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烟沈淮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柳云烟沈淮之结局免费阅读老公为初恋烧我厂房,我离开他却疯了番外》,由网络作家“柳云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八年南下淘金潮中,3年的男友在与对手公司“广厦”谈判的关键时刻,故意泄露了底价,导致我倾家荡产。他当场宣布散伙,转头成了“广厦”老板柳云烟的男人。正当我背着巨债,被逼到天台时,一直暗恋我的邻居哥哥沈淮之找到了我,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晴晴,别怕,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最会做生意的女人。”七年后,我的小公司东山再起,马上就要完成对“广厦”的收购,彻底击垮柳云烟。却在签约前夜,我的仓库意外失火,所有货物付之一炬。在医院的病房里,我听到了门外沈淮之和我前男友的对话。“你真狠,敢放火烧仓库,也不怕她被烧死在里面。”“死就死了,我爱的人一直是云烟,要不是当年抽签输给了你,我也不会陪着个穷光蛋熬这么些年。”我看着被烧伤的双手,原来我以为的同...
《柳云烟沈淮之结局免费阅读老公为初恋烧我厂房,我离开他却疯了番外》精彩片段
八八年南下淘金潮中,3年的男友在与对手公司“广厦”谈判的关键时刻,故意泄露了底价,导致我倾家荡产。
他当场宣布散伙,转头成了“广厦”老板柳云烟的男人。
正当我背着巨债,被逼到天台时,一直暗恋我的邻居哥哥沈淮之找到了我,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晴晴,别怕,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最会做生意的女人。”
七年后,我的小公司东山再起,马上就要完成对“广厦”的收购,彻底击垮柳云烟。
却在签约前夜,我的仓库意外失火,所有货物付之一炬。
在医院的病房里,我听到了门外沈淮之和我前男友的对话。
“你真狠,敢放火烧仓库,也不怕她被烧死在里面。”
“死就死了,我爱的人一直是云烟,要不是当年抽签输给了你,我也不会陪着个穷光蛋熬这么些年。”
我看着被烧伤的双手,原来我以为的同甘共苦,不过是一厢情愿。
既然你们都这么在乎柳云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傅笙的声音从门缝里挤进来,“沈淮之,你倒也真下得去手,放火烧了她的仓库,就不怕连她一起烧成灰?”
“死就死了,我爱的本来就只有云烟,我只恨当年抽签手气太差,不然我也不用对着这张脸恶心七年。”
我闭上眼,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
放火。
抽签。
原来那七年的相濡以沫,只是他输掉一场赌局后的无奈之选。
“要不是我娶了她,时刻盯着她的动向,你以为柳云烟能这么顺利?
我这是在替云烟扫清障碍!”
我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无声地笑了,烧伤的双手缠满纱布,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沈淮之没有察觉我已经醒了,还在继续诉说着他这些年的恶心与煎熬。
“这次的火,你还不懂吗?
我不能让她收购广厦,那是云烟的一切!”
话音落下,傅笙那边是长久的沉默,只剩吸气的声音。
“行了,你赶紧走吧,还有,我虽然娶了苏晴晴,但我永远不可能放弃云烟!”
傅笙走后,沈淮之推门进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晴晴?
你醒了吗?
感觉怎么样?”
我挪开视线,避开他伸过来试探我额头的手,声音沙哑。
“真奇怪,每次我和柳云烟到最后一步,总会出事。”
“也许……这就是命吧,生意场上的事,谁又说得清呢。”
沈淮之的手在半空停顿了一下,收了回去。
我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目光转向窗外。
“可能是柳云烟的追随者太多,看不得她输?
仓库的火灾,消防部门已经在查了。”
沈淮之斟酌着用词,试图安抚我的情绪。
我合上眼,心里一片冰凉。
“沈淮之,那你呢?
你觉得巧不巧?”
“我……”沈淮之卡住了,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放弃了辩解,眉头紧锁。
“苏晴晴,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在怀疑我?
我是你的丈夫!”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平静地看着他,看他如何瞬间竖起满身的刺。
沈淮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冷哼。
“自己没本事就别在这疑神疑鬼!”
他越说越激动,面容扭曲,那张我熟悉了七年的脸,此刻陌生得吓人。
我终于确信,沈淮之从未爱过我,这七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沉默着,但沈淮之显然对我的沉默很不满。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低头俯视着我。
“苏晴晴,我需要你保证,以后安分守己,别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至于我们的婚姻,有些事挑明了,对谁都没好处。”
“我不做梦了?
