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冼薛夏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牵狗与我成亲后又后悔了傅冼薛夏》,由网络作家“西瓜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成亲那日,傅冼找了条狗与我拜堂。只因他失忆后忘了我,一心讨薛夏欢心。“娶她是不得已,你若不高兴,我便找人断了她的腿,省的她到你面前惹你生气。”他温声哄人。全然忘了我与他的婚约是他拿军功相求。后来,我下定决心和离。傅冼却守在屋外求我回头。屋内,兽人凶巴巴地蹭我的脖颈。“他算什么东西!与你拜堂的是我,我才是你的夫君。”“傅将军竟然牵了条狗与新娘子成婚?若是不愿意何不拒了婚事,况且前两年傅将军不是放话非这位沈小姐不娶吗?”“嘘,你不要命了,圣上赐婚是能推拒的?”我紧紧攥着手里的红绸。另一端不在新郎官手里,反而系在一只狗身上。这是我与傅冼的大婚之日。四年前,北更国频频骚扰边境,圣上命傅冼带兵出征。出征前,他在朝堂众目睽睽下向陛下求了恩典——...
《夫君牵狗与我成亲后又后悔了傅冼薛夏》精彩片段
成亲那日,傅冼找了条狗与我拜堂。
只因他失忆后忘了我,一心讨薛夏欢心。
“娶她是不得已,你若不高兴,我便找人断了她的腿,省的她到你面前惹你生气。”
他温声哄人。
全然忘了我与他的婚约是他拿军功相求。
后来,我下定决心和离。
傅冼却守在屋外求我回头。
屋内,兽人凶巴巴地蹭我的脖颈。
“他算什么东西!
与你拜堂的是我,我才是你的夫君。”
“傅将军竟然牵了条狗与新娘子成婚?
若是不愿意何不拒了婚事,况且前两年傅将军不是放话非这位沈小姐不娶吗?”
“嘘,你不要命了,圣上赐婚是能推拒的?”
我紧紧攥着手里的红绸。
另一端不在新郎官手里,反而系在一只狗身上。
这是我与傅冼的大婚之日。
四年前,北更国频频骚扰边境,圣上命傅冼带兵出征。
出征前,他在朝堂众目睽睽下向陛下求了恩典——若得胜归来,便要以军功求娶我。
“这下就算我还没提亲,别人也休想觊觎你。
沈今月,你只能嫁我。”
他捏捏我的脸,语气带着担忧,“出征后,你不许忘了我,要每日想我。”
一开始,捷报频传。
可在三年前的战役中,敌军小队夜半突袭,傅冼失踪,此后三年音讯全无。
直到如今归来。
他说他重伤被人所救,却丢了记忆,三年才慢慢好转。
他想起了所有人,独独忘了我。
“一拜天地……”傅冼性格桀骜,从前只听我的话。
忘了我后,说不愿娶我,他便真的不来拜堂。
可陛下赐婚,我没得选。
众人议论耻笑声中,我苍白着脸挺直脊背。
这样,是否就能体面些?
被送入洞房后,傅冼迟迟未来。
春庭急得不行,“这都多久了,傅将军为何还不来?”
“莫非老夫人也管不住傅将军?
小姐,他今日如此对你——”门嘎吱一声响,春庭的话卡在喉咙,傅冼提着壶酒,懒散地走了进来。
“还没进门,便哭哭啼啼打发下人跟我娘告状,可真厉害。”
隔着盖头,我只能看见傅冼的靴子。
四年分离,重逢后的第一句话,是他的问责。
“沈小姐不懂规矩,可我傅冼却是讲礼数之人。”
傅冼一撩喜袍在桌前坐下,他拍拍手,两个家丁便捆着拜堂那只狗赶了进来。
“成亲要祭告天地,拜谢长亲。
谁与新娘子拜的堂,自然就是谁与新娘子入洞房。”
他起身要走,却又突然回头。
“差点忘了,这畜生如何能掀盖头?
