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陆辰远的白月光制造车祸让我失忆,并倒打一耙说是我故意撞的她。
为了合理跟白月光甜蜜,男友陆辰远把我说成他的舔狗。
他们给我洗脑:“你欠宋嫣然一条命,必须赎罪。”我信了三年。
暴雨夜,我冒病给陆辰远送药,宋嫣然却碰巧在泳池“溺水”,相恋多年的男友毫不犹豫将我推下泳池营救。
我低温症发作快死时,他们在岸上接吻。
抢救三天后,陆辰远掐着我的输液管冷笑:“记恨?你也配。”
可他不知道,我全想起来了。
包括车祸那晚,行车记录仪里宋嫣然说的那句:“这次必须撞死她。”
.
陆辰远的身影逆着光,站在床尾。
病房顶灯刺目的光线被他挡住大半,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脸庞此刻只剩下模糊而冷漠的轮廓。
他居高临下,如同审视一件垃圾。
“命真大啊,林晚。”他又走近一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死寂的病房里异常清晰,每一步都踏在我紧绷的神经上,“低温症,抢救三天,居然还能睁开眼睛。”他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庆幸,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我张了张嘴,喉咙深处只发出破碎的嗬嗬声。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情绪,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冰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记恨嫣然?恨我把你推下去救她?”
他微微俯身,靠近氧气面罩,声音压低了,却更具穿透力般狠狠凿进我的耳膜,“林晚,你欠她一条命,这是你该赎的债!你有什么资格记恨?”
巨大的荒谬感和尖锐的痛楚狠狠攫住了我。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尖锐地响起,屏幕上的曲线疯狂跳动。
我的手在被子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血肉的黏腻的感觉传来。
护士急忙冲进来处理警报。
陆辰远冷眼旁观,直到警报声平息,才冷冷撂下一句:“既然死不了,就好好想想怎么继续还债。”
“好的。”心跳平复,我木然抬头看他,头一次不带任何情绪,平静道:“我会的。”
他像是被我的反应哽住,眉心微拧,却又很快平息:“识相就好。”
他转身离开,步伐没有丝毫停顿,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冰冷的白色门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