我凭什么不?!
只要签了那份合同,广厦就是我的!
至于婚姻……沈淮之,你真的觉得我们之间还有未来吗?”
我攥紧拳头,烧伤的皮肤传来撕裂的痛。
“我告诉你!
击垮柳云烟就是我的全部意义!
这次不行就下次,这个七年不行就下个七年!”
“你——”沈淮之愣住了,随即,他抱起胳膊,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
“很好,本来还想陪你多演一会。
苏晴晴,既然你还想赢,那就永远别想了。”
我心里一紧,他笑得我后背发凉。
我这才注意到,这间病房的设施远超普通医院,墙上甚至挂着不知名的油画,这里是一家昂贵的私立疗养院。
“你想干什么?!”
我话音未落,沈淮之便敲了三下门。
一个穿着白大褂,气质阴沉的男人走了进来。
“沈先生,有什么吩咐?”
他接过男人递来的一份文件,扫了两眼,目光落在我缠着纱布的双手上,语气平静。
“知名企业家苏晴晴因火灾导致神经受损,双手永久性震颤,无法再从事精密工作,院方已尽力,明白吗?”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这……这在程序上恐怕有风险。”
那个被称为“高先生”的男人有些迟疑,但在沈淮之说出“云烟那家生物公司的原始股”后,他眼里的犹豫消失了。
我明白了他们的交易,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我用尽全身力气,抓起桌上的玻璃水壶,猛地砸向窗户。
下一秒,沈淮之已经扑过来,死死按住了我的胳膊。
七年的相处,他对我每一个动作的意图都了如指掌。
所以他也知道,怎么才能从根源上废掉我。
“苏晴晴,别挣扎了,你跑不掉的。”
沈淮之看着我,眼神闪过一瞬犹豫。
我怒吼出声:“你这个疯子!
我是你妻子!”
我剧烈地反抗,但火灾后的虚弱身体根本使不出力气,伤口在挣扎中再次裂开。
几个护士冲了进来,熟练地拿出束缚带。
“放开我!
你们这是在犯罪!”
我的怒骂和挣扎只换来更紧的束缚,直到冰冷的皮带捆住我的手腕和脚踝。
我放弃了抵抗,声音嘶哑。
“沈淮之!
我错了!
我认输!
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行不行?
放了我,我保证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沈淮之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我崩溃的样子,许久才摇了摇头。
“苏晴晴,我不相信,我太了解你了,一件事你能坚持七年,就不会在这一刻放下。”
在他的示意下,那个男人拿着一支注射器向我走来。
意识被抽离之前,我放弃了所有质问和哀求,死死地盯着他。
“沈淮之,我对你……一直毫无保留。”
恍惚中,沈淮之脸上的坚定出现了一丝裂痕,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
“抱歉,苏晴晴,这是最后一次。”
黑暗吞噬我之前,我最后的念头是,我不会再爱他了。
结婚七年,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他向我伸出了手。
可原来,那只手从一开始就准备将我推入更深的深渊。
再次醒来时,右手不受控制的细微颤抖成了我唯一的感知。
绝望犹如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我。
沈淮之真的做到了,他曾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此刻却毁了我的手。
眼泪无声地滑落,心里的恨意却烧得滚烫。
神经毒素的后遗症在几个小时后开始发作,那是一种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酸麻和刺痛,比烧伤更磨人。
我疼得浑身是汗,死死咬住嘴唇,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某一刻甚至想过就此了结。
“哟,醒着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病房的死寂,我缓缓转过头。
柳云烟推门而入,她上下打量着我,摇了摇头,脸上是伪装的惋惜,眼底却全是胜利者的傲慢。
“苏晴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七年,连个男人都留不住,现在更是个废人。”
“感情上你输给我,生意场上,你也一样!
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赢我了。”
“你说什么?”
我沙哑地开口,过了好一会,麻木的大脑才处理完她的话。
下一刻,怒火冲垮了理智。
“滚出去!
滚!
别让我再看到你!
你们这群混蛋!
我不会放过你们!
滚!
都给我滚!”
