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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叹惜梨花灼灼沈书意陆既白 番外

六月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成亲前夕,她的夫君陆既白将他青梅竹马的童养媳送走了。成亲不足一月,她的夫君突然带回了一个弃婴,要沈书意好生抚养。成亲不足三月,她的夫君奉命剿匪死在了山中,将偌大的侯府和年幼的养子都留给了沈书意。可沈书意老年病重,回光返照之际,她竟然看到了自己死去多年的夫君,正温柔地抱着他的童养媳,她抚育多年的养子也陪在他们身边,亲昵地唤他们爹娘......她的夫君陆既白满眼遗憾的叹息:“当初要不是沈书意求旨逼我娶她,我也不会跟烟儿在外流浪十几年,害得你们亲生母子骨肉分离。”她的养子也像是恨极了沈书意:“父亲说的是,如今新帝登基,将军府覆灭,从此再无人护着她了!等她一死,我就安排父亲死而复生,迎娶我真正的娘亲过门。”陆既白眼里溢满柔情,旁若无人般亲吻...

主角:沈书意陆既白   更新:2025-06-24 21: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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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书意陆既白的女频言情小说《曾叹惜梨花灼灼沈书意陆既白 番外》,由网络作家“六月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成亲前夕,她的夫君陆既白将他青梅竹马的童养媳送走了。成亲不足一月,她的夫君突然带回了一个弃婴,要沈书意好生抚养。成亲不足三月,她的夫君奉命剿匪死在了山中,将偌大的侯府和年幼的养子都留给了沈书意。可沈书意老年病重,回光返照之际,她竟然看到了自己死去多年的夫君,正温柔地抱着他的童养媳,她抚育多年的养子也陪在他们身边,亲昵地唤他们爹娘......她的夫君陆既白满眼遗憾的叹息:“当初要不是沈书意求旨逼我娶她,我也不会跟烟儿在外流浪十几年,害得你们亲生母子骨肉分离。”她的养子也像是恨极了沈书意:“父亲说的是,如今新帝登基,将军府覆灭,从此再无人护着她了!等她一死,我就安排父亲死而复生,迎娶我真正的娘亲过门。”陆既白眼里溢满柔情,旁若无人般亲吻...

《曾叹惜梨花灼灼沈书意陆既白 番外》精彩片段


成亲前夕,她的夫君陆既白将他青梅竹马的童养媳送走了。
成亲不足一月,她的夫君突然带回了一个弃婴,要沈书意好生抚养。
成亲不足三月,她的夫君奉命剿匪死在了山中,将偌大的侯府和年幼的养子都留给了沈书意。
可沈书意老年病重,回光返照之际,她竟然看到了自己死去多年的夫君,正温柔地抱着他的童养媳,她抚育多年的养子也陪在他们身边,亲昵地唤他们爹娘......
她的夫君陆既白满眼遗憾的叹息:“当初要不是沈书意求旨逼我娶她, 我也不会跟烟儿在外流浪十几年,害得你们亲生母子骨肉分离。 ”
她的养子也像是恨极了沈书意:“父亲说的是,如今新帝登基,将军府覆灭,从此再无人护着她了!等她一死,我就安排父亲死而复生,迎娶我真正的娘亲过门。”
陆既白眼里溢满柔情,旁若无人般亲吻怀里的女子,“如此甚好,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沈书意如遭雷击,钻心的疼痛蔓延全身,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地。
她呕心沥血操持侯府十五年,竟是为他人做嫁衣?
原来她的夫君陆既白从未爱过她,新婚夜他说的不能为人道,是根本不想跟她圆房,他曾经带回来的养子,也是他跟心上人的孩子,他的假死,更是为了金蝉脱壳跟心上人逍遥快活......
眼前的一幕,如同利刃一般直刺沈书意的心。
回想起十几年被磋磨的人生,她痛心入骨,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含恨闭上了双眼......
......