我便帮帮它——”他笑得混不吝,拿起秤杆挑开盖头。
对上我含泪的眼,他一怔。
他心虚似的偏开头,撂下句话。
“也不过如此。
真不知我失忆前是犯了什么癔症,竟扬言娶你。”
春庭气的胸膛不断起伏,“傅将军,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你失踪之后,我家小姐不顾反对策马跑到边疆,只为寻你踪迹,路上发高热险些丧命……”傅冼冷下表情,“一个下人,不会说话,那干脆发卖——”
“啪”的一声。
我抖着手给了傅冼一巴掌。
“出去。”
傅冼眼神黑沉,唤人解了狗身上的绳子。
我脱力一般倚着榻边。
春庭抹了把眼泪,“傅将军成心恶心人,我去将这狗宰杀了!”
那狗兴许被喂了药,此刻终于有了力气,摇摇晃晃走到我旁边,蹭了蹭我的腿。
我瞧见它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叹气:“傅冼要做的事,何必牵累了它。”
夜半,我做了噩梦。
梦里,傅冼在战场上被人偷袭,我亲眼见他被敌人的长枪刺进胸口。
我浑身僵硬不能动,眼角淌下眼泪。
昏沉间,好像有人轻拍我的背,为我拭去泪水。
一如往日的傅冼。
我朦朦胧胧睁眼,只瞧见地上的影子,头顶立着一双耳朵,像狐狸。
我昏沉睡去,后半夜竟然梦见了我与傅冼第一次见面。
那是长公主的生日宴。
我爹是沙州县丞,我那时向往京都繁华,于是入京在堂兄家小住。
我正四处闲逛,忽然听见些动静。
“方才那个登台唱戏的戏子,郭令姿竟敢编排说与我有五六分相似!
教训不了她,我还教训不了一个小小伶人了?
给我重重掌嘴!”
这种秘事,怎么偏生被我撞见了。
我抬脚想走,膝盖一痛,正好摔在几人面前。
我麻溜道歉要走,余光又瞥见那位女伶——她的脸红肿得厉害,再打下去怕是要毁容。
我心里叹了口气,“听说长公主要带小姐们来赏花,怕是此刻也快到了。”
“贵女与戏子大闹公主生日宴,若传到市井怕是一桩笑谈。”
那小姐的脸白了又青,最终甩袖离开。
女伶谢过我,也捂着脸走了。
只剩我一个人,我大大松了口气,揉揉膝盖。
“嘶……完了,来之前爹爹吩咐我不许惹麻烦,回去怕是还得挨骂!”
头顶上传来一声笑。
我循声望去,少年懒洋洋倚在树上,“你那胆子,还真是芝麻大点!”
我蓦的想到什么,“我刚刚摔倒,是你?”
少年挑眉,“是我,真让你走了我怎么看戏?”
我气得涨红了脸。
“你不服,随时来找我,我叫傅冼。”
我气极,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朝他砸了过去。
“管你傅冼还是王显,不要脸!”
也不知哪来这么大的手劲。
这一下结结实实的给人砸破了头。
我拔腿就跑。
我以为此事便了结了。
哪曾想,半月后有人来堂兄府上拜访,我正咬着只梨,瞧着那人额上的纱布,嘴角挑起的笑,嘴里的梨啪就掉地上了。
原来傅是当朝太尉的傅。
冼是太尉嫡子贵妃胞弟的冼。
这威名我便是在沙州也听过,说他嚣张跋扈,人厌狗憎,是京中有名的霸王,万万惹不得。
傅冼刻意叫退了其他人,要我作陪逛逛这府邸。
“沈今月是吧,如今你可识得小爷我了?”
我悻悻点头。
“上一个得罪我的人,下场什么样来着?”
傅冼思索着,随手摘了朵花,投向我的目光冷然,“好像是被我断了双腿,连带他爹也丢了乌纱帽。”
我想想我爹在沙州勤勤恳恳十七年,因着我马上要丢了官,悲从中来,眼泪说掉就掉。
傅冼说得绘声绘色,回头看见我吸着鼻子,眼泪糊了满脸,一下就愣了。
“你你你你哭什么——”他倒退一步,“我我我我还没动手呢。”
我哭得一抽一抽,“……你别断我腿行吗,我还要回沙州呢。”
傅冼手足无措,“谁谁说打你了?
