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玄武张雨墨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被退婚,我成医圣你哭什么?赵玄武张雨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芳心暗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昆仑山巅!黑云汇聚,狂风怒发,电闪雷鸣!轰隆隆!一道挺拔的人影站在山巅,抬头仰望半空中的雷霆,浑身散发着无匹的气势,如同一尊神祇!赵玄武!武道界不世出的绝顶天才!六岁习武,十八岁踏入先天,二十五岁以武力击破虚空,引来混元天劫!这一日,天下震动!无顶尖数强者尽数汇聚于此,要一睹武破虚空的绝代风采!此乃武道界三百年来最大的一场盛事!没有之一!“三百年了,终于有人引动了天劫!”“稍有差池,他都会灰飞烟灭,此举实在太过鲁莽!”“啧啧,他要是渡劫成功,必然是千年来最年轻的飞升者,足以载入史册......”昆仑山下,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强者聚在一起,紧紧盯着山巅上的无敌身影,纷纷议论与猜测。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轰隆!第一道水桶粗的紫色闪电,带...
《开局被退婚,我成医圣你哭什么?赵玄武张雨墨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昆仑山巅!
黑云汇聚,狂风怒发,电闪雷鸣!
轰隆隆!
一道挺拔的人影站在山巅,抬头仰望半空中的雷霆,浑身散发着无匹的气势,如同一尊神祇!
赵玄武!
武道界不世出的绝顶天才!
六岁习武,十八岁踏入先天,二十五岁以武力击破虚空,引来混元天劫!
这一日,天下震动!
无顶尖数强者尽数汇聚于此,要一睹武破虚空的绝代风采!
此乃武道界三百年来最大的一场盛事!
没有之一!
“三百年了,终于有人引动了天劫!”
“稍有差池,他都会灰飞烟灭,此举实在太过鲁莽!”
“啧啧,他要是渡劫成功,必然是千年来最年轻的飞升者,足以载入史册......”
昆仑山下,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强者聚在一起,紧紧盯着山巅上的无敌身影,纷纷议论与猜测。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
轰隆!
第一道水桶粗的紫色闪电,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轰然劈下!
隔着老远,竟然有几个人被吓得腿软,瘫倒在地!
劫云下的恐怖可想而知!
“还不行啊......”
看着落下的紫色雷电,赵玄武心头震动。
此次引动雷霆,目的只是试探。
此刻看着落下的雷霆,直觉告诉他,功力未到,必死无疑!
唰!
他没有犹豫,马上撤去气势,并迅速躲避。
下一刻,水桶粗的雷霆劈在一块巨大的山石上,发出巨响,石山瞬间别劈成齑粉!
轰隆隆!
伴随着赵玄武迅速收敛气势,天空的雷云也散去。
“诸位,我这次只是试探,并不是真要渡劫,辛苦诸位白跑一趟了,抱歉!”
山巅上,赵玄武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众人都愣住了。
这么多人大老远的赶来这里,你跟我们说只是一次试探?
闹呢?
众人知道被耍了,心里都大为恼火,却都敢怒不敢言。
这家伙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人间无敌!
谁敢骂他?
“诸位,在下要入世了,有缘再见!”
话音落下,赵玄武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众人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都看到彼此脸上的凝重之色。
“赵无敌要入世了!”
“马上通知下去,让那群兔崽子低调行事,千万别惹他......”
“这下要变天了!”
......
数日后。
中海市,张家。
风尘仆仆的赵玄武拎着一只旅行包走进这里。
入世的第一件事,他决定履行长辈订下的履行婚约,来到了张家。
摁响门铃没多久,一个女人走出来开门。
“果然是少见的美女!”
看到女人的第一眼,赵玄武不由得眼前一亮!
五官绝美,肌肤如雪,接近一米七五的身高,腰细腿长,G杯的大雷,腰臀比堪称完美!
一身白色的宽松休闲装,却无法掩饰爆炸的身材,浑身透着书卷气,身材却好得爆炸,微胖中的极品。
绝对当得上“倾国倾城”四个字!
张雨墨!
今年二十三岁,张家的掌上明珠,三年前接管家族公司,被誉为“中海第一美女总裁”的女人!
只不过,眼前的张雨墨却是神情憔悴,眉宇间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愁容。
“你找谁?”
张雨墨隔着门打量赵玄武,美眸中透出一抹警惕。
衣着普通,手里拎着一只旅行包,乍一看像极了进城讨生活的农民工。
不对!
他的眼神也很不一般,浑身上下透着自信与从容。
一般的民工绝对没有这份气势。
作为张氏集团的总裁,张雨墨看人的目光自然不低,很快便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
“我叫赵玄武。”
赵玄武微微一笑,直接道明来意:“我是来履行婚约的。”
“你就是赵玄武?”
张雨墨一下子愣住了。
关于自己有婚约的事情,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少女时期的她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的未婚夫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结果......
一直到她长大,出国留学,回来继承公司,这个未婚夫一直没有出现。
她心中庆幸的同时,还怀疑赵玄武已经发生意外,死球了。
没想到这家伙突然就出现了。
张雨墨犹豫了一下,打开铁门:“进来再说吧。”
......
客厅里。
招呼赵玄武坐下后,张雨墨也懒得废话,直接挑明:
“这桩婚事,我不想认。”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你觉得可以吗?”
她倒不是看不起赵玄武。
只是......
爷爷张鼎也父亲张振业一年前相继病倒之后,公司的生意一落千丈,她实在没有心思谈婚论嫁。
这一年来她请遍无数名医,花费巨资,可惜爷爷和父亲仍旧没有任何起色。
她已经顶不住了。
公司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
为了拯救公司,为了救爷爷和父亲,她已经决定做出一些牺牲。
“没关系,我这次过来,一来是解决婚事,二来是看一看老爷子。”
赵玄武淡声道:“老头子......就是我师傅,他五年前算了一卦,断定张家必有一劫,让我过来帮忙看看。”
什么?
五年前就算到我家有此一劫?
张雨墨有些不可置信,满脸狐疑地看着他:“这么说,你有办法救我爷爷和父亲?”
“易如反掌。”
赵玄武自信一笑,道:“只要是没死透的人,我都能救活。”
这可不是吹牛。
所谓医武不分家!
他的武道已经达到先天巅峰境界,对人体的筋骨、筋脉、脏腑了如指掌。
救人对他来说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没死透都能救?”
看着赵玄武口气这么大,张雨墨一瞬间就能淡定,这家伙在吹牛!
连病人都没看过,就敢说易如反掌?
真以为你是神医吗?
一时间,张雨墨不由得心生厌恶,脸色也冷了下来。
她最讨厌吹牛的人了。
“呵呵,好大的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轻蔑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两人不约而同地扭头望去。
只见一个梳着大背头,穿着一身骚气白西装的英俊青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神情傲慢,手里拎着医药箱的白发老者。
“林子阳?你来干什么!”
张雨墨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这家伙叫林子阳,中海两大战神家族之一——林家的继承人。
此外,林子阳还是圈内有名的纨绔子弟,为了追求她,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呵呵,你不是说过,谁有办法救活你爷爷和父亲,你就嫁给谁吗?”