再睁眼,她重生回到了长公主举办的春日宴上,她手里捧着刚刚拿到的赐婚圣旨。
恍惚间,陆既白拦在了她面前。
“郡主,我知道你心系于我,想与我成亲,但我幼时已有童养媳,此生愿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还请郡主成全。”
陆既白冷漠疏离的声音入耳,沈书意心头猛地一震 。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的男子,他一身青灰色长袍,身姿挺拔宛若苍松, 俊秀的脸上尽显清冷,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
记忆如浪潮袭来,她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上一世,她就是被他这幅清冷的模样所吸引。
她是将军府的嫡女,皇上亲封的荣嘉郡主。 父兄征战漠北,外祖当朝首富, 上京城所有人都巴结她。
唯独陆既白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起初只想让他臣服,软硬兼施刻意接近,时间一久,她竟真的对他动了心。
她开始不顾一切追在他身后,为他做尽荒唐事, 甚至不惜抗旨,拒绝与太子成婚。
她以为拼上性命求来的是幸福,却不想是一场噩梦。
成婚那日,他没有一丝笑颜,独自坐在角落饮酒,喝的烂醉如泥,连盖头都不曾掀开。
成婚之后,他说他有隐疾,不能行 房事,跟她的日常相处也都是冷漠梳理。
她以为他天生冷性薄情。
却在前世临死前,看到了他与陆烟儿深情相拥,浓情蜜意。
原来陆既白不是寡情薄幸,只是不爱她罢了。
今日来参加宴会的皆是世家小姐与公子,眼下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三三两两低声议论。
“安平侯世子当众拒婚,这是把将沈书意和将军府的颜面踩在地上。”
“ 边关长大的女子就是不同,若换做是我,定会一头撞死,以护名节。”
“ 听说前段时间沈书意还当街示爱, 主动献身还被拒婚,真可怜。”
“ 谁不知陆既白那童养媳就是个下人,还比世子大五岁,可陆世子宁愿要她都不要沈书意......”
嘲讽声将沈书意拉回现实,她的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陆既白上一世其实没有拒婚,莫不是这辈子他也重生了?
“郡主,还请你慎重考虑,强拧的瓜不甜。” 陆既白不顾沈书意的颜面,再次开口, 态度更加坚决。
沈书意眸色一沉,内心隐隐泛着疼痛,看着手里的圣旨冷声说道,“瓜甜不甜也该是本郡主说了算,我的婚事由不得你说三道四。”
皇上极疼爱她,给了她一道空白的赐婚旨意,让她考虑清楚 ,是嫁给太子还是陆既白。
上辈子她选择陆既白,落得那般凄惨下场。
这辈子她会安心嫁给太子,不会再跟陆既白有任何牵扯。
可未等她开口,就听见陆既白苍白着面色喃喃, “哎,竟还是迟了?”
他悲痛欲绝的模样,刺痛的了沈书意的双眼,她眼眶发酸,移开视线。
她确定陆既白也重生回来了,他不顾一切要阻止他们成婚,这辈子半点委屈也不愿让陆烟儿承受。
沈书意想说出的真相卡在喉咙,她突然就不想说了,凭什么上一世她要受那样的折磨,这辈子也让他尝一尝备受煎熬的滋味。
看着这边的喧闹声,此时陆既白的童养媳陆烟儿从人群中冲出来,她当着众人面前噗通一声跪在沈书意脚边。
陆既白少时身体虚弱,侯府千挑万选给他挑了个八字契合的女子养在身边替他挡灾消难,因此陆烟儿足足比陆既白大了五岁。
可陆既白对她情有独钟,一直想与她正式拜堂,给她正妻的名分,侯爷和侯夫人却不同意。
眼下陆烟儿潸然欲哭,“郡主,求你不要生既白的气,他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烟儿,快起来。”陆既白心疼地伸手扶她,她如若无骨般落在他的怀里,“不必求她。”
沈书意心在滴血,陆既白森冷的目光犹如一柄利刃刺穿她的心,他对陆烟儿的偏爱如此明显,她竟没有发现。
沈书意别开头,不愿跟他们纠缠,她穿过人群,刚走几步,身后的陆烟儿就追了过来。
“郡主,求你别逼既白娶你了,你若真喜欢既白,就给他自由吧。” 她故意扯着沈书意的衣服,倒向一旁的荷花池, “公主饶命,我不会游泳。 ”
“啊。”沈书意一声惊呼,冰冷的池水袭来,她和陆烟儿一同落水。
下一瞬,一道身影落入水中,陆既白却毫不犹豫地游向了陆烟儿。
“沈书意,烟儿不识水性,你为何推她下水?不娶你是我的决定,与她无关!”陆既白劈头盖脸的指责,像石头一般落在沈书意心头。
沈书意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对陆既白残存的那一丝情谊,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
众人熙熙攘攘的议论声不断,沈书意只觉得疲惫,突然眼前阵阵发黑,身子沉下去水的一瞬间,她昏了过去。


沈书意醒来之时,已经平安回了将军府。
看清面前活生生的爹娘,上一世的委屈涌入心头,她一头扑进娘亲的怀里,眼泪止不住往外涌。
母亲眼眶泛红,替她不值,“陆世子绝非良人,你落水晕倒,他却视而不见,抱着那陆烟儿不撒手,还求御医给她诊治。”
一向沉稳的父亲愤怒攥拳,扬言要去侯府教训陆既白。
沈书意哭够了,擦擦眼泪,一脸认真地看着爹娘,“父亲,女儿不要陆既白了,女儿会依照圣意嫁给太子。”
将军和夫人皆是一愣,夫人抬手摸了摸沈书意的额头,“你可是认真的?”