你之前不还跟人叫板么,吓吓你就哭了,胆子还没芝麻大呢。”
那种娇小姐,哪能跟你比。
我看出他见不得眼泪,故意呜呜哭得更大声。
傅冼当惯了霸王,哄人是不会的。
最后他憋红了脸,别扭地替我抹眼泪。
嘴上却还在吓我:“不许哭……再哭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回不了沙州。”
成婚第二日,我早早起身,收拾妥帖准备好敬茶。
我敬完茶,傅冼才不紧不慢进门。
只是他还牵着一个人。
“这是薛夏,今日起便住进来。”
我攥紧了手,怔在原地。
傅夫人重重掷出手中茶盏,气得闭了闭眼,“今月是你心心念念之人,你却如此折辱她,简直胡闹!”
傅冼向我投来轻飘飘一个眼神。
“既然忘了,那便不是什么重要之人。”
“我出事后多亏夏夏搭救,不管你们如何想,如今夏夏才是我的心上人。”
他紧紧握着薛夏的手,一字一句都扎在我心上,“沈今月不过占了个将军夫人的虚名,但在我心中,夏夏才是我真正的妻……”我再也听不下去,几乎夺门而逃。
“小姐,你脸色好难看。”
我失了力气,半倚着春庭才勉强站住身子。
“果真是,真心易变。”
我喃喃。
既如此,出征前你不该许下诺言。
还真是一语成谶,傅冼忘了我,却碍于圣上赐婚不得不娶我。
“沈姐姐,这院子风水好,养人。
我身体弱,阿冼叫你把院子腾出来给我。”
薛夏不知何时甜笑着出现在我身后,“他老是这样霸道,委屈姐姐了。”
我还没什么反应,拜堂时那只狗突然蹿了出来,朝薛夏扑去。
薛夏惊得连连后退,小腿又被咬住。
院中尖叫连连,主仆几个连滚带爬,拖着流血的腿飞也似的逃了。
人一走,那狗便跑到我脚边,十足温驯。
春庭惊喜道:“小姐,它有灵性!
咱们好好喂它,给它上药,它对咱们好呢!”
我蹲下身,摸摸他的头,“你要跟着我吗?
你今天保护了我,以后就叫小护,好不好?”
它抖抖耳朵,撒娇似的“嘤嘤”叫。
春庭摇摇头,“这叫声不像狗,倒像狐狸。”
我失笑:“耳朵也尖尖的。
莫非真是话本里的狐妖跑出来了?”
我只随口一说,却没见小护耳朵一僵。
晚些时候,傅夫人亲自送来了一小坛青梅酒。
我曾跟傅冼炫耀,我酿酒的手艺一绝,尤其是青梅酒。
“冼儿失了忆才做出这些混账事,今月,辛苦你多与他接触,他记起你,感情自然就回来了。”
我抱着酒坛,盯着庭院池子里的霓裳兰发呆。
这花娇贵,极难伺候,是傅冼亲手栽下,精心养护。
出征前,他叮嘱了一遍遍,仍不放心。
“这花是我为今月种的,你们仔细侍弄好了。
今月可说了,若回来这花枯死了就不嫁我了。”
这池子旁有座修了三年的小亭子。
傅冼说,等他出征出来陛下赐婚,再向陛下讨副牌匾,就题风月常新,挂在这亭子上。
可如今牌匾送来了,亭子上挂匾的地方却仍然空空荡荡。
良久,我还是抱着酒去找傅冼。
走到书房正要敲门,却听见薛夏正向他撒娇。
“……我不过想与她处好关系,她却纵容恶狗伤我,你不心疼我,是不是还喜欢她?”