我的歇斯底里显然取悦了柳云烟,她甚至笑出了声。
“你看,苏晴晴,你的丈夫,为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过你现在这副样子,大概也体会不到我的快乐了。”
“滚!”
我用左手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抓起床头柜上一切能抓到的东西,朝她扔过去。
水杯,果盘,书本,一件接一件。
但我高估了自己这副残破的身体,没几下就耗尽了力气,瘫倒在床上,右手的剧痛折磨得说不出话。
柳云烟还在继续她的嘲讽,但随着她的话语,我心里的怒火反而渐渐熄灭,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麻木。
是啊,我已经输得一败涂地,还能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你怎么不说话了?!
苏晴晴!
说话啊!
你不是最狂的吗?
不是号称商界奇才吗!
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柳云烟愣住了,我的突然平静让她预期的优越感落了空,她恼怒地试图再次激怒我。
“你这个手抖的废物怎么不说话了?!
刚才不是还拿东西砸我吗?
现在装死给谁看?”
我无力地用左手扔过去一个枕头,虚弱地挤出三个字:“滚出去!”
那个轻飘飘的枕头落在她脚边,柳云烟却像是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她突然夸张地后退一步,仿佛被巨大的力量击中,惊愕地看着我。
“苏晴晴?!
你怎么能这样!
我只是好心来看看你!”
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听到她的喊声后,脚步声瞬间加快。
傅笙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狼藉,他立刻恶狠狠地瞪向我。
后一步进来的沈淮之也愣住了:“云烟?!
她竟然还敢对你动手?!”
看着他们两人围着柳云烟嘘寒问暖的样子,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一阵沙哑的惨笑。
“苏晴晴!
你疯了!
马上给云烟磕头赔罪!”
沈淮之被我的笑声激怒,他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不顾我身上的伤,将我从床上拖拽下来。
“你立刻给云烟磕头赔罪!”
傅笙这时扶起了柳云烟,他走过来,一脚踩在我还在渗血的左手手背上,言简意赅:“磕头!”
我摔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背的剧痛和右手神经的刺痛交织在一起,疼得我眼前发黑。
傅笙看我不说话,弯下腰,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看着他们。
“听不懂人话吗?!
马上给我女人磕头!”
他们用最残忍的方式羞辱我,直到我浑身冷汗,无力地瘫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这场闹剧才算收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某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沈淮之眼底闪过的一丝不忍和动摇。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事已至此,无论我曾经做过什么,都得到了报应。
此刻,我只想离开他们,离开这个地狱!
再次醒来,病房已经收拾干净,我的手也重新处理好了。
窗外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我却只觉得一阵恍惚,好似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我以为这是逃离的机会,但沈淮之很快就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是几样崭新的器械。
“醒了?
试试这个吧。”
他把一套加重的金属餐具和一支辅助书写的握力器放在床头柜上。
他神色缓和了许多,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
“你说你,何必嘴硬受这种罪呢?”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那支握力器,想把它套在我的手上。
“你只要听话,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猛地缩回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看见他就感到生理性的厌恶。
“拿开!”
沈淮之的耐心似乎被我的抗拒耗尽了,他恼怒地把东西摔在桌上。
“苏晴晴,我好心好意给你找来康复工具,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识好歹?!”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听不出情绪。
“沈淮之,我们谈个条件。
我愿意签终身竞业协议,把我公司剩下的所有资产全部转给你,或者柳云烟。
我只有一个要求,放我走。”
我把自己的自由,当成最后一笔生意来谈。
沈淮之被我这个样子弄得愣住了,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种“交易”,半晌才摇了摇头。
“苏晴晴,你现在这样不仅仅是为了让她安心,更是因为,你欠云烟的。”
“我欠她?
我欠她什么?!”
我茫然地反问,沈淮之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说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他说,当年我掘到的第一桶金,那个改变我命运的商业模式,是柳云烟熬了无数个通宵做出的方案。
是我,用不正当的手段窃取了它,才有了后来的平步青云。
“所以你现在这样,不过是物归原主!
别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了,我差点又被你骗了!”
我微微一怔,随即想起了那段往事,脸上浮现出一丝凄凉的笑意。
我终于明白,这两个人对我深入骨髓的恨意从何而来。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从一开始就是个窃贼。
当年的商机确实是公开信息,只是我比柳云烟更快,也更敢赌。
但现在解释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在一个残废的人身上,所有的功过都失去了辩驳的价值。
看我不再反驳,沈淮之冷笑一声。
“所以苏晴晴,你没有资格抱怨!