沈书意点头,“还请父亲带女儿入宫,与皇上表明心意。”
沈书意与沈将军一同入宫领旨谢恩,并且求皇上暂且不要宣扬,她要让陆既白多痛苦一些时日。
皇上有事要与父亲商议,沈书意便独自一人离宫。
在宫门口她又被陆既白拦住,男人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焦急,像是一夜未眠。
长公主因为春日宴她落水一事发难,让侯府严惩陆烟儿。
他陪着陆烟儿跪了一晚上祠堂,听说陆烟儿还要受鞭笞之刑,他赶忙跑来找沈书意去顶罪救她。
“ 沈书意,你不必日日入宫求皇上给我施压,我知道你苦恋与我,但我心里只有烟儿,就算抗旨我也不愿娶你,倘若你随我回府救她,我可以考虑将你养在外头。 ”
他抓住沈书意的手腕,一副施舍的语气。
沈书意笑了笑,甩开他的手,抬手给了他一巴掌,“陆既白,你何德何能,让本郡主给你当外室?”
陆既白微微错愕,从未见过她这般冷漠的样子,但随即又嗤笑出声,“郡主何时学会欲擒故纵的把戏了?我已经退步让你做妾,莫要得寸进尺。”
上辈子沈书意追在他身后死缠烂打之时曾说过,她一心想要嫁给他,哪怕为平妻或妾室。
陆既白稍微沉脸,她就立刻出言讨好,对他有求必应。
他对她好一点,她就会感恩戴德。
此生, 他竟也认定她非他不可,随意践踏她的尊严!
心中一股烦闷,沈书意不想解释,转身就走。
忽然,面前出现几个侯府的家丁挡在她面前。
“世子何意?”沈书意蹙眉,不悦看向他。
陆既白脸色阴沉,“劳烦郡主跟我走一趟,跟母亲说清楚,春日宴上烟儿并未闹事,是郡主故意推她下水。”
沈书意笑了,为了陆烟儿,他体统身份都不顾,竟要在宫门口掳她。
“陆既白,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郡主得罪了。”陆既白眼神示意下人将她抓住塞进了马车,一路带回侯府。
马车跑得极快,晃得沈书意头晕,陆既白满心都是陆烟儿,根本不顾她的死活。
沈书意被带到侯府之时,陆烟儿已被带出祠堂,绑在长凳上。
看到陆既白,她便凄凄惨惨地哭出声,“既白,烟儿好怕。”
陆既白心疼溢于言表,他上前一步挡在陆烟儿面前,“母亲,此事与烟儿无关,是郡主推烟儿下水的。”
沈书意从未见过陆既白如此焦急的模样,生怕陆烟儿受一点点委屈。
“书意,既白说的可是真的?”侯夫人顺着陆既白的视线看向沈书意,慈眉善目下藏着深深的鄙夷。
侯夫人瞧不上沈书意倒贴,却又舍不得她的家世。
上一世她将陆既白的死全推到她克夫的头上,她这个婆母刻薄刁难,故意磋磨。
理直气壮地花着她的嫁妆,暗中却接济假死的陆既白,还 肆意散播她克夫的谣言,整个侯府一起践踏她的真心。
沈书意的心隐隐作痛,眼底泛起了水雾。
“ 郡主,我母亲问你话呢!”陆既白的目光落在沈书意身上,带着几分警告。
陆烟儿见状,从长凳上滑下来,对着沈书意磕头。
“求郡主开恩,烟儿知错了,烟儿日后一定离既白远一些,不让郡主生气。”
她磕破了额头,潸然泪下,“求郡主饶我一命,三十鞭子打在身上我会死的。”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令陆既白红了眼,他愤怒瞪着沈书意,认定沈书意是故意为难。
“沈书意,你太让我失望了!”