傅冼温声哄着:“娶她是不得已,你若不高兴,我便找人断了她的腿,省的她到你面前惹你生气。”
我脸色煞白。
手中捧着的青梅酒此刻好似一面镜子,映出我的狼狈。
傅冼的话入了心,我多叫了几个丫鬟守院子,却还是难以入睡。
小护跳上床蹭我脖颈。
没多久,睡意压倒一切,我迷迷糊糊感觉不对,却始终无法睁开眼。
直到下巴传来一阵痛,我睁开眼,发现我被困在一颗树边。
惨淡的月光映在这片荒地,冷风直往我身上灌。
傅冼松开我的下巴,居高临下。
“你让夏夏不高兴,本想断你一条腿……这次就先小惩大诫,让你长长记性。”
说完,他转身离开。
这荒郊野岭,我被困住手脚,若有豹子野狼我必死无疑。
四下寂静,我双手不断挣扎,反而让绳子嵌进了肉里。
傅冼不知为何去而复返。
他盯着我手腕伤口,眼里晦暗不明。
“你若是服软,回府给夏夏道歉,这次我便饶了你。”
我点头,“好,我答应。”
傅冼蹲下为我松了绳子,我猛地扑向他,重重咬在他脖子。
嘴里的血腥味渐浓。
傅冼挣开我,重新绑上绳子,“既然不想道歉,就在这好好待着吧。”
或许怕我磨开绳子逃走,这次他换了绑法,避开手腕,捆在了小臂的位置。
但为什么手腕伤口还是好疼。
疼得我眼泪一颗接一颗掉。
疼得我好像看见了三年前的傅冼。
自从第二次见面后,傅冼格外喜欢欺负我。
拔了我的梅花木簪说不好看,非要把他挑的白玉簪给我戴上。
隔日又嫌我穿的衣裙不够鲜艳,嫌弃地让人送来两匹进贡的云绫锦。
京中有风言风语,说我小门小户却心机深重,搭上了傅冼这艘快船,我爹怕不日就要升官了。
说我不要紧,可我爹一生清廉为政,凭什么要被胡乱揣测?
所以傅冼第二日来找我,小厮说我已乘了马车,在回沙州的路上了。
傅冼气得发了疯,孤身驾马来追我,接近傍晚拦了我的马车,不由分说赶了车夫,转了方向把我带回京城。
他把嚼舌根那些人都宴请来了,笑着把在场所有人的家中腌臜事通通抖落了。
“谁惹了沈今月不高兴,我便让谁再也笑不出来。”
众人脸色青白交加,一个接一个找借口离开了。
我也要走。
傅冼抬脚挡在我面前,“你去哪?”
我别开脸,“我回沙州去。”
傅冼气红了眼,“如今歉也道了,人我也教训了。
这话又不是我传的,你何故生我的气要走?”
我奇怪地朝他瞥去一眼,“我借住堂兄家已有好些时日,难道还赖着不走不成?”
“那你来我那住!”
他脱口而出。
意识到说了什么话,他从脸到脖子根都漫上一层绯色。
我的心也砰砰跳,偏头不看他,“……胡说什么。”
傅冼瞧我一眼,再瞧我一眼,平时桀骜不已,此刻却轻声嘟囔:“我不信你不知道……知道什么?”
他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就是……我喜欢你的事。”
可下一瞬,少年殷红的脸就与如今冷漠恶劣的他重合。
夜半的风太冷,方才又一通折腾,我如今只觉头昏乏力。
我咬牙硬撑,突然背后传来啃绳子的声音,毛茸茸的触感挨着手臂。
终于,绳子一松,我勉强撑着树干站起,瞧见一只小狐狸。
“多谢。”
下一秒,我撑不住就要倒下——却倒在了一个宽阔的怀里。
我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狐狸,不,是身姿挺拔的少年。
“父亲说人类狡诈,不能轻易化形……”他看着我,两只手比划,“算了,你这么小小瘦瘦一只,一点都不危险嘛。
况且咱们又不是不认——”他噤声了。
我总觉得他哪里眼熟。
少年蹲下身,“上来吧,找个山洞生火。
夜里太冷,直接回去你会生病。”
直到趴在他身上,我瞧见他头上晃动的狐耳,突然福至心灵,“……小护?”