林子阳露出得意的笑,介绍身后的老者:“这位就是名震西南的神医,何清平老先生!”
“被誉为‘当代药圣’的何清平?”
张雨墨不由得大吃一惊。
为了爷爷和父亲的病,她曾去找过何清平,却连大门都没资格进去。
后来才知道,有着“药圣”之称的何清平乃是无数世家大族的座上宾,身份地位极高。
没想到,林子阳竟然把何老请来了。
“只要你答应嫁给我,何老就会出手。”
林子阳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笑道:“雨墨,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可得想清楚喽。”
张雨墨低下头,十分纠结。
两日前,几名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正如林子阳所言,如果她不妥协的话,将会失去世上唯一的亲人。
“哼,看老子怎么拿捏你!”
看着张雨墨绝美的脸蛋,曼妙动人的身材,林子阳眼中闪过一抹贪婪。
他早已将张雨墨视为禁脔!
这一次,他要一举拿下这个女人,没有人可以阻碍自己!
“好!”
张雨墨轻咬红唇,下定决心,沉声道:“只要你能救我爷爷和父亲,我答应嫁给......”
“等一等。”
忽然,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赵玄武走在张雨墨身侧,眯眼看着林子阳,淡声道:“这事,我不答应。”
林子阳扭头瞥了一眼赵玄武,发现这小子一身都是地摊货,衣着极为寒酸。
按理说,这种人没资格出现在他面前才对!
“你算什么东西!”
林子阳已脸不屑地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听好了,我是林家的继承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呦呵。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狂吗?
赵玄武微微一笑,决定和他玩一玩,便笑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呵呵!”
林子阳嗤笑一声,嘲讽道:
“你是什么人根本不重要,无论你是谁,在老子面前都不够看!现在,立马给老子滚蛋!”
“我是她的未婚夫。”
赵玄武语气平静,却透出无与伦比的自信,道:“老爷子和未来岳父的命,我会救,你们可以滚了。”
此话一出,林子阳和何清平都愣住了。
“原来是个大傻子!”
“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刻,林子阳发出一阵讥笑声,何清平也忍不住连连摇头。
未婚夫算个屁?
林子阳目光冷厉,他只需一个电话,就能让这小子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是傻子吗?
居然在林子阳和何清平面前说这种话!
张雨墨也感到尴尬,面红耳赤。
她忍不住伸手扯了扯林子阳的衣袖,告诫道:“别说了!这个人你惹不起的,再说下去会有杀身之祸!”
林子阳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这家伙在圈内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心狠手辣,加上他父亲贵为战神之尊,手下强将如云。
在中海,林子阳几乎可以横着走!
对他来说,弄死一个普通人实在是易如反掌了。
“杀身之祸?”
赵玄武愣了愣,忍不住笑了。
别说一个小小的龙国。
哪怕是放眼全球,能让自己有“杀身之祸”的人也不超过三个。
“呵呵,现在知道怕了?”
林子阳神情得意,抬手一指大门:“马上滚出去!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你赶紧走,我回头再找你!”
张雨墨也劝道:“林家势力很大,我也惹不起......”
“我不能走。”
赵玄武打断她的话,指了指何清平,沉声道:“他搞不定这件事,我要是走了,你就真的要准备后事了。”
“你......”
张雨墨有些恼火,但看着赵玄武一脸笃定的样子,她又不禁怀疑了。
难道他真的有本事?
万一是真的......
想到这里,张雨墨不由得心中凛然,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赌不起!
“呵呵,老夫纵横医学界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人。”
何清平一脸不屑地看着赵玄武,傲然道:“老夫行医救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你这种废物也有资格质疑老夫?”
“别说是你,哪怕是你师傅来了,也不敢在老夫托大!”
“说得好!”
林子阳也满脸鄙夷说道:“何老可是医学界公认的泰斗,医术超凡,你这废物玩意给何老提鞋都不配!”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这小子一而再的出言不逊,顶撞自己,挑衅何老!
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来人!”
林子阳冲外面喊了一声。
四名气势凶悍的保镖大步冲了进来。
他们都是林家训练的横练高手,身材魁梧,肌肉虬扎,如同一头猛兽!
蹬蹬蹬!
四人不由分说,冲上来将赵玄武团团围住!
“慢着!”
张雨墨开口喝住他们,蹙眉道:“不管谁对谁错,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治好我爷爷和父亲。”
“所以,他在我眼里跟你们也是一样。”
她瞥了一样赵玄武,道:“他也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好,我也给他一次机会。”
林子阳挥手示意保镖退下,笑眯眯地看着赵玄武,道:“一会你要是看不出病因来,我会当场废了你的手脚!”
“可以。”
赵玄武淡声道:“要是这老头治不好呢?我也废掉你的手脚,没错吧?”
“这......”
林子阳愣了一下,眼神变得凶狠:“可以!”
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等会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林子阳压下心头的恼怒,皮笑肉不笑地道:“雨墨,这个人真的是你未婚夫......”
“救人如救火!”
赵玄武强行打断他的话,扭头问张雨墨:“你爷爷和父亲在哪个房间?”
“跟我来吧。”
张雨墨转身往后面的房间走去,赵玄武跟了上去。
到了其中一个房间外面。
张雨墨伸手推房门的时候,赵玄武突然开口喊住她:
“等一下。”
张雨墨下意识地缩回手,扭头望向赵玄武:“干什么?”
“有点不对劲。”
赵玄武笑着走上去,将她拉到一边,解释道:“房间里面有点不对劲,先等几分钟再开门。”
看着他一脸煞有其事的样子,张雨墨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难道爷爷和父亲出事了?
“哼,哪来的不对劲!”
林子阳走了上来,伸手推开房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房间里躺着两个人。
一个是七旬年纪,面如枯槁的老者,另一人是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
两人身上都插满了管子,连接着价值不菲的医疗仪器,处于昏迷状态。
“废物就是废物!”
他轻蔑地看着赵玄武,不屑地嗤笑道:“连门都不敢开,还敢在何老面前大放厥词,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何清平也走了上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张小姐,你真的要指望一个连房门都不敢开的废物吗?”
说完便走进了房间。
有道理!
这家伙连房门也不敢开,真的会治病吗?
“你老实说,是不是在骗我?”
张雨墨狐疑地看着赵玄武,低声道:“一会趁林子阳不注意,你从后门溜走,免得吃苦头。”
她已经心里认定。
赵玄武一直在狐假虎威,虚张声势,其实一点本事都没有。
但不管怎么样。
她跟赵玄武订了婚约,是未婚夫,不能看着他被收拾。
“我没开玩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赵玄武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淡声道:“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你别逞强,林子阳心狠手辣,不是开玩笑的!我也保不住你!”
张雨墨有些焦急,又感到无奈:
“我退婚选择嫁给他,让你感到很不甘,但......这是我唯一能救爷爷和父亲的办法了。”
“算我求你了,我会给你一笔钱补偿的,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她认为,赵玄武胆敢挑衅何清平,完全是因为自己。
因为一时意气跟林子阳打赌,这是极为愚蠢的行为!