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应!”
我彻底沉默了,沈淮之也失去了和我交谈的兴趣,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许久之后,把脸埋进掌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之后的生活,便是日复一日的“康复”训练。
每天都有不同的理疗师过来,指导我如何使用那些辅助工具。
沈淮之似乎为了维持他“好丈夫”的形象,给我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我也表现得麻木而顺从,只是话越来越少。
半个多月后,他们终于放松了对我的看管。
我用一个绝对会上涨的股票代码,买通了洗衣房的一个年轻工人。
凌晨四点,我强忍着双手的酸痛,藏身于巨大的布草车里,在颠簸中离开了那座囚笼。
最后,在街对面的公交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亮着灯的大楼,眼神平静如水。
既然你们都希望我消失,那就如你们所愿。
彼时,柳云烟正在一场盛大的庆功晚宴上,高举酒杯,向所有宾客宣布她彻底击败了我。
沈淮之就站在她身边,英俊潇洒。
“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
他凝视着柳云烟的侧脸,满眼都是痴迷。
“我知道,我们现在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柳云烟温和地回应,正要与他碰杯,刺耳的手机铃声却打破了这片暧昧。
沈淮之不耐烦地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眉头瞬间皱紧。
疗养院?
能有什么事?
苏晴晴?
一想到她,沈淮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不好了沈先生!
苏小姐她、她不见了!”
沈淮之接到电话后,大脑一片空白。
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柳云烟。
“怎么了?”
柳云烟察觉到他的异样,靠在了他的怀里。
“苏晴晴……她跑了。”
沈淮之声音发颤。
柳云烟先是一愣,随即轻蔑地笑了起来:“一个废人,还能翻天?
跑了更好,省得碍眼。”
周围的宾客们也纷纷附和起来,有人开玩笑说:“柳总这是彻底解脱了啊。”
还有人举杯道:“敬柳总,终于摆脱了那个麻烦!”
沈淮之强颜欢笑,配合着大家的调侃,可内心却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恐慌。
七年的朝夕相处,他太了解苏晴晴的性格,这绝不是一个失败者的仓皇逃亡。
柳云烟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当众宣布:“各位放心,我已经冻结了苏晴晴所有已知的资产。
一个身无分文的残废,在外面能活几天?”
众人哄笑声中,沈淮之勉强点头称是。
可那种莫名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
此时的我,正蜷缩在颠簸的布草车里。
每一次颠簸都牵动着右手的神经,刺痛从指尖一直蔓延到肩膀,让我浑身痉挛。
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铁腥味在口中蔓延,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车子在城市最偏僻的角落停下。
我艰难地从布草堆里爬出来,将一个厚厚的信封塞给那个年轻工人。
“这里是十万现金,足够你重新开始。”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年轻人接过信封,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苏老板,您这是……忘了今晚的事。”
我拍拍他的肩膀,“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吧。”
年轻人点点头,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独自走到一个废弃的电话亭,用颤抖的左手拨通了高先生的号码。
“高先生,我是苏晴晴。”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默,然后是高先生谨慎的声音:“苏小姐,您不是应该在疗养院休养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说道:“柳云烟承诺给你的生物公司原始股,是她用来套现的空壳公司。”
“什么?”
高先生的声音瞬间紧张起来。
“查一下这个离岸账户的流水就明白了。”
我报出一串数字,“高先生,你觉得一个连自己公司实际情况都搞不清楚的人,真的值得信任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十分钟后,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电话亭旁。
高先生亲自开车来接我,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眼神复杂。
“苏小姐,您说的账户……我查过了。”
他启动车子,“那确实是一个空壳。”
我靠在后座上,忍受着右手传来的阵阵刺痛:“高先生,我能给你三倍于她承诺的利益。
真正的利益,不是画饼充饥。”
高先生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中的犹豫逐渐消失:“苏小姐,您需要我做什么?”