喊出口的瞬间,我都笑我自己荒谬。
可少年身子一僵,哼哼了一声,竟然应了。
“被你认出来了,你不许告诉其他人,不然我就把你吃掉。”
我反而安心下来。
他说他离家出走后受了重伤,无法化为人形,他真身是狐狸,太过显眼,这才干脆变成小狗,谁知也被抓走了,最后阴差阳错遇上了我。
小护找了个山洞生火。
他瞧着我苍白的脸色,又把披风给了我。
“你不冷嘛?”
少年撇嘴,“我堂堂男狐,还让你一个女孩子受冻不成?”
话说完,他就打了个喷嚏。
我笑了出来,“你变成狐狸,我抱着你,咱们就都不用受冻了。”
他哼哼唧唧,最终还是变成狐狸跳上我的腿。
火光跳跃,我头靠着墙,摸着小狐狸的头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面前放了十几颗野果子,被擦得干干净净,底下还垫着叶片。
少年从洞口走进来,眼睛亮晶晶的,“我救了你一次,你跟我走吧,你们人不是说什么救命之恩,什么什么报嘛!
我带你回我家去玩!”
我呛了一下,缓过来觉得好笑。
这小狐狸,怕是根本不懂“以身相报”是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故意逗他:“你被人抓来时身负重伤,是我救了你,小护,咱们只能算扯平。”
“你们人真奇怪,他对你那么差,你还要回去。
我讨厌你了。”
他眼神黯淡下去,气鼓鼓地跑了。
我笑意僵在嘴角。
放不下过去的傅冼,所以我忍下他对我的百般折辱,一心希望他恢复记忆。
可是我太傻。
他身边已有薛夏,就是恢复记忆又能如何?
难道我沈今月今后都要为了他低声下气,争风斗醋?
我回府时,傅冼正跟江彭在亭子里饮酒。
“什么?
你把今月绑到乱葬岗待了一晚,你疯了?!”
傅冼自顾自倒酒,“这么生气做什么,那地方听着吓人,又没有什么猛兽,不过是吓吓她,给夏夏出口气罢了,又不会出事。”
江彭难以置信:“我听别人说你摔坏了脑子,还真不是戏言!
你曾经把今月护得跟眼珠子一样,人家要回沙州,你眼巴巴去追,就快跑死了一匹马!”
随即他一脸正色,“傅冼,对今月好一点。
她看着柔柔弱弱,但性子犟。
她当初要跟你一起,就不顾反对毅然留下,旁人说什么全不在意。
你若伤了她的心,等你想起她来,怕是痛不欲生。”
傅冼蹙眉,“你怕不是我娘请来的说客?
我若爱她入骨,怎会忘了她。
况且沈今月哪点值得?
不过尔尔——”他偏头,视线对上我时一怔。
随后心里冒起一股火气。
“瞧瞧,你在这担心她,她却早已有人挂念,”他走到我跟前,脸色很难看,“不然这披风是谁的?”
我受凉后身体不适,不想与他争辩,只想赶快回院子里休息。
穿过长廊,远远听见争吵声。
“这是我家小姐的院子,你们凭什么霸占了去!”
春庭站在院子里,气得浑身发抖。
薛夏倚在藤椅上,瞧见我,娇笑一声:“姐姐来了。
我也不想的,可将军心疼我,我——”我闭了闭眼,“春庭,莫要与她争辩,没用的。”
“我没力气了,你去给她两巴掌。”
所有人正惊愕间,春庭动作极快,她学过武,此刻按着薛夏就是左右开弓四巴掌。
我乐了。
“怎么还多赏了她?”
傅冼二人跟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个场景。
“沈今月,谁给你的胆子?”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收了笑,只问:“傅冼,这院子,我是让与不让?”