沈书意看着他们咄咄逼人的模样,原来,心还是会难受啊。
“ 侯府家事,与我无关。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酸涩,转身就走。
他们想让沈书意求情的意图落空,侯夫人只得动用家法打了陆烟儿。
只十鞭子下去,陆烟儿就昏了过去,陆既白日夜守着她,搜罗稀奇珍宝哄她开心。
陆既白对陆烟儿无微不至的爱,成了上京城的佳话,相比之下,沈书意又成了笑话。


几日后,沈书意去珍宝斋给自己添置嫁妆, 刚出将军府,就瞧见门口围着几个人窃窃私语。
沈书意没有在意,一路上却越来越多的人瞧她看过来, 甚至对着她指指点点。
一个半大的孩子朝她撞过来,将一本话本塞进她手里。
她打开一看,面色瞬间苍白。
有人将她写作了话本的主人翁,为了追求一男子做尽糊涂事 。
话本里的沈书意将陆既白抢回将军府要强行拜堂, 给陆既白下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假扮花船歌姬勾引他......甚至在边疆曾被敌军抓去 早已经失贞。
捏着话本的手指用力收紧,指关节泛白,她抬眸环视四周,众人皆鄙夷地看着她。
不知道是谁朝她扔了一颗烂菜叶,紧接着是臭鸡蛋和口水,还有人朝着她扔石头。
“呸,不要脸的贱女人,简直丢我们女人的脸,快去死吧。”
“ 什么郡主?我看比花楼里的娼继还浪 荡,简直是想男人想疯了。”
石头狠狠砸在沈书意额头,鲜血顺着面颊流下,滴滴落在月白色的衣裙上,极为醒目,刺痛了她的双眼。
上一世,她在边疆被敌军掳走的事情,只有陆既白知道,所以......这话本是他是所写。
这辈子,他要毁了她的声誉。
此时,陆既白身旁的小厮跑到她面前,说陆既白约她在百福楼见面。
许是担心她不去,小厮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世子说了,郡主若不去,这话本还能出下册。”
陆既白在威胁她。
她捏着话本的手指泛白,心头像挨了一记闷棍,又疼又闷。
跟着小厮进去,百福楼上,陆既白与陆烟儿看得高兴,他还亲手喂她吃糕点。
沈书意抬眸,与陆既白视线相撞,他眸里缱绻爱意瞬间被冷漠取代。
沈书意的指尖紧了紧,抬步往里走。
“郡主,不必上来。给烟儿道个歉便可,你的任性差点害死她。” 陆既白嘴角上扬,眸里闪着异样的光,居高临下看着沈书意。
陆烟儿靠在陆既白身边,怯懦开口,“我可不敢让郡主给我道歉。”
“别怕,郡主心甘情愿。”陆既白安慰道。
沈书意看着这张曾让她痴迷的清冷面庞,沈书意突然觉得厌倦和恶心。
深吸一口气,沈书意淡淡开口,“本郡主没做错事,不会道歉。”
“沈书意!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别不知好歹。你若放低姿态,事事以烟儿为主,我还可以考虑收了你。 ”
“ 陆既白,你是不是认为我非嫁你不可?” 沈书意抬眸,眸底一片冷漠。
陆既白神色一变,对上沈书意深沉的目光,他心里一跳。
以前无论他做什么,沈书意都会包容。
重生到现在,她已经连续拒绝他两次。
难道沈书意真的不想嫁给他了?
不会。
她爱他入魔,一心只想与他成亲,她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
思及此,陆既白冷冷一笑,全然没将沈书意放在眼里。
“ 不然呢?郡主还有别的选择吗?我都给你台阶下了。 ”陆既白语调带着戏谑。
“郡主就不要跟世子怄气了,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喜欢世子,我已经劝过世子,他愿意纳你为妾。”陆烟儿也得意地看向沈书意。
阁楼四周哄笑声一片,堂堂郡主给人做妾,还要看一个下人的脸色,真是给将军府丢人。
沈书意面色煞白,她努力克制心底的悲伤,看向陆既白,“陆既白,这辈子,本郡主都不会嫁给你!”
