给我的手机,以及她发过来的两条语音消息:裴怀玉那边有急事,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我晚点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回……新家。

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个无关紧要的下属。

我指尖冰凉,攥紧手机,打开朋友圈之后却看到裴怀玉刚刚发的朋友圈:“有个青梅竹马的好兄弟也太幸福了吧,我一个电话她就来帮我处理麻烦,谢谢苏雨陪我一起挑选商业酒会的礼服,眼光超赞!”

下面配有一张图片:裴怀玉笑得温文尔雅,与我的女友苏雨并肩而立,背景是高端的男士礼服店。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拖着被高强度训练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身体,我没有去找她,而是回到了我和曾和她共度无数日夜的出租屋。

可打开房间的刹那,我愣了一下。

房间空荡荡的,所有属于我的,属于她的,属于我们共同的物品,都不翼而飞。

只有一张孤零零的纸条压在冰冷的地面上,是苏雨熟悉的字迹:房间已退,你的东西我搬去我们的新家了,地址是杭沿路81号。

新家?

我笑得苦涩,她就这么轻飘飘的,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扔了。

那我为她付出的这五年算什么?

苏雨明明是豪门千金,可与我在一起的五年,却伪装成一个家境普通的邻家女孩。

大学时,我心疼她生活节俭,兼职打工到深夜,总是把省下来的钱给她买营养品,骗她说是家里寄来的。

毕业后她“父亲重病”,急需十万块手术费,我疯了似的打三份工,清晨六点出门送外卖,深夜十一点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去工地搬砖,只为凑够那笔钱。

她那时握着我的手,眼底满是感动,哑着嗓子许诺:“阿袁,等我家里的事解决了,我一定嫁给你,共同组建我们的小家庭。”

现在想来,多么可笑。

她苏家大小姐,富可敌国,又怎会缺区区十万?

她只是热衷于体验生活,把我当成她平凡生活剧本里的男主角罢了。


三个月前,我才知道,她是海城有名的豪门苏家的大小姐。

当我知道她装穷骗我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我歇斯底里砸了整个家,扔了有关她的所有东西,跟她说我们结束了。

是她冒着大雨,一点点去垃圾堆里找回有关我们的所有回忆,然后洗干净重新拼凑好。

然后把我撕毁又被她拼好的照片捧到我面前,眼眶通红,小心翼翼说自己错了,说她苏雨的余生不能没有我。

甚至承诺会说服家族,让我做她唯一的丈夫,只求我别离开她。

我望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眸,一时心软了。

毕竟眼前的苏雨,与曾经在我加班晚归的深夜,笨拙地为我准备宵夜的苏雨重合。

她曾经是真的很爱我,会在我生病发烧时,笨手笨脚却彻夜不眠地守着我,用她跑调的嗓子,轻声哼唱我喜欢的歌谣。

所以和好后,在她痛哭流涕,求我答应她妈妈的要求去商学院进修时,我答应了。

可如今看着裴怀玉这三个月的朋友圈,我只觉得我的付出简直是一场荒唐!

在我被学院的教官用各种手段打压、折磨,甚至承受高压水枪冲击的时候……说在为我们未来奔波的她,不是陪着裴怀玉去赛车,就是陪着他去处理商业纠纷。

她和裴怀玉在一起时,笑的那么恣意潇洒。

手指划过裴怀玉的朋友圈,每一张他们的合照都像刀子一般扎在我的心上,血肉模糊。

看到五年前她父亲所谓的“重病”期间,裴怀玉发的那条朋友圈时,我再也忍不住,浑身颤抖 ,眼前发黑。

原来那所谓的“父亲重病”,不过是她为了帮刚回国的青梅竹马裴怀玉处理家族内斗,不愿我打扰而编造的拙劣谎言!

可笑那时的我,还在傻傻为了她的“家庭危机”一天打三份工,累到发高烧也不敢休息!