车子驶向城市深处一家不对外开放的私人诊所。
在那里,我的秘密康复和复仇计划正式启动。
躺在诊所的病床上,我望着天花板,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柳云烟以为我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废人,可她忘了,商场如战场,真正的高手从来不会把所有筹码都摆在明面上。
游戏,才刚刚开始。
深夜的诊所里,电击器发出刺耳的嗡鸣声。
我死死咬住毛巾,汗水浸透了病服。
“苏小姐,再忍一下。”
高先生调整着电流强度,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我的左手在电流刺激下剧烈痉挛,肌肉纤维在重新激活。
这种非人的痛苦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但效果显著。
我能感受到左手的力量在一点点恢复,甚至超越了从前。
“够了。”
我虚弱地摆手,高先生立即关闭了设备。
“苏小姐,有个好消息。”
他递过来一杯温水,“广厦集团的‘蓝海项目出事了。”
我接过水杯,左手已能稳稳握住:“说。”
“有人向他们的战略合作方泄露了底价和技术参数。
三家投资方同时撤资,广厦股价跌了百分之十二。”
我喝了一口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这场大戏,终于开幕了。
此时的广厦集团总部,柳云烟正在办公室里发疯。
“砰!”
水晶杯砸在墙上,碎片溅了一地。
“查!
给我往死里查!
是谁泄露的机密!”
柳云烟红着眼睛咆哮,“公司高层一个个都审,谁敢背叛我!”
秘书颤抖着递过损失报告:“柳总,初步统计,我们损失了八千万的订单,还要承担违约金……滚出去!”
柳云烟一脚踢翻了茶几,“找到内鬼之前,谁都别来烦我!”
沈淮之推门而入,看到满屋狼藉,眉头紧锁。
“云烟,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他走到柳云烟身边,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不解决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
柳云烟甩开他的手,“公司内部有人出卖我,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淮之深吸一口气:“我来查。
我有渠道,能查到网络痕迹。”
三天后,沈淮之拿着一份调查报告,脸色阴沉地找到了傅笙。
傅笙的别墅里,两个男人针锋相对。
“IP地址显示,泄露信息的电脑就在你家。”
沈淮之将报告摔在茶几上,“傅笙,你还有什么话说?”
傅笙看了一眼报告,冷笑一声:“这就是你的证据?
沈淮之,你为了独占云烟,连这种栽赃陷害的事都做得出来?”
“栽赃?
这是技术调查的结果!”
“技术调查?”
傅笙站起身,逼近沈淮之,“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一直想把我赶走,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
“我为什么要赶走你?
你算什么东西!”
沈淮之被激怒了,“要不是云烟念着旧情,你以为你能在公司待到现在?”
“旧情?”
傅笙笑得更加讽刺,“沈淮之,你真以为自己有多重要?
告诉你,当年如果不是抽签,云烟现在选的人绝对不会是你!”
这句话如同利刃,刺中了沈淮之最痛的软肋。
他的脸瞬间煞白。
“你说什么?”
“我说云烟从来没有真心爱过你!
你不过是那场该死的抽签的结果!”
傅笙步步紧逼,“你以为你为她做的那些事有多伟大?
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沈淮之浑身颤抖,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客厅里。
与此同时,我正在诊所里通过高先生,向几家财经媒体匿名发送了一份“爆料”。
“广厦集团高层内讧,疑似男性高管与竞争对手有不正当关系。”
这条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商界炸开。
第二天一早,柳云烟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同时出现。
沈淮之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傅笙的嘴角也有血迹。
“够了!”
柳云烟看着他们的样子,头痛欲裂,“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
“云烟,是他泄露的机密!”
沈淮之指着傅笙。
“他在栽赃我!”
傅笙毫不示弱。
柳云烟看着眼前这两个为她反目成仇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厌烦。
曾经让她引以为傲的“魅力”,此刻却成了最大的负担。
她需要资金,需要挽救暴跌的股价。
在绝望中,她做出了一个致命的决定:挪用生物公司的流动资金。
当高先生确认这个消息后,他彻底站到了我这一边。
“苏小姐,柳云烟已经把自己逼到了绝路。”
高先生在电话里说道,“她挪用的那笔钱,是生物公司的救命钱。
现在,她彻底没有后路了。”
我放下电话,看着窗外的夜色,嘴角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当年他们联手将我推下深渊,现在,是时候让他们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众叛亲离了。
猜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接下来,就看它如何生根发芽,最终吞噬他们的一切。
一家名为“苏氏资本”的机构如过江猛龙,在二级市场疯狂扫货,兵临广厦城下。
苏氏资本的操作手法极其凶狠,专挑广厦最脆弱的时候下手。
先是收购了广厦三家重要供应商的控股权,然后在股价最低点时大举买入,短短一周时间就拿下了广厦百分之十八的股份,成为第二大股东。
柳云烟被迫寻求新的战略投资。
在决定生死的谈判桌上,她摆出了最后的筹码,蓝海项目的核心技术参数。
“这个项目一旦成功,年利润至少十个亿!”