陆既白拧眉,与她对视良久,嗤笑着别开头,“不要惺惺作态,道个歉就能结束的事情,非要闹到不可挽回。”
沈书意擦了擦脸上被砸破的血,无意与他多说,押着他的小厮往宫里去。
“世子,造谣污蔑是重罪,我可不会因为你一句道歉就原谅你。”
陆既白面色一变,沈书意似乎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件事闹到了皇后面前,话本是陆烟儿所写,那些编的歌谣和扔烂菜叶的人也是她安排的。
皇后要将陆烟儿送进浣衣局终生为奴, 陆既白跪下求情,将一切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皇后恕罪,是臣不愿与郡主成婚,才让烟儿散布谣言,臣是主谋,还请皇后罚臣,饶了烟儿。”
“本宫无权治罪外臣,世子还是请回吧。”皇后摆摆手,将他们清退。
陆既白在皇后宫外跪了三天三夜,拿出高祖皇帝赐的单书铁卷,只求皇后饶过陆烟儿。
皇后无奈,最终只罚了陆烟儿去浣衣局洗三日的衣服。
接陆烟儿出宫那日,陆既白红了眼眶,他小心翼翼捧起陆烟儿脱皮的手,发誓永远不再让她受苦。
沈书意奉皇后之命入宫 ,恰好在宫门口看到了这一幕。
这一刻,她心里已经出奇的平静。


沈书意从皇后那得知,太子还有十日就回京,他们的婚事便定在太子回京那日。
回到将军府,她便让婢女帮忙将所有跟陆既白有关的东西收拾出来。
五六个人收拾了两个时辰,足足装满了十大箱子。
看着空了一半的屋子,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以前的她太傻。
他喜欢练字,她就为他搜寻笔墨纸砚。他喜欢穿青灰色长袍,她就找遍全天下的布匹。他随口提了一句荷包破了,她就请了好几个绣娘教她绣荷包,绣了满满一箱子......
还有他用过的东西,不要的东西,她都如视珍宝拿回来收藏,几乎塞满了她的卧房。
而他送她的东西寥寥无几,只有几幅随意作的画,街边随意买的泥人,还有陆烟儿不喜欢的礼物。
她命人将自己搜罗的东西放到市面上售卖,将他的旧物和送她的破烂一起抬回侯府。
陆既白看到箱子,勾了勾嘴角,以为是沈书意送来的求和礼物,故意扔在门房不查看。
这次就算沈书意低头,他也不会轻易原谅她。
沈书意有条不紊地准备成亲事宜。
十五那日,沈书意接了御史千金朱瑾云的邀请,一同去参加花灯节。
夜色如墨,灯笼绚烂,琼楼玉宇,弦歌鼓乐,尽展世间繁华。
沈书意兴趣泛泛,一旁的朱瑾云显得格外兴奋,拉着她东瞧瞧细看看。
路过一处摊铺,沈书意被一盏梨花形状的花灯吸引,终于来了兴趣。
她伸手去拿,突然伸来另一只手,握在了她手上。
沈书意抬眸,对上了陆烟儿略带挑衅的视线。
只一瞬,陆烟儿就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收回手。
“烟儿无意冒犯郡主,还请郡主见谅。”陆烟儿瑟缩着身体,一副被沈书意吓坏的模样。
“郡主为何非要缠着我?我已经表明心意,只爱烟儿,你竟追来了花灯会。见烟儿喜欢这灯,就要跟她抢。”陆既白将她护在怀里,冷冷一笑,目光轻蔑厌恶。
“你胡说八道什么!是我邀请郡主来看花灯的,这盏灯也是郡主现看上的。”朱瑾云替沈书意辩解。
陆既白面色阴沉,显然不信。
“朱小姐莫要替她遮掩,她前几日才送一箱礼物到我府上,见我不理,就来这里堵我。”
沈书意蹙眉,拦住要继续开口解释的朱瑾云,拿出银子递到摊贩手里,转身离开。
陆既白拦住她,拿出双倍银子放在桌面,“这灯,本世子要了。”
“姑娘,这......”商贩为难地看向沈书意。
沈书意微笑着又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他, “没关系,我加价。”
“既白,算了。我也不是很喜欢,让给郡主吧。”陆烟儿近乎哭泣的声音让陆既白心疼,他看沈书意的目光更加冷漠。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再受委屈。这灯你喜欢,我定会买来送你。”陆既白摘下荷包放到案上,“无论她出多少银子,我都比她多一钱。”
陆既白势在必得,陆烟儿靠在他怀里勾唇,一脸得意。
沈书意将荷包拿到手里垫了垫,放到商贩的手里,随后将灯笼递给陆烟儿。
“你喜欢就给你。”她语气淡淡,看了一眼陆既白。
无论是花灯还是他,都是陆烟儿的。
陆既白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心底莫名一慌,下意识脱口而出,“看在你如此懂事的份上,今晚可以跟我们一起逛花灯会。”
“多谢陆世子美意,本郡主就不耽误你跟童养媳恩爱了。”沈书意拒绝,拉着朱瑾云转身离开。
“郡主,你居然拒绝了陆既白的邀请......”朱瑾云一脸惊讶,“你们何时成亲?成亲前一定要将那陆烟儿送走,她一肚子坏心眼。”
“我不会跟他成亲了。”沈书意开口,话没说完,人群就开始骚动。
“你不会跟谁成亲?”陆既白忽然出现在沈书意身边,莫名不安。
沈书意蹙眉,后退一步。
人群突然骚乱,一声声尖锐的呼喊声划破夜空。
“杀人了!”