所以,赵玄武输定了!
她甚至已经可以预见,赵玄武被打断手脚,扔出去的凄惨画面......
“你误会了。”
赵玄武摇摇头:“我并没有不甘,纯粹是为了救人,这个老头医术不行,只会害人害己。”
“你......你真是油盐不进!”
张雨墨愈发的恼火。
何清平可是公认的“当代药圣”,医术超凡,怎么可能不行?
再说了,要是连何清平都治不好,你又凭什么救人?
装模作样,死要面子!
一会看你怎么收场!
张雨墨狠狠瞪了赵玄武一眼,气呼呼地走进了房间。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全都说过了。
一会输了被林子阳打断手脚,也怪不得她。
“小子,你先来吧。”
何清平神情倨傲,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自信满满地说道:“如果我先出手的话,你就没有机会了。”
作为医学界顶尖的人物,何清平自然有资格说这种话。
事实上,有着“当代药圣”之誉的他,根本没有把赵玄武放在眼里。
“巧了,这也是我想说的。”
赵玄武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我先出手,你不会有机会出手,你先来吧。”
“你!”
何清平的面色一下冷了下来,冷笑道:“哼,给脸不要脸,一会看你怎么嘴硬!”
说完他便领着医药箱走到床边。
他仔细为两人检查了一番,然后自信一笑,取出一只药品,倒出数枚药丸,就要给两人喂下去。
“慢着!”
就在这时,赵玄武开口说道:“这药不但没用,反而会适得其反。”
“荒谬!”
何清平瞥了赵玄武一眼,不屑地说道:“这可是老夫依照古法研制的解毒丹,每一粒的价值都过千万,而且有价无市!”
“没见识的废物,还敢质疑何老。”
林子阳嘲讽道:“也是,像你这样的人,一辈子也没见过千万,根本不会懂得千万一粒药丸的价值呢。”
“这就是我们的差距,天生的没办法。”
他满脸得意,充满了傲慢与,优越感爆棚。
很多人奋斗一辈子也赚不到一千万,但林子阳眼中,这只是一粒药丸的价格。
“你会后悔的。”
赵玄武摇了摇头,轻声说了一句。
“后悔?哈哈!”
“笑死人了!”
林子阳与何清平都忍不住笑了。
作为一个名震医学界数十年的杏林高手,泰斗级的人物。
何清平的医术,绝对是一等一的存在!
对于赵玄武的话,他压根不放在心上,只感到轻蔑与不屑。
“老夫行医数十年,治愈的疑难杂症不计其数,从未试过失手!”
何清平讥笑道:“老夫的药品千金难求,轮不到你来质疑,你也没有资格质疑!”
说罢便给两人喂药。
赵玄武不再说话,眼中多了一丝讥讽,走到张雨墨身边,低声道:“一会无论看到什么,先别慌,有我在呢,懂了吗?”
“什么意思?”
张雨墨愣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啊!”
就在这时,张鼎骤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颤抖,七窍流出鲜血,五官扭曲在一起,状若厉鬼!
“啊啊啊!”
紧接着张振业也发出同样的惨叫声,在床上来回打滚,脑袋撞击床板,整个人陷入了癫狂之中!
父子俩的惨叫与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整栋别墅!
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哎呀!”
张雨墨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往赵玄武身后躲。
但她随即就反应过来,惨叫的人正是爷爷与父亲,便要冲上去。
“别动!”
赵玄武连忙拉住她。
“放开我!”
张雨墨怒斥,奋力挣扎,但赵玄武将她牢牢抓住,始终挣脱不开。
她扭头冲何清平吼道:“你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
“这......”
看着状若癫狂的张鼎和张振业,何清平已经懵了。
行医数十年,如此诡异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他压根不知道如何应对。
“快救人!”
林子阳也慌了,冲何清平吼道:“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事!”
“对不起,我救不了。”
何清平无奈地摇摇头,将自己的袖子挽起,露出一双手臂。
只见他的一双手臂不知何时变成了紫红色,有乌黑色的鲜血从毛孔渗出,骤看有些渗人。
说话间,他的鼻子、眼睛、耳朵等七窍开始渗出黑血。
“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子阳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子跌坐在地,脸上露出惊慌与恐惧之色。
双臂传来阵阵痕痒与刺痛,他连忙挽起衣袖,发现双臂变得乌黑如墨,散发着腥臭,竟然也在溢出黑血!
“我们都中毒了。”
何清平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脸上露出绝望之色:“这是一种闻所未闻的剧毒,连我的解毒丹也无效。”
“什......什么意思?”
林子阳满脸惊恐。
“我不想死!”
他连滚带爬地来到何清平面前,揪住衣领,颤声道:“我不想死!你想办法救我......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
作为林家的唯一继承人,他还有享之不尽的富贵与荣华!
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他自身难保,救不了你。”
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老头,你输了,还要搭上自己的老命。”
赵玄武慢悠悠地走到两人面前,嘴角带着一丝戏谑之色,道:“学艺不精,害人害己啊。”
张雨墨跟在他后面,紧紧抓住他的衣摆。
看着中了剧毒,浑身冒出黑血,躺在地上等死的两人。
她终于明白过来,一直被喷的赵玄武才是真正的高手,使劲抓住他的衣服不敢松手。
“你......你怎么没中毒?”
何清平满脸震惊之色。
要知道,他按照古法研制的解毒丹,药力惊人,千金难求,救了无数的人命。
连解毒丹都解不了毒,可见其霸道之处。
偏偏这小子毫无中毒的迹象,面不改色,简直不可思议!
“你都快死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赵玄武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床边,从医药箱里取出一排银针。
啪!
下一刻,他一巴掌拍在张鼎的胸口上,惨叫声戛然而止。
随后他掀开张鼎的上衣,露出干瘪的胸膛,捏起一根细长的银针,然后迅速扎入!
唰唰唰!
银光不停闪烁,如行云流水,令人目不暇接!
眨眼之间,十九根银针已经扎入。
赵玄武没有停留,又对着张振业如法炮制,将银针扎入,两人迅速平静下来。
“这......这是定魂十九针!”
何清平是识货之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定魂十九针!
传闻此种针法可以安定魂魄,令人起死回生,神妙无比!
眼下亲眼所见,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我真是有眼无珠,竟然冲撞了先生......”
何清平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懊悔。
他行医救人数年来,到头来却因为学艺不精,死在这里。
“你还算识货。”
赵玄武淡然一笑,道:“我今天心情不错,可以救你一次,不过得收钱。”
“多......多少钱?”
何清平闻言大喜,浑浊的双目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一亿够吗?”
“可以。”
说着赵玄武走到他身边,伸手在他心口上拍了一下。
噗嗤!
下一刻,何清平便喷出一口腥臭的黑血,身上的痛楚却减轻了大半。
终于是捡回了一条命。
“谢谢!”
