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建国挂断了电话,却莫名有些心慌。
虽然是冒牌货,但妻子一向疼爱她,走时还说:“不要给林雅太大压力了,将来做个糕点师也挺好的。”
我从小就坐不住,就喜欢折腾点食物,每次都屁颠屁颠跑来让他们试吃。
林建国叹了口气,十几年相伴,他终于还是心软:“给这个丫头打点钱,以后别欺负许菲,我不会因为她妈再迁怒于她。”
助理应下,可没多久又折返。
“林雅小姐的卡冻结了。”
“什么?”
助理有些发抖,“银行说好几年没用过,余额太大。”
“胡闹!”
林建国脑子突然划过那天我穿着破破烂烂的样子。
原本以为我是故意装可怜,来找他要钱。
毕竟亲女儿说了,我在学校花钱大手大脚,穿戴名牌,动辄用钱买通同学欺负她。
林建国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冻结的?”
“三年前,您说打三十万作为她的生活费。
没多久就冻结了。”
猛地,林建国向后倒在椅子里。
“那她这三年都是怎么过的?”
助理又去调查。
林建国揉着眉心,他虽然怨我不争气,怨我顶了多年的宠爱,但是也没想过苛待我。
而且我没有生活费,这三年又是关键的三年,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怎么还有钱买通同学。
突然,林建国睁开眼睛,给我打去电话。
他回想起家里我的那句反问。
“为什么断定我就是保姆的女儿?”
当时,许菲主动找上门说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保姆当时掉包了孩子。
她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拿出一堆证明,当时就有保姆和林雅的一份。
自己不信,又和她去医院做了一份,得到确认后才全盘接受。
难道是他多想了吗。
可我的电话却迟迟无人接听。
随着一阵阵嘟嘟声,林建国的不安感越来越强,就像是有什么脱离了掌控。
突然,助理满头大汗跑进来。
“林总,林小姐她、她。”
“她怎么了,说啊!”
林建国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失控。
助理咬着牙说,“她去世了!”
“砰”的一声,林建国直接砸碎了烟灰缸。
“胡说!
她刚刚还给我打电话。”
可颤抖的声线却出卖了他。
他想起我刚刚说的那句见最后一面。
两个人颤抖着跑到医院。
“林雅?
你们是林雅的家属?”
护士皱着眉头,满脸不忿。
“看着人模狗样的,却不管自己的女儿,全身上下就两百块,还有心肌炎、贫血、营养不良,双手都断了,热射病,器官衰竭死了都没人收尸!”林建国彻底崩溃,颤抖着,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是不是同名同姓,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再也说不出什么,双腿一软。
护士不耐地啧了一声。
“小姑娘留下一封遗书,你要不看看?”
林建国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