“死人了!”
“救命啊!”
人群冲散了沈书意和她的侍卫, 她身边只有陆既白和陆烟儿。
几个黑衣人出现在 ,挡在他们面前,冷冷盯着他们。
“抓住那个女的,让姓沈的将军拿边疆布防图来换。”


他们抓住陆既白怀里的陆烟儿,刀抵在她脖子上,陆烟儿吓得失声惊叫。
“既白,救我!”
“放开她!”陆既白满目担忧,凶狠地瞪着黑衣人。
“想要救人,就让姓沈的拿布防图来换,不然我杀了她。”
陆既白眼神闪了闪,看看黑衣人又看了看一旁的沈书意,几乎没有犹豫地开口,“你们抓错人了,她才是沈将军的嫡女沈书意。”
“你们放了烟儿,我把沈书意交给你们。”陆既白身子一晃,站到了沈书意的身后,掐住她的脖颈,威胁道,“沈书意死了, 你们就没有威胁沈将军的筹码。”
沈书意震惊地瞪大双眼,耳边嗡嗡作响,窒息感席卷而来,她只觉得浑身冰冷。
为了陆烟儿,陆既白要杀她?
“放了烟儿!”陆既白收紧手指,掐的沈书意面色涨红。
黑衣人迟疑之时,将军府的侍卫已经赶到,双方人马厮杀在一起。
陆既白将沈书意推向黑衣人,趁机拉回陆烟儿,抱着她躲到一旁。
沈书意猝不及防撞向黑衣人的长剑,肩膀被刺破,鲜血染红了衣裙。
她捂着伤口在地上翻转,躲过黑衣人的抓捕,随后起身退回到侍卫身边,一起击退黑衣人。
陆既白立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陆烟儿靠在他怀里,顺着他的目光落在沈书意身上,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恰好两个黑衣人靠近,她故意挣开陆既白的怀抱,朝着沈书意跑过去,“不要杀我,我害怕。”
陆烟儿扯着她的胳膊,往黑衣人剑上撞,沈书意用力挣脱,陆烟儿竟自己朝着剑冲过去。
“啊,好疼。”陆烟儿捂着胸口,低声呻.吟,倒地之时,下身一片血红,“我的肚子......”
陆既白红了眼,连忙凑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抬眸间目光冰冷,带着杀意,“沈书意,为何害她?”
“我没有!” 沈书意来不及解释,就被眼前的黑衣人隔开,她连退数步,陆既白却以为她要逃走,当即召来侯府暗卫,将她围住。
“烟儿若有事,你得偿命,带她回侯府!”陆既白让暗卫强行带走沈书意。
将军府的侍卫没有瞧见她,以为她已经回府,便带着活捉的黑衣人回去复命。
沈书意被押着跪在陆烟儿的床前,陆烟儿伏在陆既白的怀里,面色惨白,心痛啜泣。
她声音哽咽,“既白,对不起,我没保住我们的孩子......我该死......”
陆既白低声安慰,手指轻拂她的鬓发,眼底心疼与愤怒交织,“不关你事,我们还会有孩子。”
沈书意垂眸,算算时间,这孩子应该是前世那个白眼狼。
没想到这一世,他竟胎死腹中。
“郡主,你为何要害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杀了我......”陆烟儿泪水又落了下来,仿佛受尽委屈,挣扎着要下床,“你把孩子还给我。”
陆既白眼底燃起怒火,死死将陆烟儿抱在怀里,“沈书意!你三番五次害烟儿,你以为没了烟儿,我就会爱上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近乎于怒吼,“我永远不会爱上你这样的毒妇!不过,我会娶你,我会为烟儿和死去的孩子报仇!”