何清平挣扎着爬起来,一脸感激地躬身道:“我何清平有眼无珠,冲撞了您,我给您赔罪了。”
说着他又掏出一张崭新的银发卡,双手奉上,道:“卡里有一亿,密码是六个六。”
赵玄武接过银行卡,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我......”
何清平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闭嘴,收拾医药箱离开。
“救我!我也给你钱!”
林子阳也爬了过来,抓住赵玄武的脚,满脸哀求之色:“我......我可以给你两个亿,只要你救救我......”
他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也根本顾不得面子。
能活下来才是一切!
赵玄武瞥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中的银行卡:“不好意思,我现在不缺钱花了。”
“你救救他吧。”
张雨墨忽然开口:“无论如何,他毕竟是为了救人而来,如果死在这里的话,林家一定会追究的。”
“对对对......我是为了林家的事情而来......”
林子阳也趁机说道:“我要是死在这里,张家也脱不了关系。”
赵玄武想了想,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噗嗤!
下一刻,林子阳便张嘴吐出一口毒血,身上的痛楚随之消失。
这便是先天真元的强大之处!
在玄妙的先天之气面前,再可怕的剧毒也失去用武之地。
“呼!”
片刻后,林子阳吐出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你快走吧,以后别来了。”
张雨墨下了逐客令。
走?
哼,老子洋相百出,颜面扫地,还差点死在这里!
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你老实说,刚才是不是故意坑我的?”
林子阳紧紧盯着赵玄武,脸上闪烁凶光:“妈的!老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来人!”
他冷喝一声,四名保镖再度冲了进来。
“林子阳你想干什么?”
张雨墨大惊,慌忙冲上去将赵玄武挡在身后,冷声呵斥道:“要不是他出手,你已经被毒死了!”
“老子今天必须废了他!”
林子阳恶狠狠地瞪着赵玄武,咬牙切齿地道:“诚心让我出丑,求你救命!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好!”
“给我打断他的手脚!扔出去!”
想到刚才中毒的痛苦,还有哀求的样子,他就感到怒不可遏!
他可是林家的继承人,今日这件事,还会连累林家颜面扫地!
必须找回场子!
四名保镖再次围了上来,虎视眈眈地盯着赵玄武,眼中凶光毕露!
“林子阳!你这是恩将仇报!”
张雨墨惊怒不已,大声呵斥。
“哼,老子就恩将仇报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林子阳满脸凶光,狞笑道:
“实话告诉你!今日你要是不答应嫁给我,你爷爷和父亲,以及整个张家,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很清楚,以我林家的实力,灭掉张家简直易如反掌!”
他干脆不装了,直接跟张雨墨摊牌,威胁她从了自己。
“林子阳!你做梦!”
张雨墨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留下一排月牙印。
她挺身挡在赵玄武身前,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
“我绝不会向你这种人低头!”
林子阳嗤笑一声,抬手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动作透着骨子里的傲慢:
“张雨墨,给你脸了?中海市谁不知道我林家?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张氏集团......”
“够了。”
赵玄武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断了林子阳的叫嚣。
他上前一步,将张雨墨完全护在身后,身形并不魁梧,却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山峦。
“要么滚,要么死。”
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五个字,却让整个房间的空气瞬间凝滞。
“你敢——”
林子阳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气场骤然从赵玄武身上扩散开来。
林子阳只觉得一股泰山压顶般的重压袭来,双腿一软,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险些当场跪下。
“保护少爷!”
四名保镖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同时扑向赵玄武,试图用身体为林子阳争取时间。
冲在最前面的保镖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赵玄武面门。
赵玄武眼皮都未抬一下,右手食指看似随意地向前一点。
砰!
一声闷响,那保镖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整个人弓着身子倒飞出去七八米远,狠狠撞在后方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墙皮龟裂,保镖滑落在地,口中鲜血狂涌,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死活不知。
第二个保镖紧随其后,一个凶狠的擒拿手抓向赵玄武的肩膀。
赵玄武只是随意抬起左手,手腕轻轻一翻,迎着对方的手臂拂过。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保镖的整条手臂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反向扭曲,森白的骨碴甚至刺破了皮肉。
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抱着断臂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声音凄厉。
后面两名保镖原本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脸上的凶悍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取代。
他们看着地上生死不知和惨嚎不止的同伴,再看看纹丝不动、甚至连衣角都没乱的赵玄武,亡魂皆冒。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扔掉了手中的甩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大、大人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
张雨墨站在赵玄武身后,整个人都懵了,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
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电光石火之间,四个身手不凡、平日里让她都感到压力的练家子保镖,一个照面就被彻底摧垮,两名重伤倒地,两名直接吓得跪地求饶。
而赵玄武,自始至终,脚步甚至没有挪动过分毫!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子阳终于从那股威压中稍稍缓过劲,但眼中的惊恐却愈发浓烈。
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身体抖得像筛糠,踉跄着向后退去,一屁股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说了,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赵玄武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伸手入怀,取出一块约莫巴掌大小、样式古朴的青铜令牌,在指尖随手抛了抛,令牌在灯光下反射出幽暗的光泽。
林子阳的目光触及令牌上那个模糊却充满威严的图腾时,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物。他双膝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武…武部令牌!您…您是武部的大人?!”
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和绝望的恐惧。
“看来你林家还不算太孤陋寡闻。”
赵玄武将令牌收回怀中,目光冷淡地扫过跪在地上的林子阳,
“回去告诉你爹,有些人,是他林家倾尽所有也惹不起的存在。张家,现在是我罩的,明白了吗?”
林子阳哪里还敢有半分不敬,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他连连磕头,砰砰作响,声音带着哭腔:
“明白!小的明白!是小的有眼无珠,狗胆包天,冒犯了大人虎威!求大人饶恕!求大人饶恕!”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赵玄武一眼,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身体依旧弓着,像只受惊的鹌鹑:
“小的这就滚!立刻滚!绝不敢再踏入这里半步!”
说完,他手忙脚乱地去搀扶那两个重伤的保镖,也顾不上对方的惨叫,连拖带拽地带着另外两个同样吓破了胆的保镖,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病房,连滚带爬,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直到那几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张雨墨才仿佛从梦中惊醒,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
。她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赵玄武,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强烈的好奇:
“你…你真的是…武部的人?那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这些事,以后再跟你解释。”
赵玄武此刻已经走到了病床边,神情重新变得严肃起来,伸手探查着张鼎和张振业的脉搏,
“你爷爷和你父亲中的毒,很不简单。”
他轻轻掀开盖在张鼎身上的薄被,又解开老人病号服的几颗扣子。
只见老人原本还算正常的胸口皮肤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片巴掌大小的青紫色区域,细看之下,那青紫色竟隐隐呈现出细密的网状纹路,如同蛛网般蔓延,透着一股不祥的诡异气息。
“这…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赵玄武眉头紧锁,沉声问道。
张雨墨凑近一看,顿时花容失色,连连摇头,声音带着哭腔:
“我不知道啊!昨天医生检查的时候还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玄武伸出手指,轻轻按在张鼎胸口那片青紫之上,闭上双眼,似乎在仔细感应着什么。
过了片刻,他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冷芒:
“果然是寒煞掌!”
