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拨打了殡仪馆的电话。
而后,我又给苏棠月打了三十多通电话,不出意料,全都未接。
靠在冰冷的瓷砖上,心里不断轻笑自己。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赶在医院主任下班前接走了女儿,一路上,我不知哭缺氧了多少次。
到殡仪馆后,工作人员第一时间把女儿送进了冷藏室,随后轻声嘱咐我可以回家拿女儿喜欢的衣服来给她换上。
干干净净的走。
是了。
女儿跟苏棠月一样,都是洁癖怪。
“逝者遗体到达殡仪馆后,通常要在72小时内火化,但若是家属有要求,我们也可以为家属延长火化的时间,3天、5天或者7天,您有需要吗?”
我伸手摸了摸女儿没有余温的脸,“三天吧。”
......
浑浑噩噩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看见我,苏棠月眼里的笑淡了下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甜甜好点了吗?贺森听说她一直拉肚子,担心的不得了,特意叫我带了两盒止泻药回来。”
偏身躲过她递来的药,看清药盒上的日期,我扯出一抹冷笑,眼泪又不受控制流了下来。
“过期的药,他想吃死谁?”
苏棠月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印着生产日期的那面反转,随即她面上又闪过一丝不耐。
“贺森只是没注意而已,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夹枪带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怀孕的人切忌用药,他第一次当预备奶爸这个角色,哪里顾得上这么多?”
“还有你今天为什么没来参加贺森的艺术展会?我不是早几天前就跟你说过这场展会很重要,你就非要在这天搞特殊?”
她下意识用数落我来维护贺森,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可以视而不见我通红的双眼。
“你还记得你资助贺森的初衷吗?”
苏棠月一僵,数落的话也尽数吞进口中。
“忘记了,是吗?”
“那你还记得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起变了味的吗?”
我平静的看着她,“你还记得,你们荒唐一夜后被我发现,你对我说的话吗?”
客厅一阵沉默,空气中似有似无的岩兰草香将我和苏棠月的思绪拉回从前。
贺森是苏棠月两年前去偏远地区出差带回来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