柳云烟红着眼睛向投资方推销,“我们的技术壁垒至少领先同行三年!”
对面的投资代表却淡淡一笑:“柳总,您说的这个参数,我们三天前就拿到了。
不过版本更详细,连你们内部的成本核算都有。”
柳云烟脸色瞬间惨白:“不可能!
这份资料只有我和私人助理知道!”
“是吗?”
投资代表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那您解释一下,为什么您的私人助理小王,昨天刚在海南买了一套两百万的房子?”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柳云烟颤抖着拿起那份文件,里面不仅有技术参数,连她准备的谈判策略都一清二楚。
散会后,柳云烟把小王叫到办公室。
这个跟了他五年的助理,此刻低着头不敢看她。
“是傅笙让你这么做的?”
柳云烟的声音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小王点了点头,声音细如蚊蝇:“傅总说,柳总您已经不信任他了,早晚要把他踢出公司。
他只是想保护自己。”
柳云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灵魂。
她亲手培养的傅笙,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了他致命一击。
广厦大势已去。
沈淮之疯了一样四处求人,却发现整个圈子都在对他关上大门。
他找到以前的合作伙伴,对方客气地说:“沈总,我们要回避一下,您理解。”
他求助于昔日的兄弟,得到的回应是:“淮之,我不能掺和你们的事。”
沈淮之这才明白,在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一个阴雨天,沈淮之撑着伞走在街上,无意中路过一家咖啡馆。
透过雨雾朦胧的玻璃窗,他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又恐惧不已的背影。
苏晴晴坐在窗边,左手正平稳地用钢笔签署文件。
她穿着修身的OL西装套裙,气质沉稳从容,哪里还有半点当年狼狈逃亡的样子。
沈淮之的伞从手中滑落,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但他浑然不觉。
苏晴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目光越过他,冰冷而陌生。
她的右手虽然戴着特制的辅助器,但不再有肉眼可见的震颤。
沈淮之推门而入,顾不得其他客人的侧目,直接冲到苏晴晴面前。
“你的手……”沈淮之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苏晴晴放下钢笔,表情平静如水:“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说你的手永远不会好了!”
沈淮之几乎是在咆哮。
“哦,那个啊。”
苏晴晴轻描淡写地说,“我换了医生。”
沈淮之瞪大眼睛:“你骗我们?”
“骗?”
苏晴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当年你们泄露我的底价,今天柳云烟也尝到了这个滋味。
很公平,不是吗?”
“苏晴晴!”
沈淮之想要抓住她的胳膊,却被她轻松躲开。
“沈先生,请注意场合。”
苏晴晴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丢下几张钞票在桌上,转身离开。
沈淮之想要追上去,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苏晴晴没有回头,直接走进了对面那栋城市的最高建筑——苏氏资本总部。
咖啡馆里的客人们窃窃私语,沈淮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他狼狈地跑了出去,站在雨中看着那栋摩天大楼,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苏晴晴回来了,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强势姿态。
城市最高端的酒店,苏氏资本收购发布会如期举行。
台下坐满了记者和投资人,闪光灯频闪,所有人都在等待这场商界大戏的最终落幕。
我坐在主席台上,左手平稳地翻着文件,右手的辅助器在灯光下闪着金属光泽。
台下有人窃窃私语,议论着我的手。
“各位媒体朋友,今天很荣幸宣布,苏氏资本正式完成对广厦集团的全面收购。”
我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全场,“同时,我要向各位澄清一些事实。”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一系列财务报表和银行流水。
“广厦集团董事长柳云烟,在过去三年里,通过虚假合同和关联交易,挪用公司资金高达两亿四千万。”
我逐条展示证据,“其中包括挪用生物公司的流动资金,用于个人奢侈品消费和非法股票操作。”
台下一片哗然。
记者们疯狂按着快门,有人已经开始现场直播。
高先生作为关键证人走上台,他的证词详细且致命。
每一笔非法交易,每一个隐秘账户,都被他用最精确的数字呈现出来。
“这些证据,我们已经全部提交给了检察机关。”
我合上文件夹,“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发布会结束后,我独自开车前往城郊的柳家老宅。
这座宅子已经破败不堪,院子里杂草丛生。
柳云烟坐在客厅里,面前摆着半瓶威士忌,整个人憔悴得像个老人。
“苏晴晴!”