“寒煞掌?”
张雨墨的声音带着颤抖,完全不明白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但赵玄武骤然凝重的脸色让她心沉到了谷底,
“那是什么?很严重吗?”
“武道界一种极为阴毒的掌法。”
赵玄武沉声解释,目光扫过病床上两人的脸,
“修炼这种掌力的人,心性必定狠辣扭曲。中掌者表面看不出什么,但这股阴寒之气会直接钻进五脏六腑,蚕食生机,破坏经脉。普通医生根本查不出来,只会当成急病重病,等到寒气彻底爆发,生机断绝,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束手无策。”
张雨墨踉跄着后退半步,一手捂住了嘴,眼中迅速蒙上水汽。
她不敢想象那个后果,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那…爷爷…爸爸他们…”
“慌什么。”
赵玄武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有我在,阎王爷暂时还收不走他们。”
他不再多言,从随身带着的一个不起眼的布袋里,取出一个样式古拙的小瓷瓶。拔开瓶塞,一股浓郁却不刺鼻的特殊药香瞬间弥漫开来,竟让病房内沉闷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他倒出两粒鸽子蛋大小的丹药,药丸通体漆黑,表面隐隐有流光转动,质感沉重。他小心地撬开张鼎和张振业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
“这是九转还魂丹,我炼制的。能固本培元,暂时护住他们的心脉,把那股寒煞压下去。”
张雨墨看着那神奇的药丸,又看看赵玄武,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低声问:
“这就…好了?”
“只是暂时压制。”
赵玄武摇头,神情专注起来,又从布袋里拿出一卷细密的金线,那金线在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泽,细看之下,竟非凡品。
“接下来,我要用真气配合秘法,把他们体内的寒煞彻底逼出来。这个过程不能有任何打扰,你站到墙边去,保持绝对安静,明白吗?”
张雨墨用力点头,屏住呼吸,紧张地退到病房角落,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眼睛死死盯着赵玄武,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赵玄武抽出一截金线,约莫一尺来长。他的双手十指忽然动了起来,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指尖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牵引,那段金线在他手中迅速被编织、缠绕、勾勒,形成一个结构异常繁复精密的微小图案,看上去像某种古老的符文,又像是一个微缩的阵法。他将编织好的金线阵图轻轻置于双掌掌心。随即,他闭上双眼,双掌缓缓合拢,嘴唇无声翕动,像是在念诵着什么。
异变陡生!他合拢的双掌之间,那金线阵图骤然亮起!起初只是柔和的白光,如同萤火。但随着他体内某种力量的持续灌注,白光越来越亮,越来越盛,光芒穿透指缝,将他整个手掌映照得近乎透明。病房内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弥漫开来。最终,光芒汇聚于阵图中心,形成了一个清晰可见、缓缓旋转的小型光之漩涡。
赵玄武缓缓分开双手,那光芒与金线织成的漩涡并未溃散,竟稳稳悬浮于他掌间,发出低沉的嗡鸣,带着纯净又沛然难当的气息。病房里的空气仿佛被无形之力搅动,温度也确实在缓慢攀升。
角落里的张雨墨下意识地捂紧了嘴,眼睛瞪得溜圆,大气不敢喘一口。眼前这景象,简直比她看过的任何科幻大片都要离奇。这已经不是医术,这是......仙术?她甚至荒谬地想了一下,这金线…是纯金的吗?那得多少钱?随即又赶紧甩开这不合时宜的念头,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死死盯住赵玄武的每一个动作。
赵玄武面色凝重,双臂极其稳定,托着那光芒漩涡,一步一步,极为缓慢地移向张鼎的病床。他的动作看似轻松,但额角滑落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衣领上洇湿一小块,以及手臂上隐隐绷起的青筋,都昭示着这绝非易事。每移动一寸,都仿佛耗费着巨大的心神。维持这个光之漩涡,显然对他的消耗极大。
光芒漩涡终于悬停在张鼎胸口那片骇人的青紫之上,相距不过寸许。两者甫一接近,异变再生!漩涡旋转骤然加速,发出更响亮的嗡鸣,那柔和却不容抗拒的白光猛地涨缩了一下,如同活物般,主动笼罩向那片不祥的区域。
“呃......嗬......”昏迷中的张鼎猛地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连带着身下的病床都发出了轻微的吱嘎声,仿佛正在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张雨墨的心瞬间揪紧,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张鼎胸口那片青紫区域颜色疯狂变幻,时而黑如浓墨,仿佛有生命般想要缩回皮下深处,时而又被白光逼得淡如青烟,显露出底下淤塞坏死的皮肉。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黑气,比发丝还要细,带着刺骨的阴寒感觉,竟真的被那白光从皮肤下硬生生给拔了出来!这些黑气一脱离身体,便疯狂扭动挣扎,如同遇见烈日的阴魂,发出尖锐却微不可闻的嘶鸣,一触碰到旋转的光芒漩涡,立刻发出“嗤嗤”的轻响,像是滚烫的烙铁淬入冰水,瞬间爆开一小团白雾,旋即化作虚无,连一丝痕迹都没能留下。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股极淡的、难以形容的味道,像是寒冰消融又带着点东西烧焦的气息。
这过程看着缓慢,实则每一秒都惊心动魄,凶险无比。每一缕黑气的抽出,都伴随着张鼎无意识的痛苦闷哼和身体的剧烈抽搐。赵玄武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嘴唇紧抿,呼吸不再平稳,带着些微的急促,显然真气的消耗十分巨大。但他眼神锐利如鹰,双手纹丝不动,如同焊死在空中,牢牢掌控着光芒漩涡的输出功率与悬停位置,没有丝毫退缩或不稳的迹象。他的专注力高度集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一方小小的战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鼎胸口那片青紫色的区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缩小、变淡。被抽离出来的黑色寒气也越来越少,越来越淡薄。
他右手握住漩涡,左手按在张鼎的胸口,沉声喝道:
“乾坤逆转,阴阳相济,寒毒出!”
张鼎的身体猛地一震,胸口青紫之色如同活物般蠕动,顺着赵玄武的手掌,被那光芒漩涡吸引,形成一缕缕黑气,融入漩涡之中。
张雨墨看得目瞪口呆,心中震撼难言。
那些黑气不是普通的雾气,隐约能看到无数狰狞面孔在其中挣扎扭曲,发出无声的尖叫,令人毛骨悚然。
她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双手紧紧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打扰到赵玄武。
这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颠覆了她过去二十多年建立的世界观。
足足半小时后,张鼎胸口的青紫完全消失,赵玄武右手中的光芒漩涡却变成了乌黑色,散发着冷森森的气息。
“啪!”