我不禁苦笑,苏雨,你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那些细碎的温暖,曾是我坚信我们能走到最后的唯一支柱。

如今,支柱轰然倒塌,只剩一片废墟。

我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反复被曾经的甜蜜回忆碾碎。

屈辱和愤怒再也忍不住,我颤抖着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三个字。

分手吧这婚,我不想结了。

她几乎是秒回。

别闹了,阿袁。

晚上我带你去见我爸妈,商量我们婚宴的具体事宜,听话。

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掌控与理所当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分,依旧觉得她招招手我就会回头。

我没回她消息,只是按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到那栋装修精致却陌生的房子。

被她打包走的物品里,还有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推开门,一眼便瞥见客厅角落里,那个她从不许我碰触的,上了锁的旧木盒。

此刻,盒子却敞开着。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

满满一盒,全都是她和裴怀玉从小到大的“兄弟情”的证据。

泛黄的信件,记录着他们如何联手对抗家族里的叔伯。

不同时期的合影,从青涩的少年少女到如今。

里面甚至还有裴怀玉送给她的第一支钢笔,被她细心珍藏。

而我那些被从出租屋“搬”来的物品,则被随意堆砌在一个更不起眼的角落,上边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像被丢弃的垃圾。

如同我这个人一样,被她弃之敝履。

而我曾省吃俭用好几个月,买给她的那块作为定情信物的手表,此刻也被孤零零地丢在冰冷的茶几台面上。


我拿起手表,扔进垃圾桶。

既然她不要,那我留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如扔了干净。

随后我联系了搬家公司,准备把行李搬走。

还没等到搬家公司的人,裴怀玉和他的朋友却突然推开了门,裴怀玉的目光在我打包好的几个小箱子上扫过,语气轻蔑:“哟,袁章,这是准备搬家啊?

不过你这些破烂确实不该留在这里碍眼。”

我不想理会,裴怀玉的朋友踢了一脚我打包好的行李:“林少,你就是太念旧情了。

有些人啊,天生就是捡别人不要的东西的命,这房子本来是苏总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结果林大少爷您眼光高,没看上,这才便宜了某些人。”

“听说袁先生为了攀上苏家,还被特意送去集训了三个月呢!

怎么样啊袁先生,学会怎么当豪门女婿了吗?

是不是觉得苏家的门槛,特别高啊?”

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原来所谓的新房只不过是裴怀玉看不上眼的垃圾。

“说完了吗?

说完就请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裴怀玉眼神一转,拿起我放在玄关的袖扣,眼神戏谑:“这对袖扣看着还不错嘛,袁章,不如送给我当个小玩意儿?”

“把它放下!”

那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绝不容许任何人亵渎!

裴怀玉抛了抛袖扣,眼含恶意:“放下?

也不是不可以。

袁先生不是去集训学了三个月的规矩,应该懂得如何讨好苏总身边的人吧?

你现在给我道个歉,说你不该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把我哄开心了,我就把它还给你,怎么样?”

我气得浑身发抖,如今我什么都没了,再也不可能忍下这口气。

可我只是上前,手还未碰到他,裴怀玉却突然“哎呀”一声,袖扣滑落在地,摔得有些变形。

我怒吼着朝裴怀玉冲了过去,裴怀玉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脚下一崴,身体故意往后一倒。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苏雨出现在门口。

“袁章!”

啪——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你这个疯子!

裴怀玉好心过来开解你,你竟然对他动手!”

苏雨扶起裴怀玉,紧张地检查他的情况。

“我没有推他!

是他弄坏了我爸爸的遗物!”

我捂着脸解释。

裴怀玉委屈地靠在苏雨身边,皱着眉:“小雨,别怪他,我只是想帮他捡袖扣,他情绪太激动,才会不小心推我。”

“你不要怪他……只是我的脚好像崴了,有点痛……袁章,看来你在商学院那三个月还是没学会控制情绪,真是本性难移!”

苏雨抱起裴怀玉,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阿希,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裴怀玉靠在苏雨怀里,经过我身边时,对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慢慢蹲下身,颤抖着手捡起地上变形的袖扣,眼前一片血红。

苏雨……裴怀玉……我死死咬住下唇,内心生出无限的恨意。

裴怀玉,既然你想要风风光光地接手家族企业,那我不妨添个“彩头”,让你的就任仪式更“盛大”一些!

