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梦神秘兮兮地摇动手指,“NONONO~时愿姐,你可不是临时工,你是谢氏集团的扫地僧!”
闻言,姜时愿心尖一颤。
“两年同时,朝夕相处,我看得出来时愿姐你是有真本事的,你的能力比研发部任何人都强,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不重视你,是他们狗眼不识金镶玉!”
姜时愿笑了笑,无限心酸。
只共事了两年的同事都看到了她的才能,同床共枕五年的丈夫却觉得她一无是处。
确实是一对如假包换的狗眼。
“只是时愿姐,以你的能力京市知名集团公司还不是扒拉着挑,在哪里的前程不比在谢氏强?你为什么要选择在谢氏呢?”
尹梦诧异又气愤,“被人忽视,又受了那么多欺负,我要是你我早辞了。
这B班儿真是上不了一点!”
“从前没想明白,现在想通了,也不晚。”
姜时愿云淡风轻 ,几分自嘲,“之前,就当是驴一天什么也不干,净踢我脑袋了吧。”
两个女孩边吃边聊,相见恨晚,交谈甚欢。
面对尹梦提出的问题,姜时愿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亦师亦友。
吃完下午茶,两人乘电梯下到一楼,边聊边逛。
突然,姜时愿身形一滞,笑意瞬间凝在唇角。
尹梦疑惑地眨眼,“时愿姐,你怎么了?”
不远处,林芷歆和她母亲,如今的云图东方科技董事长夫人柳念柔刚巧从爱马仕店面里走出来,身后尾随着拎着大包小包的生活助理。
“哎呀,这不是小愿吗!”柳念柔眼尖,立刻捕捉到了姜时愿。
当年刚进林家门的柳念柔,身段纤柔,似弱柳扶风,让她的父亲爱不释手。
十几年养尊处优的阔太太生活过下来,她越发富态丰润,早不见当初小百花越剧花旦的风姿了。
姜时愿眸光冰冷无温,转身就走。
“小愿!”岂料,她的父亲林成畴大步流星迎面走过来,拦住了她。
男人今年五十五岁,身材硬朗,西装楚楚,头发染得乌黑,梳得油光锃亮。
自从母亲过世,娶了新娇妻后,林大董事长还真是春风得意,越活越年轻了。
“爸爸!”
林芷歆脚步轻快地走过来,当着姜时愿的面亲密地挽上林成畴的臂弯,“您说巧不巧,在这儿碰见了姐姐。”
柳念柔亦走过来,温柔笑道:“就说是啊,好久都没见着过了。小愿啊, 你近来过得还好吗?瞳瞳那孩子怎么样?长高了吗?”
尹梦不声不响,暗中观察。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林芷歆,又和在集团时两个样。
但不管她什么样,她都不喜欢这女人,没来由的不喜。
姜时愿神色冷凝,一声不吭。
林成畴浓眉不悦地拧起,“小愿,你柔姨和你说话呢,你这孩子怎么什么反应没有?你是听不见吗?”
姜时愿心口深重一刺。
生下瞳瞳后没多久,她就得了产后失聪。
大约有半年的时间,她的左耳听力下降,右耳几乎听力为零。
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谢惊淮。
林成畴是说者无心,却精准地刺中了她的痛楚。
都说父女是前世的情人,她和林成畴,前世怕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柳念柔宽容地笑了笑,“没事的没事的,我也是多嘴惹人烦。成哥,你别凶孩子。”
尹梦目瞪口呆!
她万万没想到是,姜时愿竟然和林芷歆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而她竟然是云图东方董事长的女儿!
这也……太低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