赵玄武猛然捏碎漩涡,黑气四散,又被他一掌拍碎,化为虚无。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的疲惫愈发明显。赵玄武转向张振业,心中默念着驱除寒毒的法诀,手中金线再次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随着他的动作,张振业身上的毒气也在逐渐消散。
半小时过去,张振业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苍白的皮肤渐渐变得红润。赵玄武却显得愈发虚弱,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驱除这种阴毒的掌力对他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爷爷,您还好吗?”张雨墨关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没事,只是有些累。”赵玄武微微一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这寒毒可不是好对付的,幸好你们都没事。”
“谢谢您,爷爷!”张雨墨感激地握住了他的手,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不过,接下来还得小心些。”赵玄武的语气变得严肃,“这种阴毒一旦侵入,后果不堪设想。”
张雨墨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保护家人。此时,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大家都明白,虽然眼前的危机暂时过去,但未来的路依然充满挑战。
“搞定了。”赵玄武收起细线,疲惫地坐在椅子上,“他们中的是‘玄阴寒煞掌’,武道界极为阴毒的掌法,一般高手都不屑使用。”
张雨墨紧张地问:“他们会没事吗?”
“放心,毒已经祛除了,明天就能醒过来。”赵玄武闭目养神片刻,又道,“不过,我很好奇,什么人会对你爷爷和父亲下这种毒手?”
张雨墨摇摇头,茫然无措:“我不知道......我们张家只是做生意的,从来不结怨仇啊。”她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难道真的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可就算有竞争,也不至于下如此狠手。
“林子阳临走前的话很值得玩味。”
赵玄武若有所思,轻声说道:“他说有人盯上你们了......看来他知道些什么。”
张雨墨微微咬唇,心中有些犹豫:“林子阳向来阴险,说不定他只是想吓唬我。”
“也许吧。”赵玄武点了点头,似乎不想深入这个话题。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沉默。张雨墨的心中波涛汹涌,目光不由自主地打量着赵玄武。短短一天,她对这个男人的认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最初的“穷小子”到如今的“神秘高手”,这样的落差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那个......你真的是武部的人吗?”她鼓起勇气问。
赵玄武笑了笑,语气轻松:“算是吧。”
“那么......我们的婚约......”张雨墨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心中隐隐期待着他的回答。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赵玄武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婚约是老一辈的事情,我今天来,主要是看看老爷子的情况。既然人已经救了,我也该离开了。”
张雨墨愣住了,心中一阵失落。她原以为赵玄武会借此机会提及婚约,没想到他竟如此洒脱。难道他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等等!”她急忙叫住他,“你救了我爷爷和父亲,还赶走了林子阳,我怎么也该感谢你一下。况且......我们的婚约,总该好好谈谈。”
赵玄武回过头,语气依旧平静:“没必要,我不勉强。”
“我爷爷和父亲明天就能醒来,他们一定会想见见你。”张雨墨犹豫片刻,继续说道,“而且......林子阳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赵玄武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行吧,我再住几天。”
张雨墨松了口气,心中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看着他,眼中满是感激与难以言说的情愫。
“我送你去客房。”她主动提议,“你治病耗费了不少精力,需要好好休息。”
赵玄武没有拒绝,跟着她走出房间。两人一路无言,走廊的灯光柔和,映照出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温暖。
身后的张鼎缓缓睁开眼睛,目送两人离去,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与此同时,林家别墅内,林子阳跪在一名中年男子面前,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父亲,那…那人太可怕了!一指就废了我两个保镖!而且他还有武部的令牌!”
林战天眯起眼睛,手指轻叩扶手,思索片刻:“武部令牌…有趣。查清楚他的底细,但不要轻举妄动。”
林子阳心中不安:“父亲,那张家怎么办?”
林战天冷笑:“按计划进行,不必理会那个所谓的赵玄武。很快,他就会发现,在中海,我林家才是真正的王。”
“是,父亲!”林子阳恭敬地低下头,心中却暗暗盘算着复仇的可能。他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找机会狠狠地报复赵玄武,让他知道得罪林家的下场。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张家别墅对面的街道上,车内一人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别墅的动静,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报告,赵玄武果然来了,而且他已经救活了张鼎和张振业。”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继续监视,别打草惊蛇。计划不变,我们的目标一直都是他。”
那声音顿了顿,又补充道:“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的气色不太好。”
赵玄武坐在床边,眉头紧锁,目光一直落在张鼎身上。
张鼎的脸色苍白,虽然刚刚恢复了一些血色,但依旧显得虚弱无力。
赵玄武收起银针,拿出一方锦帕,轻轻擦拭掌心。
“毒虽然暂时压制住了,但根源还在。”
他语气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形的压力。
张雨墨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心中仍旧回荡着昨日的惊魂,今日又传来噩耗,令她感到无比焦虑。
“但爷爷和父亲不是已经好转了吗?”
“表面现象罢了。”赵玄武摇了摇头,神情凝重。
“我用先天功暂时隔绝了寒煞之毒,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要彻底根除,需要几味药材配合特殊手法——”
“什么药材?无论多贵重我都买得起!”
张雨墨急切地打断,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千年雪莲、九叶还魂草、陨铁蕴血石......这些都不是钱能买到的。”
赵玄武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诉说着无奈与绝望。
“更重要的是,必须找出下毒的人。否则,即便暂时解毒,他们依然会重蹈覆辙。”
张雨墨心中一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那我们该怎么办?”
“时间不等人。”
赵玄武的语气透着一丝急迫,
“我会尽快寻找线索,你要时刻关注爷爷和父亲的情况。”
“我明白。”张雨墨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解救他们的办法。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仿佛在为自己打气。
“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赵玄武轻声说道,虽然语气中带着安慰,但他心中也明白,事情并不简单。
张雨墨脸色顿时煞白,咬紧下唇,握紧的拳头关节泛白。
张家只剩下爷爷和父亲这两个亲人,若是他们出事,她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我先调配一副药,能延缓毒素发作。”
赵玄武取出一个古朴的小木盒,上面雕刻着复杂的符文,打开后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个小瓷瓶。
“你去处理公司事务吧,这边有我看着。”
“公司......”张雨墨一震,急忙看了眼手表。“差点忘了今天董事会!”
离开前,张雨墨犹豫地站在门口,回头看向专注配药的赵玄武:
“那个......谢谢你。如果不是你......”
“走吧,晚了对公司不好。”赵玄武头也不抬,手指在瓷瓶间翻动,动作娴熟而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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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市中心,张氏集团总部大厦,48层。
“张总,这是最新的财务报表。”秘书递上一份文件,神情略显紧张。
“李总监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
张雨墨点头,快步走向电梯。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回音在走廊中回荡。表面上冷静自如,内心却翻江倒海。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她飞速翻阅财报,眉头越皱越紧。
“情况比我想的还要糟。”
她心中暗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公司危机”?真是让人想笑又想哭。
推开会议室大门,十几位西装革履的董事已经落座,气氛凝重得仿佛能切割空气。
“抱歉各位,我迟到了。”
张雨墨径直走向主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
“怎么不见张董和老董事长?”