江彭扯扯傅冼袖口。
傅冼抽开手,“看来你昨晚还没长记性。”
我垂眼,笑笑,“春庭,把这池子里的水放了。”
“是,小姐。”
我到小厨房拿了柴,点上火往池子里一扔。
火光碰着娇贵的霓裳兰,贪婪地吞噬。
我感觉一身轻松,甚至对着傅冼也笑了笑。
“和离吧。”
良久,江彭瞧着失神的傅冼,“如今,我倒是盼着你永远想不起来了。”
听说傅冼头一次发了火。
当天晚上,薛夏就又搬出了我院子。
老夫人来劝我搬回去,我弯眉一笑,“好啊。”
无所谓的。
反正要和离,我并不在意这些。
此后的半月,倒也过得安静。
我催过几次和离,只是总也没消息。
后来听说现在朝局不稳,北更国这三年养精蓄锐,如今虎视眈眈,陛下有意让傅冼再次出征。
我急了,若是这次拿不到和离书,那得拖多久啊?
傅冼在忙,老夫人也仿佛知道我的心思,称病闭门了。
我再去找傅冼,只听见他与薛夏说话。
“等我此次出征,有了军功后便奏请陛下娶你作平妻,到时候再寻个由头休了沈今月。
夏夏,我必不负你。”
“家中诸事,辛苦你照料。
我的书房要格外注意,毕竟涉及军中机密,不能让旁人接近。”
薛夏声音如蜜,“阿冼,我等你。”
我松了口气。
虽说等得久点,但能拿到和离书就好。
只是出征前一日,傅冼突然主动来找我。
“陛下赐婚,和离是不可能的。”
我了然,“那就休妻。”
反正我并不在意这虚名。
“无后,善妒,随便什么理由,只要能和离就好。”
傅冼攥紧了手心。
“你就这么想走?”
他的表情几乎让我以为他舍不得我。
我被自己逗笑了。
傅冼显然理解错了意思,他脸色更加难看。
拿不到和离书,我懒得与他多说,赶了他出门。
窗口突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一只小狐狸跳了进来。
“小护?
你怎么回来了?”
他变成人身,只剩头上耳朵一抖一抖的,“还不是你这可恶的人。”
“我回家之后老是想你,我爹说是你给我施了法术,就是那天那个红绸子绑在我身上的时候,叫什么来着……所以我就来找你,”他哼哼唧唧,“而且我爹说了,中了这个法术,我以后都得和你一道。”
我哭笑不得。
“那你以后都要陪着我啊?”
屋外,傅冼正徘徊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迟迟不离开。
听见我的声音,他这么多天躁动的心突然安定,“……可以。”
“……其实也不是非要和离。”
傅冼下定决心似的,“你好好在家里等我,回来之后,或许我能想起你,我们能够重新开始,我也会……给娘子一个解释。”
他的话隔着门传进来,我还云里雾里,狐狸先炸了。
“我想起来了,我爹说那个法术叫拜堂……什么娘子!
他算什么东西!”
他抱着我的腰,气鼓鼓地蹭我脖子,“与你拜堂的是我,我才是你的夫君。”
这狐狸说的话简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我戳着他的脸教训,“小小年纪什么夫君娘子的,你也不害臊。”
“我才不小!
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你,我要以身相许!”
他大声嚷嚷,“我以后就跟着你姓,就叫沈护,永远保护你的护!”
……算了,跟着就跟着吧。
解决了这边,我终于有空琢磨傅冼突然发什么疯。
听他的意思,他又不想和离了?
这怎么行,还是得尽快想别的办法。
接下来一个月,薛夏返家探亲,老夫人到寺中祈福,我一个人倒是清净。
又半月,边关传来消息,傅冼带兵奇袭,屡屡预测敌军进攻方向,连战连胜,我军士气大涨。
我急了,若是等傅冼回来,怕又会横生枝节。
只能如此了。
三日后,傅将军夫人的院子夜半走水,那火势极大,可怜那位夫人年纪轻轻便成了一具焦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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