裴怀玉的企业就任仪式前一天晚上,我特意给苏雨发了一条消息:苏雨,我知道错了,那天不应该对裴怀玉动手,我精心准备了一份道歉礼物,想在他的就任仪式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送给他,郑重地向他道歉,可以吗?

苏雨很快回复,语气欣慰:阿袁,你终于懂事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就任仪式当天,主持人说完祝福词,裴怀玉接过话筒,意气风发地看向台下的我,声音温和:“袁章知道我今天要就任,特意为我准备了一份贺礼,并且坚持要当着大家的面送给我,以表达他的歉意和祝福。

那么我们就请袁章上台吧!”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我面带微笑,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上台。

裴怀玉亲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各位媒体朋友,请一定要记录下这兄弟情深的一刻哦!

袁章,你的礼物呢?

我看到台下无数摄像头对准了我,握紧话筒,深吸一口气:“裴怀玉,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惊喜,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这一刻的辉煌!”

说完便示意工作人员播放视频,下一秒,大屏幕上跳出一个画面,全场陡然一静!

大屏幕上出现一幕幕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
一个瘦弱不堪的背影,被两个穿着制服的教官粗暴地按在冰冷的椅子上,褐色的药水被强行灌入口中,从嘴角溢出,伴随着剧烈而痛苦的呛咳。

接着是电流通过身体时,那个背影难以抑制的痉挛与逐渐失焦的瞳孔。

还有在昏暗压抑的房间里,他被迫日夜听着那些扭曲、压抑人性的言论,眼神从最初的抗拒,逐渐变得麻木、空洞。

最后一个画面是躺在手术台上,医生取走了一颗肾……这些都是我在“精英商学院”遭受非人折磨的真实记录!

紧接着,一段清晰的录音响彻整个宴会厅,是苏雨与她兄弟的对话:“雨姐,你明明就不想和袁章结婚,直接和他讲不就好了,何必送他去受这么多折磨?”

“你们苏家的商学院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高压洗脑,体罚惩戒,进去一趟得脱层皮!”

“你不懂,裴怀玉那边出了点状况,需要我帮忙稳住局面,我怕袁章搞破坏。”

“此生只要裴怀玉能渡过难关,我嫁给谁无所谓。

袁章出身贫寒能吃苦,吃三个月的苦就能跨越阶级成为苏家的女婿,不亏的。”

苏雨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震惊到面无表情,身体微微晃动。

裴怀玉的脸瞬间扭曲变形,他身旁的家族长辈脸色铁青,与他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我看着他们此刻的表情,心中升起一丝报复的爽感。

本来,我只想默默离开,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甚至摔坏我父亲留给我的最后的念想!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毁灭吧!

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还要揭穿这个精英商学院的真面目,让众人都看看,苏家富贵的皮囊底下有多肮脏!

这段我被折磨的视频,正是裴怀玉之前为了炫耀和打压我,特意匿名发给我“欣赏”的。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会成为自己就任仪式的“惊喜”。

我转向台下所有媒体的镜头,颤抖着诉说苏家“精英商学院”的恶行:“苏家商学院收费昂贵,打着培养商界精英的噱头,实则是肆意施加暴力的犯罪温床,体罚,电击,精神控制是最轻的处罚,药物滥用、商业机密交易、甚至器官贩卖……这在商学院都是家常便饭。”

“我旁边的床位,在短短三个月,换了七八个学员,他们进来时都是充满朝气的年轻人,离开时却成为了行尸走肉!”

接着,我将一份印满了鲜红手印的联名起诉书,清晰地投影在大屏幕上。

他们都与我有相似经历,甚至是更为凄惨的受害者。

当听到我要曝光商学院的真面目时,不顾生命危险,毅然按下了这个手印。

现场一片哗然,媒体的闪光灯不断闪烁,甚至有人在联系公司,争取第一时间发出新闻。

我看着这场闹剧,转身离开了现场。


苏雨看到视频的刹那,大脑一片空白。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直观地看到,我在那个鬼地方,究竟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那些画面,像一把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她疯了一样想冲出去找我,却被媒体围住,只能手机拨打我的号码,却只传来冰冷的无人接听提示音。

她好不容易冲出媒体包围圈,想要立刻冲回我们那个所谓的“新家”,裴怀玉却死死拉住她的手臂,脸色苍白:“阿雨,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是不是还是想用这种方式破坏我们?