一位中年董事率先发问,目光中透着不屑,仿佛在质疑她的能力。
张雨墨刚要回答,财务总监李文昌抢先开口:“
张董和老董事长身体抱恙,暂时不能参会。张总已全权代理公司事务。”
“张总?这可真是个意外。”
中年董事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暗讽。
张雨墨微微一笑,心中却暗自较劲:“
意外?我可不想让你失望。”
她知道,今天的会议不仅关乎公司的未来,更是她证明自己的机会。
“又是身体抱恙?”
另一位董事冷笑,目光中透着不屑,
“张总,公司连续三个季度业绩下滑,主要项目全部受阻,现在资金链几乎断裂,不知道你有什么解决方案?”
张雨墨心中一紧,努力让自己冷静:
“根据我的调查,我们最近遇到的困难并非偶然。金石项目合同被毁、星河湾地块流拍、海外投资卡壳——这些都指向一个事实:有人在暗中针对我们。”
“你是说有人故意打压张氏?”
一位董事冷笑,显得不屑一顾。“恐怕只是自己能力不足,却要找借口吧。”
“如果不是,怎么解释这么多项目同时出问题?”
张雨墨毫不示弱,语气中透着不屈。
“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李文昌的神情微微一变,似乎有些不安。
张雨墨注意到李文昌手指的微微颤抖,心中一动,但并未追问:“更何况,我刚刚收到消息,海外资金今天已经成功解冻,星河湾项目也获得了新的融资渠道。”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几位董事面面相觑,神情各异。
“既然已经解决了问题,那我们就无需多言了。”李文昌第一个站起,语气中透着急切。
“还有其他议题吗?”
“没有了。”
张雨墨合上文件夹,心中暗自得意:“会议到此结束。”
董事们陆续离开,张雨墨却留在原地,心中思绪纷杂。她注意到李文昌与两位董事低声交谈,神情紧张。
“李总监,请留步。”她突然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
其他人纷纷离去,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张总有何指示?”李文昌强装镇定,心中却暗自警惕。
“最近公司有些反常情况,你注意到了吗?”张雨墨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却透着压力。
“具体指?”
“比如,一些本该顺利的项目突然受阻;一些重要文件莫名其妙地出错或遗失;还有——”她顿了顿,语气加重,“我爷爷和父亲同时病倒。”
李文昌神情微变:“张总言重了。商场如战场,起起落落很正常。至于张董和老董事长的身体,或许是年龄和压力使然。”
“也许吧。”张雨墨不再追问,心中却暗自警惕。“最近项目多,你多费心。”
“应该的。”李文昌松了口气,转身离开,心中暗想自己是否暴露了什么。
张雨墨目送他离去,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加密信息:“盯紧李文昌,调查他最近半年的一切活动和资金往来。”
傍晚,张家老宅。
赵玄武踱步在庭院里,指尖偶尔滑过花叶的边缘,空气里弥漫着草木和夕阳混合的味道,但他捕捉到的,却远不止这些。
残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拖得老长,斜斜地印在青石板路上。
他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怪了,这么重的毒性,居然找不到源头。”他停下脚步,自言自语,声音压得很低。
“除非......下毒的人,功夫不比我差。”
这念头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当世能有这等修为的,掰着指头都数得过来。
他转身,推开主楼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咿呀”声。
眼前是张鼎的书房。
四壁高大的书架,塞满了各种古籍,散发着纸张和岁月沉积的混合气味。
屋子正中是张红木大书桌,看着就有些年头了,桌面上倒是干净,文房四宝,几件把玩的古董,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赵玄武慢慢走进去,脚步很轻。
他没有刻意去闻,但书房里那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似乎有些异样。
他在书桌前站定,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嗯?”
他的手伸向桌上的一个青铜香炉,炉身雕刻着古朴的纹饰,入手微凉。
指腹在香炉底部不经意地一抹。
一点极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粉末,黏在了他的指尖。
“果然在这里。”赵玄武的表情冷下来。
“玄阴寒煞掌”,必须是先天高手才能将阴寒掌力打入对方经脉。
但这粉末......
是把掌力蕴含的至阴至寒之毒,用特殊手法炼进了这粉末里。
再通过点燃线香,让毒性随烟气散发,日积月累,缓慢侵蚀。
好阴险的手段,杀人于无形!
他小心地用指甲刮下那点粉末残留,用随身携带的油纸包好,揣进怀里。
刚准备离开,书房外的走廊上,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些急促。
“谁!”赵玄武猛地回头,低喝出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穿透力。
“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接着是“噗通”一声,有人摔倒了。
赵玄武一步跨出书房。
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跌坐在走廊地上,手脚并用地想爬起来,脸色煞白,额角全是冷汗。
“你是什么人?”赵玄武盯着他,语气不善。
“我…我是张家的管家,周明!周明啊!”男人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张小姐不是说您是贵客吗?您…您怎么在老爷的书房里......”
赵玄武打量了他几眼,收敛了气场,伸手将他拉了起来:“不好意思,职业习惯,警惕了点。我在帮张老先生看身体的问题,需要检查一下他日常待的环境。”
“哦…哦!原来是这样。”周明站稳了,忙不迭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脸上挤出尴尬的笑容。“我还以为…以为是......”
“以为什么?”赵玄武追问。
“没没什么。”周明赶紧摆手。“就是…就是老爷的书房,平时管得严,除了我打扫,谁也不让进的。”
赵玄武点点头,像是随口问:“你在张家干了多久了?”
“二十多年啦。”周明立马挺直了腰杆,脸上带着点自豪。“从老爷刚开始做生意那会儿,我就跟着了,跟一家人也差不多。”
“那张老先生的起居习惯,你肯定清楚得很?”
“那是自然。”周明点头哈腰。“老爷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六点起,先打半个钟头的太极。完了就到书房看个把钟头的书,然后才吃早饭,再去公司。”
“书房里那个香炉,”赵玄武貌似不经意地提起,“经常用吗?”
周明眼神飘忽了一下:“平时不怎么用。就是最近半年,老爷子爱上了点香,说是能静心。”
“谁送的?”
“这个…我想想…好像是李文昌,李总监送的。去年过年给的礼。”周明努力回忆着。“李总监还说,是西藏弄回来的老物件,金贵着呢。”
赵玄武心里一动:“这香,也是李文昌给的?”
“那倒不是。”周明摇头,“香是我每个月去百草堂买的,老爷子就好这口檀香,说闻着舒服。”
赵玄武“嗯”了一声,没再追问。他抬手看了下腕表:“张小姐应该快到了,我去前厅等她。”
周明弓着身子:“我这就去让人准备晚饭。”
看着周明匆匆离开的背影,赵玄武折回书房,找了块布,小心翼翼地将那尊青铜香炉裹好,塞进随身的布袋里。
“李文昌......”他嘴里无声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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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八点,张雨墨拖着一身疲惫进了家门。
“赵先生,我爷爷他......”她声音里透着急切。
赵玄武放下手里的书册:“人暂时稳住了。你跟我来,有事要说。”
两人走到花园的凉亭里,四周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赵玄武这才取出那个布包,解开,露出里面的香炉。
“毒,是从这里来的。”他指着香炉。“有人在炉子里动了手脚,你爷爷和你父亲,就是点香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了招。”
张雨墨一把拿起香炉,指节捏得发白:“这......这是李文昌去年送给爷爷的!”