沈书意心下一骇,活了两世,她从未见过这般疯魔的陆既白,也从不知道他手下养着暗卫。
“你要干什么?”沈书意蹙眉,袖中的手指悄悄攥紧,指甲嵌入掌心,克制着心底的恐惧。
“自然是让你尝尝烟儿受过的苦。”他衣袍上沾染着血渍,双眸猩红,大手一挥让人抬进来一口水缸。
“陆既白,我是郡主,你怎敢动我!”沈书意挣扎,却被暗卫死死押着,将头按进了水缸。
冷水倒灌进鼻腔,带来阵阵窒息感,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
片刻之后,她的头被抓起来,她贪婪的大口呼吸,来不及说话又被按进了水里。
陆烟儿靠在陆既白怀里,眼底尽是得意,却柔声细语劝道,“既白,别这样对郡主,会被治罪。”
“无妨,她马上就要与我成亲,教训不懂分寸的娘子是家事,圣上不会过问。”陆既白认定沈书意要嫁给他,并不怕沈书意将事情闹大。
“可......”陆烟儿委屈,“既白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只有娶她,我才能给你和孩子出气。放心,我心里只有你。”陆既白在她头上落下一吻,随即冷冷看向沈书意。
“继续,到烟儿说停为止。”
沈书意的头被一次次按进水里,鲜血染红了缸里的水,她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她昏死了过去。


沈书意再次恢复知觉,已经被绑在了刑架上,面前的人拿着鞭子狠狠抽向她。
软鞭带着暗刺,鞭痕之下还会留下深浅不一的伤口,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打,打够三十鞭!”陆既白声音低沉,不留一丝情面。
“陆既白,你疯了?放开我!”沈书意怒视着他,“我要嫁的人不是你,你如此对我,当真不怕我爹找你算账?”
陆既白微微一愣,笑着摇摇头,“时至今日,你还想骗我,你早就求了圣旨,只等你过了生辰就逼我娶你。”
“你为我做过那么多事情,就算顶着一身伤出侯府,旁人也道你是心甘情愿堕落。沈书意,你不该借着黑衣人的手害烟儿,害死了我的状元儿子。”
沈书意豁然开朗,他是在为胎死腹中的白眼狼发疯。
他只看到了白眼狼高中状元,却不知道白眼狼资质平庸,是靠她一手推上的状元之位。
沈书意苦笑,“陆既白,你太自负了。你放开我!”
“行了,留点力气吧,后面还有得你受。”陆既白打断她的话,命人继续抽.打。
打到一半,侯夫人来了。
见到沈书意的样子被吓了一跳,当即呵斥陆既白,“你这是做什么?她可是郡主!”
“夫人莫怕,既白说了,郡主是侯府的儿媳,他只是在教训妻子。”陆烟儿柔声解释,“新媳妇儿入门都是要立规矩的,既白只是提早了些。”
侯夫人眼里仍有担忧,沈书意深得皇上和皇后喜爱,父兄手握重兵,万一得罪了,侯府可承担不起后果。
“可......终是没过门。”
“母亲放心,她一定会嫁进侯府。”前世的记忆让陆既白胸有成竹,他现在教训沈书意,大不了等打完,他买点礼物哄一哄她。
沈书意爱他如斯,只要不打死她,随便一个小玩意就能将她哄好。
他现在拿捏了沈书意,就不必计划假死金蝉脱壳, 更不用隐姓埋名背井离乡。
“既如此,你可别光顾着立规矩。她外祖父是首富,多跟她要点嫁妆,我们侯府可不是轻易能进的。”侯夫人眼里放光,贪婪的模样令人作呕。
沈书意干呕,她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为这样一家人付出所有。
“夫人说的对,口空无凭,让她签个字据。”陆烟儿轻轻晃动了陆既白的胳膊。
陆既白思忖片刻,命人拿来笔墨,写下了凭证,强迫沈书意按了手印。
“五万万两白银,二十间铺子,千亩良田......虽然不多,也凑合。”侯夫人心满意足地收起字据,趾高气昂教育沈书意,“郡主,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侯府的人,万事都要以侯府为重,莫要做出有损侯府的事情。”
“你们继续,好好给她立规矩。”侯夫人轻蔑地看了沈书意一眼,笑着离开。
“你们如此对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沈书意无力地开口,周身的疼痛令她意识模糊。
陆既白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只感觉锋利的长剑一刀一刀划开她的肌肤,最后重重刺破了她的胸膛。
温热的鲜血顺势流下,她恨恨地瞪着陆既白,这笔账,她一定会跟他们清算。
“陆既白,你会后悔的。”她咬牙挤出一句话,彻底昏死过去。


沈书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陆既白的暗卫将她丢在将军府门口,天亮时才被门房发现。
她伤势严重,失血过多,肺中积水难消,险些命丧黄泉。
御医搬空了半个御药房,才将沈书意救活。
她昏足足昏迷了五日。
她醒来之时,恰好赶上了太子下聘的日子,他人还未回,聘礼已经送到。
一箱一箱的聘礼抬进将军府,从街头摆到了巷尾,一眼望不到头。
沈书意在父亲的陪伴下出门查看,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前头几箱子是太子从各地搜罗来的小玩意儿,都是沈书意喜欢的。
后面则是数不尽的金银珠宝,珍馐宝贝。
驻足围观的百姓满目震惊,议论声此起彼伏,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些聘礼是陆既白给的。
“陆世子不是不会娶郡主吗?怎么还下了聘礼?”