你不能走……”苏雨看着裴怀玉那张无助的脸,心中闪过一丝烦躁,但还是下意识地安抚了他几句:“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

你的就任仪式……我会想办法弥补。”

同时,她厉声吩咐身旁的助理:“马上去查!

查袁章现在在哪里!

动用一切关系,必须马上找到他!”

助理领命而去。

苏雨心中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恐慌与不安,她一遍遍催问助理,得到的回复却始终是:“苏总,还没有袁先生的踪迹,他好像刻意避开了所有监控。”

她再也顾不上身旁惊慌失措的裴怀玉,猛地甩开他的手,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她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商学院院长谄媚的声音:“苏总,您看什么时候把袁先生再送回来呀?”

“还是按照上次苏总您吩咐的,好好磨练袁先生,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身份,别再肖想不属于他的位置。

这次我保证办得更好,让您和老夫人绝对放心!”

苏雨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凝固。

她嘶吼地质问:“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谁让你这么对他的?”

院长被她吓了一跳,声音弱了下去:“是……是林少和您母亲亲自过来转达的啊,她们说这都是您的意思。”

“特别是林少,还特意叮嘱了,要让袁先生‘彻底死心’,别再有任何不该有的念想,手段可以‘特殊’一点,务必让他‘懂规矩’,以后好安分守己地辅佐您和苏家……”
轰——苏雨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从不知道,阿袁在那三个月里,受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苦。

她更不知道,她的母亲和裴怀玉,竟然背着她做了这么多恶毒的事情,甚至肆意曲解她的意图,将她一步步推向了帮凶的位置!

她所谓的“让他受点挫折懂规矩”,她当初那个为了安抚母亲、为了帮裴怀玉稳固地位、为了自己那点可笑的“大局”而轻率做出的决定,在他们口中,竟变成了可以“特殊手段”的折磨!

是她,是她亲手将阿袁推入了地狱,是她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是她对阿袁的痛苦视而不见!

我们之间五年的点点滴滴,此刻如同电影画面般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

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他默默付出的无数细节;那些他曾经看向她时,眼中闪耀着纯粹爱意的瞬间;那些他在她“落魄”时,不离不弃的陪伴与鼓励……此刻,都化为最锋利的比首,一刀刀凌迟着她的心。

为了一个所谓的竹马,为了所谓的家族颜面,她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全心全意爱了她五年的人!

她这才迟钝地、痛苦地意识到,她爱的人,一直都是袁章。

她真正想结婚的对象,从始至终,也只有袁章一个!

她疯了一样地给我发消息,一条接一条,语无伦次地乞求我的原谅。

阿袁,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知道她们会对你做那些事,我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苦!

是我混蛋!

是我瞎了眼!

阿袁,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求求你,原谅我,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弹出的信息,内心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涟漪。

我默默地取出手机卡,折断,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然后,登上了远去的火车,汽笛长鸣,将过去的一切,远远抛在身后。

苏雨跌跌撞撞地冲回那个所谓的“新家”,迎接她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我留下的寥寥数字的诀别信:苏雨,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以及,被我摘下,静静放在冰冷茶几上的那块手表,和她曾经送给我的所有礼物。

她意识到,我真的走了,彻底地离开了他。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

她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将面前的电脑狠狠砸在地上,双目赤红地对电话那头的助理咆哮:“不惜一切代价!

就算把整个A市翻过来,也必须把袁章给我找出来!”


苏雨冲回苏家老宅,嘶吼着质问母亲为何要那样对袁章。

苏母却是一脸的冷漠与不屑:“我早就看不上他那个样子,出身低贱,野心勃勃,根本配不上我们苏家的门楣,更配不上当我苏家的女婿。”

“明天我已经给你安排了新的相亲对象,是张氏集团的公子,门当户对,对你的事业也大有裨益。”

苏雨如坠冰窟,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她看着眼前这个生她养她的母亲,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和恐惧,无助嘶吼:“我爱的人只有阿袁!

我这辈子,只会娶他一个!”

这时,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急切:“苏总,找到袁先生的下落了!

他……他在云城!”