“对上了。”赵玄武扯了扯嘴角,带着点冷意。“听你们管家周明说,这半年你爷爷才开始频繁点香,以前用得不多。”
“难道......内鬼真是李文昌?”张雨墨拿着香炉的手有些抖,怒火几乎要从胸腔里喷出来。“怪不得!今天开董事会,他就阴阳怪气的!而且最近公司出事的几个项目,都是他经手的......”
“先别急着下定论。”赵玄武声音沉稳。“这下毒的手法,老练得很,不像一般人干得出来。我担心,这个李文昌背后,还有人。”
张雨墨身子轻轻一颤:“林家!肯定是林子阳他们家!昨天林子阳还放话说要弄垮我们张家......”
“林家嫌疑很大,但也不能排除别的可能。”赵玄武沉吟着。“这事儿,我得再查查。还有,我明天要出去一趟,找解药。”
“要我做什么吗?”
“你留在公司,给我盯紧那个李文昌,但千万别让他察觉。”
赵玄武叮嘱道。“如果我没猜错,李文昌背后的人不简单,轻举妄动,怕是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张雨墨用力点头,又有些不安:“你要去哪儿找药?”
“昆仑。”赵玄武吐出两个字,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千年雪莲,九叶还魂草,只有昆仑深处才可能找得到。”
“昆仑?那地方太危险了!路又远......”
“放心,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赵玄武笑了笑,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明天一早我就动身,最多三天,一定回来。”
张雨墨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那个......你昨天拿出来的牌子......你真是武部的人?”
“现在不方便细说。”赵玄武表情变得严肃。“你不知道,反而更安全。你只要信我,我会护着张家。”
话音刚落,主宅那边猛地传来“哐啷”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紧接着,是一声凄厉的尖叫!
“老爷!老爷您怎么了!”是周明的声音,充满了无法形容的恐惧。
赵玄武和张雨墨脸色同时一变,拔腿就往主宅冲。
撞开病房门,只见周明瘫在床边,抖得不成样子。床上,张鼎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如纸,眼耳口鼻,竟然都在往外渗血!
“爷爷!”张雨墨魂都快吓飞了。
赵玄武一步抢到床前,食指疾点张鼎眉心,另一只手快速变换了几个手势,掌心泛起一层温润的光晕,按在了老人的心口。
“毒发了!比我预想的快得多!”赵玄武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有人动了手脚,加速了毒性!”
“怎么......怎么会这样!”张雨墨眼泪唰地就下来了。“下午看着还好好的啊!”
赵玄武左手翻转结印,右手食中二指并拢,快如闪电般点向张鼎眉心。指尖隐约有温热的气流涌动,缓缓渡入张鼎体内。
几息之后,老人急促的呼吸总算平缓了些,可那张脸依旧白得吓人,毫无血色。
赵玄武收回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暂时压住了,但毒性比我预料的更猛。”
他声音沉了下去:“这不是普通的‘玄阴寒煞掌’,是经过了歹毒改良的‘千年暗手’!”
“千年暗手?”张雨墨不懂这些江湖门道。
“一种失传很久的邪门功夫,”赵玄武解释道,“练成的人,据说能隔空伤人,还能随心所欲控制毒发的时间。”
他语气凝重:“这意味着,下毒的人随时能催动毒性,让你爷爷和你父亲痛不欲生,直至耗尽生机!”
张雨墨浑身发冷,牙齿都在打颤:“那......那该怎么办?”
“我必须马上去昆仑,越快找到药材越好。”赵玄武斩钉截铁。
“在我回来之前,你看好他们,绝不能让任何可疑的人靠近!”
“我一定会的!”张雨墨用力点头,眼圈通红,“你快去,家里......”
她话还没讲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张雨墨掏出来一看,接通后脸色骤变,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什么?!总裁办公室被人撬了?文件都被翻乱了?!”
“好!我马上过去!”
她挂断电话,银牙紧咬:“公司出事了!我必须立刻回去!”
赵玄武眉头拧紧:“公司的事可以先放放,你爷爷这边......”
“不行!”张雨墨声音又急又快,“被翻的文件里,有爷爷留下的一些机密!要是被别人拿走,张家就完了!”
赵玄武快速权衡了一下,点了头:“我送你去公司,然后直接动身去昆仑。记住,在我回来前,千万要小心李文昌!”
张雨墨警惕地扫了周明一眼。
周明立刻躬身:“小姐放心,我一定寸步不离守着老爷和张董!”
“周叔,拜托你了。”张雨墨说完,转身就往外冲。
赵玄武最后望了眼病床上气息微弱的张鼎和张振业,从怀里摸出两根细长的银针,分别刺入两人几处要穴,这才快步跟上张雨墨。
身后,周明轻轻带上房门。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那里灯火稀疏,远处的天空压着浓重的黑。
他下意识地伸进口袋,摸出一块触手生凉的古朴玉佩,指腹在上面摩挲了几下,又飞快地塞了回去。
接着,他转身,重新走到病床边,像一尊雕塑,静静地守着。
昆仑那边的事,得先放一放。
赵玄武心里有了新的计较。
“周明......”他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个管家,在张家待得太久,手伸得也太长了。”
月光透过窗棂,洒下一片清冷。
这间客房陈设简单,空气里却似乎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二十多年的老管家,谁不夸一句忠心耿耿?张家上下,提起周明,都是赞不绝口。
这样一个人,会是下毒的黑手?
赵玄武闭上眼,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张雨墨就站在门口,脸上全是难以置信,声音都有些发颤:“周叔......他看着我长大的,怎么可能......”
“越是想不到的人,越有可能藏得最深。”赵玄武睁开眼,站起身,“昆仑随时可以去,但这个内鬼,必须先揪出来。”
“我不信!”张雨墨固执地摇头,“肯定是哪里弄错了,周叔不是那样的人!”
赵玄武不再争辩,从怀里摸出个不起眼的黑色小瓶子,递过去。
“你先回去,守着你爷爷和父亲。记住,入口的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药,都得你亲手过一遍。”
张雨墨迟疑地接过:“这是......”
“滴一滴上去,变紫色,就是有毒。”
“好。”张雨墨攥紧了小瓶,“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去会会他。”
夜色更浓了。
赵玄武的身影融入黑暗,几个起落,便悄无声息地贴近了张家老宅的后院。
周明的住处在最东边,独门独院,和普通下人的区域隔着一段距离。
这安排本身就透着点古怪。
他像壁虎一样贴着墙根移动,很快到了周明的窗下。
屋里亮着灯,光线昏黄,隐约有纸张翻动的声音传出来。
都这个时辰了,还在忙?
赵玄武脚尖一点,身形拔高,悄无声息地落在房檐上,从天窗的缝隙往下看。
周明背对着窗户,正低头看着一本线装的旧册子,嘴里似乎还念念有词。
桌上放着几颗黑黢黢的药丸,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隔着窗户都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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