“说不定是郡主自己准备的,怕丢了颜面。”
“有道理,世子好福气啊,这郡主看上的是我多好啊......”
沈书意刚想开口呵斥,就见陆既白和陆烟儿走了过来。
五日过去,将军府都没有来侯府问罪,陆既白认定沈书意还会嫁给他。
“郡主,这是替我准备的聘礼?其实,你不必做这些。”陆既白面露讥诮。
“你也知道侯府一门清流,世代武将,一直不看重钱财外物。我的聘礼是我亲手雕刻的木簪,你且收下。 ”陆既白拿出一根桃木簪,上面雕刻着一朵梨花。
“郡主,既白熬了两个晚上才雕刻出来的,你快收下。”陆烟儿有些嫉妒,“你可要好好珍惜,莫要辜负了既白的一番心意。”
沈书意淡淡瞥了她一眼,真是不知死活,还敢跑到将军府门前。
她挥手要将他们抓起来,陆既白顺势将木簪塞到了她手里。“我知你喜欢,收下吧。明日.你生辰,我会以平妻之礼来娶你,你同烟儿一起过门。”
“圣旨也不必宣读,我同意娶你。这些东西我今日找人抬回侯府,还有这嫁妆单子,你别忘了让外祖父准备妥帖。”
陆既白说完,将那张按了沈书意手印的单子递给她,着手就要抬走太子给的聘礼。
沈书意本想将他们抓起来问罪,见他自负又得意的样子,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接过单子,轻笑出声,“世子不必着急,嫁妆明日再抬,我还未备齐。”
“好。”陆既白脸上泛起一抹笑意,对她的乖巧懂事非常满意,并未察觉到沈书意的异常,“那就明日与你一同入府。”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沈书意目光一寸一寸冷了下来。
“意儿,这陆既白是何意?他明日来娶你?”将军一脸疑惑,目光略带责备,“你到底要嫁给谁?”
“当然是太子。”沈书意挽上将军的胳膊,“父亲,我有事要与你说,我们先进去。”
沈书意将自己被陆既白折磨的事情告诉父亲,父亲拍案而起,拿着枪就要去杀了陆既白。
沈书意拦住他,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他脸色依旧没有缓和。
沈书意安慰了好一阵子,他才同意暂时不杀了陆既白 。
翌日,便是沈书意的生辰,也是她与太子成亲之日。
将军府一片喜色,锣鼓喧天。
沈书意一身大红嫁衣,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出将军府。
太子风尘仆仆,立在精致奢华的十抬喜轿前,看沈书意的目光透着深深的情谊。
视线交织,沈书意脸忽的一热,慌忙用扇子遮住了脸,钻进轿子。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朝着皇宫走去,路上恰好遇上了陆既白的迎亲队伍。
陆既白骑着高头大马,四人抬着一顶简陋的轿子,身后整整齐齐站了两排家丁,想来是去将军府抬嫁妆的。
微风掀起轿帘一角,沈书意对上了陆既白的视线,他满眼震惊地看着她,面色一寸一寸变白。
沈书意微微弯起唇角, 拿出那根木簪,双手用力掰断,扔出窗外。
“陆既白, 我要嫁的从来都不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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