云城。

这是我从前无数次在苏雨面前提起,梦想着有一天能和她一起定居的城市,我说那里四季如春,风景如画,适合养老。

我曾无数次和苏雨计划结婚后到云城游玩,最终还是我一个人来了。

我重拾了原先的专业,找了一份建筑设计工作,也认识了一些友善的新同事。

傍晚,一位新来的女同事顺路送我回家,刚到公寓楼下,一道身影猛地从旁边冲了出来,一把拉住女同事的胳膊,厉声质问:“你是谁?

不准碰他!”

苏雨双眼布满血丝,卸下了平日的精致妆容,神情憔悴而疯狂。

我平静地拨开她抓住女同事的手,对女同事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你先回去吧,这是我一个……旧识。”

女同事有些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还是点了点头,先行离开。

我转向苏雨,语气淡漠得像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苏总,有事吗?

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苏雨眼眶瞬间通红,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她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的手,却被我下意识地避开。

“阿袁,我知道错了,我不知道你在商学院会遭受这些痛苦,那不是我的本意,那都是母亲和裴怀玉背后授意的。”

“阿袁,你原谅我吧,我不能没有你,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静静地听着苏雨的话,心中只觉得一片讽刺:“苏雨,我曾经真的很爱你,为了我们的未来,甘愿去商学院进修,就算是你将我独自丢在那里,我也还在安慰自己,欺骗自己你是愿意和我一起规划未来的。”

“可是新家里充满的都是你和裴怀玉的兄弟情证据,我们的过去像是一片废纸,被随意扔在角落,我看不到你的爱!”

我每说一句,苏雨脸色就白一分。

她摇头否认:“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爱你,我只是没注意到,我知道错了,以后都会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苏雨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凑到我的眼前:“我已经将裴怀玉的联系方式删除了,还预定好了婚礼场地,我们现在就回去领证,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些话,倘若在我被送进商学院之前,在我还傻傻地爱着她的时候说出口,或许,我会有一丝动动。

但现在,太迟了。

我对她的所有感情,早已在那三个月暗无天日的折磨中,在她那一记无情的耳光中,在她为了裴怀玉一次次将我推向深渊的冷漠中,消磨殆尽,灰飞烟灭。

“太迟了,这句话我等的太久了,现在已经不想要了。”

苏雨脸色僵硬,紧紧抱住我:“不迟,阿袁,我们现在就回去,再也没有人能阻拦我们,我们领完证,就来云城度蜜月,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好吗?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不需要了,如果你想补偿的话,我想要的补偿只有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苏雨。

滚吧,我们互相放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现在,只想开始属于我自己的,平静而崭新的生活。

她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在看到我眼神中那毫不掩饰的厌烦和冰冷决绝时,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苏雨默默地看着我转身走进楼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苏雨在楼下站了一整夜,直到天色泛白,看到我下楼,张嘴想说话。

“苏雨,我已经因为你失去了一个肾脏,你还想要什么,才愿意放过我!”

苏雨愣住,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回到A市后,苏雨将从商学院院长那里拿到的所有录音证据,悉数匿名交给了警方和裴怀玉那位被蒙在鼓里的商业联姻对象。

商学院原本正在调查阶段,因为这个录音,直接被依法查封,院长及所有相关涉事人员,包括苏雨那位高高在上的母亲以及阴险虚伪的裴怀玉,都因涉嫌非法拘禁、故意伤害、商业犯罪等多项罪名,被依法逮捕拘留,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裴怀玉的就任仪式自然也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的家族因此元气大伤,他也失去了继承人的位置。

苏雨因此事心力交瘁,大病一场。

苏氏集团也因牵扯商学院,声誉和生意一落千丈,不复往日辉煌。

而我,因为一次建筑设计大放异彩,老板也对我委以重任,我的身边有了新的、真诚善良的朋友,脸上也重新绽放出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不久,我受邀参与了一个为遭受职场PUA和精神控制的男性提供心理援助和法律支持的公益项目,在讲座上,我勇敢分享我的经历,鼓励和帮助深陷泥沼的人勇敢打破困局,开启新生活。

至于苏雨,她将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独自品尝她亲手种下的恶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或许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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