看到我进来,她猛地站起身,酒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你这个小偷!
窃贼!
你偷了我的一切!”
我在她对面坐下,神色平静:“柳云烟,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什么自欺欺人!
当年的方案就是我做的!
是你用卑鄙手段抢走的!”
她指着我的鼻子咆哮,“你凭什么站在这里指责我!”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音频文件。
“女儿,那个方案你就别想了,太冒险,咱们家承受不起失败。
你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听爸的话,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了。”
老人苍老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柳云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还有这段。”
我继续播放。
“你别老跟人说那个方案是你的,丢人现眼!
那种天马行空的想法,你要是真敢做,早就把家底赔光了。
苏晴晴那丫头有胆识,所以她成功了,你就别眼红了。”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柳云烟瘫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
她支撑了半辈子的骄傲,在这一刻彻底坍塌。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我爸不会这么说的……你父亲临终前,委托律师录制了这些话。”
我收起手机,“他说,不想让你继续活在谎言里。”
柳云烟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子里显得格外诡异。
笑着笑着,她开始痛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算什么……我特么算什么啊……”她扇自己巴掌,“我就是个废物……一个只会编故事的废物……”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苏晴晴!”
她突然喊住我,“沈淮之……沈淮之他真的爱的是我吗?”
我头也不回:“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自己。”
走出老宅,我看到几辆警车正朝这边驶来。
柳云烟的末日,终于到了。
三天后,法院外。
沈淮之穿着黑色大衣,憔悴地站在台阶上。
他的眼睛红肿,整个人瘦得脱了形。
我安排的人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副耳机。
“沈先生,这是您应该听的。”
当那段录音播放出来时,沈淮之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他脱下耳机,整个人摇摇欲坠。
“不……不对……她那么聪明……那么有才华……”他喃喃自语,“她不可能是个骗子……不可能……”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他苦苦追寻了十四年的女人,他愿意为之背叛一切的爱情,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
沈淮之跌跌撞撞地走向停车场,眼泪不断往下掉。
他钻进车里,发动引擎,在泪水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苏晴晴正从法院里走出来。
恍惚中,他仿佛回到了七年前,那个在天台上绝望的女人,那个曾经全心全意爱过他的女人。
“苏晴晴……”他哭着喊出这个名字,油门踩到了底。
轰隆一声巨响,汽车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血泊中的沈淮之还在呢喃:“我抽错了……是我抽错了……我本来应该选她的……”一个月后,精神病院的病房里,沈淮之双腿打着石膏,目光呆滞地坐在轮椅上。
他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话:“是我输了……我抽错了……苏晴晴,我抽错了……”护士换药时,他会突然抓住人家的手,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你说,如果我当初选的是她,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我再也没有去看过他。
对于沈淮之来说,活在真相的折磨里,比死亡更加痛苦。
这就是他应得的报应。
傅笙被判刑三年,在监狱里,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众叛亲离。
柳云烟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在监狱里,她会和别的犯人吹嘘自己当年多么聪慧过人,是人人恭维的女强人,却再也没人相信她的故事。
至于我,终于可以和过去彻底告别了。
我将广厦与我原来的公司彻底重组,一个新的商业巨擘诞生,但我已无意站在台前。
之后兑现了对高先生的承诺,他远走高飞,开始新的人生。
我搬到了一座宁静的海滨小城,将公司交给专业的经理人团队打理。
右手在持续的治疗下,已能进行简单的活动。
我在海边开了一间小小的画室,认识了隔壁花店的老板,一个笑容灿烂的阳光男孩。
他不知道我过往的腥风血雨,只会在我画画时,送来一束带着露水的鲜花。
我们之间的感情,简单而纯粹。
几年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靠在我的肩头,看着我用左手画下我们眼前的这片海。
我看着他宁静的侧脸,感受着右手辅助器传来的稳定触感,心中一片澄明。
深渊早已在身后,前方是万丈光芒。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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